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的有些气喘,迷人的眼眸隐隐约约的腾升出炽热的光,“你知道吗,你今天美极了。”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蛋,难掩沙哑的说。
“就、就只有今天吗?”她莫名的有点失落,眨眨眼睛傻傻的问。
他轻轻的无声的笑,“当然不是,每一天,每一个时刻,你都是美极了。”
说完,他头一低,又忍不住的吻住她的小嘴。而这次,情一欲似乎汹涌的从下腹窜了起来,吻得更深浓,更缠绵,两只手都不闲着,一手抱紧她的小蛮腰,一手则解着她的衣襟。
被他这般撩拨,阮墨香当然也有了真真切切的情一欲,可是脑海突然闪过什么,心头什么情一欲都没了。
她只觉得难过和难堪,以及那绵长的苦闷与疼痛,赶忙拉紧衣襟,挣开他的怀抱逃也似的离开,转身那刻,一滴清泪这才从眼角处偷偷掉落在脸上……
呃,乾宇,我不能让你看到我身上那些不属于你的吻痕。你们古代的男人最在乎女人的贞洁了,如果你知道我被人迷一j了,一定会嫌我脏的。
乾宇,我不要让你知道,我不要。
陆乾宇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他英俊的脸上有着一抹失落,眼里也有着一缕茫然和不解。
他不明白几次假扮太监夜里去他房内与他火热缠绵的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挣开她的怀抱逃离他,不让他亲近。
他不傻,他很聪明。他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一直都是。
可是这会儿,他却觉得自己笨得可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有的事一点就通,若是不点,怕是一时半会他是想不明白的。
日月交替,当夕阳躲藏在山的背后,夜色就会像一张渔网把世上的一切都网罩住,仍谁也挣脱不出它无边无际的怀抱。
天地昏暗一片,阮墨香心里更是烦闷。
她一个人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几株月季花傻傻发呆。
不一会月琳走了进来,微微的笑着禀报道:“娘娘,二皇子从西域回来了,这会儿皇上在灵风阁给他摆了接风宴,柳贵妃去了,各宫的小主也去了,还有那些大臣也都在场,皇上已派苏公公过来传话,请娘娘你也过去。”
“跟苏公公说,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她依旧看着窗外的月季花,毫不犹豫的幽幽说道。
她知道陆代力就两个儿子,二皇子肯定就是那个在樱花林轻薄自己的那个色狼,心里直反胃,很是不舒服。若是去了灵风阁,看到他的那张流氓一样的脸,她真怕自己会当着众人的面呕吐出来。
“娘娘,这恐怕不好吧。”月琳面露犹豫之色。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后,我去没去,没人会在意的,你就按着我的话去做吧。”
她这般说,月琳也不再说什么了,或许她也多多少少明白她的心情,担忧的看看她的背影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越发的深浓起来。
她实在觉得无聊了,扭回头不再对着月季花发呆了,叹口气,走到床榻边,自个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轻便束身的衣服换上,然后从窗户翻越出去,悄悄的去了后院……
幽静的后院,阮名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等着她。
看到阮墨香走进院门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阮名的眼睛亮出了星光般的颜色,像是一种冲动,立即腾身一跃,眨眼间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看着她漂亮美丽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徒儿,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
第32章师傅,真好
他看着她漂亮美丽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徒儿,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
没人知道,昨晚,他等了她整整一夜。
“师傅,我昨晚有点急事,所以没来。”阮墨香抱歉的说,“师傅,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学功夫,今晚我把昨晚的功课都补上。”说完,她立马跑到练功的木桩前,摆好马步有板有眼的练习拳法来。
要想在短时间内练好一身不错的武功谈何容易。
阮名见她这般刻苦勤奋,心头既欣慰又心疼着她。低头沉思片刻,他快步的走到她身旁,严肃道:“先别练了,打坐。”
“师傅,干嘛打坐?”阮墨香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不回答,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也不再问什么了,赶忙走到一旁的草地上闭目盘膝而坐,调整着气息的出入。
阮名已走到她身后,在她身后也闭目盘膝而坐着,随即运气,两掌紧紧的贴在她背上。
阮墨香感觉后背一热,有点急了,睁开眼睛想扭头看他,“师傅,你、你这是在干嘛?”
