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最后一次任务

第 3 部分阅读

    ☆、十

    傍晚,冷雪的轮椅驶入了柳军的家门。

    再次相见让冷雪都暗自吃惊,用枯槁来形容现在的柳军都不为过:面色憔悴的外表、失神的眸子没有了光泽,恍惚的神情等等都预示着他在这段时日里所受的煎熬,恻隐之心也并不排斥他带给自己的震撼,但也证明了再次实施的欲擒故纵之计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再次见到冷雪,她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柳军有些尴尬,他将冷雪让到餐桌前,俩人都沉默不语。

    几分种后,冷雪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上次的事我不怪你,但我是高位截瘫,又是个学生,学习是我出国的目的。你说你爱我,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对你也不是太了解,你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听到这番话,柳军如释重负,毕竟她还没有给俩人的关系宣判死刑,说明还有希望。他诚恳的向冷雪道歉,检讨了自己上次的鲁莽,可话语间却流露出他对冷雪的无限爱恋。慢慢的,气氛融洽了许多,俩人的话多了起来,无形中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不快。柳军殷勤劝酒、劝菜,俩人边吃边聊,几杯红酒下肚,柳军的话多了起来,他谈起了他的过去:为什么要出国;对国内腐败的痛恨;初到美国后的艰难;对美国的看法等等,言谈之中,他感到冷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冷雪装做很有兴趣的在听,大脑中却在验证着他的话和局里提供的资料是否有出入,是否都是实话。柳军除了没提他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外,别的基本都竹筒到豆子,一古脑都说了实话。

    “听你讲了这么多,虽然有些观点不敢苟同,但毕竟还有一些共同的见解,你说对吗?”冷雪说。

    柳军一听这话有门,赶快说:“对,对,对,我有哪说的不对,今后都听你的。”

    此时冷雪对柳军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内心却在提醒自己不忘了自己的使命。她暗想:看得出他真的很爱我,如果他不是在做那件对不起祖国的事,他应该是个好男人或是好丈夫,他想征服这个世界,我就必须征服他,完成这次任务,冷雪对自己的下一步已经想好了主意。

    俩人聊的兴起,不知不觉几小时过去,一瓶红酒也被喝了个底儿掉,冷雪的脸色有些绯红、已经略带醉意,她说时间不早了,要回家,柳军提出送她回去,冷雪并不反对。

    这两天冷雪来例假,身体本来就有些不舒服,但为了任务,本不该喝酒的她还是喝了不少。出来被风一吹,不禁有点头晕目眩。轮椅歪歪扭扭的走着s形,速度忽快忽慢,操纵轮椅已经很不自如,还差点与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撞上。终于,轮椅撞在马路牙子上停住了,冷雪胃中一阵翻腾,爬在扶手上吐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吓白了脸的柳军跑过去,不由分说推着她的轮椅边走边说:“不行,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不放心,还是到我那里住一宿吧!”

    冷雪有些恍惚并带着歉意说:“第一次来你家就出这么大丑,真是不好意思!”

    柳军关心的说:“别说那么多了,如果不介意,你就在我这里将就一宿,你睡卧室,我睡客厅。”

    回到柳军的家,他的卧室整理的还比较干净。

    冷雪的轮椅驶到床前,她红着脸说:“把我放到床上去。”

    柳军抄起她的腿弯抱她上床,托着这双觊觎多时的美腿,手都有些发抖,心中热血贲张。

    冷雪不好意思的问:“给你添麻烦了。”

    柳军在嘴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他轻轻抬起冷雪的腿给她脱鞋,这双性感的腿此时握在手里微微冰凉且显得沉重,但又是那么绵软无力。冷雪的心里一阵抽搐,心里一阵难过。

