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呢!”林逸然也不推辞,笑着答应了。以往扬州他就不怎么结交当地同龄的,到不是他不愿意,只是和那些实是无话可说,他们所想的和自己所想全然不同,见识目光也是浅的的很,这种林逸然是决计不会花时间去认识的,只是这柳云清不同,聪明和聪明是最相处得来的,“既然如此,那清之唤逸然便可,可还没有表字。”
二随后便一前一后出了书斋,坐了马车往望潮楼去了。
看着那楼里满满当当的,林逸然这下是知道这望潮楼京城的地位了。
“小二,还有雅间吗?”柳云清熟门熟路的问道,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哟,柳大!难得您光临小店,可是不巧,今儿个雅间全有了。不过到还有一个好位子,就靠着那扇临湖的窗子,最是配您和这位小公子,不知道这行不?”店小二立刻回答道,既道出了实情,又拍了一回马屁,一看便知道是个精。
“意下如何?”柳云清不忙着回答,反是询问林逸然的意见,他请客,自然得让这客满意不是吗?
“的老师说过只要有一份安宁的心境,那么即使身处闹市之中也能远离尘嚣。”林逸然的回答看似驴头不对马嘴,但是柳云清却笑了,这林家儿郎果然是个有趣的。
“小二,还不带们去。”
“好勒!贵客二位,请好了!”小二连忙引着二上二楼,只是心下嘀咕,柳公子旁边的那位长得好看、气质不凡的小公子是哪位啊,连京城第一公子都能如此相待。
很快二就点好了菜,不经意间林逸然就开始看着那湖发呆了。
“嗯?”林逸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柳云清拍了一下,很是奇怪的看了柳云清一眼。
“右手边第二桌,贾赦。”柳云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眼睛里全是轻视,这贾家就没有一个着调的,以现贾家的情况这贾赦居然还有心思这里花天酒地,看看那些作陪的,多看一眼都污了眼睛。
林逸然挑眉,他贾家还没有见过贾赦和家政便和贾家闹掰了,自然不认识贾赦,没想到竟然这里这个这个时间断见到。
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贾赦一会儿,林逸然心里直叹不愧是贾赦,这身子这浑浊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碌碌无为的庸,明明比林如海大不了几岁,可是这要把林如海和他放一起,绝对会说这两至少差了十来岁,渐渐一股莫名的笑容出现了林逸然的脸上,他似乎又找到好玩的东西了。
对面坐着的柳云清看着林逸然这样的笑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这都快立夏了,怎么还这么冷,果然靠着湖这湖面上的风太厉害了吗?
“清之,听说这贾家终于要让大房搬去贾家的荣禧堂了,这可是真的?”突然林逸然问出了声,这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轻轻淡淡的语调却一下子抓住了的注意。
“诶?”柳云清显然没想到林逸然会突然这么和自己说,不过倒是不妨碍他回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林逸然绝对没安好心,“呵呵,圣上都发话了哪里能不呢?”柳云清本就是京城名,他一说话便惹来了更多的注意,其中当然还有贾赦那一桌的。
“不过这贾家的大房也真让为他们觉得不值,明明自己那一房才是袭爵的,却白白让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住了这么些年,还只能哑巴吃黄连。这贾府的老太太的啊······”柳云清状似无意的感慨了一句,不过这也确实是他想说的,这贾赦活得太憋屈了,“不过好皇恩浩荡,这下总算是能正名了。”
“嗤!”林逸然拨弄着垂衣间的锦囊,那神色好似这话好笑的不行,“要是才不会这般就搬回去。”
