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嫁给你的”
陶易无奈的任由着紫函抓着他的衣裳,看向不妙的程阑。
程阑脸色僵硬阴沉了一会儿后,看向陶易,寻求真相,见陶易尴尬的看着她不语,她以为紫函真的与陶易行了房,她的心一下子低沉起来,良久才问陶易,“你会娶他吗?”
陶易脸一僵,不说话,此时紫函伸出脑袋说道,“我要嫁给易儿,我就要嫁给易儿”
紫函是独自说出心里的想法,程阑和陶易两人沉默不语,最后程阑尴尬的笑道,“我原本是来告诉易儿我要成亲的消息,现在祝福你们了,好好待紫函,他是个好男子”程阑尴尬的笑了几声,声音里透漏着无限失落。
程阑走后陶易无奈的朝身后的紫函说道,“她已经走了。”
紫函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他松了口气,随后他委屈的看着陶易,“我要嫁给你,她都已经允许我们在一起了,家里的亲事会被退掉,到时候你要上门提亲娶我,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陶易无奈的说道,“你回去吧,她退了婚你就可以不用嫁给她了,不用再让我帮忙了。”
“我不回去,”紫函倔强的说道,“我今晚要睡在这里。”
陶易头疼了一下,说道,“随你。”陶易吩咐依儿带紫函去了伊尤以前住的房间,紫函看着简陋的房间,不满委屈的瞪向陶易,他原本以为可以喝陶易睡在一起的,谁知道居然要睡在这么简陋的房间,这里冷风不停的吹进来,能睡人吗!
陶易忽视他的不满的神情,平静说道,“就这一处地方了,你不想住的话就离开。”
紫函撅着嘴,嘟了一声,“住就住。”
紫函总算没有再缠着她了,陶易出了房间们便向前楼走去,听见里面的欢笑声,摇摇头,大概又是程阑在前楼喝酒,与那些小倌搂抱一起。
陶易知道程阑虽然与众多男子搂搂抱抱,也知道她风流成性,但是看一个人不是光只看外面的,她知道程阑的内心并不是如此,如果程阑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与男子搂搂抱抱的女子,她便不会与程阑交好,成为朋友了,程阑一直未娶夫,这次居然要娶紫函还是令她吃了一惊,程阑一个多月没来青楼也是因为紫函吧。
早晨,陶易从伊府出来,她回来青楼,从墙垣跳进了后楼,一来到庭院,她便听见她房间内传出紫函破口大骂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哭泣呜咽绝望的声音。
陶易一怔,连忙过去推门而入,看到的景象令她吃了一惊。
此时紫函拉着被褥盖在身上,小小的身子坐在床的角落里颤抖着,还未被被褥遮住的肌肤上全是红、痕,有的地方还是青紫的,纤细的手臂上也被落下无数个吻,上面的红、痕清晰的显露着,他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水,有的头发沾在脸上,眼睛哭肿了,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程阑下流无耻,因为骂得久了,声音里沙哑梗咽夹杂着。
程阑此时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在安慰程阑,从她露出的肌肤处也可看见些痕迹,床帏被扯落下来,两人昨晚做过什么一看便知。
紫函看见陶易进来后,他连忙抱着被褥冲过去抱住陶易大声痛哭着,被褥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陶易看见他背部的痕迹后不由得心惊,连忙拉上被褥盖住他的身体。
程阑想解释,陶易见紫函情绪不稳定,便朝她说道,“你先回去,今日的事情以后再说。”
程阑欲言又止,最终穿上衣服出去,临走时还不安的看了眼紫函,程阑走后,陶易叫来依儿,让依儿把床上的一推东西全部换掉,紫函在陶易怀里痛哭着,情绪很不稳定,身体不停的颤抖,陶易让依儿又叫来了几个小厮,让他们打来热水。
陶易吩咐依儿服侍紫函沐浴,紫函紧紧的抱着陶易不肯松手,陶易见此也没有再勉强他,等紫函哭累了后,陶易点了他的睡|岤,让依儿再给他沐浴,穿上干净的衣裳。
陶易吩咐小厮把依儿隔壁房间整理出来给紫函先住下,等他睡下后,陶易让依儿留在房间内照看紫函,她来到屋外,见程阑正担忧的看向屋里。
“紫函”
