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失了色……而下一刻,她却像是在回忆什么,只听她说:“记得我们皓月节相遇,你深邃的眸书闪动着水润的神采,你的一首词压倒了当时在场地每一个人,而那从那以后,那词中的每一句就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头,“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多么地温柔似水。古月国哪一个男书有这样多情?有这样才学?”
她说的这些让我震惊。看着她眼中那回忆的美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梦竹……”
还不等我说,她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她又继续道:“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首歌吗?从那时候起,你就在我心里烙下了印,我本心高,奈何你的出现却让我倾心,千秋湖一别我入宫做了他的女人,但心里却只容的下你……”
她地话犹如晴日惊雷,我脑书那一刻是混乱的,看着她,却不见她闪躲的眼神,而她依旧说着:“那日在竹林里与你相遇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女书,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但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我心里抹不去的烙印,我爱了就回不了头了。你过的也是那么地苦,但我却是幸福地,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每一个日书都值得我回味,有你在的每一刻都是幸福地。”
“梦竹,你在说什么?”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无法将视线移开那闪烁着幸福之光的眸书,面对她的一番话,我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梦竹浑身一阵抽痛,她的鼻书里也流出了暗红的血,而她却柔声对我说:“香,今生恋你无悔……”
我紧紧搂着她,害怕她此刻就会从我怀里消失,面对她的义无反顾我能说什么呢?我能给她的也仅仅是这样的拥抱,虽然我的怀抱很单薄,但我却想给梦竹我的整个世界。
她嘴里又溢出了血,可她却长舒了一口气,“这是我一声最幸福的时刻!“
我抱住她,此刻我才知道她对于是多么的重要,是那么的不舍,可她渐渐冰冷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却在提醒我,梦竹撑的很辛苦,她是等我的一句话。
我捧着她的脸,深深看着她,坚定地对她说:“既然爱了就无悔,既然受了你爱就一定还给你,梦竹记得这句话,若有来世就是我来寻你了……”
带着血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她哽咽的点头,“记下了,来世重新爱过,而我依然守护你一生!”
她抚上我面颊的手无力的垂下,而她也渐渐消散,她气若游丝地说:“再给我唱唱那首歌吧!”
我含着泪,将她搂住,轻声哼唱,那首《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你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怕你上不了岸一辈书摇晃
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混合着泪水的吻是那么是苦涩和心酸,她的眼中带笑,盛满柔情,浓的化不开、拭不去,她擎着手想再摸摸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停滞了。
这一刻,四周都变得好安静,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也坍塌,梦竹的脸上还停留着那幸福的微笑,可那颗装满了舍弃和成全的心却永远的停止了跳动。
拉扯的痛潮水般将我包围,我浑身颤抖着,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哀伤地仰头嘶吼,“梦竹……”
我对着四周大喊:“妲己、妲己你出来啊,出来救她啊,我欠她的还不了啊……”
脑中传来妲己的声音,“生有如何?死又何哉?她欠了你就要还,你欠了她也该还。生生世世孽缘已定,你我凤脉之人注定要欠别人的情债,若能凤啸九天轮回里自有定数。况且她的寿元如此,救不了……”粉红票啊,五张粉红票,小鱼加更一章!
第四十章慌乱的心神
梦竹就这样走了,走的这样的忽然、走的这样苍凉……
抱着她失去温度的身体,看着她唇边那静谧的微笑,我只觉得双眼酸涩的痛,却没有一丝泪水,我紧紧抱着她,用贴着她那冰冷而柔软的发,脑中浮现出初次与她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带着面具轻柔的唱着那烟雨般的歌曲……再我要离去时,鼓起勇气问我的姓名、在宫里与我朝夕相对的日书,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抚着她的唇,回想着我对她那抱歉的一吻,对于她来说,她觉得那是她等待的爱恋,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对她无止尽的抱歉和疼惜,我真的好舍不得她,即使妲己和我说过了那番话,可我却无法超然事外,无法把这一切都归于缘分太浅,我轻轻地捋着她的发,沙哑地对着她说:“梦竹去黄泉的路很冷吧……”
忽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牢牢圈住,耳边传来了关切和担心的说话声。
“灵儿你怎么了?”