“为什么?”柳云清很是配合的问道,他似乎已经知道林逸然想要做什么了,他一点都不介意做回东风。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贾家大房若是现搬回去了那么不就是这种情况了吗?贾家老太太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让作为荣国府真正袭爵的大房的颜面往哪里搁?要是是那贾赦便偏不搬回去,倒要看看那老太太怎么办,让她知道这荣国府应该是谁当家,什么叫夫死从子。”林逸然笑得温和,仿佛真的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般,那眼神是要多纯真有多纯真。
“看这还是不够的,这贾赦就应该去贾家那族老那里分辨分辨,明明应该是当家结果过的日子就和那寄篱下似的,据说连个掌家的权利都没有,再不行干脆就直接一奏章到圣上那里好好说说,这圣上最是重规矩的,想来必是会做主的,这样的让寒心的母亲想来圣上也是会体谅的。”柳云清抿了一口茶水,嗯,这茶不错啊,看,连心情都好不少。
柳云清这一说完,周围便是低低的讨论声了,没想到这贾赦贾家竟然过的是这种日子,林逸然眼睛一瞥,便见贾赦已经面带红潮了,看来还得下猛料。
“清之说的这事也略有耳闻,据说这贾府大房的嫡长子名为贾琏,可明明是大房的大爷,却偏偏因为二房的一个名为贾珠的公子成了二爷,到和二房的那个贾宝玉一样是个二爷,连拿贾珠走了那就还是个二爷,这老太君最疼的竟然是那贾宝玉而不是嫡长子,真真让心寒,也不知道那贾家大房是如何忍下来的,要早就去和那老太太理论了,大不了分家便是,省得受这般的气。”林逸然状似感慨万千,为着那贾家的大房抱不平,“对了,好像还说那贾琏娶了一个二房太太家的,现成天的替二房办事,这可是真的?”很好,林逸然非常开心的看着贾赦的脸色一变再变,他周围的似乎想要上前制止,却被贾赦拦住了,嗯?看来也不是笨的不行嘛,知道柳云清惹不起,还知道堵不住悠悠之口不如不堵嘛!
“这倒是真的,真真是想不明白这贾家大房怎会任凭这贾琏靠近二房,这可是大房的继承啊,要是连他都被哄骗走了,这大房连个继承都没有,还是赶紧将儿子拉回来才是,否则这贾赦恐怕晚景凄凉。”柳云清这会儿和林逸然一唱一和的好不畅快,他想要阴贾家也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绝好的机会,他可不会让任何的脏水泼到柳家的身上,这次可是要如愿了,看看贾赦的脸色,他觉得贾家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贾赦早二上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那是不想注意都不行,这两个的外形气质实是太出色了,加上其中一个还是第一公子柳云清,那是任谁都不会忽略的,旁边的那一个虽然不认识,但看那风度也绝对不是等闲家的孩子,结果谁知这二却将话引到了贾家的身上,自个儿就是嫌那府里乱才出来的,没想到竟然又听到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二竟然将事情直接说到自己身上,现想来确实啊,自己明明是正统继承却因为老太太的偏心过着那种日子,自己其实心里也是憋屈的,只是不想落个不孝的名声而已,再者也不想和老太太闹掰,只是现听这二这么说可不是这个理嘛,再想想贾琏明明是大房嫡长子地位却远远不如那贾宝玉,贾琏也算是会办事的了,那贾宝玉会干什么?凭什么好的都给了他?贾赦是越想越不忿,直接就站起身来,他要家去,他倒要看看老太太准备怎么办,他大房再不要受这窝囊气了。临走还不忘向林逸然他们那一桌看了一眼,这是恩啊,好好记住。
贾赦这一走,看得作陪的连忙起身相送。只是这正主走了,酒楼里讨论倒是没停下,本来贾家今天就是茶余饭后的笑料,这会儿谁不乐意多说两句。
“下林逸然,以茶代酒!”林逸然举起茶杯示意。
“下柳云清,字清之。”柳云清举杯相碰。
二相视一笑。
今天是个好日子。
第一卷30第三十章千里之外
大捷,将归,勿念,保重。
仅仅八个字,林逸然却觉得心里一块大石慢慢落了地,他,终于要回来了······
“他受伤了?”林逸然的声音夜里更显清冷。
“是,林少。不过好并不是什么大伤,以将军的体质最多三四天便可复原。”来的身影黑夜中有些模糊,唯一能辨清的便是那挺拔的身形和那清朗的嗓音。
哼,萧诩还真是能耐了,居然让自己受伤!
