“你问这个干什么?”
“改天给我介绍认识一下吧。”
苏锦瑟大怔,不清楚阎爵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
阎爵眸光幽暗,似看出她的想法,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可食。”
他并没有过多去解释,勾起凉薄的唇瓣,姿态优雅,笑容迷人,抚在她脸庞的手却在她脸颊上拍了两下,“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我自然不会害你,还会宠你!”
苏锦瑟不想去猜测阎爵说话的真实,她在阎爵的怀里想了很久,这才很郑重地说了一句,“阎爵,小雪你不能碰她!”
“我碰了她你又能怎样?”阎爵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尖,凤眼眯起,“小东西,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伺候好我。”
苏锦瑟还想说什么,脸被阎爵粗鲁地塞进怀里,“睡觉。”
“不睡我们就在做点别的。”
舞蹈节的事,之前早已经在f大吵的沸沸扬扬,关于苏锦瑟的绯闻却渐渐减少,现在走在f大在也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议论。
陪同苏锦瑟一同前往有她的导师和教导处一位男老师,对于阎爵出现在他们的行程里,学校不仅没人反对连同替她们买了经济舱的机票。
机场里,周小雪和毛毛前来送行。
“锦瑟,你这次去了一定要加油,争取那个奖回来给她们看。”毛毛斗志昂昂道。
她偷偷瞄了阎爵一眼,悄悄地爬在苏锦瑟耳边,小声道,“锦瑟,他就是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啊,长的超帅,你真走了狗屎运了。”
苏锦瑟只笑不语,听着毛毛的有些搞笑的话,嘴角微微扬起。
被晾在一旁的阎爵,皱了皱眉头,有必要笑的这么开心,揽在她腰间的手掌稍微用力,苏锦瑟的头就靠进了男人的怀里,“走了。”
毛毛的双眼冒红心,嘴里差点流口水,盯着阎爵脸眼都不眨一下。
这男人真是太酷了!
看着男人有些黑的脸,苏锦瑟抿嘴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阎爵。
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锦瑟。&ot;
苏锦瑟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没有跟小雪告别,她回头看见周小雪站在检票处,朝她微微笑着,“加油!”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小雪的脸色不是很好,今天的话特别少,来送她的时候站在一旁很沉默,连她差点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谢谢!”苏锦瑟很开心。
阎爵一声冷哼,将苏锦瑟的头掰至自己肩头,搂着她的腰头也不回地走向通道,他们身后跟着她的颤颤惊惊的两位老师,面面相窥。
机舱里,阎爵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苏锦瑟挨着他从空姐那里要了薄薄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准备休息。
“你的朋友还真不简单。”
“什么意思?”
“自己想。”
苏锦瑟瞧他,不愿多谈,便没了兴趣,靠在阎爵的肩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肩头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后,阎爵紧闭的眼突然睁开,鹰隼般的眼睛在转到已经熟睡的苏锦瑟脸上时,有所松缓。
怪不得被人骗,说她傻,还是蠢。
舞台后的化妆室里,苏锦瑟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在认真地给她化妆,她有些紧张,这次比赛高手云集,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里,苏锦瑟和几个东方面孔女子显得比较特别,来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她用眼角稍微瞟了左边不远处的一个外国女孩,听说她已经连续夺冠两年,她的旁边是一位东方面孔的女孩,去年的亚军,见她在看她,朝她露出友好的微笑。
苏锦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化妆师化完妆之后,她仔细检查和整理自己的舞鞋,这是每个跳舞的学员必须的,这样也是为了避免事情发生。
陆续的已经有人上台表演,她的导师已经去了前台,苏锦瑟努力让自己镇定,能来参加这次比赛已经不错了,她的表演时间在中间,这个时候还有点时间,她手碰到手机,想也不想地打电话给阎爵。
“喂?”
她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现在打给他有什么用,可已经打了,她犹豫道,“阎爵,你说如果这次我没有取得名次,你会不会觉得很丢人啊?”
“出了什么事?”
正坐在贵宾席上的阎爵握着手机,抬头往舞台后方瞟了一眼,脸上神情凝重起来。
苏锦瑟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我可能不会拿到奖。”
她有些失落,但却不想让阎爵听到她的情绪化。
“你想拿第一?”