    回想起曾经参与破获的几起案件中,这双腿曾帮过她的忙、救过她的命,在公安系统比武中还靠它立过功。可现在物事人非,自己不再是被同行誉为“飞腿”的那个冷雪了,现在的这双腿已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骨感和力量,如同两条任人摆布的长面团。虽然腿形虽然还是那么修长和性感,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弹性,过去丰腴的大腿现在自中段肌肉明显萎缩,膝关节变形肿大,曾经引以为傲的腿肚曲线也没有了,与过去相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怎能让她不难过呢!鞋子对这双废腿来说已成为装饰,每双鞋的鞋底都和新的一样,因为它们再不用着地。随着漂亮的凉鞋被柳军轻轻脱下,毫无自制力的双脚颓然的垂下,脚背几乎与小腿成直线,说明足下垂已经很严重。由于双腿血液循环不好,再加上在轮椅上坐了一天,浮肿的脚背被凉鞋的带子勒出一道道印痕,令柳军看得颇为心疼。他在床上铺上一块塑料布,打来热水要给冷雪泡脚,冷雪挣扎着想坐起来阻止他,无奈把他轻轻按住了,顿时让冷雪颇难为情。

    洗毕,柳军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深情的望着她。

    冷雪望着他柔声的说:“你还想吻我吗?吻吧!只有两厢情愿的吻才是甜蜜的,对吗?”说完她闭上眼,微微仰起头,等待着柳军的爆发。

    冷雪的话让柳军深受触动,做为一个知识分子,他后悔上次一时冲动,差点与冷雪失之交臂。只有付出真情,那今晚的甜蜜之夜自然就水到渠成。不过他也不会象没有教养般的粗鲁,他按奈住内心的渴望,躺在冷雪身旁搂住她,热烈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对于男女之吻,柳军做过一些研究,自诩有一番“唇论”。唇是人体的“爱情武器”,当炙热的唇爱掠过对方每一寸肌肤,可以撩起她身体最深层的渴望;如女性的脸颊和额头,在很多男人看来,亲吻这两个部位意味着亲昵,但与性无关。其实,女性情爱的前戏往往来自于是否亲昵这些看似不重要的部位,只要你做了,她一定会融化在你的温存里。又如女性的耳朵上分布着很多性感带,却极易被忽视。当你双唇轻衔耳垂,或摩挲耳廓,都会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感受。再如想要快速、有效地唤起女性的情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背后拥她入怀,将吻散落在她的后颈上,这会给对方极大的满足感。

    此时柳军的吻是如此的狂放恣意,好比天雷地火,一经发动就再也没有停止的余地,火热的感觉在冷雪口腔中连绵起伏,弄得冷雪心里一阵痒痒,她扭动着头颈,想避开他的亲吻,无奈香唇被热吻所覆盖,牙关更是在不能抵抗的外力下被撬开。冷雪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柳军,一旦逮住机会不亲个痛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要以此来宣泄久别的分离之绪,同时也决定着自己是否跨出那最后一步的底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做为一个截瘫控,柳军自然知道截瘫女性的下身是没有感觉的,更多只能从有知觉的上半身寻找新的刺激,这点是冷雪不太了解的,她的感受还停留在过去与方大同的记忆里。而柳军明白,要想征服对方,只能靠他的温柔之手和销魂之舌,有了这一招杀手锏,定能事半功倍。

    这一招果然奏效,柳军的唇慢慢从冷雪的眉眼到嘴唇、到她馨香柔软的脖颈、小巧精致的锁骨,接着再从她的胸部、后背等地一一掠过,他试探着、观察着,以期能够找出令冷雪兴奋的薄弱点。

    起初冷雪还想凭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挡他的进攻,这种感觉唤起了她内心深处做为一个女人需要被爱的渴望,这与方大同做伴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此时冷雪觉得,已经失去知觉的下半身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反馈到了整个头颅,她呼吸急促的喘着粗气,手中撕扯着身上的衣裙,似乎这薄薄的一层布将她的感情束缚住,先前勉强的抵抗瞬间崩溃,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掉进了对方温柔的陷阱,随他摆布

    待瘫软的冷雪意识再次清醒时,酒劲儿已经完全过去,但头还有点儿疼。柳军在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冷雪细细打量着他的卧室。屋内的布置充满东方元素,宁静温和,墙上挂着一幅现代派的画,不大的空间里融合着东西方结合的情调,尤其这张舒适的大床让她庸懒其中,让她幻想自己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就在这屋里过着平淡温暖的日子。

    柳军出来了,他见冷雪醒了,柔情地问:“你醒了,好些了吗?”

    冷雪嗔怪道:“都是你,让我喝了那么多酒,让一个淑女好没面子!噢头还有些晕。”

    “你也洗个澡好吗?那样你的精神会好一些。”柳军关切的提议。

    “嗯好吧!”

