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等我长大,好不好

等我长大,好不好第11部分阅读

    ”

    “未来?”安诺寒有点不太理解,又确定一下:“对不起,麻烦你再讲清楚一些。”

    女孩儿咬字清晰地说:“是这样的,三年前有个叫韩沫的女孩儿给你写了一封信,指定要在五天之后寄送给你。我们打这个电话是想确定一下你在什么地方,以保证我们能够准时寄出信件。”

    五天之后?安诺寒算了算,差不多是沫沫十八岁的生日。

    她究竟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要在三年前写信给他。为什么这三年来,他与沫沫不止一次见过面,沫沫从没跟他提起?

    是一个浪漫的小游戏,还是她真的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他隐隐感觉这封信很重要,语气郑重地说:“我有些事情,要去台湾,你能不能现在把信传真给我?”

    “很抱歉,这封信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们不能拆开。这样吧,你把台湾的地址告诉我,我们保证你在五天之后收到信。”

    一封信勾起安诺寒内心的情愫,深切的思念让他感到有些急躁。

    他非常想知道信上的内容,哪怕仅是一句祝福,一个玩笑。只要是沫沫写给他的,对他就有着一种非凡的吸引力。

    他想了想,说:“我在台湾逗留的时间很短,还要赶去其他地方,可能收不到你们的信。不如这样吧,我和一个朋友约好几天后见面,我委托他取信,带来给我。”

    “可是,这样我们很难确定你读信的时间。”

    “我是收信人,只要你把信交给我的委托人,有什么问题我能承担责任。”

    女孩儿说:“那好吧。你让你的委托人带着证件和委托书来。”

    “没问题。”

    安诺寒立刻给苏深雅打了电话,说他有点重要的事情,晚十分钟过去接她。

    然后,他打电话给天堂&地狱的经理,把打印好的委托书传真给他,并告诉他:“信对我很重要,取到信之后,一分钟都不要耽误,直接派人送去台湾高雄金典酒店79001,一定要亲手交给我。”

    “是,你放心!一秒钟都不会耽误!”

    ……

    处理好一切,安诺寒陪着苏深雅登上去台湾的飞机。下飞机时正是台湾的傍晚,安诺寒到了酒店落脚,安顿好一切。

    “我们走吧。”苏深雅含笑挽住他,“我父母在饭店等你呢。”

    “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他明知道这个时候,那封信根本无关紧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惦记着,一刻不停地惦记着。

    电话打通,经理告诉他送信的人已经到了台湾,正赶去金典酒店。

    苏深雅看出他眉宇间的焦急。“有什么急事吗?”

    “嗯。”他说:“我有一封信,送信的人正在路上……”

    苏深雅体谅地微笑,知性的眼神里都是女人的温柔理解。“没关系,还没到六点,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

    安诺寒轻轻撩开她肩上的卷发,指尖轻触她略施粉脂的脸颊。

    苏深雅,真的是男人最理想的妻子。

    她成熟,美丽,优雅,她懂得把事情处理得无可挑剔。和她在一起,他只会觉得心口温暖,平静,不必时时刻刻为她担心牵挂,不必期待她什么,也从不会有那种内心的撕扯的纠结感。

    她一心一意爱着他,他不该……

    “算了,那封信不重要。”安诺寒看看表,虽然时间没到,但如果路上交通拥挤的话,可能要耽误些时间。第一次见苏深雅的父母,没有早到已经很失礼,总不能再迟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吧。”

    “这样吧,你让送信的人直接送去饭店。”

    “不必了,回来再看也是一样。”

    他从沙发上拿起苏深雅的外套,帮她穿上,顺手帮她把头发整理好。

    手指划过她黑色的卷发,他的心思恍惚一下,不自觉回忆起订婚仪式上沫沫及腰的卷发,韵味悠深,尤其在沫沫转身时,卷发滑过他的脸,牵走了他是眼光,留下彼岸花清香的味道……

    他定了定神,捏起苏深雅外套上一根掉落的头发,丢开。

    记忆就像掉落的头发,除了丢弃,别无它用。

    “走吧。”他搂着她的肩走向门口。

    第32章

    观光电梯一路下降,陌生的风景在不断地扩大。

    电梯在一楼停稳,门刚打开,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跑进电梯。

    安诺寒急忙挡在苏深雅身前,打量着这个冒失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典型的外国人。一般来说,外国男人很有绅士风度,极少有这么冒失的。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按七十九楼。

    “没关系!”苏深雅用英语回答。她拉了拉安诺寒的袖子,往电梯门外走。“安,我没事,走吧。”

    突然,男人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安诺寒,露出释然的表情。

    “anthony先生。”男人谨慎地从衣服内层取出一封信,双手交给他。“这是您的信。”

    原来是送信给他。果然一秒钟都没有耽误。“谢谢!”

