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有可能,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以为她会哭会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是小时候那个胆小怕事爱哭的笨女孩,她依然单纯,可是她懂得沉默和躲避。
龚诗晨想回答:我怎么知道!
可是她不会和他顶嘴,她的顺从和沉默已经坚持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而和他叫板,龚诗晨还抱有一个小小的幻想,是不是他折磨够了,就会放手,就会和她离婚了呢?
离婚,对,她息事宁人,忍辱负重的像是隐形人一样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无非是等待着他气消了之后放开她。
凌彦泓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她脸上那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的委曲求全的表情,心头既生气又愧疚,故而冷酷的脸上呈现了复杂的表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进行着午餐。
三日后,龚诗晨出院了,头上无非是少了一簇头发,其余的一切良好,虚惊一场之后,她没有想过要通知爸爸和大哥来看她,不然他们的心底里会更难受,她都已经忍了那么久,这一点算是什么。
只是,令她遗憾和失落的时,由于凌彦泓总是不经意的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害得她再也没有机会出去工作了,更别提再见庄文天一面了。
出院的第二天,是周六,凌彦泓没有出门,家里多了一个佣人,龚诗晨由佣人的身份,又回到了原来的凌太太的身份,有人伺候了,可是没有自由了,尤其是凌彦泓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厅里,让她怎么看怎么碍眼。
正吃早餐的时候,一个快递人员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先生,这是您放在机场的行礼,您忘记取了!”
凌彦泓那天匆匆赶来时,连行礼都没有取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了,这几天都很忙,以至于把行礼忘了取了。
这个结果在龚诗晨看来,心头微微的暖,可是更多的声音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她期待,更不值得她感激。
“顺手多买了一个,拿去!”
凌彦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故作从容而自然,但是那冰冷的调子让人怎么都觉得他是那么的无情,可是若说无情,这个dior包包是什么意思?
这是凌彦泓送给她的礼物?5330055
5330057
第一部第六十九章一模一样的dior
龚诗晨惊诧的看着凌彦泓递过来的dior包包,有些明了那日受宠若惊的电话,但是又不敢相信他会为了给她买包,而故作冷漠的找了那么多愚蠢的理由,孤傲冷酷的凌彦泓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而这一只包包和楼上卧室里那一只,庄文天送给她的礼物,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凌彦泓,居然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包包,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顺手多买了一只,就买到了她喜欢的,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龚诗晨不自觉的瞄了凌彦泓一眼,心中难以形容这种感觉,若是曾经他这么对待自己,哪怕是外冷内热,别扭而霸道,她也会欢天喜地的爱上了他吧,毕竟他是她年少青春时动心的那个人。
可是,此时,她却是有些抗拒他对她的好,因为他曾经做的太过份,他的额头已经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叉!
嗯,这样狭隘自私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不满而将报复歉疚于她这个无辜的人身上的行为,不值得原谅,更不值得心软。
“不喜欢?”
凌彦泓见龚诗晨脸上那阴晴叵测的变化,脸上微微的不满和不爽,好像送了她礼物还惹得她不开心一样,这不在凌彦泓的预料之中。
“没有!”
龚诗晨把包包拿过来,努力表现出喜欢的表情来,因为庄文天已经送给了她一只,而当初拿着庄文天送给她的包包时的感触和现在的感觉,可是大不一样的啊。
龚诗晨摸过了包包,上楼的时候,凌彦泓的眼底里才有一丝淡淡的尴尬,为了讨好她,他都做了什么愚蠢而幼稚的事情呢。
只是令他郁结的是,她的情绪还不小,无论他怎么讨好,她都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兔一般,有些惊恐而不信任,最要命的是她那种隐忍而不待见的风格,一旦发扬起来,他只怕要死的相当难堪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凌彦泓还在想着关于龚诗晨的事情。
“喂,哪位?”
语气,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时,凌彦泓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桀骜和无情的笑容蔓延。
“彦泓,你什么意思?你就想这样一脚把我踢开吗?”
落文可的委屈显得如此明显,她明知道自己贪心了,可是仍旧不敢相信凌彦泓会这么报复她。
凌彦泓是爱她的,可是凌彦泓的心,怎么可以变化的如此之快,到底龚诗晨给他灌输了什么汤,到底龚诗晨哪里有吸引他的地方呢?