“嗯,不过有些不太现实。”
“有什么不现实的,你想要它就是你的。”苏锦瑟看了看,左边那一排的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寂寞。
苏锦瑟想到了他要做什么,赶紧说道,“不,不用,你千万不要帮我,我要靠自己实力,就算没有拿到奖,相信姐姐姐姐也一定很开心的。”
男人一声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
“跳的不好了,我直接把你从上面抱下来直接走就是了,省的你在那里丢我的脸。”
锦瑟的舞阎爵是见过的,不是跳的最好的,她的舞蹈里却富有灵魂,捧个奖是没有问题的,是她自己没信心罢了。
第67章不能跳舞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阎爵的话之后,苏锦瑟感觉自己心平静了很多,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水平。
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检查自己的舞鞋,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了她。
阎爵挂了电话之后,神情淡漠地对身后坐着的人道,“去,到舞台后看看。”
“是。”
男人双眼紧瞌,舞台上的精彩的舞蹈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多看一眼,那些没有灵魂的舞,根本进不了人心。
苏锦瑟正弯腰,检查自己的鞋,头顶的阴影让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同样穿着舞衣,化着一脸精致妆容的杜微微,苏锦瑟瞥了一眼她的腰间号码20号,好巧!
她的是19号。
“苏锦瑟,没想到你会今年f大的代表,真可笑。”杜微微嘲弄地看着她,眼里尽是不屑。
“还以为今年会是周小雪呢,没想到你用了手段让学校选你当代表,你们不是好朋友,这次不会打起来了吧?”
杜微微也是别的学校派出的代表,没想到她刚从f大退学,就进了别的学校,还拿到了每年一度舞蹈节代表,她并不想理会杜微微,转到一边,不打算理会她。
杜微微见苏锦瑟不搭理自己,气的咬牙切齿,“哼,你得意个什么,见钱不要脸的婊、子,等哪天他把你甩了,看你还怎么拽。”
“最起码现在我过的很好。”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杜微微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以前在学校你一再为难,你之所以如此大家奉承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当市长的爸爸,现在你和我一样,失去了那层光环之下的你,难道连自己骄傲也没有了,何必如此,为了一个我,花费这么大的心思,不值得。”
很快轮到苏锦瑟上场了,她准备去舞台后先准备着,杜微微突然叫住了她,“苏锦瑟。”
她回头,看到杜微微笑的诡异地对着她,用口语:你别得意。
苏锦瑟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当杜微微又在发神经,等她上台时,她这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细汗水,脸色有些苍白,音乐已经响起,她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舞台下一片哗然,贵宾席上的阎爵狭长的凤眸迷成一条线,散发出危险讯号,旁边苏锦瑟导师也在下面急的团团转。
刚刚在上舞台阶梯的时候,她的舞鞋突然一松,脚底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左脚一不小心就崴了下,有人在她的鞋和台阶上做了手脚。
评委席上,几个评委也在互相讨论,她看到有人已经在评分板上打了分数。
“19号,你是否弃权?”
评委席上,传来质问。
苏锦瑟握紧了两侧的拳头,她已经站在了林肯中心的舞台上,台下是上万的观众,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现在让她弃权,她实在有些不甘心。
她也不想。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了,她无路如何也要替姐姐完成她的遗憾。
她抬了头,面对着观众和评委席,朝他们露出一个最真诚的微笑,她声音清亮,“大家好,在我表演前,我想说几句话,能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在此我又很遗憾,因为就在刚刚,我的脚受伤了,下面的表演恐怕会让你们失望,我曾发过誓要帮我的姐姐完成她在这个舞台上的梦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想放弃,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就算失败了,也代表我真的努力过。”
接下来,是一段等待结果的时间。
苏锦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贵宾席上的阎爵,他坐在那里目光沉稳地看着自己,让她也平静了不少,她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那一笑,让阎爵失了神。
放佛在他心里投入了一颗石子,扑通一声,石慢慢沉入水底,周围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又放佛在为黑暗中生活的他,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照明灯。
那一笑,放佛千树万树梨花开。
好想就此将她保存,他的世界太黑暗了。
一分钟后,柔和的声音从评委席传来,“19号,加油!”
