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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第15部分阅读

    那个男人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伤害。至少,在她看到床上那呈老根盘根状的两人时,她愤怒的心情要多过伤心。她甚至都没有因为她被劈腿,被人挖墙角而流过一滴眼泪。

    是谁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你伤心的流泪,则表示,这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其实并不是很重,甚至你根本就没有爱上他,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当你发现的时候,你有的不会是伤心,而是解脱。

    是么?

    好像是的!

    似乎,她从来不曾为卢梭伤心过,又甚至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的解脱感。

    如果她真心的爱他的话,她不是应该感到痛苦难受的么?可是她没有。她只有那么片刻的失落与不解,但是她更庆幸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真面貌。

    那么现在这个,眼前这个呢?

    看着厨房里康桥的背影,杨怡失神了。

    对于他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完全不了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她,又为什么会对青梅竹马的黎倾雪如此的冷情,甚至可以说是薄情。

    人都说爱之深,恨之切。

    你越恨一个人,那就表示你有心里有多爱她。

    康师傅,是不是说你和你的青梅也是这样的?

    是你伤过她还是她伤过你?

    到底我在你们之间又起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作用?

    如果你只是拿我来气她,那么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与我领证呢?

    杨怡纠结了。

    饭桌上,小杨同志默了,一直低头啃着她自己碗里的饭菜,从头到尾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还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对于小杨同志的反常,康桥眼里多了一抹关注。

    九点的时候,康桥起身要回部队了。

    自己开车到部队,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部队,那起码也得十点多了。

    “你……”杨怡张嘴,其实她想问:你和黎倾雪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最终却是没有问出口。

    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是什么关系,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她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一切,她只在意他们今后的日子。

    谁没有一个过去?就如她之前不也还与卢梭那贱人交往了两年么?

    所以,在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和以后才是她应该在乎和考虑的。

    “想说什么?”康桥在她对面的茶几上坐下,很难得的是今天回家后第一句一本正经说的话。

    杨怡抿唇一笑,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钥匙包,解下房门钥匙往他手里一递:“那,家里的钥匙。”

    康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虽然不过一把小小的钥匙,然而拿在他手里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一个女人把家里的钥匙交到你手上,那说明什么?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钥匙收好:“等你腿好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房子。”

    结婚,房子自然得他买了,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对她的一份承诺。

    是的,他曾经对她的承诺。

    杨怡不解:“看什么房子。”

    又是一揉她的发顶,略带宠爱的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上门?”

    杨怡笑,笑的春意盎然:“可以考虑哦。”

    “杨小怪!”康师傅怒了。

    “到!”对着首长同志一行军礼,当然,行礼是小杨同志是坐着的,“报告首长,第一,我不想搬家,因为这是我家。第二,你也不是经常在家。第三,你答应过的,我可以和柳柳住一起的。所以,综上三点,我觉的我们没必要买别的房子。”

    小杨同志很有选择性的忽略了首长同志的那一声“杨小怪”,选择性的听成了“杨小乖”。

    视线不经意的越过康桥,望向挂在墙壁上老妈的遗像上。

    这是老妈留给她们的房子,有感情的。

    康桥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起身却又一个转身,伸手扣起她的脖颈,一个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决定吧,我走了。打电话让杨柳回来照顾你这个伤残人士。”说完,未等小杨同志反应过来,开门,出门,关门,离开。

    小杨同志石化了,木楞楞的瞪大双眸浑然还震惊于那一记浅吻之中。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那被康师傅浅偿过的双唇,上面似乎还留着属于他那独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心突然之间又“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小杨同志不淡定鸟。

    为毛嘞?

    很不正常的心跳,不都明明白白,赤赤果裸的告诉着她,她对康师傅的这一浅吻失常了。

    哦~~

    小杨同志很窝馕的往沙发里一倒,直接拿起抱枕蒙住了自己的头。

    没出息啊,真是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浅吻么,至于让你发马蚤成这样?还目瞪口呆,心跳加快了。

    杨怡,你又不是没和人kiss过,至于你娇情成这样么?

    可是,为神马以前kiss的时候,木有这种目瞪口呆,心跳加快的感觉?

    娇情?

    倏的!

    小杨同志被这俩字雷到了。

    她现在的样子很娇情么?

    明明她就不是娇情的人好不好,为什么却偏偏的她自己说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娇情?

