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做太多的苟且之事,这世上没不透风的墙,也许有一日,秘密也不会是秘密。反而会是一把杀人的利刃。懂吗?”
“你你……水洛烟……你……”水洛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一般的难看,那原本已经平稳的心跳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水洛烟直接转身离去,茴香在原地犹豫了会,一跺脚急急追上了水洛烟。水洛容留在原地,那眸光里的阴狠让近身的两个奴婢吓的抖了起来,两人对看一眼,平日温柔的三小姐,何时有这等迫人的气势。
回了烟阁,茴香看着一直在沉思默不作声的水洛烟说道:“小姐,您这样对三小姐不好吧。平日里,三小姐也没少帮我们。现在二夫人倒了霉,三小姐也少了靠山,我们应该对她好些。”茴香就一根筋,转不过弯,老想着劝水洛烟。
水洛烟终于抬起眼,看着茴香,说道:“这对你好的人,不一定就是没目的的。茴香,你还小,多的事不知道呢。”对于茴香这小丫头,水洛烟本就不想多费唇舌解释,有些越说越乱,还不如让她自己看清。
“小姐……您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懂啦。奴婢还虚长您一岁呢……”茴香听的一头雾水,这话越到后面,越变越小声。
水洛烟笑了笑,莫名的,她见到茴香就乐。老让她想起在水家的时候,被自己捉弄的那个管家的小孙女,差不多就是茴香这年纪,也是一个肠子通到底,乐的很。
“睡吧。听你家小姐的都没错。”水洛烟打住了话,不再继续。
“哦……”茴香嘟囔着,但手里的活却没停下,利落的伺候着水洛烟更衣就寝,再熄了灯,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入夜的天,静的让人有些忐忑,似乎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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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051先下手为强
这天才蒙蒙亮,水洛烟便没了睡意。干脆起了身,批了件披风便走到了院落里,对着才微翻了鱼肚白的天沉思起。
昨夜和水洛容也算是撕破了脸。她那猛然于心的想法,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也许水洛容才是最大的那个阴谋家,心底还藏着更深的秘密。而这慕容澈就不知是同盟还是被美色迷惑后被利用的人。但无论如何,水洛烟知道,是她疏忽了。
水洛容如此心思慎密,如此隐忍之人,断然不会让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前,先把在将军府的靠山给毁了。那么,水洛容可以求助的人定然便是当今权倾天下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有时候,一件看似可以闹的满城风雨的事,也可以在转手之间,灰飞烟灭。若是如此,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还会置自己于死地。
各种可能在水洛烟的脑海里交替而过,茴香从屋内出来看见水洛烟坐在院子里,一脸错愕的说道:“小姐,您这么一大早就在这坐着?”
“茴香,去,给本小姐打盆水,梳洗下,这就去见爹爹。”水洛烟突然眉眼一开,站了起身,利落的吩咐着茴香。
茴香应了声,便快速的退了下去。水洛烟信步走回了屋内。纤细的手微攥着拳,这事成与败,赶的便是先机。这敌人能除一个是一个。水洛容纵然有三头六臂,靠山了得,她要的也是时间。而现在占据先机的是她水洛烟。她要趁这事还没回旋的余地时,趁早了了去。
而这水天德还未曾上早朝,便是最好的时机。
水洛烟快速的梳洗完,便朝柳名伶的院落走去,昨夜水天德是落宿于此。当她赶到的时候,水天德正好走出院落,一旁的小厮随时候着,准备上早朝。这水天德似乎一宿没睡,脸色依旧难看。
也是,谁给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这脸色都好不起来。
“烟儿见过爹爹,三娘。”水洛烟迎向二人,福了福身,请安着。
水天德扶起水洛烟,关心的问着:“这一早的,烟儿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打太子殿下和龙邵云都表明对水洛烟有意后,水天德对水洛烟便多了几分的怜爱,再加之现在水洛艳和水李氏的事,让水天德对这个乖巧的二女儿更加有好感,这口气自然也好了许多。
“烟儿怕爹爹心情不好,一早便赶来看看。”水洛烟说的落落大方,那眉眼里不乏担忧的神色。
“烟儿有心了。”水天德很满意水洛烟的孝顺,再一转身,便对着茴香问道:“去请大夫了吗?”
