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额娘!”
此时的玄烨面色已和方才的有了天壤之别,脸色铁青:“哼~!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都说说,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很知趣的闭上了嘴,生怕说错了什么,惹火烧身。“这是在咒朕呢!朕还没到那一步呢,他胤禩就敢咒朕早死,朕要是真有个病的那个畜生还不得带兵逼宫啊!”玄烨越说脸色越难看,越说也越气愤,抄起案子上的酒杯就朝两个“献礼”的太监扔过去:“滚~!滚回去告诉那个逆子,朕还活着好好的,他这辈子都别想要有这种念想!”说完直接就瘫坐在了坐椅上,很无力的说了句:“都散了吧。”
扶他回了乾清宫,召了太医来诊过脉。“岚儿,你过来。”我闻言走近他的塌边。“你怎么看今天的事?”“皇上这话问的,这事儿显着呢。臣妾可不好乱说。”“罢了,朕也不要你说了,是朕的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老八念想,朕方才也想过了,他胤禩没这个胆子,也不会用这事来诅咒朕,这里头必定是有些门道的。但他却有窥视朕这个皇位的野心。凭心而论,朕的位子不想传给他。”他充满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也没道理传给他!所以朕觉得不能再让他有这种非份之想了。”(他看我的那一眼,我心下明白他的意思,是我拒绝了他那个“不公平的建议”,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来替朕拟个旨吧,朕说,你写。”“臣妾遵旨!”我应了声,走进案前,磨了墨,拿了笔。
“皇八子胤禩原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妄听妖人之言,大背臣道,不孝乃父,此举国皆知。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其,朕甚无奈,责之,望其改过。亦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无奈胤禩仍望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j,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其险恶之用心昭然若揭。加之其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只顾结党营私,以谋朕后。若不惩之不足以平朕怒,不治之不足以警臣工,不罚之不足以戒诸子。今特下旨明喻: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着停本人及属官俸银禄米、执事人等银米。”
我按他的要求念了一遍给他听。“皇上·····”我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你是不是觉得朕做的太过?”他问到。“臣妾不敢!”“你是朕如今最亲近之人,朕不妨跟你直说,朕本心不属他,你亦回绝了朕那日所提,那朕断不能再让其有争储之为。”玄烨的话很坚决。这是在明确的告诉我,他这是在变相的“保护”胤禩,就像他在保护我的十三胤祥那样。“皇上,这八阿哥是个没了额娘的人,可怜呢!”“这个你不用担心,朕派人查过,老八有不少田庄产业上的进项,还不至于过不下去日子。”
玄烨从头到尾没提要追究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我虽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我却有自己的想法,玄烨可以不追究,因为他要借这事发落胤禩。我要追究,因为我想要知道这事的背后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谋划,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额娘,这是那几个奴才的供词。”就在第二天,银月随胤禛进宫请安,顺便把我要的东西带了来。“额娘,这些东西儿子也看了。”胤禛说,“儿子能不能求额娘个事?”“禛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额娘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
“儿子求额娘,别把这事告诉皇阿玛好吗?”“为什么?”我问他,“若不给你皇阿玛我要这个干什么用?”“等等,难道你是为了她?”我忽然反映了过来。“回额娘的话,儿子确是为了德额娘,她虽不待见儿子,可儿子终究是她所生。······”“你······”我差点说不出话来,银月见状赶忙替我抚背顺气。“额娘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要皇位了?”“当然想要。”“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德额娘帮着老十四在谋位?”“知道!”他回答的很干脆。“知道你还阻止额娘?”“回额娘的话,儿子···只当儿子求额娘这一回了,好吗?”说完他已经跪下了。
“罢了,你起来吧。额娘答应你就是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尽管我很恼火胤禛的这一举动,但往细了想想,若未来的雍正皇帝是个不孝额娘的人,那我帮他还有意思么?)
