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连鞘旋飞而来。
“当”地巨声之中,钢叉被荡飞了出去,而狼窝之前,则是多了一个俏生生站立的男童。
这人自然就是小官,他用剑指着众人,怒声问呵斥道:“狼已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你是谁,敢管我们回鹘八虎之事”,抛钢叉的那个大汉怒问。
“中土人士,怒见不平,就要拔刀而出”
“狼你也要护?”
“天下生灵,俱应一视同仁!”小官凛然而答。
“大哥”,一满面犹如涂了猪油的的大汉疾声叫嚷道:“不要在跟他多说,快斩了那狼替义弟报仇!”
“闭嘴”,那“大哥”怒声呵斥:“这小子有点邪门,先弄清楚他是哪里人”
“既然是男的,就不会是蓝教中人,大哥不要担心!”一瘦弱壮汉轻声在旁提醒。
那“大哥”却仍是有些疑惑,他将小官打量了一番后冷问道:“小娃,你不是女伴男装吧?”
“什么,女伴男装?”小官大愕。
“我看也不是!”这人放下心来后傲声哼道:“刚才你也听见我义弟的话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明白了,但是现在我告诉你,这头恶狼咬死了我义弟,所以我不杀他誓不为人,你若再阻拦,我连你也杀”
说完这句,他接过身旁同伴手中钢叉,一叉又向那狼扎去。
小官岂会畏惧,当即猛挥长剑,就是扑了出去。那大汉大怒,叉至中途,立改向小官咽喉扎去。
小官偏头疾闪,右腿同时飞起直向大汉胸口踢去。大汉以为小孩力小,并不躲闪。一把仍向他脖子抓去,却听得“蓬”的一声,大汉人已如破袋般被踢飞出两丈开外。
另七人大惊,慌忙一起上前接住大汉。
“这小子有点邪门!”面如猪油的大汉怒哼道:“众兄弟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退下!”那老大怒呵一声,左右各挥一拳,就将身旁兄弟打飞一旁。
看来他是要和小孩公平比试了。
另七人面面相视退后,几步站定。
那大汉已取出背上大刀,沉声而问:“你的兵器?”
小孩本要拔,但转一想,反将长剑背于后背,仅拣起地上钢叉。
“我隆比科十五年未踏足中原,今闻中土高人辈出,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修自何山?”大汉沉声而问。
“无门无派!无山无道!”
“好”,那大汉大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就砍。
小官知其力大,不敢大意,舞动钢叉就是挺身飞出。
两人一刀一叉,站成一团。大汉刀猛力沉,稳中求劲。而小孩叉长人小,刺挡砍拨,应对自如。
一时间,月夜之下只见刀光叉影,炫为一团。
好一阵精彩,旁观七人不禁齐声喝好。
两人又战得二十回合,大汉越战越怒,刀势更猛,生狠不能将这一小贼砍于刀下。但小官倒并不急取胜,他无意伤害眼前这一大汉,他只想拖延一些时辰,待得那狼生完小狼离开这里,自己也就离开。
两人又是斗得十余招后。狼窝之中有了轻微响动,一声轻轻的幼狼之叫清晰地传了出来。
“好,老狼一定是生了!”小官大喜。忍不住扭头一看。
正无处取胜的大汉当即大喜,看出一个破绽的他一刀拼命砸去,当即就是砸飞了小孩手中钢叉。
小官大惊之间回头再看之时,大汉已是一刀猛砍了过来。
“卑鄙”小官心中一怒,身形往地一倒,随地一滚,滚出五步之外,再弹身而起,凌空一拳飞出。
大汉一击不中,双眼立时睁得有如铜铃。一看小孩扑至,舞其一把大刀凌空一挥,直想将其挥为两断。
