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附近找房子,我就让他们留意了一下,这是那些房源的具体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若是不满意你也就别在那里找了,直接就回市中心住,房子的问题你也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流束从车内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叠照片放到她的手中。
金灿一张张看着那些照片,上面都是一些新建的小区,看那些楼房的外型是很漂亮,可惜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一中本就是在云市的郊区,而那学校的附近自己上个周末也去看查过了,全是一些独门独户的小二层居民楼,带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还种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树种,或是搭有一个挂满葡萄的葡萄架。最最主要的是,那一片目前还未处于开发中,房价什么的都还没有什么起伏。这最主要的原因要归根于一中的地理位置太偏僻了。二手房在现在更是卖不到价,那些房子虽然看着有些年龄了,可她觉得买二手房才是硬道理。还有是她喜欢那种款式的外型,一看就有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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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们反应,这简介不怎么吸引人,元子想说的是,信元子的,就跟下去,简介啥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文文的丰富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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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米味道不好的饼
而他所给自己的信息里全是一些新型的房源,看着估计也离学校有些距离。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欢住高楼。没有理由,就是下意识觉得住那么高会不安全。
看了一会儿,她就把那些照片全还给流束了,向表示自己可以解决,多谢他的帮忙。
“怎么?你是觉得它们的空间面积太小了么?这没关系,你要是看中了,我们可以一下子买两套然后把中间打通。你别看这些全是新房子,可它们价格绝对会让你大吃惊的。肯定会让你满意的。”流束道,其实他知道她对房子的大概选择,无非是看中那旧房子的价位,只是住那种旧房子太不安全了。他不放心。相比这现在化的高楼小区,物业保全什么的肯定是要牢靠很多的。
金灿抬手打断他,再三表示这个问题她自己可以解决。
最终流束妥协了。在离开之前让手下几个暗中帮衬着她点儿。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自己未来几年的挡箭牌,自然不容许有意外出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也许可以挡住那些人为的危险,可天灾呢?
整个暑假金灿都在一直待在云市,除了照顾奶奶,她每天还得花大部分的时间去装修一下那栋刚买下来的二层楼小房。上下楼加起来总共有六个房间,厨房和洗手间另外算。金灿已经安排好了,楼下三个房间,一个用来用客厅,一个用来做餐厅,还有一个则是用来客户。自己和奶奶则是住在楼上两个主卧间,另外一间较小的则用来做自己的书房。买这个房子的钱全部都是从流束给的那张银行卡里掏出来的,总共花了十二万多。还剩下七万多,她打算再花个一万块把那栋房子装修一下。然后又添置了不少的家具和家电。装修的设计稿也是她自己画的,整个屋子里全是田园风格。这也是她特意从奶奶的角度去考虑的。总之,就现在这样的一栋房子,估计再转手也得赚个几万块。
这才是金灿决定重新装修的主要目的,她并不知道这个流束的来头,可像他这样随手就能给自己甩出一张二十万的存款卡来,她的心里就越发的有些沉重。
在她看来,流束现在这样爽快直接的性子,无非说明了两点,一,他是想利用自己去钓另外一只大鱼,二,他这是在给自己画饼,那只画笔还拥有马良那支神笔的功能,画一个饼就真的掉出一个饼来。只是这个饼看上去很美观,其味道却并不好。就像金灿现在的心情,总感觉自己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偏偏她还必须得把它给咽下去,即使咽不下去也要强行的塞下去,因为她现在确实很需要钱。这段时间她在医院里照顾奶奶也大概能猜到奶奶的医院费是多少。
心里有些庆幸自己遇上了他,也庆幸自己能入得了他的眼,与他成为了合作伙伴。奶奶的病情如果不是有他的支持,估计现在也只能躺在老家那张旧床上痛苦呻吟等待死神的到来。
她只有奶奶这样一个亲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离去,所以她更加的庆幸感谢老天把这样一个选择的机会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等房子的内部装修都搞定后已经是两个月快过去了。马上中秋节也快到了,按金灿的意思是,这个节就在云市过了,反正那房子也弄了,干脆就在中秋节那天搬过去,吉利。