“对不起,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你应该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笨蛋!”
凌彦泓显然有些威胁的口吻,带着伤和痛的心,却要保持着笑容的日子,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一直以来,对于落文可的爱都是完全没有余地的付出,却到最后明白了她的抉择时,才清楚,这个女人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冷酷,何等的无情。
“对不起,彦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是爸爸的决定,你知道他老人家多么独裁――”
同样的话,凌彦泓已经听的腻歪了,第一次看到她泪眼朦胧的说这样的话时,他甚至为她愤怒而心痛。
可是后来呢,越发的觉得自己爱的盲目,枉他凌彦泓一世英明,以为找到了一个完全匹配于自己的女人。
其实呢,他所坚信的爱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庄文天的存在,考验了这场看似固若金汤的爱情,也看清楚了落文可的内心。
“对不起,我要去看看我太太是不是需要洗头发了!”
凌彦泓无情的回应,却是温柔的带着呵护一般的语气,才发现,如此的报复,之所以有一种快乐的情绪,不是因为落文可的伤心,而是,他很好奇,龚诗晨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作为丈夫,他做了太多对不起龚诗晨的事情,如今他对这个身边的小女人感兴趣了,他自然要付诸行动。
想等待龚诗晨主动爱上他,估计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凌彦泓,你输了一步棋,所以下一步,必然也为此付出代价,还好,这个代价是甜蜜的,不然――他会后悔的。
是的,凌彦泓这一辈子没有后悔过什么,此刻却有些后悔和后怕!
想到了龚诗晨泪眼朦胧的要和他离婚时的样子,凌彦泓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怜惜和自责。
所以,当凌彦泓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龚诗晨房间的门时,后者一脸的尴尬和惊慌。
凌彦泓有些不满龚诗晨的反应,他的出现让她如此恐惧吗?
终于找到了龚诗晨恐慌的源头,她的手里,还有一只dior包包,居然和他刚才送给她的一模一样唉!
呼,俊脸更加的难堪起来,怪不得她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
“不是赝品吧?”
他桀骜的,有些气恼的看着那只已经放了东西的包包,迎来了龚诗晨的不满和责问: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突然进了她的房间,害得她心跳失衡,正在对比,怎么可能,两只限量版的包包一模一样呢。5330056
5330058
第一部第七十章他要同床
面对她如此防备和不安的质问,凌彦泓郁闷极了,好歹他也是她的丈夫,被龚诗晨这么一问,仿佛他就是那登堂入室的不良份子一样。
这就是报应!英俊的脸上,冷酷中一丝扭曲的无奈。
“看看我的老婆,是不是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他脸皮厚的说着,泡过女人,做过风流事,可是面对她时,发现这些都不够用,曾经因为落文可的背叛,他堕落而疏狂,曾经因为龚嘉良的倒戈,他愤怒而悲伤。
但是此时,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他诉苦的理由,也不足以成为让龚诗晨同情和原谅的理由,他的心,到底如何,伤到了何等地步,恼到了何等地步,是说不出口的,只是醉酒时的心痛,曾经在她面前展露。
“帮忙?”
龚诗晨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而且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警备起来,眼底里的恐慌,平时他也只在门口站一站,提醒她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现在突然闯了进来,并且扬言要帮忙,龚诗晨可是一时难以消化了。
“医生说,洗头的时候要注意些!”
凌彦泓薄唇轻启,故作平静,显得那么冷酷,可是又是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意图,让龚诗晨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平时可都是护士帮助她洗的头发,不然的话,她容易碰到伤口的。
“这个,不用了吧――我叫佣人来帮忙就好!”
龚诗晨讷讷的说着,很不爽于凌彦泓如此的关心和细心,她不会动心的,不会领情的。
“这个包多少钱买的?”
他不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直接随便找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来转移话题,可偏偏问到了龚诗晨的软肋上去,这包包多少钱?是庄文天买的,当时都没有看价格唉。
“这个――,比你这个贵一点!”
进口过来,肯定要贵一些嘛,龚诗晨胡乱搪塞着,有些心虚,如果凌彦泓知道了这包包是庄文天买的,估计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扔了,那白熊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样一个事实的。
好在凌彦泓对于那个包包的价格,并不怎么介意,他介意的是,如何靠近她时,而不要被她看作为洪水猛兽就好。
所以当龚诗晨正在心虚那包包的价格时,这个两个多月以来都没有丈夫风范的男人,居然站在了浴室门口,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酷命令她道:
“水放好了,过来!”