正文第三十六章要斗争就没卑鄙
更新时间:2014-9-28:33:57本章字数:3922
胤禛的话让我打消了把这件事告诉玄烨的想法,但随后的几天里我却屡屡想起这件头疼事来,他的态度让我看到了一些对我来说不太好的东西——“他和德妃尽管表面上‘很不待见’但在胤禛的心里他却是不想让他的‘亲额娘’出什么事的。”换而言之,胤禛和德妃之间还有存在那一层割舍不掉的亲情。”
“岚若啊岚若,你能容忍你花了二十年心思培养出来的儿子心里还想着另一个额娘吗?”我这几天来,我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行,我不能容忍这种隐患存在,胤禛是我的,不许别人抢走他!那怕是他的亲额娘也不行!宁可我负人,也不能让人负我。”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里产生。
“臣妾见过皇上。”“你过来。”玄烨向我招手,一边还示意李德全。后者很识相的嘱咐了所有边上侍侯的太监宫女全退出去,自己走在最后,顺便也带上了门。
“朕问你,胤禛和瓜尔佳氏的事情你知道么?”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回皇上的话,胤禛跟和嫔有什么事么?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臣妾确实不知,还望皇上明示臣妾。”“不瞒你说,朕也不信这事,不过这事终究是后宫之事,你去查一下吧。”“臣妾遵旨!”隐约听见玄烨喃喃的说到:“她终究是胤禛的亲额娘,不太可能存心作践她亲生儿子吧?”
“奴婢叩见皇贵主子,皇贵主子吉祥!”虽说这事是我胡乱编的,但既然玄烨让我查一下,必要的问话还是不能免的,一回自己宫里我就让人召来了和嫔瓜尔佳氏问话。身边只留下绣儿伺候。其他奴才都赶了出去。
“本宫问你,你和本宫的四阿哥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和她绕圈子,直接就问正题,还故意用了些“凶狠”的语气说到:“你最好给本宫说实话,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没个证据本宫会召你来问话吗?”我见她有些,又说了句:“德妃可把这事都告诉本宫了,是你自己说还是找人来对证,你自己个儿可要想清楚!”
估计是我的话说的“坚决”了些,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结果戏剧性的发生了:“奴婢招,奴婢全都招,还望娘娘看在四爷的份上救奴婢一命。”乍听之下我差点把口中的茶给喷出来。(不是吧?还真有这回事?)“绣儿。”我示意她看看有没旁人。
待到绣儿四下里转了圈,回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才回过来问和嫔:“你继续说,本宫要听实话,四阿哥是本宫的儿子你也清楚,本宫也不愿意闹到皇上跟前去。但你若是胆敢欺瞒本宫一丝一毫,就算这件事上不办你本宫早晚也找个别的事办了你!”(我是这后宫里的“当家主子”,要办你总是有办法的,更何况你也不受宠不是。)
“回皇贵主子话,确···确有这回事。”她倒也认的干脆。“哦?你给本宫仔细说,是你勾引的四阿哥还是四阿哥要的你?”“是···是奴婢······,不过奴婢和四爷就这么一回。”“哼~!好你个胆大的,一次不够还想有第二次第三次么?”“奴婢不敢。”“不敢?你胆子大的很呢。私会的时候可有如今说的这般不敢么?”“娘娘饶命,只要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一定感恩戴德报答娘娘大恩。”她边说还边磕起头来。
“饶你?本宫也不是办不到,只是······”“还请皇贵主子明说。”“本宫先问你,你跟四阿哥的事除了德妃知道还有谁知道么?”“回皇贵主子的话,若不是四爷自己在她德妃面前承认,德妃根本就不会知道。”她的眼里分明写着“不甘心和轻蔑”。(看来我得改变一下计划了,眼前的和嫔应该是我实施计划中用来在胤禛那里“挑拨”的最好选择。)
“本宫再问你,若是四阿哥问起你这事,你该怎么说?”和嫔一听这话,略想了想:“奴婢会告诉四爷,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给捅到皇上跟前去的。”“罢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本宫会处理的。莫要忘了你刚才的话!”
