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致命宠溺:女人,只准爱我

第 12 部分阅读

    果有一天……吟秋背叛你、出卖了你,你会怎么做?”

    闻言,乔靳南的心狠狠一震,仿佛被人揪住,硬生生地疼了一下。他咬咬牙根:“我不会放过她!”

    乔渊的目光凌厉而深刻,定定盯着他,过了几秒却低笑起来:“你虽非我亲生骨肉,性子却像极了我……”

    今天的义父太反常,乔靳南注视着他不曾有过的笑容,意外地察觉出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义父,我一直将您当亲生父亲。”

    “嗯,我知道。”乔渊拍拍他的手背,点点头,“若是吟秋有朝一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要冲动地急于惩罚,而要先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舍得永远失去他吗?”

    “义父……”幽暗的房间里,他第一次感觉到可以跟义父如此接近。

    “好了,我有点累,你先下去吧!”乔渊闭上深沉的双眸。

    乔靳南走出房间,脑海里回荡着义父莫名的话语,轻轻皱眉。但内心深处,有一条涓涓细流正带着难以言喻的暖意,无声地开始流淌。

    吟秋会背叛吗?她好像爱上了楚寒笙,那么,她真可能为了其他男人而背叛自己?

    回到客厅,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惊得雨桐端坐在餐桌旁,忐忑不安。

    “乔伯伯不下来用餐吗?”吟秋无视他的表情。

    “嗯。”他冷哼,挨着她坐下。

    “噢……管家伯伯,记得帮乔伯伯留一份。雨桐,花姐姐,我们吃吧!”吟秋悄悄松口气,暗想如果乔靳南也不在,气氛会更好!

    你不是你

    夜色越来越深,乔渊仿若一尊雕塑,维持着靳南离开时的姿势。

    花姐姐会是他的天黛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是的话最好,他早接受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不能因为一个相似的女人,而乱了他的心神。懒

    他该想的在城西早日建成别墅,以后搬迁到那里休养身体。

    他该命令余坤马上交出皇后血玺,再敢拖延就杀无赦!

    他该再精心策划一场轰轰烈烈的争夺游戏,让东南亚的主要走私团伙,全部服从自己……

    这么多的伟大计划,都等着去实施,怎能为一个死去的女人伤神?

    可是……

    乔渊的脑袋里却反复浮现出天黛的音容笑貌。每次雄心壮志扩展江山时,她都会用不自量力的话语劝导他,而如今思及此,他只觉心中抽痛,因为就算现在跟上天请求,她也不可能出现,不可能再跟他说半句了。

    “黛儿……”巨大的失落感似阴影般无法控制地罩住他,令他无处可逃。

    都过去二十八年,不要再想了!早该放弃了!楼下的女人不是她,不是!

    虽然尽力说服自己,乔渊还是控制不住想起天黛执着深情的眼神。她放弃得太决绝,忆起那一串泪,那绝望哀戚的表情,他就觉胸口憋得慌,不得不大大地吸了口气,以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虫

    ——

    “我终是太傻了……以为曾经的山盟海誓是真的,以为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有一丝感情,以为我可以改变你……”她凄楚的声音回荡着。

    “啊……!”他一拳打在书桌上,电脑的键盘砰地甩落。

    深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射出不知是忿恨、还是恼怒,或者是受伤的慑人光芒。原来他那么爱她,原来像他这么狠心绝情又有毅力的男人,也有做不到的事、忘不了的人。

    原来,时间并不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药,他以前未刻意留意的点点滴滴,清晰得如同昨日,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深刻。而一旦跟她相关的人和事出现,就会刺激着他的神经,比拿枪对准他的脑袋还要残忍一百倍!

    她的影子比她本人霸道难缠,丝毫也不放松对他心灵的钳制。

    她那么温婉柔弱,可一旦决定离开,却是永远!