龚诗晨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是站在那里没有向前一步。
“我自己来就好!”
仿佛浴室的门应为他的把守而如黑洞一般的可怕起来,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凌彦泓要为她服务,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龚诗晨越发的不安起来。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凌彦泓的邪魅显得那么认真,眼看他下一步就向这边走了过来,龚诗晨已经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被他抱?想一想,就不舒服。
“头低下来,再低一点!”
“碰到了伤口了吗?”
“嗯,别动。”
……
浴室内哗啦哗啦的水声,让龚诗晨产生一种错觉,凌彦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很难适应下来。
“谢谢!我自己来――”
龚诗晨抢不过来的吹风机,正嗡嗡的在耳畔响了起来,她想拒绝,可是他的脸色阴冷吓人,害得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如此细心的吹头发,可是她却是如此的不安,心跳的快了,却不是因为心动了,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凌彦泓给予的压迫感和庄文天给予的亲切感,完全是不同的。
当然,凌彦泓可能就是那把青蛙吓跑的滚烫烫的开水,而庄文天就是那把青蛙溺死的而慢慢加温的水。
龚诗晨,就是那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青蛙,此时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凌彦泓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她的卧室里。
“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今晚第二次,她已经紧张惊诧的张口结舌起来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当他婚礼上说那句:yesido的时候,当他冷着脸告诉她,必须叫他‘老公’却不给予任何温情的时候,龚诗晨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当他的羞辱与冷漠,无视和折磨向她冲击时,她已经放弃了要他爱上自己的可能,当然,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幻想和凌彦泓还有同床共枕的这一天。
而此刻他,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她的床上,是什么意思?
“晚上我要睡在这里,方便照顾病人!”
他冷着脸,说得理所当然,可是又有些怪怪的不自在,龚诗晨嘴巴张的可以含下一个鸡蛋时,凌彦泓的眼底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5330057
5330059
第一部第七十一章半夜难眠(一)
凌彦泓的笑意在看到了龚诗晨的谨慎之举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蔓延了。蝶恋花书院。
“床给你睡好了!”
龚诗晨扯下了枕头就向松软的兔毛地毯上扔了过去,如果凌彦泓一定要睡在这里个房间的话,她就只好睡在地毯上了,他没有醉,她也无需照顾他,现在是他照顾她,她有的选择的权利吧!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夫妻――”
凌彦泓有些气恼的说出此话时,却见得龚诗晨的眼底里的疑问比他更明显,忘记了他们是夫妻的人,是他凌彦泓好不好!
终究,再一次被打倒,被自己曾经的行为打倒。
“我睡地上,你睡床!”
凌彦泓淡淡的做出决定,脸上也是鲜有的难看,还没有女人如此的畏惧而防备于他,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想投怀送抱都没有机会呢。
她不稀罕吗?是她被他伤透了自尊,不愿意再和他做夫妻而已。
“那也好!”
龚诗晨很不客气的答应着,已经把他放在了她床上的东西,纷纷的扔在了地上,若不是他打着照顾她的名号挤进了这间房,她还真愿意把房间让给他睡呢。
凌彦泓阴着脸,没有再说话,将被褥铺垫好,起身去了,这一次是龚诗晨占了上风,她是病号,而他有心回头,不得不冷着脸克制自己的情绪,龚诗晨突然间觉得这是嫁给了凌彦泓之后,第一次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是呢,龚诗晨的情绪并没有高昂到哪里去,就被凌彦泓的举动给扼杀了。
他只着一件内裤,便在浴室门口毫不客气的站着,让她一下子觉得愤怒羞辱而又找不到理由。
“麻烦,把那件睡袍给我递过来!”
凌彦泓的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冷酷而邪魅,脚上湿漉漉的他是不会走到地毯上去的,故而他的举动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只是受不了的人是她而已。
壁垒分明的胸肌,精瘦修长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既光滑又性感。
龚诗晨觉得脸上没有出息的红了下来,心头砰砰的乱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了裸男。
“喏!”
