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娘子,有妖气

娘子,有妖气第9部分阅读

    双眼,满脸无辜的闷声不语。

    “怎么回事?”

    凌夫人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来,满脸心疼的看着凌暮焰‘伤痕累累’的手臂,眼神锐利的扫过白瑾羽与其身后的芍药,厉声质问道,等着她们给自己个交代。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平日里舍不得伤他一分半毫,如今,亲眼见他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叫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动怒。

    她虽是凌府主母,大权在握,但她终究只是个凡夫俗子,有些事她虽有所耳闻,却缺乏实质性证据,加上焰儿从未在她跟前说过什么,她一直认为,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没放在心上,直至此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她可怜的焰儿,不知受了多少苦,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啊!

    “娘,这就是我为何在此的原因。今儿个用过午膳后,我说想吃梅花酥,相公便说他来厨房帮我取。谁知,到头来却带了一身伤回去,无论我怎样询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在我的严加逼问下,芍药才说出原因。他身上的伤,都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那只恶犬,被它弄伤所制,貌似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白瑾羽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之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如她所料,凌夫人的确来了,她看见凌暮焰手臂上的伤时,也怒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听她这么一说,凌暮焰略显呆滞的脸上露出一抹异色,立即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副委屈无辜,欲哭而不敢哭的模样,更让凌夫人心疼不已。

    至于凌暮焰身上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非也…

    镜头倒转——大家可还记得,之前她在厨房门口给凌暮焰上药,她当时上的药被她加工过,那种液体涂在身上,药水干了后,会呈现出一种类似外伤的痕迹,十分逼真;至于凌暮焰的伤嘛…不过几道比手指甲大不了多少的擦伤,经过她的巧手这么一动,立即惨兮兮。

    凌夫人锐利如剑的眼神瞥了七姨娘一眼,她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顿时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好似随便一动,就有被撕裂的危险般,那种感觉令她难受得几近窒息。

    白瑾羽将凌夫人与七姨娘的反应都看在眼中,面色无异的继续说道:“相公受伤,我岂会坐视不理,当即让芍药带着我们来厨房;初见那条大狗时,我吓了一跳;我自幼便喜欢小动物,因此熟读了不少关于动物类的书籍;而那条恶犬浑身漆黑偏偏爪子呈灰白色,双眼泛青,双耳紧贴脸部,咽喉处有明显白斑,这些症状分明患了书中所记载的一种病。那种病发作时,就会如疯狗般不听人使唤,会胡乱攻击人,而平日里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我们到这里时,就见它突然口吐白沫,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气绝而亡,估计是病入膏肓;书上记载,这种病会传染,为了杜绝病毒的传播,我才让下人将它的尸体放进大锅中用热水将它身上的病毒消灭,而后在还给七姨娘,好好安葬。毕竟那是条疯狗,我虽心疼相公的伤,却也不好跟一只畜生计较太多,它死了也就罢了。”

    她一番话说得轻快不已,七姨娘险些吐血而亡;黑狼命丧于那个女人手中,死后还落下个疯狗的名头,偏偏她还不能开口反驳,那傻子的伤已经激怒了凌夫人,若她此时反驳,无异于往刀尖上撞。

    她狠狠的瞪了白瑾羽一眼,妖媚的杏眸中充满了恨意,这笔账,她寒梦芸记下了!

    此仇不报,她胸中怨气难消!

    凌夫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白瑾羽一眼,那眼神,让白瑾羽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怪怪的,值得欣慰的是,她并未从那个眼神中感觉到恶意。

    “真看不出来,平日里看来温和的黑狼竟是条患病的疯狗;瑾羽,你也有错,早跟七姨娘说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不就行了,非得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先派人知会我一声,别自作主张,有些事不是你处理得来的。”凌夫人的话一语双关,指狗说人,七姨娘一张俏脸被气得铁青,双唇咬破,嘴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都未曾察觉。

    “七姨娘,你若有时间,就好好在屋子里调养调养身子,趁年轻帮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帮府内添点新丁,增增喜气,至于这条狗,它虽是疯狗,却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你把它带下去葬了吧,回头我让林大夫进府帮你开几帖药,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凌夫人长吁短叹,从语气中听来,似乎她真的在为七姨娘的身子担心,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

