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断地缩,温斯年的手掌跟着追过来。
接着丛笑笑的头就像是温斯年掌心里面的篮球,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末了之后丛笑笑放弃了:“那我可当真了哦。”
温斯年笑道:“我又没说假话。”
丛笑笑默了一下忽然接回了刚才侧写师的话题:“我答应了。”
她上句不接下句的这样扔了一句话,没想到温斯年却瞬间懂她的意思。
温斯年‘嗯’了一声:“我高薪聘请。”
丛笑笑从被窝里面掏出手拜了拜:“我愧不敢当。”
丛笑笑一直把两只手埋在被子里面,没想到一时没注意刚才伸手的时候被子被掀起了一个小角度。尽管并没有露出什么来,可是她的小腿还有粉嫩的小脚丫还是露了出来。
她害羞紧张极了,赶紧去拉盖被子,却没想到温斯年也同时过来替他盖被子。
两个人的革命之界太远了,以至于温斯年得欠身才能够得到丛笑笑那边的被褥。可惜温斯年的右腿情况越来越糟糕,本来一个翻身的小动作却因为他右腿使不上劲完成不了,所以他干脆半跪着坐起来给丛笑笑遮掩被角。
可是丛笑笑没想到温斯年会突然起身,她伸手猛地去够自己的被子,结果连被角的边都没碰到却在温斯年的小腹一片实实在在地游走了一把。
“对不起,摸错了。”电光火石之间丛笑笑迅速缩回手,缩回脑袋,缩回了所有该缩回的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温斯年脸色也好看不了哪里去,他轻叹了一口气,替她把小被子遮盖好之后,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问。
“笑笑,不热?”
丛笑笑顶着一鼻尖的汗拨浪鼓似的摇头。
温斯年看着裹得像蚕宝宝似的人,无奈地把空调温度再降低了两度。
他拉过被角,遮了点肚子,双腿没有西裤的衬托不仅没有逊色,反而显得更加修长。他单腿半曲地靠在床上,又一个习惯性摸烟的动作。
温斯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有他常备的烟还有火机。
明明触手可得,可是他却重新关了抽屉。
丛笑笑没看清楚温斯年在做什么,问道:“你找什么东西吗?”
“没有。”温斯年坐好,关了床头灯。
屋子里面唯一的暗黄熄灭,淡淡的月色洒了进来。
温斯年的嗓音像一杯陈年的老酒,他缓缓地叙说了一个远久的故事。
“接张天池的案子,因为无疑中知道张艾艾的被拐卖的,”温斯年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刚接的时候,我也以为张艾艾虽然是被买卖交易,但是张天池把她照顾得很好。”
丛笑笑点头:“也是,重点小学,重点中学,重点高中,一路的经历看起来像是公主似的被宠爱长大,真的难以相信……”
温斯年又道:“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觉得张天池有罪。”
丛笑笑怔了怔,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曾经设想过,结果是没有答案。
如果张天池真的爱张艾艾,那么即便当时的买卖交易,那么究竟是法网无情,还是应该情有可原呢?
温斯年冷笑一声终于说回了他自己,那个丛笑笑提及的故事:“我也是被拐卖的,所以只要有拐卖两个字的存在,他就必然有罪。”
她默了默,其实听懂了,但是他却以为她没懂。
温斯年伸过手又揉了揉丛笑笑的脑袋,低低的嗓音像是哄人似的:“故事太长,以后慢慢跟你说,先睡吧。”
她当时闭着眼睛,却没睡不着。
原来温斯年居然是被拐卖的。
她思绪万千,睡不着,不敢问,不知道从何而问,就像温斯年说的那样。
“我故事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后来她闭着眼睛很久,听见温斯年在耳边道:“我换个故事给你讲吧……给你练练听力吧,英文怎么样呢。”
他说了一个很简单的童话故事:“acrowfeltverythirsty(口渴的乌鸦)……”
这是丛笑笑第一次听温斯年说英文。
一个简单的单词,一句最普通的句子,用温斯年的声音说出来就多了那么层雅韵。
他说的是一个几乎人人都听过的故事,一直乌鸦没有水喝,然后它捡起石子填满了玻璃瓶,将它细细的嘴巴插进瓶子里面,终于喝到了甘甜的水。
whenhewasabouttogiveup,anideacatohi
……
gradually,thewaterrose,andthecrowwasabletodrkthewater
温斯年念完了故事,然后他说:“我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就是那只乌鸦。”
丛笑笑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她口角微弯困意浓浓,就这么睡着了。
温斯年起身替她松开了一点被角,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