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回到这个地方,她已不是她,我也不是我,岁月弄的我们物是人非,藏在两个人心理多年的秘密,十年前说不出,十年后道不明那个味,即便带着它离别这个凡世,也没有后人能翻出来,这点片言片语是活着时心里的一点苦。
——君莫问
......
“梦里死过一次,那种无助的感觉从未有过,是真的离别这个世界的意识消散,让人恐惧胆寒。那种莫名离世之际,以往的张狂已是无助。我无法阻挡死亡的到来,但不能让我莫名的去,我会不甘。”
“有段时间醒悟很多,感悟许多人世应有、失去、取得,生在凡世始终是个不重要的点,从此不再躲避死亡,飞蛾扑火不就是为了刹那的光辉。”
“前途迷茫,那个年龄应该有的,不该总是纠结于舍与得还有最终的失去,患得患失之间绞的心痛,我从未相信过命运,不得不信人生大多相似的循环,无论是如何的过往,终究是要断了与这个凡世的牵连。”
“看透的越多就越乱,越想着去实现一些东西,用青春换梦想,让梦想绚烂,最后呢...”
“世道艰难,也该活着,短暂的活着比永恒的死亡感觉上很妙。”
“老头子的‘怕死’,我似乎懂了。”
“可老头子不在,唠叨这么多过往的事你应该不会懂吧,大黄,你只是条狗。”
“汪.汪汪..”
它表达它的意愿。
畜生是懂得思考的,它们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哈,对,即便看透了凡世成为圣人又有何用,用生命去衡量,与畜生无二。”
“唔...”大黄狗还有些不满。
聂小风歉意一笑,伸出手胡拉着大黄狗的头毛“你个老狗,是,有时候,还不如你们。”
......
深夜,聂小风、姬月蝉,他二人还有一条狗站在卫城广场石碑前。
姬月蝉轻声念着:
展木窗,点化淡妆
望北方,盼君郎
马蹄响,风气尘扬
笑颜迎去,哀怨空喜一场
年年二月红衣裳
君不归
发苍思断肠
——原历十年盼君留字
“盼...君...盼...君...”
聂小风伫立回忆,喃喃自语,一脸苦涩,良久望了望星空密布的天际,哀声叹道“你,可还好。”
清冷无人答,闻风衣作响,凡世落残叶,苦涩用心人。
“多年未归,或生或死,我只当他不存在了。”
“谢谢你陪我演完这场戏,不再有遗憾。”
姬月蝉飞跃而起,踏着星空,漫步向着城外,她哽咽的唱着:
一年的花开不败
红了一片思念的海
守着诺言的苦
残笑着流年的发丝
傻瓜啊,你走了怎么不回来
我是你在哪儿念着的姑娘
深夜的姑娘啊哭给谁听
......
刁嫦曦隔着黑夜幽怨的瞪了聂小风一眼,踏空随姬月蝉而去,伊美娘瞪着大眼好奇凝视他一下,那么一下,也是飘空而去。还有隐藏在黑夜中的那一道道身影,攀城跃出。
接着是城外哀声连连,第二天不会再有占城贪美色的所谓巅峰强者带领的强者队伍了吧。
卫城从此没有了流浪的人,留下无人的家。
那它还叫家么?
“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城里城外隔着的人生苦,我打破了它,我的到来是对的吗?”聂小风自问道。
“竟然哭了,还说不念着。”
“失去了一段美好的记忆,我找不回它。”聂小风苦笑。
“喔...”大黄狗趴着打盹。
“生不知为何来,死不知为何往,大多的相遇别离是凡生的一种缘,何对与错?”
聂小风腾跃而起,展露着一流强者的速度向着红漠城行去。大黄狗迷瞪着眼不情愿的跟随狂奔。
江湖墓该出世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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