    安诺寒接过信,直接拆开密封的信,边走边看上面的字迹。

    唯美的信纸散发着陈旧的香气。

    ……

    “小安哥哥……”看到这四个字,安诺寒心中一颤,耳边又响起沫沫熟悉的呼唤。他放慢了脚步,怕因为纸张的晃动他看漏了任何一个字。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过完了十八岁的生日。

    我长大了,不需要你的照顾和宠爱。

    我很高兴,你可以不必再为了履行诺言娶我。

    我也可以不必再用谎言欺骗你。

    我终于可以告诉你:小安哥哥,我爱你!”

    安诺寒的脚步顿住,返回去又把上面的文字重新看了一遍。

    “你可以不必再为了履行诺言娶我!

    我也可以不必再用谎言欺骗你。”

    他有点不理解沫沫这两句话的含义,越想越不懂。

    急着知道她想写什么,他想快速浏览下面的文字,又担心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所以他按耐住急切的心情,慢慢地看,细细地读着。

    “从很小很小起,我就梦想着在希腊最大的教堂举行婚礼,在雅典娜的祝福下走到你身边……

    你说我是个孩子,不能轻言爱情。其实,爱上一个人和年龄无关,十岁也好,二十岁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的人有多大。

    你十岁的时候,我是个婴儿,你当然没法爱我。

    可我十岁的时候,你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在爱着你。”

    这段话让安诺寒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他筋疲力尽躺在拳台上,他答应过她:等她十八岁时,她还爱着他,他就会娶她……

    原来她还记得。

    带着一种深切的感动,他继续看下去。

    “我直到今天才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为了对我的承诺,再次错过你爱的女人!

    小安哥哥,别再挂念我,我会不再爱你,我会嫁人,我会幸福,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快快乐乐的生活!

    答应我,你要好好爱深雅姐姐!

    你眼中永远不会长大的妹妹:韩沫”

    看到“深雅”两个字,安诺寒以最快的速度看写信的时间:三年前……

    三年前,沫沫就知道这个名字。

    难道沫沫做的一切都因为……

    她爱他?!

    在安诺寒的记忆里,十五岁以前的沫沫每时每刻把“我爱你”和“你娶我”挂在嘴边,听得他不厌其烦。十五岁以后,早已习惯了这两句话的他总盼着什么时候再听到,然而,她再没说过。

    他以为她不再爱了,以为没有了爱情,他们还有亲情,还有友情……太多的感情融合在一起,爱情显得不那么重要。

    现在想想,这也是一种悲哀,感情拥有的太多,竟然让他们不懂得珍惜爱情。

    一封信,安诺寒反反复复读了三遍,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向他倾诉着沫沫曾经的委屈和她压在心头无法成言的暗恋。

    信纸被他揉进手心,他的心也被这份迟来的信揉得粉碎,碎了一地。

    如果沫沫在他眼前,他也会把她也揉碎了,揉进身体。问问她:为什么不在三年前说,三个月前也可以,为什么是现在?!

    他还想问问她:那么现在呢?你是否还爱我,或者已经爱上了萧诚?!

    可惜在他眼前的不是沫沫,而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的父母正在饭店里等着他。

    酒店准备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司机走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信,这封迟到了三年的信,不知是把他推向天堂还是地狱。

    在安诺寒的记忆里,十五岁以前的沫沫每时每刻把“我爱你”和“你娶我”挂在嘴边,听得他不厌其烦。十五岁以后,早已习惯了这两句话的他总盼着什么时候再听到,然而,她再没说过。

    他以为她不再爱了,以为没有了爱情,他们还有亲情,还有友情……太多的感情融合在一起,爱情显得不那么重要。

    现在想想,这也是一种悲哀,感情拥有的太多,竟然让他们不懂得珍惜爱情。

    一封信,安诺寒反反复复读了三遍,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向他倾诉着沫沫曾经的委屈和她压在心头无法成言的暗恋。

    信纸被他揉进手心,他的心也被这份迟来的信揉得粉碎,碎了一地。

    如果沫沫在他眼前,他也会把她也揉碎了,揉进身体。问问她:为什么不在三年前说,三个月前也可以,为什么是现在?!