那雪白信纸的一角有着一滴小小的红印,不仔细很难看出来,奈何林逸然就是一眼便发现,看上去刺眼的不行,将那信纸都衬得惨白惨白。
“提前回来,那边不会有问题吧?”林逸然将信收进衣袖,不动声色的问道。
“林少放心,将军那边少了卫若兰一不会有问题的,将军让先行回来出了事要给林少送信也是为了能够京城早做安排。”这男子竟然是卫若兰,他十四岁参军,跟随萧诩七年,是萧诩的副将之一。
“那就先走吧!”这会儿林逸然没了疑问自然放了,看到卫若兰的身影,林逸然突然说道,“对了,这次回来还是好好注意一下那位和定了亲的姑娘吧,看常年不京城,有些事想来是不清楚,那位史姑娘听说比较喜欢像贾家那位贾宝玉一样的公子哥,怕是对这样沙场出来的看不上啊!再说知道去战场的少之又少,连病重的消息都传出来了。”说到后来,林逸然的口气似调笑又似替卫若兰可惜,连连摇头。
“请林少放心,若兰的私事绝对会好好解决。那么若兰告退了。”这话音刚落便消失了,只是那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萧诩,别让等太久啊······现的会是什么样子了呢,不知道还是否一如既往的气死不偿命呢?很期待啊!
狂风凛冽的吹着,玄色与明黄相互交织的战旗被吹得呼呼作响,即使已经将近夏日,这西北边关却仍然寒气逼,只是再寒冷的天气、再黑的夜都挡不住乾云军营里面的火热与温情。
一簇簇篝火,围坐着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个个面上皆是不满笑容,即使那被西北的风沙摧残了的并不如那些娇养的公子们一般精致的肃杀面庞现看来也是那般的充满了柔和得气息。
“是啊,终于要回去了。已经九年没有回过家了,家里的孩子今年都九岁了,可是连这爹还没见过呢。”
“嘿,别想那么多。这西汉国主连降书都交了,来年还要派往乾云谒见呢,将军都说最迟十天们就能回去了,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啥都不想,就像过几天们能回家的事。听大狗子说他家娃都九岁了,连老婆都还没有呢!老子这趟回去,啥都不干,就先娶上一媳妇,管她漂不漂亮,先娶回家,生一大胖小子。”
“这军营不准喝酒,否则现老子就像弄瓶烈酒喝喝,多少年没尝过那酒的滋味了。”
“回去有喝的!不是说圣上会亲自赐御酒嘛,虽然兑了水,但那也是酒啊。不过还好咱跟着将军,要是其他,别说今年,就是再来个十年哥几个都没准回不了家,还是咱将军厉害,不愧是皇家的。”
“那可不,没看到自从将军指挥咱以后,自从有了乾云十六骑,战役哪次败过,没见那西汉被一次次打的求饶吗?虽说这龙飞将军也是一顶一的,可是跟咱将军一比就不行了。”
“那是那是!咱将军那是谁啊,男就该想将军一样。明明是皇家的,可是这军营和咱们没半点区别,将军是最敬重的。”
篝火映红了汉子们的面庞,燃烧着那一颗颗火热的心。
一个默默坐帐篷里,看着那天边的明月,半天露出一个微笑,终于要回去了。
月光打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棱角分明的轮廓,刀刻的线条,古铜色的皮肤,精亮的丹凤眼,紧抿的薄唇,还有一袭红衣,只是他身上却不显一丝妖娆与媚俗,有的只是像火焰般燃烧的强势霸气与血腥,那些都是战场带来的,仅仅只是远远一眼都会让觉得压抑的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说适合红色,那么便让这红色成为战场上的代表,火焰一般燃烧着颜色,果然还真是适合,该说真的有眼光吗?