“别乱动,也别想任何事。”阮名低沉道,“我现在要传输一层的功力给你。”
闻言,阮墨香更急,“师傅,不行啊,我怎么能这般不劳而获的要你一层的功力呢,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样,会耗掉你不少功力的。”
阮墨香知道,即使是一层的功力,也是要连上好几年的,她不想他这般在自己身上付出。
“别说话了,你若是乱动乱想不配合,那师傅的苦心就白费了,会功亏一篑走火入魔的。”阮名是认真的,一边说,已一边将身上的功力慢慢传到她体内。
他的话,阮墨香不敢不信。
身体越发的滚烫起来,五脏六腑也有着某种奇妙的灼热感,事已至此,她只得接受这个事实,闭上眼睛竭力的平静下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阮名才将他的一层功力全部传给了阮墨香。
阮墨香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得到了一层的功力,顿觉身体轻盈放松,忙转过身体既担忧又充满感激的看着阮名,“师傅,你怎样?你将一层的功力传给我,你身体会有什么大碍吗?”
阮名并无异样,只是额头上有着些许细汗。
他看着她的脸蛋,露出比月光还要柔和的微笑,微有些疲惫的说:“不用担心,师傅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要微微修炼一段时日功力便会恢复到十层。”
这一刻,阮墨香被他感动得想哭,眼睛隐隐的有些湿润,“师傅,徒儿值得你这样做吗?”
“值得。”阮名点点头,肯定的笑着说,夜色下,有着忧郁气质的眼眸不易察觉的闪耀着点点泪光,“我们杀手的命是不值钱的,你是第一个在乎我生命,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呵呵,是吗?”阮墨香轻轻的笑了起来,可眼睛却越发湿润了一分,听他这般说,心里头突然很酸很涩,会悄悄的替他难过。
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更多的关心他一些,对他更好一些,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温馨的,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爱的。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五彩缤纷的存在,而不是冰冷无情的地狱。
月光不知在何时清亮了起来,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银光。
两人在草地上静静的席地而坐着。
静默了一阵,阮墨香一手撑着腮帮子,扭着头看着阮名的脸,好心情的说:“师傅,我忽然觉得你的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还有,你的声音,我好像也在哪里听到过。”
突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阮名似乎有点紧张,脸上的笑隐约有点不自然,“你肯定记错了,我、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其实,他说谎了,说这些话时,他脑海里已闪过他初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次他从迎亲的队伍中从天而降将她劫持,自己洒下暗器伤了她的贴身侍女,她气得在他颈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些让彼此不愉快往事,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想起。
他不想让她知道那是他。
他怕,他怕她知道那次劫持她的刺客就是他从此就不会再理他,而只会讨厌他,恨他了。
说来可笑,做了接近十年的杀手了,不知杀了多少人,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血,却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怕,知道什么是怕的滋味。
“师傅,我们真的没见过么?”阮墨香歪着脑袋,看着他好看的脸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真的没见过,你肯定认错人了。”阮名肯定的说,被她看得心慌,忙从草地上起来,朝着那间堆放杂物的房间走去,“很晚了,回房睡吧。”
“哦。”阮墨香看着他的背影,笑一笑,有些傻乎乎的点点头,“师傅晚安。”