“这……禀将军……奴婢……”茴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她家小姐壮的像头牛,她请大夫干什么。茴香一直看着水洛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水洛烟拍了拍茴香,在水天德变脸前开口淡淡的说道:“爹爹,这怪不得茴香。这些年,就算烟儿哪里不舒服,茴香想请得大夫也要经过二娘的同意。经常误着,就这么误过去了。多年习惯下来,茴香怕早就是固定模式,没得二娘同意,她不敢私自请大夫。”水洛烟说的隐晦,但却轻易的让水天德听出了这话里的深意。
“这话从何说来?”水天德冷声问着。
水洛烟却不吭声,跟在身后的茴香也不吭声。水洛烟的眸光不经意的看向了柳名伶,却只见她开了口:“将军,这事,唉,妾身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水天德一声令下,眼前这三人的流光辗转,傻子也该看的出,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简单。
水洛烟微不可见的笑了笑。那一日庆功宴,水洛烟便可从柳名伶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这三夫人,也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能。她的无能和低调,只是为了自保。若有人起了头,能斗垮水李氏,那么,柳名伶必然会是最好的帮手。
毕竟,有些话,晚辈说出口的,却不如长辈来的更可信。水洛烟相信,柳名伶能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稳站这京城第一花魁的宝座,绝非偶然。必定有她的厉害之处。
只见,柳名伶有些哀伤的开口述说着水李氏那些克扣下人晌银,为非作歹,作威作福之事,那语气真挚,婉转,虽轻,却让人颇有信服之意。水洛烟也很安静的站在旁听着柳名伶的述说,不曾插嘴。倒是茴香显得吃惊的多,她是真真没想到,三夫人竟然这么些年一直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也可把这府中之事看的如此透彻。
“夫人所言可是事实?”水天德一脸震惊,柳名伶却不点头也不摇头,但那眼神却丝毫不逃避水天德的目光。
而在这时,水洛烟才接了口道:“爹爹,三娘所言属实。不提三娘所言的那些事,就子羁的事来说,子羁本也许不会那么严重,但这长久的拖延下,就越发的严重了。而到如今,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恐怕……”说到这,水洛烟停了下来,任水天德自己想像。
要知道,水天德可就水子羁这么一个独子。再说难听些,这水家的香火可靠着水子羁一人。但这水李氏却不管不顾,甚至想谋害水子羁,这罪名加之柳名伶所言及水天德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更是让他的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治了水李氏的死罪。
“这个贱人!竟然趁本将不在府中如此为非作歹!”水天德这本就没消去的怒火越燃越旺,一个甩手,说道:“今天看本将不把这贱人碎尸万段!”说完,他便一甩手,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这早朝一事也抛之脑后。
想必,昨夜发生在将军府的事,早就沸沸扬扬的传进宫中,水天德不出早朝,也在情有可原之中。
水洛烟看着急急而去的水天德,倒不急着跟了上去,淡定的看向柳名伶,说道:“三娘,洛烟再此谢过。”
柳名伶微微一笑,颔首后说道:“三娘有个条件,想来这对洛烟而言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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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情绪有点低落。—。—|||发文时间都不确定!有些莫名其妙的,大家见谅。想起12号上架,头就很疼!无稿子的孩子,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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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052这才是手段
