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娘子,有妖气

娘子,有妖气第5部分阅读

    奶,也死不了,她要活着为她犯下的错赎罪!”

    “听着,这次凌夫人过寿是个天赐良机,届时,你只需……”

    白夫人叫过白巧亚,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言毕,母女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有着同样的恶毒,同时露出一抹笑意。

    转眼间,就到了凌夫人寿辰当日,这日,凌府大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不停的有人带着厚礼进入凌府,就连当朝皇后都派人送来厚礼,祝贺凌夫人生辰愉快。

    待白瑾羽的马车抵达凌府前的那条街道时,竟然排起了长龙,马车太多,根本无法过去,无奈之下,她选择下车步行。

    “小姐,我…我肚子疼,我先去找个茅厕,你在此等我一会吧!”刚走没几步,青衣捂着肚子,额头直冒冷汗,一副实在憋不住的模样。

    “嗯,你快去吧!我在这等你。”白瑾羽挥了挥手,让她快去找地方解决。

    青衣走了,她一个人在街上的各个摊贩前转了转,转到一个摆满女子饰品的摊贩前,她被一根镶嵌着血红色玉石的发钗所吸引,她拿起这根发钗一看,那颗玉石的颜色越加耀眼,如泣血般艳丽,她心念一动,花了三两银子跟小摊贩买了下来,摊贩见她如此爽气,还送了她两块雕刻着不同花样,大小形状质地都相同的玉佩,她笑着接下了。

    “臭小子,你别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混蛋。”一声无赖似的叫骂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跑,身后有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在后面追,两人你追我赶,像是在嬉闹,又像是在打架,无论怎样,都是小孩子间的事,也无人搭理,任由他们闹腾。

    白瑾羽正打算继续转转打发时间之际,一道瘦小的身影猛的朝她冲过来,她一时没注意,被撞了个满怀,她身子本弱,被这一幢肚子疼得难受,怀中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充满歉意的抬头对她说道:“对不起!”接着,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

    身子不舒服的她,被那小男孩一推,险些摔倒,幸好一只结实的手臂及时伸出来,扶住她的肩,才让她躲过一劫。

    “谢谢…咦,是你!”白瑾羽见了来人那张脸,惊呼一声,反射性的脱口而出。

    “咦?漂亮小姐你认识俺吗?”夏十二挠了挠头,不解的反问道。

    “没有。”白瑾羽神色略显慌张的否认,猛的后退一步。

    “喔,俺有事不跟你说了。”夏十二看了看白瑾羽,急冲冲的跑走了。

    “这家伙…”白瑾羽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眼中泛着点点泪花,激动、紧张、开心…各种情绪攀上心头。

    “小姐,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青衣很快就回来了,两人慢慢朝着不远处的凌府走去。

    堵在路上的众多马车中,有一辆马车中坐了方才在街上追打喊骂的两个男孩,他们各自都换上了锦衣华服,一派贵公子的装扮,那名大一点的男孩开口问道:“怎么样?东西到手没?”

    “我出手,你放心,绝对没问题。”年纪较小的男孩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腰间的荷包说道。

    “那就好,不然就没法子交差了,走,咱们看热闹去!”两人相视一笑,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朝凌府走去。

    凌府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府邸之大之华丽,让人叹为观止!

    光是那宽广的宴客厅,就让人为之一叹,此番凌夫人过寿,来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人,这还只是入席之人数,那些跟在自家主子身旁伺候的下人,不在此列,总的算来,整个宴客厅大概有上千人,中间还搭起了一个台子,有乐师在上面奏乐,用来表演助兴所用,即便如此,也丝毫感觉不到拥挤。

    整个宴客厅排位次序由家族势力大小而坐,最前面做的是皇亲国戚,还有四大家族之人,白瑾羽等未出阁的女子被安排到靠前方的席间,恰巧白瑾羽身旁坐的便是白巧亚,两人比邻而坐。

    “妹妹今日准备何样贺礼?可否给姐姐我瞧上一瞧?”白巧亚今日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般白皙娇嫩,越加美丽迷人,她温柔的帮白瑾羽倒了杯茶,柔声问道。

    “不可以。”白瑾羽懒得搭理她,冷冷的一口回绝,她可没忘了那日险些命丧她手之事,旧账还没跟她算,她又不怕死的来招惹她,真当她不会杀人么?

