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难得爱浓[难得你爱我]

难得爱浓[难得你爱我]第20部分阅读

    她很用力地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胸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好一会后才说:“现在有我。”

    他听清楚了,似乎沉默了片刻,伸手轻拍她的后背,语带笑意:“对,现在有你,所以不会再有那些不幸。”

    “虽然你曾经有错,但我还是喜欢你。”穆飒由衷地说,“好喜欢好喜欢。”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穆飒的手松开他,目光对上他的,“你呢?”

    “我?”宋域认真地看着她的面孔,然后俯首在她颈窝处,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未等穆飒眼眸中那抹诧异的神色消褪,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滚烫的舌尖勾着她的舌尖:“宝贝,现在专心点。”

    穆飒安静地垂眸,微微翘起的睫毛几乎和他长长的睫毛缠在一起,耳畔他的情话低沉,悦耳,品尝起来,前味傲娇,后味略带宠溺,她的心都为之狠狠一颤。再次伸手攀附上他宽厚的背脊,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将他的轮廓描绘的非常好看,她摸着他的后背,一点点往上,碰到了他的后脑勺,手按在他柔软的黑发上,他按在她腰上的双手趁机一收,顺势前倾,将她压在沙发上,她的膝头撞在沙发几上,搁在上面的早餐滚落在地毯上。

    他吻了她很久,才抬起脸,很认真地看她,那目光居高临下,有些审视的味道:“记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穆飒迷离的样子倒映在他眼眸中,被他摄人心魄的目光给虏获,竟然就这么点了点头。

    他满意地低头,继续开吃。

    “等等。”她突然封住了他的嘴巴。

    “嗯?”

    “你一直不肯对我说以前的事情,不会是因为怕在我面前的形象有折损吧……?”穆飒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大,毕竟宋先生骨子里是多么的骄傲和傲娇。

    宋域往上,啃了啃她的鼻尖,语调阴晴不明:“所以,现在有折损了?”

    穆飒笑了,语气特别温柔:“一点都没有,宋先生你多虑了。”

    “嗯,那就继续。”他往下,咬住了她的唇尖。

    从昨晚折腾到早晨又折腾到中午,穆飒被折腾得半点力气都没有,午饭还是做在宋域腿上,他一口口喂她吃的。

    “下午想做什么?”他喂一口饭,那过手帕擦擦她的脸蛋。

    “看电影?逛街?环湖骑车?好像都厌了……对了,我好久没去书店了,陪我去书店吧。”穆飒咀嚼着米饭,腮帮子不由地鼓起。

    宋域捏了捏她的粉腮,点了点头,声音懒懒的:“好。”

    到了书店,宋域在一楼寻找一本工具书,穆飒直上二楼畅销小说的专区。

    她捧着一本热门小说看了很久,直到耳畔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微微一怔,向外走了两步。

    果然是景至琛,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位长发披肩,穿着优雅,笑容可爱的女孩,女孩正举着一本书俏皮地着对他说:“这书不错,推荐你看。”

    “我不看爱情小说。”景至琛有礼相待。

    “这个爱情故事是现实向的,不是王子和公主的那种,里面有很多恋爱中女孩心理的分析,值得一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女孩的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一些邀请。

    看来是景至琛新交的女朋友,穆飒意识到这点,赶紧退回书架后,却没来得及—

    “飒飒?”景至琛轻声喊了她的名字,然后脚步迅速而来。

    当他站在穆飒面前,眼眸竟然升腾起莫名的惊喜:“好久不见了。”

    身边的女孩疑惑地靠过来,试探性地问:“是认识的朋友?”

    景至琛没直接回答,反而微笑着说:“莞莞,我有些渴了,帮我去那边的茶饮区买一杯咖啡行吗?”

    那位被叫做莞莞的女孩迟疑了一秒,随即点头:“好的,你要喝什么口味?”

    “都可以。”

    莞莞离开后,景至琛将目光牢牢地对准穆飒:“最近还好吗?”