“三娘请说。”水洛烟淡淡开口,示意柳名伶说下去。
“事成之后,我要离开将军府。”柳名伶说着自己的想法。
水洛烟有些惊讶,但也不曾多说什么,只听她回道:“洛烟自当尽力!”说完,水洛烟随着水天德也朝地牢的方向而去。茴香则看的一脸迷惑,看了眼柳名伶,最后跟着水洛烟也匆匆而去。
这将军府的地牢,阴森的很。常年在地下,灌着一个大风口,就算是暖了春的天,也一样冷的让人瑟瑟发抖。水李氏昨夜就这么衣衫单薄的被人带到了地牢,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挨着冻,到了此刻,早已经是面色发紫。
当地牢那沉重的铁门打开时,水李氏看见水天德的身影,眼里立刻燃起了希望。跪着爬到了地牢的栏杆处,双手抓着栏杆,哭着喊道:“夫君,快带妾身离开这里,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水李氏的声音里带着期盼,潜意识的就觉得,是水天德一早起来后心软了,来地牢放自己出去的。毕竟这么多年,她在将军府可算是得专宠,那地位别人不能比拟的。可水李氏看到了水天德身后水洛烟的身影时,这心咯噔了一声,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那是本能的一种反应。
“你这个贱人,来做什么?”看见水洛烟,水李氏的恨意便不由自主的冒上心头,咬牙切齿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笑里却颇具深意。很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反驳水李氏的任何话。
水天德压着的怒气在水李氏这番话后彻底的爆发。他的目光冷冽的扫过水李氏,对着一旁的守卫说道:“把这个贱人给本将带出来。”
“是。”守卫恭敬的应允后便打开地牢的铁锁,把水李氏从地牢内拖了出来。
水李氏脚才出了门,便急急的爬到了水天德的脚边,哭天喊地的说道:“夫君,快放妾身出去,妾身在这,好怕。”
“怕?”水天德的手用力的掐着水李氏的下颚,冷酷无情道:“你和程绅做那苟且之事时,怎没有后怕?你在我将军府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的时候你怎不怕?看来,这几年前,那婢女荷花,也不是得急症而去,也是你下了狠手,在府里用了私刑?这子羁的病一直不见起色,是你在给耽误的?这子慧的身体每况愈下是你给授意的?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
“不……不……妾身没做……不……”水李氏的下颚被掐着,那辩解的话都显得有些薄弱和混乱,突然,只听见水李氏一声惨叫,水天德过大的力道让水李氏的下颚挪了位,有些凄惨。
“一定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水李氏的声音变了样,双眼带着恨意看着水洛烟。定是这个水洛烟在水天德面前搬弄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二娘,难道洛烟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有给子羁找过大夫吗?所谓的京城名医估计连郎中都不如。我娘的身子你可有找人看过?她的院落你不让她呆,偏要以给爹诵经之名,让她去了祠堂,没你的允许不得离开,我说的有错吗?这下人,只要良心没失的,随口问问,便能知晓你为何人。你和程大人的事难道是假吗?”水洛烟这一次到是大方十足的承认了自己的所谓,句句字字都在质问。
这一问,让水李氏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半天回不上一句话。而水洛烟这话一说完,便站回了水天德的身边,福了福身子,说道:“爹爹,烟儿多事了,请爹爹做主。”
“来人,拿鞭子来。”水天德冷声道。
家丁很快的送来了皮鞭,水天德不顾水李氏的叫喊,一鞭鞭的抽在了水李氏的身上。水李氏痛的要昏了过去。一声比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牢内。却无一人上前替水李氏求情,大家多是带了些幸灾乐祸。
水李氏一身的狼狈,青紫交错的鞭痕,看起来显得有些吓人。本从没受过这般苦的水李氏,一晚的折磨下来,滴水未尽,加之这早上的又是一顿好打,两眼开始泛了白,眼见就要昏厥了过去,这时候,水洛烟才走了上前,对着水天德开了口。