    他还想问问她:那么现在呢?你是否还爱我,或者已经爱上了萧诚?!

    可惜在他眼前的不是沫沫,而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的父母正在饭店里等着他。

    酒店准备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司机走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信,这封迟到了三年的信,不知是把他推向天堂还是地狱。

    苏深雅看出他的异样,问。“安,这封信是沫沫写的吗?”

    他点点头。

    “我能看看这封信吗?”

    出于尊重,安诺寒把信递给她。

    苏深雅看完信,脸上的笑容已经很难再维持,脸上的薄粉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如果没有收到这封信,你会娶我吗?”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双唇在颤抖。

    “会!”他看着她,用最真诚的语调对她说:“但……我答应过沫沫,要把爱留给她。”

    “我明白了!”苏深雅把手指上的钻戒取下来,连同信一起还给他。“你走吧。”

    “需要我去向伯父伯母道歉吗?”

    “不用了,我会跟他们解释。”

    “谢谢!”

    从头至尾,苏深雅没有掉一滴眼泪,始终维持着最高雅的姿态。

    从头至尾,苏深雅也没告诉过他,沫沫还是爱他的……

    无所谓谁对谁错,只是每个人都有他执着的东西罢了!

    当晚,安诺寒直接返回英国。

    辞去职位,把他在英国所有的东西送给了朋友。

    第二天,他坐上返回澳洲的飞机。

    飞机划破澳洲碧蓝的长空,直出云霄。

    颠簸的气流撞击着机翼……

    安诺寒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期待,期待着高远的天空,宽广的原始森林,期待海浪潮起潮落的声音,满园的彼岸花的颜色,和坐在花丛中冲他做鬼脸的小女孩儿。

    再过几天,沫沫就十八岁了,到了他履行承诺的时候。

    这一次,安诺寒已经做了决定:不管沫沫是否拒绝,他都要履行承诺

    带她去希腊,在雅典娜的雕像前娶她……

    第33章

    骄阳似火,满园的彼岸花在一夜之间盛放。

    因为没有绿色的点缀,花瓣红得热烈,红得妖艳……

    韩芊芜半躺在白色的藤椅上,她靠着韩濯晨的肩,一下下摸着自己的高高隆起的下腹,嘴里哼着软绵绵的歌……

    “小安?”韩芊芜抬头看见他,扶着腰慢慢起身,笑着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台湾了吗?”

    韩濯晨也站起来,迎上前,看了一眼安诺寒手中的行李箱,没有说话。

    “我和深雅取消婚约了。”安诺寒说:“晨叔叔,我想娶沫沫,不是因为承诺,也不是因为责任……我真的爱上了沫沫。”

    “沫沫在房间里睡觉。”韩濯晨侧身指指楼上挂着淡紫色窗帘的窗子。“上去吧,沫沫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

    十年,从七岁到十七岁,他说过不止一遍她:“我会娶你……”

    却不知道,沫沫等待的不是他娶她,而是他爱她……

    慢慢走到她的房门外,轻轻推开门。

    沫沫还在熟睡,头歪歪地枕着加菲猫的抱枕。藕荷色的被子搭在她腰上,嫩黄|色半透明的睡衣在明媚的阳光下,隐约透出里面诱人的曲线。

    安诺寒小心翼翼拉高被子,盖在她的肩上,怕她着凉,也怕让人遐想的曲线勾起他的梦幻般回忆……

    时间好像突然回到了过去,他记起沫沫小时候,每次他叫她起床上学,她都要再赖上一会儿,他便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那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每次看着她嘴角都会不自觉弯起。

    安诺寒跪坐在她的床前,安静地看着她,和以前一样,捏起一缕她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松开,再缠上……

    淡紫色的光照进房间,映在沫沫的脸上。他发现沫沫又瘦了,眼睛有点红肿的迹象,还隐隐有点黑眼圈。他的心抽痛了一下,用食指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眉,长长的睫毛,还有她小巧的唇。

    睡梦中的沫沫皱了皱眉,牙齿无意识地咬住嘴唇。

    “傻丫头……”他小声说:“你什么时候长大的?”