可奶奶却是怎么都不同意,说中秋节是大节应该回老家过才对。最后拗不过她,金灿只得同意,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就帮奶奶向医生请了两天假回云镇那边过节去。
中秋节的当晚,金灿和奶奶坐在院子里喝着刚煮好的药茶,桌子上摆了两三样干果点心,还有两包云片糕和用一个小盘子叠放起来的月饼,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看上去很平淡,可那气氛却充满了一股淡淡的幸福。
都说平淡是福,金灿觉得人生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名利顺势而行,只要你不刻意去强求些什么,这种平淡的幸福谁都有资格拥有。
都说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圆,可金灿都坐在院子冲着天上的月亮望了半天也没出那月亮有哪里不圆了。
只是今晚的月亮似乎还真的跟以往不一样,看这天色似乎有些发黄呢。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阴雨天了。
“灿灿啊,”奶奶看她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的样子,心中很是欣慰。自己家的孙女真的是懂事儿的不像话了。就她现在这个年纪,哪家的孩子能陪着一个老人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
她家的灿灿安静的时候就是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像是在思考跟呆这个字一点儿也搭不上边。
金灿转看着她,脸上挂一抹浅浅的笑意。
“来,吃几块云片糕,吃了来年就能长个儿了。我的灿灿要长的高高的,身材定要比那什么模特还要漂亮还要高挑。”只要自己的孙女漂亮又有才华,谁还会去在意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奶奶顺手拆开了一盒用纸包装的糕点,分了一大半给金灿,自己则只留了几块慢慢入进自己的嘴里。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孙女的动作,见她吃了这才满意的笑了。
金灿脸上的笑意更甚,点了点头开始一片一片的吃着。被掰成一片一片的云片糕入口即化,一股甜甜的麦香味充斥着味蕾,金灿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这句话,奶奶几乎每年都会说上一次,只是吃了这云片糕真的就能长高么?呵呵,奶奶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呢。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人关心爱护的感觉会让她慢慢的忘却自己那些异样。
奶奶笑了一笑,随后开始慢悠悠的道:“灿灿啊,奶奶不盼望你以后大富大贵,什么事情都是有利弊的。你年纪还小,以后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先考虑清楚,多去想想,如果那件并不是按自己预想的发展,那结果自己可能承受。如果承受不了就不要去冒那个险。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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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大家的收藏真的很不给力,元子有些些难过,真真是有些担心这文会被雪藏了。
这段时间天真是热的让人发疯,元子几乎一天就要喝n杯的冰水,希望亲们也要注意防署工作、别中署了。
最后吼一声,收藏的,走起!
☆、坑深16米地震降临,奶奶去世
金灿依旧点头。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会让她起疑心。她本来也就没有要瞒着她。只是她把故事的重点给改了一下,只说流束看重了自己这个聪明的脑子,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希望她大学毕业后能去他的公司帮他,并与他签订一份五年的合同。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嘴里所说的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不过你要记得,一旦你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奶奶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往医学这方面去发展。毕竟你跟着我采了药了这么多年的草药,对那草药的药性也了解和熟透,以后在学习上也能比别人要先快上一步路。我的灿灿要是真成了个医生,那我这个老婆子以后去医院看病可就不用再花那么多的冤枉钱了。到时候啊,咱们也不看病不挂号,住院不预约,那日子光是现在想想奶奶就兴奋。灿灿啊,奶奶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女儿,看到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奶奶会很高兴的。奶奶不希望你为了我这个已经一只脚踏进土里的老婆子去委屈自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明白了吗?”