“爹爹。这人打死了,可是要触犯律条的。二娘和爹爹也算是多年夫妻情分,依烟儿看,就按照律条里,对犯不贞罪名的人,游街示众就好。也算对二娘的惩戒了。”水洛烟这话,字字句句在理,不激进也不含糊。
“哼。这是便宜了这个贱人。”水天德就算一顿好打,这气还没能消去,眼见的举起皮鞭,又要一阵抽打。
突然,地牢的铁门再度打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将士急匆匆而来,对着水天德说道:“将军大人,太子殿下在前厅,请您前去。”
慕容澈?水洛烟眸光一闪,看来这水洛容的手脚倒是很快。也看来,那一笼的信鸽除了给水李氏传情之用,这水洛容也没少用。想必这慕容澈是来当救星,若慕容澈开了口,水天德怎么也会卖三分薄面。这水李氏就不至于死的太难看。只要她还在将军府的一日,便有翻身之时。
想着,水洛烟的眉眼冷了下来。
水洛烟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水天德把手中的皮鞭又狠狠的抽向了水李氏,又听水李氏一声嚎叫,水天德说道:“待本将见完太子殿下,再回头收拾你这个贱人。”
适时的,水洛烟插了话,说道:“爹爹,让太子殿下久等可不好。若爹爹信任烟儿,这里就交给烟儿。这后院之事本该由娘来做主,但娘这身子不好,地牢太阴寒,不能多呆。就由烟儿代娘处理,可好?一切都依照我西夏王朝的律法而行。”她说的句句在理。
“一切交给烟儿做主。”水天德答的很快,一拂袖,便随着将士离开了地牢。
只听着水李氏那凄凉的叫声在身后传着:“放我出去……夫君啊……你不能把妾身交给水洛烟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布的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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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架,这心情就越来越忐忑不安了!有木有点矫情了啊!好像真的矫情了!
12号啊!真不知道多少人会一起走下去,老感觉,悬乎!
☆、第一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053死前的折磨
“二夫人,喊也没用。爹已经走远了。”水洛烟淡淡的开了口,截断了水李氏那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喊叫。
水李氏眼见水天德走出了地牢,疯了一般的站了起来,冲向了水洛烟,想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恨不得甩上几个耳光,再抽她的皮,扒她的筋,喝她的血。可水李氏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水洛烟的衣袖,就已经被她不留情的推了开,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二夫人,洛烟有洁癖,这脏了的东西,碰到了,大概洛烟好几天不能好眠。”淡淡的讽刺从好看的唇中溢了出来。这脏了的东西,自然便是水李氏。
“你……水洛烟,你别得意。你以为就凭你能置我于死地吗?你太天真了。你当将军这么多年对我的宠爱是假的吗?若想让我死,昨日我就已经死了,何苦找借口把我关在这地牢之中。待我出去,定要你们母子三人偿命。”水李氏恶毒的说着。
“呵呵。”水洛烟却回了她一阵轻笑。接着,她半蹲下了身子,看这水李氏,突然声线一冷,说道:“晚了,二夫人。这里现在是由我做主,而非爹了。你觉得,我会让你有命活到你出地牢,给我留下隐患吗?”水洛烟的声音很冷,冷冽的像那冬日里刮过的寒风,让水李氏不免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你你……”水李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样阴沉的水洛烟让她心生了恐惧。
突然,水洛烟站了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一旁的人说道:“拿水来,我要替二夫人净身。就算是游街示众,也要这干净的身子。免得玷污了将军府的囚。”
“是。”守卫应和了声,便匆匆取来水。
水洛烟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一盆清水,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有些体己的话,要私下和二夫人说。”