    穆飒显然没有和他多聊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回书架,转身欲走。

    “飒飒。”景至琛上前,微微提声,“我要对你说一声抱歉。上次的照片事情连累了你,给你造成的麻烦和不愉快,我很抱歉。

    时过境迁,穆飒对那个照片的事情没多大感觉了,转过身来说:“我早忘了。”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让景至琛的心顿时一沉,穆飒看他的眼神早不是以前的迷恋和爱慕,此时此刻,她眼眸清朗,疏离,看着自己就如同看一个盆栽一样,自己在她的心中早没了分量,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点,他的胸口堵堵的。

    “飒飒……”正准备再说什么。

    一双手及时,自然地搁在穆飒的右肩上,穆飒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过来了。

    “挑完了?”宋域低头,语气轻柔地问穆飒。

    穆飒点头:“不用买啦,我都看到结尾了,真可惜,烂尾了。”

    “那我们下去吧。”宋域旁若无人地对穆飒说。

    “好。”

    正在此时,那位叫莞莞的女孩捧着两杯咖啡急着走过来,从她的仓促的笑容中可以看出她对穆飒的警惕,急着赶来的原因是不愿让景至琛有和穆飒多的相处时间。

    穆飒从莞莞的神情里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容她多看,宋域已经揽住她的后腰,贴近自己的胸膛,带着她转身走了。

    景至琛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觉得苦味难捱,抬眸的时候对上了莞莞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心里好奇,自己为什么对她没什么兴致呢?她好歹也是个美人,气质娇媚,说话柔声细语,名牌大学毕业,家境优越,对自己而言再适合不过了,重点是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眼里的痴迷,换做往日,他很享受这些,而如今,他却没多少感觉。

    原因是什么?大概是不喜欢吧,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要的类型不是这样,而是……算了,也迟了。

    下电梯的时候,穆飒看宋域的神情,他的表情莫测,好像有些不高兴,好像又没有不高兴,没忍住地戳戳他:“想什么呢?”

    “没生气吧?”她试探。

    “为什么要生气?”宋域风轻云淡,声音波澜不惊,“因为老婆和旧情人聊了几句?这有什么。”

    “……”

    话是如此,直到买好书,结完帐,走出书店,宋域的表情一直挺淡漠的,身上贴满了“心情不好请勿靠近”的标签。

    “你看那边,那边是什么?”穆飒突然示意他看左前方。

    趁宋域凝眸的时候,穆飒踮起脚尖,迅速在他右脸上一亲。

    宋域侧过脸来,穆飒一脸没事人的模样。

    “飒飒。”他叫她,声音略略严肃。

    她转过来,点了点他的脸:“你被蚊子咬了一口啊?”

    宋域缓缓加深微笑,声音有些意味深长:“很大一只母蚊子。”

    穆飒有些脸红,他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你胆子不小啊。”

    胆子不小?指的是她和“旧情人”聊天,还是她偷吻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域先森的占有欲大家也是知道的╮(╯▽╰)╭从那会的车震就可以窥见一斑。

    景先森依旧在相亲,在挑剔,在选择,不过也累了。

    有了你,不会再有那些不幸,意思是俺们的大男人域先森有家啦,有老婆啦,大男人要保护家庭,要赚钱,咋能再做那些血气方刚时候做的事情呢?╮(╯▽╰)╭

    不过俺们域先森骨子里是很善良的哦,外表冷淡而襹岤r(╯▽╰)╭其实是超级护短的啦。

    不过苦了那些年啊,来吧,爱抚一下域先森,不过不能爱抚域先生的180毫米的小小域哦。

    (飒飒:好了,大方一次,要爱抚的姑娘尽管爱抚吧)

    明天俺也更新~握肥拳。

    不要霸王180毫米的小小域。

    小小域向大家致敬。

    这次也会给大家惊喜的。持续关注是王道。

    ☆、chapter53

    回去的路上穆飒着了凉,晚上华丽丽地中招了,头痛鼻塞流涕,躺在床上病怏怏的。

    宋域亲自端水喂药给她吃,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有点烫。”

    穆飒持续咳咳咳,他扶了扶她歪下去的身子,无奈道:“谁让你那么不听话,大冬天要吃冰激凌?”