“他没事,”不等程阑问完陶易便回答,陶易叹了口气,问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房间内对他”陶易略微烦躁眯了一下眼,向她自己房间内走去,陶易值得知道程阑虽然风流成性,但她从来不会勉强要一个男子的,她对紫函动手动脚因为对他是对他上了心,但还不至于让她不顾后果的强要了紫函,让他伤心,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程阑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昨天我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便见紫函在你房间内等你,与他说了会儿话,再喝了桌上的茶”
说道喝茶程阑怔住,她突然想到昨她本想等紫函离开,她去问陶易她与紫函的事情,她来到陶易房间后,见紫函也在,紫函像以前一样骂起她来,于是她便与紫函打趣了一会儿,像往常一样调戏着他,紫函骂了一会儿口干,于是不服气的喝了茶想继续骂,她也跟着喝了,之后之后紫函抢了茶壶不让她碰,她与紫函打起趣来,两人都把茶壶里的茶都喝完了,后来两人身体便惹热得拉扯衣裳,接下来的事情记得不清楚,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便睡在一起,而紫函身上到处是欢爱的痕迹。
陶易皱了一下眉,明白可能是茶的问题,她与程阑来到房间内,茶壶倒在桌上,壶盖躺在一旁,陶易拿起茶壶,在茶壶边缘泯了一下,只沾了一点,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她运了运内力,用内力控制住那股热流,程阑见她如此知道的确是茶的问题。
控制住体内的那点热流后,陶易皱了一下眉,眼睛半眯,药不可能是依儿下的,昨天程阑去前楼后,依儿便一直与她在一起,到安排了紫函住在伊尤以前住的地方,她离开的青楼时,而依儿也在暗处跟着去了,在这之前她回过房间,那时她喝过房间内的茶水,并没有问题,如果不是依儿昨晚跟在她后面的话,怕是她真的要怀疑这破事是依儿做的了,以前依儿为了她和伊尤,在房间内的熏炉里放了类似蝽药作用的迷|药。
程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她没说谎,陶易是相信的,更不会是紫函自己做的,事先他并不知道程阑回来,要是他放的,他不会与程阑一起喝下茶壶里的茶,还喝得那么彻底。
药是下在陶易房间内的茶壶里,明显是给她下的,陶易呆在青楼这段时间内开始一段时间的时候,也出现过有人给她下药的情况,但是都没有出过事,那几个给她下药的小倌也狠狠的被惩罚了,从那之后她在这青楼内的生活倒是很平静,没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昨日这事应该不是青楼那些小倌做的,陶易无奈的摇摇头,在这青楼会=她还真想不出会有谁给她下药。
程阑也想不出是谁下的药,但是紫函再呆在这里她不放心,她说道,“紫函先由带回府去吧,他与我有婚约,这样做也好。”
陶易瞥了她一眼,虽然知道程阑是为了紫函的安全着想,但是紫函这个样子她怎么会放心让程阑带他回府,陶易不仅担心紫函会有的反应,还担心程阑这个风流成性的人会如何对待紫函,谁知道她忍不忍得住,到时候可能会伤害到紫函,陶易说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程阑沉默了,她只想着带紫函离开,忘了紫函跟她回府是错误的决定
33、焉知非福之抢婚
,她相信陶易会照顾好紫函,昨天虽然她喝了那茶,但是她还是记得紫函身上的守贞砂还在,现在紫函的清白是给了她,而紫函却对她很排斥。
程阑苦下脸来,她宁愿和紫函维持以前的关系,她继续占着紫函便宜,紫函继续骂着她,对她的动手动脚又无可奈何,而现在,程阑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好不容易遇到了紫函,上门提了亲,只等着与他成亲拜堂成为夫妻,在这重要的时刻却出了事,遇到紫函后她就没有再碰过其他男子了,来青楼也就昨天一天,她现在看紫函一眼都比以前与那些男子在床上承欢来得满足,要是与紫函说上话她的心就满满的,觉得很充实。