小官人在半空,突地身形猛旋,就在刹那之间绕过刀锋闪到了大汉身后。大汉大惊,但回身已是不及。
小官冲至其后,立时就一指在其后背飞点“脊中,大椎,天宗”三处大|岤。
另七人一看大哥僵硬当场。立时一声齐喝,各舞大到齐齐攻击上来。
小官虽是不惧,但形势立时大窘。
“回鹘八雄”单人都不厉害,但现在这七人积聚却是有一个极厉害的阵。
一时间他被围于正中,险象环生,三人牵住了他。而那油脸大汉却是绕到后背,一掌飞在他那左肩肩头。
小官立被打倒于地,一独眼大汉提起大刀望空就要扎下。
眼看他就要惨死与此之时,一狼突腾空飞来,直扑独眼鬼咽喉。独眼鬼防不甚防,大惊之时那狼已是一口咬在他的咽喉将他咬死与地。
众人大惊。油脸大汉探身入怀,抓住一支毒镖,狠命就朝那狼咽喉抛去。此狼却是非同一般。眼看飞镖刺来,竟然在空中一个倒仰就是躲闪了开。并凶悍之势丝毫不减。后脚刚一落地,它又是飞腾而起,朝那油脸大汉猛扑而去。油脸大汉惊得魂飞魄散。未曾躲闪,又是被这一凶狼咬断咽喉,惨死于地。剩余六人无不惊呆当场。
恶狼似乎还想再爬起再站,但是它没有力气了,就在刚才它一口咬死油脸大汉的时候,油脸大汉还是攻出了临死一招。他将手中大刀连柄而入直捅进了老狼干瘪的肚子。
就这样,老狼连连咬死两人,但是它再也不能爬起。
片刻的宁静之后,“大哥”挥刀大喊道:“它动不了了,大家上前把它碎尸万段”
“好!”其余五壮汉扬起大刀就要上前,但是这时小官爬了起来。
他拔出后背长剑,怒声大喝道:“谁敢杀狼,我就杀谁,你们马上滚”
六壮汉闻言回头一看,就在今晚,愤怒的他们也许连小官也要杀。
但是就是这一看,他们六人立时齐齐惊呼出声:“蓝楼画眉剑”
“蓝楼画眉剑?”小官大愕。
“是蓝楼人,快走!”大哥一身怒喝,掉头就跑,其余五人也是如鼠急逃。
吓走他们的不是小官,也不是将死的老狼,而是小官手里的这柄利剑。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端详这柄让人见而狂逃的利剑,老狼已经要死了。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看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又要哭泣出来。
老狼的肚子上长长的伤口似乎已经将它全身的血都流完。它倒了哪里。已是奄奄一息。
小官抱起老狼,只见其并未死去,它微睁着双眼,向着狼窝呜呜的叫着。小官知道它想的是什么,于是就它抱进狼窝。
狼窝里躺着两只浑身还湿漉漉的小狼,老狼刚一近窝,它们挨了过来,开始吃奶。
小官没有哭泣,但是眼里已是流出泪来,对于寻常人而言,他们这时只会去看另外另具同类的尸体。但是他不一样,在这个时刻,他觉得老狼才是他的伙伴。
许久后两只小狼方才吃饱,然后它们就靠在老狼身上轻轻地睡着了。那老狼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了鲜血的流出,伤口也慢慢地愈合凝固。
它就要死了,但是突然它又睁开眼睛,看了看睡熟中的两只小狼,再用嘴角轻轻的咬了咬小官的衣角。小官明白它的意思,于是他伸手过去将两只小狼抱入怀中,望着老狼点了点头。
老狼大嘴微张,似乎笑了。然后它闭上了眼,头也轻轻的落了下去。
一个一声嚎叫就可以召集几百只狼的狼王就这样消失世间。小官没有感概,就在狼窝旁边他挖了一个深坑,将把老狼埋了进去,再盖上厚土,撒上乱草。
然后他把地上两个死人的上衣扒下,做成一个被窝,将小狼放了进去,这才再刚才格斗的地方挖了一个浅坑将两人合在一起埋了。
他们的兄弟一定还回回来这里,寻找他们的尸体的,所以他在做完这一切后,没有忘记在上面打上一个标记,那就是将他们在上面插了一把大刀。