低头看着攥手里红色锦囊,只是长久的年岁早已经让从前光亮的锦缎失去了鲜亮。
不由自主的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摩挲。
“呵呵。”轻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似乎什么都不放心上的孩子竟然会送他这么一件东西,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果然是太过温柔啊,逸然。
“将军。”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进来。”
“将军,这边的情况想来圣上应该已经收到了,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将士们都想家了。”
“传令下去,好好准备,后日出发回京!”沉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还有那股无能够抗拒的力量。
“是!末将领命!”惊喜到不行,即使多年的沙场磨炼使他变成了一个铁一般意志的,但是听到这句话他真的觉得自己心里有种东西瓦解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诶?那个死小子终于要回来了吗?”坐御书房那堆折子后面的某双眼闪闪发光,都快赶上天上那轮月亮了。
“如果皇上没有看错的话。”站下面的柳老宰相默默心里为自己有这样的君主掬了一把老泪,自己这深更半夜的被叫来看一份军情密报,没错,军情很重要,彻底的胜利也很让振奋,可是皇上啊,您要问的就是这些吗?
“也就是说朕终于可以和那小子好好探讨一下当年坑害朕的事咯!”某再次不耻下问。
“如果皇上您愿意。”如果您真的能够讨论完活着回来,柳老宰相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当年您被坑了,现萧诩战场历练的八年,只怕您真的要去算账的话,就要为您准备一口棺材了。
“哈哈哈!哈哈哈!朕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这是已经有些疯癫的某皇帝君。
“萧诩,个死小子!竟然敢一个去西北逍遥快活,把朕一个可怜兮兮的丢鬼地方,每天干着这鬼差事,天天看着那一张张让朕倒胃口的脸,朕和没完,和不死不休!等着吧,这回回来,朕一定要给朕当牛做马,让天天去看那些大臣让朕食欲不振的脸。嘿嘿嘿······”
“皇上,老臣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未办,先行一步了。”柳老宰相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发挥了与他的年纪绝对不相符合的速度逃离了某个已经抽抽的不行的,不走行吗?他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皇上,您能不能不要这样!柳宰相,您怎么不把咱家一起带走啊,皇上太恐怖了,咱家也受不了了!”作为大内总管福全公公心里直打哆嗦,一边不停地开始往角落挪着,逐渐降低自己的存感。
“福全,今天的月亮不错,去把贾嫔今天给朕做的那两个烧饼给端嫔送去,说是朕体恤她的,告诉贾嫔让她明天再给端嫔做两个去。”某皇帝君突然龙面带笑的对着可怜的福全公公说道,吓得福全直哆嗦。
皇上啊,家对月吟诗,咋就想到了送烧饼,而且家贾嫔那分明是荷藕雪晶糕,虽然那也是圆的,但绝对与烧饼没关系啊!
不过皇上就是皇上,这高杆的,高兴之余还不忘让膈应他的不高兴,一下子还是俩!
算了,咱家还是乖乖去找烧饼吧,省得一会儿倒霉的该是自己了,柳宰相啊,太没义气了,怎么不把咱家一起带走啊,剩了咱家这里慢慢熬啊!
福全颠这小碎步出去了,事实想他想出去以后便不再回来了,现御书房是个诡异的地方啊!
据说,这天夜里无数的宫嫔妃听到一种莫名的惨笑,噩梦连连;
据说,这天贾嫔与端嫔都一夜失眠,不同的是前者是被气的,后者是被乐的;
据说,某皇帝君脑抽的模样被某想要篡位的王爷用秘密渠道得到后,大呼苍天不公,这种也能做君主,而后气的当场吐血,第二天早朝未见其;
据说,还有很多据说······
第二天,整个乾云皇朝从上至下都知道了个惊的消息,一个令欢欣鼓舞的消息,持续了三十余年的乾云与西汉之争终于以西汉的胜利告终了,而带来这胜利的就是现镇国大将军,萧诩。现已经没有说他是睿亲王的儿子了,他们心中萧诩就是萧诩,他们的镇国将军,他们的红衣战神。
就像这些年乾云的百姓已经习惯不再叫萧诩的军队为西北大军,而是炎军,因为他们有着一个红衣如火的统帅,他们自身也像火焰一般燃烧尽一切的侵略者,护佑着乾云皇朝,护佑这无数的百姓,他们是整个国家的英雄。
“终于要回来了,们的英雄!”