随后的日子里,阮墨香练功更加勤奋刻苦,身上多了一层功力,进步可谓十分神速。
她也会一些轻功了,虽然飞得还不是很远很稳,也不是很灵活,但是只要稍微再练些时日,定会不错的。
好在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平时都不会有什么人登门造访,日子空闲,晚上学练武功,白天便跟着杨乐师学习各种乐器,每天都还过得特别的充实,那些不愉快的事也渐渐的淡忘了下来。
学习各种乐器时,阮墨香往往会把彩娟和月琳都叫到房里。
某日下着蒙蒙细雨,风儿缓缓的吹,雨点轻轻的落,她抱着古筝,又将彩娟和月琳叫到了房内,让她们跟着她一起学。
杨艺妓是教她学习各种乐器的老师,自然也在她房内。阮墨香也算是个心细的人,怕蓝灵儿会找她麻烦,便让月琳腾出一间房,将她留在凤栖殿居住。
“嘿,这古筝的声音真好听。”阮墨香饶有兴趣的练习着指法,听着一声声婉转低沉的琴音,心情出奇的好。
“娘娘,这些乐器你以前不是都会吗,而且还样样精通,怎么突然要学呢?”彩娟站在一旁,看着她笨拙生疏的指法,疑惑不解的问道。
“哎呀,我不是生过一场大病吗,病好后我把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忘了。”阮墨香脑子转得快,一边解释一边将彩娟拉到古筝前,“彩娟,我们一起学,看谁学得最好。”
“娘娘,我一个做奴婢的,根本用不着学这些啦。”彩娟努努嘴,微微自嘲的笑着说。
阮墨香当然不会认同她的话,眉毛一挑,正声正色道:“奴婢也是人,也是需要提升自我的,刀不磨必生锈,人不学习必落后,人要学到老,活到老才有意思。而且我眼里,你和月琳、刘元,小娥,小桌子小凳子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有机会有条件能学到的东西,我肯定也会让你们也有机会学的。”
其它宫的主子哪会说这些话。
听着她这些掏心掏肺为她们好的话,彩娟的眼睛湿了,月琳的眼睛湿了,就连杨乐师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毋庸置疑,她们都被她菩萨般的心肠感动了,要知道,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是低等人,宫里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几乎都不会将她们放在眼里,绝对不会对她们平等相待的,而只有在阮墨香面前,她们才体会到人与人的平等,体会到做人的尊严,让她们知道她们不是低贱的奴婢,让她们不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
绵绵的细雨很有耐心的下了许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停歇下来。
雨雾还未完全散去,路面是潮湿的,空气也还是潮湿着。
这个时候,阮墨香已经没有练习古筝了,她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有些朦胧的美景,一抹思念陡然窜进心头……
乾宇,算算日子,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了,这么久没见了,你可有想念我?
乾宇,我有些想你了。
是的,她想他了。
思念之情越发的浓稠,她已等不到天黑再去见他,不再迟疑,一个快速的转身,走向柜子拿出那套已很久没穿的太监服……
第33章超级囧呢
毫无疑问,阮墨香又是扮成太监去了东宫。
已经走到东宫的大门外了,这个时候天色刚好暗黑下来。
今时不同往日,她想,自己已有阮名的一层功力,武功进步不少,也会些轻功了,何不露一手,测试一下自己的武功呢?
这样一想,她便扬起两边的嘴角露出笑容来,也不知还想了些什么,那脸上的笑总有点别的意思,脸蛋上隐约有着一抹娇媚的红晕。
事不宜迟,她立马悄然的绕到东宫的后院,察看好地形轻松的爬上一棵大树,随即朝着围墙纵身一跃,眨眼的功夫便轻盈安全的进入了东宫,寻着记忆,极其谨慎小心的朝着陆乾宇睡觉的那间房间走去。
躲过两支巡夜的侍卫,不多一会,她已悄然进入那间她并不陌生的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
这个时候还没到戌时,时间还不算晚,陆乾宇并没在房内。
屋内似乎还若有似无的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阮墨香闻着这难以言喻的味道,心情就是神奇般的美好,即使是一个人在屋里徘徊着,那娇艳的嘴角也会时不时的轻轻上扬,弯出女儿家那含羞带怯的笑意。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他来了吗?
