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面也疼,吃饭还恶心,有时候发高烧,您给看看。”
“别急,我看看!”老中医瞧了半天言道:“您这是角肠杀(阑尾炎),没什么大碍,要突然发作才厉害呢,我给您开点药抓了,回去立即吃下去,估计明天就会好些。”说完,开完方子让小二抓药,回头对进来的男子言道:“你娘这病说厉害也厉害,别轻心,好好服侍,要是真疼起来,能把人活活疼死啊。”
“师父,羚羊角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快去长春堂借,要是没有这味药,这老夫人就得等死,看什么呀,快去啊。”老中医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要是早些出去上货就好了。”
才俊言道:“那先生为何不去?”
“唉,公子有所不知,这羚羊角只有京城才有,大多数都是从湖广那边运来的,要是碰到梅雨,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运回一次呢,再者,咱们也不能缺一味药就上一次,最起码也得缺三、五十味药才能进京啊,咱们这附近的山上一般的草药都有,平时治病还算可以,要是有了急症,也是药铺之间串换着用,毕竟医者父母心,谁也不会计较这些,唉,咱们这就算不错了,浙江是富饶之地,货物来往还算多,要是换了贫瘠之地,呵呵,药铺怕是一年也上不了一次药,他们要是出一次门,来回弄不好就要半年。那些地方的人没有及时的药,也就只能活活等死了。”
“师父、长春堂也没货了,妙善堂也没货了。”
“啊?这妙善堂可是咱们这最大的药铺了,就连他们也没货了?”
小二点头:“是啊,妙善堂的先生说了,头半个月也有一个角肠杀,就是没有这味药,十天人就死了。那的先生说,他们昨天就派人上货去了,让您再等等。”
“等个屁,从京城快马一去十五天,拉着药回来就得三十天,神仙也挺不到那个时候。唉!!”
才俊心里一惊,不会吧,慢性阑尾炎也能死人?要真是这样,这世道还有个活吗?“老先生,您看,没有羚羊角这位夫人的病该怎么办?”
老中医想了想:“这样,我先给你扎几针,缓解一下疼痛,小二,取点薏仁。回去熬成稀粥,估计能挺些时日,再看看吧,妙善堂是咱们这最大的药铺了,等他们回来再用药吧。要是回不来,你们……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噗通,老妇的儿子跪在地上:“先生,先生,您在给想想办法吧。我娘她信了一辈子佛,不应该遭这个罪啊。先生,求求您了。”
“你先起来,唉,你也知道,就因为缺药。每年都得有三五十人不治而亡,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不如这样,你去一些富贵人家求一求,或许他们还有一些羚羊角,这药去热最好的药了。试试吧,要是也没有,那……那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说完,从小二手上接过薏仁递给他:“这些薏仁你先拿回去吧,要是有羚羊角,药钱回来咱们一起算,要是没有。”说完,瞧了瞧老妇人,长叹一声:“这药钱就免了吧。”
老妇人在一旁听的真切,笑了笑:“无妨无妨,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身已然想开了。虎子,把药钱给了,好好谢谢郎中,来,扶娘一把,咱们回去。呵呵。别哭,别哭。娘年岁大了,死就死吧。”说完,老妇鼻子紧了一下,脑门渐渐露出冷汗,在儿子的搀扶下,对着郎中与才俊点了点头走出药铺。
才俊使劲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异常烦躁,抬头瞧了瞧郎中:“先生,您说这位老妇人能挺到时候吗?”
郎中摇了摇头:“不可能了,这病肯定挺不到药材回来,唉,其实死了也就死了,谁也逃不掉,可是、可是这病能让人活活疼死啊,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唉,早知道多准备一些好了。”
小梅言道:“这位大婶您等等,小师傅,麻烦你去威武镖局,熊小姐那里有羚羊角。只要你们讨要,她一定会给的。”
“真的,那好,师傅,我马上去。”
才俊一愣,熊芙蓉有这药材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丫鬟能做主?看见才俊疑惑的眼光,小梅笑道:“我们小姐常说,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奴婢能做主。”
小二的腿脚也快,没一会就带着羚羊角回来,患者母子感激磕头,不少人都看着伸出大拇指夸奖威武镖局。
柜台的小二言道:“熊小姐真是没话说,见到我去马上知道缺药材,问明白后立马给拿了出来,要不说咱们杭州有了威武镖局,老百姓真有福,要不是威武镖局的熊小姐总替咱们送些药回来,不知道还得死多少呢,人家要的钱还不多,也算是积德,换成别的镖局谁管你呀。”
“嗯?”才俊一愣:“你说的熊芙蓉?她有这么好心?”