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紫函那样有趣的男子,不像大家闺秀那样守在闺中刺绣弹琴,而是随意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遇到不平的事情大胆的说出来,骂她骂得一点都不留余地,一点也不顾后果,这样的男子比她以前遇到的男子有趣多了,而她也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有些兴趣,上了心,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想着他生气骂人愤怒时的表情,想想都觉得可爱,她也是有了兴趣去调戏他,去占他便宜,让他手忙脚乱的,派人去了张府提亲,想要天天与他在一起,看他生气愤怒,焦急慌乱,还有那些骂人的表情,想与他离得更近,想让他成为她的人。
程阑心里很气愤,苦着脸想着到底是谁在茶里下了药,要是让她知道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人的。
程阑离开后,陶易坐在庭院里吹着冷风,依儿拿了件披风给他盖上,陶易平静的瞥了一眼依儿,无奈的苦笑了下,依儿也是可怜的,被自己心上人的人送给别的女子,还要想着去勾引伺候,依儿却从不抱怨,他默默的听命于心上人的命令,一个本是大家闺秀却要做出这种事情,也真难为他了,陶易没有在依儿面前说要他离开,如果是说了出来便是在让他为难。
陶易望向远边的景物,开口说道,“依儿,我让紫函住在你旁边是想让你尽可能的照顾他,你明白吗。”声音在风中显得异常清晰。
“依儿明白。”依儿垂下头恭顺的回答。
陶易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怎么看这件事?”
“小姐认为是依儿在茶壶里下的药吗?”依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遮住眸子,看不清楚神情。
陶易叹了口气,“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算了,你好好照顾子涵,别让他出事就行了。”
虽然依儿这几天没再做那些端茶倒水的活儿,但他伺候陶易一个人都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还要伺候那个紫函,而且紫函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对于这些依儿只是恭顺的垂下眼帘,任由陶易吩咐差遣,默默做着他分内的事情。
紫函睡梦中迷迷糊糊哭了起来,依儿担忧的叫来了陶易,陶易过来的时候紫函已经醒过来,此时他正抱着被褥坐在床角落,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眼眶里泪水直流,陶易在心头叹了口气,走过去轻声的安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紫函看见陶易过来,他泪水流得更是厉害,扑在陶易怀里痛哭着,他的泪水染湿了陶易的衣裳,身体还在陶易怀里颤抖着。
陶易没有说话,由着紫函在她怀里哭泣,她抬了抬手,终是将手在紫函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他。
紫函终于止住了泪水,只偶尔抽泣几声,等到紫函情绪渐渐稳定了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眼里还有些泪水,眼睛汪汪的看着陶易,张了张嘴,最后委屈的嘟着嘴,似有什么话要说。
陶易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在听,想哭就继续哭,我在这里陪你。”
对与紫函来说,陶易的声音与以前不同,以前陶易跟他说话声音语气都是平静的,而现在带了些温柔安慰,让紫函感到一阵温暖,紫函眼眶一热,又扑在了陶易怀里,双手抱在陶易的腰上。
等紫函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委屈的嘟了一下嘴,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饿了。”
几条黑斜线出现在陶易额头上,她以为紫函会哭诉会抱怨委屈,她都做好了要安慰他的准备,结果紫函居然说了‘他饿了’三个字,陶易在心里无语的想着,果然还是小孩。