    他以为她活得很快乐,无忧无虑……

    却没想到,沫沫真的长大了,从他离开澳洲去英国以后,她已经学会了用天真的笑脸去掩饰她内心的痛苦。

    “小安哥哥,你让我再睡会儿。”沫沫闭着眼睛挥挥手。“我昨晚很晚才睡着……”

    他握住她的小手。纤长的手指光滑柔软……

    以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忽然,她的手动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看他。

    “小安哥哥?”沫沫揉揉眼睛,又看看他,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惊坐起来。“你不是和深雅姐姐去台湾见她父母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他说话,她恍然大悟般。“你该不会特意回来替我庆祝生日吧?”

    安诺寒伸手挑起她睡乱的卷发,仔细看看她尖尖的下颚和红肿的眼睛。“沫沫,你瘦了。”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缩了缩身子,避开他异样的眼光。

    “我最近在减肥。”她故意对他笑笑。“我刚发现的睡眠减肥法,效果非常好,就是眼睛容易睡肿……”

    他打断她后面的话。“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安诺寒有很问题想问她。

    想问她:三年前你写信说爱我,三年后呢?你爱的是我,还是萧诚?

    也想问问她:谁告诉我爱苏深雅?是萧诚,还是萧薇?

    他还想告诉她很多话,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爱你!沫沫,我爱你!”

    在安诺寒思维里,“爱”是一个神圣的字,意味着追求,也意味着承诺,甚至体现出一生的责任。所以内敛的他从不会把“我爱你!”轻易说出口。

    沫沫眨眨眼,一脸茫然。

    谁能告诉她,她这是睡着还是醒着?!

    是梦,梦里不该有如此耀眼的阳光;

    不是梦,已经跟别人的订婚的安诺寒怎么可能突然跑来说爱她。

    好吧,不管是不是梦,她决定给他一个耳光,大声骂他一句:“你有病吧?!”

    挥起手,她又在犹豫,打他左边脸还是右边脸,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没等她想好,安诺寒直接把她搂过来,吻上她的娇艳的双唇,然后在她惊讶得忘记闭嘴的时候,舌尖长驱直入,卷住她的舌尖。

    他的吻,不给她一点退缩的余地……

    沫沫又呆掉了。

    他狂肆的亲吻,她的眼眶又氤氲了。

    她的手刚要攀上他的肩,想起了安诺寒订婚仪式上的一幕,沫沫气得狠狠推开他,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他胸口上。“安诺寒,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闪不避,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要你。”

    “你?!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沫沫,我根本没爱过深雅……我爱的人是你。”他抱紧她:“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以为你根本不懂感情,你嘴里的爱与不爱都是随口说说的。三天前,我收到了你的信,我才发现你懂感情,是我不懂……”

    “信?”沫沫听到这个字,才想起自己三年前寄出过一封信。“你收到了那封信?!”

    “是。”

    “我……我真蠢!”沫沫懊恼地捶自己的头,安诺寒急忙拉住她的手。

    她仰起头,看着他:“小安哥哥,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喜欢你,又为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人……”

    她不该写那封信,一个萧薇还不够,她又让同样的悲剧重演了一次。

    “不是!我爱你!”他扳住她的肩。“与承诺无关。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只不过三年前,你挡在萧诚面前,拿玻璃割伤自己,用你的命威胁我……我真的很震撼!我不想再让你伤害自己。”

    沫沫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窗帘微微摆动,彼岸花的清香袭入……

    薄薄的绢丝睡衣在拉扯中滑落,半边香肩润白如玉……

    已经没有了下文。

    安诺寒的双手环住她的腰,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温柔而绵长地辗转呵护着她。

    沫沫的手开始攀上他的肩膀……

    他的唇落在她的肩上,炙热的舌尖吻得她身体一阵一阵虚无缥缈。

    楼下的花园里。

    刚刚起床的安以风看见院子里的行李箱,忙看看周围。“小安回来了吗?”

    “嗯,在沫沫房间里。”

    安以风嘴角轻挑一下,摇摇头。“哦?这么迫不及待!”