她急急的递了过去之后,就要转身,发现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以让他接到睡袍,到最后呢,她看着落在地上的睡袍,一脸讶然之后而尴尬的恨不得想逃。
邪魅的笑容,如同一轮可恶的月亮一般,在她不需要照耀的时候,硬生生的折射在她红了的脸上,凌彦泓第一次发现可爱的女人,也很令人心动。
凌彦泓裹着睡袍走出来的时候,龚诗晨正佯装在看杂志,她的脸上都是苦恼和忧虑,有他在这件房里,让她不太敢去洗澡。
凌彦泓的目光投来时,龚诗晨百~万\小!说的神情显得那么认真而严肃。
“不去洗澡?”
他突然靠近,身上的香皂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俊美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性感而迷人,尤其是他不再冷酷的时候。
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动心,即是他对自己好,也不能原谅他曾经所作的一切,她能够做的也就是好好守住自己的心,到了他怨气不再的时候,放她一条自由的路而已。
“我?”
看着被他抽走的杂志,还有他那一本正经的要看杂志的样子,龚诗晨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可是以她对凌彦泓的恶名的了解,他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更何况他们共处一室,更何况他们目前还是夫妻。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除非你愿意!”
凌彦泓见她脸上的惶恐和质疑,完全把他列入了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登徒子,色狼加的行列,本来好看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如果她再不去洗澡就说不过去了。
“我就去!”
被人戳穿了心思,多少是有些尴尬的,龚诗晨起身,抱起了睡袍匆匆向浴室走了过去,啪,浴室的门关的可严实了。
确定了浴室的门关的反锁上之后,龚诗晨才安心的脱衣,洗澡。
外面安静的很,似乎他不存在一般,也许是她过于小心了,可是顶着夫妻的名头,却不想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她的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个时候,庄文天在龚诗晨的世界里,已经越来越遥远了,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想他,也没有理由去想他。
一个凌彦泓便足够龚诗晨焦头烂额的了,俗话说的话,忙中出乱,越忙越乱,龚诗晨第一次发现她一着急又做了窘事的时候,恨得想把舌头给咬了。
怎么什么都拿了,却忘记拿内裤了?龚诗晨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睡袍,小脸难堪至极。
龚诗晨在浴室内迟迟没有现身,终于让凌彦泓有些不妙的联想,俊脸上有些迟疑,但还是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浴室门口,敲门。
其实有睡袍罩着他是不会知道的,龚诗晨还在为自己的防狼心理打着最后的预防针,就被凌彦泓敲门的声音给吓住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
凌彦泓听得出来里面的流水声已经停止了半天还不见人出来,他的担心是正常的。
“没事!”
龚诗晨沐浴之后,脸颊红扑扑的走出来时,让凌彦泓不由有些疑惑,浴室里有那么热吗?5330058
5330060
第一部第七十一章半夜难眠(二)
龚诗晨匆忙之中就像是夹着尾巴的逃兵,独留下凌彦泓聪明睿智有余,仍旧是想不通她到底怎么了,如此尴尬的事情,龚诗晨当然不愿意第二个人知道。
可是灯光朗朗之下,他捧着杂志,坐在了地毯上,扯上了被子,靠着软枕,一只大手支撑,半侧着身子斜躺,固然视线没有落到她这里,但是此时此地,从什物箱里取出了棉织小内裤的动作,怎么都像是做贼了一般。
“咳――”
凌彦泓微微喉咙发扬,此时一咳,足以让龚诗晨如惊弓之鸟。
“你在做什么?”
他不解,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女人都神秘的奇怪,此时她的手伸进了小箱子里,又缩了回来,干什么?大姨妈来了?凌彦泓想得比龚诗晨本身发生的事情还要深刻一些。
“没,没什么!”
