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地方,你以为侥幸混进来,有这么幸运能够离开这里吗!”
“我不是冲动的人,是能力还是侥幸,我可以证明!”他打开书房的门,lolita已经倒在门口失去了意识,走廊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守卫,其中还有ark和arl。
“lolita!”钟文瑶正预上前,被祁政薰阻止
“他们只是晕了!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站立在走廊两边的是几个陌生的面孔,高大威武,身材不比岛上的护卫逊色,一席人清一色相同的深棕色迷彩制服,肩侧同一的黑色独首鹰标志。
见到祁政薰和钟文瑶走出书房时,一群人统一恭敬地低头行礼。
钟文瑶看着身边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场的男人,如果不是手心传来的热量,她几乎不敢相信他是自己所认识的祁政薰,即使样貌换成了白行风,但是他还是他,天生的霸气怎样都无法被掩藏起来
在祁政薰的带领下,钟文瑶终于走出了禁锢自己的牢笼,虽然韩易威不曾伤害过她,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多日来,她也第一次感觉到海岛上的空气是自由和广阔的。
在涌动的海风里,钟文瑶随着祁政薰奔跑在海边,她不知道他们将要跑向哪里,但是她却觉得义无反顾。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钟文瑶并不能够承受这样剧烈的奔跑,在快要接近幽暗的后山时,钟文瑶的手脱落了,一头摔倒在温热的沙滩上,一群人被迫停下脚步,祁政薰冲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手,手掌擦红了一大片,他眼里满是懊恼,将她红红的掌心贴在自己的两颊来回摩挲。钟文瑶确定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的是真实的情感!
祁政薰将她打横抱起,脸贴住她的前额,即使急促地喘息着,声音却温情无比“对不起,瑶瑶!我一时忘记了你的身体状况!再坚持一下!直升机就在丛林里,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有我在!相信我”
现在看来祁政薰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但是从重逢那一刻开始,他却只字未提孩子的事,反而让她充分相信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拯救她的!
“祁政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便问出了口
“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理由,是我的心命令我非来不可!”
不是她预想中的回答,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平时的钟文瑶定会嗤之以鼻,可在当下却令她有足够的信心紧紧环住了祁政薰的颈,头靠着他,她告诉自己何必非要这么固执,既然他来了,那么她便选择相信他!依靠他!如果他不在乎,又怎会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两人在十位黑鹰死士的护送下终于突破了重重护栏,进入了后山那片神秘的幽暗雨林。当钟文瑶想起这里是被韩易威划为的禁地时,一群人已经无法回头。一切皆是注定!
身体被浓密奇异的热带植物一缕缕扫过,钟文瑶对植物学并没有很广泛的知识,但是当看到祁政薰极力弯曲着身体为她挡住四周的绿色枝叶,而他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丝丝划破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
“不行!”
“祁政薰!放我下来!你这样抱着我,我们走到天亮都不能离开这里!”
祁政薰还是拗不过怀里严肃倔强的女人,他放下她,为她拢紧了外套,双手侧扶着她,“不要硬撑,听到了吗!”
“恩!”
一行人继续往丛林深处走去,周围已经被月光完全笼罩,黑鹰队员每人手上掷着一只微型手电筒,为两人照亮了脚下的路途。
四周瑟瑟的风声,鸟扑哧着翅膀的响声接二连三地传来,但是都无法阻挡一行人的步伐。可是当一声悲鸣的狼吼在空中回荡起来时,钟文瑶踉跄了一下,手紧紧抓住祁政薰的手臂,传达着恐惧的信息。
“祁政薰!这里是韩易威的禁地,lolita说这里有野兽!”
祁政薰将她搂到胸前,坚定地说道“有我在!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或许是夜太黑了,加上丛林里浓重的雾气,他们转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泊在不远处的黑色直升机,机身上醒目的黑色独首鹰让钟文瑶觉得莫名的兴奋和安心。
大家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行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黑鹰死士已经被扑倒在地,紧接着令众人不寒而栗的情景出现在视野里。
两只灰色的野狼提拔地耸立在已经倒下的两个黑鹰死士身上!
钟文瑶慌乱地拽住祁政薰的手,而祁政薰已经不知不觉移步到她的身前,两边的黑鹰死士,手里的电筒也已经变成了小巧的手枪,齐齐对准了那两只嗜血的饿狼。
“你还能跑得动吗”祁政薰对着身后的钟文瑶轻声说道
“可以的!”
