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祈上苍,祐蒙敝国。风调雨顺,后世明堂,朝代流转,共济福疆……”六位巫师在天台上作法,南陌玄和一众达官贵人,双手合十,虔心祈祷。离九歌并非苍龙之人,也不信什么祭祝,他只是倚着一根玉柱,心里美滋滋地想,南陌笙,这回你可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离九歌,你笑的很得意啊,是不是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楚文昔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表情阴森森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楚大小姐啊,诶,你的马车真得好好整修了,硬的我脖子都落枕了。你一个小姐坐在那么难受的马车里,真的没有感觉吗?”离九歌还煞有介事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论岔开话题,他绝对是第一。“我问你,南陌笙呢?”直觉告诉她,南陌笙的失踪定和离九歌脱不了干系。离九歌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妹妹刚才说有些难受,毕竟是怀孕的人嘛,这么远的山路肯定不适应。南陌笙应该是爱妻心切,所以将我妹妹送回去了。”楚文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离依月,怀孕了!这怎么可以!
离九歌虽然表面吊儿郎当的,可眼底却划过一丝心疼,他毫不在意的口吻:“诶,我一个做哥哥的,居然还没有妹妹动作快,真是天不怜我……”便悠哉悠哉的走了。楚文昔握紧了双拳,对其个人的恨意更深了些。没事的,没事的,你的笙哥哥一定是碍于两国的情面,他一定不会对离依月动真情的,离依月喜欢的,可是南陌玄啊……
那黑色多马终于停下。离依月撩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眼前便是一座诗情画意的琼楼。没有高高的牌匾,只有鲜花点缀的大门。没有绵延颀长的台阶,只有深幽的过道。她好像透过屋檐的阔影,看到府邸内纵横的清流,旁边环着珊瑚和重叠的山石,竹木青翠。原来还有这等清幽的好地方。
南陌笙果真会享受!仿佛被召唤一般,府里面涌出大批类似于仆人之类的。他将南陌笙安置在一间清雅的屋子里。花卉齐全,还有两鼎香炉散着,很适合疗伤。南陌笙脸色苍白,双面紧闭,微微有冷汗沁在额头上。离依月已经拿毛巾给他擦试好几次,可汗还是簌簌不停。“南陌笙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这么厉害,难道连一剑都挺不过去吗?”南陌笙没有反应,依然昏迷着。激将法这么没用啊!离依月郁闷了。陌七终于将太医带来。那太医诊脉,脸色变幻不停,过了好一会,他才诊完。“南王爷这背上的伤不重,只是这伤口上却有剧毒,老夫从未见过这等毒。”离依月的心一下紧起来,她好像想到这剑上带毒,离九歌以贡解毒一事。停了一阵,那太医又说:“不过南王爷看起来并未中毒,想必这毒应该解了。老臣开几服药方调息一下即可,王妃不必多虑。”陌七这哪请来的太医,说话还分两截说!太医作了揖,退了下去,玉馨随着他去煎药,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南陌笙浅不可闻的呼吸声。
离九歌正在福若寺庙转悠,一个少女挡住了他。清纯可爱,天真无邪,不是洛琪还能是谁?洛琪眨着圆圆的大眼睛,甜声道:“九歌太子好。”离九歌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女孩,眉清目秀,与洛释有几分相像,有点脸盲的他想了想,好像是洛释的妹妹,当今的清乐郡主。“清乐郡主?怎么,你有事吗?”洛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是第一次来福若寺庙,不知道路。哥哥又不在,碰巧看到你,九歌太子可不可以为我带路呢?”离九歌从来不会拒绝女人的要求,特别是美丽可爱的少女,更何况他心里还窝着一团火,所以他很爽快地答应:“好啊!我一个人也正是无聊,不如一起走吧。”然后率先走在前面。洛琪心中荡起一阵波澜,乖顺地走在后面。
玉馨把药煎好后,自觉地退了下午。离依月将药端起,舀起一勺,送到南陌笙嘴边,像哄孩子一般:“醒醒,吃药了。”徒劳无用,南陌笙依旧沉睡。药煎好了,可人不配合,这一个个怎么事那么多!不管了,必须让南陌笙把药给喝了,她强行用手掰开他的嘴,将汤灌进他的嘴里。南陌笙蓦然醒来,他拉过离依月,唇覆上她的唇,手抵在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药汤的苦味在她嘴里蔓开,南陌笙的吻接踵而至。霸道,性感,根本不容她有丝毫抵抗。他狠戾地掠夺她的芳香,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理防线,热烈如火灼烧她的周身,唇齿交环缠绵得让她几乎窒息。
良久,南陌笙才放开她。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安全距离是一米,可现在他们之间不超过10厘米。她几乎数清他的睫毛。他温柔似水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吸进去,看来这辈子,她真的要栽在这个无耻的男人身上了。“离依月,下次喂药的时候温柔点,别那么粗暴!嘴都被你捏破了!”是我捏你痛还是你咬我痛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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