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十日洞房:首付小妻子

十日洞房:首付小妻子第18部分阅读

    子开到了极限速度。他那疯狂飙车的架势,让许多过往车辆都纷纷避开。子烟的家,就在京广路尽头。就在薄泽沉把车子拐到京广路的时候,和迎头而来的帕萨特猛烈地撞在一起……

    等到薄泽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因为脑部受到激烈的撞击,他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遗忘的,不仅有赵沫夕,还有子烟临去前告诉他的那些话语。

    ☆、冤孽重重14

    得知郁习寒和白茵知道真相后,薄泽沉的母亲万般哀求他们永远不要告诉儿子。悲剧已经发生,不能再让活着的人重新陷入悲剧。如果不是薄泽沉自己想起,这件事情永远成为秘密。而轮j子烟的那几个人,也先后失踪。薄泽沉知道的真相,就是子烟不幸遇车祸死掉了。赵家和薄家给子烟的父母不菲的金钱后,也让他们远远离开了本地。留给薄泽沉的,就是永远的伤痛。

    听到白茵的解释后,苏苏惊讶之极。原来,一些风平浪静后面,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只是,苏苏有一点不解,她问白茵:“那他为什么问我叫子烟呢?”

    白茵端详了一下苏苏说:“我现在发现,你的眼睛,其实长的蛮像子烟的。”真相再明显不过,她不过是子烟的替身罢了。想起和薄泽沉交往的种种,苏苏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希望她笑的时候,不要露出牙齿。他喜欢她穿浅淡色的衣服,喜欢她穿细细带子的高跟鞋,喜欢她把头发盘起来,这一切种种,都应该是那个子烟喜欢的吧?她一度沉浸在他温柔的眼波里,现在想想,他脑海里闪现的,不过是子烟的面庞罢了。

    难怪薄泽沉会如此的失态,如此的癫狂,原来,他的心里,最挂念的,还是那个最爱的人啊。其实那个女人也是幸福的,虽然走了这么久,但仍然被一个男人这样深深地牵挂,比她幸运太多了。

    苏佳楠决绝离开的时候,哪里想过她的感受?

    事情这么乱,已经超过苏苏的承受力。她仰头靠在沙发上,喃喃地说:“薄泽沉那么伤心,我该这么办?”

    白茵叹气说:“既然你已经和寒领了结婚证,你只要应付好寒就行了,自己不要再自寻麻烦。沉这边,我会好好劝说。你不要想那么多,这也不是你的错。”

    太累了,她的神经都几乎要麻木了。对苏苏来说,痛已经不在脸上,而是深深地印在心里。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薄泽沉真相,以至于出现现在的误会?她真的后悔死了。

    白茵要把她送回房间,可苏拒绝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回到住室,一躺到□□,便没有了知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从□□爬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脑袋仍然在轰鸣。昨天她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饭菜没有吃上一口,到现在,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艰难地从□□爬起来,她想先去厨房里弄点吃的。事情虽然七零八落,但她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走下楼梯,却在客厅看到郁习寒。看到苏苏下来,郁习寒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苏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个混蛋,不说句难听的,难道就会死人吗?

    白茵已经告诉他苏苏和薄泽沉认识的经过。可一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郁习寒不由自主地来气。这个死女人,表情温婉一下,难道会死人吗?

    ☆、冤孽重重14

    “你这个保姆怎么当的?有你这么好吃懒做的保姆吗?快点给我准备早餐,我快饿死了。”

    餐桌上依然杯盘狼藉,依然是昨天剩下的东西。苏苏拖着沉重的脚步把东西收拾好后,开始做饭。她不是不想说,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吃了点东西后,她的精神才有了好转。原本想再休息一会儿,郁习寒却站起来说:“快走!”

    “去哪儿?”

    “跟我出去!”

    “出去干嘛?”