“不许逞强!”
“才四个月而已,我没有这么虚弱!你忘了吗,肚子里的家伙有着alder坚韧又冷酷的血统!”
钟文瑶的手心忽然滑进一把钢制的利器,她缓缓俯首,虽然不够明亮,但是摸着上面凹凸有致的图腾,她知道这是祁政薰的匕首!
“瑶瑶!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自己,其他的都不要管,包括我”
“祁政薰!不要废话!你还欠我很多解释!我从不让人赊账,有欠必还,否则我会和你没完没了!”她将匕首捏进掌中,话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韧!
祁政薰侧过脸来,微笑地看着这个倔强的笨女人,他知道自己终于不虚此行。钟文瑶将头轻靠了一下他的头,彼此得到了肯定的共鸣。
黑鹰护卫队的枪都经过特殊的消音处理,子弹例不虚发,领头的两个死士轻易两下就放倒了那两只野狼。
一群人继续向前,目的地几乎近在咫尺,但是一晃眼却相隔天涯。
当韩易威从眼前的直升机上笑着走下来的时候,周围亮起了刺眼的聚光。
黑鹰将祁政薰和钟文瑶团团围住,誓死保卫的姿态。因为众人都听到了瑟瑟的声音越来越强烈,视野里渐渐出现了一双双冰冷的眼眸,大约有五六只的幼狼自丛林里钻出来,缓缓向钟文瑶及祁政薰聚集的方向靠近。
“koenig!你真是勇猛,带着几个黑鹰死士就敢轻易踏进我的地界!你这么自信可以全身而退吗!还是你太低估我的防范意识了!”
“willia,我有能力走进来,就有能力安然离开!”
“不过你的神速倒是令我不太失望!看来亚美的定位系统的确不同凡响!”
“willia,你听清楚,你的弟弟在我手上!如果你还想见到他,立刻放我们走!”
祁政薰的话让韩易威明显一震,钟文瑶侧过脸看着身边的男人,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早就一切尽在掌握!
“koenig,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明显威廉认为这种事太荒谬
“willia,听清楚,aaron并没有死,他在我的手上,如果你还想见到他!看好你的这些宠物!”
“既然你没诚意好好解释,那么我自由办法得到答案!你为了这个女人甘冒风险,着实让我惊讶!不过很可惜,我怎会轻易让你们离开!”
“我的女人!由我做主!”祁政薰郑重其事的昭告方式让紧张的钟文瑶忽然有笑的冲动!他说话的时候,用力握住了钟文瑶的手,声怕她会从自己身边消失。钟文瑶自然感觉到也体会到了,于是她鼓励性地回握住他的手。
“瑶瑶!”威廉一步步朝他们靠近,眼里前一刻的冷酷缓缓柔和了下来,钟文瑶却不禁退了两步,然而也被威廉尽收眼底,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失落与哀伤,但是她无从选择,此时此刻,她必须收起所有无谓的怜悯和恻隐
她直了直略感酸痛的腰肢,平静地说道“willia,让我走!我说过,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净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远都拿不到!”钟文瑶破釜沉舟,放出狠话。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摇摆不定,那么她就会变得和周围的野狼一样冷血。
“瑶瑶,你做出了选择是吗!”willia站在不远处凝望着这个自己用尽真心对待的女人,没有想到过去几天的真情付出换来的只是一片徒劳。
“willia,这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一道选提题!我的心里从没有第二个空缺预留给任何人,唯一的位置只留给了孩子的父亲!或许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我认定,即使那个人不爱我,我还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凝望他!这是我的事!与人无关!”
祁政薰听到了这番突然的表白,心里百转千回,他有些自惭形秽,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喜出望外!他紧紧牵住身边的女人,另一只紧紧握住的手枪早已蓄势待发。
“所以,谢谢你的款待与照顾,我想我的假期是时候结束了!”
说完她朝祁政薰身边靠去,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所说的话。
“瑶瑶!我为了你,曾放弃了血流成河的计划,但是现在由于你错误的选择,这里所有的人都将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韩易威转过身,只见直升机上跳下一个身姿婀娜,打扮性感的年轻女子,笑容邪魅蛊惑,她与韩易威擦肩而过时,恭敬地欠了欠身,随即扭动着妖娆的身子,一步步向众人迈近。
几步之遥,女子停下了脚步,举起手里的一只银笛,一曲空灵的乐声缓缓奏出。
钟文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死神的召唤!
