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现在寂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何云喜环顾四周,皱了皱眉。
房间太空了,黑色与白色构成的简约风格从墙壁贯彻到了被单。顾铭川的生活真的是寡淡极了啊。
身上的衣服黏腻并未干透,半湿未干让她更觉不舒爽。
漫漫长夜啊,她好好一个晚上被两个臭男人给毁了。一个闹分手,一个闹结婚,偏偏她都摊上了。
这个时候,要是她可以好好洗个澡,心情也许会好一点。这么想,她起身去找靠近门口的衣柜。
站起来的时候,旁边那个被酒意困住意识的男人大喇喇躺着,一双修长的腿拦住去路。
云喜不耐烦地轻踹了一脚,男人的腿纹丝不动。
她只好亲自去搬走这双腿脚。
云喜弯下腰,双手搂住腿,使上力气,不得不说,块头大的人即使是一双腿也不好搬动啊。
把腿撇开后,她直起身来,左脚踩上了右脚,脸直直地碰到男人下半身。
脸突然“唰——”一下地红了,像被蒸熟的蟹壳。
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急急忙忙想要起来,一手撑在床角,另一手却再一次抓到了……那里。
差点叫了出来。
灼热的触感让她感到羞耻。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第一次碰。
云喜好怕顾铭川会醒过来把她“就地正法”。
都已经到那种程度了,万一他醒来,自己岂不是……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偷偷瞄了眼似乎正在熟睡的男人。
他没有发出声响,像雕塑一样。
“呼——”云喜很侥幸,拍了拍自己的月匈口,捋了捋紊乱的呼吸。熬过一晚是一晚。
何云喜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可衣柜里除了清一色的白色衬衫就是一套又一套的西装,她叹了口气。
顾铭川,至少得给条合适的裤子穿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云喜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从底下的抽屉里翻到的黑裤,掂了掂好像没有缺的东西了,确认完毕后走进了浴室。
至于打底的裤子……算了,没有也罢。
她脱下今晚本来为纪念日准备的高跟鞋,看来这双以后再也不用穿了。她轻笑一声,心里却发闷。
雪纺衫被女人扔在地板上,短裙也落了下来,然后贴身的衣物都尽数脱落,只剩下白皙的人。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玻璃的质地,唯淋浴间的玻璃光滑透明。何云喜没有多加在意。
她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打开淋浴头冲淋全身,从头到脚。
闭上眼睛,今晚发生的事情开始倒带。沈嘉延和顾清灵订婚了,而顾铭川又莫名其妙说要和自己结婚,然后司机老徐又把她放在这里就走人了……
这其中的情感纠纷和利益牵扯她越往深了想鼻子就不争气地酸楚。
淋浴的水混杂着脸上的眼泪落下来,这是她喜欢淋浴的原因。水混进水里,依旧是水。身体的战栗和声音的呜咽都能够融进水中。
眉睫沾上了氤氲的水汽,发颤的嘴唇红润起来了。她的脖颈细长,白生生的一大截,同平衡如一字的肩膀形成一个舒服的弧度。朦朦胧胧的雾中,纤细的双足湿润,水流落下的时候划过白皙的脚踝,像一幅画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早已被男人尽数收在眼底。
顾铭川醒了,在何云喜手碰上他器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醒了。
那面透明的光滑玻璃,让他欣赏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无论是她曼妙的身姿,还是尚未停止的哭泣。
她在哭泣。看不到眼泪的哭泣。
顾铭川心里被女人的颤栗揪了一下,他想抱她,狠狠拥在怀里。
他朝浴室门口走去,女人还毫不知情。
------题外话------
早上的二萌:今天一定要好好写文,不打游戏!
晚上的二萌:打游戏不好玩吗,为什么要写文?!
对不起>人<,二萌再不多写一些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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