    七姨娘心中怒恨交加,偏偏脸上还得忍痛挂着虚假的笑容,有礼的应道:“妾身多谢夫人关心,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晓妾身所养的狗竟然患有此等病症,得多谢少夫人提醒,今日之恩,妾身必谨记在心。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七姨娘无需挂怀,这是应该的,我还得提醒七姨娘一句,七姨娘得多加注意才是,这疯狗病可是会传染的。”白瑾羽一脸正色,娇美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好心’的提醒七姨娘。

    “多谢少夫人提醒,妾身铭记在心。”七姨娘咬着牙硬撑着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嘴角便流出一丝鲜血,竟是被气得活生生吐血。

    白瑾羽那句‘疯狗病可是会传染的!’击碎了她最后一丝理智,这份‘恩’她记下了,今日之辱,深深的烙在她心底,竟成了她的心病,白瑾羽不死,她心病难愈。

    望着七姨娘等人离去的背影,白瑾羽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今日与七姨娘的仇是结下了,但她并不后悔,倒是凌夫人的行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进来。”凌夫人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气势。

    白瑾羽欲转身离去之时,被凌夫人叫住,随着凌暮焰与众多下人退下后,整个院中就只剩下凌夫人与白瑾羽两人。

    “是不是感到很疑惑,我为何要将你单独留下来?”凌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一口,淡淡的问道。

    “瑾羽不敢质疑娘的决定。”凌夫人的反常令白瑾羽心中大为不安,怀揣十二分小心谨慎相对。

    “不敢?好一句不敢!”凌夫人嘴角挂着一丝讽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砖石地面,冰冷的眼神无情的扫向她,语气中带着一抹嘲弄厉声喝斥道:

    “白瑾羽,你刚嫁入我凌府就惹起一连串麻烦,连本夫人都敢当成手中的棋子,我还真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039凌母疑心

    自古以来便有其风俗,女子出嫁第三日携新婚夫君会娘家,称之为归宁。今日是白瑾羽归宁之日,一大早青衣与芍药就忙进忙出的里外跑,一会去账房支银子,一会找凌管家安排护卫和马车,一会要伺候两位主子用膳,一会还得帮弄脏衣服的大少爷换衣服,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就连素来最闲的凌大少爷都被分配了工作——喂食某人。

    那个某人非白瑾羽莫属,她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手捧医书神游太虚,半天不见她翻页,就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吃着凌大少爷喂食的水果,粉嫩诱人的小嘴无比诱人,好几次凌大少都险些化身为狼扑过去吃吃她的小嘴,因为那看起来很好吃的模样。

    “呀,你做什么?”正神游太虚的白瑾羽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接着一阵温热气息迎面扑来,她反射性弹起来,满眼防备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白瑾羽低头一看,一颗鲜红的草莓卡在她衣襟间,她的宝贝相公手上一手拿着草莓,一手拿着茶杯,腾不出手的情况下,竟然企图用嘴把掉在身上的草莓拾起来…

    “草莓掉了,我吃草莓,娘子说,不可以浪费。”凌暮焰仰起脸傻傻一笑,趁白瑾羽没注意,猛的低头一口含住卡在她衣襟处的小草莓,温热的唇滑过她白皙的脖颈,感觉酥酥麻麻的,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嚼着嘴中的草莓,满脸幸福的开心模样,白瑾羽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心跳剧烈有种快要蹦出来的感觉,她不断的在心中安抚自己,意外,那是意外!他不是那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他只是个单纯傻气的大孩子而已…尽管如此,她脸还是红得发烫。

    “真好吃,我还要。”凌暮焰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微薄的嘴唇,看似无意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子邪魅,让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白瑾羽如同受到蛊惑般,机械式的拿起一颗草莓喂到他嘴中,直到他柔软的舌尖舔到她的食指,那柔软的触感还有种滑溜溜的感觉,令她如触电般猛地一下收回手,脸红得更厉害,‘噌!’的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青衣收拾好了没。”转身逃也似的离开,徒留凌暮焰坐在原地似在回味般,嘴巴吧唧了几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得傻气。

    白瑾羽走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走到小湖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去脸上的灼热感,待心中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后,她才决定顺便去找找青衣,看看她们准备得怎样了?差不多就该出发了,虽然她很不想回那个名白实黑的家,但她还得去接人,只得跑一趟。

    “少夫人请留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凌夫人屋里的大丫鬟紫环。

    紫环怎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莫非是凌夫人…

    白瑾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意不减,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柔声问道:“你叫我?”

