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赶到神盾局的时候衬衫领子有些乱。
两个小时前, 他还在自己的小工作室边搞电焊边让贾维斯直播金球奖的颁奖典礼, 看到露兹上台劈叉之后他大爆笑，直接让贾维斯发短信问问看到底她是脑壳出现什么问题了才会选择上台劈叉。
托尼制作完一只装甲手套之后感觉有点饿，他挥手让贾维斯去叫个外卖, 取下面罩之后他溜达着打算出去看看今天外面天气怎么样, 如果好的话可以试飞一下……
“sir，洛杉矶那边有点情况。”
托尼穿外套的手一顿：“怎么了？”
“有一队武装人员接近了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 那里的国际宴会厅正在举行派对, 瑟曼小姐就在那里。”
“武装人员！什么武装人员？”托尼立刻让他联系神盾局, “查出来是什么人，另外，通知神盾局, 再给灯泡发短信，叫她赶紧走！”
神盾局那边的回复也很简短：“是九头蛇, 已经派遣警察和在附近的特工前去支援了。”
托尼转念一想，露兹作为x战警的一员,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他打脸了。
尼克·弗瑞要他来神盾局一趟，因为露兹没有担保人。
“担保人！我算他的什么人, 我怎么就能替她担保了？”托尼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她都18岁了, 成年了, 是个有行为能力的人, 而且她能打倒一整支九头蛇小队！这种人需要我担保？”
“当然需要, 因为她的能力太过危险, 而且你对她的秘密身份知情。”弗瑞无情地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早就知道她就是‘光女’，怎么不上报？”
“哦，嘿，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我凭什么上报，我还指望着她给我挣钱呢，看到她手里的奖杯没有？这可是我投资的一大胜利！”托尼叹了口气，伸手示意贾维斯给他穿上钢铁侠装甲，“而且她可不认‘光女’这个名字。”
“叫我光明女神！！！”
托尼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具有穿透力的一个声音。
“听见没。”托尼耸肩。
弗瑞直接把电话挂了。
露兹和克里斯被神盾局用战机转移到了纽约，在飞机上露兹首先要给克里斯解释她的身份问题，而娜塔莎、克林特和史蒂夫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我是一个变种人。”露兹拉着克里斯的手说，“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发射光，可以吸收光，还可以扭曲光……”
“那个男的不是说你是外星人吗？”克里斯困惑地问。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我也没法证明我不是地球人啊！”露兹有些抓狂。
娜塔莎慢慢地说：“你可以在神盾局做个检查……”
“算了吧，我在查尔斯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他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是外星人。”露兹叹气，“如果我是外星人，你就跟我分手吗？”
“呃……不会。”克里斯说，很真诚，“只要你别飞到外星球一去不复返。”
“这肯定不会，我爱地球。”露兹保证。
“那……你如果是x战警的话……平时会不会很危险？”克里斯担忧，“你看今天就有人来绑架你，以后会不会还出现这种事？”
“我不知道。”露兹很严肃地说，“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那帮团光球球的伤害到你。”
克林特发出“嘤”的一声，史蒂夫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赶紧说：“已婚人士看到小年轻谈恋爱，总有些感慨。”
克里斯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他也整肃神情，很认真地说：“我也有件事要给你说。”
露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什么事？”
“很抱歉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听了之后跟我分手……其实也是我们的进度有点太快了，我本来没想今天就跟你表白的，实在是当时太危急，我以为我们会死在那儿，所以想着必须要说出来……”
“哦，克里斯。”露兹的表情一下子柔软了，然后她凑近，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我很高兴你能在那时候挺身而出，你太帅了，真的。”
史蒂夫眨巴眨巴眼睛，克林特揪着胸口感慨：“啊，这就是青春！”
娜塔莎依旧面无表情。