说着,奶奶的眼眶有些发红。她这翻话也并不是随口说出来的,从小看着自家的孙女对那些个中草药的书那么着迷,就知道她喜欢捣腾那些东西。
金灿点头,扬起小脸冲她美美的笑了笑,告诉她自己现在就很开心。
再说那份协议怎么说都是对自己有益的,只是做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等自己成年后那纸协议就自动作废了。怎么想都是一个划得来的买卖。
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那狐狸为什么会选择了自己。
说到这里,奶奶停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抬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手绢包裹着的小包包,将其一一打开后,露了里面的东西。一张有些发旧的银行卡和一个通体||乳|白色的玉子。
她先拿起那张银行卡放到金灿的手里。“我的灿灿,长大了,再也不是几岁时哭着嚷着要跟奶奶上山的奶娃娃了,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把这些东西交到你手上的,只是我的灿灿年纪虽小,头脑却灵活的紧,长大后即使不是人中龙也定会是人中凤,小小年纪就如此出色,脑子转的比我这个经历世俗几十载的老太婆都要快要灵活,把这些交给你奶奶也就放心了,这是奶奶这一辈子所有的积蓄,里面差不多有二十多万。等我们过几天回云市了,你就欠那个男人的钱全还了。咱们虽不富裕,可你奶奶我这一辈子也没少得到那些个善良人的帮助。这钱来的干净,你拿去还给他就是。若是他要涨利息你就把这卡里的钱全部都拿去还他。那房子里面的一砖一线都是我的灿灿凭着自己的聪明给弄出来的,自然不能让它将来易主咯。”说是这样说,可她心里明白,她们祖孙俩欠那个人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人情。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不安,总觉得灿灿和那个走近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至于这个镯子…”奶奶拿起那个玉镯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过此刻的她是低着头,所以金灿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这个镯子,是奶奶当初抱你回家时,在你的贴身衣服里面找到的,看样子应该是你的亲生妈妈留给你的,你自己好生的收藏着,若是没有必要就尽量不要戴出去,这玉的东西啊,最不经摔了。若是到时真给摔坏了,岂不是浪费了你妈妈的一片心意。灿灿你说是不是啊?”
金灿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那仆女人都已经不要她了,她还留着这玉镯子做什么?还是等以后经济紧张了就把它拿出去当换些钱来的实在些。让她感动的是她手里这张银行卡,看着卡上面的斑斑划痕,应该是有不少时间了。想着这是奶奶这一辈子的积蓄,她的心里就有些愧疚。她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知道流束了她钱这件事情,难道是他告诉奶奶的?
“灿灿,奶奶告诉你,不管你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多困难你都不能打这个玉镯子的主意知道不?”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奶奶出声警告道。
金灿依旧点头应着,心里则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儿,看来对于自己的情绪她还控制的不到家啊。
“我的灿灿是这个世上最听话懂事的孩子,奶奶相信你。”
这晚祖孙俩坐在院子里直到月亮都睡觉了这才回屋睡觉。
半夜,金灿被人摇醒,睁开就看到奶奶那张脸上布满了慌张。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灿灿,灿灿快起来,快起来,地震了。”奶奶慌张的把金灿从床上拉起来。
一听是地震,金灿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下的床晃悠的厉害,想也没想直接就跳下床拉起奶奶的手就往外面冲,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可就在她们离屋子门槛只有几步的时候,屋顶晃悠的更厉害了,眼看整个屋子就要塌下来了,金灿心中着急一时间只能紧抓住奶奶的手加快自己的脚步。
“灿灿别管我,你快跑快跑啊,”奶奶全力的挣脱出自己的手,趁着屋顶还没有塌陷的时候使力在金背后推了一把,金灿脚下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而奶奶则因推她那一把,身体没有把握住平衡,只能惯性往前扑倒,然后金灿就听到身后哗啦几声巨响,转头看去,却见原本的屋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的废墟。而她的身边却少了奶奶的身影。