    “你这个女人,废话怎么这么多?”郁习寒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把拎到了车上。

    车子在一家美容医院停下来。苏苏正在诧异,郁习寒已经把她拉下车,又拎进了医院。

    直到见到医生,苏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郁习寒直接找到院长,语气坚定地说:“把她脸上的伤口治好,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保养的很好的中年院长端详了一下苏苏的脸说:“没有问题,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做好消毒后,医生给苏苏配了几样涂抹的药,嘱托她每天要准时擦拭。苏苏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从医院出来后,郁习寒没好气地说:“你本来长的就难看,脸上再出现这么一道疤痕,简直是影响市容。”苏苏心中那一丁点好感也被这句话打的支离破碎。不等郁习寒开口,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边,白茵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薄泽沉后,薄泽沉也很惊讶。他没有想到,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竟然承受了如此的生命之重。可到底,心中还是难以释然。

    白茵叹气说:“你责怪苏苏没有告诉你真相,你又何曾真诚待她?你把她当成子烟的替代,难道不是残忍?你不过是和一个苏苏交往,而你各个地方的子烟又有多少个?”

    薄泽沉仰望着天空,幽幽地说:“我虽然把她当成子烟,但我对她的感觉是真的。就连和她的结婚,也是真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暗伤,即便是好了,也留下难以除去的疤痕。想到漂泊多年后,终于愿意和一个女孩子结婚,这对薄泽沉来说,已经非常难得。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嫁作他人妇。

    看到薄泽沉无法释然,白茵劝说:“她已经和郁习寒结婚了,你们就不要再来往了。你也没必要和寒伤了和气。”

    薄泽沉马上说:“寒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那是他们的事情。关键是,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你有那么多女人,不在乎这么一个。”

    白茵以为他已经将薄泽沉说通,没想到,两天后,薄泽沉又亲自赶到了洛山别墅。

    再看到薄泽沉,苏苏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当场被甩耳光的尴尬,被当成别人替身的难堪,被郁习寒的误解,像无数条小绳子,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到苏苏脸上的伤痕,薄泽沉满面愧色:“对不起,苏苏,希望你能原谅。原谅我那天晚上的莽撞和粗鲁。如果你依然不能解气的话,你可以说出你心中最狠的话。”

    ☆、冤孽重重16

    薄泽沉忧伤的话语,像一缕春风,将苏苏心中的寒冰一下子消融。他那满含歉意的眸子,脸上那心疼的神情,让苏苏怎么都无法再难过。他这样的男人,注定让别的女人甘心飞蛾扑火。

    苏苏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坦白的说,最初和你相识的时候,我已经在洛山别墅做保姆了。当时和你交往,也是因为你有钱的缘故。那时,我以为,如果嫁给你,就不用担心父亲的债务了。也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听到她如此坦白的话语,薄泽沉更加心疼。

    “也请你原谅我把你当成子烟。”

    苏苏慌忙摇了摇头说:“能被你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也是那个女孩子的福气。”

    听到苏苏的话,薄泽沉的眼睛骤然闪出光芒。他走上前,拉住苏苏的手说:“只是,以后,你不再是子烟,就是苏苏。苏苏,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面对那满怀深情的琥珀色眸子,苏苏的心,变的很柔软。如果没有郁习寒,她甘心嫁给他。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别人的冷眼中度过,她倔强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很脆弱的心。

    看着苏苏清澈的眼眸里划过的忧伤,薄泽沉按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和寒的婚姻。”

    可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外面响起郁习寒挑衅的声音。

    “你们不介意,我介意!”

    一看是郁习寒,苏苏赶紧甩开了薄泽沉的手。郁习寒没有忽略这个小动作,他走到苏苏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老婆,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女人。我以前告诫过你,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的手稍微一用力,苏苏疼的差点尖叫。薄泽沉知道他手上的功夫,一把打开他的手,气恼地说:“郁习寒,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算男人吗?”

    郁习寒一直都看不惯他温文尔雅风流俊雅一副通杀天下女人的形象,冷哼着说:“薄泽沉,你跑到别人家里,拉着人家老婆的手,你说你是男人吗?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掺乎。”

    薄泽沉气呆,良久才说:“郁习寒,你不过是为了一张结婚证而已,你并不爱她的。”

    薄泽寒闪动着凌咧的眸子,在苏苏没有反应之前,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把,冷笑着说:“你懂什么?我爱她,非常非常的爱。”

    “你让她做你的保姆,这算是爱吗?”