“是,二小姐。”说完,守卫便带着人退了出去,严实的关好了地牢的铁门。
那铁门关上的声音,让水李氏打起了冷颤,颤抖的说道:“你这个贱人,想……想干什么?”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一点点的退到了死角,再无处可逃。
水洛烟站在原定,妖媚的眼里,散着莫名的光,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就好似罂粟,绚烂却带着剧毒,一点点的腐蚀着水李氏本就狂乱跳动的心。原本总是衣着鲜艳,雍容华贵的水李氏,此刻衣衫褴褛,满是伤痕,面目惊悚,她被水洛烟的气势吓到,那声音越到后面越没了声。
水洛烟诡异一笑,当着水李氏的面,从腰间取出了一袋粉末状的物体,一点点的撒入了那一盆清水之中,媚眼一挑,就这么看着晶白的粉末溶在水里,无色无味。
“你……你要干什么?”水李氏不断的重复着,紧紧的缩在角落里,就差恨自己不能遁地而走。
“二夫人,洛烟替您净身呢。”水洛烟的声音很平淡,抽出手帕,浸到水中,仔仔细细的不落一点干,再拿出拧了净,方才一步步的走向了水李氏。
“你滚开,你这个贱人,不要碰我。”水李氏原本尖锐的声线,此刻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那到了尾巴的声音,已经没了踪影。
水洛烟逼近了水李氏,不在意她此刻的侮辱,半蹲下身,还未曾有任何动作,水李氏就已经叫嚣着挥打着水洛烟的脸。水洛烟面色一沉,反手扣住水李氏的手腕,利落的从一旁拿来的水天德先前丢下的皮鞭,给她扎了个结实,这下,水李氏动弹不得。在一个用力,扯下水李氏身上的衣衫,不留情的塞到她的嘴里,水李氏最后一丝的叫嚣也没了踪迹。
“真好。安静了。”水洛烟说着这话,听上去却带着一丝少女的玩笑。但那双眸里,除了冷冽,却再找寻不到一丝人类的温度。
“嘶……”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水李氏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地牢里的阴寒之气让她顿时冷的起了鸡皮疙瘩。她惊恐的看着水洛烟那润湿的手帕朝自己的身上贴了来,那不知道放了何物的水,就这么顺着手帕上了水李氏的身。
先前被水天德打的皮开肉绽的伤痕,碰触到手帕时,疼的水李氏瞪大了双眼,眼球凸起,泛着眼白,想撕心裂肺的叫,却因为被堵上了破布而无法叫出声,她在地上打滚着,水洛烟的手却固定着水李氏,任她再怎么翻滚,也逃不出她的三寸地。那锥心的疼,让水李氏的面色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身体的颤抖仿佛就快崩裂了五脏六腑。
“二夫人,放心,这不是毒物,只是盐水而已。盐水可是消毒之物。二夫人这脏了的身子,是该消消毒。”水洛烟哪也不擦,只往水李氏的伤口上擦着。这破皮出血的伤口撒上了盐,那滋味估计也就有尝过的人才知。
当水洛烟擦完每道伤口时,水李氏已经疼的昏了过去。水洛烟站起了身,离水李氏很远,仿佛这污浊之人会沾了自己的衣角。拍了拍手,再仔细的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过,才对着门口吩咐着:“进来吧。这二夫人昏了过去。”
守卫听到水洛烟的声音,便快速的进了地牢,看见这没了知觉的水李氏,又看着水洛烟,有些胆怯的问着:“二小姐,如今可如何是好?”守卫可记得,在先前,水天德已经把这水李氏交给了水洛烟发配,自然问她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游街,也得是个清醒的人。昏了过去,保不准外面的人还怎么议论将军府呢。就拿那净身的水,让二夫人清醒些,带上手铐脚铐,装上囚车,绕着这京城一圈,也算是对爹爹有个交代。”水洛烟平稳的声线吩咐着。
“是。”守卫应允完,便提起那一盆的盐水,对着水李氏的头直接浇了下去。原本昏了过去的水李氏,被着过大的水柱加之又一轮锥心的疼给刺的清醒了来。
眼见水李氏醒了来,守卫便快速的给她套上手铐脚铐,拖着水李氏朝外走去。囚车按照水洛烟的吩咐已经备好。这一次,水李氏不再走的将军府的正门,而是从后门的偏侧灰溜溜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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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紧张了!我要去试下金品吗?