    “好,我去放水。”

    柳军抱着冷雪进了卫生间,被托着的冷雪将目光转向浴缸,浴缸中热气腾腾的水呈现出胭脂红,水面上飘满了红玫瑰花瓣,每一片都是那样的鲜艳夺目……躺在这富有诗意的浴缸中,让红色的玫瑰花瓣在若隐若现的飘来游去,冷雪的心情很是惬意!

    柳军转动按摩用的旋涡水流开关,缸内的水面顿起波澜,冷雪被水流冲得左右摇晃,身不由己,浴缸滑溜溜的四壁没有可抓之地,她心里有点慌,自己这样的身体在水中就如同一条任人捕捞的死鱼。柳军穿着短裤坐到浴缸边上,把冷雪的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她的身体就有了依托,不再左摇右晃并下滑,冷雪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

    此时冷雪觉得身体在水中是那么轻飘,平日死死将自己绑缚在轮椅桎梏上的感觉荡然无存,那早已不听话的双腿漂浮在水中,随着水流上下浮沉,仿佛又有了行走的感觉。自从受伤后无论是在医院、康复中心,象这样舒适、惬意的洗澡机会并不多;就是到了美国的住处,尽管有吴嫂的照顾,也都是洗淋浴的方式。由此,冷雪在心里暗暗感激柳军,让她重又体会到了美好生活的一面。

    柳军不断轻轻撩起玫瑰花瓣洒在冷雪洁白的胸前,在水中若隐若现,让人充满遐想!冷雪羞涩的闭上眼睛任他欣赏着自己。柳军到也是个细心的人,他一手托着冷雪的脖颈,一手轻揉慢抚的活动着她的肢体,让她麻痹的神经充分接受水中的理疗。

    出浴后的冷雪宛如是朵出水的芙蓉,香喷喷、滑溜溜,光洁的身体让人动容。

    冷雪睡衣懒散的躺在床上,一根松垮的腰带系在身上,令人感觉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全部脱落,此情此景要男人不想入非非都很难。丝质睡衣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如同水洗的缎子一般,但柳军并没关注睡衣的质地,而是关注着睡衣下的内涵。在这件薄衣下,冷雪的前凸后撅显露无疑,只是更让柳军着迷的,是那两条露在睡衣下摆的雪白而又精致、过伸而又死寂的双腿,似乎只要她能走动就能带起掩在臀部的裙摆。

    他轻轻捧起冷雪的一只脚,用指甲锉把冷雪趾甲的边缘修饰光滑,并修剪成椭圆形,涂上含钙的底油,再在趾甲上涂上玫瑰色的指甲油。经过一番精心打理,冷雪的两只脚更加粉白细嫩,纤纤玉趾根根如葱,双腿的肤色也显得更加白皙。

    做完这一切,柳军爱不释手的捧着这对玉脚亲吻不已,甚是陶醉!这些举动起初让冷雪甚为不解,虽然她知道这是d之“爱好”,但柳军对已经失去行走功能的瘫痪之腿如此爱恋不舍和痴迷还是让她始料不及,心里既矛盾又有一丝感动。她想:假如自己不是为任务而来,假如冥冥之中上天让自己这个a结识了他这个d,俩人如真能结合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满的姻缘。

    冷雪明知故问:“柳军,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不会就为了和我上床这么简单吧?”

    “这个喜欢就是喜欢,非要个理由吗?”

    “我不相信,面对一个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躯体,你会喜欢上我?而且我觉得你更喜欢的是我的腿。对吗?”冷雪故做不解的问道。

    柳军迟疑了一下,似乎鼓足勇气说:“既然对心爱的人,我就不隐瞒什么了。你听说过“慕残者”这个词吗?”

    冷雪稍做惊讶的问:“你是说,你是个“慕残者”?”

