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的过程很顺利,顺利到寒露疑惑这是死灵集团的请君入瓮,她警觉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万通说过,对方有个视力强化的人。
寒露和淮安分了两个方向,她从枯树林正面突入,淮安绕去后面,谁先找到天刹和陈姣姣就先发信号。
雪糕跃上树洞,低头嗅着味道。
树洞离地有几米的高度差,霜降和寒露悄悄爬上去,附近没人看守,仅有的可视光线就是悬在夜色的月光。
浓重的血味让气味的分辨有些困难,雪糕径直跑出十几米,在前面分叉的树洞又迟疑的打起转。
到了树洞深处,月光难以照射进来,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令人本能的不安,寒露紧了紧黑伞,听到雪糕轻哼了声,然后奔向了左侧的树洞。
就在这时,寒露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伸手拉了下霜降,寒露屏住呼吸,微微侧头,示意霜降一会先跟雪糕离开。
异能能强化五感,但夜视能力只有特殊异能者才拥有,从脚步声寒露无法判断对方的人数,这种情况下恐怕顾及不到霜降。
霜降的小手温温的,他抓着寒露的小指,乖巧的点了点头。
“撕啦——”
锐物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寒露一个箭步向前,黑伞同时撑开,借着伞面的掩护,霜降一矮身,从狭小的缝隙里挤了出去。
“嘭!”
锐器撞到伞面,寒露稳住力道,右手及时收势,暗处的人发出‘咦’的一声,第二招再次袭来。
“等我收拾了你,再去把跑了的小的抓回来。”
对方胸有成竹,显然对自己极有自信。
寒露凭着熟练的身手,在黑暗中和那人对了几招,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到一个轮廓。
对方的动作丝毫不见迟疑,如在白昼一般,他就是视力强化异能!
意识到这点,寒露沉下心,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打斗声会引来更多人,必须速战速决!
对方占了视力优势,开始还存了戏弄的心,后来见寒露应对有度,招式便越发凌厉认真。
一把大刀从左上方砍来,寒露听到风声,猛地一偏头,对方见状,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右手提着另一把刀朝着寒露躲避的方向挥来!
眼见着寒露就要脑袋开花,却见一个塑料包砸了过来!
那人微愣,以为是什么新型武器,还未反应过来,塑料包撞上刀刃,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淋了他一手臂。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弥漫。
“靠!”
那人嫌恶的臭骂一声,恶狠狠的瞪过来。
“这包尿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雪糕的尿味极重,用来标记却是最方便的,寒露嘴角轻勾,手持黑伞,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老子杀了你!”
骚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寒露手腕抖动,步步紧逼,黑伞直把对方逼到了树洞拐弯的死角。
感觉到两人的实力差距,那人脸色急变,竟转身要跑!
寒露哪会让他得逞,眸子一凛,用力将黑伞掷出,伞尖的利刃从后面洞穿了那人的心脏。
积分提升了五十多点。
突然,‘轰’一声响。
脚下传来震动,寒露拔出黑伞,以伞尖撑地,另一手扶住洞壁,震动持续了好一会,枯朽的树洞承受不住,大片断裂的树干从头顶砸下。
寒露矮身钻去旁边的树洞,透过树干缝隙,枯树林后方燃起了成片火光,几个耀眼的光团升空,炸开!
是淮安!
寒露眉心跳了跳,一边飞快往那去,一边暗咒:潜伏一定要搞的这么高调吗!
在淮安的字典里就没有低调二字。
以前在情报组时因为给敌方提前下战书不知收到了老组长多少次教育批评,然而这习惯非但没改,反而发扬光大了。
与其像个臭虫一样在树洞里钻来钻去的找人,不如简单点,让人来找他。
看着团团围住自己的四个人,淮安咧嘴笑了笑,瞧瞧,人这不都来了吗?
“你好大的胆!敢挑我们死灵集团?”
四人中没见着死灵,淮安不开心了,桃花眼一斜,冷道:“这就叫胆大了?你们真是少见多怪的可笑。”
“一起上!”
“拿下他的积分献给老大!”
四人一哄而上。
里面有个泰拳高手,积分足有九十多,遇上体力弱点的一拳就可以解决一个,可在淮安的异能下,根本讨不到好。
连淮安身都没近,右臂一不小心被光团炸烂了。
剩下三人急忙掩护他,一个力量强化者和他一样,一身力气毫无用武之地,只能不甘的被动挨打,剩下两人持枪射击,没一枪是打中了的。
淮安不耐和喽啰浪费时间,掌心亮起一个大光团,逼问道:“下午你们抓回来的一男一女关在哪儿了?”
四人大骇,有人指了个方向,“在——”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一颗从高处射来的子弹爆了头。
“背叛者都该死。”
眸子微眯,淮安抬头看去,只见十几米高的树洞上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女人脸上胎记猩红,肩上扛着狙击枪,轻蔑的望过来。
她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居然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似鸡肋的呼吸异能若用的得当,果真是个很好的帮手。
比如刚才那一枪,如果是冲他来的,他能躲得过吗?
“又见面了。”
淮安眯眼一笑,活动了下手腕,“很好,正愁不用去找你了。”
“就是你杀了火枭?”
死灵撩了下头发,一跃从高处跳下来,笑声在黑夜里回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眨眼,淮安又感知不到死灵的气息了。
他站在原地,凝神观察着。
斜后方一堵肉墙速度极快的滚来,淮安神色一凛,跳上树洞,十几个小光团齐发。
“砰!”
子弹从背后刁钻的角度射来,没有任何先兆可循。
淮安腹背受敌,猛一错身,身体如折叠椅一般柔软,弯折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子弹贴着他前胸擦过,在衣服上擦出一道烧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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