    “谁说她是保姆?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昨天晚上,你清清楚楚地说过,苏苏就是这里的保姆。”

    “昨天晚上?不是你醉了,就是我醉了,或者我们都醉了。醉话能当真吗?”郁习寒冷笑着反驳。他这个谈判桌上的高手,从来都没有畏惧过对方。

    “我要带她走。”薄泽沉语气坚定地说,“她不是欠你钱吗?我愿意替她偿还。你能和她悄悄结婚,也能悄悄离婚。我希望你放掉苏苏。”

    ☆、冤孽重重17

    郁习寒连声“啧啧”,他看了看薄泽沉,又看了看苏苏,一脸的诡异。最后他把目光转向苏苏,冷声说:“亲爱的老婆,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情深意重。看来我们居然是同床异梦啊。我和沉是最好的兄弟,和你又是夫妻,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真的非常渴望嫁给他吗?”

    眼前的局面,完全不在苏苏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如果没有郁习寒,她真的愿意嫁给薄泽沉的。可这样的情况下,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像鸵鸟那样,把脑袋埋进沙堆里,再也不用面对眼前的事实。

    薄泽沉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苏苏:“苏苏,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开始全新的生活。”

    郁习寒冷笑:“老婆,我可没有离婚的打算。”

    “苏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郁习寒讥讽道:“真的?那你有没有告诉这个笨女人,在每个城市,你都有一个子烟?你的这么多子烟该这么办?薄泽沉,你别说你的感情了,没得恶心人。”

    薄泽沉变了脸色:“这只是从前。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对你这话没有兴趣。我郑重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和苏苏离婚!”

    “郁习寒,你太卑鄙了。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她是我的老婆,我爱怎么就怎么,你无权干涉。”

    “是你,因为她的欠债,胁迫苏苏和你结婚。到了法官那里,看你还怎么坚持?”

    “那你去告我吧……”

    “……”

    郁习寒和薄泽沉的声音,交替在苏苏耳边响起,就好像两条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摔在她的身上。到了后来,那声音变的越来越遥远,好像在天边响起。她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两张面孔时,可大脑已经没有了意识。

    看到苏苏倒下来,薄泽沉和郁习寒同时伸手来接。不过,郁习寒强占了先锋,不仅把苏苏接到怀中,还把薄泽沉推到了一边。两个男人顾不上再吵架,七手八脚地把苏苏送到了医院。

    等到耳边渐渐有了声音,苏苏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医院。睁开眼睛,看到就是薄泽沉焦灼的神色。她缓缓地说:“薄泽沉,对不起,我不会跟你走的。”

    薄泽沉脸上的表情僵住,他还想再什么,一边的白茵把他拉了出去。

    等苏苏出院的时候,才知道薄泽沉已经离开了海州,回到了新西兰。苏苏叹了一口气。她心里很清楚,郁习寒不会放过她。但绝对不会是因为爱她。薄泽沉已经经历了一次惨爱,她不想再伤害他。也不想因为她伤害他们之间的情谊。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薄泽沉,能早一点找到他喜欢的人。

    从医院回来,苏苏才发现,郁习寒居然在别墅等她。面对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她只想选择沉默。

    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倔强的神色,郁习寒第一次感觉有点压抑。但他始终都要保持自己的优势,就干咳了两声说:“你不要以为薄泽沉是真的爱你。我告诉你,他在经过的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像你这样被当做替身的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冤孽重重18

    苏苏的心,再次被刺了一下。看着那张目中无人的脸,苏苏缓缓地说:“郁习寒,你没有感觉你真的很卑鄙吗?”