    柳军冷静地说:“是的,我就是一个“慕残者”。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近一段时间,辛克莱儿郁闷至极。

    自从那个东方女人出现后,柳军就与自己断了联系。打电话不接,就是接了,对于约会也是推三阻四。派出跟踪的手下回来报告说,这个柳军和那个东方女人每天各自除了上班、上学,其余时间俩人都泡在一起,形影不离。

    听到这些,让辛克莱儿大为光火!她就想不明白,凭自己的身材、长相、美貌,哪一点比那个东方女人差?她知道柳军是个“慕残者”,可就是论残疾自己也比那个东方姑娘强啊!我好赖戴上假肢还能走走,那个东方女人却是个瘫子,离了轮椅寸步难行。

    辛克莱儿哪里知道,“慕残者”的喜好不同,不是说“慕残者”对所有残疾女性都情有所衷,她更不知道柳军喜好的类型是截瘫。

    从小就争强好胜的辛克莱儿很不服气,她一定要和这个东方女人比一比,把柳军从她身边抢回来。

    辛克莱儿深知要想有女人味,性感的内衣、丝袜和高跟鞋是不可或缺的。为了把自己变成性感尤物,她刻意装扮了一番。西方女性本就硕大高耸的胸部不需掩饰,她有很多胸罩看似一层薄薄的雾,相信能把自己的性感燃烧到沸点。一件开口很低的深v字连衣裙,很好地衬托了自己曼妙的身姿。腿!一看到这对假肢,辛克莱儿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尽管假肢做得很精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即便穿上它,也离不开手杖和轮椅,它毕竟代替不了自己失去的那一双美腿。但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辛克莱儿给假肢穿上透明的肉色丝袜,假脚套上高跟鞋,拄着手杖站起来颤颤微微地走了几步,还算满意。她已得知柳军和那个东方女人今晚又将在“天使”咖啡厅见面,辛克莱儿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东方女人,争风吃醋也好,打击对手也罢,总之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柳军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晚上八点,在美国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忙了一天工作,一个上了一天学,柳军和冷雪约好在“天使”咖啡厅见面。关系发生变化后,俩人并没有沉浸在卿卿我我中,也没到难舍难分的地步,该干啥还干啥,只在晚上见面聊聊一天的见闻。

    一杯咖啡刚喝了一半,辛克莱儿推着轮椅进来了。

    “嗨!柳军。”辛克莱儿象熟人般热情地打着招呼。

    见到克莱儿柳军就皱起了眉,但也应酬着:“嗨!克莱儿,你好吗?”

    辛克莱儿的突然出现,冷雪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来者不善!

    “柳军,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不过我们已经见过了,对吗?”辛克莱儿说完向冷雪投来咄咄逼人的目光。

    冷雪佯装不知地问:“我们见过?”

    柳军尴尬地说:“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中国朋友冷雪。她是我的美国朋友克莱儿。”

    克莱儿突然推动轮椅来到冷雪面前说:“听说中国女人都是三寸金莲,我很想看看。”说罢她一把将冷雪架着的腿上的鞋脱了下来。

    克莱儿的举动让冷雪促不急防,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更觉得这是一种挑战。但她没有发作,而是冷静下来:“克莱儿,你去过中国吗?”

    “没有。”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说的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如今的中国女性早已不是你所听说的样子了。”

    “哦,那你能告诉我,现在的中国女性是什么样子?是把自己还包裹的严严实实?那太不性感、太没女人味了!”克莱儿向冷雪投去高傲的目光。

    冷雪侃侃而谈:“有关性感与否的问题,东西方有不同的审美观:西方人崇尚运动,崇尚独立自主,个性发挥,从小就没有那么多男女框框,女孩子到处跑到处跳,嗓门大,见谁都大喊一句“hi,how are you doing!”动作也快,到什么场合都可以扭下腰摆下臀,害羞这个词好象对她们很陌生,所以西方女性都比较中性化了。而中国女性是五千年的文化熏出来的,是清新的茶香熏出来的,是温柔贤静的教育标准熏出来的,所以和西方女性有天壤之别,是不能类比的。”

    “no,no。国际上那些知名的模特儿,都是西方女性,再瞧她们的三围多么标准,你们东方女性行吗?”克莱儿近乎于是在挑衅。

    “如果单从三围来评判的话,东方女性在这方面总体上确实是输给了西方女性。西方女性比较强壮,女性特征比较明显,所以很多人觉得西方女性更加性感。但是从深刻的角度来讲,东方女性更加性感。东方女性从体态上讲比较柔弱细致,柔弱是女性的特征,女要阴柔,男要阳刚,阴阳互补才能达到和谐。男人有保护欲、征服欲,柔弱的女性可以让他们发挥这种需要。从这个角度理解,东方女性比西方女性更加性感。”冷雪给出了自己的反击。