作者有话要说:
cryonyshoulder
51
血染净石
祁政薰护着钟文瑶,与4个黑鹰死士朝着林子的另一头跃进,剩下的黑鹰则开始了激烈厮杀。钟文瑶无暇回头,待意识到时已经与狼群拔开了距离。
在这种原生态的森林里遇到毒蛇、蟒蛇、鳄鱼、毒草和毒花算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了,但是那些狼群明显是有人蓄意饲养的。钟文瑶想想就觉得后怕,那次她漫步在海边,差一点就误入了这片地狱一样的土地。
“现在怎么办,这是要去哪”钟文瑶紧跟在祁政薰身后,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量一刻都不敢松懈
“丛林的另一边靠海的地方,有一艘快艇,幸亏hank有先见之明!”
“hank?”
“他是我的老管家!我常常觉得他的智慧取之不尽!你很快会见到他的!”
“祁政薰,你后悔吗?”
奇!!!“瑶瑶!你这是存心在惩罚我是吗!”
书!!!“你没有想过万一”
“没有万一,刚才你不是还义无反顾斩钉截铁地告诉willia你的决心吗,怎么现在又犹豫起来了!”
“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就像你说的,你只要看着我,相信我!”
“啊!~~~~”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危机四伏,身后的两个黑鹰突然被两只幼狼缠上,闷闷的枪声并没有使那两匹野兽倒下,钟文瑶看着身后的一幕幕血淋淋的场面惊呆了,祁政薰毫不犹豫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继续忍受那种撕裂的场面。
后来她才知道所谓黑鹰死士,顾名思义就是随时准备用生命效忠alder的护卫队。一行十人经过万挑细选,从10岁开始便被送至秘密基地经受严酷的训练,二十年一个挑选轮回。除了alder的族长,没有人可以动用黑鹰死士,也只有到万不得已才能动用这支特殊的卫队,除非家族面临灭顶之灾,族长生命遭到威胁。
钟文瑶拽着祁政薰的手已经湿了,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她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时刻紧随着他们,耳边幽冥般的笛声持续缭绕着,脚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沉重,她觉得他们好像根本无法安然离开这片魔鬼的丛林。
剧情的发展总是令人无法捉摸,一跌一绊,钟文瑶和祁政薰竟然奇迹般地逃出了这片黑暗的丛林,柔和的月光照耀着一望无际的海滩,紧贴着山壁的一角隐着一艘周身迷彩色的快艇,6个人很快登上了船只,马达快速旋转的声音不禁令人振奋起来。
“你还好吗!”祁政薰紧挨着钟文瑶坐着,将她搂在胸前
“恩”钟文瑶觉得这样的经历其实还算是刺激,想到自己在威廉面前的义正言辞,想到自己一路下来竟然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着实对自己佩服了一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关切的眼神,她其实还没有从这样的情感转变中完全找到自己,现在定下心来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直到祁政薰将吻再一次落在她的额前,她才真的确定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包括在书房的那一幕不算是告白的告白。只是面对白行风的样子,她觉得实在是别扭。她尴尬的表情让祁政薰察觉到了,他转过身去,伴随着皮肤撕裂的声音,钟文瑶又一次见证了伟大的超科技产物,没想到现实版的画皮竟然在自己的眼前上演。当祁政薰转过身来,已经恢复了深刻的轮廓,他的俊朗不凡与威廉的俊逸美奂各有风格,只是他们的眼的确很像。白行风的五官虽然也很深邃,但是更加具有亲和力一些。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有行风怎么会在你手上!还有净石,为什么威廉说净石不在我手上!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找到净石不可!”
“这种时候你至少应该表现得害怕一点吧,这么多问题!”他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里,本想给予她一些温暖以安抚她的惊恐,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显得害怕,定力未必太好了些了。他无奈地露出了笑意。
“祁政薰!这一点也不好笑!刚才我们差一点没命了!威廉说得没错,你真的是太大胆了,你就这么有把握可以离开这里吗!”