郎中明显不愿意听到熊芙蓉负面影响,立即言道:“这位公子,您说话可要凭借良心,咱们这钱塘县,杭州城谁不知道熊小姐人好,她虽说长的有些不佳,但心眼却是甚好,这药铺每次缺了两三味药,老夫不值得去次京城,有时候知道熊小姐出门就麻烦给捎回一些,熊小姐每次都不多收银子,您别小看这些药,您可知道,这得救多少条人命啊。熊小姐虽说长的有些……嗯,有些……但人心好啊。公子以貌取人不可取啊。”
才俊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新闻啊……嘿嘿,先生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对了,咱们这还有别的镖局?”
小二哼道:“那是,天下哪有一个人的买卖,咱们这有三家镖局呢,咱们这浙江省就属钱塘最好,来往的商客自然就多,嘿嘿,整个浙江省才三个大镖局,别的地方也有一些,但都不算,人手不够,走点近路还成,要是走远路就难喽。但这些人里,跟熊小姐比那是相差太远,人家熊小姐只要听到缺药了,每次都立刻答应下来,而且每次都一味不差的送回来,有一次熊小姐不在家,小的去广胜、昌隆两家镖局捎药,人家理都不理呢!”
“为啥不理?给他钱就是了。再说,朝廷不是有驿站吗?”
小二笑道:“驿站?呵呵,这位公子,这驿站可是吃朝廷的饭的,人家有活没活都收钱,巴不得你不去添麻烦呢。要是加急的书信多出些钱还能给你跑一次,别的,那就看他们心情喽,再者,这年头山贼横行的。谁愿意出门啊。呵呵,您还要给镖局加钱?您给多少?给一车的镖银?要是能有一车的货,咱们还去那里干嘛,直接上京城了,那里镖局更多。这年头,镖局就认识银子,谁管你的死活。哼,像他们那样的人性,迟早得关门。”
突然,门外一声大喝走进三人,其中最高的那位与才俊身材差不多,进了门,二话没说上前就给小二一个耳光:“想死啊,敢在背后说我们昌隆镖局坏话?”
“小的、小的没说。”
啪,又是一个耳光:“没说,你敢说不敢认,老子刚才在外面听着呢。我叫你说!”
第十章 瘸子p你不成问题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受了两个耳光,小二也火了,跳起来骂道:“怎么着,就说你们了,你们做的出来还怕人说?你们就是没有熊小姐人好,威武镖局的生意肯定比你们好,你们就是干不长!”
啪……
当头的大汉跳过柜台一脚踹向小二的脑袋,随后抓着脖领仍出柜台,对着身后的两人喊道:“给我打,敢说咱们坏话,给我打!”
小二捂着头卷曲在地上,虽然挨些拳脚,但嘴一直没停:“打吧,打吧,打死我们你们的买卖也不好。”
几人越打越起劲:“我叫你咒我,那个熊夜叉给你们什么好处了让你们这么说他好话,我叫你说,我叫你说。兄弟们,使劲踹。打死他。”
老郎中连忙上前拉架:“几位好汉,几位好汉,别打了,别打了,这小子不会说话,犯了您的忌讳,咱们给您赔礼了,别打了。别……”
“滚开,老杂毛,不看你一把年纪连你也打。滚!兄弟们,给我砸!”