    “奴婢奉夫人之命,特来告诉少夫人一声,少夫人今日归宁所需的物品夫人都派人准备好了,少夫人随时可以出发。”紫环从容的将夫人之意转告给白瑾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被她巧妙的隐藏得很好,没被白瑾羽发现。

    不知夫人前天与少夫人聊了什么,夫人突然对少夫人的事特别上心,特意嘱咐自己准备少夫人归宁时所需之物外,还特意找人去调查少夫人上次遇劫匪险些丧命之事,还嘱咐自己不能泄露出去,面对夫人如此反常之举,她聪明的保持沉默,不去探究其因由。

    “如此甚好,帮我谢过娘,我回来后定会去娘房中,亲自向她道谢。”白瑾羽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拉过紫环的手,将一只紫玉打造的手镯套进她的手腕,满意的笑道:“这紫玉手镯戴在你手上着实好看,你一直伺候娘跟相公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勿要见外。”

    紫玉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几番想抽回手将名贵的紫玉手镯取下来还给白瑾羽,奈何白瑾羽握住她的手,无法抽回,无奈之下她朝白瑾羽行了个礼,道:“紫环谢过少夫人赏赐。”

    并非她贪慕虚荣想收下这名贵的紫玉手镯,而是她无法拒绝,少夫人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她直接用行动告诉自己,她不得不收。

    “嗯,你回去吧!时辰不早了,我该出门了。”白瑾羽松开她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淡笑;她不指望能用一个手镯就摆平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要的只是一只眼,或是一张嘴而已。

    白瑾羽看着紫环转身离去的背影,眉间染上一丝阴郁,凌夫人前天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响,让她满心疑惑,却又无法寻其根源。

    ——你说,当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发生变化时,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他吗?——

    凌夫人无厘头的冒出这句话,让白瑾羽心中纠结了很久,心中暗猜,莫非她发现了什么不成?但说完这句话后,凌夫人颇为复杂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转身离开了,并未多说一句话!

    这让白瑾羽心中越加不安,她不认为凌夫人这句话是空|岤来风,但她又无法得知她为何会问出这句话?

    她将心中的各种想法暂且搁置一旁,转身往她所居住的院子走去,面对凌夫人那未知的心态,她唯有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回院中准备好一切后,他们四人来到凌府门口,白瑾羽看着马车后那有些夸张的礼品,心中不由暗自感叹,四大家族之首,真是名不虚传,有钱啊!

    “青衣、芍药,你们坐后面那辆马车,不用徒步走。”白瑾羽指了指后面那辆简洁大方的马车,那是她专门吩咐多准备的马车,用来接人的,反正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她们坐上去,也可加快脚程。

    “是。”青衣拉了拉欲开口拒绝的芍药,径自开口应道。

    两辆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二十来个护卫抬着十来箱物品跟在马车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凌府,朝白家方向行驶而去。

    马车离开凌府后,暗中有双充满恨意的眼一直目视马车渐行远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从凌府某个角落飞出一只信鸽。

    而另一处,一座普通无比的宅院中,传来一阵阴寒的笑声,一个身形消瘦,脸上有一道蜈蚣般刀疤的男子手中握着那只信鸽,看了眼信笺所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沙哑低沉的声音冷冷下令道:

    “截杀白瑾羽,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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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翩翩公子vs妖娆女子

    白府大门外…

    白老爷刚才接到消息,得知白瑾羽与凌家大少爷已经在来白府的路上,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就到了,他本来打算在前厅等候他们到来,岂知,白老太爷房中的丫鬟嫣然带来老爷子的话,让他率领家中眷属去门口迎接。

    白老太爷的话在白家就是圣旨,白老爷一听,不问原由的照做,一声令下,府中所有家眷都在大门口集合,密密麻麻的人大概有十几人。

    “老爷,你怎能自降身份,出来迎接那个女人,你这样做,于礼不合啊!”被贬为妾室的白夫人站在白老爷身后,双眼妒恨的看向那个缠着白老爷的妖娆女子;她并不知白老爷此举乃白老爷子授意,自作多情的开口提醒白老爷。

    白老爷眉头一皱还未开口,依偎在他身旁的妖娆女子娇声娇气的说道:“哎哟,不是妹妹说姐姐你,老爷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女人质疑了,老爷是我们的天,我相信老爷的决定必有他的道理,对吧,老爷!”她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眸深情的望着白老爷,如痴如醉!