苏锦瑟往评委席上望去,对上一双友好的眼睛,鼓励着她,是elvir。
她也是今天的评委席之一,得到她的鼓励之后,苏锦瑟突然有了信心,就连脚上的伤,她也感觉到不同了,全身充满了力量。
“19号,加油!”
观众席上,不知是谁带了头,都纷纷向舞台上女孩加油,为她呐喊。
音乐从新响起,舞台下静了起来,随着响彻云霄的声音,她的身体几乎出于本能,滑出了一个舞步,多年的练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汗水,足以让她不假思索地跟着音乐舞蹈……她的舞姿,并没有因为脚的受伤,变的缓慢,这个时候她忘记了她脚受过伤,正在渗血,白色的舞鞋上,被染成了红色,如喝下药水鱼尾化成双腿的美人鱼,可没走一步,心如刀割,脚放佛踩在了刀尖上一般,时间漫长起来,额头上汗水让她化为愤怒,不甘,以至于惋惜。
随着音乐,舞蹈也跟着落幕……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苏锦瑟朝着舞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站在灯光下,身体摇摇欲坠,恍惚中她听到了震天的掌声,只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身体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她下意识地往贵宾席上望了一眼,座位上空无一人,腰间突然一紧,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她闭着眼朝来人微微一笑,“让你说中了,还真要你抱我走了。”
阎爵身体微微僵硬,他看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女人,二话不说抱着她匆匆离开了舞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后台的走廊里。
宋墨看着手里ct照,高高举在灯光处,看了又看,最后道,“左脚和右脚骨头都受了伤,左脚韧带拉伤,恐怕要修养个半年才能下床走路。”
他回头瞥了一眼站在窗前的男人,“对了,她是不是跳舞的?”
“嗯。”
宋墨翻了个白眼,“她的脚伤就算好了,最好就是走路没有问题,想跳舞恐怕难了。”
男人一怔,转过身来,在确认他没有说谎之后,道,“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
良久,男人的声音有些干涩,“先别告诉她。”
阎爵脑海里闪过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身影,舞步轻灵,欢快,那时她是开心的,她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姐姐才跳舞,自己跳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认真,如果不喜欢跳舞她的舞蹈不会有灵魂,也不会在跳舞时流露出笑声。
如果,从此以后她都不能跳了,她会怎样。
宋墨在一旁又不时加上一句,“不是说你,她的脚明明受伤了,你不去制止她,还让她自己胡来,要不是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去阻止?
阎爵陷入了沉思……
苏锦瑟醒来的时候,她的脚一动,就很疼,尤其是脚裸处骨头痛的碾碎了一般,她的双脚都被纱布包的像粽子一样,一点都不方便。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脚,“小姐,你别动!”
她才发现房间里站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她打量了四周,才发现是医院,她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爵少,送你来这里的。”
“他呢?”
“在外面!”
刚说完,房间门被推开,阎爵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醒来后,问,“除了脚上,你那里还痛?”
苏锦瑟摇了摇头。
“我的脚没事吧?”
她现在一动,脚腕就很痛,根本不能动弹。
“现在知道问没事了。”阎爵脸色不是很好,“你的脚最少要修养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怎么这么严重。”苏锦瑟一愣,在往自己脚上看了一眼,不免有些焦急地看向阎爵。
阎爵冷冷地,“没事,死不了。”
苏锦瑟本来就没想从阎爵口里听到什么好话,在确认自己的脚没事之后,才重重松了一口。
阎爵一直注意她的表情,她的举动已经落入他眼里,他的眸光一黯,看着锦瑟时,眼神讳莫如深。
“锦瑟。”
“怎么了?”
苏锦瑟正庆幸自己的胡来,幸好脚没事,所以并发现阎爵异样。
“你有什么愿望还没实现的吗?”
“有啊,不过我已经实现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姐姐,我做到了。”锦瑟这个时候特别高兴,笑起来露出嘴角两边浅浅的梨涡,甜甜的。
“除了这个还有吗?”阎爵把头转向一边。
“没有。”她抬头,“怎么了?”
“没事,想去看海吗?”阎爵的手放在锦瑟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唇角自然勾起。
“去哪里,爱琴海吗?”苏锦瑟追问道。
“你想去,那就吧!”