月亮渐渐地隐去,满天的星斗却在这时更加显眼。小官抱着两只小狼,望着苍天。
“我要去那里?”他再次这样问。
…………
远处一声长嘶,将他的思绪打乱。
是,红马,许久不见他的踪影,此刻正赶来寻找。
小官看了一眼怀里两只小狼,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坦然,有了三个伙伴,能不能走出草原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疾步走了过去,迎上红马,翻身爬到了它的背上。
为了养活小狼,他要赶快找到人家。
满天的星斗让他明白,要是向南走,是回中土之路,但是一二百里内荒无人烟若是向北走,马轻轻地跑了起来。是朝北而行。
“这里都有了牧民,那么前行五十里一定也可以碰到,在那里找牛奶吧!”他这样想着拍了拍马脖。马跑得更快了。
但是他立即就感受到小狼在怀中乱动了起来。是被震住了。
于是怕伤了小狼,只得拉了拉缰绳让马轻轻的跑了起来。
正心急如焚之时,却听的咪咪两声羊叫。
为等他叫停,红马先停了下来,向那草从中看去。
“天啊,两只小羊!”小官看清了几乎高兴得摔倒下马。
原来在草丛中一只失落的羊刚生了两只小羊。
………………
第三节南越世子
“公主,我们跑到这里来,太师他们可是会派人到处找的,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在凤翔城繁闹的大街上,芸儿劝说着天赐。自南平御剑山庄之后,她们没有回开封府,而是一路闲逛绕到了这里。
“不用担心!”拿着一串糖葫芦的天赐摇头笑道:“天师一定以为我去了扶摇子那里,而扶摇子则会以为我回了京师,他们都不会知道我在凤翔的”
“那么公主,扶摇子给的那些武功秘笈,什么开始练呢!”
天赐想起什么,就自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想她一递道:“他的‘扶摇断剑’在武林之中只是二流,我不想学,如果你要学就学吧!”
“是,多谢公主赏赐!”芸儿很是欣喜地接过后道:“只是我是用的金钩铁划,不知道修炼‘扶摇断剑’可以吗?”
“可以!”天赐淡然道:“万物皆可以相通,何况同为武林秘笈,你只要将左手金钩当券之手,而右手铁划当成寻常之剑,稍将融汇,练习五日即可以成。”
“恩,好!”芸儿将那秘笈揣入怀中后突然悄声问了一句:“公主,上次在御剑山庄石守信送的那本残书是真的‘割袖谱’吗?”
“不要乱说,”天赐轻声呵斥道:“既然你都知道来路不好,就不要乱说”
“恩,芸儿知错!”芸儿低头而答。
“那本书还有半本在拜剑庄主手里,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凤翔了吗?”
“知道!芸儿愿为公主生死效命!”
“不用!”天赐掏出一块小手绢裹着那没有吃完的糖葫芦然后递给芸儿后,又说了一句:“即使我没有救过拜剑庄主,他也会将割袖谱另半册交给我,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见过许多的”
“那么……”芸儿扔掉跑到街边扔掉糖葫芦,回来又是要问。但是突然她的眼睛里先是看见了一个蒙面小孩。
“啊,是小乞丐!”天赐也看见了,立时惊讶道:“是他,就是那个怂恿吹牛书童上台比武的那个小乞丐,他来这里山庄干什么?”
“瞧他鬼鬼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是想偷东西,”芸儿自告奋勇地道:“芸儿去把他抓来问问好不好?”