    压不住心底沉重的伤痛,乔渊捂住胸口站起来,转身走进阳台。

    **

    已是深夜,园子里幽静无比,两盏路灯的光线自树枝间透出来,照在纤细的白色身影上。

    乔渊的注意力不可抵挡地全被吸引了过去,一瞬不瞬,直到眼角微微发热,他才用力眨动干涩的眼睛,控制不住下了楼。

    雨桐这几日精力耗费太多,即使到了这陌生到让人惶恐的环境,也很快睡去。花姐姐便趁着这机会,无声无息地来到园子里。

    她甚至忘记了披上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蹲在草地旁,用柔嫩的手指扒着泥土,最珍爱的向阳花种子用纸包着,放在旁边的石板地上。

    夜寒露重,手指冰冷而僵硬,沾满了泥土,但她丝毫不在乎,好似感觉不到疼痛,每次刨土都做得认真而专注。

    脸蛋被长发覆盖,白色的身影格外娇小,偶尔传出一声轻咳,直到黑色的高大身影挡住了路灯的光线,她才皱着眉抬头。

    那一瞬,乔渊如受雷击,整个人僵在当场,不能动弹。

    咫尺之遥,记忆中完全一样的精致五官,连每根睫毛都莫名熟悉。他深情的黑眸紧攫住这个柔弱女子,连眼也不敢眨一下。

    是她么?是今生都放不下的女人么?

    她的纤瘦,她的憔悴,还有她忧郁的眉眼,告诉他,她就是自己的黛儿,提醒着他不是错认。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拥有这份勾动他心的楚楚韵致?

    黛儿?

    黛儿!

    无法言喻的激动似巨浪般冲击着他早已腐朽的心墙,令他无法自恃。只是——

    她平静冷淡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她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轻声问话,毁灭了他傲人的自制。

    她说:“你是谁?为什么挡着我的光?”

    “黛儿!”乔渊哑声怒喝,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那清冷的眸子终于多了丝波动,正当他为此而心跳加速时,她却又淡然自若地往旁边挪了挪,没理会他用整颗心喊出来的名字,继续低头刨土,仿佛他完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样的漠然与冷静,像一把利刃猛插进他胸口,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的目光依旧无法自她身上挪开。

    忽然,她的指尖碰到了小石头,传出疼痛,小手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他立刻蹲下去,抓起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不管她是不是天黛,他都看不下去!

    花姐姐甩开他的掌握,低头,不放弃地挖坑。她要重新种植向阳花,要种好多好多,一个园子满满的都是。在天儿很小很小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他看到屋前的泥土里,有一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小花,便兴奋地拍着手,小嘴蠕动,嫩嫩地喊着“妈妈……”

    那是孩子第一次喊“妈妈”,那是她历经生死磨难后,第一次感受到幸福和希望……

    于是,她发誓要在院子里种很多很多漂亮的花,让那天的回忆永远留住。

    “别挖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乔渊粗嘎的低吼声,在夜色里震动人心。

    他挡住光线,真讨厌!花姐姐索性换了个方向,背过身子不屈不挠地刨下一个坑。

    “该死!”乔渊难以忍受这样的冷漠与无视,曾经全心全意爱着他的那个女人呢?只要他出现,她的目光就会专注追随他的女人呢?

    他猛地提起她的身子,克制不住摇晃了几下,咬牙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蓝天黛?是不是我的黛儿?是不是她……你到底是不是?”

    花姐姐忽然被吓住了,惊慌失措地张大眼,被迫望进他几欲发狂的眸底。

    “说话啊!该死的……你到底是不是她?你回答我!”他脸色骇人,双手用力地将她紧锢在怀中,令她动弹不得,“你就是我的黛儿,你没死是不是?”