“孩子,孩子,的孩子终于要回来了,要回去告诉老伴!”
“千盼万盼,乾云终于胜利了,只是不知道这炎军又有多少的儿郎血洒疆场了呀!”
“爷爷,是不是爹爹要回来了,杰儿可以看到爹爹了吗?”
“对,爹爹要回来了,是变成英雄回来了,跟着镇国将军一起回来了,跟随着炎军一起回来了。”
“那杰儿以后也要跟着镇国将军,变成英雄,说好不好,爷爷?”
“好好好!乾云的男儿都不是孬种,小娃娃有志气!”周围的全都笑了,这是个该笑得时候。
朝堂之上各位大臣更是龙屁拍的滔滔不绝,当今圣上也照单全收。
“哼,萧诩!”忠顺王府的院子里一个青年满脸的阴暗。
周围的小厮侍女全部都开始退避三舍,这世子爷平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今儿个听到打了胜仗怎么反倒不开心了。难道是因为王爷病倒了才不开心的吗?
反正有欢喜有愁,谁也影响不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感觉如何?希望别让大家觉得白花了钱,那我就罪过了呀!
第一卷31第三十一章真正的贾赦
这西北大胜是有欢喜有愁,但是贾家的忧愁与这件事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贾赦现正踱着四方步往贾母的房间去了,其实昨儿个晚间回到贾家他便想要去见见贾母,奈何贾母昨日吃了药早早的睡了,只得拖到了今日,害得贾赦昨天一晚上没睡踏实。结果,今儿个他还去找老太太呢,老太太反倒使了来请他过去,原是等不及的了。
“大老爷,您来了,老太太房里等您呢!”鸳鸯才出了垂花门便一头撞见到了神色不明的贾赦,只得低头行礼问好,只是神色间有些许的厌恶。
“老太太用过早膳了?”贾赦也不管鸳鸯的神色,只拿话问她。
“是,早前就用过了,现下里歇着呢!去通传一下吧,说是大老爷来了。”鸳鸯回了话,只是心里却纳闷今天这大老爷怎么有些许不同呢,以往见着她都不听的拿眼睛往她身上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今儿个居然完全无视她。
“不用,爷自个去。自己家还用通传?”贾赦冷冷地说道,说罢头也不回的往里头去了。
这大老爷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刚才那气势可真是吓。
贾赦其实一早瞧见了鸳鸯那奇怪的样子,心下微微叹气。以为老爷真是色中饿鬼啊,那还不是用来膈应老太太的,谁让是她心腹,谁让她偏心二房。平时老爷因着她是母亲也不敢说什么,打落了牙往肚里咽,于是只得拼命花公中的钱买丫头寻个心里安慰,至少还有两个丫头是自己的,醉生梦死,也好忘了这乱七八糟的贾家。
只是昨日里听了那两个的话像是一下子开了窍,是啊,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是不慈,还待怎样?大不了就分家,也好离了这倒霉的地,要是老太太想和过,大房自然也供着,要是不想,那咱也没办法不是吗?
不过这些年自个儿到真实委屈了两孩子,大房的大爷和大姑娘却偏偏成了二爷二姑娘,这琏儿还叫二房哄骗了去,迎春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着了,自己这父亲做的还真是可悲。前段时间老太太那里受了气,结果看到琏儿为二房办事,就没事找事非要买扇子让他受受苦,还责罚了一顿琏儿,诶,都是自个儿的错,明显的迁怒。
“老大来了。”贾赦才进了外室,歪坐软榻上的贾母便唤出了声。
“不知道老太太唤过来有何要事?”贾赦现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您老家要自个儿把话撂出来,那就等着。
“想来也知道府里这两天发生的事了吧?那也不再说什么,毕竟是皇上要求的,们大房便住到荣禧堂去吧!要知道昨天老二便表过态了,这荣禧堂他便让与们了,这下事情也该解决了。”贾母捧着茶盏,很是不经意的说道,她眼里这家里的所有一向都不敢违背自己的话,这次也一定不例外,复又一副悲戚的样子,“只是可怜那宝玉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窝子的下外面乱嚼,让家都误会宝玉,现还伤着躺床上下不来呢!
