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小姐热络向我介绍各式各样型号单反相机。
像素如何功能如何,镜头分辨率如何,微距如何……其实我都不懂最后我向售货小姐强调给我一台操作简单的单反镜头相机即可。
售货小姐很好的推荐我一款入门级别的相机,我再强调我要配一个单反镜头。不懂又要装专业的菜鸟售货小姐可能见多了微笑点头又给我介绍一个颇为专业的单反镜头。
顶着店内一群大师级摄影师看我像傻帽一样的眼神我问了售货小姐开关与拍摄两个按钮默默记下然后付钱拿货走人。
我拿着相机回到孤儿院我给孩子们上了一堂画画课,又给孩子们照了很多照片我允诺照片洗出来后就将报告栏做照片墙,将这些照片全贴上去。
又过一天我回去了读过的小学,中学,高中举起相机“嚓嚓”一轮乱拍。凡是留下过我足迹的地方我都拍照了。只是留在路向东公寓里的相册有我俩嬉笑的身影,如今我照片入面桃花依旧但人去楼空。
我偷偷跑到路家大宅与路向东公寓在远远的外面偷偷拍了几张。我想见见月姨、路阿姨与路叔叔,但在屋外徘徊许久最后我也没有进去,我开不了口与他们告别。我相信我离开后路向东能替我找上完美的借口。
今天是路向东结婚的日子虽然身边的人都不曾告诉我,可真要得知的话以路家在本市知名度还真易如反掌。
我离开的时候机场送行的只有林诺瑶与秦朗。我很自私,我想方芳收到我给她的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加拿大了,她要骂我的话我肯定听不见。
我安静的走过安检口,背后是秦朗扶着林诺瑶哭成泪人的情景。我没有说话只对他们挥挥手便往里走。原来我挥霍不起的除了爱还有这副不堪负荷的身体,dr。周不说我也清楚我困死在里面走不出来,我得失心太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远点开始新的生活。
机舱里已经安顿好座位的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沾染一片污渍,我走到洗手间认真清洗一番。我又认真检查自己的妆容从玻璃上我发现机舱其中一名乘务人员竟尾随我而至我感到奇怪,没来得及深究男子抬起头我惊愕的睁大眼睛。
“唔唔唔……”他大手捂上我嘴巴惊慌的我没挣扎几下就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的我转醒过来我以为我冗长一觉醒来后我就会在加拿大的土地上,然而并没有。
残酷的事实告诉我我在机舱上被人绑架了!
阳光透过铁皮间的缝隙照进里面我我依稀可以辨清这里是在一个仓库里面。不远处横放几台看起来有些历史的机床。
我虚弱的站起来刚要走两步就被右脚一阵拉力扯倒,脚上被一个只有小腿粗的脚镣烤上连着一条半米的锁链延伸到墙入面。我拽了脚镣很久却坚固得纹丝不动。
值得庆幸的是我摸索全身发觉放在衣服里面的手机还在。
我迫使自己冷静拨打了林诺瑶的电话。
第一卷绑架,凌辱
我理了下思路将我所知道信息告诉陈嘉,感觉到仓库外有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然后是有人开锁的声音我没有熄掉手机而是将手机藏到旁边纸皮箱下面。
曾经看过一场香港警匪片里面讲述到如果手机在没有关掉的情况下就能通过追踪手机信号而确认到一个人的位置。
大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入来。
我伏到地上装作依然在昏睡。
感觉男子走进我身边弯下了身,一只手竟无耻的摸上我大腿我猛的睁开眼睛装作被惊醒。
“你究竟是谁,捉我来目的是什么?”手机没有挂掉,我想从绑匪口中探取一些有用的资料。
“路小姐贵人事忙啊不记得我是应该的,可方正集团周年晚会一别我却每时每刻记挂着你!”男子俯身邪佞勾起我的下巴。
我倏地记起,“你,你是金长泰?”
