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太医站在一旁摇头,老神医依旧坐在床塌旁为女子医治,大女巫进去后看向床榻上依旧没有好转的女子,向众人说:“劳烦众位在外边等候,巫女神力不便示人”老者心中了然,起先走了出去。
大女巫拿出口袋里的嫩芽放在掌心,发现越靠近轩辕默,种子就会发出点点亮光,与血迹相呼应,确定后将神力倾注在轩辕默胸口,不一会儿,血止住了,然后用秘药敷在伤口上,为轩辕默包扎,而后用神识探入轩辕默的意识中,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量顶了出来,大女巫别顶的退后几部,口里突出鲜血,手扶胸口,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看轩辕默,然后擦了下嘴角走了出去。
皇宫内,轩辕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时而低头冥思,时而抬头望着门外,看着外边的雨越下越小,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来,但他总还是觉得有点担心,人都去了大半天了也不见回来通报,他总感觉烦闷,坐在龙椅上望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女子图,且不就是林真死前那俏生生的模样;十二年了,她走了十二年了,这些年他总忍着不去看他的女儿,怕想起发妻死前那一幕,这些年他瞧着她出落地越发水灵,尤其那双灵动温婉的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虎毒还不食子啊,尤其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唯一的子嗣,他不是不爱她,是不敢去爱,甚至连看她一眼都勇气都没有,想到这里,他拭去眼角的晶莹泪珠,像是下定了多大的勇气似的,迈步走了出去。
神阁的卧室里,轩辕默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床榻旁围了一圈人,卫景程坐在床榻边爱怜的看着轩辕默,一旁的轩辕申看着轩辕默那缓缓充满血色的小脸依旧烦闷,拿不定主意什么默儿时候才能醒过来,卧室内一片祥和,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神主,巫奴有事禀报”来人是大女巫
卫景程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轩辕默,虽不想理会却不得不置百姓水火于不顾,为轩辕默理了理棉被对一旁的轩辕申说:“申儿,照顾好默儿”见轩辕申点点头后走了出去。
主神殿,卫景程坐在主位,大女巫站在下面“神主,今秘境内生有异状”
“圣女乃到过秘境”卫景程的眸子闪过一抹忧愁
“是,秘境万物生长乃有其自然规律,只其中一片地域嫩芽滋生,其它地方寸草不生,而且,此嫩芽与圣女的血迹产生呼应”大女巫说着拿出手中的嫩芽与卫景程呈上
卫景程看着手中的嫩芽若有所思“那圣女此前从未受过伤害,今日一伤怎可血流不止,而且至今未醒?”
“这……巫奴尚且不知,圣女体质异于常人切不可操之过急,巫奴也只能将神力渡与圣女才可将伤口止血,虽说未伤及内脏却也失血过多,并且…”
“什么?”
“并且圣女似乎堕入一个永恒的梦境之中,巫奴至今未窥探到”大女巫说着似羞愧的低下头,卫景程示意她下去,然后背靠在座椅上似是沉思
神阁内,轩辕明带领众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得到消息的轩辕申马上带人前来迎接,轩辕默的卧房清净了许多,窗外一抹人影鬼鬼祟祟在窗户上翘首,在床前守着的翠儿脸上挂着泪痕望着黑影闪过的窗外“谁?到底谁在装神弄鬼?”说着便追了出去
待屋里没人后一黑衣男子闪身进来,冷峻挺拔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如墨的发丝与衣服混为一体,除却那若雪的肌肤和艳丽的红唇,漆黑的一双眼镜直直盯着塌上的女子。
轩辕默的梦境中忽然从黑暗转变了境地,她的周围变成了一团气,对,连地面都没有,完完全全的气体,她想抓住什么,却虚无缥缈;忽然从她身边经过一名中年男子,眼神凶狠坚定得看着前方,眉毛上挑,嘴角紧抿,鼻子下方与下巴外延都带着一撮浓密的胡子,黑发微卷懒乱,手里拿着一把斧子,轩辕默追上去打算询问,却不想人家根本不与理会,硬是目无旁人的走,轩辕默急得反身想抓住男子的胳膊却被他的身体给透穿了过去,轩辕默呆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好像…进到了别人的世界里…她看着男子走到不远处白气最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抡起斧子批了过去,只听一声巨响,浑浊白雾渐渐分开,形成了天地,而男子却伫立在天地之间,头顶这天,脚踩着地,就这样一天天过的飞快,轩辕默也随着这个世界的变化与男子一直站在原地,她发现,男子随着天地到达了她的目光所不能够企及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与地慢慢成了形,男子也累的倒下,随着男子的倒下,他的身体各个部分也形成了太阳、星星、月亮、河流、山川等实物。轩辕默感觉,她的眼角湿润了。
在床榻旁凝望着轩辕默的任裘凉看到轩辕默苍白的小脸上划过几滴眼泪,他忍不住弯腰俯身替她吻去了泪珠,又将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取下系在了轩辕默的脖颈上,替她掩好被子,敛去秀发,本就冷硬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好不奇怪,随后他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渐进起身离去。
他不知道,轩辕默在他离去后缓缓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床榻旁的帘帐,慢慢抬手摸向了干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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