脸更红了,在他那灼灼而猜测的视线下,她终究没有好意思翻腾,只得,缩回手,爬上了床,没有半份睡意的钻入被窝,然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假寐。
龚诗晨,你怎么会这么窘呢,长这么大,学业有成,智力也算是中上之姿,怎么独独在男人面前时,总是屡屡犯错,不能坦然自若呢。
自我检讨一遍又一遍,龚诗晨一时之间睡不着,她决定等着他睡着了,再去摸内裤去。
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凌彦泓半侧身的样子,有些哀怨,他要什么时候才睡。
再度闭上眼眸,酣然入睡之状,希望他早早睡觉,她便不用如此如睡针毡了。
每每听到他翻动一页纸张,她的眼皮就要动一下,心头就要诅咒一次。
第一次她与他共处一室,忘记了男女共处一室的紧张,而是一心,祈祷他赶快睡觉,赶快睡觉。
终于,凌彦泓无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望了一眼那似乎酣睡人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他不信她会睡的如此沉。
索性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睡觉去吧,凌彦泓起身,把大灯关了,独留下壁灯,昏黄之间淡淡光芒,已经足够。
龚诗晨眼皮动了动,悄然抬起了头,看到了他面对着自己的方向,侧身而眠,坦然自若,反而是她小人了一般,不觉尴尬,又回到了远处,继续假寐。
等他睡着了她再去拿小衣服,她如实想着!
终于,在凌彦泓睡意卷来的时候,被龚诗晨微小的动作给惊醒了。
只见她猫着腰,来到了刚才他看到她蹲过去的什物箱子旁边,就着微弱的灯光,细细嗦嗦的摸出来一件东西,然后快速的溜向了卫生间…
哈哈,哈哈,凌彦泓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笑过,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可是,他得憋着笑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呼,终于大功告成,龚诗晨心情放松的回到了床上,扯着被子就要休息了。
可是凌彦泓一个翻身的动作,害得她差一点儿坐起来,放眼一看,他居然踢开了被子,睡袍都松开了,睡姿也是极为不雅的屈着一只腿入梦。
龚诗晨坐在那里,有些发呆,要不要管他,让他踢被子去好了,让他感冒去好了,她才不需要关心他!
可是,至少她受伤的时候,他每一个夜晚都守护在她身边,无论真心几何,至少是责任和义务上都说的过去。
龚诗晨磨蹭了半天,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再次猫着腰下床,然后扯起压在了他身下腿下的被子,为他悄然盖上。
凌彦泓能够闻到龚诗晨身上,那淡淡的芬芳,险些就是扯入怀中,立刻要了她。
但是他忍住了这冲动,继续着无辜睡相,享受着她的善良和单纯的呵护。
龚诗晨把窗户悄悄推开一些,这样屋子里就不会太热,他应该也不会踢被子了吧,那么冷酷傲慢的人,踢被子,嘻嘻,龚诗晨心头微微的得意,真该拍张照片留下来。
如此一折腾,倒是没有了睡意,当然,凌彦泓也是。
龚诗晨渐渐放弃了防备,开始数绵羊,一只,两只…
睡意朦胧时,突然间觉得有异动,龚诗晨警觉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因为凌彦泓站了起来,似乎正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龚诗晨拳头都握起来了。
就在看着凌彦泓快要走到床头的位置时,龚诗晨一骨碌爬了起来,微弱的光线中,她苍白着小脸,声音颤抖而紧张的问到:
“你,你要干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凌彦泓微微的皱眉,这女人居然警备到这种地步,他不过是去关窗户而已。
凌彦泓不说话,从她的床头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关了窗户道:
“起风了!”
如果可以,凌彦泓这个时候会放声大笑,可是他没有笑,只是第一次觉得忍俊不禁的感觉是如此难受。
独留下龚诗晨钻地毯缝的心都有了,老天爷,她刚才――丢死人了。
龚诗晨羞红了一张脸,埋入被窝之中,心情相当的郁闷,这一夜如此一折腾,足足大半宿没有睡好。5330059
5330061
第一部第七十二章爸爸的电话
龚诗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突然意识到了昨晚和凌彦泓共处一室,马上坐起来向下张望时,发现地毯上已经干干净净,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
回想昨夜,似乎一切都是她过于紧张了,可是以凌彦泓过去的行为,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此时一直坚守着的距离,不能被他打破了,他要靠近了,她就给他靠近吗?那是不可能的!
龚诗晨摸了摸脑勺,觉得好多了,她完全不必要他陪护!
她必须向他声明这一点,不能再由他来决定,可是龚诗晨不能确定,凌彦泓是不是会听自己的,这个家里还是他作主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伸张自己的主权。
走出了卧室的门时,凌彦泓正在吃早餐,看到了龚诗晨之后,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像是往常一样,他吃他的,她喝她的,安静,却似乎没有那么疏离的空气,龚诗晨本能排斥这种突然间似乎有些变化的环境,她不能因为凌彦泓对自己好了,而傻乎乎的以为他不会再来羞辱自己了。
“那个,老公――”
龚诗晨依然是顺从听话的样子,让凌彦泓微微皱眉,他现在期待她有自己原来的性格了,而不是刻意压制来躲避自己。
“什么事,说!”