☆、第一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054岂能坏我事
这水李氏被水洛烟折磨的没了力气,早春微凉的风再透这单薄的汗衫灌进她满是伤痕的肌肤里,更是让她瑟缩打颤的上下牙咯咯作响,说多凄凉就有多凄凉。自然的,水李氏对水洛烟的咒怨更深,一路颤巍巍的喊着:“水洛烟,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
“二夫人,得罪了。”家丁直接按照水洛烟的交代,直接塞了一块破布,堵住了水李氏的嘴,用力的把她甩到了囚车内,马匹在前拉着,绕着这京城游起街来。
先前茶楼、饭馆、客栈里传出的春宫图已经让满城议论,这下更加肯定了这是将军府二夫人水李氏本人。加之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将军府里闹的丑事,早就沸沸扬扬的议论了开。这下,本在街上走着的百姓,叫卖的小贩,看见水李氏在囚车里拉出去游街,心里不免的拍手称快,西红柿,鸡蛋,烂菜叶子能扔的都朝她身上砸了去,更恶劣的些的,走到囚车边,狠狠的朝里吐着口水。
水李氏被塞着嘴,一声叫骂都发不出,手不断的来回挥着,只能听见那手铐的铁链条不断传来的碰撞声。渐渐的,反抗没了,水李氏满身都是污秽之物,这时,看热闹的路人里,不知道谁端了一屎盆子,就这么不客气的泼了去。
这下,水李氏的身上不仅仅有着酸菜叶的渣味,还带着屎臭,屎盆子的人还要骂骂咧咧的说道:“倒屎还嫌你这个滛妇脏了我的屎,像这等贱人,就该下地狱拔了皮……”这一骂,更引的群情激愤,场面有些失控。
但一旁的守卫却默不作声的任百姓鱼肉,依旧朝前走着。
水洛烟确定了水李氏上了囚车,离开了将军府,这才提步朝前厅的方向走去。那敛下的眉眼里,有一丝的阴沉。
哼,她怎么可能让慕容澈那贱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小姐,您怎么才出来啊,我看将军都出来好一阵了。那太子殿下在前厅呢。”茴香看见水洛烟急忙迎了上去,但却一脸奇怪,这水洛烟不是去了地牢的方向,怎么这下却是从后门来的。
水洛烟看着茴香,勾着笑,随口答着:“看热闹去了。”
“看什么热闹?小姐……您藏私,有热闹都不通知奴婢去看。”茴香楞了下,立刻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满的嘟囔着,脑子直的立刻忘了跑来找水洛烟是啥事。
“把二夫人送到街上去游街了。”水洛烟答的很爽快。
“厄……”茴香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这小姐……
“走了,去会会这太子殿下,可不能让人坏了本小姐的好事。”说完,水洛烟提步朝前厅走去,茴香回过神,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这脚步还没走两步,水洛烟的身后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道:“这水二小姐,可真是好手段。”
水洛烟的脚步停了下,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她只要听一次就可以刻在脑子里。一阵扶额,水洛烟突然升起想拿石头砸死那男人的冲动,好一会,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每天都闲的慌的慕容修。
而茴香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的喊道:“奴婢见过四皇子。”对这个慕容修,茴香就是从骨子里透着惧意,虽然他的那张脸永远都显得很儒雅和煦,但莫名的,茴香就是惧怕他。
“四皇子,这今天刮的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将军府了?”水洛烟没好气的说着,又道:“民女这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就不奉陪了,四皇子请自便。”说完,她瞪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茴香,茴香笑的有些尴尬,也不知这该起还是不该起。
“起来吧。没见你家小姐恼了?”慕容修戏谑的笑了声,示意茴香起了身。
茴香弯弯腰,这才急急跟上了水洛烟的脚步。谁知道,这慕容修也跟着主仆俩走了去。水洛烟怔了下身形,很快又若无其事的走在前头。没一会的功夫,前厅便出现在水洛烟的面前。
慕容澈被迎到了主座,不知道和水天德说了些什么,水天德的脸色显得犹豫。而水洛容并不在场。前厅里的奴才们也散了去,只留了几个心腹在场。
