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铮:“心馨!你要做什么?”贺心馨的话让文铮很不安。
“做什么?我还没有想好。但起码我知道了一点,就是真正的廖顿珠并不想嫁入江家,这个你口中的魏大小姐怕是廖顿珠找来的吧。”恐怕魏大小姐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小姐,至于她的真实身份贺心馨暂时还猜不出。但是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她就一定要顺着口子的边沿一路摸索下去。
文铮叹了口气:“你还不能放手吗?魏絮是假的廖顿珠又怎么样,无论魏絮是真是假焕平喜欢的都是她这个人,这点你不明白吗?”
贺心馨自然是明白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文铮!好歹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对焕平的心思你最清楚。我若能放弃早就放弃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若是焕平心中喜欢的是你,我当然乐于帮你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你的心思我清楚,焕平的心思你也一样清楚。心馨!请你相信我绝不想伤害你。即使没有魏絮,你和焕平也不可能的。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不要针对魏絮。”
听见文铮话里话外的向着魏絮,贺心馨看文铮的眼光越来越不善,文铮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倍感失落。他的心思又有谁清楚呢?也许贺心馨一直是清楚的,只是她的心全在焕平身上,因此对文铮的心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们三人像是中了某种魔咒一样围成了一个奇怪的圈。贺心馨气文铮对她欺瞒魏絮的真实身份,可她又哪知道文铮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焕平。贺心馨有多么骄傲文铮最清楚,输给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廖顿珠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可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输给了魏絮这个平凡人她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这么多年,贺心心不懂他,也不想懂他。比起她对文铮无意,这更让他伤心。
贺心馨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顺便也理顺了自己的内心:“我会让一切回到正轨的。”她信誓旦旦,仿佛自己和自己下了死约。
“心馨!不要固执了好不好?”一向疏朗的面容拢上了愁云。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我这么多年的痴心和等待不能白费。”文铮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劝告,索性不言语了。
看他不说话,贺心馨饶有兴致继续说:“你说廖承载知道她女儿玩了把狸猫换太子吗?”文铮的眼睛睁大了,眼底拢上一层黑线。他不知道怎么样阻止贺心馨,为今之计只有赶快告诉焕平。
魏絮看江焕平接了文铮的电话之后神色凝重的便问他怎么了。江焕平不想魏絮跟着担心,他想为她遮风挡雨。什么问题他都会自己解决,不让魏絮烦恼和受到伤害。
于是迅速调整好情绪,对魏絮温柔的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魏絮不能更不想拒绝他,通知鞠苍先回廖家。魏絮感觉的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看得出江焕平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问。
江焕平载着魏絮开了很久,渐渐行出了市区。鞠苍收到命令,但还是选择一路跟着,以便随时听魏絮的吩咐。江焕平从后视镜看到鞠苍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对魏絮说:“他还真是个忠犬。”
“鞠苍喜欢的人是顿珠。”江焕平吃了一惊,他一直介意鞠苍可以和魏絮朝夕相处,却原来…。想到自己的幼稚行为,江焕平有点不好意思。
中途经过拨飞车党,看到后车座的魏絮穿了一身古装,以为是什么明星,追着他们的车一路拍照,有的还对着魏絮飞吻、吹口哨。好在鞠苍出现横挡竖挡赶走了他们。
“焕平这是要带我去哪呢?都不用卸妆、换个衣服吗?”
车子在一栋建筑跟前减了速,魏絮看到匾额上写着“萍兰园”。原来焕平的重点不是带她去个地方,而是去那个地方见个人。
虽然知道焕平母亲的精神状况,魏絮还是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局促感。好在江焕平一路拉着她的手,片刻也没有松开。他们就这样手牵手一起走到了焕平母亲的病房前。江焕平去敲门,魏絮就在这个空挡整理了下仪容。心中着实觉得搞得跟穿越来的似的,真的不会吓坏病人吗?江焕平却全不理会这些,直接拉着她就进了门。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窗前,微笑着看着他们。看到江焕平走进优雅的向他伸出了手。江焕平拉着魏絮坐在她母亲身边。魏絮端详着焕平妈妈的面容。儿效母果真不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是焕平的妈妈。不着粉黛,淡雅出尘。半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的起了云雾,加上温柔可亲的笑容,宛若圣母。真的很难相信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焕平母亲一样在打量魏絮,很快发现了魏絮胸前佩戴的月眸血。魏絮有些心慌,因为她今天戴出来的是那块真的。焕平妈妈把它攥在手中,像是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什么。
“妈妈!这是魏絮。”
江焕平向他的妈妈介绍魏絮,告诉他他找到了自己灵魂的爱人。江焕平将月眸血从妈妈手中拿到自己手心里,那玉瞬间亮了起来。因为魏絮就在他身边的关系,玉的亮光比魏絮上次看过的还亮,还红,像玫瑰的颜色。焕平妈妈的眼神也随着玉的光变得炽热,拉着江焕平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妈妈!这次我会和魏絮一直走到最后,我像您保证,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魏絮明白了,江焕平不只是让她见一见他的妈妈,更是要他的妈妈来做个见证。不止是因为亲情,也因为魏絮、江焕平,焕平的父母同为月眸血牵引的爱人。
魏絮也颤动了,两行清泪宛如流星划过天际般滑过眼角,江焕平用手擦拭掉流行划过的痕迹。
焕平妈妈看着魏絮,又看看焕平,刚才很平静的她,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发疯了。也许是不想让魏絮看到母亲疯狂的状态,焕平唤来了医护人员带着魏絮下了楼。
“我们这样离开可以吗?”
“现在我们帮不了她。”
近些年医生总告诉江焕平他的母亲逐渐好转,所谓的好转其实就是表面的平静。母亲疯癫的根源,是面对不了父亲的死亡。江焕平时常觉得在母亲疯癫的世界里也许父亲还没有离去。今天母亲会这样,他是有预感的。随着年龄增长,江焕平越来越像他的父亲。这种感觉不只来自江家收藏的他父亲的照片,更因为江夫人和母亲看他的眼神。有时江焕平甚至拿不准母亲是在和他这个儿子相处,还是和她灵魂的爱人对话。江焕平刚回江家时,江夫人看他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怨毒。现在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江焕平觉得只能是因为他的父亲,毕竟他的父亲是江夫人深爱过的男人。
他们牵手在楼下的花园小径散步,想着此时焕平母亲正在发狂,魏絮的心情很沉重。虽然焕平不说,但她知道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魏絮!我们真幸运。不是每个人拿着月眸血都能找到灵魂的爱人的。”他和她,他们做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从一而终,矢志不渝。月眸血又亮了,更红、更美。
“什么时候发现的?”魏絮指的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廖家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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