她心下莫名紧张的一动,带着那抹动人的笑忙快步的朝着门走去,可突然又觉得那脚步声不怎么对劲,这才急忙停下冲动的步伐,左右看看,极其迅捷的躲到床底下。
就在她躲到床底下的那一刻,雕花的朱红木门被人咯吱一声推开,紧接着,两个穿着粉红色宫女袍服的宫女走了进来。
两名宫女都长得还算娇俏,一个走向床榻,将手里新的月白色里衣轻放在床头,一个则走到床榻旁边的案几,熟练的点上能助人安稳入眠的香料。
两人一边做事,一边闲聊着。
“小何,你听说了吗,下个月殿下就要选太子妃了。”其中一个微有些失落的说。
“恩,这事我听说了。”名叫小何的宫女,声音里也含着失落的味道,“我们殿下犹如天神,是那么的赋有魅力,不知道谁能有幸嫁他做他的太子妃。”
“最近蓝大将军常与殿下切磋棋艺,蓝筱小姐也常会跟来,想必太子妃非她莫属了。”
“哎,要是我能做殿下的太子妃就好了。”
“呵呵,你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要是大将军家的千金小姐,或许有希望,可惜不是啊。”
两名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收拾好屋子,一切弄得妥当后才离开房间。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阮墨香这才从床底下狼狈的爬出来,方才两个宫女的对话都听到了心里面去,心情着实有点闷沉,脸上没了笑,美丽的眼睛也没了光亮的色彩,原本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子不知飞去了哪儿。
心情起了变化,连带着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莫名的觉得他的屋子里让人闷得慌,长长的叹口气,忙推开窗户翻越出去,没想就是有那么凑巧,刚好有名宫女经过窗户对面的长廊,看到她翻出窗户的身影,立马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
这宫女的嗓门也够大的,很快就引来一支在附近巡夜的带刀侍卫。
阮墨香叫苦不迭,惊慌失措中跳上一座假山,运气足下一点,准备借力飞出围墙,可哪想到刚飞到围墙边上就被一个轻功不错的侍卫一脚踢中胸部,狼狈而华丽的跌落在了地上,一时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叫,“呃啊……好痛,啊……”
见她跌落在地,周围的侍卫都一窝蜂的将她围在正中,并且都一脸正气的抽出腰肩的长刀对着她。
光颈部就横着好几把刀,阮墨香根本不敢冒险乱动分毫,心里想,为了保命,要不要亮出自己是皇后的身份呢?若是亮出了身份,性命是可以保住的,可是这一亮,自个这个不受宠的皇后定会背上刺客或者毛贼等其它难听的罪名,怕是名节不保,名誉彻底扫地了吧。
就在她充满矛盾左右权衡间,好像又有什么人朝她的位置走了过来,一名首领侍卫有力的声音随即响起。
“殿下,我们抓到一名身份可疑的人。”
说时,围在阮墨香周围的侍卫已有序的朝两边分开,让他们身份高贵的主子能看清地上的可疑之人。
对于阮墨香来说,这个时候无疑是尴尬狼狈到极点,把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挖出一条地道蛇一般的溜走。
“抬起头来。”
不多一会,陆乾宇低沉的声音从她正前方幽幽传来,声音不大,却蕴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呃,要抬起头来么?
阮墨香心里纠结着,绞着脑汁想了好几秒才慢吞吞的将头抬了起来,一刹那,对上陆乾宇从森冷瞬间转变到惊愕疑惑的眼神,尴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乾宇武功高强无比,视力自然也是不会低的,借着微弱的月光已看清了地上娇小人儿的那张脸蛋。
许是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不由得惊愕疑惑之余,还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随即才不露神色的命令道:“高力,带他去我房里,本殿下今晚亲自审问。”
“是,殿下。”高力似乎也认出了阮墨香,点头应声后,立马就上前将阮墨香扶起来,快速的将她往陆乾宇的房间带去。
待高力带着阮墨香走远,陆乾宇沉下英俊的脸对着众侍卫低气压的说道:“管紧你们的嘴,今晚的事不可张扬。”声落,这才转身不疾不徐的优雅离开。
再次回到那间古色古香赋有男人气息的房间,阮墨香总有极不自在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如坐针毡。
高力将她带进陆乾宇房内就已识趣的离开,她一个人呆在他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充满惆怅的徘徊一阵,索性大大咧咧的侧躺在一侧的软榻上,咬着下嘴唇,闭着眼睛心思忐忑的等着某人来亲自审问。
没多久,房间的门便‘咯吱’一声开了,随即又‘咯吱’一声的关了上,紧接着,她便听见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进屋朝她走来的人是谁,心里尴尬至极,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一时半会真没那个勇气睁开眼看他的那张脸,索性就那么闭着眼睛,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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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斗地主,扎金花
进屋走到她身前的人自然是陆乾宇,看着她闭目休憩的样子,嘴角若有似无的扬起一丝弧度,道:“皇母,今儿怎么不从正门进来,而要用旁门左道呢?”
“我、我高兴。”阮墨香倏地睁开眼嘟起嘴吧气气的说,想起两宫女的对话,知道他就要选太子妃了,心里头又酸又闷又很气,努力用不甘示弱的眼神与他对视,“我是阮墨香,不走寻常路。”
好一句她是阮墨香,不走寻常路。
此话听得陆乾宇微微一愣,露出一丝浅笑,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小脸,字字清晰道:“皇母,你真的……很特别。”
皇母?皇母?