    妖娆女子便是白老爷刚纳不到半月的四夫人,名媚柔,年轻貌美身段婀娜,一双妖冶的凤眸和惹火的身段把白老爷迷得神魂颠倒,白老爷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得紧,她隐隐有取代白夫人在府中地位之势。

    四夫人媚柔的话大大满足了白老爷大男子心态,朝她露出一抹‘深得我心’的笑容,不咸不淡的对身后的白夫人说了句,“我自有分寸,你记好自己的身份。”

    白夫人脸色一阵苍白,眼角滑下丝丝泪水,不过短短半月时间,她整个人老了十来岁,那张华贵雍容的脸上多了不少皱纹,神色憔悴犹如五旬老妇。

    这半月,她的人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先是从正妻被贬为妾室,接着是老爷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妖精,受她所蛊惑,对自己不假言辞,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今日他竟不顾夫妻多年的情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她,叫她如何不难过。

    “爹,谨言慎行。”白夫人身旁身穿墨绿色衣衫,看似斯文儒雅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温和淡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之意。

    此男子乃白府大少爷,白靖泉,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人群中,长发如墨垂在身后,自始自终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儒雅温和的气质如水般温和而深邃,那张脸非常普通,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尤其是他那双眼,咋看之下温润如玉,细看之下如海水般冰冷深邃无底,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四夫人媚柔依偎在白老爷身旁,娇媚的面容闪过一丝喜色,按她对老爷的了解,竟有人当着众人面让他难堪,他定会大怒,而她离被扶正之日又靠近一步。

    世事难料,四夫人的如意算盘还未敲响,就被人无情打碎…

    “嗯,夫人的心意我明白,这是爹的意思,你切勿胡思乱想!”白老爷并未如她所想般勃然大怒,反而放低身段,语气温和的向白夫人解释一番;他的行为自然无比,毫无半丝尴尬,府中之人脸上也未出现任何异色,显然对此司空见惯。

    四夫人媚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看白靖泉的眼神带着惊愕,他的一句话竟能让爱面子成命的白老爷放低身段,着实令她吃惊,看来,她低估了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白家大少爷,她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仍旧一副小鸟依人的娇柔模样依偎在白老爷身旁。

    白瑾羽的马车慢悠悠的晃到白府,当她掀开车帘看见白家众人都站在门口时,瞬间,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她目光一扫,发现白老太爷并不在人群中时,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心中冷笑,白家这是在示好么?这手法未免太老套了。

    走下马车后,第一个印入她眼中的便是如清泉般立于人群中的男子,她脑中立即浮现出他的信息。

    白靖泉,白家嫡子大少爷;他乃渊国六大公子之一,人称翩翩公子,翩翩公子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人谦逊有礼,从不恃才而骄;论才,十三岁时他曾被称为渊国第一才子;论貌,他虽不俊美绝伦,却胜在气质出众;论地位,年方二十的他乃天渊学院副院长的得意门生,更有盛传,他极有可能称为天渊学院最年轻的副院长,另外,他还是大皇子一脉之谋士,关于他的传奇,数不胜数,白家地位能如此稳固,他功不可没。

    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从见到白靖泉的第一眼,她就知晓为何当初‘白瑾羽’的记忆中,会说他是唯一没有欺负过她的人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不屑。

    他眼中的温和儒雅下,隐藏着无与伦比的傲气;清高傲气,孤芳自赏说的便是他这种人,白瑾羽在心中将他列入危险人物之榜,这类人最擅长耍心机,使手段,杀人于无形,她必须防备一二。

    当白瑾羽看到白夫人母女站在人群中,妒恨的眼神赤果果的看向她;而白老爷身旁却依偎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妖娆女子时,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今日之行并未白来一趟,白夫人母女脸上的精彩表情成功的取悦了她。

    从那个妖娆女子的眼中,她看见了那蓬勃的野心;她想,白府接下来会很热闹;翩翩公子对战野心勃勃的妖娆女子,不知何人能胜?有意思!而她,则打算添上一把火。

    “羽儿,凌大少爷,来,屋里请,我让人备了一桌酒席,大家边吃边聊。”白老爷爽朗大笑,迎上去对白瑾羽与凌暮焰说道。

    “也好,麻烦父亲了。”白瑾羽淡淡一笑,心中还是无法叫出‘爹’这个字。

    白老爷的妾室家眷站在一旁,白老爷领着白瑾羽与凌大少向府中走去。

    白瑾羽走到两个孩童身旁时停下脚步,笑颜如花的对他们说道,“律法规定,偷东西的贼可视偷走的物品轻重判入狱时间的长短,而我丢的东西乃无价之宝,你们说,该判入狱多少年呢?”

