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白纱的她好美,漾起笑容的她也好美。
「綾,真的很美。」我上前整理好她的裙襬,她抓着我的手神情复杂。
一切都定成局了,她的身分证上的配偶栏不是我,她的手掌是j由别人,她的人生是别人的了。
高叁那年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告白她訥訥的答应,一起去了海边一起去了动物园、游乐园,在摩天轮在顶峰接吻,同居五年。
但是,
去年分手了。
那天她异常的安静默默折着衣f,我一下班就过去抱住她:「綾綾啊,有没有想我啊嘻嘻嘻」
她只有点头回单音嗯,我没发现不对劲想说她累了吧就和她说很多店裡发生的事:「你知道那个大婶吗就是隔壁f饰店唯恐不及的那个大婶啊她今天居然拿着一件k子说:你这什麼k子什麼穿起来显瘦明明就是把我的大腿r都束住痛死了退货然后她就很生气地要我们店员负责」
「妳去洗澡吧。喏,衣f。」她推了推我,似乎没兴致听我分享这些,我摸摸鼻子进浴室。
挤洗髮精时听见她和别人通话,她又气又急:「给我时间好吗别这样」
我慢慢搓着头上的泡泡边听着她与别人的对话,她讲的很急之后快哭出来了她大吼完她会看着办以后就没声音了,是谁让她如此愤怒带着困h洗完澡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瞪着最讨厌的乡土剧听着最老土的台词:「挖一定袜放妳唰」
我坐到她身旁,沙发下陷她没有转头淡淡的说:「孝齐,我们能这样多久」
能这样多久
我看着未乾的脚趾,把双腿往发沙上缩:「能多久我认为我们现在很稳定原来是我的错觉吗」我拨了拨还在滴水的头髮,「妳觉得我少给了妳什麼」
子綾低着头,头髮向前倾然而脖子上的刺青就这样显露出来,一多百合花瓣上写siaoci。
「妳没少给我什麼,只是妳给不起我妈想要的。」
我定定看着她:「所以刚刚那通电话是妳妈妈打的」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难怪吼的大小声,认真想想真的是妳母亲的问题还是根本是妳想离开我的藉口。」
我环顾四週,这间套房是租的,房东很客气的说因为是刚出社会的人所以房租很便宜他说可以贴东西在墙上,只要退房时把它因为撕下来掉漆痕跡油漆补起来就好了。看着我们的照p贴的满房都是,我想我应该是会清很久了。
「我不知道。」
「那分手吧。」我起身走到客房睡。
隔天清醒所有属於她的物品都消失只留下那些照p,及餐桌上的字条。
内容不外乎是被b迫不得以,希望我谅解。捏烂纸条后我开始清理物品,把店面迁移到北部,两天后退租。
「其实我认真的想过了。」子綾苦笑:「我想可能那时候的我只想追逐着正常的nv孩方向,我不想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所以选择逃避。孝齐,对不起。」
我上前拨开披在肩上的头纱,脖子上的刺青映入眼帘,这次百合有h有白还多了一双羽翼,我视线觉得模糊:「噯妳老公知道妳这样吗」
「我知道他会t谅我的,我只希望妳幸福快乐。」我抱着她,我俩哭成一团。
「别穿西装了,今天当一天彻头彻尾的nv生,我这裡有一套晚礼f和一双搭配的高跟鞋换上吧还有假髮。」
她补完妆c促新秘也替我化淡妆戴上假髮準备进场。
灯光打下,我缓缓步入会场,我以伴娘的姿态出席婚礼。
我一直以为我会和我最ai的nv孩都走下去,但是不是每个故事如此完美,她最终敌不过舆论选择和一般nv孩一样与异x结婚。她其实没错,错的是我们活在这个同x恋会被视为异类的环境。
每个人都有被ai和去ai的权利,别因为他的不同而用言语攻击他或者伤害他,路上有太多太多的人用键盘攻击我们,觉得噁心、骯脏、有病。
其实我们和大家都一样想去ai人而已,你们喜欢异x我们喜欢同x罢了。
婚礼最后丢捧花,那捧花说巧不巧的被我接到,而子綾对我一笑。
「妳一定要幸福。」
「妳也是。」
窗台上的h百合静静地绽放,她说h百合的花语是:歉意、感激、快乐。
那朵花是她给我的祝福,也是给我的道歉。
舒子綾,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