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半天,祝润宣便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小厮来到了药堂中。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还找茬的呢!只是一路直奔瑾言的厢房,脸色青的可以。
正在书上找着一种十分稀缺的草药“番红花”。此种药材在现代那是不算稀缺,因为有人工养殖。可是在这种全靠天然生长的古代那就是难得的药材。且它一株只能得三蕊,又是生长在那海拔高且氧气稀薄的地方。这时候只有远5000多公里的伊朗雅利安人处有较多的生长。我国朝内实属罕见!现在可谓是千金难求。
前段时间上面有贵人在布公告,以一万两白银一斤的价求购十斤优质番红花。这布告一出顿时就像饺子下锅一般,霎时间到处都沸腾的不得了!周边百里内的深山都被那些想分一杯羹的人踩的面目全非。有些生长的不错的好药材都被那些不识货的人给踩的不成样子!实属让瑾言心痛不已。
这边祝润宣正气势汹汹的想找瑾言质问。没成想,刚进门口,就被瑾言一把拉住神秘兮兮的说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前段时间布的公告,你还记得吗?”
刚进门的祝润宣一愣,“啥?”
“大公子怎的这般健忘?前些日子那些人都往深山跑,却一根番红花都不曾带回的,你就忘了?我依稀记得,师父那珍宝阁中,好似有那么一两番红花。只是被师父藏的紧,就只见过那一面之缘。如果大公子能像师父讨得那么几根我好好研究一二。过些日子,等他人热情减了几分后,我们二人再去寻找,说不定,真能找到呢?”说完瑾言轻轻的撞了一下祝润宣的肩膀。
后面那几个小厮见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措。这,怎么跟一开始不大一样呢?
祝润宣眉毛一抖,随即坐在旁边嗤笑了几声。“你说的简单,这番红花若好找,怎么这半月都过去了不见有丝毫消息?再说了,一万两白银,若是能找着,我爹早就带我们去了,还用的着你现在在这忽悠本公子。简直可笑!”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已经研究这番红花有七八天了,古书中也有些记载。前两日,我已经知道哪些地方可能生长着这味药材。只是,毕竟书太过破旧,文字还识的清,可那图却有些残破了!所以,你去找师父要两根,我对照着来,指定不会错的。”瑾言面带微笑,嗓音中性却带着些清脆。
“你果真知晓?”祝润宣半信半疑的看着瑾言。
“信我一回!”那自信的模样让祝润宣翻了个白眼。随即哼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那大公子快快去吧!祝马到成功!”瑾言一把将祝润宣拉起就往门口推去。等他们走远了。那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内心。
回到屋子里的小厮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不是要找陈瑾言那小子算账的吗?”
小厮这提醒顿时让祝润宣反应过来。但是却咧开嘴笑了笑就直奔书房去了!
祝润宣可谓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费了老大的功夫,还动用了老娘,才让祝涵青割肉般舍痛的给了三根!因为这个还对着瑾言和自己儿子虎着脸足足三四天。
当李氏知晓她的宝贝儿子费那么大劲竟然是为了给陈瑾言讨的番红花时,顿时气的饭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不好苛责自己的儿子,但是好几天不露头瑾言她又不好追上门去作闹。只能憋的自己难受。连累的下面的仆妇小厮遭了难。今儿个被打了嘴巴子,明儿个被赶去烧柴火浆洗衣物。总之,闹腾了近三四天这才作罢!
那几日府中着实气压低到让人心惊胆战。
只是那罪魁祸首二人却在计划着一次远行。
“是上等的优质番红花。难怪师傅视若珍宝!可惜就是时间太久了,都干瘪了!”瑾言用镊子轻轻的捏着看了许久后,便往那里一扔。
“这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你给我小心些!”见瑾言那随意的样子。祝润宣有些不愤的将它们轻轻弄好!
旁边已经烧开的水壶已经在咕咚咕咚的泡气了!瑾言将茶碗冲洗了一遍后,随手将那三根番红花一根放在祝润宣的茶碗中,一手拿了两根在自己面前!烧开的沸水一冲,立马将那两丝番红花冲的从上而下的旋转。慢慢的渗透出金黄色,透亮透亮的,带着浓郁的特殊气味!那颜色就像是金子融化淡化了一般!十分漂亮!
看到瑾言竟然把他好不容易弄来的番红花给泡了喝。祝润宣嘴角抽搐着。不知道是该怒而拍桌还是转头去和老爹告状!嗯估计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看着眼前那一丝泛着红,衬的那金黄色的水感觉确实不一般的番红花,竟然莫名的想尝尝!这头心事刚起,那头手就已经不矜持的已经端起了那盏茶杯凑到跟前,微微嗅了嗅,也没什么香味啊?再砸吧砸吧了一口,入口淡淡的味道,很淡,就跟已经泡了好几开的茶水一般,淡而无味!并不出奇!
“如何?这珍贵的番红花又何特别之处?”眯着眼睛透着笑意的眼睛夹杂着一丝丝的揶揄。
“咳咳……也就那样吧!”说完转头看向打开的窗外,窗后有一块小草坪,原本是荒废着。被瑾言改成了一个小花园!里面还有几块形状圆润的石头。
入眼处,一株海棠花正开的相艳。“初如胭脂点点然,及开则渐成缬晕明霞,落则有若宿妆淡粉”,这首形容海棠花的诗词恰恰好。
旁边是一个小水缸,缸中一颗长势喜人的莲花正欲含苞待放。那翠绿的荷叶上还有几滴水珠,晶莹剔透。还有几盆小盆栽也开着小花!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见祝润宣不言语,瑾言心里不禁嘿嘿笑了笑!将那已经不烫嘴的金黄茶汤送去唇中,仔细的品尝着它的味道。
连泡了八杯,这茶汤的颜色才已经变淡了,虽然金黄不在,但是还是泛着淡黄色!
“嗝……”一个响嗝让祝润宣诧异的转头看着瑾言,瑾言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祝润宣一股子有辱斯文的嫌弃感!二人无言对坐许久,终是祝润宣坐不住了起身白了瑾言一眼就出了厢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