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夏之葵一脸疑惑地望着罗柯,糯糯地问了一句。
罗柯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小葵,你可以给罗大哥唱首歌吗?”
“哈?”她有些懵了,怎么话题突然转了?唱歌?
“嗯,随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这”随便唱那唱什么?她脑袋搜索着一些好歌。
他见她说话有些犹豫,以为她不愿意,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期盼。“小葵,唱一句也可以,不用多。好吗?”
夏之葵见他蹲下微愣,手慌张地伸向他。“罗大哥,我唱,你先起来。”
罗柯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拉自己说:“没事,蹲下听得清楚些。”
哈?
还有这样?
“那献丑了”她“咳”了一声,张口哼唱起来。
“终于还是
我慢慢地放开了坚持
微微笑
也许能
换个方式重新再开始
这样也许更好”
罗柯从她第一个发音开始就感觉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他双手捂住脸,疯了似的大叫了一声,夏之葵被他一吼,吓得歌声都停了,手一把捉着隔壁的夜光。
夜光目光一直打量着罗柯,他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突然,
罗柯猛地从地上起来,他跑到程平的跟前伸手一把把他抱住。“师父!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声音!”
他心里很是兴奋。
在他脑海深处藏着一个声音,那声音虽然过了二十几年了,但他都不曾忘记,那个声音跟小葵一模一样。
当年要不是自己把师父独一无二的声音毁灭了,师父也不会一阕不振。
终于!
这么多年的努力上天还是开眼了!
程平也激动地搂着他,他知道当年自己的执着害了徒弟,但自己作为一个音乐人就是放不下。
两师徒眼睛都有些发红,情绪很是亢奋。
莫小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到两人跟前。“外公,啊柯,别这样,你们这样会吓着人家小姑娘们”
罗柯手松开程平,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转头望着夏之葵她们说:“让你们见笑了”
夏之葵摇了摇头。
“哔哔哔”
突然,
叶宝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到是魅影的来电立马接听。
“干妈。”
电话里传来魅影的声音还有一些什么东西敲响玻璃的响声。“宝儿,回来了吗?吃饭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她把电话挂了腰微微弯下对着夏之葵说:“小葵,干妈说吃饭了”
夏之葵一听,重重地点点头。“我们快点回去,中午的时候啊姨说晚上做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的!快点!快点!”
叶宝“是是是”地连说了好几声,把放在椅子上的小包包拿起挂在轮椅上。
夏之葵见一切准备就绪,望着程平他们说:“老爷爷,罗大哥,小星姐姐,我们先走了。”
“等下”罗柯见她们要走,立马叫停她们。“小葵,你在哪个病房?”
“v楼层,106”
“好,拜拜”
“拜拜”夏之葵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夜光便推着她离开。
人走后,
罗柯让莫小星去买晚餐,自己则跟程平两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两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认真聊过天了。
**
夜深,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大理石地板上,给宽敞的病房带来了更多的凉意。
魅影给夏之葵盖好被子,走到夜光跟前轻声说:“光儿,小葵睡了,干妈回去了。”
夜光和宫昊下着国际象棋,他从困局中抬起头,望着她点点头。
宫昊放下棋子从位置上起来。“光儿,明天继续。”说罢,他接过魅影手中的饭盒,牵着她离开病房。
“嘣”
门关上后,夜光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令人烦恼的困局。
“老师”
他听到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惊讶,眼眉都没有抬一下,拿起其中一只黑色的棋子放在角落的位置。
夏之葵见他不理自己,单手撑起身体小屁股慢慢地移到床头,手把枕头竖起靠着。
“老师,我睡不着。”
夜光又拿起一只白色的棋子放到黑色的区域。“你哪一天不是11点后睡的。”
她没有被怼的羞涩,拿起边上的小玩偶,放到肚子上把玩着。
那天得知她又受伤后,魅影便坚持要在医院这边住下,在场的人都不会误以为她在开玩笑,毕竟她是一个言行一致的女子。
一旁的宫昊紧张地在边上好说歹说劝她回家,夏之葵对于这个特别不好意思,她不想造成别人的困扰,便自己劝说魅影,后来她和魅影达成共识,每晚等她睡了她便离开。
玩偶玩腻了,她伸手放回原处,望着正在收拾棋子的夜光说:“老师,下周就开学了,我想上学。”
“你现在这样上学不方便”夜光目光瞅也没瞅她直接拒绝。
“高三学业紧张,不能不上”
“生命健康更紧张”
“四哥都说了,我恢复得很好,手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拆石膏就好了?反正还没有恢复到以前那样就不叫好,不能上学”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过了差不多大半个学期也就过了”夏之葵嘟着小嘴,不开心。
“这大半个学期你功课绝对不会落下,我会帮你补习。”夜光把棋子盖上放在柜子里,迈出长腿走到床边。
她望着他说:“学校那边”
“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替你安排”
她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点点头。
“有什么话直说”
她黑眸子望着他问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刻意忽略的问题。“我爸爸他们有找过我吗?”
夜光望着她有些期盼的目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没”
她听罢明亮的黑眸逐渐变得暗淡,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但是人还是难免有些受伤。
“我不是夏家人”
夜光微愣,她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夏之葵后面的话让他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怎么一个人好端端从家里消失了居然没有人问!没有人找!”
“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过夏家人!”
“他们是多渴望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还要生我!”
“不要我不行吗?需要现在这样吗!?有等于无!”
他见她情绪有些激动,坐在床边手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揉搓着说:“你还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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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可以,过度执着就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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