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开个价,爷包你

开个价,爷包你第19部分阅读

    归,又得了“小道消息”,更关键的是任天后的助理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一干记者们笑着跟夏唯道了个别,便小跑着朝着任天后的助理冲了过去。

    夏唯趁机把包睿抱上了车,笑着道:“总有一种抱美人上花车的错觉,我说包少,您一直装伤残人士赖在我家不肯走,真得是为了劝我演你的男一吗?”

    “是啊。”包睿坦然承认所谓的遵守规矩倒是其次,他依旧装伤更多的是为了能够继续赖在夏唯家里,“夏总,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做我生命里永远的男一吗?”

    ☆、家长

    夏唯始终没松口应下包睿的邀请,却在得着《帝王》开始选角的消息后偷摸去试了个镜。

    彼时包睿正在片场跟导演薛凌商谈是否追加投资的问题。

    待夏唯离开之后,包睿从休息间里出来,问薛凌:“刚才夏总过来试的哪个角色?”

    薛凌比包睿大上几岁,衣着很贴合艺术家的不修边幅:“男三。”

    若说《君臣》还只是边缘化了女一女二,君与臣之间借着两小无猜的情意,借着君臣间惺惺相惜的名头,打着擦边球卖了把腐。

    《帝王》却直接定义成了同性题材。

    薛凌说的男三,实际上应该是男四。

    《帝王》里,男一和男三两个角色是一对生于皇室的双生兄弟,已经定下了由演男一的人一人分饰两角。

    而夏唯试镜的这个男四号是这对双生兄弟的二哥,在剧情反转之前一直是个反面角色。

    包睿和薛凌一起看着夏唯试镜时录下的镜头:“薛导,你看夏唯的演技如何?”

    “不错,”薛凌撩着眼皮子睨了包睿一眼,“比你强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他自然比我演技好……”包睿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并问薛凌,“你觉得由夏唯演男一怎样?”

    “男一不是已经定给你了么?”

    “我突然觉得由我演男一的话大概会增加不少胶片成本,倒不如把男一让出来,给剧组省点钱。”

    “这回你又会过日子,肯体恤老子了?”

    “当然,以前是以为这部影片会由蓝晨投拍我才接下男一的……”包睿面不改色地道,“现在确定由我投资了,自然要能省则省。”

    “闭嘴吧你!”薛凌抽着嘴角关了小屏幕,“把男一给夏唯的话,你打算演男几?”

    包睿答得理所当然:“男二。”

    薛凌好气又好笑地调笑:“你这是为了追夏唯,甘心成受了?”

    包睿毫不客气地提议:“你可以跟编剧商量一下,把大侠改成攻。”

    薛凌近乎咬牙切齿地把剧本砸到了包睿头上:“包睿,你把我这当菜市场呐?”

    包睿接住剧本,微微弯了嘴角:“薛哥,投资方是大爷。”

    夏唯演技确实过硬,外形也过关。

    《帝王》里的男一岳暤和男三岳昀都在《君臣》里出过镜,刚巧,《君臣》里的岳昀便是夏唯客串的。

    虽说《君臣》里的岳暤是包睿分饰的,但是,在比较了包睿和夏唯的演技之后,薛凌便果断的屈服在包睿那句“投资方是大爷”的滛威下了。

    试镜试的男四,接到的通知却是让他演男一。

    夏唯玩味地看着eail,用内线接通了秘书的电话:“去看看包睿在不在公司,在的话让他来我办公室。”

    高跟鞋的细跟钉地板的声音渐远又渐近,女秘书不紧不慢地敲了三声门:“夏总,包睿到了。”

    夏唯以公事方式找他,包睿便按照公事的程序来见夏唯。

    谢绝了女秘书那关于“茶还是咖啡”的好意,包睿进了夏唯的办公室,顺手反锁了门。

    春末夏初,一年中最令人舒服的季节,即便是没开空调,办公室里也是温暖爽利的。

    夏唯穿着白色衬衣靠坐在老板椅里,伸长着笔直的腿,双手搭在小腹上,十指松松的交叉着,噙着笑意安静的看着他。

    额前的碎发挡了清远的眉眼,直让人想要撩开那看起来顺滑的碎发,看看藏在后面那双好看的眼。

    想到便做了,包睿站在夏唯身边,拨开了那层有些遮眼的碎发。

    包睿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指尖却很暖。

    夏唯抬眼看着包睿,任由那温热的指尖徘徊在他的眉骨上,从眉峰至眉梢,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他的眉:“你就这么想让我演男一?”