    白巧亚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转个身继续跟身旁的小姐们聊天,她的大方更衬得白瑾羽无礼,大家看向白瑾羽的眼神充满了不谅解与鄙夷之色。

    宴席开始前,是众多晚辈送上贺礼的时间,毫无疑问,第一个站出来送礼的人是凌家大少凌暮焰,只见他身穿赤红色长袍,俊朗不凡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他拿着四方形的锦盒走到凌夫人跟前,神秘兮兮的说道:“祝娘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娘亲,我送你的礼物你要藏好,不要让它跑掉咯!”

    “乖!焰儿真懂事。”凌夫人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伸手接过儿子的贺礼,四十岁出头的她看起来宛若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弯眉凤眼高挺鼻,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那锐利的眼神给她增添了几分危险性。

    “哎呦,我说大姐,难得焰儿那么懂事,你就让大家看看焰儿送你的是什么贺礼吧!”凌夫人旁边穿着性感妖艳画着浓妆的三姨娘怪声怪调的插嘴道,眼中写满了嘲讽,她不信一个傻子送得出什么好东西。

    凌夫人冷冷的看了眼不怀好意的三姨娘,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论焰儿送娘亲什么贺礼,娘亲都喜欢得紧,我儿有此孝心,才是最为难得;焰儿,既然你三姨娘想看,你便拿去给她看看吧!”

    凌暮焰乐滋滋的拿着锦盒走到三姨娘跟前,神秘兮兮的说道:“只给你看一眼,只能看一眼哦!”随即,他猛的一下把锦盒凑到她眼前打开,“啊…”三姨娘猛的尖叫一声,一把拍飞他手中的盒子,此时,从盒子里掉出来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滑入她的衣襟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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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亲们~亲们猜猜凌大公子送滴礼物是嘛东西?猜中有奖哦~(__)嘻嘻……

    ☆、020寿宴献礼二

    静…

    来客停止说话,乐师停止奏乐,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发出尖叫声的某处!

    “啊…什么东西跑进我衣服里了,啊…它在咬我…救命,救命啊!”三姨娘怕得眼泪直流,一把抱住跟前的凌暮焰,死也不肯松手。

    “放开,放开我…”凌暮焰被掐住脖子险些不能呼吸,他使劲拽住三姨娘的手,把她猛的甩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随即,他掂住三姨娘的左手左脚,把她腾空拎起,不停的晃悠,吓得三姨娘叫得更惨烈…

    “焰儿,住手!”凌老爷眉头一皱,不悦的瞪了眼闭着眼尖叫的三姨娘,厉声喝止道。

    凌暮焰闻言,加大手上的动作,使劲晃悠了一下,一个婴儿巴掌大的小乌龟从三姨娘身上掉了出来,他立马扔掉手上的三姨娘,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小乌龟,嘴中不停的嘟嚷道:“小可爱你没事吧!没摔疼你吧!好可怜好可怜,哥哥呼呼,不怕不怕哦!乖…”

    “夫子说龟鹤延年寓意很好,可我找不到鹤,就去河里抓了这只小可爱送给你,娘亲,你喜欢吗?”凌暮焰献宝似的捧着手中的小乌龟走到凌夫人面前,笑得几分傻气,几分天真。

    “好个龟寿延年,好个长寿龟,焰儿的心意实属难得!哈哈哈…”凌老爷朗声笑道,凌夫人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厅的气氛瞬间回温。

    众人好似忘了刚才拿出闹剧般,宴席仍在继续种,被人遗忘的三姨娘低着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就连那双涂满蔻丹的指甲陷入肉中也不自知,阴沉的双眼全是狠毒之色。

    “邢儿祝大娘福寿安康,寿与天齐,为表孝心,特送上贺礼百年紫参一枝。”