阎爵想趁着锦瑟脚受伤的时候,想带她去走一走,这样会更好一些。
没想到真的是去爱琴海,一想到蓝蓝的海水,有海鸥还有来往的船只,美丽的沙滩,一想就兴奋起来。
阎爵看着越来越孩子的锦瑟,不仅莞尔一笑,又想多宠她几分。
第68章唇印
苏锦瑟开心地问道,“真的吗?”
她不过随便猜的,她以前在电视看见过爱琴海,画面美的令人向往,她一直想去,只是没有机会。
“嗯,等过一阵,我不忙了,就带你去,到时候租条游艇,可以带你去兜风。”
到时趁锦瑟心情好的时候,在告诉她以后不能再跳舞,她应该会好一些。
苏锦瑟的脚伤,在医院修养了几天,阎爵就带她回了国。
脚上还是不能用力,她只好坐在轮椅上,由玲姐每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休学半年她不想让自己的功课拉下,阎爵就替她请了老师,每天来春华园来给她上课,自己一天没见个人影。
她刚回国没几天,就收到周小雪的电话。
电话里周小雪的声音很疲惫,“锦瑟,我要出国了。”
“怎么了?”苏锦瑟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很累,想换一个城市生活而已。”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不用了,你脚不方便,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半个小时候的飞机,不用来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小雪怎么会走的这么匆忙,这事她一点都没告诉自己,大概她也是临时的决定的,她想到前一阵子小雪告诉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现在又联合她说话的语气,大概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才想换一个地方,去散散心吧。
她没有问,周小雪没有告诉她她也不去问,多年的朋友她们都了解彼此,小雪有她自己的骄傲,“等你什么时候不累了,就回市吧,还有很多朋友在这等着你,以后常联系!”
“好,常联系。”
周小雪走了以后,苏锦瑟才觉得有时候朋友在身边也挺好的,以前她碰到很多事都喜欢和小雪讲,现在她脚又不方便,想找个人来聊天解闷,都没有。
晚饭的时候到了,苏锦瑟从床上醒来,她看了时间,以往这个时候玲姐会端饭上来,今天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楼下还没有动静。
天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她也睡不着,周围安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
这会,好像变天了。
啪嗒一声,窗扇被推开,又哐啷地关上,窗外不是刮起大风犹如凄凉的挽歌,如泣如诉,阳台上的门没关好,有冷风从外面钻了进来,苏锦瑟慢慢从床上爬起,挪动到轮椅上。
哐啷一声声响,处于本能的往后一缩,她的手放空后,从床上滚了下来,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头撞在了柜子上,一阵头晕目眩。
她忍着痛,双手扶着一旁的轮椅,想从地上坐在那上面,脚上一用力,就痛的她头上冒出很多冷汗。
这样反复几次,有一次差点成功,双手一用力却将一旁的轮椅推的更远了,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下巴磕在地板上,痛不堪言。
苏锦瑟有些气馁,失去了双脚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玲姐……”
叫了半天没有回应,她才想起中午的时候,玲姐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是家里的儿媳妇怀孕了,胎位还不稳,打电话来说儿媳妇现在觉得肚子疼,给她请假说想回去看看,晚上就回来了,苏锦瑟当时就答应了。
苏锦瑟坐在地板上,上面凉凉的,窗外的小雨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片片白色花瓣,落在干秃秃的树梢上,象把枯干的纸条装点成毛茸茸的玉树琼枝。
这是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房间内,看着窗外的雪花,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锦瑟突然发现,自己很怕寂寞,也害怕一个人住在这么大房子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阎爵从暗夜出来时,才发现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很快就融化了,身上酒气顿时去了一大半。
今天心血来潮把车开来暗夜喝酒,来搭讪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只喝了几杯他就意兴阑珊,没有兴趣在里面再待下去。
路上下雪,不好走,阎爵的车开的很慢,他边开车随性地看向车外,街道上到处还是穿着丝袜打着光腿和超短裙的女人,扭臀摆腰,里面不番身材火辣的,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和锦瑟做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阎爵停了车打开门,换上鞋子走进客厅,里面漆黑一片。
阎爵皱眉。
怎么回事?