    ------题外话------

    接下来…嘿嘿嘿·~j笑飘走·~

    ☆、041回门遇刺

    其中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闻言,立马大声反驳道:“你骗人,那个破荷包里面只装了粒臭臭的药丸,哪有什么无价之宝?”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看起来十二、三岁的男孩没来得及阻止他,臭着脸狠狠瞪着他,怪他嘴太快。

    这两个小孩就是当初在街上偷走白瑾羽荷包的小男孩,害她险些在凌夫人寿宴上出丑,当时她只感觉蹊跷,加上后面发生的事太多,她也逐渐淡忘此事,直到她见到这两个小男孩,敲响了她淡忘的记忆,难怪她老感觉那两个男孩很眼熟,原来是她的弟弟,难怪了。

    “羽儿,靖齐,靖野还小不懂事,若有什么地方做错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多担待些,别跟他们两个计较。”从他们的对话中,白老爷听出一股子火(禁词)药味,深怕那两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坏了他的事,赶紧开口劝解。

    白瑾羽是眼观六路,一双眼扫过去,众人的表情都清晰的落在她眼中,白巧亚跟白夫人脸上那抹惊慌之色,未能逃过她的眼。

    “我不过是跟他们开个玩笑罢了,可能吓到他们了。”她朝白靖齐两兄弟轻笑道,眼神略过白夫人母女时,眼神中那抹复杂的光芒,令她们心底发寒。

    在白老爷的刻意安排下,这顿饭的气氛还算不错,白瑾羽理想中那种箭拔弩张的场景并未出现,让她小小失望一把;动筷之前,白瑾羽帮凌暮焰盛了碗汤,让他先喝汤在吃饭;如此简单的动作落入四夫人眼中令她一惊,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瑾羽,不动声色的帮白老爷夹菜。

    用过膳后,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会天,白瑾羽看了看时辰,跟白老爷告辞回凌府,让青衣与芍药去将奶娘带上马车。

    今日的街道似乎特别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马车在这样的街道上几乎是寸步难行,平日里最多走一刻钟就到头的街道,今日走了近一个时辰还走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白瑾羽掀开窗帘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此时,若不快点赶回府,肯定免不了被大雨洗礼一番,加上天色也越来越晚了,她眉头微皱,吩咐车夫改走其他的巷子穿过去。

    “头儿,他们从左边巷子走了。”人群中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贩目睹白瑾羽等人所走之路,立马走到旁边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向一个低头看不清脸的黑衣男子禀报道。

    “很好,照计划进行。”黑衣男子抬头一笑,脸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因他的笑容,显得越加狰狞。

    马车中的白瑾羽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好像什么地方怪怪的…

    突然,她感觉周围被一股寒气笼罩包围,她惊觉不妙,“快趴下!”朝坐在马车上的凌暮焰低喝一声,一把拉过他趴在马车上。

    “咻!”一支破空而来的厉箭穿透马车车厢,留下指头大小的小洞。

    该死,被人算计了!

    她一拳砸在马车上,她就说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看了眼如小猫般蜷缩发抖的凌暮焰,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啊!”马车外传来一阵惨叫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你们是何人?竟敢行刺…啊…”

    “废话真多!”

    “我凌府不会放过你们…啊…”

    “速战速决,完成任务就撤。”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传入耳中,白瑾羽安抚好凌暮焰后,脸色凝重的掀开车帘一看,她带来的二十来名护卫正与一群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不大的巷子里躺了七八具尸体,从衣着来看,都是凌府的护卫。

    她头伸出马车的瞬间,一柄泛着寒光的大刀气势凌厉的劈向她,她出于本能的俯身一滚,成功的避开那致命的一刀,人也摔下马车,那柄大刀继续朝她袭来,她顺手捡起地上的大刀,猛的朝持刀砍向她的黑衣人扔过去,黑衣人应声倒地,胸口还插着白瑾羽扔出去的大刀,满眼不可置信的倒地而亡。

    围堵白瑾羽等人的巷子里,其中一面被枝繁叶茂的大树挡住的围墙上,仔细一看,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悠哉的坐在围墙上看戏,还不时传来一阵议论声…

    “哇塞,看不出来,那个女的好厉害啊!”