“皇上,臣妾已经查过了,根本就没有回事。”几天后,我回禀玄烨道,“皇上,臣妾以为这是有人存心滋事,挑拨皇上与四阿哥的关系。”“你不用说了,这事稍后朕自有处置。”玄烨说,“朕前几日说胤禛的话有些重了,你找个机会帮着劝劝吧。”“臣妾知道了。”
“儿子谢过额娘了,要不是额娘,儿子这会儿估计已经被皇阿玛给圈了。”“你是我儿子,不需说这话。那有额娘不帮儿子的道理。”我说,“禛儿可知道这事是哪个捅到你皇阿玛那里的么?”“胤禛知道!”“那就好,额娘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个儿留心吧。如今你那个德额娘是越来越过份了,连亲儿子都能狠下心来对付。”“额娘,你不要说了,儿子来之前已经去过她那里了。”“她不肯承认么?”我问。(其实这事是我弄出来的,她德妃要是肯认帐才怪呢!)“是的,额娘。”胤禛说,“额娘,儿子恨她,她为了老十四争皇位,竟然可以连亲生儿子都对付,儿子恨她,她方才竟然能说出没有我这个儿子的话来。儿子也已经告诉她了,儿子没有她这个狠心的额娘!”说着胤禛竟然哭了起来。(天啊~!号称冷面皇帝的雍正竟然会在我怀里哭。)
不管过程怎么样,我的目的确是实实在在的达到了。就在后一天,胤禛亲自跑去向玄烨求旨,要改玉牒,但不知玄烨怎么想的,没答应。也是在同一天,一向被人认为“和蔼”的德妃乌雅·思懿在启祥宫里大发脾气,各种名贵瓷器的碎片满满的扫出来两大筐。(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细了想想,我不“卑鄙”行吗?我可不想白忙半天给人家做嫁衣!)
“主子,咱们的眼线方才来报,似乎启祥宫那边有所动作。”“哦?说来听听。”“······”“亏她德妃想的出这等伎俩来。本宫就陪她玩玩好了。你找个人跑一趟,去帮本宫把静贵人找来,悄悄的,别让德妃知道。”
次日,人来报,宣贵人博尔济吉特氏与静贵人石氏因言语不和以至相互竟动起手来。待我到时,两人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德妃给劝开了。当事人之一是我的表妹,想低调肯定是不行的了,那样只会给德妃一个去玄烨那里告我“徇私”的好机会。索性我就把场面做大些,把各宫里的大小主儿一股脑儿全叫了来。
“各位姐姐妹妹们,本宫我受皇上命当了这个‘摄后宫诸事’的皇贵妃也有些时日了,问一句,哪位觉得我处事可有不当?”见没人应(有人应才怪呢,除非她想明着跟我翻脸。)我又接着说:“凡事须是讲个‘理’字的。今儿个请诸位过来,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博尔济吉特·岚若不是个仗着权势徇私的主儿。有些人私底下莫要打错了算盘!”待人来齐,我先来上一段“敲山震虎”。
“静贵人,你先说吧。今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明,宣贵人是我表妹,让静贵人先说不会给她们有我让自己表妹先说意图有‘先入为主’的感觉。于暗嘛~!哼哼~!静贵人早就被我收买了,她先说出的话明显给人的震撼会更大!)我边说还边给了她一个“放心,我说话算数”的眼神。
“回皇贵主子的话。······”静贵人一五一十的说出怎么听的传言,又怎么去找的宣贵人对质,又怎么激动然后动起的手。“宣贵人,静贵人所言可属实么?”待听完静贵人的话我又问宣贵人。“回姐姐···哦,回皇贵主子的话,她说的没错,可那些话我没说过。她一见我就骂骂咧咧的,硬说是我说的。我气不过,这才先动的手打她。”“丢人!”我装作一脸怒气的骂了宣贵人一句,“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家里头,没教过你规矩吗?一语不合还就动起手了,不像话!把你姐姐我的脸都给丢了!”