“好汉,好汉,别砸……别砸……这都是救命的东西啊,别……别砸啊……呜呜……你们别砸了。”
打头那人看了一眼老头,冷笑道:“老东西,活了一把年纪还这么不懂事,你不打听打听,镖局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怕过谁?敢在背后说我们昌隆的坏话?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死活。有本事去报官,看谁护着你。给我打。”
老郎中艰难的撑起身子摆了摆手,看见自己的徒弟被人打的不能还手,连忙给才俊使个眼色要他报官,惊慌的眼中有着一丝请求。
才俊哪懂这眼神,身边的小梅却是明白,看见对方三人,也怕才俊吃亏,连忙上前喊道:“都住手,你们欺负人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我们威武镖局闹去。”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威武镖局的人啊,难怪小二嘴甜,嗯?这位兄弟看着眼生啊,莫不是这丫鬟的姘头?还是熊夜叉的房客?”
小梅瞬间爆小宇宙,跟个小老虎似的上前就挠,那人没注意,脸上居然被挠了一道口子,才俊连忙将她拉回来,笑的肚子都疼:“你们等会,等会,哎呦,可乐死我了,这肚子,小梅啊,你刚才太有意思啦,哈哈,挺乖巧的姑娘,起火来跟母老虎似的,你们这几个更笨,躲都躲不开,哈哈,哎呦,肚子疼。”
小梅连忙拉着才俊要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成这样,可另外三个爷们哪能放过自己,看见才俊笑的厉害,一拳冲面门打了过来。
只见才俊轻松用掌一挡,手掌一转,扣住对方小拇指一抖,只听喀吧一声,手腕给错位了,没等那人喊出声,直接拉到跟前对着脖子一掌,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很自然的躺了下去,才俊吧嗒吧嗒嘴:“你以为你是熊芙蓉呢。靠!”
“你……”身边那人转过头看着才俊,两眼冒出凶光:“行啊,老子今天算是走了“招路”(眼)。哪来个“拉挂子”(撑事、保镖)。“不是个正点啊”(挺扎手),今天不让你扣点(磕头)……”
“去你妈的吧……”才俊也听不明白他说啥,但估计肯定不是好话,没等他说完,抡起拐杖对着脑袋就砸了下去,他倒不怕砸死了,眼前这人身手不错,不可能让自己一棒子砸死。
那人真不含糊,伸手就挡,随即用手一拉,一掌砍向才俊的脖子:“啊……你小子“下损”(踢裆部)”
“滚你妈的!就这点本事还敢说刀头舔血?小爷瘸腿pk你们不成问题。”趁着说话的功夫,抡拐奔着另外一人脑袋砸去,那人刚要躲开后飞腿踹来,才俊侧身躲过,利用这个空隙抓住对方头给摔到了地上,很随意的一个西洋侧踢将另外一个起身的镖师踹晕过去,面对剩下的一个暂时清醒,才俊还真不知道该咋办。
“住手……都给我住手……”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衙役服侍之人跨着大刀挡在两人中间,回头一指才俊:“把棍子给我扔了。”转身上前踢了那人一脚:“刘龙,别他妈装了,死了没有,起来,跟我去衙门!”
哦,清醒的这人叫刘龙,才俊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刘龙撑起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捂着肋骨瞪着才俊:“好小子,你给老子记住,咱们没完!”
“我去你妈的吧…没完就没完。别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官差来了也不老实,小梅连忙上前拉着才俊,并且一个劲解释,那是拐杖,不是棍子。是他们欺负人等等……
“都给我老实点,本衙役在此你们还敢动手,跟我去衙门!”说完,瞪了才俊一眼,转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二和郎中,又瞧了瞧晕倒在地上的两人:“有喘气的吗。都跟我走!”
老郎中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言道:“官爷,请官爷给小民作主。你看他们把小民店给砸的,这些可都是救命的东西啊。”
衙役点了点头:“放心,咱们许大人会给您评理的。跟我走吧。”说完,转身瞧了瞧刘龙和才俊,喝道:“你们,走,有事去衙门说理去!”