    “风儿祝大娘永远年轻漂亮,魅力永存,特送上千脂玉露一盒。”

    “非儿祝大娘……”

    凌府少爷们送的礼物,一个比一个珍稀,一个比一个罕见,每拿出一件贺礼,都引起一阵马蚤动,不论哪一件东西,都让人眼红妒忌,有种想据为己有的冲动。

    “老爷、夫人,时辰差不多,该开席了。”凌管家见少爷小姐们都送过贺礼了,及时站出来准备宣布开席。

    凌夫人看了看时辰,点了点头,示意凌管家可以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妹妹,再过几日你就要嫁入凌府,如此算来你也是凌夫人的晚辈,你准备的贺礼也该给凌夫人呈上去了吧?”大厅众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等候凌管家宣布宴席开始,而此时,坐在白瑾羽身旁的白巧亚突然开口说道。

    白瑾羽眼中闪过一抹讽意,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还就真如她所愿,当场出丑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起身朝凌夫人跟前走去,她今日仍身着一身雪白长裙,香肩如削,发如乌云高挽,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满脸淡漠自然,眉目如画,风姿绰约,浑身透着一股自然纯净的出尘气质,犹如一朵幽谷空兰般;在所有盛装出席的人中,她的装扮无疑是最素净最简单,却让人感觉最舒服,方才坐在席中倒无人发现,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如此佳人真如外界传说般不堪吗?

    “喂,你说她有没有发现东西不见了?”最后边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两个男孩凑在一起嘀咕道。

    “应该不会,嘿嘿,她完蛋咯,看她怎么办!”另一个男孩双眼放光等着看戏,嘴上幸灾乐祸的说道。

    若白瑾羽看见此二人,就会认出,此二人就是方才来凌府之前,在街上打闹的那两个男孩,其中年纪较小的还撞到过她。

    白瑾羽走到凌夫人跟前,优雅的弯腰行了个礼,柔声道:“晚辈白瑾羽祝凌夫人福乐绵绵,笑口常开,晚辈今日送上……”突然,白瑾羽脸色一变,嘴中停止说话,神色凝重不着痕迹的伸手在腰间摸了一圈,确定了一件事。

    贺礼不见了!

    她带来的贺礼竟然不翼而飞!

    她眼中如昙花一现般闪过一抹怒色,她瞥了眼脸上挂着明媚笑容的白巧亚,想到方才白巧亚的三番两次提及自己的贺礼,莫非此时是她搞鬼?

    她准备贺礼之事低调无比,说是做到滴水不漏也不为过,又怎会被他人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她得好好清清身边的虫子了!

    白瑾羽突然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的动作,在些许人眼中,正是拿不出体面贺礼的窘迫之态,加上凌暮非这大声公这一搅和,席中开始小声议论,有甚者直接把关于白瑾羽的传说都翻出来,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白三小姐的贺礼要是拿不出手,本少爷倒是可以慷慨解囊,借件宝物给你。”凌家四少爷凌暮非怪声怪调的冒了句话,满眼讽意的等着看她出糗。

    “多谢凌四少爷美意,但我还是认为,用钱能买到的东西远远不如亲手做的来得有诚意。”白瑾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无比自然从容,继而对凌夫人说道:

    “素闻凌夫人喜爱丹青,今日瑾羽就在凌夫人面前班门弄斧,画上一幅画作为贺礼送给凌夫人,还请凌夫人莫要嫌弃瑾羽手笨画得不好才是。”

    “还愣着做什么?我家未来娘子要画画,你们还不赶快笔墨伺候,找打是吧!”凌夫人正欲开口吩咐下人文房四宝伺候,凌暮焰突然冲出来,随手指了几个凌府下人,扬了扬拳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大会功夫,白瑾羽面前放上了一张桌子,文房四宝,皆准备齐全,凌暮焰笑嘻嘻的赶走磨墨的丫鬟,接过她手上的墨条对白瑾羽说道:“未来娘子加油,画张美美的大脸猫,吓死他们。”

    白瑾羽手持毛笔站在案前,轻轻的闭上双眸,在脑中勾勒出那幅画的模样,霎间,她睁开双眸,一挥而就,从画好整幅画,到甩笔结束,不过短短时间,其动作一气呵成,无半丝停滞犹豫。

    “好了。”她以简短的两个字,宣告结束。

    凌暮焰第一个冲过去使劲打量那幅画,发出夸张的惊呼声,“好漂亮的大鸟啊,爹,娘亲你看,我未来娘子画了一只好漂亮的大鸟,还有只小可爱嘞!”