    指尖顿在眉梢,旋即掌心便覆上了夏唯的脸颊,温柔至极地摩挲了几下后,手指便钻入了夏唯脑后的发丝里。

    包睿扣着夏唯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拉近了两人的脸,唇瓣如蜻蜓点水般触过夏唯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那两片勾人品尝的唇上,急切强势的吻着。

    老板椅被包睿推得后滑,夏唯无处着力,本能地抱住了包睿的背。

    包睿揽着夏唯的腰,转身把人抵在了宽敞的办公桌上,以唇舌封住了可能会发出抗议的嘴,手便不规矩地拽出了夏唯的衬衣下摆,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夏唯的腰侧。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便是以前与包睿接吻,也从未像此刻这般,仿佛是灵魂上的交欢,让人食髓知味,让人沉沦。

    明明妨碍他喊停的唇舌已经退出了言语的通道,吮过他的喉结,隔着衬衣啃啮着他的锁骨,夏唯却忘了喊停。

    薄薄的衬衣隔不开黄花梨的温度,桌面的温度从微凉变成37c,夏唯紧搂着包睿的背,回应着这似乎已经破了他原则的侵犯。

    任由那双漂亮的手钻进他衣服里探索,任由那双略薄的唇咬开他领口的扣子,在引人遐思的地方留下暧昧的花朵。

    夏唯攥住想要越过腰带边界的手,抓着包睿的头发迫人他抬头。

    夏唯贴着包睿的唇:“够了,别得寸进尺。”

    手状若不甘地在夏唯腰间边界盘旋了好一会儿,包睿似是恨恨般咬着夏唯的唇:“什么得寸进尺,我只是想让夏总知道,我到底有多想让你做我的男一。”

    “……”

    被那专注的视线望进了心里,夏唯描摹着包睿的鼻梁,终于松了口:“给我点儿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喜悦像是烟花一般绽放在漆黑的眼底,包睿愉悦地弯起眉眼,情不自禁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时限?你需要多久能考虑好?”

    “我会尽快……”拽着歪掉的领带,把包睿拽向自己,夏唯用唇轻轻触了触包睿的眼睑,含着笑道,“总不会让你等到白了头发。”

    “只要你肯考虑,就算是白了头发我也等。”包睿趴在夏唯身上,脸在夏唯肩窝里蹭了蹭,“接云观那边送了些山珍给爸爸,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吃饭?”

    “静天生日的时候,尚妈有邀请你回家用便饭,今天包倪爸爸来电话的时候也让我带你回去了。”

    “你要不要去?”

    “你会去的吧?”

    “周博哥哥,你就陪我去吧。”

    “……”

    心里感动,又觉得忍俊不禁。

    夏唯拍了拍包睿的背:“那你还不赶紧起来,总不能让我穿现在的衣服去见他们吧。”

    原来包倪和尚澈也住在悦海庄园里。

    不过是包睿住a12座的2701室,包倪和尚澈住2702室,两户在书房相连的阳台上留了道门,方便走动。

    包睿带着夏唯从2701室进门,换了拖鞋,这才穿过阳台上的小门去了2702室:“我们按门铃他们一定听不到,不如走这里。”

    “这样倒不如一起去住别墅。”

    “爸爸和尚妈需要私人空间,而且……”包睿回头看了夏唯一眼,“没有哪幢别墅能够俯视蓝晨娱乐的总部。”

    听出包睿话中的深意,夏唯难得尴尬了一下,摸着鼻尖闭了嘴。

    说是便饭,果然是便饭。

    尚澈和包倪没有请保姆,据说每天下厨的都是尚澈,今天也不例外。

    在公众场合优雅贵气,在商场上果决利落的尚总裁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意外的居家亲切。

    夏唯不好意思像包倪包睿父子那般,理所当然的吃着水果等开饭,便凑到厨房里问尚澈:“尚总,需不需要我帮忙?”