    “你说什么?”郁习寒的脸上好像被抽了一下僵住。

    “我们的婚姻,就是你所说的相爱吗?如果有一个人愿意替我偿还债务,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不等郁习寒回答,苏苏头也不回地去了楼上。

    冬天的尽头,就是新年。

    过了正月二十三,海州的年味就渐渐变浓。郁习寒忙于公司的考核,整天很少回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对苏苏来说,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呆在家里过一个平静的新年。她也知道,郁习寒远在的伦敦的母亲,已经催了他好几次,让他这个新年到伦敦陪她。苏苏也巴望着,郁习寒能早点离开,自己也好早点回家。

    苏天成经历了赌博事件后,对苏苏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尤其是苏苏给他盘下一个小百货,生意还不错,手头也有了盈余。他不仅收敛了暴戾的脾气,还主动照顾老婆的生活起居,让苏苏省心不少。才过了正月二十,苏天成就给女儿打电话,希望一家人能过个团圆年。看到父亲的转变,苏苏由衷地感到高兴。她每天都在盼望着郁习寒的离开。

    郁习寒安排好所有的工作后,已经到了二月二十七。这个时候,苏苏已经给家里置办好了所有的年货,只等着回家过年。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正月二十七下午,李天佑赶到别墅,要带苏苏去买衣服。苏苏很纳闷,难不成这是郁习寒给自己发的福利?她问李天佑,李天佑说不知道,只是郁总的安排。

    李天佑把她带到各大名店,买了一大堆昂贵的衣服。李天佑给女人买衣服没经验,只要苏苏穿着合身,只要价格昂贵,就统统买下来,并且还在郁氏集团附属的皮草专卖店拿了一件一件不菲的豹纹皮草。这件皮草的领子,是那种豪华的狐狸毛。因为领子太大,苏苏在镜子前连自己的脑袋还没有找到。就在李天佑的极力坚持下,她穿着那件豹纹皮草,回了洛山别墅

    郁习寒看到苏苏的穿着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哪里是穿皮草啊,分明皮草在穿人。就这模样,简直就是东北暴发户的婆姨,披一件狗毛领子出来显摆。

    “看到你这样的穿着,才知道什么叫糟蹋衣服。就你这样的打扮,把你领到家里也丢人。”

    苏苏这才明白,郁习寒要带着她去伦敦过年!

    “我不去!”别说是冒牌的老婆,就是真老婆,看到郁习寒的态度这么傲慢,她连见他父母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要回你家过年。”

    “你是我的老婆,当然要跟着我回去!这些衣服,还换不来你陪我一趟吗?”

    “我们的协议上并没有这么说。”苏苏说着,脱下了那件皮草,气呼呼地甩到了一边,“我首先向你声明,不是我自己要这些衣服的,都是你的助理执意给我买的。我并不稀罕,你要是想要的话,只管拿走好了。”

    ☆、冤孽重重19

    连同那大包小包的衣服,苏苏一股脑推到了郁习寒的脚边。郁习寒一扬腿,把那些袋子踢的七零八散。

    “我给你五十万,你跟我回去一趟。只要不让我的父母看出破绽,我回来就付账。”

    苏苏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心尖忍不住颤抖。如果付钱的话,她倒愿意考虑一下。如果她挣到足够的金钱,就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家伙。

    “五十万太少。除非一百万!”

    “真是个财迷!你可真会做生意。只要你表现的不错,回到海州,我马上付账。”

    “那不行,你要先付帐,我才会跟你回去。”

    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郁习寒写了一张支票,扔到苏苏手里。对郁习寒来说,只要这个女人能在关键时刻给自己做挡箭牌,这些钱就花的值得。

    飞机起飞的时间是在正月二十八下午。

    从早上开始,郁习寒就让苏苏试穿李天佑买的那些衣服。怎奈李天佑的眼光远远不如他办事的能力。苏苏穿上,怎么看都不伦不类。他郁习寒的老婆,绝对要有品味。这样的穿着打扮,别说是家人,就是他自己,看着也有点别扭。可他又实在没有陪女人逛街买衣服的习惯。尤其是尹允儿离开后,他还从来都没有带女人买过衣服。

    没办法,郁习寒专门把公司的设计总监叫来,给他下达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在两个小时内,带着苏苏购买几套合适的衣服,要显得富贵,但不能看着俗气;要看上去甜美,但又不能太孩子气,如果完不成任务,明年可以直接走人。设计总监以为这是老总对自己的考核,打起十二分精神,带着苏苏前去买衣服。