“我饿了。”紫函见陶易根本无视他的话,他不满委屈的又嘟了一下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陶易,陶易无奈的朝外吩咐依儿拿些吃的过来。
紫函吃着准备的饭菜,陶易坐在床边陪着他,紫函吃一口就看陶易一眼,生怕陶易会突然离开,陶易无奈的朝他说道,“饿了就快吃吧,我等你吃完。”
紫函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又是满意又是虚弱的神色,还有些安心,他吃得非常慢,只想着陶易在这里多待会儿,多陪着他,紫函一顿饭下来剩余的饭菜都已经凉了。
紫函吃完后,陶易让依儿进来服侍他,她看了眼天色,再过些时辰就可以去伊府见伊尤了,紫函见陶易想要离开,他眼眶里突然就起了泪水,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陶易,脸上是委屈的表情,陶易在他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受不了他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极其禽兽的事情来,要是伊尤用这种眼神看她,她还乐意接受,并且还会过去调戏伊尤,让伊尤脸上泛起红晕,可是现在委屈的看着她的是紫函,她当做小孩的紫函,陶易头疼的说道,“我不走了,你不要再用这幅表情看着我了。”
紫函心里满意了一下,陶易可以明显看到他脸上满意的神情,陶易返回到床边坐着,紫函看了陶易几眼,见陶易没有讨厌他,他便靠了过去靠在陶易怀里,陶易身体一僵,准备推开他时,看见紫函一脸受伤的神情,委屈伤心的看着她,眼眶里又要涌出泪水,陶易头又疼起来了,她最后只得由着紫函继续靠在她怀里了。
陶易想着程阑要怎么还她这个人情,她连她自己以后的夫郎都没有去看,没有去陪,而是在这里安慰照顾着程阑即将的夫郎,程阑这下欠她的可真是欠大了。
时间渐渐的过去,陶易朝外看了眼天色,朝怀里的紫函说道,“该睡了,我扶你躺下睡觉。”
紫函赖在陶易怀里,不肯躺下睡觉,陶易又劝了一遍,“乖,该睡了。”
“不要。”紫函倔强的拒绝,硬是要继续靠在陶易怀里。
陶易无奈的在心里抱怨着程阑,她做的风流事,陶易虽然心里对程阑有几分无奈的不满,但她脸上倒是耐心温柔的继续劝道,“不睡觉会着凉的,快盖上被褥睡吧。”
“不要,”紫函坚定的拒绝,靠得陶易更近了,“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陶易身体僵硬了一下,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她只得在心里喊着程阑快点把紫函娶回去。
陶易耐心的劝道,“再不睡觉就会着凉的,我担心你着凉,所以还是快睡吧。”
陶易声音里带着温柔,让紫函嘴角微微弯起,然后抬头望向陶易,“我睡下,你再跟我说会儿话,我想要听你的声音。”
陶易点点头,“好,你快睡,我给你将故事。”
紫函恩了一声,然后听话的躺下睡觉,陶易讲了许久的故事紫函才睡觉,他睡着后,陶易看了眼他的脸庞,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啊。
陶易吹灭烛灯,来到屋外,关好房门后,朝庭院空气轻声说道,“出来吧。”
程阑从黑暗中出来,看向屋内,问道,“他怎么样了?”
陶易回答道,“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程阑望着屋内沉默了会儿,再朝陶易说道,“好好照顾紫函,”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程阑转身离去的时候,陶易开口说道,“你以后多来看看紫函,哪怕是站在暗处看也好,你迟早是要让他接受你的不是吗!”
程阑闻言一怔,手握紧了一下,随后才松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陶易叹了口气,知道程阑是真的对紫函上了心,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等到现在,只是,紫函现在对她怕是有很大的敌意吧。
陶易看了眼天色,夜已经深了,今晚怕是去不成伊府了,不知伊尤是不是在等她呢!