呃,从他嘴里听到这伟大的称呼阮墨香就觉得脑袋又大又疼,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冷哼一声便从软榻上跳下来,快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自个儿幽怨气恼的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
“怎么了?有心事?”陆乾宇不紧不慢地的走到她身后。
“没有啊。”她负气的说,“今晚就是想、想过来告诉你,我……会尽快想办法还你银子的。”
“皇母,我那些银子你不需急着还我。”他淡淡的笑着说,“除了想告诉我这件事,应该还有别的事找我吧。”
他后面的这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阮墨香顿觉几分恼羞,脸儿微微一红,“你想太多了,我没别的事找你。时间不早了,我走了。”说完就准备翻窗户,觉得自个儿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比较好。
“皇母,别做冒险的事。”在她翻上窗的那刻,陆乾宇立即拉住她的左手将她温柔的拽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触及她手腕,眸光一闪,“你……会武功?”
阮墨香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仰起头来与他脸对脸,“是啊,怎么,很奇怪么?”
“谁教你的?”此时,陆乾宇英俊儒雅的脸上已无半点笑意。
“我师傅啊。”
“你师傅是谁?”
“是……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阮墨香差点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好在即使刹住车,发觉他问得太多,既有些生气又有些疑惑。
“皇母……”
“呃,够了,别再问我问题了,你皇母我困鸟累鸟,告辞鸟。”听他字正腔圆的叫着自己皇母阮墨香就来气,没好气的冷声说完,甩开他的手便极其利索的跃出窗户,嗖嗖嗖的跑掉。
陆乾宇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隐约荡漾出一丝失落来。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才转过身,朝着软榻走去,低沉的对着空气发出命令,“黑风,出来。”
很快,一抹黑影已出现在屋子里,低着头跪在了陆乾宇的面前,“殿下。”
“皇后习武的事,为什么不禀报?”陆乾宇正襟危坐于软榻,看着他低气压的问道。
“殿下,属下认为这并不是皇后的异常之举。”
“还敢狡辩。”陆乾宇的脸色暗沉一分,只见左手随意朝前一挥,眨眼的功夫离他三四米远的黑风就已口角流血,被他看不见的掌风击得朝后飞出一米之多。
“殿下息怒。”黑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急声的说,一边极快的重新跪在他面前。
“说,她跟什么人学的?”
“那人是什么身份属下并不知道,几乎每天晚上皇后都会在凤栖殿后院跟着他学武。”
“是个男的?”
“是的殿下,那人约莫和属下差不多的年纪。”
不知何时,陆乾宇已微微的皱起了眉,露出一副不悦的沉闷神情,好一会才道:“继续注意皇后的一举一动,以后事无巨细一律禀报。”
“是。”
“下去吧。”
“是。”黑风头一点,忍着身上的疼痛感便立即消失于屋内。
从陆乾宇那儿回来,阮墨香有了个目标,那便是尽快的将钱还给他。
她觉得他就要选太子妃了,自己最好在他迎娶太子妃之前及时的和他撇清关系为好,还了他钱,以后就不去找他了。
她绞尽脑汁的想,在宫中怎样来钱来得快呢?
争宠,得到皇上的宠爱,金银珠宝肯定应有尽有,可是她又不喜欢陆代力,她只是喜欢他宝贝儿子而已,才不要去呢。
在自个宫里找块地方种菜?呃,这个虽然很有生活情趣,但未必能挣到钱吧?