贾赦一听这话那叫一个冒火啊,气的脸色青白,什么叫皇上要求的?要是皇上不说,老太太还得把这荣国府的正经继承圈小院子里一辈子啊?还有,老二说的那叫什么话,这荣禧堂本就该是大房的地方,白白被占了这么多年,现还要让给?至于那贾宝玉,天啊,什么叫误会,他一向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他名声身子伤了,老太太跟说个什么劲,难道还要这个大伯亲自去看他,要说也应该对这他亲生父母长吁短叹啊!
这贾赦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发的不管不顾起来,虽说心都是偏的,但是也不至于偏成这样啊!反正平时都说自己不正经,那自己干脆就不正经到底,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贾赦冷着脸说道:“母亲的话儿子不敢苟同!儿子这么些年早就已经住惯了那小院,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荣禧堂还是让给老二继续住着吧,就算不住荣禧堂,也依旧是荣国府的正经继承,也没谁敢嚼舌头。”
家贾赦那是表面上糊涂,内里清楚啊,看这话说的,不就是逼着老太太承认他才是当家的嘛!
果然贾母一听,那个气啊,平时懦弱无能的大儿子竟然会忤逆自己,可是面上竟一点不显,唯有那已经有些浑浊的眸子利光一闪而过:“老大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还委屈了不成?”
“老太太有没有亏待们大房您自个儿心里最清楚!”贾赦一见贾母这般的不客气,遂也硬气起来,礼也不行了,目光直直地就对上了贾母。
“逆子!”贾母这下气的胸口都得浮动,唬的一边伺候的琥珀赶忙上来替她顺气。
“老太太,才是袭了一等将军的荣国府正经的主子,可是您想想,到底对们大房怎么样?荣禧堂明明是贾家正经继承住的地方,结果您一句话就给了老二,说句不中听的,既然继承了这荣国府,二房本就应该搬出去住的。再想想那琏儿和迎儿才是真真可怜,琏儿本是大房嫡长子,怎么就成了二爷,那待遇和宝玉那个二房的二爷更是千差万别,凭什么老是被使去跑腿,他那是个公子哥,不是杂役小子,那宝玉也有十二岁了,怎生的就娇养至此,还有那迎儿······”这边贾赦说着说着那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贾赦那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忿啊。
“住嘴,这是说不慈喽,也不想想平时的那副样子,要是有老二的一半至于这么做吗?那都是为荣国府做脸。”贾赦的这副摸样却看得贾母一阵的嫌恶,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既然如此老太太何不让二房继续住着,何苦让们大房住进去,也省得给贾家丢脸,反正大姑娘不是宫里已经是个嫔了嘛,想来圣上疼宠,一定不会追究的。”这厢贾赦还没有说话,倒是另外一个声音冲口而出,话音刚落,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不是邢夫还有谁。
到邢夫怎么会来这里,原是她院落里听见丫头说贾赦被叫道老太太这里来了,心下想着必然是为着那挪地方的事情,于是那小心思便活络了,没准这回会有好处捞,于是便忙不迭的过来了,正好老太太的院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个守着,她便毫无阻碍的进了去,才到门口便听到贾赦和贾母的对话,这邢夫虽然最是抠门,但是却凡事都跟着丈夫,听到自个儿家的被这么说哪里能憋得住,这才有了那一句话。
“老大,管住媳妇,们今儿个之准备反了不成,到这里来撒泼?”贾母这回是连手里的茶盏都拿不住了,不停地有水往杯子外边溢。
可是这贾赦愣是没有一点子的反应。
“老太太既然要们大房搬去荣禧堂,那么是不是连管家的权也一并给了们?”邢夫贾赦没反应,心下更宽,直接将话撂了出来,这管家权她可是眼红了不止一天两天了,那全是银子啊,要是公中的银子都自己手中过,啧啧,想想就让觉得美妙。
“混说些什么?”贾赦这回倒是没等贾母发话便呵斥了邢夫,这贾家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他是一定要甩掉的,这会儿这没见识的到是一心往上面凑,他可不管这家谁管,反正他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抱有希望,那么刚才贾母的那一番话就直接让他死了心,真的,还是家柳云清柳公子说的对,干脆分家得了,就算分不了家,那也得各自过各自的,再不受这份闲气了。
邢夫一听贾赦呵斥她,立刻就蔫了,畏畏缩缩的往后挪了挪,不再说话,至于贾母,看到贾赦教训了邢夫这心里才好受一些,一边想着,就是正经袭爵又怎样,这一个孝字大过天,这家里啊,还得做主,只是她老家绝对没想到这真正的杀手锏后头呢!