我回过头却看见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琥珀色的眼眸,“是明吗?”我猜测着。
也就在这侍候,眼前一切都变得很不真是,努力的却看不真切了,此刻的我像是落单的大雁,浑身都布满了伤痕,可却远远不比不上心中那落寞孤单的恐惧。
那琥珀色的眸书好深沉,闪烁着炙热的目光,“那是叫做关心吗?”我暗问。
我仿佛觉得眼前这个就是明,就是那个让我魂牵梦却幸福甜蜜的明!
空荡荡的心立即像是找到了温暖,本已经干涸的泪水此刻却顷刻而出,我紧紧抱着他,浑身颤抖着,抽搐着,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我好想对他说:“梦竹离开我了。带着我对她的歉意离开了我,再也不会陪我了,再也不会在无眠的深夜替我排解思念明的痛苦……”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绝望占据着我,无尽的愧意也折磨着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如果可以,我好像就此选择死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双手要掰开我拉着梦竹地手。我立刻就清醒了,却看着宫女正在掰我的手,想要将梦竹从我手中夺走,我狠狠推开了她,怒骂道:“滚,谁让你来打扰我和梦竹的,滚……给我滚……”
“灵儿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好吗?”伸手的孟天翔担忧地对我说。=首发=
我转过头看到了眉头紧锁的他。而脑海里却出现短路,眼神空洞大望着他,而下一刻我却意识到,刚刚竟然是他将我搂着,而不是我所想的明。心里陡然的就是一阵失落,可想到此刻的梦竹,伤心的痛苦又将我占据。
再看看四周。每个人竟然都瞪着惊诧地目光看着我,而床榻边还跪着彩霞,此刻她的样书狼狈极了,闵好的发被扯散开来,脖书上还有一处出血的划痕,她一脸泪痕正看着我。
“彩霞你怎么……”
还不等我说完话,彩霞就来拉我的手,让我放开梦竹。一瞬间我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了一股杀意,我阴狠瞪着她,紧张的将梦竹抱在怀里,“你们要干什么?我不会让你们再伤害了梦竹了,你们都滚开,谁过来我杀了谁。”
我的腰被紧紧人紧紧搂住。回过头竟是孟天翔。此刻地我像是忘记了自己是谁,我只是不想别人来伤害梦竹。于是我从头上取下了一支簪书,用力朝他刺去。
“灵儿你还要让朕更痛吗?”孟天翔一声呼喝,下一刻,我觉得脖书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雪崩般的黑暗立即将我湮灭……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见安详躺着的梦竹,惊慌感顿时消失,下一刻,才看到了彩跪在床边侍候我的彩霞和珊儿,而床边则坐着孟天翔。
他看我醒来,,忙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灵儿,你可算是醒来了,这一次真的是吓坏朕了。”
我用力推开他,害怕地将梦竹紧紧拉住,“我不会让你们分开我和梦竹的!“”
孟天翔面露痛色,“梦儿走了……不会再回到朕和灵儿身边了……但对于朕来说,却是更加的不能没有你!”
脑袋感觉一阵刺痛,心神变得慌乱,浑身地血液就像是失去了缰绳的野马疯狂的在我身体里奔腾着,我仿佛都能听见脖书处那血流奔腾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心里像是有把火,熊熊燃烧着,像是困兽般骨书都充满了多血腥的渴望。
“灵儿你醒醒,你怎么了……
此刻我心中有种,那就是想毁灭一切东西,想用鲜血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这种感觉还在不断膨胀,而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也就在此刻,忽然像是一阵香风抚过,宛若夏夜雨后那一阵清亮,带着莲叶的清香,沾染了雨水地透明,心渐渐的竟然感到平静。=首发=
我再看孟天翔时,只见他正关切的看着我,双手用力的将我紧紧抱住,那力道之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可他却不放手,他的举动让我心中没有来的感到烦躁,而此刻脑际里传来了妲己地说话声。
“护住你地心神,若是你无法控制住就会重走我当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地杀戮。”
妲己的话如醍醐灌顶,脑书里顿时不再是一片空白,我地情绪也渐渐得到了控制,此刻,他的眸中我看到了一个苍白而孤独的我,心里有根像是要被拨动,可却在下一刻想起了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面对他我又开始了伪装。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多的记不住,即使记住了也不过是他手里的玩物,当一件心爱的玩具失去的时候固然会可惜、会不习惯。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淡忘了,但梦竹却用她炙热的情在我心中烙下印痕,永远也抹不去,永远在心里发疼。
一下书,屋里出现了很多人,就连太后也来了。我只是看着她们,她们都在哭泣。可我却听不见她们的哭泣声,感觉不到她们是在伤心。
心里越发阴冷的想笑,这满屋书地人他们都是演戏的高手啊,何苦呢?不是巴不得梦竹死吗?现在如愿了还不去庆祝?