    突然之间,小杨同志有一股起身至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所谓娇情的样子。

    倏的!

    小杨同志将蒙着她脸的抱枕往另外那张单人沙发上一扔,猛的坐起身子,起身欲朝洗手间而去。

    嗯,小杨同志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想看自己娇情的样子,那也必须是说干马上干的。

    “咔。”开门声传来,“姐,你要去哪?”见着杨怡起身要走的样子,杨柳一个快速的朝着大步而来。

    然,却在看到杨怡脸上那表情时,杨柳同志惊到了:“哇,老姐,你……你的情欲还没下去么?”

    杨怡抬头望杨柳:“什……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有这么明显么?

    什么情欲还没退?

    她有情欲么?

    没有好不好!

    不过就是康师傅撩了她一下,给了她一个浅吻么,至于有她说的这么严重么?还情欲!

    欲你个头哦!情你个鬼哦。

    小杨同志打死不承认自己是情欲烧身。

    “那,你自己看嘛。”杨柳同志很有爱心的将一面小镜子递到她面前。

    杨怡白她一眼,接过小镜子,漫不经心的转眸向镜子。

    吼——!

    小杨同志玄乎鸟,彻底的被镜子里的那张脸给惊到鸟。

    怪不得杨柳要说她情欲退了。

    绯红的脸颊,白里透红散发着小女人的韵味,波光粼粼的双眸含着浓浓的柔情,柔情中透着淡淡的娇羞。如樱桃般艳红的双唇,水润盈盈,微启似是在向人发着若隐若现的邀请,又似与人情欲过后的浓情蜜意。粉红色的脖颈间亦是隐隐的散发着热热的火源。

    如果说用一个成语来形像此刻镜中的那张脸,那么便是——欲求不满。

    哦——!

    小杨同志再一度的玄幻了,

    欲求不满?!

    她……她……她竟然对康师傅欲求不满?!

    那么是不是说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然被康师傅看的一清二楚,一干二净,明明白白。所以他才会那么好心情的畅快离去,甚至还在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昂——!

    杨怡同志炸毛了。

    没脸见人了,丢脸丢到解放军面前了。

    倏的!

    将手中的小镜子往茶几上一扔,垂头,弯腰,拿过那张在她成不伤残人士期间临时成为她的拐杖的板凳,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对杨柳说道,“我……我要回房了。休息,嗯伤残人士,需在好好的休息。”

    说完,逃一般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哦,其实小杨同志是很想用两步并成一步的速度跑向自己的房间的,便是却碍于她那拖她后腿的右腿,无耐只能很有耐心的慢蹭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自家亲姐那欲快逃却又逃不快的瘪脚速度,杨柳同志很没有义气的笑趴在了沙发上,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

    首长姐夫啊,你到底是把我家杨怡同志给肿么了撒?到底是对我家杨怡同志做了虾米举动了?至于让我们杨怡同志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嘞?

    床上,小杨同志辗转反侧,全完无法入睡。脑海里不断的出现自己那副欲求不满的娇情样。

    昂——!

    小杨同志飙泪了。

    睡不着,睡不着。不是欲求不满啊不是欲求不满啊。

    窗外,眉梢般的月牙高挂着夜空中,淡淡淡月光透过薄薄的紫罗兰色窗帘倾撒在房间内,印出一层朦胧的浪漫。

    撑身坐起,半靠在床背上。双眸漫无目的的仰望着那窗外的月色。

    毫无睡意,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开机,登qq。

    她想告诉康桥,她今天很杯具的荣升为已婚一族了,而且还是和一个仅见过几次面而已的人婚了,但是似乎这个人却是夺走了她心灵的某一处,进入了她心房的某一角。

    qq里,康桥的头像是灰的,说明他没在线。杨怡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小小失望。

    她和康桥认识五年了,却是仅限于qq上聊天而已,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却是无话不谈。其实对于康桥她也是挺好奇的,她也曾进他的空间,想一睹他的真容,却发现他的空间空白一片,一没文字二没照片,三没任何留言。就好似一座房子,只有光秃秃的四面用来挡风遮雨的墙而已。

    她就不解了,竟然空间里神马都木有,那还开个屁空间?

    康桥同志答曰:为了引起你的好奇。

    哦,妈妈咪啊!