凌彦泓一如既往的腔调,带着淡淡的催促,也许是昨夜的一夜酝酿,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特点,如果他不放宽环境,估计她会一直这么蜷缩着自己的性格。
“晚上,你不用陪护了!”
龚诗晨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他的独裁和冷酷,她见得多了,故而,心态摆的比较平。
凌彦泓继续吃东西,没有说话,这是答应还不答应呢?
“我当你答应了哦!”
她索性开口,迈出了大胆的一步,看他能对自己容忍到何等地步,估计当他不能容忍时,也就是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咯。
凌彦泓抬眼望了望她,没说话,龚诗晨垂下眼皮,开始吃东西,觉得和他沟通,也没有那么可怕,如果看惯了他冷酷而邪魅的俊脸,也许就会免疫力提高许多。
如此笃定之后,龚诗晨变得胆子大了起来,正准备再来一碗粥,突然间电话响了,龚诗晨没有停下来,心想反正不可能是自己的电话,但偏偏等她盛了粥回来之后,看到了凌彦泓的脸色阴沉之间又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
“你的电话!”
龚诗晨有些莫明其妙,凌彦泓的脸色那么难堪,会是谁的电话呢?第一时间想到了范喆迪,可是又否定了,范喆迪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电话,再一想,会是庄文天?
心头微微的紧张和期待起来,有些心虚而紧张的的看了看凌彦泓,接过了话筒:
“喂?”
正在想万一是庄文天打了的电话怎么办?但是那边的声音让龚诗晨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愧疚,她居然把爸爸和大哥给忘记了。
“大哥?有事吗?”
龚诗晨有些好奇的问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脑袋受伤这回事,直觉里,大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通知她的。
“诗晨,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和爸去看你吗?”
龚诗钧担心的问着,显然是想看望龚诗晨,却又觉得凌彦泓极有可能会拒绝,故而先征求了龚诗晨的意见。
“不用了吧,已经好多了!”
龚诗晨一边瞅了瞅似乎正在忙碌着早餐的凌彦泓,一边如此做出决定,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上班,一个人打发寂寞,也不想让爸爸知道她被凌彦泓冷落到什么地步。
“那就好,爸听说你被伤到了,非常着急,你和爸说说话吧!”
龚诗钧把电话交给了父亲,龚嘉良的语气里有着担心和浓浓的愧疚,焦急的问道:
“诗晨,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现在怎么样了?”
龚诗晨听了之后,明知道爸爸想来看自己,但是无奈于凌彦泓这个瘟神,居然有些忌惮的只能打个电话来慰问吗?
“没事的,爸,我待会儿去看你们,你和大哥在家吗?”
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自从上一次她一个人跑出别墅,遇到了紧张的爸爸之后,龚诗晨本能的有些排斥和爸爸见面。
如果爸爸错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的惩罚吧,把龚氏也赔了进去,女儿也赔了进去,凌彦泓的无情真狠呢,想到了这里,之前凌彦泓的努力瞬间变成了泡影!
“好,方便就过来看看,不方便,就算了!”
龚嘉良很好商量的样子,龚诗晨听在耳朵里更是难受,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去看爸爸去。
挂了电话之后,龚诗晨看着仍在慢慢吃饭的人道:
“待会儿我回家一趟!”
凌彦泓的脸上复杂变幻着,又是一个沉默的应答,龚诗晨有些懊恼和愤怒了。
“凌彦泓,我说我要回家!听到没有?”
凌彦泓缓缓抬头,看到了她的脸上那泛红的双颊,还有带着阵阵的恼意而滋生的雾气,不自觉的点头道:
“干嘛那么凶?我知道了!”
本来这样子不正好让龚老头难受的吗,可是怎么一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
一旦,觉得她的好时,就没有办法再像原来那么残忍了!
而龚诗晨却发现了一个事实,刚才她很凶,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怎么生气呀!?