祁政薰将钟文瑶拉到胸前,任她怎么挣扎拍打他,他都不肯松开手,把她所有任性的举动统统抱进怀中,渐渐地,钟文瑶安静了下来,耳朵贴着他的胸口,离心脏不远的地方能够听到他稳健规则的心跳,让她终于放下心来,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所有的危险。
“你怀孕了,所以净石的能量受到了干扰,我不知道所以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异常,甚至连你失踪了都不知道。接触不到冥钥的能量,所以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后来呢!”
“我动用了alder的定位卫星,才知道你在borabora!所以来不及好好计划,带着黑鹰兵分两路登就上岛了!”
“定位卫星?”
“是的,幸好,当时我鬼使神差的将项链给了你”
“什么项链?”钟文瑶从他胸膛前离开,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只见祁政薰伸手从她的颈上将链子取了下来。
“链子的扣环是用一种特殊的矿石打磨成的,它的辐射能量并不亚于alder的圣石,且对身体并无伤害!卫星就是靠着它的能量找到你的!”
“你怎么会刻意把这条项链送给我!难不成你早就有准备,要随时对我定位吗!”
“当时并没有多想,分手时也当是再也不会相见了!只是当做救命之恩的答谢所以才送了给你。所以说一切早就注定了!”
“你说项链有特殊的意义,就是这个意义?还有,你什么时候把净石放在我身上的,是送项链给我的时候就给我了吗”
祁政薰摇了摇头,眼波一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链坠上的蛋壳轻轻按动拨开,一粒晶莹剔透的晶石从蛋壳里滚落了出来,钟文瑶看着这一幕时彻底瞠目结舌!
“净石?”钟文瑶从他手里夺过晶石,对着月光的方向反复验证,耳边缓缓传来祁政薰低沉忧郁的话语
“如果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自己会悔不当初,我又怎么可能把净石放在你的身上!虽然曾经疑惑过,但是渐渐的,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了你和威廉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关联,即使他对你非比寻常,但是你只是你!【】可是,瑶瑶,你不该瞒着我!”
钟文瑶悬起的手臂定格在半空中,祁政薰的手举起,在空中握住了她的手。
“瑶瑶!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我会不要?”
“你会要吗?”钟文瑶偏着头,眼睛注视着泛起波浪的船侧,不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要呢!”
“那也可以理解,那也只是为了孩子!我猜得对吗!”
“即使没有我,alder还有kaiser可以延续下去,甚至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可以传承。不是非要这个孩子来继承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啊!你还有安安吗!那你还冒险前来干嘛呢!”钟文瑶的声音听上去像个负气的怨妇,让祁政薰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等发现时自己已经回到了中国,而你也已经回到了你的位置。对我来说,我和你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根本没想过会再次重逢。即使重逢了又怎么样,那时你已经戴着戒指,你说你和安安有了婚约,难道要我抱着你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求你,喂,祁政薰,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求求你!安置我们吧!你又不是陈世美,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怎样!如果走到那步,做人就太没意思了!本来我们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没有道理谁强留谁!”
“好个你情我愿!你果真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如此潇洒,难道就没有一点不舍得、不甘心吗!我曾想你选择回加拿大是不是因为还抱有一丝希望,期待我们的重逢,毕竟我们之间还有kaiser要见面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舍得不甘心又怎么样,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求来的也不要。”
“可你还是决定生下孩子,为什么!”
“报复你!气你!把他养大了20年后来找你报仇!让你追悔莫及!”
“后来我们在一起时,你为什么又不说,因为那个白行风?”
“就像你说的,一切注定的,可能老天不要我们在一起,我想说的时候,你的动机败露!我明知道你在骗我,利用我!我还这么傻,让你捡个便宜,万一你是个恶棍,要了我和孩子的命怎么办!除了静观其变,明哲保身,我别无选择。这是本能,也是人之常情”
祁政薰听到这些话时,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就好像已经隐忍了很久似的,笑得张扬豪迈。他终于确认怀里的人就是他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牵挂的女人!“把我说得十恶不赦,我是骗了你,利用了你,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受到伤害,我只是有些愚昧地以为用自己的方式可以保护好你,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
“瑶瑶!怎么办好呢!我好像陷入了困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以至于不知道怎样应变!”他的笑声渐渐安静下来,语气带着忧郁凝重的色彩
“什么困境”钟文瑶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她有意识地将立脸埋进他的胸前
“我,不知不觉迷失在了自己所设的局里,泥足深陷,后知后觉,爱上了一个女人!以为自己控制地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有一天她突然不声不响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也会魂不守舍,惊慌失措!才发现自己原来很笨!