小梅头脑灵活,连忙对看热闹的人许了些钱让他去告知小姐,免得才俊受皮肉之苦,回头连忙扶着才俊,小声在耳边嘀咕,进去千万要懂礼数,别顶撞大人等等。
刚开始小姐说才俊打官差他根本就不相信,今天谈笑风生就把三个人给打爬下了,官差自然不在话下,万一在大堂之上出了什么乱子,想都不敢想,趁着去衙门的功夫,小梅苦心劝告,说什么身单力薄不能吃亏,真打了官差威武镖局也跟着吃官司等等,说着说着小梅自己都要哭了,才俊笑了笑,替他擦了擦眼泪:“行了行了,别哭了,才大哥一定老实做人,不给你们小姐惹麻烦,毕竟咱也算是客人,这点礼数还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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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次上堂
“升……堂……”
“威……武……”
两边的衙役手持煞威棒两边站好,前面一副旭日东升图,一张桌子,一块惊堂木,右手下方座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估计这位就是师爷了吧。
才俊跪在地上揉了揉膝盖四处打量,嗯,中间是大堂,左面的一间小屋子里有不少刑具,右面的屋子里倒是有些桌子茶具,呵呵,很明显的对比啊,才俊转头瞪了衙役一眼,妈的,可踢死我了。不跪就踢啊。身边的小梅跪在地上死死拉住自己,真怕他起身动手。
啪……
惊堂木一响,吓了才俊一跳,只见正堂之上座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官袍,也不知道是几品,浓眉大眼,脸色沉稳,下巴下还留了一尺长的胡须。给人的感觉一身正气,这人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来点动静都没有?
“王捕头,何事?”
带人犯的衙役抱拳言道:“回大人,时才卑职在巡街,有人报官在益寿堂里打架伤人,卑职去时,已经有两人晕倒,这个郎中与小二倒在地上,此人正拿着棍子打刘龙!当时卑职便将他们带来请大人定夺。”
“嗯!”许大人点了点头:“王捕头辛苦了。你先退下!”说完,看了看才俊言道:“你为何要动手打人?”
才俊很是害怕的样子言道:“大、大人,小的此时胆战心惊,有些事情在脑子里还很乱,刚才一动手,脑子里一片空白,又被大人官威一震,有些想不起来了,请大人先问他吧。小的再想想!”说完,装作很是回忆的样子,心里却明镜一般,这时候谁先说话谁倒霉。
这许大人是一个文官出身,以前隋朝杨广在位的时候,文官的地位始终不如武将,就连堂堂的尚书都是二品头衔,如今大唐天子大量重用文人,所以,这是文人扬眉吐气的时候,许大人也算是个好官,平时口碑也很好,听到自己官威吓到了堂下之人,心里一笑,觉着眼前之人挺灵的,他也明白刘龙是什么人,便转头问道:“刘龙,这是怎么回事?”
刘龙跪在地上言道:“大人明鉴,时才小的与两位兄弟路过益寿堂,听到这里的小二在骂我昌隆镖局,小的进去与他评理,谁知道他举手就打,小的没法就打了他几下。”说完,指着才俊言道:“他不过是个买药的,也不知道为啥就动手打人,大人,小子知道动手不对,还请大人责罚。小的下次不敢了。”
许大人点了点头,看刘龙态度很不错:“嗯,本官……”
“许大人!久违了。”才俊一回头,看见门外站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身穿蓝色锦缎大褂,身高六尺,方脸宽额,此时头已经花白,胸前一缕白须,正笑着对许大人抱拳:“大人,老朽门下管教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还请大人责罚。”
许大人呵呵一笑站起身抱拳言道:“原来是昌隆镖局大掌柜梁老爷子到了,呵呵,请座,请座,此乃小事,待本官判完便可把人领回!”
“呵呵,那就劳烦大人了。”说完,看了才俊一眼,衙役拿来椅子座在一边不语。
许大人重新做好,看了看才俊:“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叫才俊!”
“嗯?你姓才?哪里人氏?”
“回大人,小人本名姓马,算命的人说怕活不长,所以改姓才。”说完,才俊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户口呢,算黑户不?