    谁让冰激凌那么诱人呢?她好久没吃冰激凌了,想念那冰冰,甜甜的腻滑味,不顾他的反对,买了一只大的,舔得很开心,然后乐极生悲。

    药丸偏苦,从舌根吞咽下去的那一刻,穆飒成功地皱起眉头,宋域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吃完就睡觉。”

    他调高了室内的温度,转身帮她盖好被子,她像是一条泥鳅一般滑进被窝,然后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你也快来睡。”

    “还有一份报告要看。”他松开她的手,放进被窝里。

    穆飒吸了吸鼻子,头依旧晕晕的,反复咳嗽流涕折腾得她眼角都湿了,轻声说:“别看了行吗?已经很晚了。”

    她的模样映在宋域眼眸里特别得可怜巴巴,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径直去卫浴间洗漱,然后回来,掀开被子上了床,躺在她边上。她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然后鼻涕又流了出来,他见状拿过床柜上的纸巾帮她擤鼻涕。

    她就在他手里握着的纸巾,用力一呼。

    “以后还敢在冬天吃冰激凌?”他似笑非笑。

    “再不敢了。”穆飒哑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弱的感觉,以前大冬天穿裙子,喝冰汽水什么事都没有。”

    难不成是因为在宋域的身边呆的时间长了,所以体质越来越差?变得越来越娇弱?

    宋域伸手抱过她,搂近怀里,客观地说:“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不许在大冬天吃冰激凌,不许在大冬天穿超短裙,不许出门不戴帽子和手套。”说着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懂吗?”

    简直是教育六岁宝宝的语气。

    “懂了。”她赶紧应到。

    “睡吧。”他拍拍她的后背,“我陪着你入睡。”

    她闭上眼前。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又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乌黑如宝石的双眸。

    “我睡不着。”==!!!

    宋域:“……”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穆飒提出要求,“小时候我生病,妈妈都会讲故事给我听。”

    “妈妈给你讲什么故事?”宋域反问。

    “伊索寓言,希腊神话,中国神话故事,格林童话。”

    他低下头,挨近了她一点,用手指拨了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挑眉:“那我给你讲宋域的童话故事。”

    “嗯?”

    “小时候我和哥在乡下河塘里抓泥鳅,在草丛里拿树杈扎蛇。”他说,“要听吗?”

    “要听。”

    “以前有个很聪明很能干,很讨人喜欢的男孩,他和他哥……”宋域开始耐心说故事,哄穆飒入睡。

    他低沉和缓的声音如同最好的催眠曲,成功地安抚了穆飒的神经,她贴在他怀里,蜷起来的脚尖抵在他的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握成拳,听着他说童年趣事,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听到她匀长,微促的呼吸声,宋域随手捻下了最后一盏壁灯,绕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下滑,揽住她的后背,同样闭上眼睛,陪她一起入睡。黑暗中,她似乎动了动,并发出有些怪异的声音,他及时睁开眼睛,轻轻地拢了拢她的发顶,幸好她就是那么一动,很快烦躁的神情沉浸下来,继续在酣睡。

    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穆飒整个人感觉好了很多,就是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宋域递来一杯热腾腾的感冒冲剂,穆飒接过后喝下去,整个鼻腔都通畅了,前额和脖颈处浮现一层薄汗,宋域低头观察她:“睡了一觉,感觉舒服了点?”

    “嗯。”穆飒点头,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床柜上,“我现在肚子好饿。”

    “我将早点拿上来。”宋域拿起杯子,转身起步。

    “宋域。”她喊住了他。

    “嗯?”

