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温柔缠绵，呢喃轻语，像冰花一样落在她炽热迷茫的心头，井一舌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回应他的热情。
程岩的理智瞬间被淹没，含住她的香滑的嫩舌，交缠游曳。
他们的爱情，经历了八年长跑，彼此已经成了对方最熟悉的人，然而，身体上的接触，甚至不及一些认识几个月的男女。
他急切地探索她的身体，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摩挲，柔嫩的触感，刺激着男人征服的欲望，他的手几乎是本能地寻觅着更柔软的地方，捞起她的身子，解她后背的搭扣，电影里明明很简单，他却急出了一头汗。
见他不得章法，井一红着脸自己解开了，接着便把脑袋埋进了枕头，程岩闷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她红润的耳珠舔舐了一番，“真乖。”
胸前陌生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被自己暧昧的嗓音吓了一跳，程岩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用更温柔细腻的亲吻回应她，腰眼处一阵酥麻，下身突然涌出一阵阵温热，她本能地夹紧腿掩饰自己的尴尬。
程岩的手指敏锐地察觉到她腿心的湿热，短暂停止了攻势，浅浅地吻着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复又辗转回那两处柔软弹腻的雪峰，不大不小，他的手握着刚刚好。
井一被他折磨得浑身燥热，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找寻失重的安全感。
程岩得到鼓励，不再犹豫，哄着她褪去了她最后的防线，她的下身比他想象得更动情，指尖的滑腻，让他的分身变得更大，喷薄欲出的肿胀，再难束缚。
光裸白嫩的身子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程岩俯身在她脖颈间亲了亲，费力地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拨出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一一，看着我。”
他上身亦是赤裸，井一目光闪躲，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让人脸红心热。
墨色的瞳仁染上了情欲，直直地望进她的心底，程岩呼吸灼热，长指温柔地把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准备好了吗？”
井一羞涩地别开脸，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读大学的时候，她和曾媛偷偷看过一部色情片，虽然不露骨，但细腻的拍摄手法和暧昧的光影配乐，仍是让两个单纯少女红了脸，后来，追着他到美国留学，国外性思想开放，她耳濡目染，对男女之事也了解不少。
但是，理论和实践，差距好大啊……
“骗子，疼，疼死了！”
程岩好不容易找到入口，刚进去一点点，被她一通乱动，又出来了。
井一浑身肌肉紧张，缩着身子躲闪他的进入，程岩也不好受，被她胡乱挣扎时蹭到了某处，差点没控制住，一泄到底。
“乖，进去就好了。”他低着嗓子哄她。
井一真得很怕，“太胀了，不舒服。”
“别怕，别怕。”程岩搂着她轻声安抚，忘情地吻着她的眉眼，井一沉浸在他缠绵温柔的吻里，下身剧痛袭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叫出了声，转瞬便被他含进唇里，只发出一声呜咽。
程岩被她紧致的嫩肉夹得头皮发麻，他只进了一个头，几乎动不了，“放松点儿，别夹。”
井一委屈地带着哭腔，“我没夹啊，疼……”
他试着轻微地抽动，触到一层薄薄的阻碍，她一直喊痛，程岩无奈，只得停止攻势，寻到她的唇舌，安抚她。
井一渐渐放松了身体，他突然胯下一动，一举顶入，她的后背瞬间激出一身冷汗，疼得整个人缩了起来，强烈的快感伴随着些许疼痛传至程岩的全身，他格外温柔地亲抚着她，等待她的身体彻底接纳他。
在他的温柔抚慰下，井一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看他额头一层汗，知道他应该也不舒服，“可以了。”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不适，程岩没有大动，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边抚摸她绽放的花蕾，一边小心翼翼的动作，在他的刺激下，井一渐渐有了快感，他察觉到她的变化，动作激烈了些，按照电影里学到的技巧，刺激着她的敏感，快感一阵阵的袭来，井一本能地跟着他的节奏，放纵自己享受身体交融的乐趣。
两人都是第一次，她的身体又敏感，高潮来得很快，分身像是被无数张温热的小嘴同时吸吮，程岩险些交了枪，缓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那股冲动。
低头吻了吻她满是汗腻的小脸，待她失散的瞳孔重新找回焦距，才继续身下的动作。
一通快速的冲刺，两人身体具是一僵，同时步入了高潮。
程岩伏在她的颈间粗重地喘息，耳边是她细细的低喘，他抱着她猛烈地亲了一口，表情极致酣畅痛快，“我爱你。”