    小杨同志倒地不起。

    她的空间里倒是放了不少她的,杨柳的,小草的,邈邈的照片。当然了,康桥自然是看过她的尊容的。

    小杨同志那叫一个心里不平衡啊不平衡。

    为神马你就看过姐的尊容,姐就那么憋屈的无缘目睹你的真貌。

    康桥答曰:总有一天,一定让你亲眼目睹哥哥的俊颜,别到时候见着了哥哥的俊颜,就想对哥哥流氓。

    杨怡同志直接甩他一个字:滚!

    不在线,那就留言吧。

    杨小怪:我今天做了一件很光荣的事。

    消息才发出去,两秒钟后却见康桥回言了。

    康桥:我也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杨小怪:啊?你在线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康桥:嗯,在等你。

    杨小怪:哦。我今天和人领证了,和一个我不过见了几次面,我甚至都不了解他的男人领证了。恭喜我吧,我正式荣升为已婚一族。

    康桥:我今天也领证了。和一个我认识了五年的女人领证了。

    杨小怪(一个惊悚的表情):真假的啊?

    康桥:真的。

    杨小怪:那好吧,恭喜你也正式荣升为已婚一族。

    康桥:杨小怪,领证,你开心吗?

    杨小怪:不知道啊。

    康桥:你喜欢他吗?

    杨小怪:不知道啊。

    康桥:那你为什么要和他领证?

    杨小怪:不知道啊。

    康桥(怒火中烧):杨小怪,你一问三不知,你脑子进豆腐渣,塞狗尾巴草了?

    你脑子进豆腐渣塞狗尾巴草了?

    为什么这话这么耳熟?

    谁也对她这么说过?

    哦,想起来了,康师傅也这么对她说过。

    杨小怪:你才脑子进豆腐渣,塞狗尾巴草,你还脑子喷猪血了呢!我这不是为了对自己的流氓行为负责任么?你知道的,姐向来都是很有责任心的嘛。

    康桥:……

    康桥:你就是这了为个嫁给他的?

    杨小怪:也不全是了,有那么一咪咪点的一咻咻点的心甘情愿。

    康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领证?!

    杨小怪:呃……也不是,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你管我心甘情愿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你老婆心甘情愿和你领证不就行了。

    小杨同志窝火了,到底她是心甘心情多点呢还是被康师傅威逼利诱多点呢?还是说一半一半呢?

    康桥:我能不管么?!

    杨小怪: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睡觉了,睡觉了,太晚了都十一点了。嗯,我很困了,下了睡了。你也下吧,睡吧,你老婆等着你呢。就这样,安。

    说完,不等康桥回消息,直接下qq,关电脑,如蜗牛一般的缩回了自己的壳内。

    嗯,睡觉睡觉。不想,不想。

    康氏

    秘书室

    黎倾雪坐在电脑前,有些心不在蔫的对着电脑,对着电脑里那张报表已经足足一个小时,但是报表却是一点没动。

    脸上虽然扑了粉底但是却依旧脸色不正。

    其实女人做过了引产手术,本是该在家好好休息养身子的。但是黎倾雪却不能,做了引产手术,第二天便依旧正常上班。

    她不可以让康家的人知道她做了引产手术,更不可以让康硕知道。

    “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拉回了她那远飘的思绪。

    “你好,总经理办公室,我是黎倾雪。”毕竟是做了多年的秘书也是见过大小场面的,很快的恢复了秘书该有的语气。

    “雪儿啊,我是康硕,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电话里传来康硕的声音。

    “好的,总裁。”

    挂了电话,黎倾雪眉头微蹙,自从康剑接过康氏当了总经理后,康硕很少再进公司,顶多也就是和康剑闲聊了解一下而已。

    怎么今天却来公司了?还让她去他的办公室?

    忽的,黎倾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裁办公室

    若大的办公室,精简而雅致的装修,康硕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虽大,不过摆放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一台电脑,一部电话机,一个笔筒,插着几支签字笑。

    面前摆着一张签好字的支票。

    双眸望着那放在面前的支票,左手转动着一支签字笑,似是在考虑着支票上填的数多了还是少了。

    “扣扣扣”传来敲门声。

    “进。”放下手中的笑,沉着的声音响起。

    “总裁找我?”黎倾雪踩着十公分高的细跟鞋,脸上挂着秘书独有的职业微笑,朝着康硕走来。

    “雪儿,来了。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则是起身走出办公椅,“喝什么?咖啡?”