    韩濯晨冷冷瞪了他一眼。

    安以风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乖乖闭嘴。

    韩濯晨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小安这次回来,是想挽回沫沫。”

    “什么?!”安以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小安说他想娶沫沫,不是因为承诺,也不是因为责任……”

    “他已经跟别的女人订婚了,现在才想起来挽回?”刚要坐下的安以风蓦然站起,走进别墅。对着楼上大吼:“安诺寒!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吻到动情处。

    软玉温香的樱唇刷过微薄的唇,她的舌尖探索进去,移动和撩拨。

    他倾身一压,胸膛压在柔软的娇躯上。

    听见安以风的一声怒吼,安诺寒一惊,匆忙站起,整理好有点凌乱的衬衫。

    在门口调整一下呼吸,才走出门,快步下楼。

    安以风一看见他胸前有一颗忘记系上的衬衫扣子,气得双拳握紧,抬到一半,又恨恨地放下去。

    “你要不是我亲生儿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爸,我……”

    “口口声声答应我娶沫沫,却背着我在英国养了个女人,沫沫让我成全你们,我成全你!可你刚订婚两个月,又跑回来招惹沫沫……你当沫沫是什么?!”

    “爸,我以前不知道沫沫喜欢我,我以为……”安诺寒想要解释。

    安以风一听这话,更生气:“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安诺寒被骂得无言以对。

    “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爸,我爱沫沫。”

    “爱她,你在英国不回来?爱她,你放任她和别的男人朝夕相处?爱她,你跟别的女人订婚?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爱女人要这样爱?!”

    “……”安诺寒沉默了。

    某人在心里想:幸亏你儿子没学你,口口声声地爱,先把女人骗上床,弄大了肚子,再抛弃十几年。

    “爸!我不想辩解什么,我承认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伤害了沫沫。可我真的爱她,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幸福……”安诺寒坚定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一心一意地爱沫沫,用心照顾她,守护她……再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沫沫站在楼梯口悄悄擦去眼角的泪。

    她从不在乎这段爱她付出过多少,也不在乎这段距离一千步的爱恋,她坚持走了九百九十九步,她想要的就是安诺寒肯迈出这最后的一步,说出这句:“从今以后,一心一意地爱她。”

    因为她知道,安诺寒是个遵守承诺的男人,他肯迈出一步,就意味着他这一生都会一心一意爱着她。

    所以,她愿意等待。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这一天,来之不易。

    第34章

    真正的恋爱,不需要可以营造什么浪漫的气氛,哪怕最平淡的生活,都会蒙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比如,吃过晚饭,他坐在书桌前上网,她趴在他的床上看杂志,看得累了,她反过身像看杂志一样,细细地读他的表情,猜他在做什么……

    比如,她躺在沙发上,他坐在她身边,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为她修剪指尖。

    手指之间慢慢地触摸,纠缠……

    十个手指甲剪完了,再把□的小脚伸到他怀里。

    看着他耐心地剪着。

    比如,清晨,天刚蒙蒙亮,她睡意全无,悄悄爬下床走进隔壁安诺寒的房间。

    他还在睡着,沉静的睡容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那种经历过风雨的成熟是漫长的等待留给他的印记……

    不想吵醒他,沫沫正准备离开,安诺寒伸手拉住她。“几点了?”

    她看看表。“五点。”

    “这么早起床?”

    “嗯……睡不着了!”

    他笑了笑,向旁边挪了挪身体,拍拍他身边的位置。

    沫沫开开心心地爬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

    ……

    她九岁以前,每次睡不着或者从噩梦中惊醒,都会抱着自己的枕头跑到他的房间,可怜兮兮站在他床边。安诺寒立刻就会明白她的意思,把她小小的身体抱上床,拥在怀里,讲童话故事给她听。

    有种特别安稳的感觉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进入甜蜜的梦。

    梦里,他拉着她的手,跑出漆黑的城堡,跑向雅典娜女神的雕像……

    今天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在他的身边,枕着他的手臂,被独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

    他搭在她腰间的掌心滚烫如熔岩,快要把她融化。

    他浅浅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脸颊,她的血液随之荡漾。

    少女清纯的香甜缭绕鼻端,安诺寒同样睡不着了。他睁开眼睛,怀中的女孩儿睁着黑漆漆眼睛来看着他,像个不知世事的精灵。

    他微笑,倾过脸,伸手轻轻抚摩上沫沫粉红色的唇,丰润又柔软。“沫沫,随便爬上男人的床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轻轻“哦!”了一声,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单纯娇憨的笑脸上,如水的明眸朦朦胧胧,欲语还休的诱惑……

    他的心蓦然悸动,忍不住凑近她,薄唇撩过她的软玉温香。

    她没有拒绝,羞怯地一笑,柔柔的小手绕过他的腰……

    触电一般,他快速封住她的唇……

    绵长的吻,热切的相拥,持续了整整一个美好的清晨,直到安诺寒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才起身下床。

    从此以后,他深切地恋上了她的味道,纯洁又诱惑……

    沫沫的十八岁生日,独属于他们的时空。

    夜晚,蜡烛的光在沫沫脸上摇曳,映红她欣喜的容颜。

    她仔细数了一下,十八支。

    她长大了,今天,她终于十八岁了!