克里斯有点不好意思，他嘟囔：“我还没跟你说那件事呢……你先听了之后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什么事？”露兹一下子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莫非……”
克里斯紧张地看着她。
“莫非你也是个超能力者？”
克里斯：……？
“我早就怀疑了！”露兹叉腰，“你们这群顶尖的足球运动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像是有超能力！你，你就特别像！你像个机器人，身体好得不行，球一到脚下就知道该怎么射门，脑子也像是电脑或者ai什么的，好像提前知道球会飞到哪里，直接就跑到那个地方等着，胸部一停球一摆腿就能踢进！”
克里斯张口结舌，等他找回语言能力之后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我确实是个普通人！”
“没关系，我可以接受的。我早就怀疑那些球队实际上都是超能力者的地下秘密组织，还都是不死不休的那种。”露兹认真地说，“你是属于皇马组织的吧？巴萨组织就是和你们对着干的那个？你们两个组织的关系是真的好差啊！我听说之前你们有个球员从巴萨去了皇马，还有巴萨的人冲他扔猪头。我们x学院和兄弟会还定期联谊聚会来着呢，要不要你们也学习一下，让你们两家的头头发展发展感情？”
克林特把脸埋在手里噗嗤噗嗤偷笑。史蒂夫一脸无奈。
娜塔莎依旧面无表情。
“我确实不是。”克里斯被露兹这么一搅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露兹好奇，“你杀过人？还是你其实破产了？杀过人这种事我建议你去自首，我可以在监狱外面等你的。破产也没关系，我把多米诺借你一年，靠她转运的能力，你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做欧洲的托尼斯塔克！”
“都不是。”克里斯简直要为她的神奇脑回路跪了，“我……我其实，我其实没有结婚的打算。”
露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克里斯在压力之下说话竟然顺畅起来：“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可能这么说特别奇怪，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不大想结婚，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需要非常非常慎重，婚姻意味着两个人灵魂和肉体的全部结合，我不想很随便地就——”
“你在想什么呢。”露兹打断他，“你想的太长远了吧，我才19岁！”
“十、十九岁！”克里斯都结巴了，“我以为你有21了……”
娜塔莎迅速摁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家暴行为。
“我长得很老吗？！啊？！”露兹呲出两排尖牙，“我还是奔二美少女呢！”
克里斯更愁苦了：“对啊……你太小了……我这有点像犯罪。”
“才不是！我已经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健全的成年人了！”露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还是外星人，外星人干什么都可以，对吧。”
克里斯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我对孩子还有点自己的看法……原本我是打算去代孕的，因为我特别喜欢孩子，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什么叫完全属于自己？代孕？”露兹懵了。
“就是我提供一颗精.子，然后代孕机构在卵子库里给我选一枚健康的、基因优良的卵子，然后做试管婴儿。”克里斯解释。
“嗯……我还以为你要自体怀孕，或者搞个克隆人出来呢。”露兹舒了一口气，“我觉得可以啊，我本来也挺害怕怀孕什么的。如果你能自己搞一个孩子出来那就很棒了！”
克里斯慢慢瞪大眼睛：“你接受？”
“我当然接受！”露兹说，“婚姻本来就是要从长计议的事，而且你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和我没什么关系，除了一些女.权上的纠纷，我觉得没什么可烦恼的。”
克里斯咧开嘴笑了，看起来很傻。
“我想要一个和我很像的男孩！”克里斯满血复活了，“一头黑色的卷毛，然后我可以带着他去踢球！周末你就带着他烤小饼干……”
“卷毛？！”露兹问。
克里斯点头：“呃……对，因为我就是卷毛。”
“你是卷毛？！”露兹惊诧地抬头去看克里斯用发胶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克里斯有点不大好意思：“嗯，我是个天生自然卷……”
露兹眨巴着眼睛望他：“下次你能不能不要抹发胶？我想摸摸你的小卷毛呀。”
克里斯弯起眼睛：“嗯，好。”
克林特捂着半边脸转过头去，史蒂夫问：“你怎么了？”
“我牙酸。”鹰眼说。
