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随我去客房休息片刻。”阿老大。
“大哥,你且先去吧,我再待会儿。”阿老三看着少年气鼓鼓的回答。
“三弟!”阿老大看着自家兄弟鼓起的腮帮子,语气加重的唤了一声。
阿老三悻悻的起身。
“小二,给我们送一壶好茶来。”阿老大。
“客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送去。”小二。
客栈大堂内,只有风以柔和白衣少年主仆在,甚是安静。
“公子,此次去请谷主出山,即便没有那母女,咱们也是有些许胜算的,您大可不必担忧。”中年大叔。
少年不语,只是吃着馒头,小菜也不见吃上一口。
“公子,你初出江湖,不晓得这人心叵测,咱们还是不要卷入这江湖是非之中为妙。”中年胖大叔。
少年顿了顿,看着手里的馒头,说道:“虎毒不食子,怎的这般狠毒。”
见少年开口,胖大叔喜上眉梢,这一路走来,自家公子惜字如金,可是把大叔憋坏了,立马道:“江湖上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孰是孰非,不能光用眼睛看耳朵听的,这消息是否可靠,也不好说。”
胖大叔一副长者的姿态,眯眯眼儿笑望着少年,欲与少年进行一场深层次的交流。只见那少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却不再说话了。大叔自讨没趣,无奈的扬眉,憨憨的笑笑,拿起馒头吃来,自家公子是面冷心热的人,胖大叔看着这一桌未动的小菜,不无感慨。唉,只是自小没有爹娘,又是家族百年不遇的天生异瞳,于是公子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童年,每天的生活就是勤加练功,这也就铸就了他现在的性格,话少的不能再少,沉默寡言,一张冷脸,毫无表情…。
“这位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小二。
众人目光望去,客栈门口走进来一位背着书箱的清瘦男子。
“住店。”男子清脆的答。
“好嘞,客官,您随我来,您就一个人吧?”小二。
“嗯,小二哥,劳烦您给我安排一处僻静的房间。”男子。
“放心吧,公子,一看您这打扮,就知道您是要做学问的,是要去药王谷拜师吧?”小二。
“小二哥,好眼力。”男子。
店小二嘿嘿一笑,“每年来我们客栈的,不是求药的,就是拜师的,这药王谷谷主可是我们客栈的衣食父母。”
“哦。”男子。
“不过,这药王谷似乎已经多年不收弟子了。”
“哦。”男子。
“公子,心诚则灵,您也别失望,难保您不入那谷主的法眼。”小二哥奉承道。
“谢谢你了,小二哥。”男子。
“公子,您随我来。”店小二一边说话,一边引领男子向内堂走去。
“小二,我老婆子有些醉了,也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吧。”这时风以柔起身道。
“好嘞,婆婆,您请!”
“人老了,觉轻,也劳烦小二哥给我老婆子安排一间僻静处的客房。”风以柔。
“可巧了,婆婆,这西厢房两间都空着呢。您二位一并随我来吧。只是这西厢房光线不太好,所以一般客官都不喜欢住呢…”店小二自顾自说,风以柔和那男子,一前一后的跟在店小二的后面,身后一双冷眼注视着他们离开。
“沈叔,今天我们住店。”少年。
中年大叔吃的正欢,少年冷不丁开口要住店,先是一愣,接着忙说:“好啊好啊,那不如咱们再喝上一壶酒吧。”中年胖大叔笑道,不等少年答话,喊到:“小二,来一壶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远远的吆喝,人未到,声已至。片刻,拿着一壶酒从后堂小跑过来。
“小二,这客栈就你一个人忙前忙后么?怎么没见你们掌柜的?”中年胖大叔。
“我们掌柜的偶感风寒,在房中小憩,您有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说。
“哟,想来你这小二也是机灵的,否则这掌柜的怎会如此信任。”中年胖大叔笑呵呵的说。
“您过奖,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我们掌柜的就是在下兄长。”小二不好意思的答道。
“哎哟,那可好,看你年纪轻轻,竟有这一间只赚不赔的客栈,当真是好啊。”中年胖大叔眯缝着眼笑眯眯的看着小二。
“祖上传下来的,我们兄弟只是守着祖宗基业过活,我只懂酿酒,只会跑堂,其它全凭兄长支撑。”小二看着胖大叔越发不好意思了,言语里透着对兄长的尊重。“客官,您尝尝这酒,这酒可是用鼎龙山上的冰泉水酿制的,这冰泉水都是我一水篓一水篓从山顶背下来的。”
“哦?”中年胖大叔拿起酒壶倒上一杯。“嗯,好酒好酒,入口醇厚、落口甘甜、饮后余香,哈哈哈。公子也来一杯?”
说着,中年胖大叔给少年也倒上一杯,少年却看着酒壶出神,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立在旁边的店小二。这一眼望去,小二哥只觉着浑身发麻。
“我们要两间客房。”少年冷若冰霜的说。
“客官,您稍后,我这就给您准备两间上等的客房。”小二心说,这公子说话怎么冷冰冰的,让人毛骨悚然,想麻溜的跑呢。
“不必,我们要方才那两人旁边的客房!”少年。
“这——”小二蹙眉,似有难言之隐。
“小二哥当说无妨。”中年胖大叔笑嘻嘻的说,心道公子就不能温柔点儿。
“那西厢房因采光不好,常年空置,除了方才那两间尚可住人,旁边的客房现在都是杂物,实在住不得人了。”
“嗯?”少年一眼望向店小二,仿佛看透了店小二的灵魂,吓的店小二一个激灵。
“这西厢房剩下的一间着实已经空置多年,而且以前是死过人的,实在不吉利,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店小二着了魔似的一股脑的说。
少年不语,注视着小二,面无表情。
“这人死的蹊跷,当日来了一位道长,说是这间房不可让他人再住,也不可让他人观瞻,否则来人轻则喋血,重则殒命。”小二继续说道。
“怎的蹊跷?”听小二一股脑娓娓道来,中年胖大叔也来了兴致。
“具体我也不清楚,祖上传下来的话,那间房不能住人,会死人的。”小二看着中年大叔像霜大的茄子。
“嗯?”少年眼神犀利的撇向小二。
“百十年前来了一位客官,进了那房门就再也没出来过,我太太公每天按时送饭到门口,第二天取了空碗碟,长此以往,竟一月有余。直到—直到有一天,太太公不知怎的不见了,家人找遍了周遭都没有,只在这房门口发现了一个血掌印。”店小二像着了魔似的接着说:“于是太奶奶就让人打开了这房门,只见那位客官尸身早就成了人干,被大被包裹个严实,太太爷躺在旁边,早已经断气了,而且身如枯木,没有半分血色,甚是吓人。这时突然来了一位道士,直呼:糟了糟了。后来那道士说—”
“化夷!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