    面对苏苏□□的眼神,郁习寒不以为然。作为一个设计总监,如果连这样的任务都完不成,那他的工作也胜任不到哪里。

    一个小时五十分的时候,设计总监准时把苏苏送到了洛山别墅。

    在苏苏踏进客厅那一瞬间,郁习寒愣了一下。

    苏苏穿着一款修身的粉色羊绒大衣,腰间系着蝴蝶结,衬出很瘦削的腰肢。这款大衣,有着不对称的领口,刚好露出里面带星钻的内衣。她的头发,被松散地盘起来,娇俏的脸上,多了几分熟女的魅力。她的脚上,是一款样式很简单的靴子,显出小腿部好看的线条。还有一款是米黄|色的羽绒服,配着格子围巾,看起来清新又有点小妩媚。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郁习寒突然就想到了“小媳妇”三个字。眼前的苏苏,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可她的眼神,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看到她眼神里的小刺,他对她就没有了好心情。

    把设计总监打发走后,郁习寒冷冷地说:“如果你用这副不死又不活的怨妇神色去面对我的家人,你以为你会顺利过关吗?”

    苏苏直挺挺地站着,并没有说话。

    郁习寒来气:“你是不是天生保姆的命?我让你回去是当我的老婆!”

    ☆、冤孽重重20

    “我会尽力的。”

    “你这样死了老娘一样的表情,会让我家人看着高兴吗?你给我笑一下!”

    面对这样的命令,苏苏尽量调动自己的表情肌,想露出一个笑脸。只要郁习寒做的不过分,她不想和他正面交锋。她只想早点挣够钱,然后离开这个混蛋。

    内心没有意愿,勉强做出来的笑脸,连那些职业笑容都不如。那种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还不如带一只母猩猩回去。”郁习寒气恼地说。

    “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可以退出。”

    还容不得他说什么,郁习寒的手机再次响起。正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儿子,出发了没有?我和你爹地专门在家等着你呢。记住带你媳妇回来噢。你老太爷专门关照过的。”

    郁习寒看了看对面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又涌上来一股冲动。恨不得一下子走过去,将那张脸打成肉饼。

    不管郁习寒是多么的咬牙切齿,不管苏苏是多么的不情愿,两个人还是一起坐到了飞机上。郁习寒一坐上飞机,就开始闭目养神,一路上都没有搭理苏苏。这样的状态,苏苏自然求之不得。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兴致勃勃地品尝着漂亮的空中小姐送来的点心。对这些免费的食物,苏苏每一次都表示由衷地感谢。这是发往伦敦的头等舱,很多地位显赫的人,都不喜欢飞机上的食物。空中小姐也习惯了那些尊贵的客人脸上并不尊贵的冷漠。难得遇到苏苏这样热情的人,几个空中小姐,都特别的开心。

    下飞机的时候,有一个脸蛋圆圆的空中小姐对郁习寒说:“你女朋友真漂亮。”这句话说的郁习寒莫名其妙。他看着苏苏,没好气地说:“她要是有你一半漂亮,我就谢天谢地了。”

    从飞机上一下来,苏苏的心,就开始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都是和郁习寒一样,那这个新年,将过的太煎熬了。面对未知的恐惧,让她的脸色异常的紧张。郁习寒察觉到她的异样,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讥笑。

    郁家的豪华商务车,早就在机场门口等候。一看到郁习寒出来,郁家的司机早迎了上来。

    “郁总,先生和太太都在家里等着呢。这位就是夫人吧?长的可真漂亮。”司机笑着打招呼,郁习寒点了点头,拉着苏苏的手上了车。

    一触到她那冰凉的小手,郁习寒就感觉到苏苏那如临大敌的紧张。他看了一眼苏苏,发现她正茫然地看着窗外。那双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有着郁习寒陌生的无措和忧伤。想到这个后水街的女孩子出现在陌生的地方,然后去见陌生的人,郁习寒的心,在一瞬间柔软了一下。