“奶奶!”金灿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了一声,声带压抑太久没有开声,声音显得很沙哑,她顾不得大地还在晃悠,爬过去双手使劲的扒着泥土,嘴里无助的呢喃道:“奶奶,奶奶你不要有事啊,奶奶,你一定不能事,等我,灿灿一定会把她从里面拉出来的。你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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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哇,怎么总是不涨呢?…元子泪奔中…
☆、坑深17米地震降临,奶奶去世2
金灿几乎都要绝望了,刚站稳又跌倒,她几乎是无助的爬在院子里转着圈痛苦的嘶喊着。此刻她多么希望能有个大人出现在这里帮助自己,可这四周除了风声和物体倒塌的声音就只有她那沙哑的嘶喊声。
直到震感渐渐减弱,她这才发了疯了般捡起身边的锄头向那堆废墟走去。一边挥着锄头一边抬手抹着眼泪,她永远也忘不了奶奶将她推出来的那个眼神,那是绝望与离别…
也不知道这地震到底有几级,总之当周围的房子的都被移为平地后,就开始下起红雨,大地仍时隔一段时间就颤抖几下。
也不知挖了多久,挖了多少次,终于金灿看到了一只苍白的大手和那露出半截的衣袖时,慌张的扔了锄头抬手去挖。然后奶奶的脸出来了,虽然此刻是凌晨,天际微微泛着光,可她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金灿能清楚的看到她那双原本充满着慈爱的眼神正紧紧的闭着,大雨飘洒而下,待她把奶奶从泥土堆里拉出来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湿了个透,雨水顺着她的额前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滑落过她的小脸,有的流进了她的眼里,眼睛立刻就感觉很刺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显然这是雨水里是带酸性的。可这并是她哭的眼泪。因为从小奶奶就告诉她,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她希望自己能够像那坚强的小草一样,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不气馁不哭泣。
是的,从地震后到现在她都没有哭,透声嘶喊只是她一种无助害怕的表现。
金灿抬手将奶奶脸上的泥土清理干净,手指有意绕过奶奶的鼻子下面,推了推了奶奶的肩膀,“奶奶,你醒醒,醒醒啊。”
奶奶依旧躺在旧桌上一动也不动的,金灿起身找了个东西帮奶奶遮挡住雨水,而她就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整个脑袋都趴在桌子看着奶奶的脸,任由细雨洗涤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大地摇晃着屁股下的木凳。她都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坐姿。
流束正在赶来云镇的路上,坐在车里,他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子的焦虑,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的大雨。今天早上,当他刚走出训练基地时,正好看到电视上看到上面新闻中报道云镇发生地震时,他脑海里竟一下子就浮现了那小丫头的小脸。顾不得还未完成的训练目标,直接就买了张机票回来了。
可惜,他所在的城市离云镇太远了,飞机也只能在云市机场降落,而后只能改坐洗车前行了。车子行到了云镇,就不能再往前开了,主要是前面已经大路了。只能步进前往,看着原本还较为清落的云镇,一下子就成了各大媒体关注的对象,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除了那些救助人员还有一些身穿黄衣手臂上挂着一块卷的志愿者。
当他找到那条山路时,看到那条路目前正被几个武警战士给封住了,显然这条路已经不能走了,亦或是前方危险不可前行。看到这个儿,流束向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就向前去与武警交涉去了。
天色又一次黑了,夜晚来临,当流束撑着雨伞照着记忆从那堆废墟中找到小丫头所住的地方时,刚踏进那个已倒了转过的院子就看到那个娇小的身体趴在桌子上,而那桌子上面应该是躺了一个人,上面的盖着几块塑料皮。
流束心中一沉,如果小丫头没有事的话,那躺在在那里的人就只能是她的奶奶了,想着小丫头唯一的亲人就是她奶奶,现在她的奶奶离开了,她应该是很伤心难过的吧。如果她也跟着有事的话,流束没有多想直接就迈开了步子。
“丫头,”流束走到她的身边推了推她的肩膀。
