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音关掉电视,坐到应辞深对面,“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讨论一下。”
她虽然不是非常明确地知道应辞深的负面情绪来源于什么,但大概与她有关。
所以她打算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至少,她想要将自己以后的一部分打算告诉应辞深。
姜渝音在心里措辞,慢慢开口:“我现在跟你这样出来了,但我觉得长期躲来躲去的也不是一个多好的事情。”
应辞深眸光一沉,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我希望你能帮我两件事。”姜渝音在他的目光下有点不自在,却继续道,“姜氏一些股份已经被转到应忱手里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拿回来。”
命运被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从小成绩优异,却不懂经商。姜渝音从小对管理公司就没什么太大兴趣,因此大学的专业也都是自己选的,姜父姜母对她也没有太大要求。
因此应忱介入姜氏管理,无论是在几次重大经营运作事项的决策还是在对经营方向的改变调整中中,都让姜氏其余股东高看他一眼。因此他才在最后掌控了姜氏,收买了姜氏的人,再无反转之地。
可至少股份要先拿回来。
应辞深目光深邃,似不懂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轻“嗯”一声。
姜渝音感激地看着他,却根本来不及道谢,就想到了自己要说的第二件事。
她犹豫片刻,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昨天睡前她一直在想这两件事。
股份的事情她只是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辞深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她在前世死后,几次偶然见过应辞深露出的实力。
无论是在海外还是国内,都是姜渝音未曾料想的。
甚至可以说,应家在明面上对两兄弟一视同仁,对于未来的继承者暂时都没谈论过。
可实际上,应氏,要依附于应辞深!
他的名字,甚至比应家的名字要更大。
姜渝音深吸口气,微张了张嘴,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应辞深倒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看她犹豫,还是问了句:“第二件事是什么?”
姜渝音轻咬了咬牙,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最终张口说:“我想跟你结婚。”说完就低下头,脸上有些发热。
应辞深的身体猛然一僵,如死水般的眸子掀起惊涛巨浪。他紧紧盯着她,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他知道姜渝音跟他结婚与爱情无关。
可爱情二字,从来都是他不敢从她身上奢望的。
仅仅只是结婚,他都去想。
姜渝音轻轻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直白地说了一句。
她昨天不是这么准备的。
姜渝音本来打算说明前因后果。姜家和应家退了婚,就绝对是得罪了应家,姜家以后也没法混了。
但是只要两家联姻,哪两个人结婚其实偷换个料也不是不行。
她本来打算说,把自己在姜氏的一部分股权给他。
但是现在居然把所有铺垫都省略了,张口就只说了六个字。这六个字不讲理得像是不通世事,无理取闹的孩童的话。
姜渝音本来想解释什么,可是一抬头,对上那双多了一丝清亮的眸子,她把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他眸底尚未褪去的欣喜和余澜,让她无法说任何一句其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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