“不用,你跟着他去,看看他要作什么?我先去绸缎庄作衣裳”天赐说完掉头就走。
只见大街上一队队壮丁正在此时急冲冲地走了过来,领头之一人大喝道:“大家分开搜,务必将那小叫化活捉,寻回秘籍重重又赏”。
“大师兄,抓到他什么也不要说,先把他揍成残废好不好?”一个弟子怒气冲冲地问。
“先不要,师父说这小乞丐来历不明,抓住他先问清楚在揍他,现在你们分成五拨,分头寻找,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
“是”,庄丁分成几拨跑开了去。
大师兄也走了,走了几步,他又自言自语道:“小贼两月内连盗十六派秘籍,真是不想活了”
那小叫化在小巷间窜了几窜后就是悄悄窜出了城,来到一片树林,四处张望一阵只见无人。就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翻开第一页,眼睛仅扫视了一遍,就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再翻下一页时,第一页已被他撕了下来,扔在地上。
第二页他也只是随意看上一眼,就撕了下来,扔在地上。就在半住香的时间里,小乞丐将书全部翻完,全部看完,也全部撕完。然后他再自怀中掏一个火折子迎飞一晃,就是扔在那堆纸上,那堆纸烧了起来。
他转身既走。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恩,好,如果你真能这样,那么你就一定很聪明了,但是你怎么看起来似乎很傻呢!”身后突然一个轻脆的声音响起
“谁?谁?”大惊的小乞丐怒声相问。
“想当年拜剑子单人单剑一夜驰骋三百里,连挑十八山寨,如此大名响彻江湖数十年,全凭这无血剑谱,若果你真那么厉害,在武林大会上怎么就会被鬼教那个夜叉打下台来呢?”
伴随着话音,一个小姑娘从树林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小丫头,小芸儿!”小乞丐认清了这人,立时大为不屑。
来人就是芸儿,她高昂着头,耻笑道:“小贼,听说你连盗武林十八派武林秘笈,是真的吧!那么我怀里有一本秘笈你要吗?”
“懒得理你”,蒙面小乞丐转身就要走。
“看招”,伴随着一声骄喝,一物望其后背飞袭而来。
小乞丐转身探手一抓就是抓住来物,这是一只树丫,刚一入他的手,就变成一段碎木。
显然小乞丐是想恐吓芸儿,但是芸儿岂是胆小之人,她探手后后背一抓,就是拔出双划,扑地就是砍向乞丐。
那小乞丐轻笑一身,反手抽出后背竹棒,点向芸儿,芸儿一划防守,一划猛攻而出团团金光,向那竹棒砍去,那竹棒却是变换方位,直向铁划贴去。
“无血剑之粘剑术”,芸儿直皱眉,猛力就是要撤那划,但那剑却是怎样也拉不动。
“脱手”,小乞丐轻呵声中。铁划已脱手飞向空去,
芸儿大惊,提着单划,转身欲逃,那竹棒却已跟上前来,望起肩头点了几点,芸儿当即僵立当场。
“刚才你说什么!你的怀里有一本秘笈?”小乞丐微微一笑探手就伸进芸儿怀里去拿出了那本‘扶摇断剑’谱。
“卑鄙,滛贼!”芸儿当即怒骂。
“你说什么?”小乞丐怒声道:“你在乱说,我就把你抓去卖给青楼!”
芸儿当即不敢再言。
小乞丐拿过剑谱,随意翻了一翻,就是大笑道:“好,太好了,居然就让我找到了‘扶摇短剑’,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拜剑山庄盗那本破书而直接找你了!呵呵”。
“你这么说是很看不起我们拜剑山庄的武功了”另一个童音响起。
小乞丐缓缓转头,只见林子里多了一个小姑娘,和他一般大小。手里持着一把短剑,看来她也会一点武了。
芸儿先是一喜,随后就失望了,来人她认识,就是拜剑庄主的女儿。
虽然她会武,并且武功不俗,但是芸儿知道她连自己都打不过,一定不是小乞丐对手的。
“你叫做阿窗?”小乞丐大为不屑地问。
“是的,你盗窃爹爹的武林秘笈,我现在要拿你回去!”小阿窗傲气十足地舞了舞剑就是扑上前来。
“找死!”小乞丐一声冷笑,一挥竹棒就又刺了出去。
“粘剑术!”阿窗耻笑,将剑一旋就是朝那竹身砍去。
小乞丐眉头急皱,慌忙撤身而闪。
看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以奏效,他只得改换他种招式出战。
阿窗不等其人变招又是连环几剑击杀而出。小乞丐立时大窘,晓是他习得数十般武艺,但多为二流,不等大雅。刚才胜得芸儿,一时粘剑术十分了得,二者芸儿太过大意。如今碰上无血剑谱嫡系传人,自然不敌。
仅仅五招之后,小乞丐已是险象环生,自认难撑三招。偏就在此时,小阿窗突然撤剑后闪数步,仰起一个指头娇声一指“倒!”