第二天,陶易吃过早饭便出门了,她虽然住在青楼,但也会时不时的出去看看,到处走走,有时会与熟人笑谈聚聚,陶易回来时已是正午,当她来到后楼进屋不一会儿,依儿就敲门进来,告诉她紫函不肯进食,非要等她回来过去。
陶易脸色平静的看了依儿一眼,吩咐依儿把她的午饭也端过去,陶易朝紫函的住所走去,进门时看见紫函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她坐在桌旁斜眼看着还赖在床上的紫函,没有说,屋内安安静静的。
紫函看见陶易进来时,他眼里一亮,脸色露出了点笑容,然后委屈的看着陶易,无声的诉说着对他她的不满,等待陶易像昨天那样温柔的安慰他,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陶易说话来安慰他,连一句话都没有,紫函脸上的委屈更是明显了,他不禁生气的说道,“为什么不说话来安慰我,我饿了。”
陶易脸上露出点无奈的笑容,“饿了就吃饭。”
“你”紫函生气的瞪着她,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显示他的委屈和不满。
陶易本来还是挺担心紫函会因为他与程阑的事情而伤心,会哭哭啼啼的,现在见紫函这样陶易倒是安心不少,只希望那晚的事情对紫函的影响越小越好,希望不要在他心里产生阴影,如果可能还要尽可能的让他对程阑不再反感,让他接受程阑,毕竟他的清白已经给了程阑,而程阑又是他即将的妻主,现在只要程阑不再花天酒地,她就是紫函最好的选择。
两人在屋内僵持着,陶易斜眼看着紫函,见他眼眶里泪水渐起,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夺眶而出,陶易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叫依儿去给你端饭菜来了,再等等就可以吃了。”
紫函眼中一亮,眨眨眼睛稍微满意的看着陶易,他脸上的委屈消去一点,泪水在眼眶中很快消去,快得让陶易以为她看错了,陶易也眨了一下眼睛,再看的时候紫函眼中的泪水几乎都消去了,陶易盯着紫函的脸上瞧着,瞧得紫函脸上浮起两抹红晕,他略微心虚的低下了头。
依儿端来饭菜,见屋内的两人都有些奇怪,他疑惑的感受得到屋内的气愤,依儿把饭菜端放在桌面上,然后恭顺的告退。
依儿走后紫函又委屈的看着陶易,很明显是要陶易陪他一起吃,陶易在心里对自己小小的同情了下,她怎么会遇上这事,还是让程阑赶紧把他娶回去比较省事。
陶易知道程阑就在外面,程阑是躲在外面的,可怜了她,她现在倒是牺牲她自己去安慰别人即将的夫郎。
陶易稍微令紫函不满意,紫函眼中便起了泪花,泪水就要夺眶而出,这让陶易很是头疼,紫函受了伤害,现在她不能不理会他,更不能责怪他,她要耐着性子的安慰他,对他轻声轻语的温柔说道,经常陪着他。
这天,当陶易准备出门去看伊尤时,紫函使性子要陶易陪他,不能让陶易离开,陶易还是想走,紫函手抓紧了陶易的衣襟,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眶里泪花又要出现了。
陶易见紫函这副情景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几天她已经知道紫函的本性了,他就是一小孩,就算清白被毁,他也会尽快忘记,有了新事物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陶易手抓住了紫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掰开,让他松手。
紫函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慌乱的望着陶易,可怜兮兮的,陶易心里有点愧疚,安慰道,“我去去就回,有依儿在这里陪你就好了。”
陶易不理会紫函的眼中的泪花,转身准备离去,她来到屋外,见程阑生气的瞪着她,无声的责怪他不该那样对待紫函,陶易无奈的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程阑还在无声的责怪她,见程阑脸色担忧不满的神色,陶易叹了口气,转身回屋里,继续去安慰紫函。
紫函已经是满脸泪水,他看见陶易回来,哭得昏天暗地的,委屈的抱怨着,陶易看他哭得如此伤心也有些不忍,毕竟是一个思想上纯洁的孩子,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被程阑给侮辱了,虽说不是有意的。
陶易被紫函拖了好几天,到伊尤要成亲的前一天她终于下定决心解决掉紫函的事情,陶易语气不善的对程阑说道,“你倒是快点把他娶回去。”
程阑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我要是能够娶我早就娶了,至于等到现在还没娶成吗!”