    两个丫鬟走过来,将白瑾羽画好的画展开,一副散发淡淡墨香的龟(松)鹤延年图呈现在纸上,画纸上以一棵枝叶茂盛的松树为背景,一只展翅欲飞的丹顶鹤跃然于画中,脚下踏着一只精巧可爱的小乌龟,一龟一鹤栩栩如生,边上还提了两句短诗曰:“龟不动兮寿缘长,鹤舞灵兮呈吉祥。”

    “好,好一副龟鹤延年图,好一句,龟不动兮寿缘长,鹤舞灵兮呈吉祥;焰儿,你的未来娘子果真不凡,哈哈哈…”凌老爷满意的大笑道,他旁边的凌夫人笑着点头,显然对这幅画甚是喜爱。

    “那是当然。”凌暮焰像只斗胜的公鸡般,得意洋洋的昂着头说道。

    “凌老爷谬赞了,瑾羽愧不敢当!”白瑾羽弯腰行礼,言谈举止大方有礼,看得原先对这门亲事不同意的凌老爷也点头应承了这个儿媳。

    众人看向白瑾羽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由原先的不屑、轻蔑、鄙夷变成现在的吃惊、羡慕,其中更是有一双阴寒的眼狠狠盯着她。

    “妹妹累了吧!来,喝口茶润润喉。”白瑾羽回到位置上时,白巧亚殷勤的站起身子,为她倒了一杯茶,同时也给自己的杯子里填了些许茶水。

    白瑾羽确实口渴,再她见到白巧亚给自己倒过茶后,她自己也添上一杯茶水,放在嘴边喝了两口;她不疑有他,端起茶杯,一口将整杯茶饮尽,优雅的用手绢擦了擦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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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被下药了!

    难受……

    白瑾羽感觉一股胸口闷得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直打架,她第一反应就是被人下药了,她朝身旁一看,果然,原先坐在她身旁的白巧亚早就不知所踪。

    该死的家伙!

    她猛的一下站起身子,脑袋突然发晕,脚底下打了个踉跄,顺手碰洒了桌上的酒水,弄脏了她的长裙,桌上的杯子也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白三小姐,你没事吧!”坐她身旁的紫衣女子回过头,关心的看了她一眼,柔声问道。

    “没事,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白瑾羽脸上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朝她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随即,不管自己雪白长裙上的水渍,转身脚步虚浮的朝宴客厅外走去。

    经过一番折腾,现在已是月上枝头,天上挂着颗颗闪闪发光的繁星,白瑾羽沿着小路穿过院中的小花园,闻声来到一处湖泊前,脚下一滑,猛地掉进湖里,她顺势趴在水中的假山石上,任阵阵凉风吹在脸上,唤醒她逐渐昏沉的意志。

    突然,她感到一股危险在朝她靠近,她瞬间睁开双眸,将身子往假山后缩了缩,庞大的假山挡住了她那纤弱的身躯,一阵脚步声逐渐逼近,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明明看见她出来了,怎地就是找不到人呢?奇怪。”一个长相美丽的女子皱着眉对身旁的男子说道。

    “是不是你药下得不够,被她发现了?”长相偏阴柔的青年男子皱着眉,满脸不悦的说道。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笑意,语气中带着丝怨毒道:“绝对不可能,我亲手下的药,亲眼看她喝下下去,她决计不可能发现。”

    “嗯,那得赶紧分头找,以免计划生变。”男子淡淡的应了声,两道身影分开而行,逐渐远去。

    白瑾羽透过假山间的山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皱眉,刚才那两人赫然就是白巧亚跟莫玉卿二人,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如今自己身上被下药,随身携带的荷包被盗,身上的特殊能力因意志无法集中而不能动用,此刻的她若要自救,唯有另想他法。