“妹妹,我多嘴说一句。”边上的荣妃一脸笑容的开口打圆场,“这年轻人做事么,冲动了点,妹妹不要气坏了自己个儿才好。我瞧着宣贵人这会儿也是知道错了的,我给求个情儿,妹妹饶她这一回吧。”“罢了,看荣姐姐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但宫里的事还得按规矩来,你先退边上去,一会再听处置!”
“静贵人,方才宣贵人已经说了,那些话不是她说的,本宫这个妹子虽说脾气坏了些但却决不是个乱嚼舌头的,你那些话到底是听谁说的,请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宫和在坐的各位主子。”
“回皇贵主儿的话,那些话都是···都是听德主儿身边的丫头说的。”“此话当真么?”我逼问了一句。“奴婢不敢欺骗皇贵主子和各位主子。”
“德姐姐。”我叫了声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上正在发呆的德妃。显然她已经被静贵人的话给惊呆了,据我所知,在她的计划里也有算到过这一出,但静贵人嘴里“该说出”的对象却应该是“别人”而已。“德姐姐,我在等你说话呢!”我故意示意坐她身边的宜妃唤她回神,然后说道,“请德姐姐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她···我也不知道。”德妃支吾了半天就蹦出一句不知道来,显然她的思路已经混乱了。
“罢了,终究是你宫里的奴才多的嘴,你看着办吧,不过三日之内,你必须给妹妹我一个答复,若不然妹妹我可就亲自来管教管教你宫里的奴才了。”
我回过这边的事上来,对静贵人和宣贵人说到:“静贵人石氏,妄自听信传言,增惹是非,着禁足一月,罚奉例一月,并于即日起搬出启祥宫,至景仁宫由本宫亲自监管。宣贵人不顾礼仪,动手打人,着闭门禁足三月,罚奉例半年。”说完我扫视了一眼,问了句:“各位对本宫所做的决定可有意见么?”半响,无人说话。“那就都散了吧,各自回去,都管好自己个儿的奴才,莫要再惹是非。”
两日后,德妃回报,那个乱嚼舌头的宫女已被杖毙。我虽明知她是胡乱找了个替罪羊,也不去揭穿,因为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并借着此事顺手把德妃宫里的奴才全都“清洗”了一遍,顺便多安插了几个眼线。此事过后一个月,讨了玄烨一纸诏书,晋静贵人石氏为静嫔。也算是还了当日我给她的承诺
正文第三十七章是我的终是我的
更新时间:2014-9-28:33:57本章字数:3518
“皇上,青海八百里加急!”玄烨染了风寒,已经病了两天了,这天刚喝了药睡下,时任上书房大臣的张廷玉拿着一份东西深夜进宫叩见玄烨。
康熙五十四年冬十月,西疆准葛尔六部盟之一的策零阿拉布坦与西藏喇嘛之间的政争教争愈演愈烈,终于到了兵戎相间的地步。策零阿拉布坦派遣大将策零敦多布率兵大举进攻。两月内攻占了青海直逼藏边。
“传旨,命陕西四川等各地加紧防备,严防准葛尔趁机入寇。并诏西安将军额鲁特督兵进青海平叛!”玄烨一口气写完了亲笔旨意,忽然间感到右手手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便再也拿不稳手中的笔,无力的任其掉落下来。“皇上······”边上的张廷玉轻声唤到。“朕没事。”玄烨用左手挥了挥。张廷玉这才不再声响,自去颁旨不提。
“娘娘,您快去看看吧。”这日一大早,李德全就跑来我这里,“皇上的手······”“皇上的手怎么了?你快说!”“太医说皇上的右手再也拿不了笔写不了字了,皇上这会只把自己个儿一个人关在殿里头,连药都不肯喝,奴才没法子,只得跑来求娘娘您给想个法子劝劝皇上。”“知道了,你先回去支应着,本宫马上就过去。”
“出去!朕不喝药,别来烦朕!”我刚推开殿门走进去,就听玄烨在那背对着门口大声说到。“皇上是想让臣妾也出去吗?”显然玄烨听出了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我,半响开口说到:“朕没病,喝什么劳什子的药。你过来,陪朕说会话,朕心里烦闷的很。”