不管那么多了,龚诗晨蹬蹬的向楼上奔了过去,快速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在拿包包时,本能的把凌彦泓送的那一只放到了一边,而是挎上了之前庄文天送给她的那一个,心头微微的心虚,又有些自嘲,她这是做什么呢,固然没有和凌彦泓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是这也是属于精神出轨的范畴啊。
不觉间有些茫然,丢了手中的包包,拣起了另外一只,但是,稍微一犹豫,还是拿起了庄文天送给自己的那只,这样才够解气嘛!
匆匆跑到了客厅里的龚诗晨,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凌彦泓,正准备向门口走过去,但还是理智的控制了自己的脚步,打了一声招呼:
“我出去了!”
刚才凶煞又不见了,其实有这样一个老婆也不错,凌彦泓看看她,点头,像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一样,最后居然来了一句:
“嗯,路上小心。”
连龚诗晨都觉得有些幻听了,刚才凌彦泓的声音好像有点儿温柔哦,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再挥手的时候,他似乎正专心看报纸,没有抬头过一样。
天知道,他怎么鬼使神差的坐在这里等着她出现。
凌彦泓的眉心微微皱着,有些无奈的看着龚诗晨匆匆而去关上的房门,纵然可以原谅了她,那么龚嘉良呢,那个答应了他却出尔反尔,害得他失去了落文可的人,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即使没有龚嘉良那一票,是不是,庄文天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凌彦泓皱了皱眉,谁这个时候又来找他?还是找龚诗晨?
“喂?”
慵懒的不好招惹的声音,那端迟迟没有人说话,凌彦泓不觉没有了耐心。
“哪位,不要消磨我的耐性!”
马上凌彦泓就要作势挂了电话,终于落文可的哭泣声,映入了耳膜。5330060
5330062
第一部第七十三章再遇庄文天(一)
凌彦泓的脸上已经越来越不好看起来,因为落文可,因为他已经变奏的心曲。
刚刚因为龚诗晨而微微上扬的情绪,在听到了落文可的声音时,已经有些烦躁起来,只是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已。
“呜~彦泓,我受伤了,脚扭伤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淡淡的呻吟声中,落文可的声音,显得那么委屈而又无奈,凌彦泓的脸上矛盾而又复杂的神色蔓延,对于落文可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一下子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尽管怨着,恨着,痛着,却因为曾经深深爱过。
龚诗晨习惯性的招了辆出租车,向着久违的家门赶了过去,想到了要见爸爸,龚诗晨决定先买些礼物带过去。
挑选了一些补品,又买了一些水果,龚诗晨快到了龚氏的别墅门口的时候,给大哥龚诗晨打了一个电话。
龚诗钧早早的迎了上来,脸上有着淡淡的欣喜和愧疚,看着龚诗晨买来了这么多东西带过来,脸上有些心疼道:
“下次不用提这些东西,又重又累,家里什么都有呢!”
龚诗晨抬头看到了大哥脸上那淡淡的心疼和愧疚,本能的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来掩饰一下。
龚诗钧没有问及凌彦泓,而是接过了水果篮之后看着戴着帽子的龚诗晨道:
“怎么样?还疼吗?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和爸爸!”
龚诗晨并不想说自己是忘了,也许是因为凌彦泓一直在身边的原因,她索性不告诉爸爸和大哥,那时候他们也只有担心而已,想到了大哥和爸爸要看凌彦泓颜色,龚诗晨宁愿不告诉她们。
“现在不是好了吗,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龚诗晨有些窘迫的搓搓手,心底里好奇,怎么爸爸和大哥知道她受伤的,难道这样的事情报纸也刊登了么?
“若不是庄先生提起,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龚诗钧不满意的抱怨着妹妹的独自隐忍,明明是他们亲手把龚诗晨送到了凌彦泓的身边的,现在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
尤其是龚诗钧,明知道妹妹曾经喜欢凌彦泓,才会有这么一个建议的,如他所愿龚诗晨答应了。
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凌彦泓不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凌彦泓的眼底里只有那种完美无暇的女人吧!
龚诗钧心情沉重,龚诗晨却相比较于他而放松舒适了一些,也许是自己的婚姻,已经放弃,也许是觉得这样值得吧,所以她还不至于去抱怨谁,当初也是她自愿选择的。
“庄先生是谁?”
龚诗晨有些好奇的问着龚诗钧,心头不由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