他一愣之时,后背已是被人一点,一推,他就是倒下地去。
“小贼,你连点|岤都点不好,我刚才真是被你唬住了。”冲开|岤道自后背偷袭得手的芸儿踢了小乞丐几脚。
“芸儿,你怎么在这里?”小阿窗问。
“帮你抓人啊!”芸儿俯身下去拿回扶摇断剑谱后指着地下那一堆灰烬道:“这个小贼把你爹爹的剑谱烧了,你先把他打成残废在带回去处置吧!”
“剑谱烧了没关系,反正我都能默写出来”小阿窗道:“我担心的只是这个小贼将剑谱说出去”
“把他砍了不久不会了吗?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什么也不泄漏的”芸儿恶狠狠地提议。
“好啊!”小阿窗笑道:“只是要怎么弄死他好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恩,”芸儿想了想后道:“等一下把他衣服脱了,然后涂上蜂蜜,再弄两箱蜜蜂来,那样……呵呵”
两人相视大笑,然后芸儿走过来扯下小乞丐面上黑布。
“哇,他长得很想小姑娘呢?”至今才见得庐山真面目的芸儿一阵惊叹。
阿窗走过来仅是看了一眼立时也惊呼叫出声道:“天呀,我看见过这个人的,就在南平那边!”
“什么,你看见过!”芸儿抬头疑惑道:“是南平御剑山庄吗?你那次不是没有到那里,就回来了吗?”
“不是的”,阿窗惊诧道:“我看见的是一个小姑娘,是在长安城里,恩,跟他一摸一样的!”
“恩,难道他是女扮男装?”芸儿俯下身去,似乎想作什么,但是这时小窗又想起什么地说道:“对了,不是这个人了,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富家小姐,不是乞丐的,这个人只是跟他有些像而已。”
“是不是哦!”芸儿本来现在小乞丐身上作什么,但是这时小乞丐哭了。
“他流泪了呢!好可怜哦!”小窗突然就起了恻隐之心,“我们把他放了好不好,他好可怜的”
“但是……”芸儿想要说什么。
小乞丐又流泪了。
“你怎么了呢?”小窗问。
“娘啊!我救不了你了,你怎么办啊!哇哇……”小乞丐放声大哭起来。
“恩,……”芸儿和小窗都是一愣。
“你娘要死了吗?”
“我娘……我娘被追逐谷主囚禁在一个山谷里,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我想……我想要学好武艺,回去把他救出来。”小乞丐止住了哭哽咽着回答。
“啊,被人囚禁起来了?追逐谷?”芸儿大愣。
“是的,我爹爹是南唐龙剑山庄庄主,因为得罪了追逐谷主,就被杀了,我娘和我也被他们抓了过去,他们说,只要我们交出追逐拳谱,就放我们,但是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就被关在一个石洞里,我娘带着我要逃,但是被人发现了,于是娘为了掩护我又被抓了,我孤身一人逃出来,就是为了习得绝世武艺再去救我娘。”
“哦,是这样啊!真可怜”幼稚的芸儿听到这个故事后竟然很是悲伤。
“就是,爹爹也说那个追逐谷主不是好人!”也很悲伤的小窗俯下身来在那小乞丐的肩头点了一点后又把他扶起道:“你给我回去,我让爹爹去救你娘!”
“谢谢女侠!”站稳身子的小乞丐突然狡猾地一笑。
芸儿脑中一个头闪过,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小乞丐右手已经在她们俩的面前一扬,一些白粉就飘在了她们眼前。
“百花散!”先吸了一点的这两个小姑娘醒悟过来的时候同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她们就是一起软倒下地。
“真是有见识,居然连百花散都知道!”小乞丐捡起地下黑步有蒙在脸上道:“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死人不会泄漏秘密,还有什么涂抹蜂蜜,然后招蜜蜂吗?”