    穆飒双手搁在屈起的双膝上,两只热乎乎的脚丫子并在一块,清亮的眼眸里是窗外明媚的春光,白皙的脸颊上微红的一片,她认真地看宋域,然后说:“你真好。”

    宋域沉吟了一会后问:“那我算是过了观察期?”

    “等我吃了早餐再说。”她哼了哼。

    春天的时候,陆西瑶堂姐陆东哲的饰品店在城西的分店隆重开张,陆西瑶带穆飒去捧场。

    这回,穆飒看中了一串男士佛珠手串,经陆东哲的同意,拿起来摸了摸,佛珠上淡淡的香草味传入鼻尖,细腻婉转,甘凉钻透。

    “这个佛珠看起来很特别?”穆飒反问。

    陆东哲耐心解释:“这是印尼加里曼丹岛原产的野生沉香,油线漂亮,油脂厚重,味道也好闻,是极品老料。每颗直径5,一共108颗。”

    穆飒一边观赏,一边想着这手串如果戴在宋域手上会是什么样子。

    “沉香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的作用,还能活血,降气。”陆东哲微笑,声音不急不躁,“佛珠可以保平安,避灾消难。”

    穆飒考虑了一会,准备买下。

    “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尽快给你做一串的。”陆东哲说,“这串是非卖品。”

    “是这样啊。”穆飒有些失望,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和这条手串特别有缘似的,刚触及的时候,整颗心特别安定,她当下就想要了,买回去送给宋域。

    不过陆东哲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强求,点了点头,答应她半个月后来取货。

    陆西瑶打趣她:“你是买回家送给你老公的吧?”

    穆飒大方承认。

    “你可真大方,这手串比你一身的行头都贵十倍不止。”

    “意义不同啊,这个可以庇佑他平安,无祸无灾,多贵都值得。”穆飒说。

    “你还真信这个啊?”陆西瑶凑过来,小声地问,她不好意思在堂姐面前说败兴话。

    “我信啊。”穆飒笑着看她,“信则灵。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去相信?”

    结果,她们两人在店里淘了些小玩意,开心地告辞,陆东哲亲自送她们出门。

    不远处的绿荫道上停着一辆纯黑色的加长款轿车,车牌号不动声色地透着位高权重。陆东哲的目光一滞,看见车里那个坐姿笔挺,神态轩昂,气质沉静的熟人,他坐在那里等人,目光至始至终看着左前方。直到有个穿奶白色,圆领羊绒连衣裙的女孩步履款款而来,前头的司机亲自下车,为她开车门,她轻巧地钻进了车后座,坐下后,将头依在男人的肩膀上。

    陆东哲就站在原地看了他们近一分钟的时间,然后转身回店铺,移开玻璃窗,取出刚才穆飒观赏过的那条佛珠手串,大拇指轻拨,雅致香韵的佛珠从指间滑过,像是那长久的岁月不经意间在手掌心里流转。

    陆东哲晃神了许久,垂下眼眸,停止拨动,将手串放回原处,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穆飒。

    “如果你真心喜欢这条手串,我卖给你。”陆东哲笑着说,“不用赶回来,等明后天找个时间来拿吧。”

    穆飒买回了沉香手串,亲自戴在宋域手上。宋域破天荒地问了句,这个东西要多少钱,穆飒随便编了个价格,她才不会说实话,这条手串花光了她近三个月的积蓄。

    “好看吗?”穆飒问。

    “嗯,不错。”他说。

    “我只要求你在开车的时候戴着。”穆飒笑说,“这个可以保佑你平安,帮你避灾消祸。”

    他将她抱到腿上,低头啄了一口她的鼻尖:“那你想要什么?”