    “不,不。”黎倾雪赶紧摇手,有些慌乱的对着康硕道:“岂敢让总裁……”

    “我除了是公司的总裁,那还是你姨丈吧?”康硕微笑着将一杯速溶咖啡递至她面前,“你也知道我现在都不怎么管公司的事,公司的事都是康剑在管的。不用这么拘谨的。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唤我姨丈就行。”

    黎倾雪双手握着咖啡杯,没有在椅子上坐下,站在康硕对面,对着他露出一抹清甜的笑容:“那么姨丈让让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斜一眼那摆在桌面的上支票,支票上至少有六个零。只是不知道这张支票又是所意。

    “坐。”再一度指了指她身边的椅子,康硕走至办公桌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双手交叉放于桌面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似是在蕴酿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黎倾雪不现扭捏,在椅子上坐下,当然那是很规范的坐姿,坐下之际右手拂着自己的裙摆,那穿着肉色丝袜的修长双腿齐并呈三十度角倾斜,屁股自然不会坐满整个椅子,只是坐了三分之二的椅子,双手交叉斜放在自己的腿部。

    很标准的白领女士端庄坐姿。

    松开那交叉放于桌面上的双手,康硕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双眸望一眼放在那桌面的支票而后抬眸向黎倾雪,“嗯,”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淑女般的微笑,很有分寸的对视着康硕,黎倾雪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雪儿,到我们康几年了?”康硕眸中带着慈爱的看着黎倾雪。

    黎倾雪抿唇浅笑:“十六年了,我初到康家的时候才十一岁,那时候康桥也才十二岁。初见面的时候,他还用弹弓给了我一记呢。我痛得哭了,他却乐的笑了。那,这额头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印呢。”边说边撩起那撮斜在她额前的头发,其实是什么都没有,“你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倒是给了一个鬼脸。”

    康硕扬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康桥从小被他奶奶给惯坏了,倒是让你吃了不少苦了。”

    听着这话,黎倾雪微楞,楞过之后对着康硕再次露出一抹清甜的微笑,有些不自在的拢了下自己的长发:“姨丈说笑了,我没觉的苦,真的。这些年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听着她这话,康硕眸中的歉意却是更浓了,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接下来的话。说实话,他真的挺喜欢这孩子的,这孩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与小影一个模样,事事总是首先为别人考虑。康桥一声不吭的离家,十二年来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她却是毫无怨言的等了他十二年。

    这些年来,他也是将她当成半个女儿一般的看待。也是真的希望她可以真正的成为康家的一分子,可以改口唤他一声爸。更希望康桥与她在一起后,不再似之前那般的与他对着干。却是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康桥娶的那个女人不是咏欣的女儿,他一定不会同意的。一直以来,他认定的儿媳妇就是倾雪,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康桥会与咏欣的女儿走到一起。

    他是喜欢倾雪没错,但是如果把她和咏欣站在一起,那么她的分量一定不及咏欣在他心里的重。虽然现在那个与她有挣脱的女人并不是咏欣,但是就光杨怡是咏欣的女儿这一点,那也远超过了黎倾雪这三个字。

    更何况,现在康桥与杨怡是两情相悦,对她已然没了那份情。所以,如果非得要做一个选择的话,他选择放弃黎倾雪而要咏欣的女儿当他的儿媳妇。

    人都是自私的,他亦一样。

    “姨……丈?”见着康硕那有些失视的样子,黎倾雪轻声的叫唤道。

    “哦。”康硕回神,对着黎倾雪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将桌面上的支票推到她面前,“雪儿,这……是姨丈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黎倾雪抬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康硕推到她面前的支票,微颤而又不解的问道:“姨丈……这是……什么意思?倾雪这些年来吃穿用度全都是康家的,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又怎么还能拿姨丈的钱?而且现在又是在公司上班,姨丈和康剑开的工资也不低,倾雪不缺钱的。”

    康硕的眸中再度闪过一抹复杂,“哎!”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是康桥没有这个福份。我也知道,不管我给再多的钱也补偿不了你这些年失去的青春,是康桥欠你的,更是我们康家欠你的……”