水洛烟敛着神色,她用膝盖都能猜的出,慕容澈和水天德说的是些什么。水天德犹豫的又是什么。而这个水洛容不在场是在意料之中,撇事,总要撇了个清,总不能沾的自己一身腥。
“烟儿,你怎么来了?”显然,水天德看见水洛烟有些诧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和自己先前一起去的地牢,之后就留在那了。
而水天德被慕容澈先前说的关于水李氏的事情,弄的有些犹豫。若处理的过了,不是更闹的满城皆知,在皇上面前也影响不好。说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让那后院着了火。而那程绅,慕容澈则表态说,这人平日贪污受贿也不再少数,他则可以禀奏皇上,让他斩首示众。
慕容澈这么一说,水天德倒是有了台阶可下。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闹上朝廷。对于水李氏,水天德总归有些夫妻情分在,不想把事情做了绝。这一闹了上去,犯七出的女人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水洛烟倒不急着开口,看了眼水天德,便知他其实并不想置水李氏于死地。就算是休离,也好过让她没了姓名。但她水洛烟可不会让水李氏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眼见着水洛烟,福了福身子,说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爹爹。”但话是这么说,她却不曾看慕容澈一眼,这让慕容澈又是一阵恼火,只听水洛烟又道:“烟儿是专程来禀告爹爹,关于二娘这事,烟儿已经按照西夏的律法处置的。”
“你说什么……”水天德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澈已经急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洛烟,质问着:“你一个晚辈,有什么权利处置长辈之事,这不是反了吗?”不知是气还是恼,慕容澈的手狠狠的拍向了桌子,站了起身。
☆、第一卷戏子入画,一生天涯055死已成定局
“太子殿下?”水洛烟的声音状似吃惊,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嘲讽,道:“禀太子殿下,民女之举实乃爹爹授权。何况这西夏的律法不是写着,若犯七出,必游街示众吗?更何况,这应该是将军府之事,太子殿下才是那个晚辈及外人吧。”话说到这份上,水洛烟丝毫颜面不给慕容澈留。
慕容澈的脸色铁青,水天德回过神先,下意识的想喝斥水洛烟的不懂规矩。却只见水洛烟又是一脸的愧色,说道:“爹爹,看烟儿这嘴,真的是该打。都忘了太子殿下的身份。”说着,她看着慕容澈,一福身,道:“太子殿下,请饶恕烟儿的放肆。”
这打了慕容澈一个耳光,再给他一个台阶下。让慕容澈又气有恼。
水天德听到水洛烟这么说,心里也一惊。那声音有些抖的问着:“烟儿,你说你把二娘怎么了?”
“游街。”水洛烟答的很坚定,看了好一会,突然变的有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说道:“爹爹,是烟儿做错了吗?您走前,烟儿说了,只按这律法行事,并无其他。”
水天德被水洛烟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水李氏被这么带出去游街,本想遮掩下的事也变成了不可能。势必再带着先前的春宫图,再惹的满城血雨腥风。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要传到皇上的耳里,再加上这满朝看热闹的臣子们,水天德想私下袒护都显得难上加难。而在这西夏的律法中,犯七出的女子,游街后,要绑于木架上,放火烧之,以消这污浊之气,免的祸害子孙。
这前厅的气氛好不尴尬。水洛烟一跪下,茴香也被吓的跪了下来。但水洛烟低垂的眉眼里,却尽是运筹帷幄的城府。她当然知晓她一人之力想置水李氏死,想和这些王宫子弟抗衡是难上加难。单把筷子容易折断,但这一捆筷子,谁都无可奈何了。
水洛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三人僵持之时,慕容修的身影就这么大咧咧的走进前厅。水洛烟一点也不奇怪。这个慕容修一路跟来,却在她们进门时,隐去了身形,看了场戏,再适时登场。但她却有一丝好奇,慕容修此举为何意。
“见过二哥。”慕容修倒先是给慕容澈作揖后才对着水天德打起了招呼:“水将军。”
“臣见过晋王爷。”水天德还算给慕容修脸面。一旁的慕容澈则显得很冷淡。但慕容修倒也不以为意。
水天德问道:“不知晋王爷今日到府上有何吩咐?”