    柳军早已从克莱儿手中夺过鞋,在俩人舌战时已经替冷雪穿上。但克莱儿不礼貌的举止让她的形象在自己心中大打折扣。俩人的这番唇枪舌剑在柳军听来,谁胜谁负已分高下,冷雪让克莱儿完败,他甚至在心中为冷雪鼓掌喝彩,同时也佩服她的口才和独到的见解。

    在送冷雪回家的路上,柳军意犹未尽地让她继续分析东西方女性的优劣。

    冷雪莞尔一笑道:“西方女性象火,东方女性象水。她们就是那种包不住想往外倒的感觉,可倒的太快就没有什么味道了。咱们东方女性的魅力深藏于内,比较含蓄,她们的神态举止和韵味不光要用眼睛看,而是要用心灵去感觉的,就象久藏的红酒一样,让人越品味越甜。”

    柳军被她的话折服了:“冷雪,我觉得你就是咱们东方女性的代表!”

    冷雪长叹一声说道:“一个瘫在轮椅上的女人,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女人,怎么能代表东方女性?柳军,你太高看我了。”

    冷雪的话让柳军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暗想:假如冷雪没有瘫痪,她的容貌、举止、内涵、韵味等,真的可以成为东方女性的杰出代表。可现在,她确确实实是个终身坐在轮椅上的瘫子!真是天妒红颜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爱上冷雪是柳军人生中的一个重大转折。有句话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虽然柳军从事的不是赌博,但有了甜蜜的爱情,恰巧研究上又遇到难题,使得他的项目明显停滞不前了。

    冷雪曾问过他做的是什么工作,他只简单的说是搞基因研究,但从不让冷雪看他的电脑。他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的研究项目是一种对人类的犯罪,也曾想过放弃,可一想到那些往事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思绪一直处于矛盾之中。

    冷雪知道,搞科研工作是很枯燥的,每天面对一堆让人头晕的化学公式,反复地做试验,没有相当的毅力是干不了这个工作的。但换句话说,能做这个工作的决不是一般人!

    她曾试探地问过柳军:“你就不能放弃你那渺茫的基因研究,转到攻克外伤性截瘫这个领域?如果你在这方面能有所突破,我不也受益吗?即使我这辈子站不起来,我也愿意为你的研究当一块铺路石。”

    冷雪的话打动了柳军,想想自己也是个医学科研人员,如果转行搞外伤性截瘫研究,触类旁通到也不难,尽管从心里他不愿意冷雪有康复的那一天。

    柳军认真地说:“冷雪,你的建议不是没有道理,可以偷偷地试一试,但这毕竟不属于我的研究范围。不过你也知道,外伤性截瘫在世界上都是没有攻克的难题,目前说的最多的干细胞移植治疗效果也不理想。有人提出:用截瘫者自身部分肌肉移植替代截瘫肢体的肌肉,从而使肢体功能得以部分恢复。这个想法虽好,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很大。所以你对我的希望不要太高,我尽力就是。”

    要说柳军真是个才子,他开始私下里查找资料,研究外伤性截瘫的不同病因,这一切他谁都没告诉。两个月后,他研制出了一种能植入脊椎的l3芯片。通过对小白鼠的试验,这种芯片虽然不能彻底治愈截瘫,但能刺激断了的脊髓神经缓慢再生,对截瘫患者产生不可估量的帮助。

    当他将这个研究成果悄悄告诉冷雪后,冷雪自告奋勇地充当了他新成果的实验对象。柳军在家中就完成了为冷雪植入l3芯片的手术。休养几天后,柳军在她的腰上围上一条连接芯片电极的腰带,按动微型控制器上的按纽,冷雪感到后背有知觉以上的部位在发热,还能感到芯片发出的激束波在脊椎内上下循环游走。再过了一段时间,冷雪惊喜的发现,已经萎缩的大腿肌肉群在突突地颤动;慢慢地,麻痹的双腿又能迟缓的接到大脑发出的指令,可以自行微微晃动或是蜷缩双腿,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渐渐地,她觉得双腿比过去有力多了。

    冷雪自言自语道:“要是能重新站起来该多好啊!”