    “又不是以物换物,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你就老实地戴着就好了,不许嫌麻烦。”穆飒叮嘱。

    他双眸凝聚,看着她一脸诚恳的模样,缓缓地勾了勾唇:“好,我戴着。”

    宋域公司的情侣游戏正式上市前的一晚,穆飒竟然比宋域还紧张,一整夜睡眠很浅,相反,宋域睡得很安稳。甚至这些日子,宋域心理负担越来越轻,状态很好,吃得好睡得好,站在体重秤上,穆飒发现他还重了两斤,他淡定表示,这些天食欲不错,吃的有些多了,周末应该去打一场球。

    吃完早餐,宋域看了看时间,提议:“我先送你去上班,再去公司。”

    “来得及吗?”穆飒反问。

    “完全来得及。”

    另一边,负责游戏市场营销这块的虞燃也在不到六点的时候起床了,起身的时候,庄非予闭着眼睛,懒懒地拉住她的手臂:“还早,再睡会。”

    “不,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第一个赶到公司。”虞燃的态度很坚定。

    庄非予看着她一脸准备出征的模样,握紧了她的手,拿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虞燃洗漱完毕,匆匆吃好早餐,回房化妆,换衣服,整理头发,等全部收拾好后,下楼站在庄非予面前,轻轻展了展双臂,语调轻快:“我这个样子,还行吗?”

    正叠腿看报的庄非予放下早报,起身,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观察,淡淡地说:“唇色不够浓。”

    “是吗?我再去补一补。”

    “我来。”他捧起她的脸,吻下去,竟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她柔软妩媚的唇,她推不开他的狂热,只能生生受着。

    半分钟后,他才松开她,看着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眸晕染湿意,唇如朱红的模样,点头表示认可:“这样好多了。”

    虞燃举起手臂作势要打他,被他及时握住手腕,轻轻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很认真地说:“任何人都会有压力,但你不需要。虞燃,做不好就滚回家来,我养你,没什么可怕的。”

    虞燃的手腕轻轻一颤,垂下眼眸,想了想又抬眸,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忐忑和紧张,完全的光彩照人,明媚不可万物,反诘:“我,怎,么,可,能,做,不,好?!”

    宋域送穆飒到公司门口,穆飒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轻快地跳上石阶,宋域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手本能地探入口袋里摸烟盒。

    穆飒突然停步,转身,提声大喊:“那个。”

    “什么?”宋域笑着反问。

    “宋大神,我是你的粉丝,我永远支持你!”

    她竟然大嗓门地喊了出来,和个十五六岁的狂热追星族一样。

    宋域微怔的时候,她已经急速转身,落荒而逃。

    宋域推了推口袋里的烟盒,站在车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闪进旋转门,然后低下头,无奈地摇头失笑,迅速拉开车门,回到驾驶座。

    余光看见副驾驶座上有一张纸条,他取过,打开一看。

    是她写的字,字体纤细干净,和她的人一样。

    摘抄了一首歌词的一句话。

    “每一个伤口都是荣耀。”

    他凝眸看了一会,然后将纸条对折,再对折,放进西服的口袋里。

    其实她多虑了,他从没有害怕过失败,即使他体会过那种绝望。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原来她对自己的了解比自己期待的深刻太多。

    刚才她局促地对他喊话的瞬间,他怔住了,不是惊讶她的所言所行,而是惊讶自己那一刻,心就那么自然而然,急促地动了一下。

    从没有人能那么轻易扣动他那里。

    那是什么感觉。

    不好形容。

    总之,是猝不及防,匪夷所思,化学的微妙作用,aazg……总之,是非常难得感觉。

    对他宋域来说。

    这样想着,他不禁地笑了。

    堵车的时候,他拿出电话拨了她的号码,她正在悠悠地喝咖啡,喂的声音很放松。

    “飒飒。”

    “宋域?嗯?”

    “谢谢。以及,突然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他微微停顿,“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窗外竟然下起了雪,在这样一个春天,轻盈,薄削的雪,纷扬而下,和春的嫩绿融合在一起。

    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很难得,来的时候要抓住,经营的时候要耐心,快失之交臂的时候得立刻转身。

    好好爱护爱情。

    俺们后知后觉的域先森╮(╯▽╰)╭说你什么好呢,现在才意识到爱上了一个女人,还是你的老婆==!!!