遇到她,我第一次知道,三十岁的自己竟然还会有二十岁的冲动,为了一个认识只有几个月的女人,会做出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举动!甚至还不停为自己找这样和那样的借口!说是为了圣石,为了alder,为了击败威廉!多么可笑!
因为她,我也第一次尝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还有就是强烈的自责;第一次尝到了失去的痛,尝到了后悔的味道!那些感觉即使被酒精麻醉后,还是无法消去!真不知道是谁说一醉解千愁,醒来后不是仍旧要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当听到她怀了我的孩子,当有人用她和孩子来威胁我时,如果一切只是局,如果我没有动情,那我该不为所动的!可是为什么,那一刻我愤怒地想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当我发现自己差一点铸成大错,差一点失去她时,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自己的情绪,还有自己的行为。
不顾一切的找到她是我唯一的目标,我只有一个信念,必须要她完好无损的重回我的身边,即使她要恨我,怨我,甚至杀了我,都是我应得的惩罚,因为我本来就欠她一条命,如果她要,随时都可以索取。
只是我怕,自己没有机会,哪怕是接受惩罚的机会都没有了!
瑶瑶!告诉我,你对willia所说的是出自真心吗!你心里的位置,唯一的位置只留给了孩子的父亲!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知道了我这个人有多可恶,有多混蛋后,你还说那样说,说得那么真挚,那么感人!能不能,请你再说一次!?”
钟文瑶静静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祁政薰不确定地再次唤了一声瑶瑶,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以要求她什么,除了等待她的审判和抉择。
钟文瑶觉得周身冷得刺骨,快艇的速度所带来的疾风冷冽地搜刮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腹部毫无征兆地升起一阵阵的疼痛,让她的恐惧感无限扩张起来,她不敢去摸,她觉得腿上有湿润的东西流淌着。她想要说话,她浑浑噩噩听到了许多真实还是虚幻的话,她想要开口,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灵魂快要出窍了一样,耳边却持续有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地在拉扯她,身体忽冷忽热,意识渐行渐远,拼尽力气要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从缝隙里看到了祁政薰紧张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宇。她想抬起手,想要拉住他,却四肢无力,身体和意识渐渐堕入了深海底层。
祁政薰俯视她,看到她微翘的睫毛渐渐合拢,终于寂静得一动不动,仰着头,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到脸颊两侧,顺着她的颈一路晕开。他刚想笑她竟然这种时候还能贪睡,可是当他感觉到净石从瑶瑶的手心滚落到他的手臂,然后径直掉落到船板上时,他的视线才随着净石的滚动,移到了两人的脚边。那一瞬间,触目惊心的一目让他至此终身难忘。白色的裙边上染上了片片杂乱的,暗红色的血液,就像肆意绽放的玫瑰,夺目妖艳。
他一时怔住,眼睁睁地钟文瑶柔软的身体慢慢从他的双手间脱落,向后仰面倒了下去,他匆忙地将手臂一紧,牢牢握住了她纤细的肩膀,差一点,他就此失手松开了她。
他掀起她的裙摆,看到她的双腿上渗满了一条条可怕的血柱,像错综的柳枝张扬跋扈地四处延伸。祁政薰颤抖的手指触上她的小腿,摸到了粘稠的,由上而下还在继续流淌的,温热的鲜血。赫然发现她的左腿腿肚上还嵌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牙印,血肉模糊不堪。他发疯一般地将她揉进怀里,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只是怀里的人却再没有任何反应。
他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痛苦与伤害,什么时候,是在她拽紧他手臂的时候,还是靠在他胸前的时候,她已经体力不支。到底是什么龌龊的东西咬了她,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点都没有察觉。为什么她连一声都没有吭,明明很痛为什么不喊出来,她难道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惩罚他吗!