    她环顾四周一番,看了眼方才他们离去的方向,毅然选择游过假山后方与他们背道而驰,往凌府内院走去,为今之计,要躲过此劫,唯有两个办法,第一,立马回到宴客厅,将实情告知凌老爷夫妇,让他们派人将自己送回白府;这样一来,打草惊蛇不说,他们会不会相信还是一回事,即便他们信了,将自己送回白府,谁又知道白府就绝对安全呢?故此,她不敢贸然行动。

    第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身上的药效过了再出来,或是找到某些能化解药效的解药;这点也是最麻烦的地方,她从未来过凌府,又怎知何处安全?怎知去何处找药?无奈之下,她仅凭着直觉选择往内院走去,不论怎样,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在那两个蛇蝎男女手中。

    偌大的凌府因凌夫人的寿宴,人都去前院招呼客人,显得特别安静,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专往黑暗角落钻,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她便拔下头上的珠花,往胳膊上使劲一划,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与刺鼻的血腥味一再唤醒她沉睡的意志。

    “乖宝贝来,别乱动,让爷亲一个。”

    “二爷,不要嘛…”

    “小马蚤货,真他妈马蚤味十足,难怪那家伙那么宠爱你,舍不得下你的床。”

    “嘤…二爷,你好坏啊…”

    夜幕中,男女苟合的滛秽声音传入白瑾羽双耳,她嘴角抽搐,抬起的脚就这么悬在半空,突然,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她即使扶住旁边的树干才幸免于难,即便如此,还是弄出不小动静。

    “谁?”苟合中的男子猛的低喝一声。

    白瑾羽灵机一动,捏着鼻子模仿春季的猫儿声,“喵呜…喵呜…”

    “不过是只野猫而已,呵呵…二爷你好胆小。”女子低声取笑男子的,两人再度沉浸在情欲的世界,忘记了这中间的小插曲。

    “呼…!”白瑾羽松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绕过那对野鸳鸯,继续向前走。

    她未曾发现,她发出那道声响不光惊动了地上那对苟合中的男女,同时也引起了黑暗中某道身影的注意,那双贪婪充满色欲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不着痕迹的跟在她身后。

    终于,她还是支持不住,倒在了内院角落处的小湖泊旁边,满目疮痍的手臂不断涌出鲜血,她身上那件雪白色的长裙被染红了一大片,她强撑着浑身发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手持珠花正欲朝大腿刺去…

    ‘啪!’的一声,一条细长的树枝猛的抽在白瑾羽伤痕累累的左臂,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手中的珠花一个没握紧,掉在石头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那里可不能刺,那里受伤的话,等会玩起来就不够刺激了。”满脸笑意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来,那双充满色欲的眼在她那婀娜的身姿上上下游走。

    白瑾羽此时整个人处于意识朦胧状态,她想站起来奋力抵抗,无奈,试了几遍都以失败告终,她无力的停止挣扎,静静的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感到恶心的男人。

    这一番折腾,她的衣衫变得凌乱,湿哒哒的长发不停滴水,素净的小脸苍白无血色,一副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那身雪白色的长裙染上了各种颜色,早已不复纯白,她此时的模样,好似被人狠狠蹂躏过一番般凄惨。

    “怎么不躲了?你站起来继续跑啊,你跑啊…”白巧亚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走近白瑾羽,在她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猛地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讥讽道。

    白瑾羽咬着牙冷冷的看着白巧亚,她那几脚正好中正好有一脚踢到她流血不止的左臂,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来,额头冷汗直冒,她坚持不露出半丝痛苦的表情,被她咬住的下嘴唇溢出鲜红的血丝。