    这……另一方面也说明域先森是个诚实的男人啊(包括180小小域)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不爱的时候,没确定爱的时候就不会轻易说爱,爱了就立刻说了。

    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对她坦白(因为他不会玩爱情游戏),忠诚(他占有欲很强),耐心,大方(他自己有时候会鬼畜)的女人。

    不会是其他女人,只会是穆飒,穆飒本身也是个缺爱的孩子,她本身就敏感,但不会斤斤计较,她会争取,会坦白,会等待。

    她无数次对域先森表白,终于等待他的回应。

    ╮(╯▽╰)╭我们的域先森比小小域的反应慢好多呀。

    好了……这章爱肥札(是肥札!不是出征的域先森!不是被表白虏获的飒飒!不是蠢蠢欲动,不甘愿在马赛克下活跃的小小域!,都走开tt)的跳出来撒花说点啥,不要霸王啦,友爱的时刻让俺记住乃。

    纪念域先森难得的爱情来临。

    ☆、1

    “不如,你嫁给我?”

    入秋的某个傍晚,缓缓步行在绿荫道上,彼此长久的静默后,竟然等来这么一句惊心动魄的台词。

    虞燃抬头,惊讶地看着庄非予的眼睛。雾蒙蒙的夜晚,他的眼眸清凛如斯,像是一块浸润在湖底的乌水晶,亮得人不敢直视。

    庄非予从容地提了提臂弯上的外套,唇角的弧度不浅不深,堪称完美:“燃燃,我是认真的。”

    各种想法在虞燃的脑袋里纷乱跳跃,她闭了闭眼睛,镇定自己的心神,然后睁开对视他,有条理地说:“我这样的家境,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这个回答成功地让庄非予嘴角的弧度缓缓加深,他故作思考,几秒后说:“嗯,他们的确会反对,但我会说服他们。”

    虞燃笑着摇头:“别难为我了,我是平民阶级,对嫁入豪门没什么兴趣。”

    庄非予惊讶的模样:“我算是豪门?我第一次知道。”

    虞燃沉静了,看不懂似的。严格上说,她和庄非予频繁来往不过两个月,还停留在初步探索期,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是手拉手和拥抱,他的求婚让她感到意外。说实在,她允许庄非予靠近,没抱着和他结成正果的心态,她纯粹是跟着感觉走,享受当下的美好。

    本就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庄非予这样的男人。

    “我不是豪门,我的父母是创业一代,我勉强算是个富二代,但没有子承父业,我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赚来的,从没有靠过家里。”庄非予声音低润,隐隐透着笑意,拉起她的手,“所以,婚姻大事我有绝对的自主权。”

    那晚没有星星,但他眼眸里的光华和璀璨,让虞燃感觉这个世界从没有这么明亮过。这个男人,带着一种魔力,可以迷惑她,让她瞬间沦陷,心甘情愿地和他赶赴不可知的未来。

    “你真的喜欢我?”她反问。

    他轻啄了一下她有些僵硬的手背:“嗯,很喜欢。”

    这个当下,虞燃又犯了老毛病,忽略他们之间的鸿沟,忽略他们生活背景的差异,忽略他们的社会身份,被他带给她的感觉冲击得一塌糊涂。

    这种感觉如鸦片一样,令她着迷,沦陷。

    没有一个男人如庄非予这般温柔地对她,体贴入微,连看她的眼神都如视珍宝。有时候她发呆完毕,侧头撞上他笃定,专注的眼神,有些尴尬地笑:“你干嘛一直看我?”