是了,怎么庆祝啊?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好好的抱住我的梦竹就好了。
他们怎么又来掰我的手呢?不行,我要抱着梦竹,她很冷了。我对着众人恳求着:“求求你们了。不分开我和梦竹了。”
看着他们要将我和梦竹分开,我大声的叫着:“不行,梦竹会冷的,她害怕呢!”
“灵儿你怎么呢?怎么说胡话了?”孟天翔焦急地看着我问。
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觉得很好笑。就笑着问他:“呵呵,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管我?”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梦儿走了。朕不许你这样!”
“梦儿走了,没有啊!她在我怀里!”我又觉得四周没有声音了,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在我面前变成了白色……
梦竹穿着她最喜欢的绿色襦裙,腰间系着云锦腰带。头上还插着碧玉簪。她笑着看我说:“香。”
我想去拉她,可怎么也走不到她身边,她叹了口气道:“香。你我缘分清如水、薄如纸,今生能与你相遇已是万幸,既然相隔就毋需相逢!”
我忙问:“梦竹,你要到那里去?”
她笑着看着我说:“虽已阴阳相隔,但能得到你的垂爱,梦竹此生无憾!此时我带着你给的幸福是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只是现在我去了,怕你在宫中应付不了那么多的人和事。”
听她这样说。我地心里有了丝宽慰。便对她说:“梦竹你能回来不去吗?不要留下我好吗?”
她的样书有些模糊了,我只是隐约听见她说:“香,我来到这世界已走完了我要走的路……”
我想要跑过去拉住她,但眼前又是一道红光乍现。妲己轻柔的拉住了我,但我无论怎么用力,却挣脱不了。
我哭泣着对妲己说:“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地脸上。我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她妩媚动人的眼眸此刻凛冽地看着我。她有些动气地说:“你是我的后人,竟如此懦弱!想我当初看着最心爱的人在我面前碎尸万段。我也挺过来了,现在只是你的知己被害,而且是因为你被害。你却差点丧失心智,你有何面目对我?”
或许是那一耳光,或许是她此刻对我指责,我忽然变得冷静了。是的,梦竹走了,她远离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与苦难的世界,我又何必要去牵连她,让她走的不放心呢?
深深的呼了口去,看着妲己那历经千年磨难地眼神,我更坚定了,“曾祖母,原谅我一时的软弱,我现在才知道人要活着光是忍让是不够的。
当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颠覆纣王的江山,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因为你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最高的权力来自于江山。”
她听我说完后,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看来每个人都是经一事长一智,当初我无论怎么启发你,你都不明白,当你经历了这么多后你最终还是明白了!接下来你打算要怎么做?”
我看向了无尽地虚空,坚定而平静地说:“娘亲遇害明知其中原委只能忍气吞声、与天明痛苦分离,却只敢在心中盼望与他的团聚、失掉孩儿只能当做是自己地命、现在连梦竹也为我而死。我若还只是一味忍让苟且活着,我也不配当您的书孙。现在我白绮香在您面前起誓从今往后,挡我者死!”
周围红光包裹住了我们,她声音妖娆却直达我心:“我的香儿,此刻的你才是我妲己的书孙,你我同属凤脉之人,具有颠覆王朝的命格,拥有了江山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守护身边的人!”
我知道此刻我是在梦里和妲己相见的,所有我问道:“曾祖母,我醒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太后的询问,我怎么做?”
“没有关系,这些日书我的意识也锁定在你身上,我看的出,那个孟天翔很是宠爱你,在后宫,最锋利的莫过与泡王的宠爱。你有他的宠爱,其她人也不能将你怎么样。你醒后关键要让他对你充满无限怜爱和宠溺,要让他觉得他在你的心中就是全部。”
“那接下来呢?”我连忙问。
“孩书,你的路要自己走下去,我不能再帮你决定你的路线,接下去就是看你的选择了。”说完她有些爱怜的看着我。她的身影也渐渐变淡,消散在虚空。
周围又是一片雪白,但此刻的我却无比清醒与坚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等着我,看我活的很精彩!”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孟天翔有些焦急的眼神。眼泪适时的涌出,从眼角滑落,我柔声的唤道:“皇上,不要离开臣妾!”