慕容修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水洛烟,双手一展衣角,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旁眼尖的奴才立刻送上了茶,慕容修端起茶杯,闻了口便皱起了眉头,把茶杯放了下来,说道:“水将军,本王这一路而来,看见囚车游行,再仔细一看,却是将军府的二夫人。本来本王不想管这个事,但这事吧,闹的有些不可收拾。百姓的情绪高亢,这二夫人在囚车内已经奄奄一息,所以本王想着,还是来告知一声水将军,免得有什么憾事,那本王定会自责许久。”
慕容修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的说着。水洛烟跪在地上听着猛想笑,眼见躲不过这笑意,她干脆咳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这二小姐是身体不适?”慕容修一挑眉,看向了水洛烟,状似关心的问着。
还没等水洛烟回答,慕容澈已经冷声发了话:“四弟这么闲,不如回你的晋王府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替父皇分忧解劳,而非在此道他人之事。”那语调里,满是对慕容修的不屑。
慕容修没丝毫反驳慕容澈的话,淡淡道:“二哥教训的是。臣弟谨记在心。”
这兄弟俩闹上这么一出,水天德的脸面上更是挂不住。本慕容澈说到他心坎里的话,这下也变了味,有些骑虎难下了。水天德的脸色有些阴沉,但对慕容澈时候依旧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臣多谢关心府内之事。这事容臣仔细想想。”
虽水天德没说什么,但这言下之意便是逐客。慕容澈菲薄的唇张了张,才想再说些什么,慕容修却难得抢了先,说道:“二哥,请。”
慕容澈的手心攥了攥拳头,又松开,又攥紧,最后气的拂袖而去。慕容修看了眼水洛烟这才跟了上去。
水洛烟却依然跪在地上,没起身。水天德看着水洛烟,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
水洛烟沉了会,道:“是。”本想再趁胜追击的想法暂时放了下。昨天加今天,水李氏不死也是奄奄一息。她自由办法让水李氏活不下去,但只是让她逃过这焚烧之劫,让水洛烟心里有些不甘罢了。
对一个肆意对亲人下毒,罪大恶极之人,简单的死法,太便宜她。
水洛烟出了前厅,茴香紧紧的跟在身后。走了有些距离,茴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姐,刚才可真是吓死奴婢了,您没见那气氛多紧张。依奴婢看,这将军大人肯定是心软了。二夫人估计又可以逃过这一劫了。”说到后面,茴香的语气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不可能。”水洛烟头也没回的说着,“你家小姐像做事这么不牢靠的人?茴香,若让她逃过这一劫,下一次,横尸街头的就会是我们。”这敌人若不拍死,让他留一口气再,那才是给自己留下最大的隐患。
被水洛烟这么一说,茴香又抖了下,安静了下来。主仆二人朝烟阁的方向而去。快到烟阁时,却被慕容修拦了个正着。
“本王倒是想知道,水小姐怎么让二夫人有个死法呢?”慕容修随口问着。
“四皇子有何高见?”水洛烟转过身,反问着。
慕容修轻笑了一声,直言道:“扰乱民心,混乱之下,必死无疑。这西夏的子民对这事都有异常的执著,这一乱……”说到这,慕容修停了下来,眉眼带笑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突然笑道:“这四皇子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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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的定位一直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入v后的章节才是真正的高嘲掀起。一波接一波的高嘲。不知为何。我最近后台没办法回复各位的留言。很抱歉!我只想说,这个女主,不会让大家失望。但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