    柳军微笑的对她耳语道:“亲爱的,别着急,会有这一天的。”

    几天后,柳军拿来了一副专为冷雪定制的半身支架,这副如同金属骨骼的支架乍看上去有点冷冰冰,不知它的作用有多大。在冷雪惊奇的目光下,柳军为她穿护胸、戴护腰、最后再穿上双腿支架。

    柳军为她讲解道:“这副助行支架由8位数字的cpu处理微型计算机组成,动力驱动采用液态二氧化碳,传感器能检测出目前左右脚位置所处状态,脚托上还安装了驱动足底伸缩的控制开关。总之,这副支架能够帮助你实现平稳迈步和控制体力消耗。”

    一切完毕,柳军推来一辆截瘫助行车笑着说:“亲爱的,不想试试重新站起来的梦想吗?”

    冷雪激动的点点头。随着僵直的身躯被柳军慢慢架起,突然,冷雪感到一阵眩晕,久未站立而造成的体位性低血压让她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她无力的将头倚在柳军的肩上。

    柳军明白,只要度过这短暂的眩晕就没事了。在闭目休息了几分钟后,冷雪慢慢睁开了眼睛,柳军让她扶住助行车的把手,肘部依托在托架上站稳,适应了一会儿后,柳军按动微控器上的按纽,逐渐加大激束波的刺激,冷雪顿时有了想抬腿迈步的感觉。

    “抬腿,迈步走。”

    看着双腿机械地迈出了一步、又一步,冷雪又想笑又想哭。想笑是因为她想起了电影《机械战警》中的墨菲警官,虽然残疾,但最后还是在科技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己热爱的警察岗位。而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如同那部电影一样,尽管迈出的步子很小,尽管看上去双腿是那么僵硬,但毕竟我在走着!想哭是因为又重新找回了久违的站立和行走的感觉。在行走了半小时后,满面泪痕的冷雪被柳军抱在了怀中。

    然而奇迹还不止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来自体内的另一种感觉更让冷雪兴奋。在床上,柳军对她稍一抚摸或是亲吻,甚至有时只是语言上的挑逗,都能让她很快亢奋,而这种亢奋往往不能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的爱抚和亲吻,更盼着他那深入浅出的活塞运动,肛门扩约肌已有了收缩感,并且她已能隐隐感觉到这种抽动带来的快乐,当亢奋和刺激一起涌现时,让她禁不住娇喘吁吁、哼吟绵绵,做为女人的那种幸福感又回来了!

    她拥抱住柳军幸福的哀鸣着、有时甚至是乞求着让他加快刺激,一旦高gao潮来临,幸福的亢奋会让她狠狠咬住当时能咬到的一切东西,直到身子慢慢瘫软下去。柳军的身体上常常留下她的牙印,但对柳军来说,那种感觉只能用幸福二字来形容。

    每当激丨情过后,柳军早已进入梦乡,冷雪却睡不着。作为一名刑警,在执行任务中爱上对方(现在还不能将他定性为罪犯),这是违反纪律的,也是警察工作的大忌。她在心中问自己:冷雪,你怎么掉进爱情这个温柔的陷阱就不能自拔了呢?哎!我把警察的脸都丢尽了!

    可换个角度来看,警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他们也该有爱情、婚姻、家庭和孩子,只是自己和柳军的爱情发生的太不适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务必须得完成,但爱情她也不想放弃。冷雪心一横,只要能完成任务,回去就是受处分、哪怕开除警籍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早上,一辆银灰色福特车驶进了fbi剑桥市地方分局的地下车库。

    “嗨,早,梅根。”同事和车上的人打着招呼。

    “早。”叫梅根的年轻女子一边应答着,一边打开车门,将后座上的可拆卸轮椅熟练的组装好,然后动作麻利的将没有知觉的下半身移到轮椅上,而后推动椅圈,轮椅轻盈地驶向电梯。她就是fbi外勤探员梅根·瑞丝。

    进入办公室,梅根的上司詹姆斯打招呼道:“嗨,今天够早啊!梅根。”

    梅根微笑道:“早,詹姆斯。”

    “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个。”詹姆斯打开了投影仪,辛克莱儿和柳军出现在画面上。