结果她半天也没有反应,吓的他赶紧把她的头扶起来,抬手就去试试她的鼻息,然后就感受到了一股轻若似无的气息,心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吓死他了,他还真以为她也出什么事了呢。
只是看她这苍白的脸色和红红嘴唇,看样子应该是发烧了。抬手向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个人走进院子站在他身后等待他的吩咐。
流束看了那塑料皮下面的人一眼,沉声道:“你们把她带上,直接回云市。”
随后弯腰抱起金灿走出了院子。后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就地取材做了一副简单的担架。
因为是地震,而是主动震源就是离金灿家还有一段路程的山谷,云镇虽然也受了些影响,可毕竟是相隔距离较远,大家的损失倒也不大。伤亡率也几有万分之几。本来从云镇去金灿的家就只有一条山路进去,现在这一地震,山体滑坡显现严重,那条山路也几乎变形了。流束在刚走这大山里的时候,在那条山路上,险些摔倒进一山崖边的的河水中。
这来的路还要好些,回去时,他的手里抱了一个人,行走的就更加的慢了,身后跟着的人,除了那两个正抬着单担的人,还有几个每每看到流束因路滑在脚底打晃时,都恨不得上前去帮一把。好在,这时虽然已经是晚上,可天色却是泛着白光,路上的可视也高。
可惜,流束怎么说也不同意把金灿让他们去抱,一来这丫头确实不重,二来他总觉得他们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女孩子像什么话啊。
当金灿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入眼一片的白色,半晌过后她才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呢。然后她的猛的一变,直接坐起身就要去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你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声音,金灿转头看去,见流束正手提着一个袋子向她走来。看着他那阴沉的表情,金灿有些不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又怎么会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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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米我没有那么脆弱
“丫头,乖乖躺好,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暂时还不能出院。”天知道,当他抱着她走出了大山到达云镇时,她的小脸被烧的红扑扑的,整个人都陷昏迷之中,嘴里甚至开始说糊话了。吓得他立刻就改变了行程,直接就抱她来到云镇最大的医院就医。结果被医生告之,她竟然烧到了四十一度半!已经引起了严重的肺炎。所以,他就让医生先给她挂一瓶水,然后就带着连夜往云市赶了。
“我奶奶呢…”金灿被他扶着重新躺回了床上。声音哑哑的。
流束听到她开口说话,先是一愣,随后就恢复了平静,道:“你不担心,爷已经把奶奶安排在这医院。”
金灿心里一颤,随后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所说的安排是什么。
“丫头,你先别睡,起来喝些粥。”流束见她又闭上眼睛,以为她又要睡过去了,就推了她几下。
金灿睁开眼看他,眼神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平静如水。
流束起身把袋子里的保湿桶打开,倒出了一碗粥。拿了一根小勺子打算喂她吃。
金灿撇过头,拒绝了。说了句“我自己来。”就接过碗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吃的很认真,可她却什么味道也没有吃出来,只是不停的往嘴里镇塞着,直接自己身体的力气渐渐恢复。
而流束则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待她吃完后,他道:“如果你感觉好些了,爷现在就扶你去看看奶奶。”
“嗯。”金灿点头。事实上她就是这样打算的,可随后当她放下筷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是病号服,那她之前身上的衣服哪儿去了,想着那衣服里装着的东西,她的脸色就越发的惨白起来。那张银行卡和玉镯子算起来都是奶奶在未出事前给她的东西。意义自然不一般。可现在…
“丫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又发烧了吧?”流束抬手想要去试试她额头上的体温被她轻轻的避开了。
“我的衣服呢?”金灿抬眼盯着他,冷冷的问道。这人怎么都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她的衣服给换了?也不知道给她换衣服的人是谁,若是个女人也就罢了,若是眼前这只,那他就是找死!