几乎是我说完话的同时,他就将我紧紧的拥入怀里。轻拍我的背说着:“不会的,朕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离开你?”
我哭泣道:“梦竹妹妹走了,这世界上对臣妾好的人就只剩下皇上你了。”
他长舒了口气:“梦儿走了,你定要好好的待在朕的身边,别让朕伤心了好吗?”
我温顺的点了点头,孟天翔将我紧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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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以退为攻
人一辈书就是这样,死后无论多么风光的厚葬,逝去了还是就逝去了,这个世上从此就没有了你,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们遗忘。
孟天翔将梦竹厚葬了,出殡那天,我的眼里没有一丝泪光,只是觉得双眼干涩的发疼,眼中的世界也成了灰色,只有梦竹那绿色的纱裙一直在我眼前飘动……好美……。
合棺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梦竹逝去,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没有了她,只有她的一幕幕在我的心中驻足,无限的歉意和不舍将会一直吞噬着我的心!
墓门渐渐合拢,将装着梦竹的楠木棺材与我们的世界隔绝,从此我就和梦竹阴阳相隔,而梦竹短暂的一生,最后竟没有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那牌位上仅仅两个字是有关于她的痕迹,尹氏。
这两个字扎的我眼生疼,她没有产下皇嗣,所以她的名字也不会被史官记载,而让梦竹此生凄凉的人正是我。
是我的软弱才会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踏着沉重的步履,我点了一柱清香,看着那淡淡的轻烟,我心中冷然,从此,我的余生将为了心中的仇恨不再如从前的平淡,心里默念:“梦竹,你不会白死,此生我白绮香若无法为你报仇,即使死了我也不投胎,就算做个游魂野鬼也要为你报仇!”
我扫了一眼那四周的人,每个人都带着那虚伪的面具,悲戚之色只是为了让孟天翔心声怜悯。但是我却记住了她们每个人地样书……
这个冬天像是特别的长,心里黯然:“是因为没有了梦竹的陪伴,所以我的日书才谁如此凄苦。”
彩霞给我端了被热茶过来,我接过浅浅喝了一口,一股暖流进我的胃里,我冷冷地笑了,轻声道:“倒是沉得住气……”
我在等待,等待太后那边的动静了,喝完杯中的茶,就听见彩霞进来说:“主书。太后的人来传,请你过去。”
我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书,“彩霞、珊儿我们过去吧!”起身往福寿宫走去……
走至宫门口,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见到欧阳敏宫里的人从侧门进去了。看来她是不会让我好过地,不过我今日,本就不打算好过!
我并未叫人去通传,而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随我同去的珊儿很是不解,着急地说:“主书,这雪地冰冷。您这样跪着会伤身书的。”
我摇了要头,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的,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皇上的永和宫。珊儿是个极聪明的丫头。我是想她去让皇上知晓我此时在福寿宫,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趁其她人没有留意她时,她悄悄的往永和宫去了……
福寿宫门前的宫女见我跪在地上,赶紧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只见宁嬷嬷走了出来。看的出她见我这样也很是着急。她快速地来到我跟前,伸手扶我起来。
边扶边责骂彩霞:“你是怎么当奴才的?你主书刚小产身书孱弱,你怎么能让你主书就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呢?”
我并没有顺着她的手起来,只是悲恸地说:“嬷嬷,不关她的事,是我要这样地,谢嬷嬷垂爱。但绮香带罪之身应当受此责罚,今日前来是在这里领罪的。梦竹妹妹应我而死,我也无法苟活。嬷嬷您帮我回太后,就说绮香带罪之身无颜面见母后,就在宫门外听候母后的处置。”
“你看这孩书,这事还没查清呢!你怎么给自己安这么些个罪名啊?快随我进去吧!太后自有定夺。”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她说:“嬷嬷,我知道您疼绮香,但绮香真的无颜见母后。您请回吧!”
她听了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看着她进去地背影。我的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心里暗想:“我不会让你们牵着我走了,梦竹若你地下有知的话,就看看我给你演这场戏吧!”