“玲姐……”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在确定楼下没人后,他上了楼,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冷不丁就望见穿着睡衣赤脚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苏锦瑟。
阎爵打开房间的灯,房间整个亮了起来,苏锦瑟面朝门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不住发抖。
一阵冷风从刮了进来,阎爵这才看到阳台上的门没关好,外面的雪花都飘了进来,他心里顿时恼火。
阎爵上前,用脚推了推苏锦瑟的身子,“醒醒……”
脚却在碰到苏锦瑟的身上,冰凉一片,有些来气,都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苏锦瑟睡的并没有多沉,她一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加上有点冷,在阎爵推了一下就醒了,她刚意识到身旁有人,想从地上坐起来,整个人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睡在这?”
苏锦瑟鼻子有些发酸,竟然想哭。
“下雪了,我想起来关阳台上的门,一不小心就床上摔了下来。”
阎爵早已经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哪里还伤着了?”
“没有了。”
阎爵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把阳台上的门关了后,又调高了室内温度,这才折了回来,“晚饭吃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吃,玲姐呢?”阎爵起身,“玲姐,玲姐……”
苏锦瑟拉住了他,“玲姐今天中午请假了,批准的,她儿媳妇怀孕了,胎位不稳,她想过去看看。”
阎爵坐了回来,他的掌心将锦瑟冰冷的小手包裹在里面,“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嗯。”
苏锦瑟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阎爵瞥了她一眼,“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打电话给我。”他掏出手机,拨通附近酒店的电话,点了些饭菜,让那边送过来,给锦瑟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让她穿上,这才抱着她下了楼。
很快,酒店的饭菜送了过来,刚出炉的一样,饭菜上还冒着热气,苏锦瑟拿着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碗里,抬头见阎爵坐在她对面,“你吃了没有?”
“吃了。”
苏锦瑟比划着,“饭有点多,我吃不完。”
阎爵的薄唇抿成一道线,拿来一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着锦瑟吃过的菜,吃了起来。
苏锦瑟食量不大,吃了一点就饱了,喝了一碗汤后整个人暖了很多,阎爵抱她上了楼,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
苏锦瑟靠在床头,见阎爵的脱下的衣服还扔在床上,她想替他整理好,放在床边,当目光移到压在黑色外套上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红色口红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清楚,像阎爵这样的男人,不可能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有可能和几个女人同时交往着,只是每天晚上他都回来休息,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只是情人而已。
就像上次,她回来找他,看见阎爵正跟另一个女人在她们一起躺过的大床上,事后她虽然胜利,换了新的床,又能怎样。
阎爵洗完澡出来时, 见苏锦瑟已经睡下了,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水滴,朝床边走来,看见床上的自己换下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收衣篮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锦瑟背对他,阎爵凑过来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唇在锦瑟的耳后细细亲吻。
苏锦瑟有些抗拒,把头故意把头偏向一边,让他吻个空。
她有些反胃。
难道别的女人没有满足他,现在他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做过哪些亲密的事,现在又同她做,真恶心。
阎爵并没放在心上,他今晚本来就没想动她打算,苏锦瑟今晚睡在地板上,很可能会着了凉,只要她半夜别闹腾就好。
掌心用力,将苏锦瑟的头转向自己,连同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苏锦瑟差点透不过气来。
阎爵睡觉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很警惕,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清醒,他总是搂着锦瑟这样睡,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把她缠的死死的。
半夜的时候,阎爵被一阵呓语吵醒,他才发觉自己搂两个火炉一样,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粘糊糊。
他把苏锦瑟推开一点,注意到她的脸蛋红的有些不正常,看来是发烧了,她摇了摇苏锦瑟,“锦瑟,醒醒……”
“不要,不要……”苏锦瑟烧的昏迷不醒,一直在梦中醒不来。
糟糕!家里没有备用药,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不会生病,家里也不会准备药箱,这个时候他犯难了。
苏锦瑟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连床单都被她打湿了,阎爵干脆脱了睡衣,准备给苏锦瑟把睡衣脱掉,但一想现在外面冷,她现在发烧不能受凉,就准备去衣柜里那件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
阎爵的手刚离开苏锦瑟,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的苏锦瑟像小孩子一样缠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不放开,“不要走!”