    闭上眼睛,一口气吹了蜡烛。

    安诺寒抱住她,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恭喜你,长大了!”

    十年的等待,换来今日的相拥,她满足了!

    黑暗里,沫沫感觉手指上一凉,睁开眼睛,发现一枚钻戒牢牢套在她的手指上。

    她惊讶地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

    “小安哥哥,那句话,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沫沫仰起头,期待地看着安诺寒。

    “哪一句?”他不解地问。

    沫沫甜笑一下,小声告诉他:“我爱你。”

    “哦……”他笑着点头。“谢谢!”

    “你……”

    他的大手揽过她的腰,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低沉的声音有种特殊的魅惑。“沫沫,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爱你?”

    不是沫沫没有感觉到,若是他们素不相识,白痴都能感觉出安诺寒对她所做的一切“别有用心”。

    偏偏她早已习惯了他对她的好,习惯到分辨不出那是亲情还是爱情。也许是分辨出了,自己没有信心去相信。

    “那么,今天,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爱’。”他说。

    教什么?

    她中文不好啊,要教她“爱”还是“做爱”啊?

    他抱起她,走上楼,进了房间。

    沫沫只觉眼前一晃,人被丢在柔软的床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安诺寒已经压在她身上,唇覆在她的唇上……

    她轻轻“啊”了一声,全身都软了,无力的瘫在他臂弯中,回应着他温柔的细吻。

    若即若离的亲吻中,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拂过……每一下碰触都让她快乐得颤抖。

    “我爱你!”安诺寒轻吟着,满足了她。

    他的手从她的腰滑到大腿上,一点点向下,撩起她身上的连身衣裙,把裙子撩到她的腰间。

    她白皙纤长的双腿紧紧合拢,夹住他探到她双腿间的手。

    越是夹紧,越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热,一阵一阵传到她的身下。

    “放松点。”在他的轻哄声里,沫沫渐渐放松下来。

    他垂下脸,亲吻润湿了她白皙的颈项。

    裙子被推高,推到她的腰间,肩膀……她的内衣被推高,双腿间的遮挡也被他拉下去……冷意丝丝袭来。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一股温热含住她的……他比第一次轻柔,也比第一次更美好……

    “小安哥哥……”她娇喘着挺起身,一波波的快乐席卷全身。

    一阵阵渴望让她忘了一切……

    她摸索着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唇凑向他的身体,学着曾经在书上看过的内容,尝试着用湿润舌尖的感触着他弹性十足的肌理。

    舌尖触到他滚烫的身体,心中微热,沫沫忍不住在他的肩上印一个吻,并轻轻的吸吮,再用牙齿去轻咬那硬实的肌肉。

    安诺寒急促地呼吸着,兴奋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

    沫沫备受鼓舞,手摸索着他的身体,唇含住他胸前的凸起,一吸一吮。

    他浑身一颤,惊讶的看着她。“你学得挺快……”

    她对他眨眨眼,内心的得意闪动在脸上。她忽然很想做的更好,让安诺寒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夜。

    她张开嘴,舌尖舔了舔他的拇指指腹,一点点含住,慢慢吸允着……

    书上说,男人的身体对湿度和热度很敏感,就连指尖都会恋上亲吻的挑逗。

    果然,安诺寒享受的闭上眼睛,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看见心爱的男人满足的样子,沫沫更有兴奋,一边努力去思考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技巧,一边吻着他的颈项,耳后……