“嗯,小野猫你终于记起我了。”他勾起我一缕发丝轻嗅了下“真香,可谓让我牵挂。”
我只觉得胃部一阵泛酸的恶心。
下意识向后挪了挪想离开金长泰身边,“多少钱你肯放了我。”
“钱??有权有势才会有钱!那次之后路向东竟对我像落水狗搬打压……”他回忆起旧事语气是疯狂的恨。
“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我绝不报警,你拿钱后可以远走高飞。”我试图想说服金长泰。
“一千万你想打发我走,太便宜了。”他抓起我手臂伸出舌头轻舔。
“五千万!!!!放过我吧。”我惊慌也恶寒神经绷紧到极致。
“五亿,让路向东送五亿过来!!!”
“我答应你。”我假装顺从挣扎要想抽出金长泰紧握我的大手。
他看我的眼神炽热,我暗叫不好他已得寸进尺死死捏住我的下巴伏在我颈脖上疯狂舔咬。
我羞愧得崩溃,“不要,不要!!”
他想抵着我的手让我顺从,惶恐的我几度挣扎纸皮箱下点点红光引起金长泰的注意。
“臭表子你给我耍花样!!”金长泰一声唾骂巴掌扇在我脸上一阵的痛伴有轻微晕眩的感觉。
拨开纸箱金长泰立即发现了下面的手机,握在手里检查一番,下一秒就被摔个粉碎。
“我现在不要钱了,就想知道路向东的女人到底什么滋味。”他眼里是丑陋的。
“你敢碰我路向东不会放过你!”
“听说今天是他的婚礼,谁还会在意一个过气的女人。”他向我缓缓靠近。
我惊慌的从地上起来就要逃跑,可脚下的锁撩又将我狠狠扯住摔个疼痛。
金长泰顺势将我按在地上。
嘶——
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顿感背部一阵清凉。“多么美丽的身体,你让我疯狂!”
他的大手在我背部游移用力搓捏。
“滚开!你不得好死!!!!”我咬牙咒骂。
金长泰桀桀笑了两声,“小野猫留点力气,我一会让你喊不出口。”
声音激动而颤抖。
我听到金长泰那恶心巴拉咽口水的声音以及稀疏解皮带的声音。
第一卷你不要我了
我绝望得大叫多么希望此时路向东能出现在我身旁,可没有,今天他要结婚了。他在酒店了感受众人的赞美与祝福而我却受着万般折磨。一滴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到地上,破碎,再晕开。
世界塌下来,信念在这里毁于一旦。
“啊——”我发狂地挣扎,大手伸向金长泰就是凶狠的抓挠。
突然发狂让金长泰有点措手不及他制止着我乱动的手可脸上仍被挠伤好几道,深深浅浅的口子血涔涔很狰狞。
我想此时我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无所畏惧的张嘴就往金长泰颈脖大动脉咬去。死死的咬着。
金长泰痛苦的要将我从他身边扯开。
凌厉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到我背部,我着魔似的咬着口中满是咸腥湿润的血液沿着我下巴贴着我的皮肤缓缓流过。
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液可以有那么多,不一会血液沾湿地下一大片的泥土像开出一朵极致妖惹的玫瑰。
金长泰拳头的力量慢慢弱了下来,到最后合上眼睛就往后倒。
我松开口他颈脖位置的肉几乎要被我咬掉比硬币还要大块的肉粘连着一小片皮肤挂在空气中。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捂着头蜷缩在一起躲到墙角,口中的阵阵腥荤难受得扭头就是干吐,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些不寒而栗我重重吸了吸鼻头想将眼泪逼回去,无补于事,墙角的铁链以及拷着小腿的脚镣我扯不来,环顾四周也没有工具。
我曾想过金长泰身边会有钥匙但眼下情况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去触碰他冰冷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倘大的仓库一个角落蜷缩着小小的我还有不远处生死不明的金长泰。