他痛恨自己的疏
血染净石
忽,痛恨自己的冲动,痛恨自己终于还是亲手毁了她。他托住她瘫软的身体,感觉她正慢慢一点一滴地从自己眼前消失,心脏疼痛地四分五裂,彻空的哭喊声,愤怒地冲破嗓眼,终于撕心裂肺地回荡在海平面的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heaven
最后に君が微笑んで
真っすぐに差し出した物は
ただあまりに绮丽すぎて
こらえきれず涙あふれた
あの日きっと二人は
爱に触れた
私たちは探し合って
时に自分を见失って
やがて见付け合ったのなら
どんな结末が待っていても
运命という以外
他にはない
…
君が花になったあの空に
优しく私を照らす星が
光った
そばにいて爱する人
ときを越えて形を変えて
二人まだ见ぬ未来がここに
ねぇこんなにも残ってるから
残ってるから信じて
爱する人私のなかに
君は生きる
だからこれから先もずっと
さよならなんて言わない
52
生命流逝
hank已经立在甲板上守候多时,看到祁政薰抱着钟文瑶踏上船的那一刻,他立刻召唤了已经待命的医疗团队,他走上前去示意医护人员接过钟文瑶,但是祁政薰却目无旁人的抱着钟文瑶从他眼前经过,匆匆步入了舱内。
将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他的手依然紧紧抓住她的不肯放开,他感觉手心里的温度正在逐渐下降。他眼里凌厉的目光,令跟进去的人都不敢擅自上前惊扰。
hank走到他身边对祁政薰恭敬地说道“小主人,hank有事向你请示!”
“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治好她!”说完,祁政薰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冰冷的声音令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hank从未见到过主人这样冷漠决绝的样子
祁政薰走出舱外,来到船头,迎着风的方向,默默站立着,hank来到他的身后,感觉到很多事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当他看到钟文瑶那鲜血淋漓的白色裙身时,他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可能都已经太迟了。
“hank,她如果醒来,我该怎么面对她!”他的声音听起来哽咽不清,自从公爵与夫人离世,hank应经很久没有见到小主人这么悲痛和无助过了,自从钟小姐失踪,再到获悉她怀孕,到刚才那一幕,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他不知道小主人这一次是否能够像十年前那样挺过来。
“小主人,我们还没有离开borabora海域,这个时候您必须要冷静!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
“冷静!?我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主人!doctoratthew已经确认钟小姐中毒了,从腿上的伤口看应该是毒蛇所咬,他已经在处理伤口。还有就是她腹中的胎儿恐怕。。。。。。”
“保不住了是吗”
hank站在那默默不语,海上的风渐渐平静下来,但是他知道这场腥风血雨已经愈演愈烈
“这不是您的错!”
“不是我的错!没有我,她怎么会怀孕,不是我,她怎么会被牵连进来,是我亲手布了这个棋局,然后亲手把她一步步拉扯进来!是我,明知道她不能激烈的运动,却还是拖着她一路狂奔!我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天,为什么不能再计划的周详一点,明知道这么容易上岛可能只是个假象和陷阱!孩子,不是别人害死的,是我亲手扼杀了他!是我受到了惩罚!我曾经祈求原谅,但是这就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对吗!可是瑶瑶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连她也要一起受过!”
“请您不要太伤心了,钟小姐会理解您的!白先生说过,钟小姐明知道危险,明知道您利用了她,却执意要生下孩子,可见她真的很爱您!她如果知道孩子没有了,一定会非常难过,所以您更应该坚强一些,她需要您的照顾和保护她。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的!”
“以后?!她还会给我那样的机会吗!我不值得她为我牺牲这么多!”
“hank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只需要问问自己您是否真得爱她,是否认定了她,是否愿意真诚地等待她!如果是的,hank相信钟小姐并不是个绝情的人!她既然选择随你离开,可见她已经认定了您了!”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这么直接,好或不好,喜欢或是讨厌,她好像从来都不掩饰!我记得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曾经非常讨厌我!可是谁会预料到,就在刚才,她绝情地告诉威廉,她不爱他,要求他放我们走,她说她的心里只有唯一的位置,那里只有孩子的父亲!那不就是我吗!为什么我非要亲口听到她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拥有了何其珍贵的东西!”
“安小姐也是一早就察觉了您的转变吧!所以她才会做那么多事!”
祁政薰轻叹了一声,海风已经不知不觉风干了他眼角的泪水。
“走之前吩咐你的事”
“三个人我已经按您的命令全部转移到了基地”
“连aaron都不顾了,他真的彻底疯了!”