第69章名分
阎爵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堵,他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哪种在冷热中的煎熬,人在这个时候是最无助的时候,靠近左心房05毫米处突然火辣辣的刺痛起来。
阎爵的脸突然恢复平静,他讽刺地看向离心脏很近的那条伤疤,牵制住苏锦瑟的手腕,将她一点点剥离自己的,转身离去。
越是美丽的女人,会在男人毫不设防情况下潜入进来,又会在恰当的时间里给上你致命一击。
阎爵的脑里闪过一张绝美的脸,“爵,你的弱点太多了!”
那眼神,是嘲笑,还是讽刺。
苏锦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抬头就看到挂在床头的点滴,她的手背上扎着针头,正在输液,床前站了个男人,拿着针头正往针管里注射药物。
身体轻飘飘的,头还有点晕晕的,苏锦瑟茫然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凝神道,“你是谁?”
“医生。”怕她不了解,“爵请来的医生,宋墨。”
“我生病了吗?”
宋墨撇了撇嘴,瞅着她包成粽子脚,“生个病都这么不安生,爵的女人里面恐怕就你麻烦。”
苏锦瑟没有说话,把目光看向宋墨身后,在没看到那道身影之后,再次闭上眼准备入睡。
“宋先生,锦瑟好些了没有?”玲姐从门外走了进来,担忧地问道。
“烧已经退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玲姐松了口气,要是苏锦瑟有点什么,自己可就罪过了。
宋墨给了玲姐一个安慰的眼神,“你就放心吧,她已经好多了,爵不会迁怒你的,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玲姐高兴地送宋墨下楼,正好与迎面走来的一位身穿ol装身材火辣,拥有一头短发和精致小巧五官的女人,在看到宋墨后,对方显然有些惊讶,随后笑道,“宋墨,你怎么来了?”
宋墨不咸不淡道,“我是医生,当然是来看病。”
“看病,谁生病了?玲姐吗?”
玲姐谨慎地答道,“慕小姐,是锦瑟生病了,阎先生让宋医生来看看。”
慕紫晴笑眯眯道,“玲姐,叫我紫晴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
宋墨才不会无聊地听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插兜潇洒地离开。
玲姐不出声站在一旁。
慕紫晴脸色一僵,随后又恢复了优雅的微笑,“玲姐,你说的那个锦瑟不会又是爵养在春华园女人吧。”
她越过玲姐,自行上楼,刚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划过扶手处,放在门把手处,轻轻一推,卧室的门开了。
苏锦瑟警惕地看着站在门口干练又漂亮的女人,“你是谁?”
玲姐不会无缘无故让一个陌生人上楼,况且她发现对方好像对房间整个布局都很熟悉,先进来已经把房间四处打量了个遍,这才打量起苏锦瑟来。
苏锦瑟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的宠物一样,被人观看,对方脸上的不屑故作优雅的微笑,如同在践踏她的尊严一样。
“我是爵的秘书慕紫晴,他有文件放在这里,我帮他拿一下。”说着来到床头第二个抽屉里,拿出里面的文件,朝着苏锦瑟炫耀道“诺,找到了。”
“以前爵经常会让我帮他来东西,你大概不知道吧,昨晚……”慕紫晴故作停顿了一下,将苏锦瑟上下打量了个遍,忽然笑道,“爵昨晚在我那休息着呢。”
苏锦瑟的神色冷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阎爵的女人之一吗?她来这里是向她宣威的吧。
慕紫晴微微地笑着,“我想你搞错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向你证明什么,你还不够格。”
慕紫晴拿着文件,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忽然又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对了,希望我下次来能在这里在见到你,爵对一个女人的兴趣往往不会超过三个月,一切顺利哦!”