    他笑而不语,抬臂轻轻拢拢她的头发,敲一敲她的额头,然后继续看她。她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只能低头喝咖啡,发短信,翻皮包,装成很忙的样子;他低沉的笑声响在耳畔,她的耳廓又烫又红,完全遮不住窘迫。

    准确意义上说,她今年二十八岁,还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她在事业上游刃有余,在情场上是个新手,她没法招架庄非予的虚虚实实。

    因为不想不懂装懂,她索性大方地对庄非予承认:“我没有恋爱过,在公司里有苛刻的老chu女的名号,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任何男性主动追求过我,你是第一个。”

    这些话落在庄非予耳朵里,他很是受用,不由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我很荣幸自己是第一个。”

    他很擅长掌握主动权,尤其是面对虞燃这样感情经历空白的女人,在求婚的那一刻,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拒绝。不过,就算拒绝也没事,他会想办法让她点头的。

    虞燃没有立刻点头,毕竟是人生大事,她需要考虑的时间。考虑了一周后,庄非予打电话给她要答复。

    “其实我和你有很多不适合的地方,成长的环境,社会身份,所处的圈子,就这些而言,我们并不般配。”虞燃已经准备好了拒绝他的台词。

    诚然,被他求婚的刹那,她的心狠狠动了一下,头顶像是有绚丽烟花绽放,灿烂得一塌糊涂,但经过一周的沉静,她恢复了理智。自己和庄非予的确是不适合的,各个方面的差异太大,这不是她自卑,而是她自知,婚姻建立在彼此在一个水平面的基础上,比较容易获得长久的幸福。在某种程度上说,庄非予不是她虞燃可以“高攀”上的。

    她在电话这头,婉转地开始拒绝,心里下定了决心,这个电话后,自己不能再和他见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燃燃。”他突然打断了她,很轻地笑了一下,“我郑重问你,除去那些,你自己呢?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吗?我要你的实话。”

    虞燃楞了一下,随即回复:“我个人没有问题,我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

    “那就行了,其他的你不需要操心。”庄非予低沉有力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似有凝聚力一般,一字字地砸在她的耳畔,“既然我向你求婚,我就准备好了全部,不会让你受委屈。还有,燃燃,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接受拒绝。”

    虞燃的心咯噔一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

    这两个月的相处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庄非予是人畜无害的,此时此刻,她意识到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势在必得。

    这个行内,没有人会不知道庄非予的做派,领教过他手段谋略的人都十分清楚他有多么的执着,多么的难缠。

    “你是一时冲动,你应该冷静一点。”虞燃说完就挂下电话,室内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她左胸腔传来的咚咚声。

    庄非予不是吓她的,他真的付诸行动,每天订花送到她的办公室,隔三差五送她喜欢的甜点和小礼物,一周二四五开车到她的写字楼下,接她回家,如果她不上车,他的车子尾随在她的车子后头。

    她连诉苦都无人可诉,难不成要她告诉好友们,她被马蚤扰了,马蚤扰者是庄非予,马蚤扰的原因是她拒绝了这个投行富豪的求婚?

    会被臭鸡蛋拍死的:你这矫情到家的女人。

    真不是她矫情,活到她这个岁数,已经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现世安稳,吃饱穿暖,偶尔可以奢侈地买回自己喜欢的东西,无惊无险地到老。这是最大的幸福。

    她没那个能耐,勇气和毅力去对付庄非予的家庭环境,以及彼此之间的鸿沟。

    十八岁做灰姑娘的梦,很天真很可爱,二十八岁,就是天真可爱的反义词了。

    她甚至开始后悔当初让庄非予的无限靠近,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对她急骤冷淡的反应,不急不躁,不羞不恼,不折不饶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又过了大半个月,他的高调追求在虞燃的公司传开了,甚至是在某些社交场合,都有一些名媛靠过来,不动声色地试探:“虞燃,听说中金资本的庄非予是你男朋友?”

    虞燃想了想只是摇头,不多加解释,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通常第一时间否认“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对方会回以一个莫测的笑容,眼里显然就是三个字:谁信啊。

    只不过,她的名字从此后庄非予挂钩了。人人都清楚庄非予经商十年,是零绯闻,他的周围除了那个对他很依赖的庄家养女苑小翘之外,没有人一个异性女伴。虞燃是他第一个“绯闻对象”,如果不是经过他默认,这个绯闻不会愈演愈烈。

    很显然,是他默许,甚至说是在操纵这一切。

    虞燃是做市场活动的,在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女人,平日里应酬不断,这些八卦避免不开。

    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虞燃迫不得已只能主动联系庄非予,让他别再这样。

    “你冤枉我了,这不是我放出的风声。”庄非予在电话那头微笑解释。

    虞燃扶额,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却不和他辩解:“庄非予,你别这样,别欺负我行吗?”