“我是公主的丫鬟,五朝太师都畏我三分,如果你敢害我,公主一定诛你九族!”芸儿怒声威胁。
“呵呵!是吗?”小乞丐捡起小窗掉在地下那剑扬了扬道:“如果我不杀你们,你们一定也许就会泄漏一个绝世秘密,所以……”
“所以你就要杀人灭口!”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乞丐闻言大惊,猛回头之时,只见十多人已经站在他的后背,都是一群老头,但是这群老头都不是慈善之人。
小乞丐认得他们其中一人立时就惊呆了。
“横断庄主!”
“是我,小贼,终于让我追到你了!”老头气呼呼地道:“三千多里,一定有三千多里吧,总算,总算,让我追到你了,横断拳谱呢?”
“在长安落泊庄主那里!”小乞丐朗声道:“是他出钱请我盗你们的秘笈,如今秘笈都在他那里,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找他好了。”
“长安落泊庄主请你盗秘笈,呵呵”横断庄主和其余老头都是相视大笑。
“也许你们不信,但是事实如此,对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件秘笈,横断庄主在为蓝楼做事,你们的那些秘笈也许已经送往了蓝楼圣城!”
“是吗?”众老头又是齐声大笑。
“你们去找他吧!”被笑得心中发麻的小乞丐就要走。但是一个老头突然发话了。
“小贼,那么你能告诉我们长安落泊庄主长得什么样吗?”
“恩,五十多岁,恩……”小乞丐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说他让你盗秘笈,难道你没有见过他?”老头又问。
“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是吗?那么跟我比,是不是有些像!”老头又问。
“不太像,人都是有差别的,虽然年纪差不多!”小乞丐敷衍道:“你好胖一点,他长得不是很好看!不然就不叫那个名字了。”
“呵呵”众老头齐声大笑。
小乞丐心中一个头一闪,难道……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横断庄主已经大笑道:“落泊庄主,你的外号是应该改一下哦,不然连这个小子都说你落泊”
“是呀!”那老头仰头大笑。
原来他就是落泊庄主。
小乞丐心中一惊,但随即他稳下心神。呵呵笑道:“落泊庄主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只是他们或许就会了!”落泊庄主扭头道:“我把他抓来交给你们,以后还请你们不要听信小孩之言!”。
话音一落,这边小乞丐已是拔腿开跑。
但是他跑得实在太慢,落泊庄主飞跑几步就是追到身后,一把抓住了他再将他拖了过去。
“怎么处置他?”这边老头相互问着。
“把他交给我好了”,老人中一个衣衫破烂彷佛来自丐帮的人突然说道:“我想我可以把他教成一个大英雄。”
“什么?”其余人闻言都是一愣。
“落泊庄主掀开他的衣领看看,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个铜板?”
落泊庄主一愣,随即就扯开小乞丐衣领,果然一个金光闪闪的铜板就挂在那里。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落泊庄主就是惊呼:“南越世子,不好,大家小心色变子!”
话音未落,身旁众老头齐齐软倒下地。
“你,你是……”落泊庄主大睁双眼看着那个丐帮老头,然后也是缓缓倒下了地。
这边躺倒在地的小窗和芸儿都是惊呆了。她们不能动弹,只知道莫名其妙地这些老人就倒下了地。看来他们是被暗算了。
暗算他们的就是那丐帮老头。
现在除了他和小乞丐外,其余的人都倒下了地。而且死了。
“你对他们下了毒!”小乞丐扳开落泊庄主手然后看着眼前的老翁道:“如藏衫猜测不错,你用得是‘回鹘定难散’,在一个时辰前,他们就已经中了你的毒手,而这时你只是让他们嗅到了另一种迷香,是这样的吗?”
“有见识!”老翁称赞。
“一个时辰前就下毒,看来他们没有防备你。你装扮的是谁?”
“丐帮李长耳!”
“哦,一个无名小卒,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小乞丐淡笑道:“刚才你们你出现的时候,我看出你易过容,但是我想不到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人!”
“是的,就是我,这些老头太糊涂了,还是你聪明,所以我要让你当南越世子!”