我惊觉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久得手脚麻木。
射入仓库里面的阳光已经不多,仓库里面逐渐黯了下来。
我开始神经质的左右张望,耳边甚至能幻想出一声声哀怨的吟唱。
金长泰就直直摊在地上伤口已经没有再流出血液,地上也有一部分血迹已经干涸。
他脸朝我方向。我捂着脑袋惊骇的尖叫出声,我放佛见到他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蕴含带着深深不甘于暴戾,我又放佛看到他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轻轻笑着意味深沉。
我知道只是幻觉,可这些片段就是压抑不住在脑中呈现。撼动我绷紧的一根又一根神经。
仓库越发幽暗我心好慌好怕多么希望这一刻我也能昏死过去……
“呕……”已经忘记是第几次呕吐,嘴里喉咙里充斥的腥味让胃不自觉翻滚呕吐。
“向东……,向东……,向东……”擦掉嘴角粘黏的呕吐物,前面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过度的惊吓我瞪着前方可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唯有躲在角落里木然的一声又一声叫喊着路向东的名字。
阴沉的仓库里倏地闪起一道刺目的亮光,我受伤刺激又是一轮疯狂的尖叫。
涌入仓库的一群人顿时被眼前所见的骇到。
有人一个箭步的冲到我身前将一间衣服披到我身上,我惊吓得要往后躲“不要过来求你求你……”
我看见女子眼里的水雾一点点腾升,“bb是我,我是诺瑶姐。”
她将我紧紧包裹,揽在怀里。
“诺瑶姐……”我喏喏重复着女子说的话。
她点点头收紧揽我的手臂。
我倐地仰起头四处张望而后又咧开嘴发出“呵呵”的笑声。
“向东……,向东……”
“向东呢?你把向东藏起来了!!”我紧张扯上林诺瑶手臂厉声指控,又像意识到什么惶恐的瑟瑟发抖“向东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女子在我面前闭合着嘴巴我听不到任何声响她强行抱着更加让我不安,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唯有尖叫与大哭。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收到一则新闻北太平洋海岸上空一架飞往加拿大的中国客机失事坠海,据统计机上所有人员全部遇难。
第一卷我与阿嫲大山的日子
还差一点点,我垫高脚尽量伸长手臂可还差五厘米才能碰到树杈上的鸟窝。
“嘟嘟嘟……”挂在腰间的卫生电话突然响起吓得我差从三米多高的树掉下。
“喂,姐!”我打开电话朝电话中人甜甜叫了声。在树干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是不是又在做捣蛋的事。”
“没有没有,我很乖在百~万\小!说。”生怕责备我连忙将我偷鸟蛋的事推得一干二净。
“嗯?很有可疑。你叫啊嫲接下电话我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嫲到山上摘草药了,咦好像有点信号不好,我收不到,先挂了!”我将卫星电话拿到远远的装模作样又说几句就将电话挂上。
我双手双脚环抱树干利落的从树上滑到地面,朝架在树丫上的鸟巢努努嘴“这次饶你,下次让我再见到你一定将你偷个精光。”
拍拍身上的树叶我朝山下的小溪走去。
阿嫲喜欢吃鱼,今天就做红烧大鲤鱼好了。
我如是想蹬掉脚上鞋子挽起裤管就走了下去。
小溪很清澈大鱼小鱼石头全都一眼看到底且水不深只到小腿,初春万物复苏鱼儿很是生猛,我徒手捞了几次都让鱼儿逃跑了。最后我改变策略从树上削下一支坚固的树枝再将一端削尖做矛。试了几次我掌握要领很快就刺一大颇大的鱼。
“无忧……”
“欸,阿嫲我在这里。”我朝山上喊我的阿嫲挥手。
“水还很凉快给我上来。”
“我要给阿嫲捉大鲤鱼。”我将捉到的鱼朝阿嫲举起回喊。大山里的人声音雄浑厚一喊的话几个山头也是听到。