偷?柳贵妃最得宠,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景春宫肯定超级有钱,如今自己有些功夫了,要不要在某个月黑风高夜把她那儿洗劫一空呢?呃,可是这也太有风险了啊,还是算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她灵光乍现:“嘿,有了。刘元,快去把各个宫的嫔妃都给我请到凤栖殿来。”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刘元点头哈腰后,立即出了门。
这一天,彩娟和月琳都在她身边,她突然笑容满面,笑得神秘,而且还吩咐刘元将各宫妃嫔们都叫来,着实让她俩不解。
“娘娘,这都下午了,叫各宫小主来是要让她们陪你逛御花园吗?”月琳轻轻的给她打着蒲扇,不确定的问道。
“不是的,嘿嘿,彩娟,你立马去给我找点纸块来,我要制作一种东西,以后有了这种东西,我们的后宫生活就不会无聊了。”阮墨香笑着说。
“娘娘,好的。”彩娟笑着点头,身子一转,立马出门找纸块去。
半个时辰左右,除了蓝灵儿和柳若颜没来,各宫的妃嫔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凤栖殿,使得凤栖殿美女如云,热闹非凡。
“皇后,突然把我们叫来,是有要事要说么?”德妃站在淑妃身边,一脸困惑的问。
“没什么要事要说,呵呵,我就是想教你们大家斗斗地主,扎扎金花,学会了有空就来我凤栖殿娱乐娱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阮墨香一边笑说一边将已经制作好的扑克牌拿出来,并走到一张圆形的大桌子旁边,大声的吆喝着,“来来来,姐妹们,都围过来,机会难得千万别错过哈。”
她是皇后呢,而且还是个不凶不狠,长长笑脸相迎,待人亲切的皇后。她这一吼,自然是一呼百应,一个个的都很给她面子,争先恐后围在圆桌边,等着她教她们从未听说过的斗地主和扎金花。
本身斗地主和扎金花并不是很难学,加上阮墨香教得详细,教得认真,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学会了,个个都跃跃欲试,即使阮墨香加了赌钱的规则,也没有一个人退缩。
从这一天起,凤栖殿理所当然的成了聚众赌博的窝点。
斗地主有斗地主的魅力,扎金花有扎金花的乐趣,它们能帮助她们很好的度过无数个空虚寂寞的日日夜夜。
日复一日,连一向以贤良淑德示人的德妃和一向一心向佛不擅言谈的淑妃都对斗地主和扎金花上了瘾。
阮墨香是她们的师傅,毋庸置疑,自然是技高一筹,一个月下来,从未输过,每天都会赢得盆满钵满。
这样一来,她已轻轻松松的攒够了五千两,就等着挑个好时候,带上银票去东宫,亲自把钱还给陆乾宇了。
第35章房里有人
入了夜,阮墨香去了后院练功。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天上,皓月当空,星光璀璨,练了一个时辰,师徒俩便席地而坐,好心情的聊起天来。
聊了一会儿,阮墨香从怀里拿出好几张银票来,笑着递到阮名手里,“师傅,这是给你的。”
看着她递来的银票,阮名脸上无一丝一毫的喜悦,眉尾微微往下掉,反倒有些哀伤,“徒儿,我不会要你的银票的,我教你武功不是为了这个。”
“哎,师傅,我知道,徒儿就是想给你些钱罢了,没别的意思。”阮墨香不以为然的笑着说,“你拿着吧,别跟徒儿客气,徒儿最近不差钱。”
此话不假,她最近斗地主、扎金花,赢了不少钱呢,说起话来也大气得多。
阮名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自然是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将她递来的银票收了下。
他收了银票,阮墨香心里一阵轻松,忽的从草地上站起来,走到木桩前刻苦的练起功来,时日已久,加上每次都很用功,一招一式都更加有板有眼了。
阮名还坐在草地上,俊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两只眼睛像天上那些隐藏着光芒的星星,看似淡然实则炽热,久久看着那抹对着木桩练功的身影,几乎没眨过一次眼睛。
这晚,阮墨香练功练得特别认真,快到丑时才离开后院回到她睡觉的房间。
窗户是开着的,她熟练的翻窗而入。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她一抬头便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心头一紧,立马利索的将身旁的一个大花瓶高高的举到头顶,“谁?”
“是我。”那人影幽幽的说,或许是带着神秘感,那声音特别的动听。
“靠,说名字。”这会儿心情处于紧绷警戒的状态,他那动听的声音阮墨香可没功夫欣赏。
“皇母,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么?”
“啊?乾宇?”听到那声皇母,阮墨香这才恍然大悟,身上紧绷着的弦瞬间放松,快速点上一盏灯,快步的走到他面前,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看着他的脸,“乾宇,这个时候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此时,陆乾宇也看着她的脸,漆黑的眸子闪着天子般特有的光芒,不过,脸色却十分的不好看,“皇母,你何必这般惊讶?难道只准你晚上到我房里,而不准我到你房里吗?”
“哎,我、我……”不知咋的,她语塞了,心,莫名的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房,而且也不走正门,却是翻窗进来?”联想到什么,陆乾宇的脸色毫无好转。
“我、我去茅房了。”
“去茅房需要翻窗进来么?去茅房为何不让侍女跟着?”