    “是有两把刷子,不过没戏,你看那些黑衣人出手招招狠毒,一刀毙命毫不手软;那闪亮的刀锋呈乌黑色,明显喂毒了,很显然是经验老道的江湖人士,而这群人不过是没经历血杀的普通护卫,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那你要不要去救人啊?你不是一向自喻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么?”

    “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非亲非故的我才懒得去,管他们去死。”

    “你看你看,那女跑掉了嘞!”

    他们的距离无法听清那群人说话的声音,围墙上的男子只感觉那名女子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并未放在心上,一心带着身旁的少女看戏。

    白瑾羽的出现令黑衣人将攻势全部转移到她身上,她仗着灵敏的身法躲过攻击,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响起,黑衣人的攻势猛然一增,三个黑衣人手上的大刀同时攻向她,被几道阴寒气势锁定的她,根本无从闪躲。

    他令堂的,拼了!

    白瑾羽背靠马车一咬牙,手中多了几根银针,用尽全力的朝袭向她这三名黑衣人扔去;她以前用暗器都是以内力相辅;而现在,她只能拼一把,希望准头没错,救她一命。

    白瑾羽运气不错,拼赢了一半,银针成功的刺中了这几名黑衣人,但只是让他们的动作稍微慢了些,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噗…少夫人,快带少爷走…”

    眼见那几柄大刀要砍中她时,一道身影猛地扑向她,为她承受了这致命一击,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她扔到马车上,朝她发出最后的喊声。

    白瑾羽一上马车,甚至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狠狠的刺向马屁股!

    “嘶!”骏马受惊,大叫一声,声音犀利仿若受了很大的痛苦,它反射性的前脚抬起,白瑾羽几乎要被骏马弄得摔倒在地!

    白瑾羽紧紧的抓住缰绳,不让自己掉下,眼前景色几乎看不太清,心都要提到嗓子口,那骏马甚至没有给白瑾羽反应的机会,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他们跑了!快追!”那群黑衣人见此,立马飞身追上,甚至有人高举着大刀狠狠的砍向了车厢。

    木头破碎的声音响起,白瑾羽担心的朝着后方看去,发现那车厢因为那有些不稳的一刀,发出咔咔响声,凌暮焰苍白着脸,有些虚弱的卷曲在车厢内。

    身下是发了疯的骏马,后面是无数的黑衣杀手,车厢几乎散架,情况不容可观。

    ☆、042死里逃生

    “娘子,呕…我们还要跑多久?呕…”被马车颠簸得呕吐不止的凌暮焰虚弱的抓住车厢,三番四次被险些颠出车厢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吓到他了,探出一张惨白的脸弱弱的问道。

    “什么都别问,慢慢爬过来,把手递给我。”后面的车厢已经不安全了,一路狂奔颠簸下来,车厢几乎崩塌,车厢内的凌暮焰等于是赤果果的曝光在敌人视线中,她深怕他被那群黑衣人的刀剑所伤。

    马车后的黑衣人最终不敌骏马的脚力,被甩后一大截,还不待白瑾羽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回过头一看,脸色一变。

    十来个骑着骏马的黑衣人飞奔而至,距离越来越近,两百米、百米、五十米、距离逐渐在不断拉近中…

    只见白瑾羽身子猛地后翻,一把拽过虚弱的凌暮焰,示意他抱好自己千万别放手,顺手捡起崩塌车厢的碎木块,狠狠的刺入马屁股,疯狂的骏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顾埋头狂奔,再次将黑衣人远远甩在身后。

    “该死,停下来,快停下来…”

    驾车的白瑾羽看见前方不远处乃悬崖断壁,神色慌张的使劲拽住马缰绳,想让疯狂的骏马停下来,无奈已经发疯的骏马丝毫不为她所动,只顾埋头狂奔。

    “啊…啊…”

    “别叫了,抱着我千万别松手。”

    他令堂的!

    赌了!残废总比粉身碎骨强。

    白瑾羽一咬牙,松开马缰绳,紧紧抓着凌暮焰,从急速前进的马车上一跃而下…

    “嘭!”