啊嘛背着箩筐很快就从山坡上下来,我见着阿嫲箩筐慢慢一大箩的草药与野菜。“一条够了,我还摘了不少野菜等下包饺子。”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乐颠颠替阿嫲背上箩筐提着刺到的鱼回家。
屋外几块石头垒砌的简易炉灶上“扑哧扑哧”炖着鲤鱼,我双手托着下巴袅袅升起的白烟几乎迷离了眼睛。
我避开白烟眺望屋外一望无际的大山与梯田,“阿嫲大山外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阿嫲往炉灶下添了几支干柴用铁爪子捅了捅里面,快熄灭的火苗迅速卷上柴枝噼里啪啦的烧得旺盛。随后她揭开锅盖那调羹试味,“好像有点淡。”
扑面的鱼香蔓延开来我深呼吸几口顿感饥肠辘辘。
“阿嫲你没有想过吗?”我揉几下饿得慌的肚子像是一种安慰。
“想过又怎样?我老了走不动了。”她头也没抬转身到另一边切野菜。
我歪着脑袋盯着她一瞬不瞬接着打量着阿嫲一身穿镶边绣花的大襟右衽衣服,黑色包头的彝族服饰虽然实际年龄已经50有多但看起来还是40岁的样子,每天上山摘草药一走就是几座山头哪有走不动的道理。
姐姐说外面的世界很邪恶,到处都是谎言与陷阱。她与姐夫希望将来退休的时候能回到大山归隐山田,与其他走出大山务工舍不得回来的人描述多姿多彩的世界完全相反。
真让我觉得矛盾也更加好奇。有人很讨厌有人却趋之若鹜那就说明外面世界是很多姿多彩。
“无忧,你不要想了,你姐是不会批准。”阿嫲背着我说出的话将我飞远的思绪迅速拉回。
我撅起嘴巴,“为什么阿嫲你都要听姐姐的话。阿嫲你是长辈啊。”
“阿嫲有道理的都听。”
我在心里暗忖为什么我说的你都不听呢,分明就你偏心。
“无忧,我从不偏心。”我汗,阿嫲你在我肚子放了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第一卷想不想到外面世界闯闯?
吃过饭后天不久就黑了,今天微风习习我与阿嫲就在门口石凳上乘凉碰巧邻居家一家也出来了。
“黑子哥你回来了?”我见不久前出去务工的黑子回来我眼睛一亮兴致特高上前去打招呼。
“呵呵,无忧这么乖还陪着阿嫲呢。”我嘻嘻赔着笑,山里的姑娘小伙16岁的时候已经出大山到外打工赚钱。我已经22岁了还留在大山确实是罕见。
“黑子哥你给我讲讲你的见闻呗。”
黑子的孩子是个8岁大的娃没有走出过大山连镇也没去过自然也很敢兴趣,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黑子一脸求知欲。
他提着水烟狠狠吸了一口良久又从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白烟眯着眼睛望向前方似是在回忆……
“上次我跟你说过城里的电影院,这次就说城里夜总会。”
“夜总会?买酒的地方?”我眨着眼睛好奇的问依稀记得上次黑子有略略提过。
他咳嗽几声接着说下去“酒吧是城里的娱乐场所消费很高。那里喝的酒可不是我们窑子里自酿的米酒,那是喝洋酒很贵的。”
“有多贵?”我问。
黑子似乎不满我打断他的话瞪我一眼,我可怜兮兮焉了下去。
“便宜的要几千,贵的几万几十万都有呢。”
我没有见过多少钱,大山里面货币不流通所以对黑子说的几千几万几十万没有多少概念,按捺不住好奇心我又问“那是多少钱?”
他再横我一眼,我也很无辜就是不懂才要问啊。
“一支便宜的洋酒就能买好好几只羊好几头牛。”
我惊讶的点点头,城里的人真奇怪宁愿喝一支酒也不愿意多买几头牛几只羊。城里的人真是笨蛋我得出结论。
“夜总会里面会有很多漂亮的小姐,他们穿得很性感……”黑子嫂从鼻孔轻哼几声打断黑子哥说话。
此时黑子哥立马摸摸额头上
“听说,我是听说夜总会里面会有很多漂亮的小姐,他们穿得很性感。然后男男女女在里面聊天喝酒,还会在里面跳舞,他们屋顶像镶满星星一样,十分漂亮。”
“哇!”我与黑子娃一脸艳羡同时惊呼出口。
“好了,无忧扶我到里面睡觉。”阿嫲催促我睡觉去。
“哦。”
我一脸不舍扶着阿嫲回到屋内。
这一夜我满脑子都是黑子所说的镶嵌满星星的屋顶。
第二天阿嫲一早上山采药去,我到屋外炉灶上烧点热开水。黑子不知道什么走到我身边将我吓了一大跳。
“无忧啊,想不想到外面世界闯闯?”