面对他审判长似的一连串的质问,阮墨香竟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一时答不上来,急得几乎跳了起来,“喂喂喂,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陆乾宇对上她的眼眸,面不改色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陆乾宇,你、你给我搞清楚点,我是你父皇的继后,你的皇母,我做了什么,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很晚很晚了,我很累很累了,请你马上给我离开。”她莫名的很生气,指着大开的窗户低气压的下起逐客令。
她的每一句话,一定都是伤人的吧。
闻言,陆乾宇久久无语,好一会才从床榻上站起来,毫无神色的走向窗户。
“等一等。”在他走到窗户边时,阮墨香又突然的叫住了他。
不一会,阮墨香已拿着好几叠银票走到了他面前,正声正色道:“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我借你的钱还清了,我明确的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在夜里出现在你房里的。”说完,她的心似乎在那一瞬间无比的脆弱了下去,立即转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装满泪光的眼睛。
陆乾宇拿着手里沉甸甸的的银票,感觉心也沉甸甸的了。
他并没有立即离开。沉默了一会,他转身从后将她紧紧的抱了住,坚毅有型的下巴宠溺的抵着她的头,时而会微微的磨蹭着,“香儿……”
------题外话------
最近这段时间特殊时期,色色会更新得比较少一些,以前写的很多章节都无法看了,色色好伤心……
第36章帅锅是祸害啊
他并没有立即离开。沉默了一会,他转身从后将她紧紧的抱了住,坚毅有型的下巴宠溺的抵着她的头,时而会微微的磨蹭着,“香儿……”
“叫我皇母。”这个时候,阮墨香努力的正儿八经着。
她眼睛虽然早已模糊一片,可她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着,“还有五天你就要选你的太子妃了,很快你就会成亲的。我阮墨香不是那种喜欢勾引有妇之夫的不要脸的女人,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和你有那种关系的,我会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好好的做你的皇母的。”
陆乾宇还是那样抱着她,暗叹一口气,一脸深沉的闭上眼睛,很久才说了一句话,“皇母,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去纠缠你,你也别来纠缠我,就这样办呗。”阮墨香有些赌气的说,“好了,什么也别再说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我现在很困。”
许久,陆乾宇才有些不舍的放开她,想了想,道:“皇母,明天起,别再聚众赌博了。”提醒似的说完这句话,他才跃出窗外,悄无声息的离开。
陆乾宇不知道,在他跃窗的那刻,阮墨香就立即转过了身,用一种缠绵又心痛的眼神看向他的身影。
夜,也不知是何时变得深浓起来的,阮墨香几乎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睁着那双依旧含着点点泪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他的背影,可是夜太黑,眼睛睁到最大,她也看不见他了。
星星和月亮都躲到了厚厚的云层下面,一股股的失落,一丝丝的忧伤,却剪不断理还乱的爬满她的心房……
乾宇,如果我不是皇后,你也不是太子,那该多好啊?
乾宇,我喜欢你,不知是什么时候,好喜欢好喜欢你,这辈子,我们能逾越我们的身份在一起吗?
时间过得飞快,闭上眼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昨晚忧思太多,睡得太晚,阮墨香赖在被子里头不起来,“月琳,让她们回自个宫里,说本宫今儿身子不适,还有,说本宫从今日起戒赌了,让德妃淑妃,还有冯昭仪冯昭容,杨宝林别来凤栖殿赌博。”
“好的娘娘,奴婢马上去。”月琳点点头,立马走出屋子。
月琳刚跨出屋子,刘元又匆忙的走了进来,俯身道:“娘娘,方才苏公公来传话了,说为了庆贺太子殿下五日后的选妃日,明儿要到围场捕猎。”
“这关我什么事?”阮墨香把脑袋藏在被子里,闷闷的问道。
“去围猎,作陪的名单中有娘娘。”
“除了本宫,还有哪些在名单中?”
“还有柳贵妃,蓝美人,德妃,淑妃,太子,二皇子。”
柳贵妃,蓝美人,二皇子,这三个人都是她极为反感的人,听到名单中有他们,她真不想去,可是陆乾宇也会去,她心里就有所犹豫了。
她本想找个身子不适的接口把这事推脱掉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这样做,不用怀疑,这多半是因为陆乾宇也会去的缘故。
第二天,如约而至,陆代力带着两儿子和众妃嫔浩荡出发,朝着皇家围场赶去。
因为是去围场看他们男人围猎,这一日,阮墨香穿得特别休闲,一身简单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