“主人不妨让白先生见到威廉少爷”
“他们是兄弟,我还可以相信吗!我对他一再放软的结果是什么,自从他给了我那一枪,我就知道我的妇人之仁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身边更多的人而已!”
“那您打算怎么安置安小姐!按您的吩咐,暂时把她禁锢在了公馆内!不过她应该已经起了疑心!”
祁政薰摊开手心,里面是沾着血迹的净石和项链,看了很久,他终于捏紧拳头,绝然地说道“派人护送她回颖家!暂时,我不想见到她!”
“您打算追究吗”
“颖家与她,于alder于我都有救命之恩,是我负她在先。我至今不能接受她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现在失去了孩子,这样的报复和惩罚如果她还不满意,那么我会亲自去颖家领罪!可是如果她再企图伤害我的人,无论是颖家,还是其他人,我都不会继续坐视不理!”
hank这十年见证了祁政薰与颖睿安一路走来的感情,他不能说两人之间是爱多过情,还是情多过爱,但是他一直知道小主人对颖睿安十分依恋和依赖,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情人,像是知己。
但是为了大局,他不得不告诉他那些残酷的事实,是颖睿安买通护卫放走了kaiser,又故意调换了钟文瑶的就医记录,并且泄露了钟文瑶的行踪以至于让她落入威廉手中,他知道祁政薰很震惊,失望之极,因为除了老族长,kaiser是主人最重视的亲人。他怎能接受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背着自己做出了这些事!这比直接伤害他还让他愤怒和痛心!但是他却不能做出任何举动!除了禁足颖睿安,他究竟还能做什么!
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船舱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色的doctoratthew走了出来,他是老族长的主治医生pierre的学生,一个三十出头的法国后裔,与祁政薰相交多年。
他扯下自己的口罩,朝船头走了过来。祁政薰迎上去,焦急地看着atthew的反应
“hank已经和你说过大概情况了”他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事实上他和祁政薰还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atthew,你的医术不会比pierre逊色,我对你有信心!一定要救她,治好她!”
“我是行医之人,一定会尽力,不但为了你!只是,由于激烈运动催动了净石的能量,使她的血管扩张得非常厉害,大量失血,孩子很难保住了,为了母亲的安危,以及避免其他的后遗症,她必须尽快进行引产手术,必要时不得不选择开腹,因为孩子已经超过四个月了!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责任提前告知你这些,并且得到你的同意!同时,手术也会造成大出血或者其他突发状况,我无法一一列举和保证!你也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净石!祁政薰身子颤了一下,hank立刻上前扶持了一把
“什么叫其他突发状况,我要她活着!明白吗!不要管孩子!我只要她好好地活下去!atthew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了,我的助手已经在准备,立刻就可以开始手术!”
“那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去啊!”
“koenig,还有一件事,就是她腿上的伤口!已经确认的确是被毒蛇咬伤的。虽然我已经替她注射了解毒剂,暂时稳定她的生命迹象,但是伤口上的毒性及成分必须化验后才知道如何进一步用药,只是在船上这些都无法进行!”
“既然是解毒剂,为什么不能彻底清除毒素!不是被毒蛇咬得吗,有这么严重吗!”
“她所中的毒非常罕见,我,没有接触过!”
“那能维持多久!”
“最多十二个小时!”
“够了!无论如何,无论什么地方,十二个小时内必须靠岸!hank!”
“是,hank这就下命令加速行进”
“koenig,还有件事!”
“说啊!”
“她刚刚小产,身体机能受到很大损伤,加上中毒,恐怕会有一系列无法预知的状况会发生。而现在她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为了手术,我又暂时不能使用大剂量的抗生素”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她在两难的处境,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有很大的风险。包括手术后还会有并发症,甚至,是死亡的可能!”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无谓的假设,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竭尽所能!”
“知道了!”
atthew返回船舱,看到床上躺着的陌生面孔,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koenig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道koenig和安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他紧张地不顾一切的样子,他知道这个女人于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也绝非只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只因为他的一句“孩子我不要,我只要她活下去!”他知道安安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生育的,面对这样的事实,koenig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了孩子,那么这个叫瑶瑶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绝对不会亚于颖睿安。
原来彻底从身体里拿走一个孩子是这么短暂的,只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手术便结束了,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船舱。只留下祁政薰一人静静站在床边,默默注视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女人。一室消毒药水的气味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