井一大脑一片空白，澄净的眸子迷茫失焦，显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程岩失笑，宠溺地亲了亲她的眼皮，抱着她翻了个身。
待两人呼吸平复，他从床头抽了纸巾擦拭了两人身下的痕迹，浊白里混着浅浅的血色，感动之外又十分心疼，这个完完全全的第一次，是他们两个对彼此的尊重。
八年的时光，太多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胸前渐渐润起了湿意，他才发现怀里的人正默默流泪，忙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疼？”
他不问倒好，问了之后，井一也不憋着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程岩被她哭得不知所措，抱着她轻声地哄，“对不起，对不起，怪我。”她仍旧哭个不停，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程岩心疼地抹掉她的眼泪，捧住她的小脸细细地亲吻，她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你是不是计划新婚夜把自己交给我？”
井一抽噎着点头。
床上要铺满玫瑰花瓣，屋里放着优美的音乐，房间调成暧昧的暖光，再来一杯香槟助兴……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程岩捏了捏她的鼻子，揩了一手鼻涕，笑话她是鼻涕虫。
井一气愤地扯了被子背转身，不理他，“你开始嫌弃我了。”
得到就不珍惜了，她早早地把一颗红心交给他，现在又丢了身子，在他面前，一点吸引力也没了。
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程岩把她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摇啊摇，“跟你开玩笑呢，你最丑的样子，我都见过，不会嫌弃你。”
井一记得。
那是在美国的时候，舍友的老乡带了自己代理的面膜来推销，她的皮肤敏感，一般都用固定的几款面膜，那人见推销不成，便说免费送她一盒体验，都是异国求学，赚钱不易，她不好意思白拿，便买了两盒。赶上那段时间一直下雨，她的面膜用完了，懒得冒雨出门逛街，便用了那款面膜应急。没几天的功夫，脸上脖子上全是红疙瘩，她开始以为自己是季节性过敏，毕竟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没有特别在意，随便在药店买了些抗过敏药。直到他来学校找她，听她说那样的状况持续一个星期了，把她狠狠骂了一顿，揶揄她用多了奢侈品，改用三无产品，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带她去医院了。
医生告诉她，要是再继续使用下去，她整张脸就毁了。
后来，按照医生开的药吃了几天，又停了面膜，脸上的红肿和疙瘩果然下去了。
程岩抱着她低低絮语，“我原本也想着，把这件美好的事，留在新婚夜。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眼睛里晕满了温柔，“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我想在自己有能力拥有她的时候，完完全全地占有她。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不是预谋作案，所以，没提前准备。但我承诺你，如果怀孕了，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没打算用孩子拴住你。”
她怎么能想成那个意思，程岩无奈，“没怀孕，也娶你。”
“我又没想赖着你，你不用急着表态，成年人一夜情很正常，何况我们是男女朋友。”
程岩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越说越离谱了。”见她一副又要流眼泪的样子，心马上软了，亲了亲她的眼皮，“一一，做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仪式感很重要，彼此的感情更重要，是不是？情到浓时，难免情难自已。既然这件事早晚会发生，那么，我们早点接纳它，未尝不好。嗯？”
他的几个问句，无不切中要害，准确地打在她犯糊涂的节点，井一鼻子抽了抽，“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他给她此刻最需要的承诺，尽管依照他的逻辑，这种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井一往他怀里缩了缩，“你要记得哦。”
“嗯。”程岩认真地道。
“呀！”她突然叫了一声，着急地从他怀里起来，身下被牵动，立刻疼得脸蛋皱成一团，嘶嘶地吸气，“我的裙子……上面有张扬的签名。”
“……”
程岩无语，探手捞过被扔到床脚的裙子，白色蓬蓬裙，皱巴巴的，签名也有些模糊了。
尴尬地摸摸鼻子，他弯腰亲了亲某人快能挂油瓶的小嘴，“明天我让张凡再找他要一个。”
“没有裙子上的有意义。”她亲眼看着他签上的，多么有纪念意义。
程岩揉了揉她的头发，抱她去洗澡，“好了，保证补偿你一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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