我依言走近,他则一把拉我坐在他边上,问:“是李德全叫你来劝朕的?”“回皇上话,确是李公公来告诉的臣妾。”“那你准备怎么来‘劝’朕?”(耍我呢?)“臣妾没想过要劝皇上什么。”“哦?这又怎么说?”“回皇上话,臣妾认为皇上自己能想的透,臣妾不用去花那个心思。”“为什么你就认为朕能想的透?”他问。“因为臣妾知道,您是皇上,一个圣明的皇上。必然能够明白若是现下您有些什么不妥,那天下会是个什么状况。”
“你可真是胆大啊。”玄烨一改刚才的那脸忧郁,竟然笑了起来,“普天之下敢这么说的估计除了你还真找不出几个来。”“臣妾大胆妄言,还请皇上恕罪。”“什么罪不罪的?朕又没怪你。”玄烨笑着说,“像现下这般没旁人的时候,你少跟朕这里来这套虚礼,你的心思朕还是能猜出一些来的。嘴上恕罪,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朕呢!”“臣妾不敢!”我下意识的回说了句。“看看,又来了。”玄烨一脸笑意的说。
真是越说错越多,还是赶紧扯开话题的好。“皇上,臣妾方才听太医说了,您的手······”“朕的手,是啦,朕的右手估计是再也写不了字啦!”他一声长叹。“皇上,能告诉臣妾这是怎么回事么?”我有些好奇的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随即说到:“太医告诉朕,朕的手是早些年伤了经脉,近来劳累过度,以至又重了。估计是再也别想拿笔写字了。”
“伤了经脉?是什么伤?怎么伤的?”我心里一种不安的感觉冒了起来。“太医说是刀伤,准确的说是用匕首伤的。”“匕首?”我惊呼了一声。瞬间我的脑海里冒出了那年在慈宁宫里的情形。“皇上······”我差点哭出来,他却还是那副笑脸:“怎么?想起来了?”“嗯,臣妾罪该万死,皇上的手是那年为了救臣妾的命才被匕首给伤着的。”“你又来了,什么罪该万死啊,人的命就一条,不够死一万次的。”“那就请皇上赐臣妾一死吧。”“你说的什么胡话呢?朕几时有要想你死了?”
“朕不但不想你死,而且朕还想立你为皇后。”我刚在想找个什么借口给推掉,玄烨又开口说:“你放心,朕这一次没有别的要求。你不必多想什么。”(不是吧?难道他看出来我前两次是故意推的?)“朕想的很清楚,这些年来朕的皇后位空悬,后宫之中主事的却一直是你。朕是该给你封这个名份了。”说着他拿出一份写好的圣旨递给我。字迹有些乱,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新写的,而且我估计可能还是左手写的。
“明年开春就行封后大典吧。”他对我说完,就大呼一声:“李德全!”“奴才在。”“去,叫人把坤宁宫收拾一下。”“谪~!”“等等~!”我喊住正要离去的李德全。对玄烨说:“皇上,臣妾想求您个恩典,等明年行了典礼臣妾再搬过去可好?”他看了看我:“随你吧。”“臣妾谢皇上恩典。”“你也别忙谢,朕这个恩典不白给,还有帐找你要的。”玄烨笑着说道,“从明儿个起,每日朕散了朝,你就到这里来,朕说,你写,替朕批折子吧。”“皇上,这怎么使得?臣妾可不敢。”我忙说。“朕让你批的,你怕什么?再说又不是让你自己写,只是让你代笔而已。”玄烨说,“你若是不想答应朕也行,那你明天就搬坤宁宫去。”“别,皇上,臣妾答应就是了。”(还没行册封礼就搬坤宁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尽管玄烨不在乎,但我在乎!“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怎么写我还是知道的。我千辛万苦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决不能在这时候受影响。)
这宫里的消息永远是传的最快的。他前天晚上和我说的话,还没等他颁旨,几乎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我要当皇后的事了。这早晨的“例行公事式的请安”更是人满为患,就差把我的门槛给踩烂了。不管熟不熟的,都一个劲的朝我这跑,送的东西我是一件都没敢收,可这道贺的话没少听。初时还好,可听多了实在不舒服。好容易把那些人“哄”走,想清静清静,可成想,他那道封后的圣旨下了,这下更热闹,各府里的福晋走马灯似的一个个来“道贺”。把我折腾的够呛,最后不得已,使出最后一招“躲避大法”,带上他给的“如朕亲临”金牌打着看我的胤祥的借口“出宫避难”去了。