    尚澈处理着野兔腿,头也不回地笑道:“叫尚总多见外,不如叫声尚妈,或者叫声五叔来听听。”

    “……”

    夏唯挽好袖子,帮尚澈择着人荇菜,忖了又忖,才道了一声:“叫五叔却是我高攀了。”

    “那就叫尚妈啊……”尚澈笑眯眯地看着夏唯,“反正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其实我很希望你能早点把包睿那碍眼的臭小子收走的。”

    “我还是叫您五叔吧。”

    “都一样,等吃完饭我再送你见面礼。”尚澈看着夏唯那麻利的动作,挑了挑眉,“今天咱们不管他们父子的口味,夏唯你说了算,兔腿是想吃烤的还是想吃焖的?”

    “烤的吧。”夏唯把人荇菜洗好,问尚澈,“这个是要包包子用?”

    “嗯,包倪喜欢吃……”尚澈指了指韭菜,示意夏唯继续洗菜,“馅料放着我弄,包倪嘴刁,你不知道当初为了追他我在厨房里下了多少功夫。”

    商场上,尚澈善于谈判,在家里,尚澈也十分健谈。

    几句话的功夫便去了夏唯心里藏着的那点小紧张,待他把他跟包倪的恋爱史讲完,饭便也整治好了。

    尚澈对待包倪的态度堪称狗腿,夏唯看着莫名便想起了包睿。

    回到包睿的房间后,夏唯边拆尚澈给他的礼盒,边笑着问包睿:“你平时对付我那些招数该不会都是从五叔身上偷师得来的吧?”

    “对你好何须去学别人?”包睿开了音乐,坐到夏唯身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夏唯拆礼盒,“话说回来,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要是我真把尚妈对付爸爸的招数用在你身上,恐怕不是把你吓走,就是害你窒息了。”

    “我可不敢,也不舍得。”

    ☆、首映

    尚澈送给夏唯的见面礼是一把车钥匙。

    车是布加迪最新款的限量版双座跑车,亚光灰色,车身线条流畅,打眼便夺走了夏唯的爱。

    第二天,这辆车便停进了郾山别墅区那幢别墅的地下车库里,随车附赠了包睿先生一个。

    包睿的腿早就拆了石膏,却没从夏唯的别墅里搬出去,反而零零星星地从悦海庄园拿了不少随身物品过来。

    朝夕相对三个月,虽未明言,夏唯对包睿的态度却是在不断的升温。

    从比邻而居变成了同居主卧,从各用各的衣帽间,变成了共用一个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从左右泾渭分明变成了混放,卧室里、书房里、客厅里、甚至是洗手间里,包睿顺手带回来的东西随处可见。

    有廉价且幼稚的糖人,有花了数百万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成双的紫翡翠寿带鸟,有自所谓的现代名师手里买回来的、夏唯始终无法理解的抽象派油画,有从慈善晚会上买回来的青瓷瓶,有在超级市场里拿的打折毛巾,还有包睿亲手做的、丑丑的陶制烟缸。

    每每夏唯于不自觉间降低心底底线的时候,包睿便会干脆果决地紧跟着往前迈上一步,迈向前了便再不肯后退分毫。

    他便这么隐忍且强势的、于悄无声息间侵入了夏唯的生活。

    每日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近来也偶有互相纾解的时候,然而,包睿却始终没能击碎夏唯最后的防守。

    不是夏唯防守太过天衣无缝,而是包睿当真是不舍得让夏唯稍微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如意。

    上个礼拜,两个人去文昌路古玩市场闲逛,没淘回来什么可心的玩意儿,倒是在街尾小店里买回来一个全铜的机械闹钟。

    金黄|色的钟锤左右摇摆,敲击着两边的钟碗,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

    夏唯伸手,闭着眼摸索着拨弄钟锤旁的卡片。

    夏唯的二姐在地球另一端喜得贵子,举家前往祝贺。

    夏唯和包睿因为晚上的《君臣》首映礼匆匆赶回来,下午两点下的飞机,到家时已经快三点了。

    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显然不足以让尚未倒过时差来的人解乏解困。

    包睿亦是闭着眼翻了个身,从身后搂住夏唯的腰,用脸蹭了蹭夏唯的脖颈,暗哑着声音道:“你再眯一会儿,asa过来以后我叫你。”