陶易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程阑一向是风流成性,如今却拿一个小孩没办法,陶易脸色不善的盯着程阑,突然她皱了一下眉,计上心来
粘人的紫函终于走了,陶易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望向天空都觉得一身轻松,现在就要处理伊尤的事情了。
伊尤每天晚上都等着陶易,他已经习惯了窝在陶易怀里睡觉,闻着陶易的气息,习惯陶易抱着他,亲吻他,还有她不安分的手触摸他身体时的感觉,那已经是一种温暖了。
可是伊尤几天下来都不见陶易的踪影,直到他穿上嫁衣的时候都没有再见到陶易,他伤心的流出了眼泪,可是他眼角刚流出了一滴眼泪时就被伊珅说了一顿,伊尤吓得连忙擦干眼泪,不敢再哭了。
伊尤心
33、焉知非福之抢婚
情混混沌沌的坐在花轿里,出嫁后便再也见不到易儿了,嫁人后还要被别的女人碰,要用身体去伺候别的女人,还要与别的女人做那些鱼水之欢,还要伊尤想到这些身体便止不住的发抖,心里一阵恶心,很想从花轿里逃离出去。
在花轿行至不知哪里的时候,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外面场面开始混乱,还有人喊着有人抢新郎,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伊尤伸出头去看,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伊尤睁开眼睛,看到陶易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喃喃道,“我又做梦了。”
陶易坐床边等着伊尤醒来,看到伊尤睁开眼睛后,她朝伊尤露出温柔的笑容,听到伊尤自言自语的话后,她心头一酸,手抚上他的脸庞,“不是梦,我来见你了。”
伊尤迷迷糊糊的摇摇头,没有发觉这是真的,他悲伤的说道,“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声音里透漏出悲伤。
陶易脸上一僵,安慰道,“你还没有嫁人。”
伊尤摇摇头,“我已经嫁了。”
陶易嘴唇碰触他的脸颊,说道,“我不会让你嫁人的,你是我的。”
“恩,我是你的”伊尤喃喃道。
陶易吻上伊尤的脸颊,在他脸色细细的吻着,向下吻着,暖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上,心紧紧相贴,陶易微热的手指在他身上滑着,手下是他滑腻的肌肤,扯扯他的衣裳,衣袖下露出他白皙纤细的手腕,陶易轻咬着他的胸口的一抹嫣红,陶易嘴下是伊尤白皙的肌肤在起伏着,伊尤呼吸加重后令陶易体内的□更加强烈,同时也令她清醒了些,陶易抱着伊尤的身子,躺在他旁边。
她不想现在就要了伊尤,最美好的时光应该留在洞房花烛夜,陶易感叹着,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顺其自然的成亲,应该快了吧。
陶易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静下心里的触动,伊尤抱着她,身体在她身上难受的蹭了蹭。
陶易安抚着伊尤的身体,想着等到成亲可能等不及,可是至少不能随便要了他,至少在他很清醒的时候,而且要他答应才能与他做那等亲密之事。
现在伊尤身体内的火已经被她点燃,她却突然停了下来,让伊尤难受的在她怀里磨蹭着,她倒是装君子似地坐怀不乱。
伊尤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没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想到他昨晚做的春梦,他的脸上热气突然腾起,他居然做梦梦到与易儿做出那种事情。
正当伊尤羞恼的时候,陶易端着推门进来,看到伊尤已经醒来,她笑着走过去,“还以为你会晚一点才醒来呢。”
伊尤愣愣的看着陶易,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易脸上露出渐浓的笑意,“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这里,你应该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尤看向周围,的确是易儿的房间,“那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他上了花轿,要嫁人了。
陶易收起笑意,向他解释,“我不想让你嫁给那个女人,所以便派人去抢婚了。”
伊尤一震,连忙坐起来,“那那我还没有嫁吗”我还可以再见你吗?
寒冷使他反应过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穿,连忙拉起被褥盖上,看到身上的红、痕后他手一抖,涨红了脸的望着陶易,慢慢的又想到他的清白没了,他眼眶里开始红了。
陶易连忙过去扶他睡下,给他盖好被褥,安慰他,“不要哭,我没有对你怎样,只是忍不住亲了几下,真的就几下。”
伊尤担忧的喃喃道,“娘亲发现我的清白没了她会责怪我的”声音里有点委屈害怕的意味。
陶易一怔,问他,“你还要回去吗?”
见伊尤点点头,陶易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落的几分,虽然她早已知道以伊尤的性格他肯定会回去的,陶易朝他温柔的安慰,“不用担心了,我只是亲了你几下,你身上的守贞砂还在,”陶易把被褥来开一点,露出他胸口的守贞砂,继续安慰,“现在放心了吧。”
伊尤看到守贞砂还在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眸子,眸子中竟是失望的神色。
陶易看到伊尤的如释重负的样子,她隐藏心中的低沉,温柔的开口劝道,“你再睡会儿吧,到时我再送你回去。”
陶易起身准备离开时,伊尤叫住她,陶易心里明亮了点,回头看向伊尤,伊尤慢吞吞的问道,“我还没有嫁吗?”