    她越是这样,白巧亚越是感觉刺眼,她要让这个小贱人跪在地上求她,求她放过她,她怎么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猛的使劲一拽白瑾羽的头发,白瑾羽一阵吃疼,整个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一身闷哼;她嘴角扬起一抹阴笑,一脚踩在白瑾羽的手背上,不断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白瑾羽感觉自己的头皮掉下来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手背上的痛从最初的痛楚,已经逐渐麻木,她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够了,你要折磨她也等我玩够了再继续,半死不活的玩起来都不爽。”莫玉卿脸上露出一抹滛笑,出声制止白巧亚的举动。

    “使劲玩,玩死她,玩烂她这个贱货,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愿意要这个烂货;不要玩死了,留她口气,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被玩烂,让她好好体会那种比死还痛苦的感觉,哈哈哈哈……”白巧亚看了眼狼狈凄惨的白瑾羽,心中升起一阵快感,面目狰狞的狂笑道。

    “放心,我会让你如愿,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好;你当日不是说我让你感觉恶心吗?今日你就要被我这个让你感到恶心的人压在身下,被我狠狠的蹂躏,怎样?后悔吗?你跪下求我,说不定本少爷一时心软,好好的疼爱你一番也不一定!”莫玉卿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他脱掉外衣随手扔在地上,滛笑着逐步逼近她…

    ------题外话------

    关于上章内容,有亲感到疑惑,“女主是学医的,怎会那轻易就被她姐姐下药?”

    关于这个问题,娑给亲们解释一下哦!

    首先,女主姐姐下药不是下在茶水里,是抹到杯子上的,而女主见她姐姐也喝了,她才没防备,一口喝掉了那杯茶;

    再来,女主确实也没想到,她姐姐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给她下药,而且下的还是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她一时不察,才中招了!

    ☆、022青衣男子

    “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定会将今日之辱千百倍奉还。”白瑾羽咬着牙,冷冷的眼神中充满的冷戾,冰冷的声音淡若清风,却直达在场二人的心底。

    她发誓,即便她今日受辱,只要她不死,即便是倾尽一切也无谓,她必会让伤害她的人受到比她强上千百倍的羞辱,亲手毁掉他们所在乎的一切,绝对会!她眼底那丝如磐石般的坚持撼动人心。

    白巧亚眉头一皱,将心底那丝恐惧甩开,讥笑道:“就你?下辈子都别想。”

    “莫玉卿,你今日只要敢动我白瑾羽分毫,他日我必动你全族,此仇,不死不休!”看着仍逐渐逼近的莫玉卿,白瑾羽眼底如寒潭般深幽,语气淡漠中带着无尽的杀气。

    莫玉卿嘴角勾起一抹滛笑,蹲下身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白嫩的脸上拍了拍,“动我全族,你怎么动,用的这高挺迷人的胸,还是…哈哈哈哈…”他色迷迷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眼光从胸前的饱满移到腹部下方,意有所指的大笑。

    白瑾羽素来淡漠的脸蛋出现一抹惊慌,她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啧啧…这皮肤,真他妈细嫩,本少爷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好在现在也不晚,这脖子,好美好诱人啊,还真看不出来,你身上还真有货,这胸…啧啧啧…”莫玉卿在她脸上掐了两把,刻意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另一方面伸手去解她腰间的腰带…

    白瑾羽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心慌,眼角的泪如断线的风筝般,不停滑落;感受着他那近在咫尺的气息,她有种想呕吐的冲动,她感觉到那只手在她腰间摸索,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因全身无力,反倒像是欲拒还迎般!

    终于,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莫玉卿将她腰间的腰带扔在一旁,此刻,她心如死灰,灵动深邃的双眸宛若一滩死水般,空洞无神,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嗯…真甜,这么甘甜的鲜血若是就此止住,岂不可惜!”莫玉卿将她的衣服慢慢褪去,露出雪白的香肩,他伸出食指在她流血不止的左肩上沾了点鲜红的血液,放在嘴中吸允,满脸享受美味的猥琐笑容。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珠花,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强迫她睁开双眼,尖锐的珠花另一端在她眼前晃过,他的笑中带着嗜血的疯狂,抬起手欲在她脸上狠狠的划一刀,以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清澈的池水中却倒映着此时白瑾羽死灰一般的神情和莫玉卿滛笑的模样。