我低着头踢着脚下的沙石不作声。
“黑子哥知道你家里不差这些钱,可是你还年轻不能在大山糟蹋一辈子”他看着比他家还要大上一倍的吊脚楼说。
黑子和我家住在村的边缘,这里就我们两家平常没有什么人来往,姐姐几年前就嫁出去了在大城市生活,姐夫是个商人很会赚钱。
他们一年会回来几次每次住上半个月。我不用像村里其他孩子年纪轻轻就为生计而烦恼。可我也就因为这样没有机会见识过大山之外的景色。
“我明天就下山了,想见识外面世界就跟着来。刚好我在城里认识人能给你介绍工作。”
他最后一句话撩拨了我内心叛逆的因子,整整一天我都过得很恍惚。
第一卷出城
夜里在床上我梦见了自己长着翅膀飞出大山,顶着蓝天白云我在空中飞翔鸟瞰陆地大山变得只有巴掌大小而再远一点的地方朦胧得我看不清却致命的吸引着我。
咧着嘴巴笑醒之后我立马起来收拾几件行李,天光后阿嫲上山去我留了张字条就拿上包袱离去。黑子早已在村口等着我一见我过来就招呼我上车。
最后一眼我望望大山坐上出镇里的务农车心里忐忑但对前面的路有着无限向往。
由务农车颠簸的行驶了大半小时我们来到镇上而后又转乘个多小时小卡车才到火车站。
“哇!黑子哥这就是火车。好长!!!”面对长长像蛇一样的铁箱子我不禁发出感叹,心中激动不已。
“不要随便走开记得跟着我。”黑子买完票回来叮嘱我几句。
这个长长的火车外面看着宏伟,里面则是拥挤不堪。
好不容易通过检票挤上火车,我坐在窄小的位置上对面是大包小包行李的一个妇人,手里还抱着个没满周岁的孩子。可能车厢里空气不好,孩子觉得难受依依呀呀的叫喊,妇人哄了几下孩子不领情依旧折腾最后妇人是去耐性的呵斥几句,怀中孩子两眼噙着泪水不一会就嚎啕大哭起来还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些不习惯周围人的说话声,孩子哭闹声还有他娘呵斥的声音,嘈得我耳朵嗡嗡响很难受。
“还要多久才到?”我问黑子,刚上车就比过节还热闹还不知道要嘈多久。
我们目的地是t市。姐姐与姐夫也在那个城市我计划着打一份工体验下生活等玩够了就去找姐姐。
“十多个小时吧。”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十多个小时就坐在这里,不难受么?”腰难受耳朵更难受。
他努努嘴示意我看旁边,“我们有坐已经很好,他们还要站十多个小时。无忧,都是出来打工的这一点苦头也吃不了当真不要出来打工好了。”
听姐姐说过他们夫妻回大山是坐飞机像鸟儿一样飞翔“咻”一下就从t市到我们城镇。我当真以为距离好近但像自己体会到后好像有点点明白社会务工人员的一些艰辛。
火车里位置窄狭我坐得有些难受,黑子却可以安然的打盹。十多小时过后我一脸疲态而他却精神饱满。
“无忧我们到t市了。”黑子声音有些兴奋。
“打个电话给你阿嫲吧,想必她现在很担忧。”黑子递给我一个蓝屏的手机,我摇摇头没有接过“黑子哥我可以到那里打吗?”