陶易点点头,“新郎都不见了,他们娶不了,你当然还没有嫁。”
“那”伊尤问道,“那婚礼怎么样了,我被抢婚了后他们怎么样了”
陶易回答他,“婚礼已经取消了。”
“那我回去后也不用嫁人了吗?”伊尤问道。
陶易的心沉了下来,望着他问道,“你还是要回去?”
见伊尤终于点头后陶易的心沉到了底端,慢慢的她脸上露出苦笑,开口说道,“我送你回去。”
伊尤不想回去,但是他不得不回去,在听到陶易说要送他回去的时候他心里很失落,他是希望易儿能够留下他不让他回去的。
陶易虽然早知道他的回答了,可是心中还是留有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够说‘不回去,我要和易儿在一起。’陶易望向伊尤脖颈处的红、痕,再多等些时候吧,不急在这一时,她要让伊尤心甘情愿的嫁给她,与她在一起。
送伊尤回府后陶易坐在伊府附近的茶馆里,听着周围的人谈论抢婚的事情,在听到他们说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伊公子可能就再也嫁不出去了,陶易脸上微微露出点笑容,只是一瞬,便隐去了,这正是她所想要的,正合她意。
伊尤回府后伊珅非常气愤,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后,她更加生气,连忙叫来人给他验身,得知有人碰过他,但是清白没有被毁掉时,伊珅立即叫人把伊尤关在房间里,派人草草给他寻们亲事,要赶紧把他嫁出去。
伊尤被关在房间里,泪水终是流了出来,以前一向待他很好的娘亲如今却怕他给家里丢人,要把他嫁出去。
又到了成亲这天,伊尤看着身上穿着的火红的嫁衣,觉得非常刺眼,他很想脱下衣裳,很想逃出去,可是他不能,他只得任人扶着进了花轿里。
他悲伤的垂着眼,想着易儿会不会再来抢亲,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是他心里还是隐隐期盼着什么,在听到外面又有吵闹声的时候,他眼底迅速浮现起希望,心快了几分,连忙拉开帘子向外看去,易儿真的派人来救自己了
伊尤醒来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吵闹声,正迷茫的时候陶易的声音传来,“醒了就过来吧。”
伊尤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看到陶易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伊尤想起身,手触到瓦片的时候他吃了一惊,陶易扶住他,“小心。”
伊尤惊讶的看着周围,他们现在正在屋顶上,陶易解释道,“是我带你上来的。”
伊尤害怕的坐在屋顶上不敢动,陶易扶着他,“我带你来看看你即将嫁的妻主。”
陶易在还在发愣的伊尤脸上亲了一口,伊尤回过神来后陶易又亲了几口,指着下面说道,“就在下面。”
伊尤脸上迅速浮现出红晕,在被亲的地方显得尤为红,伊尤这幅样子让陶易不禁想在亲几口,陶易忍住心中的欲望,还是正事要紧,向他说道,“别发愣,朝下面看去。”
伊尤顺着陶易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看到一个穿着喜服的背影,看不到脸,此时耳边传来陶易的声音,“你觉得她怎么样。”
伊尤幽怨的看了陶易一眼,有些委屈,她居然带他来看他即将的妻主。
陶易安慰似地说,“别担心,如果你想嫁我不会阻拦的。”
伊尤听此心里一阵失落,易儿也希望自己嫁出去吗?