“绣儿,这是到哪了?”我坐在马车上问。绣儿闻言挑开帘子问了问,回来报:“回主子的话,前头到八阿哥府门口了,再往前两个街口左手拐弯就到了。”八阿哥胤禩?自从玄烨那次在宴后下旨贬了他,他就再也没进过宫,连带着他那个福晋也不常进宫。算来我竟已经有快一年时间没见过他了。前些日子听禛儿说他病了,刚好去瞧瞧他去。“绣儿,本宫想先去八阿哥府上转转,你叫个人先去关照一声,本宫不想太多人知道。”“知道了主子,奴婢这就就叫人去办。”
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直接驶进八阿哥府里,至中堂前停下,绣儿扶我下马车时,地上已经跪了不少人了。
“都起来吧,本宫去探望十三阿哥路过,顺便来转转。”我示意绣儿扶起八福晋,并说到。“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勿怪。”八福晋郭罗络·虹葭依足了礼数说道,“我们爷病重,不能亲自出迎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本宫本就为了来看看八阿哥的,不用多礼,你前头带路吧,咱们瞧瞧他去。”
八阿哥胤禩躺在床上,看样子倒是病的挺重,但我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这病远没有“装”出来的那么严重。
“胤禩病重,有失礼数,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躺在床上的胤禩先开了口,还“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罢了,什么恕不恕罪的,你也知道的,你姨娘我是最不在意那些个礼数的人,你也不用那么拘谨。”“谢皇后娘娘恩典!”“八阿哥几时变的这么生分了?往常都是叫我姨娘的,今儿个是怎么了?”我说道,“本宫把话撂下了,今儿个这里没有什么皇后娘娘,只有‘姨娘’,你若是再不改,那本宫立马就走。”
他笑了笑:“胤禩知错了,还请姨娘莫怪。”“这才对嘛。”我也笑着说,“你若是真想叫‘皇后娘娘’那改天我带着全套皇后出行的仪仗来你再叫好了。”······
“这个是哪个?”我指着站立在床边伺候的一个明显不像是丫鬟一类又肯定不是福晋样子的女子问胤禩。“回姨娘的话,这是张氏,是爷的一个侍妾。”还没等胤禩说话,他那个“河东狮”老婆一句明显含有酸味的话已经出口了。接着便看见胤禩对着她狠狠的一瞪眼,然后转过来对我说:“让姨娘见笑了,她是个没心眼的,又是被胤禩宠坏了的,还请姨娘莫要见怪。”“不怪不怪,姨娘我就喜欢这号率直的人儿。”
“你过来,我瞧瞧。”我朝张氏招了招手。“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嗯,是个不错的人儿。”“姨娘,她就是前几年给胤禩生了弘旺的那个。”边上八阿哥胤禩说到。“你就一个儿子吧?”我随口问了句。“回姨娘的话,胤禩膝下确是只此一子。”无意间我的眼神扫过八福晋,那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显然是我刚才的话说中了她的心病。(唉~,可怜的人啊,不过人再要强也强不过命去,这么要强的女人却就是生不出孩子,也确实是有些造化弄人了。这也难怪她为什么能容忍胤禩现在这个侍妾了。)
为了不使八福晋难堪,我只能模糊的对他们两个说了句:“八阿哥和你都还年轻。”
正文第三十八章御人之道很高深
更新时间:2014-9-28:33:57本章字数:3269
想要让一个人为你所用总离不开“威逼”和“利诱”这两个途径,当一个人有让他觉得不安的东西在你手里的时候,那“威逼”就是一条很好的路子。而当你的手里没有能令其不安的东西存在时,若你想让他为你做事,那“利诱”绝对是不二法门。
如果说,以前我是拿八阿哥的亲额娘良妃这件法宝来“威逼”他为我做事的话,那么当我今次踏入八阿哥府邸开始,我脑子里酝酿着的就是如何“利诱”他再次为我做事了。