    白巧亚站在边上阴笑,只是他们站着的地方,被一块巨石挡着,月光照耀不到,阴暗森冷,她身旁的老魁树的枝丫以决裂的姿态向上延伸,划破了那皎月的脸。

    忽的,有一阵风吹过,老魁树上的叶子在风的邀请下掉落,落在那池水上,溅起层层涟漪,模糊了白瑾羽几人的身影,待池水恢复平静之后,那池水之中,多出了一抹青色的人影,在不远处,凭空出现。

    “哟,这位兄台艳福不浅,竟能得两位美人作陪。”

    一句轻飘飘的带笑话语使得白巧亚和莫玉卿一惊,抬头望去,便见一手握折扇,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落入眼底,以皎月与漆黑天际为背景,立于跟前,炫目动人,他面上戴着一张白玉面具,却有一双极为闪耀的双眸,语中带着笑意,眼角微弯,似在笑,却令人感到寒颤。

    “你是何人?”白巧亚冷着脸上前一步,满脸防备的看向他。

    青衣男子看着她,笑容亲切,走到她面前,手中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甚至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深情脉脉道:“此时正是午夜,你我有缘相见,何必执着身份,何不相约月下酌酒彻夜长聊。”

    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双眸却有着一股子魔力,将她吸引,诱她上当,勾起的唇角透着几分邪肆,整个人魅惑非常,竟将她看傻了眼,忍不住赞叹。

    好美的男子。

    “可是…人家没准备美酒。”白巧亚双腮通红,神情甚为娇羞,含情脉脉的回望。

    青衣男子微微摇头,似有感而发般轻叹,“可惜,有美人相伴,却无美酒应景,似乎不美。”

    莫玉卿瞪了眼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白巧亚,冲上前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勿忘了正事,转而看向青衣男子,“明人不说暗话,阁下究竟是何人?出现在此有何目的?”

    “美人身旁竟有这等聒噪无趣之人,真是大煞风景。”青衣男子手摇折扇,越过莫玉卿二人,走到白瑾羽跟前优雅的蹲下身子,爱怜的望着她道:“美人多娇,如此凄惨的美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收回你那可笑的怜悯,我不需要。”白瑾羽压住心底那丝刚冒头的希望,眼若死灰般淡淡说道。

    她自认看不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从他出现那刻起,他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双眸深邃璀璨让人看不懂他,同样也不敢轻视他,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就好似那包着毒药的糖衣,危险而美丽。

    “有爪子的小野猫,我喜欢。”青衣男子毫不在意她的话,举止温柔的拾走她长发上的树叶,起身优雅如散步般走到白巧亚跟前,“美人,可否把这只小野猫赠与本公子!”

    虽是询问,语气中的肯定却无半分商量的余地,闪耀的双眸一瞥,让人升不起半丝抗拒之意。

    “公子若想要美人,比比皆是,何须将时间浪费在那等废物身上。”白巧亚抿唇轻笑,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容,不屑的瞥了眼白瑾羽,意有所指的暗示青衣男子道。

    青衣男子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遗憾,感叹道:“问世间美人无数,合本公子心意者甚少,那张美丽的皮相下,包裹着一副蛇蝎心肠,试问,这样的美人,本公子岂敢纳入怀中,与自杀有何分别!”

    说到‘蛇蝎心肠’四字时,青衣男子的眼神有意无意在白巧亚身上稍作停留,随即微微一叹。

    “公子言之有理,就如地上那位恬不知耻的女子般,看似无害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奇毒无比。”白巧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脸上依旧笑颜迷人,四两拨千斤的将他所指的‘蛇蝎心肠’灵巧的拨到白瑾羽身上。

    青衣男子眼中如昙花一现般闪过一丝冷冽,唇角微扬,“如此甚好,女人蛇蝎心肠的确可怕,但小野猫则不同,有毒才可保护自己;多谢美人相赠,既然美人应允,那本公子就却之不恭;”

    “本公子这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护短,只要是本公子的东西就不喜欢被外人染指,兄台你方才动了本公子的小野猫,你说本公子该如何回敬兄台?看在美人的面子上,本公子就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你想留下四肢中的哪一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你的第五肢。”

    青衣男子手摇折扇,语气谦和有礼,深邃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了莫玉卿一眼,他浑身打了合寒颤,心底升起一股惧意,半响不敢吱声。

    见莫玉卿良久无声,青衣男子看向瘫坐在地上的白瑾羽道:“小野猫,你说本公子该留下他哪一肢比较合适?”