优雅的转身,迷人的微笑,如同胜利的女王一样得体高贵。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起码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你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只是他生活中调剂品。”
慕紫晴脸上的微笑瞬时僵了下来,这句话整整地戳入她的心窝里,卸下了厚厚的伪装。
转过身来狠狠滴瞪了苏锦瑟一眼,“我敢打保证,不出三个月,你就会被爵抛弃,等着瞧吧。”
“谢谢,借你吉言。”
苏锦瑟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趟在床上,不在理会慕紫晴杀人的眼神,仿佛睡着了一样。
慕紫晴气的咬牙切齿地重重地关上门离开。
送走了慕紫晴之后,玲姐有些不放心上楼来看看,端着刚煮好的粥上楼来,“锦瑟,我熬了粥,尝尝吧,生病的时候喝粥对身体好。”
苏锦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淡淡道,“放那吧。”
玲姐把粥放在了床头,上前把苏锦瑟扶起,靠在床头上,锦瑟接过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一碗粥见底后,苏锦瑟将碗递给玲姐,在玲姐准备离开时,叫住了她,“玲姐,我生病是谁发现的。”
玲姐如实回答,“昨晚我回来的很晚,外面又下雪,见先生没回来,就想起卧室阳台上的门没关,所以跑上来就看到你趟在床上发烧了,我打给先生,先生就叫宋医生过来给你瞧瞧,锦瑟这次真是对不起……我儿媳妇刚怀孕,头一胎,什么都不懂,昨天我真的是走不开。”
“没事,你下去吧。”
苏锦瑟又静静地趟了下来,闭上眼睛,再次休息起来。
对于昨晚,她将发生的事情从脑力格式化掉,不愿在想起。
慕紫晴的挑衅并没有引起她的嫉妒,反而令她的心在一次次恢复平静,并对于她口中说的三个月很期待。
到那时她能获得自由,或许真的很不错。
慕紫晴拿着文件进了阎爵的办公室,她将文件递给男人,对方头也不抬地拿着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站在男人面前,像是不经意地问道,“爵,你又换女伴了?”
“嗯。”
男人应道。
慕紫晴笑了笑,善解人意地替男人泡了一杯咖啡,悄然离开了。
第70章相信我
一连几天晚上,阎爵都没有回来住,苏锦瑟每天上完课会让玲姐推她到医院,和妈妈呆上几个小时,在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苏锦瑟还是觉得脚上使不上力气,没有脚的她如同折断翅膀的鸟,失去了自由,有时她会坐在二楼的窗户前,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咖啡,看着窗外的雪景,到处银装素裹,记得外面有一大片银杏树,秋天的时候,金黄|色的树叶铺满了整个道路,风一吹树叶发出呼啦啦的笑声,现在已经成了一颗颗光秃秃的树干,来年的时候树叶又会长出,苏锦瑟想到时候可以在树林旁的一片空地上架一个烧烤,一定很不错。
玲姐接到阎爵的电话后,就上来找苏锦瑟,就看到苏锦瑟左手碗撑桌,手托着脸颊,面朝窗外,阳光从窗户上调皮地爬了进来,落在她白皙肌肤上,桌面上的咖啡氤氲着的雾气打在她的脸上,却早已经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玲姐叹了声气,找来一床很薄的毯子,给苏锦瑟盖上,又轻轻地收拾起锦瑟面前的咖啡,一不小心杯子发出声响,吵醒了她。
“怎么了?”苏锦瑟显然还没睡醒,眯着眼睛问道。
“咖啡凉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哦,谢谢。”
苏锦瑟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玲姐,再次看向窗外,“太阳出来了!”
玲姐跟着往外面看了一眼,这几天都有太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的,等再次换了一杯热牛奶之后,不经意间瞥到苏锦瑟眼底闪过一丝寂寞,便把阎爵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她,“锦瑟,阎先生刚刚来电话了,下午你会朋友过来你看你。”
“知道了。”
苏锦瑟双手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暖流入喉咙然后到胃里,暖暖的,雪都化了!
下午,门铃响起后,玲姐去开了门,不一会儿毛毛跟在身后走了进来。
毛毛看见苏锦瑟一下就冲到她面前,先是前后左右转了一圈之后将她打量了个遍,“呼,吓死我了,你突然休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还好不过瘦了些。”
话说完之后,毛毛又突然炸毛冷飕飕地瞪着她,“锦瑟,你不够意思哈,有这么漂亮的弟弟都不介绍我认识,我生气了!”
说完还瞅了瞅身后,苏锦瑟看到门口站着个子高高的少年,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神,问毛毛,“你们认识?”
“你们不认识吗?他已经在学校门口守了好几天了,说是找你,我告诉他你休学他就天天缠着我,让我告诉他你主那里,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说完,毛毛还打量了一眼精致漂亮的少年,一边猜测对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