    马车不受控制的滚下悬崖,发出一声巨响。

    “头儿,他们掉下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下马一探究竟后,回身禀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搜!”那个‘头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沙哑低沉的声音冷冷说道。

    “是。”

    马蹄声渐行远去,悬崖边茂密的树林中传出‘悉悉唰唰’的声响。

    “谁?”一支厉箭‘咻!’的一下破空射去,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黑衣人手中拎着一支被射死的小鹿,冷眼扫过四周,顺手扔掉手中的小鹿,转身离去。

    此黑衣人正是那群黑衣人的‘头儿’,他担心白瑾羽两人并未随马车摔下悬崖,故将所有人调走,独自留在此处,想来个守株待兔。

    谁知,等了好一会,才等来一直鹿,他这才放心的离开。

    “别看了,拿着它跟紧我。”

    黑衣人刚离开后不大一会,与被射中的小鹿相隔不到五米的草丛发出一阵‘悉悉唰唰’的声响,以及女子有些沙哑的声音。

    一男一女两道狼狈的身影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男子手上还拎了一只半大不小的小鹿。

    “轰~隆隆~”

    天色逐渐暗下来,突然间,一阵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降,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被黑暗笼罩的大地,浮现出点点火光,袅袅炊烟徐徐升起。

    “把衣服脱了,快点!”

    声音是从林中一座被纵横交错的树枝挡住的小山丘的山腹中传出,不会有人想到,这座还不起眼的小山丘的山腹内竟然是空的,若非白瑾羽眼见要下雨了,招来鬼魅帮她寻找最近的庇身之所,他们也不会发现此地。

    “你…”白瑾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霸气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那个傻子相公吗?

    “别啰嗦了,快把衣服脱掉,不然会感染风寒!”凌暮焰脸上的呆傻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经之色,浑身充满了大男人的霸气,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话。

    凌暮焰也感觉自己语气有些过于急促了,收敛了气势,深情的望着白瑾羽,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很多疑问,我等会会跟你解释,你先把衣服脱了暖暖身子,我担心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

    从他的声音中,白瑾羽感受到浓浓的真心,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脸颊带着淡淡红晕的走到他用衣服搭建的屏风后面,脱下身上的衣服递出来。

    凌暮焰背对着白瑾羽,习武者的敏锐耳力听见身后传来解开衣衫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体温直线上升,喉咙干得难受,下腹有一股莫名的泄火燃烧,发出一阵灼热感,他冲出山洞,站在雨中让夜晚的寒气与雨水的清凉帮他降温。

    “喂!你干嘛?你疯了不成?”白瑾羽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把他从雨中拉进山洞。

    她方才脱下外衣,伸手将衣服递出来,一直都没人接,她好奇的探出头,却不见人影,她有些不解的穿着里衣走出来,把衣服在火堆旁搭好后,往山洞门口走去,就看见站在雨中的凌暮焰,吓了她一跳。

    “别动,别靠近我…”凌暮焰突然甩开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在极力隐忍什么般。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不看她那张令他心动的面容,不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被雨水打湿,里衣紧贴身上的诱人模样,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有种想化身为狼扑上去的冲动。

    “你发什么神经,浑身湿哒哒的很好玩吗?快去火边坐好,把身上烤干。”白瑾羽朝他怒吼一声,不管他发什么神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火堆边拽。

    她还等着听他的解释。

    他傻吗?

    此刻若有人跟她说他傻,她绝对一巴掌拍飞他。

    要是现在还不明白他是装傻,那她白瑾羽就是傻子了。

    “啊!”她踢到一块石头,脚下一个踉跄,向火堆扑去…

    ☆、043吃‘肉肉’+结局

    怀抱佳人柔软娇躯,感受着从她身上不断传出的处子幽香,凌暮焰紧了紧搂住她纤腰的大手,让她更贴近自己几分,让身体更进一步的享受她那柔软的娇躯…

    “嘤…你放开我啦!”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白瑾羽红着脸伸手想推开他,手刚触及他结实的胸,便被一只手抓住,放到唇边,亲亲留下一吻。

    她被吓了一跳,猛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喔…该死,别动…”

    被她一动所摩擦出的快感令凌暮焰险些招架不住,他一边享受着那阵快感,一边出声制止她继续挣扎,矛盾的情绪令他险些疯狂。

    被吓到的白瑾羽可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怀抱令她感到危险。

    “你自找的。”

    凌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