许大人冷哼一声:“为信无稽之谈竟然连祖宗姓氏都给改了,你可懂孝道!说,今天为何动手伤人。”
完了,第一印象就不好,弄不好要吃亏,才俊跪在地上言道:“大人,改姓氏也是我家父亲准许的,小的也不想改啊。今天的事情从开始到最后小人都在场,刘龙进屋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二,其后又打年迈的郎中,接着又砸,您没看见当时的样子啊,那叫一个惨啊,老人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听者动心,闻着流泪啊,小二不过是说威武镖局帮着药店送过几次药材,夸奖了几句而已,这人进来就打人,您看看,这一老一小,哪经得住他们拳脚相加?其实,小人知道,打人不是目的,主要是教他做人道理,他踹小人,小人可以原谅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打郎中啊,大人您看看,这老郎中这么大的年纪还在给咱们钱塘县人治病,他救了多少人命,做了多少好事?这么大岁数哪经得住刘龙打,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是咱们钱塘一大损失,大人,谁家没有高堂,如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被打,而旁人无动于衷,这怎么对得起圣人教导,怎么对得起朝廷与大人的教导,虽说他不是小人的亲人,但老郎中悬壶济世之功德令我辈景仰,试问,如果小人要前来报官,万一衙役晚去一会,老人怕是就要撒手人寰,含恨九泉了,所以,为了老郎中的生命,为了不让刘龙铸成杀人的大罪,要是此时再不出手制止刘龙,让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那就是杀人的大罪了。大人,这钱塘在大人的治理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要是出了这个杀害老人的畜生,会令我钱塘百姓蒙羞,尊老爱幼乃是圣人的教导,我大唐也以仁孝治理天下,大人,小人句句属实,声声至肺腑,还请大人明鉴!小人动手打人,是怕刘龙伤害老人,是怕刘龙越走越深啊!”
“嗯!言之有理!连我大唐孩童都知二十四孝,尔等武人学习也是应该的。”说完,又对老郎中询问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心里也是有了计较:“此事因益寿堂小二所起,刘龙为镖局正名出手在前,才俊为保护老郎中出手在后,虽有理,却难以容法,来人,各打二十大板!”
才俊抬头喊道:“我靠!说了这些白说了,我都自称小人了还打?”
小梅连忙拽着他言道:“大人,此人身上有伤,还请大人可怜,大人执意要打,小女子愿意受其刑,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许大人一愣:“你是何人,此人与你有何关系?”
小梅昂言道:“大人,民女乃是这杭州城威武镖局二掌柜熊芙蓉的贴身丫鬟,此人乃是我家姑爷……”
“姑奶奶,你可别瞎说,谁是你家姑爷啊,我宁可被打死也不敢承认啊,你这是落井下石啊你。”
小梅不为所动:“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实情,做为奴婢理应替主子受刑,还请大人责罚民女。”
大唐之上的众人点头,嗯,此女子到也仁义。但看才俊不想承认的样子甚是生气,许大人一拍惊堂木:“熊芙蓉也是杭州城的名人,心底淳朴,虽说相貌欠佳,但人品众所周知,尔连个小小丫鬟都不如。来人,给本官重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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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熊芙蓉来了
才俊看着衙役搬来刑椅放在堂上,心里确实害怕,这么大的棒子下去不得要我半条命吗?弄不好再给我打阳痿了,小爷的幸福就没了,小爷是不怕死,但不想半死不活啊,想到此处,才俊连忙言道:“大人,您就这么狠心打吗?小人一心向善,事事循规蹈矩,当真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娥罩沙灯,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啊,大人,您这一棒子打下去,痛的不是**,痛的是小人之心啊,试问,如果路边有人抢劫,难道小人为了怕动手伤人就不管不顾吗?那与畜生有何异?老郎中年迈,刘龙异常雄壮,怎么受得住他三拳两脚,小人要是晚出手一会,那恐怕就是一条人命要没了。大人,小人不怕被打,但您是咱们钱塘的父母,这棒子真要是打下去,伤的可是钱塘百姓的心啊。您看看堂外这些听审之人,要是传出去,对钱塘民风不洁,对大人官威不洁,对朝廷礼法不洁,对我大明陛下作为不洁啊。”才俊说完,很是悲凉的大哭两声,假装摸了摸眼角轻声言道:“大人,要不您先打刘龙,想想再打小人?”