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子闲话,我渐渐的开始进入这次的正题。当然,说这些话之前必要的“清场”还是不能不做的。
“八阿哥啊,开门见山的说,姨娘我知道你的病根在哪,若是你的期望不高的话,也同样能为你治上一治。”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问了句:“不知八阿哥可明白姨娘的话?”“不知姨娘这话有何意思?”胤禩小心的反问。(哼,明知故问,探我底呢?行,我有办法对付你!)“我这话哪能有什么意思啊?”我故意说道,“若是八阿哥觉得有意思在里头,那不妨说说看。”
“姨娘多滤了,胤禩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而已。并无别的意思。姨娘方才的话在胤禩看来确是有深意的,只是胤禩愚钝,不太明白,还请姨娘明示。这期望不高是何解?”胤禩一脸笑意的说到,似乎本就没生病的样子。(滑头,还说不明白,跟我这装傻充愣来了。)我也笑了笑,回了句:“姨娘的意思是八阿哥不只是想做个闲散宗室吧?”
“胤禩当然不想。”有时候人的意识是很难彻底得到控制的,这不,心思深沉到八阿哥胤禩这份上的也会有不自觉的下意识话语冒出来。“姨娘莫要误会,胤禩只是不想看着皇阿玛和四哥他们整日里的忙,而我却无所事事。”胤禩似乎觉得刚才的话冒失了,连忙“补救”的说。“八阿哥才是误会了,你姨娘我难道是个不明理的人么?”我笑着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姨娘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姨娘请讲!”
“姨娘知道,你这病是装的,你是怕你皇阿玛要动你。姨娘还知道,那次的两只海冬青不是你弄死的。”(从心理学角度上讲,要想和一个人进一步的沟通,首先要做的必然是先向他发出表示理解的信号。要不然你只能是对着块不会融化的冰在说话。当前的我对胤禩所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果然,在我说出这些话后,胤禩一改刚才的平静,甚至让我觉得是带着点“激动”的说到:“姨娘才是了解胤禩的人,那事根本就不是胤禩做的,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害的我,我决不放过他。”说实话,我很想告诉他这些都是德妃和十四阿哥胤祯弄出来的,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么做对我没好处。首先,八阿哥胤禩信不信是一个问题,要知道他们三个目前和十四还处在“蜜月期”。其次,即使他信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想办法报复。这与我想利用他拖十四的后腿完全不一样。也就是枉费了我的初衷。最后,他八阿哥胤禩虽说不是个疑心重的人,但并不代表没有疑心,若让他觉得我是在故意挑拨那就实在得不偿失了。有这三点在,我是决计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你莫要激动,姨娘今次过来,就是想来帮你的,别人告诉你是哪个做的可信么?”他摇了摇头。“所以这事只能你自己去查。有朝一日,你若能封王,那这件事你大可自己放手去彻查是哪个害的你。为你自己讨回个公道来。”(说到这里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已经把他的那颗心给激活了。呵呵~,你就跟着我转吧。)
“姨娘,您不用说了,您就直接告诉胤禩我该怎么做就行了。”“姨娘也不白用你,姨娘答应你,事成之后一个亲王位决少不了你的。姨娘暂时也不要你做别的,只要你做到无论十四做什么事,你尽量明里配合,暗地里怎么不舒服怎么给他来就是了。”“姨娘放心,胤禩不得皇阿玛的看重,早已死了夺位的心了,能帮姨娘一把也是胤禩应该做的了。”(你不想当皇帝是假的,当不了才是真的吧!)