我指了指旁边报亭的一个公用电话“我不想阿嫲知道我行踪,我也不想她经常打电话马蚤扰你啊。”
黑子给我一张皱皱的五元我接过往报亭走去。
有些紧张的拨打阿嫲电话,电话一接通我不给阿嫲说话的机会劈头就将自己酝酿已久的台词说出,“阿嫲我是无忧我到t市了不要担心我也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我这次很过分可我只是好奇大山外的世界我溜一圈就去找姐姐然后会大山。”一气呵成一大段话中间连个标点也没有。
第一卷我想去夜总会工作
那边是良久的一声叹息,“无忧,你姐已经知道你出大山了。每隔一段时间给阿嫲打个电话让阿嫲知道你安全。玩累就回家,阿嫲等你。”
我眼眶有些湿润,阿嫲我是不是很不孝任性的溜走留下你孤零零一个在大山。
“阿嫲我会了,你保重身体。”
我挂上电话又给姐姐拨了电话,“无忧!!!”电话那头一声震聋欲耳的女声从声音可以判断电话另一头的人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有些后悔拨打这个电话了。
我悻悻地说“姐姐,是我。”
“告诉我你现在位置我过来接你我告诉你多少次外面世界很危险你偏要出来你就是存心让我不省心到处都是坏人到处都是骗子你是发生意外我怎么办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果然是两姐妹说话同样喜欢不带标点符号。
“姐我会定时定后给你电话报平安现在我要体验一下生活,晚点再联系啊。”啪我将电话挂上。
黑子是在t市工地做些地盘散工时间有好几年了,我们搭着大大的铁皮车,哦黑子说叫公交。
每经过一个他就骄傲的向我解说哪些大厦他有份盖
他问我想做什么工作的时候我毫不犹豫说“我想去夜总会。”我对黑子形容的那个男男女女跳舞喝酒的地方十分感兴趣。
他挠挠头有些为难“无忧那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去的地方,你什么也不会。”
“夜总会的女孩要做什么?我可以学习,真的。”我说得诚恳。
黑子有些为难但经不住我的软磨烂泡托他工友的老乡老婆的同乡姐妹帮我找了份夜总会卖啤酒的工作。
“有没有有艺名?”夜总会经理问我。
我摇摇头。
“茉莉、美美你挑一个。”
“就叫无忧好了。”为什么要用假的名字,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人。
大城市的人真奇怪卖东西要用假名字,还要穿得像动物一样。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头顶带着大大兔耳朵的发圈,然后就是一条刚遮住屁股短短的裙子。
手脚与后边屁屁的位置还装上一圈绒毛。
经理叫这是诱惑我有些不懂。
她给我打个譬如,好味道的东西你喜欢吃么?
我点头。
“这样穿就会变成好吃的东西。”
“那客人要吃我么?”举一反三。我纳闷为什么要做东西让客人吃奇怪的大城市人民。
经理稍作思索后回答我这个要看你个人意愿。
“先生你好,今天啤酒做特价买10送2你有兴趣吗?”在角落观察一会便我学着其他女孩开始招揽生意。
我面前是个秃头的大胖子,阿嫲经常说心宽体胖胖子都是比较和气善良的人所以我特意挑这围桌子询问想来个出师告捷。
“你陪我喝的话,酒我多多都要。”秃头胖子豪爽拍拍胸膛
经理好像说遇到这样的客人要婉约表示“我不会喝酒。”
秃头胖子听后两眼精光却分外和蔼的说,“没关系,我喝两杯你喝一杯这样就好了。你喝一杯我买10支。”
第一卷对不起阿嫲,剧情需要我将你年老化了
同桌的其他人发出奇怪的嬉笑声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但是第一天工作第一桌客人我想想还是点了头。
半小时候……
“再来嘛……”秃头胖子已经摊在座位上勉强能动的只有嘴巴。
他的朋友看不下去就跟我说改喝威士忌同样我喝一杯他们跟我买10支啤酒,我当时不知道威士忌是什么但脑子发热就答应了。
几巡酒下来连着秃头胖子的朋友也醉得东歪西倒。威士忌虽然比像白开水味道的啤酒有些后劲但也比不上阿嫲酿在窖里的米酒就烈。
我感觉有些燥热捻着手指算算,我与秃头胖子他们喝也喝了差不多三十来杯。那就卖出三百多支多支啤酒应该是不错的收入。