    题外话:写书不同于百~万\小!说,不仅要敲下每个字,还要构思思路。这样的速度,已经若兰的极限了。看到朋友们的留言,很想回复,可心有余力不足。更重要的是在还在毕业班,一大堆工作要应付。希望朋友们见谅。但看到那带着温度的文字,若兰会更加努力,感谢你们的关注。天气变冷,希望保重身体。让百~万\小!说成为生活的调剂,而不能让它左右自己的生活。朋友们悠闲来看,不要太着急。茶余饭后,看上一小节,何尝不是惬意?呵呵,让我们一路芳香下去。只是有的读者,太彪悍了,劈头骂来,若兰且含笑接过。

    ☆、伦敦之行1

    他想消除她的紧张,就伏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我父母都特别厉害,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第一次带一个舞女回家过夜,我母亲用九阴白骨爪直接把那个女人打走了,比那个李莫愁还厉害。我父亲就更别提了,说话半句不投机,直接就把东西摔到人家脸上。你瞧我的额头,上面那个疤痕,就是我父亲钢笔掷上去的。要不是我躲闪的快,说不定就打到眼睛了。”

    他不说则罢,这一说,几乎把苏苏吓呆了。这哪里是去拜见未来名义上的公婆?分明是去魔窟里找死啊。冲郁习寒这个德行,他的父母,绝对不是等闲角色。一贯来的怯场,让苏苏有了临阵脱逃的念头。车里的暖气开的并不大,可她满头都是大汗。

    “明天,我再去拜访你的父母,可以吗?”

    苏苏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郁习寒没有想到她会吓成这样,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紧张。”

    “我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你为什么凭空吓人啊?”苏苏的口气半是娇嗔,半是责怪。她的嘴巴微微翘着,大眼睛里闪烁着一层晶莹的泪珠。听到她完全是依赖自己的语气,郁习寒呆了一下。相距这么近,他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的皮肤真的很不错,甚至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这张小脸,在去掉黑框眼镜后,有一种静谧的美。真的有一点不染尘埃的味道。

    “放心吧,有我呢。”郁习寒轻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他总是板着面孔,有着总是不把别人放到眼里的冷酷,苏苏很少看到他微笑。乍然一看,骤然心跳了一下。这张魅惑的绝美容颜上,那微微一笑就好像倏然绽放的昙花,有着惊心动魄的魔力。

    她原本是讨厌他的,痛恨他的,但看到这样的笑容,竟然会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苏苏又有了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郁习寒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压低声音说:“不要趁机敲诈我!我给你开的价钱,已经足够买100个你这样的女人了。”

    苏苏的脸变的通红,但没有解释。她没有清高到拿出那张支票,然后撕成碎片,再摔到他脸上的举动。连冲动都没有,她是真的需要钱。如果天上下钱雨的话,她一定会不要命地抢钱。

    直到看到那个面容亲切穿着得体但又大方的一对中年夫妇,苏苏才放了心。她原本以为,郁习寒的母亲,会穿的珠光宝气,每个手指头上都会戴着硕大的钻戒,脖子上会挂着比狗链子还粗的金项链,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亲切和气的一个家常女人。但她保养的极好,还有那彬彬有礼但又不让人感觉生分的热情,又显出了她高贵的气质。

    她拉着苏苏的手,微笑着说:“你们坐飞机也累了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先休息一会儿呢,还是想先吃饭呢?”

    ☆、伦敦之行2

    苏苏有点局促地说:“阿——”她本来是想叫阿姨的,可看到郁习寒给她示意了一下,马上说:“妈,我不介意的,怎么都行。”

    郁习寒走上前,揽住郁母的脖子,懒洋洋地说:“老妈,你儿子都快饿死了,您也不关心一下。”郁母爱怜地摸了一下郁习寒的脑袋,笑着说:“在你媳妇面前,也不知道稳重。”

    “我就是有了孩子,也改不了您是我老妈的事实啊。妈,你又漂亮了,比苏苏还漂亮呢。”

    “少给我耍嘴皮子。既然你们饿了,我们就先吃饭。”