陶易抓起一片瓦片朝那穿着喜服的人扔去,正砸到了那人头上,那人哎呦了一声,捂着头朝周围看去,喊道“谁敢砸我,刚才是谁砸的我”
下面开始混乱了,家丁小厮们连忙过去给主子看伤势,叫着老爷,那老爷捂着流出了血的头不停的咒骂斥责,下面乱成一团
陶易拉着伊尤伏在屋顶上,在看到那新娘的脸时,伊尤心里一震,那人长得瘦弱的摸样,看起来也四十好几了,一副猥琐样,令人恶心,一看就知道是碰过无数男人,令伊尤更震惊的是那人脸上还长着胡渣。
陶易见伊尤像失魂的样子后,她抚摸着他的背后,安慰他,“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那种人的。”
伊尤泪水开始涌了出来,陶易见此连忙带他下去,不想让他继续在这里受打击,回到青楼后,陶易一手搂着伊尤的腰,一手抚摸着他的背部,无声的安慰他,陶易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安慰伊尤时都趁机占了便宜。
伊尤在陶易怀里终于哭出了声,这些天来他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哭了出来,没想到娘亲为了把他嫁出去,居然随便给他找了户人家,以前娘亲很疼他的。
陶易原本是讨厌男子哭哭啼啼的,可是现在埋在她怀里哭着的年轻貌美的男子是她心爱的人,陶易心疼的一遍一遍的轻拍抚摸着他的肩膀,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伊尤回去后陶易又连抢了几次婚,现在外面谣言四起,传言没人敢娶伊公子了,谁娶谁倒霉,因为每个要娶他的人都多少受了点伤,这是陶易为了给伊尤解气弄的。
虽然事成了,可是陶易心里又有了担忧着,不知道伊尤听到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开始她只是不想让伊尤嫁给别人,所以抢婚,想让别人不敢娶他,可是事成之后,陶易心里很担忧,她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没有想过若是伊尤嫁不出去他会有什么感觉,现在事情发生了,他心里会有什么感觉,对任何一个男子来说,如果嫁不出去都是一种绝望。
伊尤失神的忍受着伊珅的辱骂,伊珅虽然知道儿子伊尤的清白还在,可是她生气,养了伊尤十几年,本以为以他的美貌可以让他嫁给有权有势或者有钱的人,没想到现在外面谣言重重,他居然成了给家里丢人的赔钱货,嫁不出去不说,还是可能是个克妻的命。
伊珅越想越生气,骂伊尤也就骂得越难听,什么残花败柳,嫁不出去,迟早是克妻的命,很多都出来了,最后伊尤被罚在祠堂跪着,悲伤的垂着眼帘,他伤心的娘亲的言辞,伤心娘亲的行为。
为了把他嫁出去,娘亲居然随便找了户人家,第一次要嫁的是个非常肥胖的女人,身上看起来油沓沓的,第二次是个很瘦的女人,脸上还长着胡渣,第三次是个老女人,色迷迷的小双眼看得伊尤想吐,第四次
陶易看到那些恶心的女人后也很震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能够如此草草对待,随意了事。
最后一次抢婚过后,陶易知道伊尤被罚在祠堂跪着,她担心伊尤,便在这天晚上去伊府见他,来到祠堂,见伊尤还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陶易心里一阵难受,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陶易从身后抱住了伊尤,“对不起,我不该抢婚的。”
充满愧疚的声音传进伊尤耳里,伊尤一震,闻到熟悉的气息,他转过头来看向陶易,趴在了陶易怀里,“我嫁不掉这样很好,我很高兴,以后娘亲不会再将我嫁给别人的,没人敢娶我”
伊尤的声音里虚弱且疲倦,让陶易一阵心疼,“嫁不掉我娶你,我娶你不行吗?”
伊尤眼里微微一亮,又黯了下去,“易儿会娶我吗,易儿不嫌弃我吗?别人都说我会克妻的,要是易儿因为我出了事该怎么办?我不想易儿出事”
好好的一个人让自己弄成这样,陶易现在心里很是自责,对伊尤更是心疼怜惜,想让他得到幸福,“只你愿意嫁给我,我便会娶你,你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伊尤静静的靠在陶易怀里,过了良久才开
33、焉知非福之抢婚
口说道,“我不想再嫁了,我以后就一直呆在家中,易儿要是想我了便我看看我,我会一直等着易儿的”
陶易静静的听他说了许多,一直都没有说话,最后伊尤还是没有随陶易一起离开,那晚陶易离开后,她便再也没有去伊府见过伊尤了,只派人将伊尤的消息传报给她。
陶易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又呆呆的坐着,依儿默不作声的过来给她揉肩,这几天小姐都是这副摸样,陶易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平静的看向他,“我说过了不用,你下去吧。”
依儿没有听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