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上枝头,银色的月霜似是给这寂静的流觞阁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衫,夜晚的流觞阁分外寂静,只有每隔几百步才设有一盏灯,路旁的被精心修剪过的枝叶在隐约的灯火旁随阵阵清风摇动。偌大的流觞阁内府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男子走在前面,却也不难察觉他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后面的女娃这才不用太吃力的追赶他的步伐。
湖心亭中。冷叔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风彻,这么长时间了,明眼人肯定也能看出来,自家少爷分明是懒得见他,也不知道这位怎么就在这死磕下去了,好说歹说愣是不走,还不敢说重了,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这句话当然只对自己有用,少爷是不会管这些的,要是把他弄得不耐烦了,不知道又得怎么折磨人,僧面佛面都得被硬生生扯下来两层。
正当冷叔即将无聊到要抠柱子的时候,突然瞥到了在湖对面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那高的自然是自家少爷,可是那矮的是?突然脑袋一抽,想到了白日在风彻身后看到的小女娃,看那身形,应该是她没错,可是她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和少爷一起?更更玄幻的是,和自家少爷呆了那么久,以少爷那生人勿进的性子,贸然接近少爷后,竟然还没被少爷搞死,这小孩运气也太好了吧。
当然,冷叔并没有觉得自家少爷的脾气有什么不对的,少爷无视你,那是你不值得他可以关注;少爷对你发脾气,你就应该受着,不愿意?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风彻睁开了眼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秦衍还有那个小女娃,不禁有些疑惑,她不是早就走了?为何和秦衍一起?不过看着秦衍,就急忙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自己离开教中的时候,师父对自己的反复叮嘱和期望,心中暗下决心,不管秦衍此人变态,如何一定要完成师父的嘱托。
(不重要的)莫时心中围笑,站在秦衍身后,不禁仰头凝望星空。
看着秦衍渐渐靠近,风彻想起了教中关于秦衍此人的种种恶性传说,不禁按住了腰间的配件,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武力在秦衍面前可能也没有什么可防备的,不禁悲从中来。同样都是老师的弟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少爷。”冷叔恭敬地对秦衍行了礼。
秦衍抬了抬眼皮,敷衍道了声嗯,冷叔却好像是习惯了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安静退到了一旁。
秦衍旁若无人的坐在亭中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一旁像是憋了一肚子话的风彻,回眸看了一眼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莫时,眉头一挑,“喝茶吗?”
莫时心里一咯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临死前的最后一杯茶?喝不起,喝不起,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也不敢搭秦衍的话,一时亭中陷入沉默。
秦衍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继续喝自己的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在石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一声一声,仿若击在莫时的心头。
良久,风彻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直起身子,严肃的看着秦衍,道“师兄,你打算何时回教中?”顿了顿“师父他快不行了,他就想你能,”
秦衍终于抬起眼皮扫了他这个师弟一眼,嗤笑道“他不行了,找医者就是,找我作甚。”
况且那叫人不省心的老头一年到头都不知道“快不行了”几次了,不就是想哄他回去,也不知道换个借口,不过这倒像他那个老顽童似的师父的一贯作风。
骗一骗别人还行,想要骗他秦衍那就当真是笑话了。
风彻也自知理亏,讪讪的笑了笑,感觉面皮有些绷不住,突然他想起临走前师父告诉他实在不行就抱着秦衍的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看着秦衍面上显而易见的生人勿近,心中打了个冷颤,果断放弃了师父出的馊主意。
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秦衍直言自己的来意,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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