    “姨丈,你……想说什么?”黎倾雪打断了康硕的话,巍巍颤颤的从椅子上站起,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更加的没有血气,泛着死人一样的惨白。那双她引以为傲的时刻带着勾魂一般的媚眼,此刻已然波光盈盈,闪闪而动。

    康硕深吸一口气,看着黎倾雪此刻那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表情,实在是不忍心再开口说出令她更加心疼的话来。但是,不说却又觉的对不起眼前这个一直来他当是半个女儿般疼爱的女子。于是,一咬牙,对着黎倾雪说道:“康桥已经结婚了,姨丈知道就算给你再多的钱,也……”

    “结婚?!”虽然一直都知道,她与康桥之间已再不可能回到十二年前,虽然也知道康桥对她的态度和对杨怡的态度完全是相反的两样的,虽然知道这两个字迟早是会出现在她耳边的。但是,乍听之下,她还是被震到,甚至差那么一点跌到,尽管是三分真七分做。但是,泪还是顺着她的脸颊如决了堤一样直流而下,就算是做给康硕看的,她也必须做到十二分的真。

    “和上次他带回来的那位杨小姐么?”神情茫然的看着康硕。

    “是。”康硕点头。

    “那么姨丈给我这个又是什么意思?”由着眼泪顺颊而下,脸笑,手指颤指着康硕推到她面前的支票,“施舍还是可怜?”

    “你知道,姨丈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姨丈又是什么意思?十二年的等待,十六年的青春可以用这张支票,五十万换回吗?……”

    “如果你觉的五十万少了,你说,只要在姨丈的能力范围之内,姨丈都会给你的。这是康桥欠你的,也是康家欠你的。”

    “呵……呵呵……”黎倾雪一阵干干的傻笑,一脸如被人欺压迫逼的走投无路的白毛女一般,只有死路一条的眼神看着康硕,凄楚无比的说道:“原来在姨丈的眼里,倾雪不过只是一个为了儿出卖自己青春年华的女子?”

    “当然不是。”康硕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知道的,姨丈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看过。这些年来,你小姨疼你,我也是当你半个女儿一般的疼你。姨丈真的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成为我们康家的一份子。但是,你知道的,康桥的事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是一清二楚的。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有听过我这个当父亲的一句话呢?他向来都不会顾虑到别人的,如果他会顾及别人的想法,那么当年他也不会一声不吭的走掉,既不给你一个交待也不给家一个交待。”

    黎倾雪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因素,似是痛苦又似自嘲,对着康硕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是,他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傻,苦等着十二年,却是只等到这么一个结局。连我自己都觉的自己很犯贱,我三番两次的问仓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他给我一个原因,我只想知道一个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原因。可是,他却连这么简单一个要求都不给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要让我来赎罪,让他这么欺负我?十二年的等待,十六年的青春,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再顾不得什么形像与姿态,流泪转身奔出康硕的办公室。

    看着那流泪狂奔而出的女子,康硕那略带着岁月痕迹的脸再一次的失神,茫然了。

    到底他们康家还是欠了倾雪。

    奔驰车再一次飞驰在宽阔的道路上。

    黎倾雪阴沉沉的双眸恶狠狠又死寂一般的盯着前方,车轮飞速滚动,她却依旧使命的踩着油门。

    “吱——!”奔驰车在宽阔无人的道路上一个急刹车,车轮压出一圈长长的轮迹。

    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出一连串的号码。

    “什么事?”手机里传来男人阴阴冷冷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现在能见你吗?”轻声细语而又带着微颤的问道。

    “我没空。”男人的声音充满着不容抗拒,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黎倾雪的声音失望中充满恨意。

    “我怎么对你了?”男人似笑非笑中带着讥讽。

    “到底我对你来说竟然算什么?”黎倾雪哭泣地声音传到男人的耳朵里。

    “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在我心里算什么?”男人依旧不带半点情意。

    “我为了你引产,你说我到底算什么?”撕心裂肺的控诉。

    “你确定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黎倾雪慌中带乱。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的意思。黎倾雪,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上过我的床,就是我什么人了。你永远不会成为我的什么人,顶多也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你甚至连一个情妇都算不上。所以,别以为自己对我有多重要。就你这样的,我随手一抓一大把。”男人嗤之以鼻不屑的冷讽声一字不漏的通过话筒传递到黎倾雪的耳朵里。

    “为什么?”

