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尚染利用了三天时间调整自己。
说实话,当她站在落地窗前,伸着懒腰盯着花园里的那些白玫瑰植株绿的发亮的叶子。
一口即将呼出的气没由来的哽在了喉咙里。
弄得她很难受。
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比以往更加沉重,如果没有语言限制的话,她更希望有三个词来形容自己:苍白、无力、沉重。
再次张开嘴试了试打哈欠,很不幸,那口气还是哽了一半在喉咙里,心里一阵烦躁不安。
最近时时会想到那天做的那个梦,女孩深邃的眸子开始盯着花园发呆。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世间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始皇后半生执迷于炼丹,炼长生不老药,可是他最后还不是深掩埋在他宏大的陵墓里,与世长辞。
她缺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她释怀解脱的契机。
一想到有关母亲生前最后留存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她就觉得那是还依然温存的母爱。
这样一想,她怎么觉得好多东西的存在感都在她这淡去了,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呼唤着她:报仇。
可只要她一想到母亲,那温存的母爱就是她仅存的理智。它让她抗拒复仇,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一直暗潮涌动的汹涌的恨意。
尚染把手掌心紧紧贴在心口,感受皮肤的颤动。
真的,好多东西都淡了……名誉,金钱,甚至是……爱情。她微愣,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出现?
东悉闵对她那么好,而且她在记忆丢失时却还依然记着他。按道理说,她的复苏像重生一般,但她却不知在何时给自己和东悉闵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浅浅的笑出现在她的脸上:东悉闵要是知道她此时的内心想法,一定先一口老血涌上来吧!
她有种瞬间苍老的感觉,有句话说过“蝴蝶飞不过沧海”,不知怎的她觉得十分应景。
她几岁来着?二十七虚岁,还是二十七周岁?
尚染垂眸凝住了笑,慢慢将它收回。
自己已经二十七上下了……不再是女孩了。这一刻,内心深处有东西破裂的感觉,好像那一节节深埋在记忆里的东西将要破土而出,她正在用心感受,去找回自己内心的定位。“染染。”男人好听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尚染转过身,笑着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像秋日的落叶林。
东悉闵笑了,招手说:“来,我告诉你一些事,好方便你想起来。”
尚染已经决定要重新回想起自己的过往,不为什么,因为那本笔记本上的空缺页。
……
“咻——”一枚与空气擦热了的子弹从一身迷彩装备的南木脸颊边穿梭而过。
有点痛意从脸颊上传来。
南木趴在自己掩身的草丛里,一动不动,他紧盯着前方交火正激烈的地方。
话说当时他下了飞机,去往酒店的路上,又一通电话打来,说是他们交火转移阵地,在大西洋的一个不知名海岛上,这海岛还不归周边国家管。他头疼,又买了飞机票飞往离海岛最近的机场,再雇用当地人到达目的地。
南叔叔是部队出身,打小就对他严加管教。
本来家里就涉黑,他接触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找回嫂子,就是跟国际上有关……他的目光愈加凝重。
妈的,现在交火时刻,他怎么紧张地想要去解手!
吃那么多干嘛!
脸一层一层地黑……憋得生疼。
憋了二十分钟,脸都快紫了,到达人类极限了……南木想着,但是前方交火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还更加激烈。
这a!不要脸,基地弄在海岛上干嘛!狡兔三窟!
他忍耐着,趁着两边交火一时激烈,对面狙击点在自己身上的盯梢有些被火力牵制地松懈,他开始慢腾腾地挪动起自己的身子,慢腾腾地后退……人有三急……溜了再说!
等他站在在三十米开外的一棵粗壮大树的后面,一脸惬意地把自己的裤子穿好时。
“咔哒!”
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
他眯了眯眼。
枪是从树上下来的,说明拿枪的人此时就双腿勾着树枝,倒挂在树上拿枪指着他。
那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深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还有诱人的胸口。南木抬眸,看着那张秀气倒放的小脸儿。
“是个女的。”这是他第一反应。
“胸很大,要露事业线的节奏。”这是第二反应。
“再大也是拿枪指着我的人。”第三反应后,他朝那个还朝气稚嫩的女孩无害一笑。
好帅!女孩的第一反应是被他人畜无害的笑给吸引住了,就一直瞅着他,连拿枪的手都送了好几分的力。
下一秒,南木已经双手攀上了她的腰肢,一把把她从树上拽了下来。双手反剪按在地上,南木一条劲腿压在她的背上,让她不得动弹。
“放开我!”她用的是英语。
原本在南木脸上无害的笑顿时消失了,他邪魅勾唇,用英语回复她:“如果我不呢?”
“我是九号,如果你不放了我,你是会后悔的!”她用力扭头恶狠狠地盯着南木道。
“a先生的九号姑娘就这么弱吗?”南木讥讽。
“你个猪!要不是我一时看你看呆了,我会被你抓住吗?”女孩骂人的口气也很有趣,“你是哪国人,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小命还要不要了!”
南木愣住,忽而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女孩很愤怒。
“笑你这么丁点年纪,说话不尊重长辈,真没教养。”南木继续讽刺她,他当然知道九号是谁,a手下的神枪手,不过他可不知道这名神枪手是个小不点。
“我今年满十九了!”女孩嘟起嘴,一脸不满地反驳道。
呵……能留在a身边的人,都不可能是个花瓶。南木眯了眯眼,像个在海滩上晒太阳打哈欠的海狮,发怒起来了,那也要露獠牙。九号亮晶晶的眼珠骨碌碌滚动着,她正思索着,忽然听到身后解皮带的声音。
她怔住。
立马惊叫起来:“哦!不!你不能动我!你要是动了我,a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你滚!滚蛋啊!我才十九岁!”
“十九岁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吗?”南木冷声,用皮带将她的双手捆绑了起来,决定头也不回地把人拖回己方的临时基地。
“猪啊!你混蛋!放开我!”
“谁放开你谁是狗。”南木顿了顿脚步,回头望着她说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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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猜官配,那应该会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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