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儿不知怎的,帝君似乎尤为高兴。心情好胃口也就好了不少,于是他便叫人晚些将要送来。看时辰帝君将将下朝,药也便好了。
??“晨时的药一会儿便送来,之后就有劳你了。”
??“好。”言梓愔皱着眉应道。
??该是昨夜某人任性出宫,想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冷得像越一样,不知在她门外站了多久才冻成这样。风寒定然又加重了,想到这儿,言梓愔便不觉对某人生气,如此叫人不省心。
??木安顿时满意了,将之后的事交给言梓愔便退了出去。这次帝君是真的发怒了,此时他的背后还隐隐作痛,还是趁言梓愔在的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番。
??却说这边,濮阳瑢好心情地下朝。刚到御政殿,便见小夏子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却又不禀报有何事。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小心思,濮阳瑢皱了眉,却看在他是木安的徒弟加之第一次当值,便也没多加计较。
??三两步走进御政殿,看着在太师椅上的身影。瞬间柔和了眼底的不悦,他慢慢上前,见她看得认真,本不欲打扰。正打算绕过去,却见言梓愔已然发现他,正抬头看着他。
??濮阳瑢收回转向另一边的脚,将她垂落脸颊的青丝拢至耳边。“可用过早膳?”
??“嗯。”言梓愔根本没听清他问什么,随意点点头,然后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人下来。
??胸口的两只手的力气还不如他一只手的力道,濮阳瑢却配合着弯下腰身。虽然这个动作极为放肆,甚至他还不知她想做什么。
??言梓愔看着这人乖乖地被她拉弯了腰,却又极为信任的不询问,只眼神疑惑地看着她。这种任她胡作非为的态度,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连手心温柔的施力似乎都多了几分粗辱。心底良心谴责,似乎在叫她该再温柔一些。
??她捧着面前人的脸,本来是想以额测他的体温,哪知手心却传来异常的热度。脸上的热度表是如此,额头便更别说了。
??到底不忍心在说他什么,言梓愔拉着人坐下,苦口婆心。“这么烫,你怎能去朝,至少也该按时将药喝了再去。”
??“无事。”濮阳瑢顺着手中的力道坐下。丝毫没有自己在发热的自觉,看着眼前之人脸上的担忧,眼底还浮现着丝丝愉悦。
??被在乎的人关怀备至,叫他身心都暖暖的,甚至就连脑中的眩晕都在渐渐散去。
??显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因为硬要去批阅奏折的濮阳瑢在拿起第二册的奏折之时,便晕了过去。
??言梓愔怎么也劝不住,只能时刻注意着他。结果不过一会儿,刚刚还说无事的人便毫无形象趴在了桌上。她唰得一声站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与额头的热度相比,根本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看着濮阳瑢此时人畜无害的模样,言梓愔简直快被气笑了。也不知他为何这般坚持,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
??她现在没有时间想是何缘故,在试过她一人无法将一个昏迷的成年男人抬起之后。她立即往殿外走去,想多叫些人,将濮阳瑢扶去寝宫。
??她刚起身,小夏子便端着药走了进来。言梓愔眼底一喜,立即招呼人过来。“小夏子,先别管药,快将帝君送至寝宫。”
??毕竟是木安的徒弟,小夏子快速看了眼趴在桌上的濮阳瑢,便叫了几个小太监进来?由他背着濮阳瑢,其余的人便在左右扶着。在几人的护送下,将濮阳瑢送回寝宫。
??尽力给濮阳瑢喂了些药,言梓愔到底不放心。叫小夏子去请了御医看过之后,又叫姗姗来迟的丘梵隐再重新诊了一次脉。直到丘梵隐说热度已经慢慢退去之时,言梓愔才放下心。
??言梓愔在这儿,丘梵隐是很放心的。在御医院转了一圈,人便出宫了。?
??濮阳瑢是在午时醒来的,当时言梓愔正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见人睁眼,自然喜不自胜。“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好多了,辛苦阿愔。”濮阳瑢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言梓愔。
??那软软地眼神,言梓愔的心都被看软了,声音都不自觉柔和了几度。“要起身吗?”
??“嗯。”濮阳瑢问道,“阿愔,我睡了多久?”
??他现在四肢有些乏力,也不知躺了多久。
??“不过两个时辰,不算太久。”说到这儿,言梓愔就生气。“你突然晕了过去,你知道叫人多担心吗?奏折何时不可以批阅,难道这些有你的身体重要吗?你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可知令多少人担心?木安担心得都打算负伤来照顾你,我和小夏子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将人劝回去。”
??“以后不会了。”濮阳瑢从被子底下伸手去牵言梓愔的手,动作温柔带着一丝讨好。
??言梓愔哪里还能生气地起来,将他的手塞回去,没好气道。“金口玉言,我可记下了。”
??濮阳瑢回了她一个浅显的笑,虽然只是嘴角不仔细看几乎不能察觉的弧度。可配上那张如画师精心调画的脸,却如点亮整个大殿的颜色。这还是言梓愔第一次看到濮阳瑢这般明显地表示自己情绪,不常笑的人一笑起来本就惊艳,更何况这人还长得那般好看,一笑更要了人的命。
??濮阳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笑颜多有杀伤力,见言梓愔看着他不说话,便也耐心地等着。
??言梓愔几乎是看呆了,一直到空气安静地莫名多了几分热意,她才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本该血腥此时却显现几分单纯的眼,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子瑜你等一下,我我叫小夏子将药和午膳送上来。”
??濮阳瑢没说话算作默认。
??药和午膳都一直备着,很快这些东西就送上来了。
??现在濮阳瑢在言梓愔的眼里,完全是个娇弱的宝贝。给人喂了药之后,一个顺手就连饭都送到濮阳瑢的嘴里。为完第一口饭之后,她才想起对面的人没伤胳膊也没伤腿,根本不需要人喂药又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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