许大人点了点头,表面上同意才俊的话,在心里更把他高看一眼,此人不简单,不仅说的句句在理,而且还会上纲上线,将小小的打架提升到朝廷和陛下的高度,眼看棍棒加身,还阵阵有词,有此心机也是难得。看样子他年纪不大,比本官当年要强出许多啊。
看见刘龙要挨打,梁老爷子起身抱拳言道:“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刘龙已经被他伤的不轻,要是再打怕是要落下残废,他家中还有老母妻儿需要赡养,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先记下着二十大板,待刘龙养伤完毕之后在到衙门领杖责之刑,老夫可以两贯押在此处,待伤好后,亲自领他前来受刑,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益寿堂所有的损失我昌隆镖局一文不差的赔偿。”
“嗯!如此也……”
“慢!”一个标准的铜锣声响,才俊不同抬头都知道是谁,当真是冤家路窄,熊芙蓉来了。
熊芙蓉抱拳言道:“大人,梁老爷子言之有理,我威武镖局愿意押银子保才俊,待伤好后前来领刑!”说完,特意转头看了一眼才俊,眼神颇为得意。
才俊心里一块石头可算落地,转念一想,嗯?唐朝就有保释制度了?不会吧?切,管他呢,只要别打我就成。
许大人看了看这两家镖局,心里也明白,打架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稀松平常,交钱无非就是想卖个人情,要是他们平时老实点,本官也不愿意操心。唉,罢了,想到此处,许大人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既然两家镖局掌柜发话,本官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才俊刘龙杖刑后压,昌隆镖局赔偿益寿堂两贯。”说完,对着老头和声询问够不够,看见老人点头后,又瞧了瞧王捕头:“王捕头,有劳你去昌隆镖局取钱。”说完,很有深意的看了才俊一眼:“退堂!”
“我的妈呀,吓死小爷了。”才俊拍了拍胸口座在地上,嘿嘿一笑,别说,真挺刺激。回头看了看刘龙言道:“瞅啥?再瞅还揍你!再瞅?再……”
“行了,别闹了!”熊芙蓉交完钱回来喝道:“在衙门里还不老实点,跟我走!”说完,对着梁老爷子抱拳也不说话,拎起才俊走出县衙。
“放开我,放开我……”
熊芙蓉放下一旁不语,才俊整理下衣衫瞧了瞧她,还成,没有第一次瞧见的时候那么震撼,抱了下拳:“有劳熊小姐,多谢了。你押了多少钱,我现在还你。哦,钱不够,等我有了就还你。嗯,我还有块碎银子先给你。”说完,就要掏银子。
熊芙蓉一皱眉:“不必了。”
“哪怎么行,我花你银子算怎么回事?多少?我还你!”
“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烦不烦!”熊芙蓉一瞪眼睛,才俊身子一哆嗦:“不还了,别生气,我真不还了。以后我连提都不提,您息怒,息怒。”
熊芙蓉看着才俊眼神很是复杂,良久言道:“我真的那么吓人吗?”
才俊挠了挠头:“怎么说呢,吓人谈不上,就是这身气势与这身材令人胆寒。”看见她要伸手,才俊连忙退后:“别、我没说完呢,熊小姐恩怨分明,义薄云天,救在下于水火之中,您在在下的心中如观音一般端庄、慈祥、伟大。”看着熊芙蓉,才俊半天又憋出两个字:“温、温柔!”
熊芙蓉一叹:“算了,别说了,要是真想报恩,就陪我走走吧。”
才俊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也好,那咱们挑个人多的地方,嗯,热闹的地方走走吧。”
“我能吃了你吗?”一声大喝,震的才俊脑子直迷糊,两边街道上的人都在瞧着这边,才俊闭着眼睛晃了晃头,迎着熊芙蓉愤怒的眼色笑道:“别、别生气,地方你挑,你说上哪就上哪!”