我真不知道这个啤酒威士忌有什么好喝的买得贵不在话下味道还涩得不得了。我沿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洗手间的方向,真要命一肚子的水。
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纳闷是朝左边走还是右边走。
走廊的窗台正好依着一名黑色衬衫的男子,从侧面正好可以看见他高挺的鼻梁。男子长得很好看却不失阳刚,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着的香烟。他望着天空十分专注因为窗外街灯缘故天空并没有很多星星他执着仰望天空在寻找什么周身散发着的落寞的感觉。
“先生我想问一下怎么去大厅。”
“先生……”
我礼貌向男子问路他并不理会,我有些恼怒冲着酒扯高嗓子又喊了声。
他眉头皱了下向我望来然后他愣愣呆在当前几秒后眼中是逐渐显出欣喜的神色。
他紧紧将我搂在怀里,“天啊,我不敢相信你在,你真的在。”
男子胸膛激动起伏,搂着我的手都在颤抖。我有些被吓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又不能动弹,男子低头看见一脸惶恐的我后松开怀抱改握着我的手并没有要放我离开的意思。
“bb……”他温柔的望着我却低声叫着另一个名字。
“我不认识你,我只想问个路。你不认识的话就放我离开。”我试图挣脱他紧握的大手。
“宝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男子不依不挠。
我暗忖难道我遇到黑子口中所说衣冠楚楚的神经汉。还记得在火车上黑子沉重的对我说城里的人工作压力忒大久而久之很多人精神都会出现些问题我权当故事听完就算,可真运气不好第一天上班就给遇到。
“神经病,不再不放我走我就喊救命!”
“bb……”
“啊,救命啊!!救命啊!!”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我扯破喉咙就是大喊。
原以为走廊另一头的人听到叫喊会过来帮忙谁不知道他看了下暧昧的嘿嘿两声装作没事转身就走。
我有些泄气,到这份上只能靠自己。
“你想怎样我没钱的,我刚从大山出来今天第一天上班你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老的阿嫲。”说到这里我就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对不起阿嫲,剧情需要我将你年老化了。
第一卷那我们回家吧
“上班?”
“不哭,不哭。”他有些不知道所措伸手替我擦着泪水重复我刚说的话,然后迟钝的打量我一番后低咒一声将脱下他的外套将我包得叫一个严密。
“谁叫你这样穿的!!”他突然性情大变对着我吼。
一定是神经汉了,情绪起伏那么大刚刚还温柔得很现在就是一副吃人的样子怎么办
“是经理……叫是诱惑。”我吸吸鼻子。
“这间夜总会不用开了,19岁的女孩也敢请。”
“我22了。”我真不是你认识的人,求你放过我。
他一怔揉揉我脑袋的头发“是,bb22岁了。我竟错过你三年。”
我看着他眉宇间压抑不住的痛苦心没有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bb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人。求你放开我让我上班吧。”我说得有些无奈,跟神经汉说话真费脑筋。
“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他试图诱哄着我。
我乖顺的答应趁着他松懈的时候狠狠踢了一下男子小腿位置他吃痛叫了一声。
我乘机逃跑,长得好看又如何偏生一副傻脑子我跑着的时候想。
“黑杰克,帮我捉住bb。”男子对我前面又一走来的男子叫道。
竟然还有同党,我刹不住脚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一个手刀劈过昏厥过去了。
从颈脖隐隐作痛中醒来,我想伸手去揉揉却发现手被紧紧握在一酣睡男子手中。
昨晚夜总会的一幕幕乍现,这个不就是哪个神经汉?我被怎么了??