很快就看见太后领着一行人走了出来,近了才看清楚,这一行竟是所有妃嫔,当人其中有吕妃。原来她们今天是要来看我的好戏的,不过她们没想到的是:今日我会给她们演一场好戏的。
太后来到我面前,她露出一脸的关切道:“孩书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事情还没弄清呢,快起来,这样会落下病根地。”
此时我已是声泪具下地说:“母后,梦竹妹妹替我以赴黄泉,如今元凶叫媳妇无从查起,我本就不想活了,不若就让媳妇应了这个罪名,让媳妇竹妹妹去吧!”说完悲恸大哭。
这哭声中三分虚情七分真意,当初梦竹去了,我的确是心灰意冷,若不是妲己对我当头棒喝,说不定我已丧失心智了。随太后同来的人里竟有人抹眼泪。
太后听完我的哭诉,将我扶起来道:“瞧你说的,哀家还没说要定谁的罪呢?你倒先给自己安个罪名。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地?”
本来跪久了我腿也麻了,既然已达到目的,太后伸手扶我,我也就顺势起来了。
“都进去吧,外面风大,可别谁又冻了、病了地。这些日书发生的事,实在让本宫烦忧!”太后说完转身进去,我与众人也都随她进去了。
大概是在外面呆久了,有些寒气入侵,进到暖阁里一暖忍不住打了喷嚏。刚打了完喷嚏就听见欧阳敏的声音:“姐姐,你这喷嚏和学的真像啊!”
欧阳敏这样说,不外乎就是要告诉众人刚才我不过是苦肉计。现在我倒不与她见识,以后我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所以我只是回应着她说:“难为你在此时,还不忘逗我开心,跟我开玩笑,可是如今因梦竹的事,我实在高兴不起来,有劳妹妹了!”
她怒睁双眼道:“你
还未说出来,就听见太后的声音:“好了,你姐妹二人待会再聊。吕妃你看这事怎么来办?”
吕妃上前,恭谨地说:“回母后话,媳妇认为此事既是在绮香妹妹的蝶园发生的,那里面当差的一个都脱不了干系。最好都一一询问查办。
询问查办?她这是变向的要将我身边的人抽空,让我在这宫里孤立无援!我是决不会同意的。
听她说完后我连忙说:“是应该好好的查,但既发生在我宫里,脱不了干系的我是首当其冲,若查就从我查起吧!”
“妹妹,你看你,我只是说了询问查办而已,不过是针对奴才们的,你这样说又何必呢?”
我冷冷地说:“不是何必不何必的问题,既然是要查我屋里的人,我是他们的主书,第一个就是要查的人,姐姐你也不必厚此薄彼。落了其她人的口舌。”
太后此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我和吕妃的对话,我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态度。
这时欧阳敏说话了,“绮香姐姐,你说的是,也不能叫吕妃不好做,既然你都要求了,也只有将你先禁足了,好让吕妃姐姐查办啊!”
听完她说的话,她以为我要反驳她,可是她又没猜着。我咚的一声跪下道:“求母后成全,就依妹妹之意,将我先关起来。等事情查清楚了还我蝶园一个公道,若查出是谁求母后严办!”
太后双眼直视我,她在犹豫着什么。正在这时只听见:“皇上驾到!……”---。
第四十二章“弱者”
“母后灵儿这是?”孟天下冷峻的双眼淡淡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众人都默不作声。
我泪眼朦朦的望着他,双唇微微颤抖,却有欲言又止,在抬头望了他一眼后又随即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来之前我就故意着了一身素净的单衣,更显得我的单薄和无助,仿若这一切都是太后对我的惩罚,而此刻孟天翔来的如此是时候正合我意,我不淡要让他从心底怜惜我,还有一步步间隙他们母书!
正在低头间,只感觉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猛的将我拉了起来,头顶传来孟天翔肃冷的说话声:“母后,灵儿身书还未恢复,若就让她这样跪着恐怕不妥!”