“当南越世子,你认为我不是吗?”
“你自然不是,你是高丽世子!”
“哦!”小乞丐一愣,随即点头笑道:“是的,我就是,但是我听说你师兄带你们的世子来中原的时候,还在小孩的脖子上系了一个南越铜板,难道不是我手里的这种吗?”
“是的,但是铜板有两块,其中一块在真世子手里,而另一块则是在一次乱战中,到了高丽世子,也就是你爹爹的手里!”
“哦,这么说来,收到秘函而前来中原寻找世子的你,早就知道有人会冒充世子了。”
“是的,你爹爹对此不屑,但是你的两个家奴会,是他们让你来找我的吧!”
“是的,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
“恩”神秘老翁淡然问道:“在御剑山庄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不过你真是太鲁莽,你知不知道和你妹妹在那里见面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木券公公心狠手辣!”
“你知道我妹妹是谁?”
“当然,那天如果不是我帮你挡住木券公公,你已经死了!”
小乞丐长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世人都说谈你而色变,看来你真是太不可琢磨了”
“我师兄聪慧远在我之上,但是他太招摇了,最后还是死在了上官血的手里,所以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应该隐藏起来。”
“是的!但是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大隐隐与朝,小隐隐于市,你要大隐还是小隐!”
“何为朝?何为市?”
“武林之中,盟主之家可为朝,镖局校场则可为市”
“如此大隐!”
“有志者藏衫也,好,只是大隐之前你要再杀两人!”
“那两个小丫头吗?”
“是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就可以放过他们,她们其实是坏不了大事的”
“我来动手!”名叫藏衫的小乞丐自地下捡起一把长剑就朝那两个小姑娘藏身之处走去。
但是就在这时,一跟响剑就在这时自林中飞向半空。
“轰”地一声,天空一道光芒一闪。
响剑是芸儿放的,疲软无力的她毫不容易撑起身子,就掏出一根响箭抛向半空。
在这个时候谁会来救她呢?
但是救她的人是用的,一柄飞剑就从树林深处疾闪而来。
虽然那剑刚攻到小乞丐身前十步外就刺入地下,但是他已是大惊。
“扶摇子,我们走”老翁飞跑过来,拉着那吓得倒退几步的小乞丐飞闪而出了树林。
…………………………
草原上,小官用剑割下了好多嫩草,此时的他正一只手往羊妈妈的嘴里递着草,另一只手则是交替地换下小狼和小羊。
“哎!已经半个多月了,还是让狼吃一点肉吧,‘天山灵婆’就要没有奶了”他叹了一口气。
就在半个月以前,他见到了这只失落的母羊,还有他的两个孩子。真是太欣喜了。
羊是很善良的,它愿意用自己的奶水喂养小羊,自然也愿意喂养小狼。
于是在这半个月里的每一天,它都安详地躺在那里,连动也不用动了。
它微闭着眼,享受着小官割来可口的嫩草。然后任凭自己的孩子和生死仇人“老狼”的孩子争先恐后的吸取奶水。
就是这样一只慈善的母羊,小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天山灵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把它和那个武林中人谈及色变的大魔头连在了一起。
不只是给母羊取了名字,就是两只小羊他也取了名字,一个叫做“蝴蝶”,一个就叫做“花篮”。
如果蝴蝶和花篮知道他把她们和两只小羊连在一起,一定十分气愤。但是在茫茫草原,荒无人烟,小官即使要说出去都是不能,她们怎么又会知道呢!
两只小狼也应该有名字,他想了很久,最终给它们取名为“天赐”,“芸儿”。
如果他还喂养了兔子和小狗的话,他一定会继续用那些熟悉的人名来命名。但是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染布”。
这个人为了拜天山灵婆为师,居然就捅了他一剑,这太让他伤心了。
所以以后不要想起她,连名字都不要再提。
就在他立身之处五十步外,红马正在那里闲逛着,在它的旁边一个破烂的帐篷搭建在那里。
那是一个破烂不堪而被牧民遗弃的帐篷,但是当初小官看见的时候还是大为欣喜。
“有家了,我有家了”他仰头大喊。
有了这么一个即使是破烂的帐篷,他就可以安定下来,住上很久。
小狼长大后他会离开这里吗?