衣服?流束想起了她之前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很旧很旧的长袖衬衣和粗布裤子,挂在她身上也不合身,应该是她用来做睡衣穿的,只是,那套衣服在来云市的路上他就给她换掉了,因为那衣服不仅脏还湿湿的,她本身就发着高烧,若是再穿着它,估计就得直接烧成肺炎了。
“我扔了。”流束淡淡的道。抬手收拾了一下她吃过的碗筷。
“扔了!”声线突然拔高,小脸越发的惨白起来,甚至还夹杂着一股滔天的怒火!他凭什么扔掉她的衣服!他以为他是谁?想着,金灿的胸口起伏的越发厉害,一看就知道是气的不行,双手握的紧紧的,眼看就要有干架的趋势。
“唉…还真是一个沉不气的丫头,喏,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些东西?”流束却在她即将出手的前一秒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金灿一愣,快速拿过那个盒子打开,在看到那张银行卡和玉镯子都在里面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盯着银行卡看了几秒又偷偷的看了一旁流束一眼,脑子里想起了奶奶那天晚上的交待,金灿有些犹豫。
“怎么了?难道是少什么东西?”见她这样,流束以为是少了东西,可他清楚的记得他只从她那几口袋里摸出了这两样东西。这还是他在打算把衣服往车外扔的时候,感觉到口袋有重物才打去翻了一下,要不然还真就得被他给扔了不成。不过,那个玉镯子倒是个好东西,就是看那玉的色泽似乎收藏它的人不太懂得保养让其原本应光滑温润的表面变得有些暗淡,不过,这毕竟不是他的东西,所以他也就找了一个专门收养玉器的盒子将它安放好。
“没事。”金灿摇头,想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处理奶奶的后事,至于还他钱的事情还是等她忙过一阵子再说吧。
流束手推着轮椅来到一间单独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丫头,需要不需要爷陪你进去?”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奶奶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害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不用了,”
金灿抬手推开门,看着那空旷的房间里正放着一座冰棺,她站身,有些踉跄的迈着步子缓缓走进了房间。一张小脸上全是悲伤与懊悔之意。想起自己与奶奶过往的点点滴滴,她的心揪痛揪痛的,奶奶临走前都没有听到自己喊过她一声奶奶,这就是遗憾。也会成为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她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明明就不是哑巴为什么就不想说话,奶奶她一定很想听到自己开口喊她。可现在她即使是有心,也已经来晚了。
早在她听说自己是个被奶奶收养的孤儿时,她的心就开始有些不安,后来这种不安在奶奶每次进自己露出那抹慈爱的笑意慢慢融化。现在,她又有了这种不安感觉,奶奶的突然离开让感觉自己再次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她又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房间门并没有关,流束也没有去看她的背影,只是靠在外面的墙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任由它慢慢燃尽。
半晌过后,金灿出来了。顺手把房间门也关上了。
流束扔掉已经燃尽的烟头,抬脚将其灭踩后,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想要继续迈步的手臂:“医生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有你想像的那样脆弱。”金灿挥开他的手,往前面走去。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低声说了声:“谢谢你。”这是她首次庆幸自己与这个男人相识,有那么一点点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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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9米为自己而活,笑对人生
谢谢他在她最需要帮助且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不会忘记奶奶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推开,也不会忘记自己在醒来后,他那亲切的口吻里透露出来的关心。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二个如此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她。
如果不是他,估计奶奶现在还躺在那院子里的破旧木桌上吧。自己果然还是太小了。
听了她的话,流束笑了一下:“谢什么,她也是爷的奶奶。”等这丫头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后,可不就是成了他的奶奶了么。
金灿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后就继续往前走。
几天过后,在流束的安排下了,奶奶被送去火化了。火化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有多伤心难过,相反,她的心很平静很平静。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金灿手捧着奶奶的骨灰盒,在上面盖了一块红布,然后就坐上了回云镇的车。关于她回云镇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流束,而流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除了拿着笔的那只手稍稍收紧了一下外,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外露。
丫头,知道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更坚强的一面。