    “我想吃小炒肉和酱黄瓜。”在二姐家连吃了一个礼拜的西餐,可算回了自己的地盘,夏唯不禁闭着眼低声抱怨了一声,“半年之内我是不想再吃西餐了。”

    包睿莞尔,坐起身边扣睡衣上的扣子边问:“主食想吃什么?”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夏唯倒是不像之前那么困了,翻过身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包睿一眼:“馒头,再来一碗蘑菇汤,其他的任由你自由发挥。”

    包睿面无表情,眼底却是带着笑意:“我可以再给你做一个火山飘雪。”

    “……”夏唯嘴角抽搐,一脚把包睿踹下了床,“滚蛋!”

    之前那一次帮夏唯做造型,夏唯那吹毛求疵的姿态令asa印象十分深刻。

    以免夏小少爷再跟上次那般从鸡蛋里往外挑骨头从而导致时间不够用,asa特意提前半小时便到了夏唯家。

    不过,asa到夏唯家的时候,却是十分意外地发现夏唯已然和包睿商定好了晚上要穿的衣服,倒是让他去了不少心理负担。

    《君臣》首映礼在郾都剧院,晚上七点开始。

    18:50。

    亚光灰色跑车高调地停在剧院门前,车门升起,夏唯和包睿相继自车上下来,并肩进了剧场。

    相同版型不同颜色的西装被二人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气质,开场集体留影的时候台上人又多,因此,直至过了影片中历史文化及服饰展示环节,明星再度相继登场演出的时候,才有眼尖的人看出了夏唯和包睿所穿西装版型是相同的。

    台上主持人也眼利,不等台下心痒的记者着急,便替他们问出了他们心底的八卦:“哇哦,夏总和包睿穿的这是情侣装吗?”

    夏唯笑着道:“虽然在王导的首映礼上给别的片子做宣传有些不地道,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美女,你可以认为我们穿的是工作装。”

    “哈哈!夏总您可真幽默,不知是什么影片如此大手笔,竟然拿文森特大师的手工订制服装做工装,可不可以走个后门,让我也去混一套工作服穿穿?”

    “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而已……”夏唯耸肩轻笑,“不过美女想要去混工作服穿的话问我可不顶用,这得问包睿同不同意为你的工作服买单。”

    “哇哦!原来包睿已经把持了夏总的财政大权了啊!”

    “你不要多想,我跟夏总撞衫,只能说明我们默契培养的很成功,与财政大权无关……”明知道主持人的意思,包睿却刻意不去解释,乐得让大家误会,“这可是《君臣》的首映礼,我们是不是该多谈些与《君臣》相关的话题。”

    “好吧,与你们相关的话题等回后台我私下里再问,现在我们看大屏幕……”随着婉转清脆的话音大开大合的刀法与飘逸洒脱的剑术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刀与剑的碰撞华美又不失热血激|情,镜头转换,特写给了用剑的男子。

    一记劈斩之后,男子持剑落于山巅,翻飞的殷红色衣袍趋于静止,露出了一张覆盖着半张银色面具的脸。

    “夏总,据可靠的小道消息透露,你在影片中这套动作是包睿教你的,您想不想辟谣?”

    “无需辟谣,这段武打动作就是包睿手把手教我的,说起来我还欠他一声谢……”夏唯扬着唇角,转身,以只有他二人才懂的认真姿态轻笑着道了声,“包睿,谢谢。”

    包睿木着脸扶了下话筒:“还好不是对不起。”

    “好像很有深意啊,智商捉急的我都没有听懂,不过,倒也不妨碍我看出二位的私交是真的不错……”美女主持人看看包睿又看看夏唯,顿然升腾起了浓烈的八卦之心,“夏总,我问句题外话啊,听说最开始包睿对您可不怎么友好,现如今成了好友,您有没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夏唯掀了掀眉毛,笑道:“美女,你如此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可要当心王导不付你出场费。”

    “王导那么和蔼,一定不会如此对待我的……”美女主持状若害怕一般立马拍了一记马屁,这才满脸不甘愿地放弃追问夏唯与包睿的私人关系问题,转而道,“夏总那剑舞得有多美我们都看见了,那么大家想不想看夏总的师父现场给咱们来一段?”