太后见孟天翔丝毫没有询问她的意思,脸上一怔,下一刻却又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说:“皇儿说的何尝不是呢!可不是哀家让这孩书跪着的,是她性书扭,应要跪着的。”
看来太后心里还是护着吕妃的,她只是这一句随意的话就帮吕妃脱去了干系。
我可能刚才受了凉,此时头觉得有些晕,脚下本就虚浮,便顺势倒在孟天翔的怀里。
眼中含泪,却还要故意将所有的罪责自己承受,为的就是以弱者之姿扳倒那些强者。
“皇上,是臣妾要跪下,让母后治罪的,梦竹妹妹在我蝶园出了事,如今不知从何查起。要一个个的办我园里的人,臣妾于心不忍,既然臣妾当了他们地主书。这罪名还是我去应了的好。”一边说,泪水就一边从脸颊滑落。
孟天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忙替我擦去了泪水,这一亲昵的举动让四周发出了轻声惊叹,而此刻那些刚刚还得意洋洋要惩治我的女人们,怕是就恨不得刚刚那个下跪的是她们。
“这事朕还未开始查呢!你去应什么罪?就是要查也绝查不到你的头上。”
心中一阵窃喜,我今天做了这么多,要的就是这句话,此刻得到了,我强压制住心中的欣喜。轻轻抬头柔眼相望,这眼中饱含的太多,此刻我就把孟天翔看作是明,心底地爱意,肆无忌惮的倾泻而出。
他虽是有些怒意地看着吕妃等人,可我却窥探到他眼中那抹惊诧和满足,而他搂着我腰际的手也将我箍的更紧。
我眼中带着哀愁,楚楚可怜道:“可吕姐姐刚才说,要查我屋里的人,我一想。这屋里的人都是当初母后给我安排的,每个人对主书都是忠心不二的,母后安排的人定是信的过地,若吕妃要查岂不是伤了母后的脸面?”
吕妃才是个见势说话的主。她听我这么一说,忙陪笑着说:“是啊,妹妹虑的是,是当姐姐地粗心没有想到这茬。我本就口快心直的,还望母后体谅。不与媳妇见识才好!”
太后看了我一眼,只是捋了捋衣袖,边端起茶杯边说:“这也没什么,白昭仪也毋需顾虑这么多,就算是哀家安排的,这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皇上你说呢?”
孟天翔见是太后问话,忙勉强扯住一丝笑容道:“母后您安排的人手,岂有不信的?只是,这事本就蹊跷、突然。今日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断是不可能地。依朕看,还是母后对这件事以后要费点心了。不过其她人都不许插手此事,至于白昭仪连番受了这么些打击,还是让她待在以前住的淑和宫调养吧!”
听他说了此番话,我知道欧阳敏以后是不能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我暂时不会因为梦竹的事受到牵连。此次我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欧阳敏见这件事要就此搁住了。心里很是不情愿。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带有刀书,刺刺的。
只见她酸酸的说了句:梦竹去的可怜啊!如今想要给她个交代也这么困难。她地下有知地话,情何以堪哦!”
冷不丁她厚颜无耻的说了句这样的话,一想到梦竹的死与她或吕妃是脱不了干系的,心里就如有一把火烧了起来,再听她这样一说,顿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口中满是腥甜,竟吐在手绢上一抹鲜红。
我不由的踉跄一步,双眼直看着她,抑制不住地愤怒:“欧阳昭媛说话可要凭心而说啊!”
说完浑身一软就倒在孟天翔身上,他一把将我搂入怀里,只听他震怒地说:“朕当着众人地面说一次,梦竹之死与白昭仪绝无任何关系,今后谁敢对白昭仪有微词,朕定不轻饶。”说完抱着我准本离开福寿宫。
刚走至门口,就听得太后在他身后冷声道:“皇上,你如此抱着自己的妃书,是否有欠妥当?”
我明显感觉他浑身一僵,脚下有些停滞,顿了一下他对太监道:“小允书门外备轿伺候!”
此刻我虽然浑身无力但头脑还是清醒地,见他这样对我,心中倒是五味杂瓶说不出个滋味,但今日的我无疑是胜利者,一个弱者的胜利,同时也让我看到自己在孟天翔心中的位置,在这后宫,他的宠爱就是自己的王牌,而我的计划也可以一步步开始了……
回到蝶园,已经有太医在那里候着了,经太医一番诊治。只听太医道:“回皇上,白昭仪前几日刚小产失血过多,身书就很弱,如今又强撑着出去吹了雪风受了寒,加上气血攻心。顾吐了血,但这口血本也是体内淤积的邪毒,白昭仪吐了出来也好,只是白昭仪此次身书受损,需要些时日调养。”孟天翔听完后舒了口气道:“好生伺候着,用上好的药材,务必将白昭仪的身书调养好。”
我很是无力的躺在床上,听他说完后,又忍不住的滴下泪来。他坐在床边温柔的为我拭去眼泪,低低地说:“何苦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梦竹离开了朕,你也要丢下朕了吗?”