经过露兹的再三央求，克里斯犹犹豫豫地给她看了几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克里斯小时候顶着一头黑色的卷毛，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眼角微微下垂，像一只卷毛的小狗狗。但是他每次拍照的时候都不怎么笑。
“我的嘴角天生就是下撇的。”克里斯指指自己的唇角，“所以我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凶，好像在生气。但实际上我没有……”
露兹伸手，轻轻摸了摸克里斯的唇角，他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动，耳朵都憋红了。
“但是我喜欢。”露兹说，“因为每次你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笑的。”
史蒂夫和克林特一起捂住半边脸了。
“你也牙酸吗，队长？”克林特问。
史蒂夫说：“没有，我只是不大想看了。”
托尼赶到神盾局的时候，露兹已经做完了笔录，克里斯抱着胳膊坐在等候室里打着瞌睡。
还没等他敲门，露兹就从小黑屋里蹦了出来，见到他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把你保释出来！”托尼黑着脸说，“你还有脸问！”
“对不起啊老板。”露兹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你看那边桌子上那个就是我今天获的奖，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作为补偿。”
托尼转头一看，那个可怜的金球奖奖杯都已经被磕出了一个伤痕，还有点被熏黑了。
“我才不要你的破奖杯。”托尼撇嘴，“贾维斯说公关团队已经公关好了，外界不会知道你是变种人。但是……”
“但是什么？”露兹警惕。
“但是如果以后神盾局或者我需要你的能力的时候，你必须随叫随到。”托尼看了一眼克里斯，“你做得到吗？”
“你这是强买强卖……”露兹苦着脸，“唉……行吧。我听说你们和旺达还有联系呢，多我一个变种人也不算多。”
“行了，手续办完了，你可以走了。”托尼挥手，“你那个小男朋友是不是还要回马德里？需要飞机吗？”
“这个不需要。”露兹笑了笑，“我这边能找到人帮忙。”
她去摇醒了克里斯，此时他们已经折腾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克里斯本来应该在今天早上就搭乘飞机飞回马德里的，这么一来他训练有可能迟到。
“没关系……我先跟教练解释一下。”克里斯迷迷瞪瞪地掏出手机，打算给穆里尼奥打个电话，“毕竟……九头蛇袭击……”
“他会信吗？”露兹问。
“……不知道。”克里斯沉默，“要不，我拿点证据回去？比如九头蛇的头巾什么的？”
托尼仰头望天。
娜塔莎说得对，这就是俩小学生谈恋爱。
“你们是需要在什么时候归队？”露兹问。
“大概……”克里斯看了眼手表，“5个小时之后。”
“行。”露兹说，“我帮你联系交通工具。”
托尼和克里斯都好奇地看着她，想看看她能怎么在5小时内把一个大活人从纽约弄到马德里。
露兹闭上眼，大声在脑中喊：“查尔斯！！！！！！！！”
查尔斯此时在上课，听到这声脑波传讯差点讲错。
“露兹？”他回应，“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昨天碰到九头蛇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皮都没擦破。”露兹很不在意，“我想请科特帮个忙行吗，我需要把一个人从纽约送到马德里。”
查尔斯说：“我叫他联系你。”
过了5分钟，“啪”的一声，夜行者科特冒着蓝烟出现在神盾局。
“露兹！”浑身都是蓝色的小蓝魔科特惊喜地喊，“恭喜你获奖！昨天我看直播了，你那个叉劈得真好！”
克里斯：……
托尼：…………
你们变种人都这样的吗？！
“谢谢，谢谢。”露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喏，这是我昨天要到的签名，你带回去给大家分一分，最后一页的明信片交给皮特罗或者埃里克，那个是旺达要的。”
“好的好的。”科特珍而重之地把小本子塞到他红色皮衣的口袋里。
“嗯，好了，接下来就拜托你把他带到马德里去了。”露兹拍拍克里斯的胳膊，“克里斯你别害怕，科特是个很好的人，整个传送过程很安全，很快速，就是会有点蓝烟。”
科特眨巴着眼睛看向克里斯：“你就是露兹的男朋友吗？我们学院里都在猜到底什么样好脾气的人才能忍受露兹，你真是个好人呀！”
克里斯：……
你们变种人都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蓝烟之中科特带着克里斯消失了。
露兹回头，很平静地对托尼说：“如果你也想要夜行者快捷接送服务，可以跟我联系，我给你打折。”
托尼假笑：“不用了，消受不起，告辞。”
夜行者快捷接送服务！
兄弟会打九折！
x学院打八折！
九头蛇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