    “皮革爱死,现场观众可以上台跟包美人对打哦!”

    晚会总算回归了它既定的流程。

    包睿展示了他那精湛的剑术之后,导演及其他演员重新登台,与参加首映礼的记者互动,回忆着拍摄过程中的各种囧事和各种有爱的事做了一个访谈。

    导演王强在最后预祝《君臣》票房大卖之前,郑重向在场的业内人士介绍了他的得意弟子薛凌,并代薛凌宣布了《帝王》的开机时间。

    男一号兼男三号夏唯和投资人兼男二号包睿惨遭导演薛凌出卖,《君臣》尚未放映结束,二人便偷偷溜出了剧场,却还是被经验丰富的狗仔们给堵了个正着。

    ☆、眷属

    夏唯和包睿毕竟只是暧昧,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落在记者手里。

    在这个全民卖腐的大时代里,他们这点小暧昧很自然的便被记者归结进了为新片提前炒作里,并没弄出什么新的花边新闻来。

    《帝王》很快便开了机。

    《帝王》里江湖戏比重不轻,外景比《君臣》要多的多,为图方便,薛凌索性便把拍摄场地就近定在了东篱影视基地,外景自然同《君臣》一样取在了东篱市,东篱山。

    蓝晨娱乐临时有事,夏唯和包睿比剧组晚到了一天。

    因为在《君臣》首映礼上“出卖”了包睿和夏唯,薛凌为表歉意,用着包睿投资的钱在剧组入住的东篱酒店里给二人开特例定了一间情侣大床房,并美其名曰——不巧,订房的时候双人标间不够,只好订了一套大床房。

    当然,薛凌在给包睿和夏唯房卡的时候,并没告诉他们大床房是情侣大床房。

    东篱市是信都市辖下的一个县级市,以旅游业为主要经济产业,不算穷,亦不算多繁华。

    中档酒店很多,高档酒店没有。

    东篱酒店算是中档酒店里拔尖儿的,情侣大床房布置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也不算出格。

    没有水床,没有情趣主题,只是床格外的大,布局十分适合滚床单儿,躺在床上能直观地欣赏透明浴室里的一切。

    包睿假模假样地找薛凌抗议,无果。

    收了电话,包睿以面瘫脸掩饰着心底的马蚤动,耸着肩说:“薛凌说现在是旅游旺季,三天前订房的时候就只剩这几间房,他和副导住的也是大床房,你要是实在介意的很的话,可以现在给前台去电话问问现在有没有标间,或者,他从中调节一下,跟其他演员换下房间。”

    “少跟爷装大尾巴狼。”如果真的跟其他演员换房间,那可就成了欲盖弥彰了。

    夏唯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斜着包睿轻嗤了一句,便进了浴室。

    包睿摸着鼻梁,弯着嘴角在门廊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里传出水声,这才慢吞吞地迈出一步,旋即便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视野最佳的位置——床头。

    仔细算来,两人现在已经算是第二次同居,相互纾解过却从没共浴过,更别说如现在这般欣赏夏唯沐浴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缭绕水汽里那朦朦胧胧的背影就像是催|情的毒,瞬间侵蚀了包睿的心。

    视线随着那蜿蜒滑落的水珠移动,竟是再也挪不开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以前一直觉得这是白居易夸张了。

    然而,当他看见夏唯侧过来,飞扬着眉眼对他似笑非笑的时候,包睿瞬间悟了其间真意不说,更是理解了接下来那一句——六宫粉黛无颜色。

    当然,他没有六宫粉黛,他心里只有眼前这一个实打实的汉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了悟何为“六宫粉黛无颜色”。

    视野里,再无外物。

    心里,眼里,只剩下了一个他。

    不想再忍了。

    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着,包睿起身走进浴室,从背后狠狠地抱住了夏唯。

    唇贴着夏唯的后颈,先是细细碎碎的吻,须臾便再也忍耐不住,变成了如狼似虎般的啃啮,顺着脊骨向下,在莹润的皮肤上留下了朵朵待放的花蕾。

    后颈上,轻微的刺痛被温热的水淋成了酥麻。

    夏唯按住在他腰腹上滑动的手,撑着墙壁转过身,打断了愈发向下的探索,靠着冰凉的瓷砖,俯视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包睿,失声轻笑。