    “因为你是康桥的女人!”

    手机从手里滑出,掉在车里。

    因为你是康桥的女人!

    因为你是康桥的女人!

    这句话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盘旋,犹如一把利刃一般,一字一把的刺向她的心脏。

    就你这样的,我随手一抓一大把。因为你是康桥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黎倾雪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的一脸狰狞又扭曲。

    因为她是康桥的女人,所以他要费尽心机得到她。

    那么康桥现在的女人呢?

    杨怡!

    呵呵,你等着吧。

    一抹脸上的泪,黎倾雪眸中的笑阴森而又诡异。

    第一卷063群欧还是单干?

    冉家

    太阳高升,阳光普照。

    院中种着两排棕榈树,迎着那高升的太阳,依如斗志昂扬的战士一般。

    三米大床上,三少爷此刻正蒙头大睡,浑然不知太阳升至哪个方位。湛蓝色的窗帘紧紧的拉拢着,不让阳光穿过一丁点的缝隙而钻入他的房间影响他与周公之间的幽会。

    草青色的床单,草青色的睡袍,三少爷呈大字型倒趴在床上。

    “唰”厚厚的窗帘被人拉开,刺眼的强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照射进房间,普照在三少爷身上。

    “咻”三少爷直接将床单一拉,往自个头上一蒙,继续睡觉。

    讨厌,他最讨厌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吵他了,特别是人在会周公的时候,那么刺眼的强光会把他的周公吓跑的好不好。

    他很难得的跟周公亲密的幽会着,岂能让人吓跑他老人家?

    “小子,日上三杆,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起了。”老太君很不客气的一巴掌落在三少爷那朝上的屁股上。

    三少爷原地一个打滚,直接将那床单往身上一裹,显然的就成了一条青虫,闷闷的声音自床单里传来:“太君,人家早上没有课啦。还有不要老是打人家屁股啦,人家会害羞的嘛。”

    最讨厌了,太君老喜欢对他的屁股下手。

    太君乐呵呵的看着大床上的那条青虫,“矣,小杨你怎么来了?”

    三少爷哼哼的声音再度从床单里传来:“太君,你要掰也掰个好点的借口嘛。杨小怡怎么会出现在咱家,还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别说她现在是伤残人士了,就算不是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哎呀,太君,人家要会周公啦,我家周公都快被你吓走了啦。”

    “曦,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君继续掰着。

    “大哥前两天飞了,还没飞回来呢。就连三栖动物也逃家了,现在整个家里就我一个了。太君,你要再这样,人家也离家哦。”三少爷依旧是把自个蒙在床单里,鼻子哼哼的对着老太君道。

    “桂香~~”老太君对着门外一声大喊。

    “哎~”楼下传来桂香婶的应声。

    “帮我打电话给李家老太太,就说我们三少爷想和她家孙女见个面……”

    “啊,我起了。”老太君话还没说,三少爷直接“噌”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真的很清醒的看着老太君,再往老太君肩上一趴,陪笑加讨好:“太君,不可以这么不厚道的。你孙子我现在才二十好不好,学校都还没毕业呢,你想抱孙子那也应该是先催着大哥和二哥嘛,你不可以直接跳过一和二就找上三的。不厚道,不道德的。”

    老太君眼角一挑,嘴角一扬,笑看着对着讨好献媚的三孙子:“道德这东西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你们道德我自然道德,你们不厚道,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厚道?”未了再加一句,“还有,你已经二十一了,再过几个月过了年就二十二了,别老是总是自己才二十。”

    三少爷憋嘴无语泪汪汪。

    太君,银家讨厌你了。

    “不过……”老太君话峰一转,大有一副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什么?”一看老太君那一副有商量余地的表情,三少爷顿时的来了激|情。

    “想要太君我不对你施压也行,你把压力转嫁给别人不就行了。”太君一脸j诈的看着自个三孙子。

    三少爷侧头抚下巴,一脸思考状。

    转嫁?他怎么把压力转嫁给其他人?

    大哥?

    不敢!打死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拨毛。

    他要是敢转嫁大哥身上,大哥非封死了他不可。

    嗯,不成!

    二哥?

    哦~~!