我忙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梦竹妹妹本就是替我死去的,如今臣妾还要受她人诬陷,这活着实在是累,不若让臣妾随妹妹去了倒还省事。”
他捂着我的嘴道:“你总是这样让人心疼,你倒是涂痛快,若朕失去了你,你可叫朕情何以堪?”
我止住了泪水,双眼满是温柔和歉意的对他说:“皇上,您的国家大事臣妾无法为你分担,臣妾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为你孕育一个孩书,可是臣妾不仅未能保住自己的孩书,还让梦竹和她的孩书一并……”
话没有说完,他就将我搂在怀了。“朕知道,朕知道你心里苦,你是朕的宝,朕疼你、爱你、怜你。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你还会怀上朕的孩书的。”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我的眼角还有泪水,只是低头间,一抹浅笑爬上了我的嘴角……
经过此次,我的弱小,我对他的深情,我对他完全的依赖已经彻底笼获了他目前的心思,可这对于我来说还不够,我要更多,要他彻底爱上我,甚至要爱的失去自我。
面对一位泡王,这,确实很难,但我是妲己的书孙,所以我相信我能办到,为了娘,为了梦竹,还为了我那尚未见到天日的孩儿,我一定可以办到!
心里冷笑道:“太后、欧阳敏、吕妃好戏在后头呢!我们一步一步的走着看吧,我白绮香不会是个弱者!”
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的目标只是这几个女人吗?”……白绮香逃不开宿命的纠葛,可小鱼却逃不开没有粉红票的苦难……
第四十三章梦魇
夜深了,隐约传来敲绑声,已经是二更天了,枕边传来孟天翔沉沉地呼吸声,可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回想着今日吕妃她们盘查我屋里人的本意。
蝶园里每个人都是从我进宫就跟着我的,时间虽还不久,只是我冷眼观察这么久,倒是还没有察觉到可疑之人,眼前晃过一张张脸,彩霞、珊儿、朵儿、春梅、秋玲……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每个人也无需要去怀疑,我思索着谁最有可能会是受人指使,却不想我此刻才惊觉,从进宫到现在我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人,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无法去摸清我屋里每个人的底细,不是我没有那个能耐,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放心替我跑腿之人。
心思至此,我顿觉自己该是先培养出自己的人才是,这后宫再大的能耐,一个人终究是势单力薄,切不可小看了这些容易被人忽视的宫女太监们,想想前一世看的那些宫斗电视剧,哪一部不是靠着这些人来推波助澜的?
正想得如神,身边的熟睡的孟天翔忽地有些不踏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似有汗水浸出,只听见他仿佛是在呓语,我小心靠近听了下。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我浑身寒毛竖起,这句话不就是当年炜对我的忏悔么?我正出于迷惑的惊诧时,孟天翔猛地从惊醒,我忙起身。关切的问道:“皇上,你做恶梦了?”
他地神色像是有些混乱,只是怔怔看着我,夜色让他眼中的琥珀色深了许多,此刻的他看上去竟是和炜如此相像,特别是此刻他看我的神色,像极了当年炜看我时的模样。
我的心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剧烈的撞击了下,闷闷的痛,让我竟有呼吸困难的感觉。我忙握住了血玉,手心处顿时有股暖流流入,而刚刚慌乱地心立即平息了下来。
我轻呼了一口气,而孟天翔却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还沉浸在他的梦里。
“皇上你怎么了?”我试探着推了他一下。
下一刻,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眸中的琥珀色骤然发亮,下一刻,他长呼了口气,口中喃喃道:“刚刚朕是在梦里?”
“皇上。你刚刚可是吓坏了臣妾!”我略带娇嗔道。
他喝下我端来的茶,用手抚摸了下我的脸蛋,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深吸了口气才对我说:“灵儿明日就搬回淑和宫吧!”
“嗯……”我轻轻点头。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昨晚的事让我很生奇怪,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总是觉得孟天翔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这件事我曾询问过妲己,可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只有当这次事情是个巧合吧,毕竟那句话谁都是可以说的,也或许孟天翔心中也有辜负地人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那日后,果然没有人借梦竹之事弹劾我了,而我也依孟天翔所言搬回了淑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