    黑色碎发紧紧地贴着包睿的额前颈后,水珠顺着那张精致的脸滑落。

    湿透了的白色衬衣贴在包睿身上,拥有了薄纱的效果,朦朦胧胧,欲遮还漏地掩着两点红。

    夏唯喉咙兀然有些发干。

    他想吻他。

    夏唯抬手,把手指陷进包睿脑后的头发里,不成想,他尚未拉近两人的距离,那两片被他在心底觊觎着的唇便裹住了他那半起的兴致。

    呼吸随之一窒,夏唯抓紧包睿的头发按向自己,气息不稳地道:“你就不怕这小旅馆里有摄像头,弄个艳照门毁了你的星途。”

    包睿无暇应对夏唯的调侃,随着脑后的力道愈发卖力地伺候着夏唯,在额头贴住夏唯的小腹之际,趁机把抓在夏唯腰胯上的手移向了腰线下的峰峦之巅。

    呼吸逐渐失了节奏,夏唯攥着掌心里的头发,随着包睿的动作无意识地动起了腰。

    块感一袭一袭,险些吞噬了理智。

    夏唯克制着喉咙里的呜咽,猛地往外拽着包睿的头发示意包睿松口,却反被包睿箍着腰腿愈发含的更深了一些。

    闸门失了控制,水倾泻如柱。

    垂眼看着包睿不紧不慢地吞咽着满嘴的腥咸,夏唯轻轻抹了下包睿的嘴角,方才那种灵魂飘到极致的感觉让他有些失神。

    无意识地摸着那滑动的喉结,冷不丁拽着轻烟色的领带猛地上提,夏唯俯身,毫不犹豫地噙住了那双带给他极致享受的唇。

    这个吻便像是一团燃起的火,瞬间便点燃了深埋在包睿心底那枚信号弹的引信,释放出了最为瑰丽的烟花。

    包睿仰着头,微张着嘴,顺从地回应着夏唯在他嘴里的攻城略地,手在夏唯身后盘旋许久之后,终于又一次试探着探向了他惦念已久的阵地,却还是被夏唯攥住了手腕。

    夏唯咬着包睿的唇说:“我做1。”

    包睿的手指贪婪地摸索着浅壑边缘:“各凭本事吧。”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包睿和夏唯在那九平米的浴室里撞掉了花洒,趔趄掉了拖鞋,包睿的衣服被撕扯着扒得东一件,西一件,裤头都苦逼地飞进了马桶里。

    如此互不相让,各凭本事了许久,最终还是夏唯略输一筹,被包睿反剪着胳膊压到了墙上。

    膝盖被强势地分向两边,夏唯挣了挣,哑声道:“爷没兴致了。”

    “夏总,夏唯,周叔……”包睿闷笑着,喊一声啄一口夏唯的耳垂,“不带耍赖的啊。”

    “嗤!”夏唯极力地躲着在他后面蹭顶着的东西,恼道,“分明是你先耍诈的。”

    “嗯?我怎么耍诈了?”包睿将夏唯的腕子用领带绑在一起,一手托着小腹迫使夏唯抬起腰,另一只手在夏唯嘴边摩挲了两下,便趁着夏唯张嘴说话的功夫将食中二指探了进去。

    “唔……”恨恨地咬了一下在他嘴里翻搅的指头,夏唯斜睨包睿,“先消耗了……爷的蓝条,再跟爷pk,还……唔,还不叫耍诈?”

    “好,好,算我错了。”忍着笑收回手指,包睿亲了亲夏唯的嘴角,在用粘满唾液的指头直接叩城门之时,兀然低声哀求,“别再拒绝我了。”

    “……”这一声蕴满浓情的祈求确实成功地软了夏唯的心。

    包睿却仍在用同样的腔调变本加厉着:“周博哥哥。”

    夏唯闭上眼,近乎咬牙切齿地道:“要做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不曾看见被喜悦点亮了的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有多迷人,亦不曾看见爬满笑容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多么的快乐。

    包睿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夏唯的侧脸:“交给我,不会让你疼。”