    “放他走,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亲手报,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势比人弱,白瑾羽不得不应下这个让她想狂抓的称谓,冷戾的眼神如刀刃般射向莫玉卿二人,“我说过,只要我今夜不死,今夜之辱,我会千百倍从你们身上讨回来,彼时,你们会知道,死,对你们而言是种幸福。”

    那一眼,充满了狠厉,杀气,残忍,冷酷~

    让莫玉卿二人从心底感到恐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额头冷汗直冒!

    青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中折扇‘咻’的一下破空而出,空中旋转一圈再度飞回他手中,扇骨沾上了一滴鲜血,顺着白玉扇骨滑落,淡泊优雅的笑道:“没人可以命令本公子,美人亦不例外。”

    “啊…!你…”莫玉卿脸色煞白,发出一道惨叫声,他亲眼看着那把纸扇朝自己旋转飞来,齐根削下自己两根手指头,那份难言的痛楚让他险些当场昏厥。

    “公子这份礼,我们收下了,还请公子三思,勿要惹火烧身才是。”白巧亚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伸手扶住受伤的莫玉卿,留下一句话后,扶着莫玉卿转身离开。

    青衣男子无视白巧亚的话,瞥了眼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不求本公子帮你留下他二人?他们这一走应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吧!只要你开口求本公子,说不定本公子会答应帮你也有可能。”

    白瑾羽瞥了眼地上的断手指,眼中丝毫不为之动容,“不劳你费心,人伤我一指,我断人一臂,人犯我一分,必千倍还之,这是我的原则。”

    “哈哈哈…好一个人伤我一指,我断人一臂,人犯我一分,必千倍还之,小野猫果真泼辣凶狠,本公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青衣男子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感,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一把抱起白瑾羽,蜻蜓点水般踏过湖泊中的漂浮物,踏着银白色的月光,消失在湖泊那头的夜幕中…

    ☆、023谁比谁兽性?

    一群人在白巧亚和莫玉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方才那个小湖泊边,见到的场景是满地鲜血,还有两根手指头,还有白瑾羽那支沾满血迹的珠花,虽不见半个人影,却能从现场的情况看出方才此处的激烈血腥。

    “方才三妹就是在此处被一青衣人抓走,姐夫奋力想救下三妹,结果,被青衣人所伤,地上的血迹就是方才所留,凌老爷,你一定要把我三妹救回来啊,她过几日可就是你们凌家的人了,我怕那个青衣人对三妹…”说话间,白巧亚就要跪地乞求凌老爷,眼泪不停的滑落,一副担心无比的模样。

    凌老爷闻言神色凝重,伸手扶住她,皱着眉安慰了几句,“白三小姐吉人天相,白二小姐无需担心;来人,传令下去,尽全力搜寻白三小姐下落。”

    凌老爷皱着眉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巧亚,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凌厉的眼神扫过地上那只血迹斑斑的珠花,若有所思的扫过如战场般凌乱的小片角落。

    “这是哪里?”白瑾羽不过因药效上头,意识模糊便昏睡了那么一小会,怎么突然就从黑漆漆的湖泊边,到了这间摆设华丽奢侈的房间里,那个青衣男子呢?带着疑惑从床上坐起来,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雪白色的墙布如书中所写的蛮帮帐篷般,呈三角形从屋顶扩散开来,被固定在各个角落,地面则多了张墨绿色的地毯,一张优质不见任何瑕疵的白玉制成的桌子,另配有几张紫檀木制成的椅子,整齐的围桌而列,屋内无任何烛火,照明所用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