从胤禩府里出来,我的心情极好,我终于是再一次的把胤禩这个“屡试不爽的武器”抓在了手里,尽管不知道这次能用多久,但起码我敢肯定在我的四四没登基前是不会再有来自他的威胁了。
第二年春三月,我的封后大典如期举行。住所也由景仁宫搬到了象征皇后的坤宁宫。(这么一比倒还是妃子好点,尽管范围小了点,但起码还能自己挑喜欢的地方住,皇后没的挑,就一个。)
在我的一再努力下,玄烨终究是松了口,先是恢复了给胤禩的银钱禄米,继而在我“策划”下,由胤禩亲笔写了奏折向玄烨认错。相应的玄烨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复了他的贝勒爵位,继续做他原来吏部和刑部的差事。
德妃自从上次被我收买静嫔临阵倒戈一击之后安份了不少,不再意图惹事,只一心一意的为他的十四夺位做动作,但这些全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如今我被玄烨封了后,在宫里就是我一人的天下,她德妃是掀不起浪来的,别人更是不可能傻到跟着她来兴风作浪。外头,十四的背后我已经暗下了胤禩这个棋子,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皇上,这西边的催军饷的折子怎么答?”我翻着这本折子问他。“户部那里的两江盐税才三十万两,还不足三成,叫朕拿什么去给西北的大军发饷。”“皇上,臣妾多嘴问一句,皇上为何不派人去查偷漏的盐税,这本就是朝廷的税入啊。”“查?哼,朕派去查的人还少么?历任的扬州知府哪个不是最后没查回盐税倒被人家查出个贪官来。”玄烨很气愤的说,“朕前几日勾决的那几个贪官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其中的两个就是前两任的扬州知府!”
“可是皇上,这两江的盐税要是追不回来,那朝廷的国库可就······”“朕知道,这一任的扬州知府朕已经决定了一个人,希望他能给朕追回点来。”玄烨说道,“这人还是老四举荐来的,听说还是个小混混出身。”(小混混?不会是他吧?)“皇上,那个小混混可是姓李单名一个‘卫’字?”“好像是吧,你也知道他?”玄烨问我。“臣妾哪里认识,只是听禛儿提起过,他有这么个混混出身的奴才。”“那你帮朕认认人吧,若是觉得可以,朕就让他去。”“臣妾遵旨!”
“你就是李卫?”眼前站着那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让我感觉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有点“贼”。“奴才就是李卫。”“怎么,不想问问我是谁吗?”“回主子,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用问,奴才知道您是哪位主子。”“哦?”我笑了笑,“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哪个。”“回主子,如果奴才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说看。”边上的胤禛想要说些什么,我则示意他别说话。“回主子的话,奴才打进门起就觉得主子的气势不一般,这里是四爷府,您坐了主位,四爷却只能站在您边上。这普天之下能让四爷站在边上的能有几个人?所以奴才斗胆猜了一把,倒是让奴才给蒙对了。”
“额娘,这奴才是个猴崽子,精着呢。”胤禛笑着说了句。“听说你很想当官啊?不过想想也是,这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我故意朝李卫说道,“银子可是个好东西啊,据本宫所知你李卫也不是个有钱人,四阿哥把你收做门人之前,听说你还是个街上打混乞食的吧。若是只为银子,那本宫看你这个知府不当也罢,本宫让四阿哥给你十万银子,怎么样?”“回主子的话,奴才不要十万银子,只想为朝廷办好这个差。”“哦?你真这么想么?清官可不好当啊。”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个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奴才打小就是苦水里头泡大的,最恨的就是那些贪官。”
“嗯,本宫瞧着这个猴崽子还成。”待李卫退下,我对边上的胤禛说道,“不过禛儿,额娘须得提醒你一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