    这段时间,无数的客户都来试探过她和庄非予的关系,试图从她这里探求中金资本的资源。

    他沉吟了一会后,悠悠地回应:“你觉得这算是欺负?”

    她噤声。

    “你对我不公平。”庄非予说,“如果你对我没感觉,我死缠烂打那是我没品,但你因为我的家境,条件而排斥我,我无法接受。虞燃,你当我看不出?你很喜欢我。”

    虞燃垂眸,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没遇过庄非予这样的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逼迫而来,“你敢否认么?”

    “我……”她声音艰涩,心跳快跳出嗓子眼了,潜意识告诉她,她无法否认,“只有喜欢是远远不够的,婚姻需要很多很多,你和我一起会很辛苦的。”

    “其他的我会解决的,你放宽心。”他的声音没有刚才的紧绷和逼仄,浅浅地流露出愉悦,“明天早晨九点,我来接你,穿得轻松一点,我带你去玩。”

    先紧后松,这是庄非予的策略,果不其然,隔天周末,庄非予带虞燃去打壁球,打完壁球后去逛街,晚上又吃了烤肉,虞燃因为玩的尽兴,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夜幕,他们行走在江边。

    他伸手握住她柔软,有韧力的手,紧紧与她五指交扣:“找一天,我们去领证。”

    虞燃吸了口气,侧头问他:“你真的决定了?你要娶我?不会后悔?”

    “不会,我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庄非予淡淡地笑,“尤其是在个人问题上。”

    他的态度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他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她拒绝,他就和他磨,一直磨下去,他名声在外,行内将她标上了“庄非予的女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也没有另外的选择。

    “害怕?”他问。

    她老实地点头。

    “不用害怕。”他停步,将她拉近怀里,松开她的手,改换成扶住她的腰,黑眸中璀璨的一道光对准她,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轻柔地碾转后,舌尖撬开她柔嫩的唇,声音隐忍,“我会保护你的。”

    她不想再逃了,如果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幸运或者是厄运,她都接受。

    从决定结婚到筹办婚前的事宜,虞燃没有见过庄家的长辈,她试探地问过,应该去见一下他的父母,他表示,暂时没必要。从他话里可以得知一个信息,他的父母有多么地不待见他。

    相反,她带着庄非予回h市近郊的老家,面对沧桑,木讷的母亲和父亲,庄非予一点也不局促和别扭,有礼有节,表现得体。

    还在读高中的弟弟季斯杰在背后笑着说:“姐,这个姐夫也太有能耐了,他的那辆阿斯顿可以借我开一开吗?”

    “等你学会开车再说吧。”虞燃拍了拍他的脑袋,“最近功课还紧张吗?”

    “别提了,周六都要补课一天,我已经死翘翘了。”季斯杰说着楚楚可怜地伸出手,“姐,你给点零花钱花花啊。”

    “刚才你姐夫不是给过你了吗?”虞燃瞪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庄非予就给了季斯杰一个大红包。

    “姐夫是姐夫,姐姐是姐姐。”季斯杰很计较。

    虞燃无奈地瞟他一眼,打开自己的拎包,拿出皮夹,又抽了五张一百给他。

    季斯杰接过红包,开心地摇了摇,又想起什么,突然说:“对了,姐,大哥来过电话了,他下个周末要回h市了。”

    虞燃的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要回来了?

    她整个人有些僵硬,从脚趾到头顶,肌肤泛上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燃燃。”一双手落在她的后腰,庄非予的温度及时的靠近,让虞燃回过神来。

    “和爸妈聊完了?”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