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为了自己的产业,将自己的竞争对手应良正逼死,应家母子沦落在外,其实他并不是非要逼死应良正,而是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戚媛浅的母亲钱雯。
他和应良正是好兄弟,一起白手起家,应良正比他早几年娶了亲,他由于钱雯父亲同意他们的婚事,就一气之下离开了南京,去了江苏,他不知道当时钱雯已有身孕。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一部分财产,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应良正不但没有把钱雯的事情告诉他,还威逼利诱的霸占了她们母女,而钱雯也在他回来的一年前自杀身亡。
之后便有了一系列他和应良正的明争暗斗,他终于找到了绸缎配色的独特秘方,独一无二的戚式染色,他赢了,他觉得自己当初真是错了,错了那一时心软,没有对应家母子赶尽杀绝。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应辉检的母亲一直善待着戚媛浅。
现在,原本叫应启的应辉检回来了。
戚程盛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他坐在那里,握紧了手中的枪,他也不会束手就擒的,以他现在的势力,应辉检那小子暂时还动不了他。
况且,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放在浅儿那里了。
乔许燃坐在梨花树下等着戚媛浅。
他望着已经凋零的一部分梨花,想着,他以后一定不要像这些梨花一样,盛开之后,迎来的便是凋零,他要做一棵常青树。
“我来了。”温如清浅的声音传过来。
乔许燃望着戚媛浅小步伐的跑来,蔷薇紫的襦裙随着她的步子一摆一摆的。
他发现她特别喜欢头上什么发簪都不带,就挽着松松的青丝。
乔许燃将今天他身上还有别人发生的小事一点一点的讲给她听,戚媛浅认真的听着,她平时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荷儿,两个人也只能一起看看书,没什么新鲜事可说。
自从认识了乔许燃,她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这个少年不服输的韧劲,天生的桀骜,都让她有种新鲜感。
她已经想了很久了。
今天她终于决定了。
她要给他一个答案。
就是今天。
乔许燃慢慢地的说着那些小事,他看着她,傍晚的风轻轻的吹动,她的发丝轻浮,别在耳后的头发顺着风散开。夜风有些微凉。
他将外套脱掉,搭在她的身上。
戚媛浅盯着他单薄的衣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心里暖暖的。
梨花的香气静悄悄的飘过,空气里只有少年低哑的声音。
“我喜欢你。”戚媛浅突然开口。
“啊?”乔许燃愣在那里,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你……说话呀。”戚媛浅主动握住他的手。
乔许燃看着戚媛浅还是没说话。
他……难道不喜欢自己,还是被自己吓到了?戚媛浅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快。
下一秒,她就被少年紧紧的吻住。
这个吻,很热烈,带着炙热的期盼。
一吻结束,乔许燃紧紧的抱着她。他真的好高兴。
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媛浅,你真好。”乔许燃的呼吸有些急促。
戚媛浅笑了笑:“傻瓜。”
乔许燃反握住戚媛浅的手:“我会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他又想到了什么:“不……现在有很多西式婚礼,听付叔说,什么……婚纱。哦,好像是白色的。还不错。”
“好,我等着你来娶我,我爹说了,他准许我自由的婚姻。不过……”戚媛浅看着乔许燃,眼中有着说不透的情绪:“你……别骗我。”
“我发誓。”乔许燃竖起三个手指:“此生,定不负你。”
一阵风吹过,残花飘落。
少年信誓旦旦。
少女温柔真情。
戚媛浅记住了这四个字。
此生,定不负你。
大太太走进堂屋:“老爷,你这个月已经给应辉检交了五百两银子了,我看他没有收手的意思,老爷,你就这样纵容他?”大太太的语气加深。
“我没办法,他的手里有军队。”戚程盛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
“咱们也可以靠候司令。”太太太急急的说。
“住嘴。”戚程盛呵斥道:“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侯司令?他舍得趟这趟浑水?把他拉进来,我最后不落个官商勾结的罪名都不错了。”
大太太忍住怒火,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戚程盛顿了顿:“总之,现在只能委曲求全求暂时的安稳,我想了想,咱们离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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