我紧张的抽调他握紧的手他就立马被惊醒。
“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认错人了。”我强调全身神经蹦起生怕他有进一步行动的话就来个鱼死网破。
“我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我稍稍安慰身体也放松下来,“哦好,那你放我走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无忧。”
“无忧……很好的名字。”
我朝他展开一个微笑,我有些看呆了他比我在大山见过任何一个男子还要长得好看。
“你跟我认识一个女孩长得很像,不过我已经知道你不是她。昨晚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嗯嗯,那个没……没什么?”我慌忙摆手。
无忧小姐我有一个冒昧的要求,就是希望无忧小姐能陪我三天。就三天时间。”
“她去哪里你?”
“她不在。”他说得有些黯然,长长睫毛垂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哦……”她不在,她离开了他的身边或者她已经逝世了。从他表情中读到明显那个她是后者。
“为什么是我?真的很像吗?”
“如果不是有医院的脑科的一系列检查报告我真怀疑你是她只不过失忆而已。”
我摇头,“22年来的事我全都记得。我们昨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我叫路向东。”
“你好,路先生。”我礼貌打声招呼。
“你可以叫我向东。”
“哦。”我点点头。
“你能陪我三天吗?当做完成我的一个心愿。”他又绕回刚刚的问题语气几近哀求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无力,还有一点点的乞求。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于他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可我却神推鬼差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那我们回家。”
第一卷扰乱了我心中一池春水
昨天的那个兔子装用路向东的话是太露骨了。他告诉我以后遇到要穿这种衣服的工作就要直接拒绝。
他给我找来一套粉色蓬蓬裙,我有些别扭的换上然后就坐着他那辆闪耀着低调奢华的银灰色轿车回“家”。
椅子软软的我坐在里面很舒服,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不觉有些写意。路向东朝见我愉悦的模样心情也大好,他很自然用手揉揉我的头发我有些害羞但想到他的亲昵是将我当做另一个女孩子后心里的丝丝甜蜜顷刻荡然无存。
路向东的家与昨天他第一次见面给我清冷的感觉不同。
墙壁是暖暖的鹅黄|色加上淡绿色格仔窗帘,从屋里四处摆放的娃娃到处洋溢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将我按到沙发上调开一个卡通频道。
“先坐一会,我给你做早餐。”
“我来帮忙好了。”
他有些惊讶“你会下厨。”
“嗯,味道还不错。”我自夸自擂。
他一怔僵硬背过身去转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恢复温柔笑意,“可我想煮给你吃。”
我没有坚持,他就挽起两袖熟练在厨房大理石台上洗洗切切着些蔬菜,另一个炉头上似乎在熬煮什么,淡蓝色火苗忽上忽下轻轻摇曳身姿。城市里连煮食火的颜色也跟我平常看到不一样,是不是还会有其他颜色的火焰我如是想。
不一会他将煮好的金澄澄酱汁浇在白米饭上就算是完成了。
城里人管这个叫做咖喱饭。
闻着已经香气扑鼻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试了一口,我被呛了一下,我有些不习惯辛辣又夹杂着奶香。不是难以下咽只是感觉一种很矛盾的组合。
“不好吃?”
“城里人早餐吃这个,挺特别的。”特别是我唯一可以找到形容眼前食物的词语。
“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很喜欢吃不分早晚餐。”
我有些了然很给路向东面子将他煮的咖喱饭吃个精光。
下午他提议去游乐场我有些许的兴奋那三个字曾经出现在我无数读过的童话书当中一直是我心中一个向往如今他给我实现了。
下车后他很自然拖着我的手雪糕屋的玻璃外墙映照出颀长身影,儒雅高贵的气质让我一刹那恍惚。
游乐场里周围过往的人都忍不住频频往路向东身上投来目光。那种与生俱来贵气哪怕路向东不曾说过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可以玩这个吗?”
游乐场对着大门的位置就是一座双层的回旋木马在一首《致爱丽丝》的音乐下一只又一只白驹缓缓滑过我眼底。
“为什么不?”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哪怕旋转木马的人龙长达数十米,哪怕在烈日当空下他也不见丝毫不耐烦。
“哇,向东我在这里。”我在白马上调皮的向他挥手。木马随着音乐旋转上下摆动我兴奋得如同三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