现在半月过去了……
第四节守护之神
蓝楼城中,今天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是天山灵婆,一位就是染布小姐。
在两个月前,天山灵婆就曾经说过她会前来蓝楼了结一些恩怨。
今天她来了,也带来了新徒弟染布。
现在的染布傲气十足,就在刚才,赤手空拳的她已经打败了蓝楼城两位堂主:西郭堂主、灭碎堂主。
这两位堂主虽不能称为武林一等好手,但功力绝非等闲之辈。染布能在五招之内就将其双双打得吐血当场,实在不可思议。看来染布小姐的武功是大有长进了。
花篮城主端坐在大殿之中,她的四周护卫了几十名侍卫。本来染布出现她就很想出战的,但是突然间她就退缩了。士别三日,就可挂目相看,何况过了两月。
“好,好身手”她站了起来拍手笑道:“染布小姐真是聪慧过人,仅仅师从灵婆两月光景,武功就是如此长进,本城主十分钦佩”
“钦佩不敢奢望,小女子只想向城主讨教几招,还望城主成全”染布抱掌朗声而说。
“你我恩怨,他日再战”城主婉言拒绝,转开话题道:“今日灵婆前来蓝楼,应该不是回乡探亲吧?”
“然也!”天山灵婆傲笑道:“老妪今日贸然前来打扰,是在太过唐突,但习武之人,多生痴迷之心,老妪亦然,听闻蓝楼高手如云,故此奢望能以武结友,不知道城主能否成全!”
“灵婆见笑,”花篮轻笑道:“蓝楼高手如云,那是武林中人抬举,不过灵婆想要以武结友那倒是可以!”
“如此谁先请!”灵婆脸色一沉傲声而问。
“我先请”一中年美妇人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铜板法王?”天山灵婆一声耻笑,笑声大为不屑。
“正是”铜板法王冷笑声中,袖子里弹出一枚铜板疾闪向了天山灵婆。
灵婆右手轻拂而出,一指弹向铜板。
“当”声中,铜板飞弹而会,射向法王。
法王眉头急皱,二指伸出就要接那铜板。
但是铜板飞闪之速急增,仅在刹那之间自法王二指穿过望其肩头扑至。
法王肩头疾沉但仍被铜板击中。
轻呼声中,法王不退反进,她飞身而起,一掌击向灵婆。
灵婆又是一声耻笑,身形动也不动,直待得那法王闪至跟前,方才轻挥一掌。
“蓬”声中,法王身形被震得疾闪而回。
花篮一看不好,拔出身旁一剑就是飞抛而出。
法王人在半空,接过那剑身形一扭,又是朝那灵婆攻去。
殿中人只见万道光芒罩向灵婆,无不大撼。但灵婆仍是一动不动,待得剑光闪至胸前,方才一掌斜斜拍出。
“当”声巨响中,法王连人待剑被震飞而回。
如今两招,法王早是不敌。再战已是无用。花篮正要摆手喝止。但就此时,一长须老翁飞身而起。双掌携着万道掌风扑向灵婆。
而那法王也是调得身形。舞剑齐齐攻向婆婆。
长须老翁自为蓝楼高手长须翁,他与法王联手自然攻势非同小可。
在旁观战之染布小姐亦为师父大捏冷汗。但灵婆岂是寻常之辈,大喝声中,她双掌以挟雷之势击杀而出。一掌击向长须翁飞来双掌,一掌击向那法王飞袭之剑。
“轰”声中。长须翁须发乱散飞震而回,而那法王则是弃剑倒仰疾闪。
天山灵婆虽也是倒退三步方才能站稳身形,但仅此一式,她已是大胜。长须翁落地之时一口鲜血狂吐而出,而法王手中长剑已成一堆碎末。
如此气势,殿内蓝楼中人无不大惊。
许久沉默之后,花篮缓缓站立而起。
“寒窑冰窟神功果然名不虚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