    蜜色的窗帘,蜜色的床单,蜜色的灯光,还有床上少女蜜色的娇躯。

    今夜,一切的景物都是那么美。

    安诺寒再也无法等待,快速去扯腰带……

    “我帮你吧。”沫沫跪坐在床上,帮他解开腰带,裤子拉链,脱下裤子……

    一边解,她一边轻轻吻他的胸口,灵巧的舌尖把他的欲望推到了顶峰。

    沫沫颤抖着脱下他身上最后的阻隔,男人硕大的欲望跃然而出,吓得她不禁一阵心慌。

    她羞怯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男人的那个部位,可一想到那是属于安诺寒的,沫沫又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瞄一眼……难怪书上会说“第一次很疼,身体被撕裂一般,痛得什么知觉都没有。”

    这样的尺寸怎么可能不疼。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在床上,双手扳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手指慢慢地探进去,她的身体颤抖着绷紧。

    “小安哥哥,你可不可以温柔点?”她从小就怕疼。而且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悱恻的一夜,她可不想疼得好无知觉。

    “我……第一次……”

    她听说,经验越丰富的女人代表她越有魅力。

    男人都不爱和chu女做,没有经验不说,还需要顾虑很多事,有些女人又只顾着喊疼,一点都不性感。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哦。”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不会嫌弃我吧?”

    “将就吧!”

    安诺寒浅笑着,吻住她,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慢慢搅动……

    一如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

    挑拨她敏感的神经。

    所有快乐的呻吟都被他吸走,沫沫无助地战栗着,含苞待放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中倾覆……

    沫沫仰起头,被纯粹而直接的快感湮没了,她的眼眸染了蜜色的光,不再纯净,黑发被薄汗黏在红透的小脸上,白皙的小手捏紧床单上柔软的蕾丝花边……

    看到沫沫被□笼罩地快乐,粉红色的脸颊,安诺寒的耐心也被推向极限……

    他跪坐在她双腿间,双手将她的腿分开,想要尽情地占有她,也想看着她在他疯狂的冲刺下,在欲望中得颠倒沉浮……

    可她的身体那么瘦弱,纤柔的不堪一击……

    别说疯狂地占有,就连容纳他都成问题……

    他暗自叹息,又一只手指轻缓地探进去,尽量让她去适应……

    发现她的身体一紧,呼吸一滞……

    安诺寒立刻停下动作,担忧地询问:“疼吗?”

    “还……好。”沫沫艰难地吸了口气,她不疼,只是那种特殊的胀痛感让她的身体产生一种奇怪的颤栗,每一寸肌肤都在他手指的揉动中火热,全身陷入一种强烈的渴望里。

    身下更加胀痛,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双腿间……三根手指侵入她的……

    那滛靡的情景顿时让她双颊滚烫,羞得全身都变成粉红色……

    她怯怯地看向他,捕捉到安诺寒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

    “闭上眼睛。”他说,语气不容拒绝。

    她乖乖闭上,同时感觉眼前漆黑一片,他关上了灯……

    正文结局

    没有了视线的干扰,知觉更加敏感,他每一下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她体验到无法言喻的快乐。

    被填满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紧,一阵麻痹的快感升腾到她的大脑……

    身体在漂浮着,逐渐升入半空中……

    一瞬间的麻痒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薄汗从全身的渗出。

    随着他的节奏,她难耐地呻吟,一阵阵充实的快乐将她的推上顶峰……

    他的手抽离,充实一下子空了。

    沫沫缓了口气,酥软的身体期待着被再次填满,再也不要离开。

    这时候,一种异样的滚烫极慢极慢地埋入她空荡荡的身体……

    黑暗中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她听过的所有的美妙音乐都远不及他此刻的呼吸声动人心弦……

    她贪恋地听着美妙的声音,全身心都在火热地燃烧,身体不仅丝毫不觉得抗拒他的进入,反而很期待着一种象征着拥有的痛楚……

    他终于抵住了最后一层阻隔,停了一下,欲退出去……

    “不要。”她小声说。

    听到这样的要求,安诺寒再也无法压抑,他拖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一刹那挺入她的最深处……

    撕裂的疼痛仅有一秒,当他重重撞上她最柔弱的深处时,沫沫一声惊叫……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一种让人昏厥的快感蓦然袭来,她高高地挺起身体,陷入无法克制的抽搐中……

    “沫沫……”他抱住她剧烈颤抖的、香汗淋漓的身体,呼唤着她:“沫沫……我爱你!”

    沉浮中的她,被这句话推上了天堂顶峰。

    原来这就是最幸福的滋味,原来,这就是她盼望已久的快乐……

    一滴热泪与她的汗水交融,这感觉……真的没有让她失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