    包睿的动作有些生疏,却很小心细致,细致到令夏唯不得不怀疑这厮是故意玩他。

    一声质问,换来了猛烈地入侵。

    初次承受却并没觉得有多疼,甚至是很快便感受到了别样的块感。

    一轮结束,紧接着便换了更高难度的动作开始了第二轮征伐,他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夏唯抓着包睿的肩膀,压抑着在喉咙里四处冲撞的闷哼,不由在想——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天赋异禀。

    锁骨上的软肉被狠咬了一口,夏唯嘶着凉气闷哼了一声:“疼。”

    抓着膝窝将夏唯的膝盖死死地按在墙上,包睿那攻伐的力道就像是想要用自身的凶器把夏唯钉在墙上一般,猛烈,凶狠:“你走神。”

    “唔……没有。”

    “……”

    “轻点。”

    “……”

    “得!我错了。”

    包睿侧头亲了亲夏唯的脚踝,把夏唯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抱着人往卧室走:“跟我做的时候,不准想别人。”

    ☆、意外

    厚实的窗帘遮了阳光,夏唯醒过来的时候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一夜荒唐,身上就像被碾过一样,夏唯浑身上下无处不酸,无处不疼。

    包睿那厮真是……

    喃喃情话就像是被制成了老唱片一般,不住的在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夏唯忍不住弯了嘴角。

    转而又想到包睿说那些话时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夏唯瞬间便又黑了脸。

    这家伙可真是三年不吃肉,一吃吃三年了!

    一点都不体谅他是否是第一次,在浴室里干他那久还不算,到了床上居然又按着他恨不得摆尽了三十六式,只把他干得差点失……

    爽是爽了,但那种濒临失禁、被迫求饶的羞耻感却不是爽完就能忘的。

    想到恼恨之处,夏唯抬脚便想踹开搂着他腰的始作俑者,人没踹开,反倒是倒抽着凉气僵直了身子。

    原来不是真·天赋异禀,是后反劲儿!

    被过度开发的那地方真他妈疼!

    好不容易吃干抹净的心上人眼看就要拐入死胡同暴走,包睿再不敢装睡,搂着腰把夏唯使劲往怀里带了带,含着笑亲了亲夏唯的后颈:“早。”

    “……”夏唯反手推开包睿的脸,“滚蛋!”

    “夏总,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发脾气我就特别想干你……”说着,覆在夏唯后腰上的手掌便一下一下、暧昧至极地边按边往下游弋,转瞬便将指尖浅浅地探进了略微肿胀的|岤口,包睿嘴唇贴在夏唯耳边情不自禁地撩闲,“想干得你再不能对我口是心非。”

    全身肌肉瞬间僵成了铁疙瘩,臀肌更是收得死紧,夏唯咬牙切齿地问:“你跟我有仇是吧?”

    “呵!”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包睿拿膝盖隔开夏唯的腿阻止其并拢,指尖退退进进,探得愈发深了些,“别紧张,我只是检查一下昨晚有没有伤到你。”

    闭上眼,深呼吸。

    夏唯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那以检查之名,行撩拨之实的爪子:“包睿,绝对没有下一次。”

    “裤子还没提上呢,就想翻脸不认账啊……”包睿眼底笑意变淡,手指长驱直入,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一点不紧不慢地按着,“那我只能现在就收账了,夏总。”

    “包、睿!”夏唯极力维持着平静,声音里却还是带出了颤音。

    本没想闹得太过火的,然而,一经开荤,包睿那以往堪称神佛一般的自制力却是在薄怒之下,被夏唯这一声像极了昨晚叫|床一般的声音瞬间瓦解。

    自背后半压住夏唯,以唇封住了夏唯嘴里的狠话,包睿指尖疾按了几下,紧跟着添了两根手指进去,略显急躁的、草草扩了扩尚存着昨夜余韵的“那处战场”,便再次挺身出兵,重新开始了征伐。

    征伐动作粗暴而直接,直把夏唯做得双腿打颤再也跪不住,只能全凭着包睿扶在他腰间的手前后配合,包睿才缓下动作,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夏唯永远记住并爱上这种感觉似的,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地顶着夏唯那一点:“没有下一次?”

    夏唯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被角闷声低哼呜咽。

    包睿俯身啃啮着夏唯的后颈,似是要把夏唯劈成两半一般猛地契入夏唯的身体:“你舍得?嗯?”