    “辛克莱儿!”梅根马上认出画面上的女人。

    詹姆斯递给她一些资料说:“就是她。从医院保释出来后,两年来一直没有消息。可是最近她突然出现了,而且与这个亚洲男子频繁接触。经我们调查,这个男子是个中国留学生,学的是人类基因学,毕业后留在麻省理工学院基因研究所工作,持有绿卡。据我们了解,目前他正在秘密进行一个改变人类基因的项目,而辛克莱儿在这时出现就不那么简单了。你和她是老对手了,先分析一下这些资料,下一步就对她进行严密的监控。”

    “是。”梅根拿着资料回到自己桌子旁,看着辛克莱儿的照片,本来早已平复的心情此刻又掀起了波澜。

    梅根·瑞丝今年28岁,在fbi工作已经八年。从资料员、内勤干到外勤,一直很强势,尤其身为女性的细腻心理,特别擅长女性犯罪心理研究,也是一个谈判高手,在破获很多女性犯罪案件上立过不少功。尼尔森的“天蝎”组织出现后,一直是fbi监视的重点,随着尼尔森的老迈,辛克莱儿越来越多地替父亲出面打理生意,引起了梅根的高度关注。她仔细研究辛克莱儿的活动规律,搜集她的犯罪证据,只待有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将她缉拿归案。

    两年前,“天蝎”组织与沙特军火商的那次交易,fbi已提前得到消息,并准备一举破获“天蝎”组织。fbi说服沙特军火商退出交易,由fbi派人取而代之,梅根则扮成秘书前去交易。但狡猾的辛克莱儿从异乎顺利的交易中还是看出了破绽,fbi只得强行抓捕,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辛克莱儿特别痛恨做卧底的人,枪法不错的她拼死抵抗,梅根不幸被她击中负伤。这一枪虽未致命,但梅根只觉得腰部一阵灼热,两条腿迅既麻木,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昏了过去。

    经过医院手术,虽然取出了子弹,但梅根的腰椎神经被打断,无法恢复,双腿瘫痪已是事实。每天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没有了知觉的腿,梅根觉得昔日健美的双腿在日益萎缩变细。在康复中心,她亲眼见到许多截瘫者细如柴火棍的腿,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腿今后也会变成那样。为此,她心中有过恐惧,也曾暗自垂过泪,但更多的是顽强的心理支撑着她,要为重回fbi拼命的进行康复锻炼。经过一年的康复和心理治疗后,梅根已能灵活使用轮椅,就要出院了。

    想到出院后的生活,梅根的心中不禁烦乱起来。她住在一栋公寓里,多年来都是独自一人生活。没受伤前没觉得什么,可现在自己是一个行动离不开轮椅的人,很多的不方便只有这时才体会得到。当她回到熟悉的家中,惊喜的发现屋内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卫生间内洗面盆的高度降低了,马桶旁加装了扶手,澡盆旁新铺了防滑地砖。还有厨房内的灶具、电器等,都变成适合坐轮椅的人使用的高度。

    客厅桌上放着她的车钥匙,旁边还留有一张字条:你的车已经改装过了,但你仍需适应后才能上路。

    梅根心里涌上一股热流,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莱宁所做,可自己除了感激外还能做什么呢?常此以往下去被莱宁照顾是梅根最不愿意看到的。可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争取重回fbi,别的以后再说吧!

    她找到詹姆斯,哀求他留下自己:“现在我除了行动靠轮椅外,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必须回fbi,干不了外勤我可以干内勤,直到“天蝎”覆灭。詹姆斯,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

    詹姆斯非常理解梅根的心情,鉴于她的才能和往日的功绩,亲自向上级为她求情,梅根终于留了下来。

    梅根知道两年前的抓捕行动中,辛克莱儿被撞断双腿而截肢。依照她对辛克莱儿性格的了解,伤愈后向fbi复仇是她的信念。自己致残尚有再次将辛克莱儿缉拿归案的复仇之心,何况这个辛克莱儿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她终于又出来活动了,但接近的对象是个搞科研的,她想做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想窃取科研资料为“天蝎”组织所用,或是绑架这个中国男子为他们服务,最后用他的科研成果来报仇,这是唯一能解释的动机。

    梅根详细分析了拍摄的视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