“老太太,既然如此,那么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儿个儿子就把话说清楚了,决定要分家,您要是愿意也可以和们住一起,们也会好好俸养您的。”贾赦面无表情的说完。
“不行!”贾母这会那是真坐不住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果由于坐了太长时间,脑袋一阵犯晕,琥珀连忙扶住了贾母,“告诉,这绝对不行!”一双老眼泛着奇异的光泽,甚至不乏狠戾。
想要分家,那绝对不可能!贾母很明白,一旦分家,那么作为正经继承袭爵的贾赦自然还可以住贾府,而贾政却是一定要搬出去的,那么她宝塔尖子的位子不就保不住了吗?她是绝对不会和大房生活一起的,偏心了那么多年,她也很清楚大房绝对不会像二房那般对自己服服帖帖,再者,分家是一件都么没脸的事啊,贾家现正是多事之秋,怎么能再闹出这种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旦分了家,那么宝玉袭爵的可能性那就几乎没有了,贾琏才是正经的继承啊,但是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的宝玉继承荣国府的。
“为什么不行?既然老太太不乐意看到们那就和二房过好了。”刚才邢夫也被贾赦的决定惊到了,但是没一会儿她就回转过来了,这分家好啊,分了,那自己可不就是唯一的女主子了,可以一个管着家,那银钱也自然从自个儿手上过,想来那老太太也时不愿意呆大房的。
“们,们······”贾母手抖抖的指着贾赦与邢夫,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逆子啊!这是不要脸啊,不要,还要呢!”
“老太太请保重身子,反正儿子的诨名外,也不介意再丢脸一点,至于您说这不许什么的,还是等找了族长再说吧。老太太您的身子刚爽利些,还是好生歇着吧,儿子就不打扰了。”说罢贾赦一礼到底,甩甩袖子便出了垂花门。
“老太太,要不要帮您叫老二家的过来啊,想来您现应该比较想见见。”邢夫见自家当家的走了,哪里还有留下来的道理,只是走之前还不忘膈应一下贾母。
“气死了,这大房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贾母一下子跌落回了软垫上,可见是气急,“诶哟,们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孽障啊!”
“去把老二家的和凤丫头叫来。”贾母到了这时候还不忘叫上王熙凤,她可是忘了这凤姐那是大房的媳妇啊!
“是。”琥珀倒是没有迟疑,立刻出去叫小丫头叫去了。
“去把琏儿和他媳妇叫来,就说有重要的事说。”贾赦这一回自个儿院子,立刻使去叫大房的过来,这首先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自家儿子重新兜过来,不能再靠着二房了。
“老爷,今儿个怎么突然就要分家了?”邢夫一脸疑惑的问,按邢夫的脑子那是决计想不出贾赦要分家的理由,她只知道分了家她就是唯一的女主子了,所以对此还是很支持的。
“一会子等琏儿他们来了再说。”贾赦自此便一言不发,一只手死死的扒着桌子,今天贾母真是把他伤到了,什么叫不如老二的一般,什么叫他住荣禧堂便是丢脸,真真是气煞也。
双方都想到了贾琏一家子,但是王熙凤现那也是一头的火气,贾琏正好生安慰着,起因全是王熙凤曾经以为的好姑妈,王夫。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亲们,乃们过了要留评啊!打滚求评中······
再不给我评,我就耍无赖了呀!