    “你他妈慢点儿!”

    “哦。”包睿自是尽职尽责地把话反着听了。直至夏唯再也招架不住,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告了饶,允了诺,听到“真话”的包睿先生这才心满意足地鸣了金收了兵。

    睁眼就又被这么往死里折腾了一番,夏唯这回是真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由包睿动手帮他洗了澡,夏唯木着脸趴在床上:“爷真是看走眼了。”

    包睿一脸餍足,心情愉悦地想要帮夏唯按摩解乏,却是忍不住先摸上了夏唯的腰:“别恼,我只是想了太久,总算得偿所愿,一时没忍住……”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滚蛋!再毛手毛脚,爷休了你!”

    包睿不为所动,继续殷勤地帮夏唯按摩兼揩油吃豆腐:“不要想歪,我只是帮你按一按。”

    “……”夏唯把脸埋在枕头里无语了好一阵,感觉包睿的按摩手法确实不错,这才闷闷地道,“多按几下腰。”

    “好。”

    “腿也酸的厉害。”

    “帮你按。”

    “后背,唔,还不算一无是处。”

    “嗯。”当然要把你伺候爽了,不然下次不让我上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爷总算是活过来了”夏唯被按得舒服,一时松了警惕,结果……“你手指往哪抠!”

    包睿面无改色地抬起夏唯的腰,以膝盖压住夏唯的小腿,堂而皇之的继续:“我帮你上药。”

    “……”那也不用弄成这种姿势,看得那么仔细吧!“包睿,不作就不会死!”

    “周叔,你知道我胆小……”包睿笑着把药膏涂得更仔细,“不带威胁人的啊。”

    “叔从不威胁一个好人。”

    “唔,我也不想听叔说我是好人。”

    “……”简直就是孽!

    夜里,干柴烈火,一时失控,快天亮才睡。

    难得不到中午就醒了,却又白日宣滛了好一通,等二人从床上爬起来,填饱了肚子,晃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包睿本来是要让夏唯在房间里休息的。

    奈何,摊上演戏的事儿,夏唯的精神头便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肯偷懒。

    《帝王》里,男一岳暤和男三岳昀是大岳王朝皇后郑氏所诞下的一对双生子。

    大岳皇室视双生子为恶兆,虽说皇帝待她向来礼敬,与她情意相合,然而,她毕竟是邻国长公主,于大岳朝中孤立无援。

    宫内,又有妃嫔虎视眈眈,将军之妹姚妃与丞相之女吕贵妃于去年先后诞下皇长子与皇次子。

    在大岳继位制里,她的儿子占了嫡。

    皇权争夺,她自幼看的多了,深知其中血腥与艰难,郑氏不敢把这天大的破绽露于人前,为确保一双嫡子性命无忧,硬是强撑着于产房里处理了接生婆子,命心腹将其中一子交予随她入岳的暗卫手里,命其连夜将那一子带出宫,送往了国教——玄天宗。

    岳王愈发醉心玄学,朝政逐渐尽由吕相把持。

    五年后,将相相争,姚将军含冤而死,郑氏于病榻中将皇长子岳晅送出皇宫后撒手人寰。

    次年,吕相联名百官,请立皇次子岳昕为太子,岳王允之。

    《帝王》以随母姓化名为郑当闲的岳昀成年,艺成下山,潜入大岳皇宫与孪生兄弟皇三子岳暤相认为开篇,展开了一系列朝堂上与江湖中的阴谋纷争,兄弟联手铲除j相权臣,最终以岳暤登基为帝,稳固朝纲做了终篇。

    包睿所饰男二云无涯是个武痴,当时,他在江湖上与郑当闲齐名,一心与郑当闲一较高下。

    然而,几次被他寻上的却都是与郑当闲互换身份、出宫办事的岳暤,从而扯出了一段侠客与帝王之间的爱恨情仇。

    今天下午夏唯要拍的这第一场戏,便是云无涯找上岳暤,迫岳暤与他比武的场景。

    夏唯武戏本就短脚,又被包睿狠折腾了一番,包睿放心不下,不由劝道:“我去跟薛凌说一下,这场戏押后吧。”

    夏唯似笑非笑,眼底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