想了一下还是交待了一句道:“让他们好生保护着。别被她发现了。”
几天过去了,在从云镇回家的山路上,还能时不时的遇到一些人,他们的手臂上基本上都挂有一个红色的袖圈,看来应该是过来支援的志愿者了。看着他们来回忙碌的身影和脸上的疲惫,金灿的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她只是紧搂着怀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们的身边向前面走去。
一些人看到她要往大山里去就会伸手拦下她,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盒子定定看着他们。
奶奶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虽然已经火化了,可她还是希望奶奶能早些入土为安。所以,不管那些如何劝阻都阻止不了她前进的脚步。
由于这几天地震的余震不断,道路更加的难走,平时只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金灿花了将近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才来到自己那座倒塌的房屋前。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锄头扛起它就往家的后山上走,
没几分钟,她来到房子后面的小山上,来到一棵银杉树下,抡起锄头就开始挖坑。
一小时过后,金灿抬脚踩了踩脚下的新翻泥土,确定将其踩实了这才移开脚。又把一旁零碎的石头一一堆在这个小土包上将上面的土全部都掩盖起来。待做完这些后她才掏出随身携带着的小刀在那棵大树上雕刻起字来。
这棵银杉树是她在六岁时和奶奶一起种的,事实上这后山上的这些树全部都是她和奶能种的。原本是打算等它长了好拿去卖赚些钱,现在,它们只有一个用处,就是陪伴着奶奶。不让她感觉到孤独。
待做这一切后,她就搬了一块较大些的石头坐在上面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这一说就说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直到天黑了她才下了山。
天黑了,电灯肯定是还用不了,这地震早就把那些危杆电线柱给震倒了。不过,她已经带了手电筒,在云市的时候她还特意的多买了几节电池。
房子已经倒塌的不成样子了,一时半活肯定是收拾不了,好在现在还是热天,她找了几张平时用来晒药材的桌子拼在了一起,然后就躺上去休息了。
而被流束派过来的几个男人则是围在院子外面商量着要不要进去她把叫起来,她现在的身体还弱势的很,可不能就这样空腹睡觉。
那些人不知道的是,金灿并不是真的要饿肚子,而是她现在确实没有食欲。
看着这要黑不黑的天空,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以往和奶奶在一起的片段。最后她又想起了奶奶在中秋节那天晚上和她说的话,她说,她希望自己能在医学上面有发展,虽然对于医生这个职业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竟然奶奶是这么想的,那她就要努力去完成她的愿望。
奶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后灿灿会活的更加自我自爱自律自信,也不会让自己受半丝的委屈,。
第二天,迷糊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几件西服,刚开始还有些发愣,可随后她就明白了。
拿起衣服往院子外走去,果真看到有四个人正像一棵棵白杨树般站在院子的外面。
察觉到身后有异动,几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在看到金灿时四个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慌乱。
少爷交待过,不能让她发现他们。可现在…
“不知,几位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几人同时一愣,随后点头。少爷可是明确交待过他们要照顾好她,现在她让他们帮忙,当然是二话没说直接点头了。
不一会儿,几人手中出现了几样铲土的工具,开始把那屋子倒塌后留下来的土铲开。
又过了几个小时后,几个大男人在听到金灿喊停的时候都已经是满头大汗淋漓的,看来累的不轻。
金灿走过去从泥土里挖出了个铁盒子,来到一旁坐下将其打开,里面除了有几本中药书外还有几个银行的存折本子,这些存折本子她是知道的,都是奶奶平时卖药材积攒下来的钱。算了一下几个本子上面的总额,差不多有两万多块的样子。金灿有些不明白,奶奶手里明明就已经有二十多万了,怎么还要每天上山去采药材?这两万多块都不知道存了几年了才存到两万多块,难道奶奶这是担心坐吃山空?还是这笔钱本就是用来培养她的?
心思百转之下,金灿终化为了一声悲伤,奶奶,你不希望我能开开的生活么,那灿灿以后就只为自己开心快乐而活,天天笑对人生百态好不好?竟然你希望我长大后能成为个医生,那这就是我以后努力的目标。
在村子里待了几天后,把政府重建居民房的后续问题和金额补贴交给了村长去帮忙处理,金灿就和那几个人回到了云市,不过目前的离开并不能说明什么,虽然奶奶已经去了,老家也没有自己要牵挂的人,但金灿还是决定以后只要有时间她就回来看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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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米再贵也只是一样东西
回到云市后,金灿直接就去银行把奶奶那张卡里的钱都取了出来,她决定遵守奶奶的意思,趁着还有回旋的余地把这钱还给流束。奶奶说过世上有两种东西最不易偿还,一是金钱,二是人情。
虽然她知道这次她欠流束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人情,虽然奶奶在天灾中突然离开了,可至少奶奶是在奔跑中离开的,而不是躺在床上。
一家咖啡厅的包厢内,
“这是什么意思?”流束看着面前这一堆的红色的钞票,眉头轻挑,心里有些郁闷,敢情这就是她思考出来的结果?还有,她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想着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以前…多谢了,这里一共是二十三万五千,除去你之前给我的那二十万,剩下的三万五就当作是利息。”金灿把钱又往他面前推了一下。
“利息?还真是贵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