    苏苏本来如临大敌,没想到气氛会如此轻松。郁习寒的父亲,有着和郁习寒一样的面孔,但比郁习寒更和气。虽然没有太多话,但给苏苏的感觉,像久违的父亲。晚餐是几样清淡的小菜,不过很可口,并没有苏苏担心的西餐。

    餐桌上并没有太多话,只有郁母不断地关照苏苏:“这是自己家,千万不要见外。如果不合口,只管说出来。”

    苏苏连忙说:“妈,饭菜很好吃的。在国内,很少吃到这种味道纯正的豆芽菜。”

    郁母笑着说:“主要是肥料加的太多的缘故。那些不法的商人,为了谋取利润,哪里顾得上消费者的健康?不仅国内有,国外也有。”

    很温糯的江南口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不像时下那些去了几年国外的人,提起国内,都成了愤慨和抨击。不管怎么样,都让身边的人感觉到,国外的月亮就是比中国的月亮圆。

    吃过饭后,苏苏要洗澡。郁母笑着说:“你第一次来这里,先让寒带着你看看我们家。过一会儿再洗澡。”经郁习寒点明,苏苏才明白,郁母是一个很注重养生的人,她担心饭后立即洗澡对身体不好,所以让两个人先消消食。

    郁家的房子格式,和附近的房子都差不多,房子带地下室,外面有一块草坪,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居然还养了两只鹅。令苏苏惊讶的是,即便是养鹅,还要到政府部门去办证,定期还要给两只鹅打预防针呢。

    房子里面的电器,绝对现代化,但装修的很舒服。顶楼的阳台上还有一个白色的秋千,坐在上面,可以看到附近的风光。虽然伦敦被称为雾都,但从这里望去,风光很美妙。白色的小楼,隐藏在绿树丛中,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到了晚上,四下都很安静,完全没有大城市的那种喧嚣。

    洗澡后,苏苏才意识到没有带睡衣。没想到,郁母考虑的很周全,早就给她准备了天鹅绒浴袍。被这样一个像母亲的人牵挂着,苏苏的心里感觉很温暖。享受母爱的人,很难体会那种失去母爱或者缺乏母爱的人心里的感受。那种感觉,让人的心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从小到大,不管是遇到难过的事情,还是被人欺负,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扑到母亲的怀抱里,向母亲倾诉自己的委屈。

    ☆、伦敦之行3

    可每次回到家里,面对都是母亲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管她和她说什么,她都不理会。她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到郁习寒的母亲对自己这样体贴,她从心里,感到由衷的幸福。

    刚从浴室出来,郁母又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笑着对她说:“睡前喝一杯牛奶,晚上睡的很舒服。”

    郁习寒在一边说:“这些事情,你让芭芭拉做就可以了,哪里用你专门动手啊?”

    郁母慈爱地拍了他一巴掌,疼爱地说:“苏苏第一次来,我怕芭芭拉做不好。你每次回来,还不都是我照顾的?”

    芭芭拉是郁家的保姆,是一个来自菲律宾的又高又胖又黑的中年女子。不过苏苏第一次看到她,就很喜欢她。她拉着苏苏的手,连连对郁母说:“哎呀,你看这小姑娘,长的真秀气,跟画上画的美人似的。”她居然能说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

    芭芭拉看郁母亲自把牛奶送到苏苏手里,在一边笑着说:“太太哪里是怕我做不好啊,主要是疼爱苏苏小姐呢。”

    她扭动着肥胖的腰肢,给苏苏抛了一个飞吻。苏苏害羞着说:“谢谢妈妈。”

    本来郁父还要和郁习寒说话,可郁母担心他们两个太累,洗过澡后,就早早地打发他们到楼上的房间休息。而郁习寒也最不稀罕父亲长篇宏论的教导,拉着苏苏就进了房间。

    等到进了卧室,苏苏望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这才想起晚上的睡觉问题。

    开着暖气,房间里的温度很舒服。郁习寒脱掉睡袍,倒在了宽大的□□。

    怎么睡觉?