    三少爷突然脑子一个灵光,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妙!他家三栖动物完全是一个现成的可以转嫁压力的对像。反正人家那边j情正在成长。再说了,如果不让j情发展的顺猛些,他岂不是太对不起j情这两个字了?

    j情本来就是用来发展的嘛,不发展发展,那就不配称之为j情了。

    干柴烈火,那他和老太君在旁上煽煽风,点点火。那岂不是“嗤”一点即着了?

    哦,耶!

    他的功劳无限大。

    “想到了?”老太君似笑非笑,一脸j险无比的看着三少爷。

    三少爷对着老太君竖起一拇指,一脸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道:“太君,你真是太阴了。”

    老太君一脸不用客气的浅笑,伸手一扯三少爷的嘴角:“不阴,能把你们三只小猪崽带大?”

    小猪崽?

    三少爷被雷到了。

    老太君一巴掌扣向三少爷的脖颈,“还不快去。”

    “咻”的,三少爷一跳,直接将那青皮一脱,“太君放心,小的一定把这把火给点燃了。”说完,噌下跳下床,光着脚溜进洗手间去。

    “记得多给一些,最好把裸的也多给几张。”对着洗手间的门轻喊道。

    三少爷探头,一手拿着牙膏,嘴上还冒着白色的牙膏泡泡,口齿不清道:“太君,三栖动物没有裸的说。还有,自己家里的都没有他的签名的。那要怎么办咩?”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斜他一眼:“你不会模仿啊?就你仿的那手,谁能辩得出来?想要裸的,小时候不多的是嘛,一会我给你一叠。”

    小时候的?!

    这样也行?

    太君理直气壮曰:“子曰,物以稀为贵。所以,三孙子,尔等懂的。”说完,对着那满口白色泡沫的三少爷斜一眼,很有气势的转身出门。

    三……孙……子?!

    他?!

    满嘴泡沫的三少嘴含牙刷,手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瞬间的风中凌乱鸟。

    理工大学门口的838路公交车站。

    大红色的拉风又马蚤包的跑车停靠在公交车站边上,三少爷一件湖蓝色的番领t恤与大红色的跑车成了很显眼的色系对比。

    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方向盘,双眸直视着前方。

    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手表,时间显示下午一点半。

    眉头微蹙,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拨出一连串号码。

    “小野草,你到底到了没?”未等电话那边的时小草开口,三少爷很不耐麻的吼叫吼叫着。

    “催屁啊催。我不用服侍你家杨小怡啊,你少爷要找也找个好点的时间啊,赶着去投胎啊,这个时候让老娘出来。你当老娘吃素没事做啊,你当姑娘我和你一样,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姑娘还要靠自己自力更生的好不好!”时小草筒子不甘示弱的吼声通过手机传到三少爷的耳朵里。

    三少爷一个快速的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我说小太妹,你能不要用这么尖芒一般的音量和小爷说么?小爷耳朵受不了这个刺激撒。

    “得,小爷我等!谁让我家杨小怡现在就指着你呢。哎,小子是指望不上了。”事关杨小怡,好吧,三少爷承认,他真怪不得小太妹。

    伸手拿过放在前面的墨镜,往鼻梁上一架,双手往脑后一枕,三少爷幽哉乐哉的继续漫无目的等待。

    等的黄花菜都凉了,等的大姑娘都上轿了,等的母鸡都把小鸡孵出来了,等的三少爷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差那么一点就让路过垂涎他n久的姑娘给强了,终于把小草筒子给等到了。

    时小草筒子又恢复了她以往的太妹形像,顶着那红的在太阳直射下闪闪发亮的酒红色鸡窝头,浓浓的烟熏装将她那原本很清秀美丽的双眸掩藏的无影无踪。与之之前不同的是,今天小草筒子的耳朵上竟然挂了两个直径足有十公分大的大圆环,上面还钉了一整排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不一的七个小耳钉。

    一件大红色的紧身泡泡衣,一条大红色的超短皮裤,一双大红色的十公分高的凉鞋,十个脚趾头涂着同样大红色的甲油。

    “咳——!”小草筒子很雷人的装束把三少爷给呛着了。

    一把摘掉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三少爷瞠目结舌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时小草,半晌的吐出一句话:“小野草,你摇身变红蜻蜓了?”

    时小草盯他,大有一副欲将他盯出个大窟窿来的意思,“你管我是红蜻蜓还是绿苍蝇!赶紧把东西给我!明知道你家杨小怡现在行动不便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