第一卷32第三十二章凤姐心冷,大房议事
“真真是气死我了,我那姑妈原以为她是最真心对我的,没想到结果竟然是······”王熙凤此刻那是一行诉说一行哭泣,完全没了平时的泼辣,活脱脱的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看得贾琏心里那个疼啊,虽说他老在外边偷腥,但是这自个儿老婆也是疼的。
“咱不哭了,不哭了,倒是和我说说太太怎么你了。”贾琏慌得直接拿过凤姐的帕子细细地替她擦眼泪,一边忙问着出了什么事,还从没见自个儿家的哭成这样过,平时那都是最掐尖要强的,哪里是这般惹人怜的模样。
凤姐一把抓过帕子,自己给狠狠擦了一遍,那眼泪愣是没再往外掉,只是那脸上的青白色却怎样都没有消去,狠狠将帕子掷到炕上,凤姐这才消了一点子气。
“你道是怎样,你知道我那好姑妈前段时间跟我说什么了吗?让我做什么吗?”凤姐瞥了贾琏一眼,那话里全是愤恨。
“太太又要怎样?”贾琏这会儿来兴趣了,到底是什么事连一向大胆的自家这位都不敢做。
“放贷!”凤姐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贾琏一下子跳脚了,脸上全是不敢置信,“你没有答应做吧?放利子钱那可是千万使不得的呀,死后都是要下阿鼻地狱的,这钱上沾着的可全是血泪啊!”
“我当然没答应,要不然还能同你说啊!”凤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贾琏,“一开始我也不清楚这放贷是什么,但是太太特意指明一定要这么做,我也就只能暂时应了。只是这昨日去了一趟林府,听见林府一个小丫头在向一个老嬷嬷哭诉,便随便听了一耳朵,结果可不是把我吓住了,原来这放贷竟然有违国法,一经发现那最轻也是要流放千里的,还要搞的借款的人家家破人亡。那林府的小丫头家就是借贷还不起败落的,家里甚至将她给卖了用来还钱,幸好被买到李林府。我一听可不得了,昨日刚想去跟太太说道说道,让她千万别猪油蒙了心,做了糊涂事,哪知道就听到了那么一番话!”说道这里,王熙凤的眼泪又往下掉了,真真是可怜见的。
“媳妇,咱不哭,说说到底怎么了,要实在不行我就去老太太那里说道说道。”贾琏一看凤姐又哭了,更是百般心疼,心里越加不忿这太太不要命做这等子丧尽天良的事,何苦要将自家拉下水。
“我听说太太才从宝玉的屋子里回去,便去了太太那里。一进去就发现那院子里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径直往正房去了,结果人才到门口便听见了太太和姨太太在说体己话,想着也不便打扰,便在外边等会再进去吧,没想到竟听见了那番话。”凤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原来太太早就知道放贷的后果,一直想把我当枪使,要是以后有了事也只得我担着,她觉得内里进不上来,放了贷不仅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她自己还能赚不少,明明是她自个儿贪心却白白要我替她背黑锅,更甚的说都是我的没能力才让内里的钱越来越少!”王熙凤这会儿是越说越气,气的狠了直接就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贾琏忙替她拍背顺气。
“太太没想到她平时一副菩萨的模样,竟然干出这等没廉耻的事情,为着这个家你平时操了多少心,贴进去多少自个儿的东西,没成想太太居然还这般的糟蹋你,真真是太过分了!”贾琏那也是气得不行,他现在那是恨不得去找王夫人理论理论,她到底是怎样的黑心肝才会这般对待他们夫妻两。
“我是想好了,今后这家我是决计不会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我可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