    环顾房间,苏苏傻眼了。这是一间纯粹的卧室,除了衣柜,只有在临窗的地方,摆放着两只小藤椅,中间是一个藤编的小茶几。连个能睡觉的沙发都没有。

    看到郁习寒在□□伸懒腰,苏苏忍不住问:“怎么睡觉?”

    郁习寒奇怪地说:“当然是在□□睡觉啊?”

    “只有一张床!”苏苏涨红了脸。

    郁习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他耸了耸肩膀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睡在地上,要么和我睡在一张□□。”

    “你家有这么多房间,你可以到别的房间里去睡啊。”

    “你怎么这么蠢哪。你生怕我家人看不出破绽吧?和你在一起,我够吃亏了。你爱睡不睡。”

    看到郁习寒眼中的促狭,苏苏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在郁习寒的家里,也别指望他能大发慈悲。他往常都板着一张臭脸,回到自己家里后,反而很随和,像个邻家的大男孩。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可爱的一面。在海州,他的头发,用发胶梳理在后面,看起来板正生硬。而在这里,他的头发随意地散开,衬着那精美的五官,有一种很阳光的帅气。

    看到苏苏真的打了地铺,郁习寒也没有理会,侧身睡觉。练过功夫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害怕坐飞机,郁习寒也不例外。从飞机上下来,首先要小憩一会儿。苏苏刚眯上眼睛,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伦敦之行4

    “什么豪爽?简直是就是一粗鲁的农村妇女!”郁习寒气呼呼地说,“你这不是打扰我和我媳妇的美梦吗?”

    等看清苏苏的面容后,郁天凌吃了一惊,指着苏苏说:“寒,这不是你的那个——那个保姆吗?怎么——怎么变成了你的老婆?老太爷不是说你老婆是教师噢?”

    再次看到郁天凌,苏苏顿时没了底气。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次郁天凌去海州的时候,郁习寒对自己凶恶的态度。能瞒得住她吗?

    郁习寒不耐烦地说:“苏苏本来就是高中教师。做保姆是兼职。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不求上进吗?”

    苏苏局促地说:“姐姐好,我是苏苏。”

    “你在高中教什么?”

    “美术。”

    “为什么会兼职做保姆?还有,教师不是很忙碌吗?你怎么有时间做保姆?”

    面对郁天凌咄咄逼人的口气,苏苏更是紧张:“他找的是钟点工,待遇很好,而我家里困难,就兼职了保姆。”

    郁天凌牢牢地盯住苏苏,想从她的大眼睛里看出破绽,看的苏苏浑身发毛。果然是郁习寒的姐姐,行为异于常人。

    “我听说很多保姆都和男主人关系不清不白,没想到,你这是一步跨越,三步上篮,直接转正成女主人啊。我警告你,你以后找保姆,千万要小心点,不要让我弟弟犯同样的错误。”

    有这样说话的姐姐吗?苏苏哭笑不得。果然是同胞姐弟。

    郁习寒打了一个哈欠,没好气地说:“姐,不要这么盘查我的老婆。你找那个黄毛的时候,我可没有发表过反对意见。”

    郁天凌到弟弟的肩膀上撕了一把,气狠狠地说:“黄毛?他是姐夫!你这个混小子!”

    “你要是再不让我休息的话,我就告诉老妈黄毛从前的光荣事迹。”

    “那你信不信,我告诉老妈你让你老婆做保姆的事情?”

    “那我直接找个美女去勾引黄毛,让你成为怨妇!”

    这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亲姐弟的对话。苏苏在一边听的触目惊心。

    “那算了,我们一笔勾销。”郁习寒摊开手说。

    郁天凌进过苏苏旁边时,压低声音说:“你这样的人嫁给我弟弟,我还是蛮放心的。但你未必能降服这小子,如果受了委屈,直接找老太爷就是。”

    苏苏错愕不已,想说什么,郁天凌已经笑嘻嘻地闪出门外。

    原以为只是见见郁习寒的家人,没想到,除了老太爷,郁家上上下下的亲戚都在第二天赶来,一睹新人的面容。这都是郁天凌的功劳。本就讨厌应酬的郁习寒懊恼不已。这也难怪,一直不愿意结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