噗哧,小梅在身边笑道:“才大哥这么一会就变了?刚才在大堂上还不老实呢,小姐,才大哥刚才可厉害了,威武镖局的三个一等镖师,才大哥没费力就给打晕了两个,小姐你们先走吧,我得回去给哥哥们讲讲。”说完,冲着才俊调皮的伸下舌头,带着悦耳的笑声跑了好远。
两人在街上闲逛,彼此也不说话,倒是熊芙蓉人缘很好,不时的与街边之人打招呼问长问短,大家对她也很热情,其中还被一个老太太叫过去后,两人对着才俊指指点点。弄的才俊很是尴尬。小爷的英明算是完蛋了,要是真娶了她我生不如死啊。这人心地真不错,但也不能娶啊,谁知道我能在这混几天还是几年?再说了,晚上看见她我就成姑娘了,让她压在身上还不得哭死?唉,先哄着吧,他人不错,对自己也够仗义,当朋友好好处吧。
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河边,两人座在岸边彼此不说话,才俊看了看她,虽说长的实在不敢恭维,但此时她的目光异常清澈,身穿紫色紧身衣服座在岸边静静的看着小河,神态安详,也不是那么可怕。或许是离着有些近,才俊仔细的瞧了瞧他脸上的青春痘,嗯,以前在书上看见过,再估计她的长相,肯定是男性荷尔蒙太多了。想想也对,他爹那个人种生下的也指定是这样。
见到才俊瞧着自己,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脸,摸要脸上的痘痘很明显的一叹气……
才俊忙道:“别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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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对于皮肤的基本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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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乳|此经典
几天下来,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扔到拐杖也能一瘸一拐的走路,熊芙蓉依旧很少过来,但小梅几乎天天来,跟才大哥混的很熟。才俊也比较喜欢这个丫头,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像没有愁事。
这时候能消遣的东西太少,每天除了睡觉真没啥事干,腿上有伤还不能经常出去溜达,一些所谓的世面新闻都是小梅给带过来,镖师们聚在一起除了练武就是讲故事,老爷们在一起能干嘛,黄铯段子肯定少不了。才俊也时常跟他们在一起胡吹,如今弄的所有镖师都把才俊当成神人,人家对女子的了解,那才叫到位呢。
此时,十多个镖师跟才俊聚集在练武场,机灵的人他搬个椅子,左边有人给端着茶壶,身边的镖师轻轻捶背,才俊喝了口递过来的茶,吐了吐茶沫子笑道:“咱们虽说是镖师,但这学问不能扔下,大老粗不是什么好名,你瞧瞧你们。没事三三俩俩蹲街上看女子,什么屁股,**的瞎指,说出来很俗气,下流。按照女子的说法就是登徒子,按照我的说法那就叫耍流氓,以后不能那么说。”
“那是,那是,咱们才哥手艺那么好,还会说,肯定跟咱们不一样。”
“那是,大小姐都说了,才哥可是‘把头’之才,杭州城里算得上。”
“嘿嘿,才哥,那怎么说啊?”
“就是,就是,你给兄弟们讲讲……”
才俊清了清嗓子:“看着你们懵懂的眼神,才哥这心啊,行,给你们讲讲,那谁,给我拿个树杈过来,你们让开点。”
接过树杈,在地上画了两个半圆,又画了两个点:“说,这是什么?”
“**……”
镖师刚说完,另一个镖师打了一下:“才哥说了,不能那么说,嘿嘿,才哥,那您给说说,这叫什么。”
才俊嘿嘿一笑,撸起袖子:“你们很有求知的**,我很欣慰!好,那就给们将将,此物,曰|乳|!”
“|乳|?”
才俊嘿嘿一笑:“然也!”说完用树杈在地下比划:“|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
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马蚤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闭着眼睛自我陶醉,摸了摸下巴:“尔等明白。”
镖师都傻了,张着嘴直直的看着才俊,其中一哥们更甚,口水都流了出来,良久一擦嘴,竖起大拇指:“高~高,才哥,跟您比,我们都是登徒子,高!”说完,还吧嗒吧嗒嘴。回味无穷。
经典的解释,才俊在镖师心目中的地位如火箭一般,如此造诣,天下难有啊。此时,对才俊的恭维之声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才哥,才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实不相瞒,咱们这里也有不少成婚的主儿,但绝对没您说的好,兄弟觉着吧,才俊肯定玩过好多女子。是吧,才哥?您玩过多少?”
才俊感慨叹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