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摄政王听旨:猫妃要反穿

第十一章,品毒药

    刚闯出八卦阵,宇文时就大喊着往自家奶猫房间冲。

    结果眼前看到的景象,让宇文时奔跑的脚步一愣,傻了眼。

    紧随其后的丙丁三人也同样急刹在地,顿时只觉晴天霹雳,生无可恋!

    他们看到了什么?

    所以他们在下头那样拼死拼活拖着宇文时,到底为了什么?

    现在就给他们看这个是闹哪样?!

    风羲予高大的身姿站在门边,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

    唐心儿揉着被惊醒的睡眼,刚掀开暖洋洋的被窝起身,就发现以摄政王大佬为首的一堆人站在她房门前,个个呆如木桩。

    复杂地看了眼风羲予后,红瞳瞥向房内那个精致的多级漏刻。

    七点半?!

    唐心儿眨眨眼。

    才七点半这群人就敢乱吼乱叫来开她的门?!

    唐心儿顿时恶狠狠地瞪着门边的一群人,抓起床头吃完的点心空盘子就砸了出去,同时,砰地一响,一阵白光后,摔上了门。

    门关闭的最后一刹,唐心儿注视着风羲予额角流下的血迹,皱了皱小脸。

    那个盘子……

    她是故意的。

    不仅是起床气带来的烦躁,还有刚刚那个梦。

    她记得很清楚。

    当然包括那个把“心儿”当做人偶一样养着的男人,风羲太昊。或者叫他,风羲予。

    唐心儿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她很恼怒。

    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

    怒风羲予的态度,怒“心儿”的不反抗。

    可当她看着那个盘子在风羲予的额角刺入一道血痕,她忽然,就不那么恼了。

    心,有些涩,有些疼。

    “我改名了。”

    “以后,这个名只给猫儿唤。”

    “猫儿的责任,有我担着。”

    一字、一句,以及那个男人的每一个神情,都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脑海里。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唐心儿烦躁地鼓鼓脸,猛地抓起被子一拉,往床上一倒,闭上了眼。

    ……

    房门外,就连宇文时都有些惊悸地,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

    刚刚那个盘子,砸得可真实。

    那样狠狠地摔在风羲予的脸上,瞬间就将风羲予的额角划下了一道口子。

    血流顺着风羲予的灰瞳蜿蜒而下,有些骇人地爬过那沉抿的唇,随后颗颗分明地砸到地上。

    “摄政王……”

    “王上……”

    四人看着微垂着头的风羲予,都有些胆战心惊。

    就连宇文时都觉得自家奶猫这回有点过了。

    这摄政王傻得耽误了这么久才摸到房门,刚打开,就被他们一惊一乍的大吼害得迎头接了这么一块分量稳足的瓷盘,这衰的,就是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最重要的是,被当众这么盖脸一砸,身为男人的脸面都被糟蹋干净了,就是他都得火冒三丈,何况是这久居高位的摄政王。

    宇文时越想越胆寒,自家奶猫的脑袋该不会熬不过明天的太阳吧?

    正想上前帮自家奶猫解释解释,以求减轻罪行,就见风羲予抬起了眸。

    “戊己。”

    “是!王上有何吩咐。”

    “打扫干净。”

    闻令,戊己看了看地上的瓷盘碎片和血迹,嘴里却毫不拖沓地接了令。

    “是!”

    接下命令的戊己立马动起身。

    随后该递扫帚的递扫帚,该打扫地打扫,三个人中都没有哪怕一人多说二话。

    宇文时看着这三人训练有素的动作,还有他们脸上毫无怨言的平静,突然有些惊叹。

    随即挑眉笑了笑。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只是个小侯爷,而风羲予却是摄政王的原因了吧。

    想着,见风羲予已经离开的背影,赶忙跟了上去。

    刚要开口,就见风羲予侧头看了他一眼,墨灰的眸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有喜怒。

    “不必多言。”

    话落,风羲予顺着旋梯走了下去。

    走至一半,风羲予忽然回头,问:“她可是恼了?”

    宇文时一怔。

    随即点了点头,“我还没见她那样生气过。”

    闻言,想着方才猫儿闭门前望他的眼神,风羲予敛眸,只觉胸口更加窒涩了。

    猫儿的气恼,他感受到了。

    正如以往感受猫儿的喜悦一样,猫儿的恼怒也在那样深刻地鞭笞着他。

    胸口。

    很疼。

    与他心疾发作时的痛楚不同。

    这份疼,让他的四肢都凉了。

    直凉到他的眼眶里。

    风羲予阖了阖眸,没有再开口,转头,走了下去。

    那段路程。

    没有任何扶梯支撑着他。

    宇文时站在原地,望着风羲予的背影。

    高大,宽厚,出众。

    ……孤单。

    这种难受,宇文时觉得,他大概是懂的。

    但宇文时不会去同情风羲予。

    永远不会。

    他只是突然觉得,这摄政王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好,有没有。

    这种事如果换做他,他不抓着那臭奶猫来一顿好打,再扣她个几天几夜的零食,他宇文时三个字都倒过来写!

    但再瞧瞧这摄政王,真的是仙人转世诶,都被这么对待了,还不忘叫他家后勤保姆给打扫干净地板,看看现在那地板光亮的,这才叫素质啊!

    或许,这摄政王和自家那臭奶猫,意外地挺互补?

    边想着,一边下了楼。拖了这么久,他饭还没做呢,再不下去等会人都来齐了,他拿空气招待?

    随后,宇文时先下楼给风羲予准备了伤药,又免费给风羲予和他的三跟班调了四杯混合酒,才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戊己三人这时也下了楼,看见吧台上装在玻璃杯里五颜六色的液体,满脑袋问号,要不是见自家王端着杯子在那儿饮着,差点以为是什么毒药。

    而当他们鼓起勇气品尝到那色、香、味兼具特色的“毒药”时,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酒真是白喝了。

    嘀嗒、嘀嗒、嘀嗒……

    落针可闻的大厅内,就连时钟的声音仿佛都带了微颤,但即使一抖一抖地,分针也依然尽职地旋转了四个周角。

    现在,是十一点半。

    这个时代是有钟的,就像清朝一样。

    但因其价格问题,在黎明大陆上并不普及,大都还是用的漏刻。

    唐心儿的房里也用的漏刻。

    因为那“昂贵”的时钟对于她来说早就看厌了好么,在现代,要什么造型的钟没有?

    所以,她现在还是对造型古董的多级漏刻比较感兴趣,那阶梯式的构造就像个极具艺术性的装饰品,尤其是最下层的那个握着箭杆的小铜人,不仅外形上精雕细刻,而且还能报时。

    设定的十二点一到,小铜人就敲打起了他握着的箭杆。

    闻声而醒的唐心儿在被窝里滚了两滚,又磨磨蹭蹭地赖了半小时,才正式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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