    “放开……”

    “休想!一辈子都不放!”沙哑的声音仿似警告,可花姐姐却丝毫感觉不到其中令人心碎的痛楚。

    他想确定这抹影子的真实存在,想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心中的爱人?灼热的唇霸道地覆盖住她的小嘴,她蓦然睁大了双眸,世界在转瞬间,骤然静止了似的。

    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着她,铺天盖地般席卷她的知觉。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形成坚固的堡垒,不允许她逃脱,唇舌逐渐变得贪婪,不可控制地吻得更急、更深。

    她开始挣扎,带着几分柔弱的哭音。

    “痛……”

    闻言,乔渊猛地定住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放开她,但怀抱怎么都不愿松开。属于她的芬芳气息,独一无二的甜美,再过十年、百年,他都不会错认!

    狂喜的泪水,猝不及防地冲出他干涩的眼窝。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只为怀中的女子。

    是黛儿!

    亲吻的滋味深植在心中,一如往昔。

    这些年,他很多次想她时,会忍不住找来其他相似的女子。然而,她们都不是她,让他连亲近的**都没有。

    “我痛……”花姐姐皱眉,用力推着这个野蛮的男人。

    他一根一根松开手指。她身子软软地往下坠,双腿似乎无力支撑一样,整张脸蛋都是恐惧。

    “你……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你在恨我对不对?你在恨我……”乔渊也哽咽地说不下去,心脏紧缩抽动。

    何曾几时,他这样的男人也会如此害怕到疯狂?

    花姐姐睁大迷茫的双眼,水光楚楚,而后突然对着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他略一松手,她便回落到地上。她喘息着,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膀,重新蹲下。此时此刻,天崩地裂都没关系,刨土挖坑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无论谁也阻止不了。

    乔渊怔住了!站在旁边,痛楚地闭上眼,原本激动到快要蹦出胸腔的心因她的冷漠而急剧降落,落至黑暗无光的炼狱中。

    到底是不是黛儿?!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装得如此淡定?好似陌生人一般,连眼神都能伪装?

    逝去的心碎

    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内蠢蠢欲动的情绪,可眼前是魂牵梦萦的身影,真实到触手可及,脑海里盘旋的全是她的名字。火热的心脏就快要爆炸……

    没有他的打扰,渐渐地,花姐姐忘记了周围的存在,用纤细的手指挖了两个坑,小心地将花种子埋了进去。懒

    乔渊的心依然狂潮如涌,但他用最大的意志力找回了冷静。无数次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确定一下她真实的温度,然而看到她那么专心地种花,便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噢……”良久,花姐姐叹息了一声,抬起布满哀愁的脸庞,望着他。她是真的忘记了刚才被这个男人轻薄过,担心的只是刚种的花儿。

    “怎么了?”乔渊蹲下去,温柔拉起她的手,彻底改变了态度。

    “没水……”她委屈地扁着小嘴,像个无辜的孩子。

    乔渊转头看到大树下的桶子,拍拍她的手:“我帮你,你等一下。”

    花姐姐乖巧地点头,看他跑到树下打开水龙头,提来了半桶水。她美丽的眼眸闪亮起来,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

    他看得百肠寸结,耐着性子疑惑道:“为什么非要在半夜起来种花呢?”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没说话,低头浇水。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不禁皱眉,然后学着她的动作,用手指蘸了水也洒在松软的泥土上。虫

    过了会,她终于大功告成,将其他的花种子仔细地一颗一颗捡起来,慎重地包好,放进睡衣口袋。

    “花……黛儿。”乔渊直呼她的名字,心中再确定不过。

    “天儿喜欢。”她忽然答非所问道,给予他前一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她就是蓝天黛,没人知道当年她为何没有死,因为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已经彻底忘记了!

    乔渊倏然僵立,他从未听过“天儿”,她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

    一阵风吹过,天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瑟缩着身子。他飞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担心地握住她的双手,冰凉的指尖让他有股怒火。不过,他不能对她生气,怕再一次吓到她。

    “外面好冷,明天可能要找医生给你看看。”乔渊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踏进屋子。

    医生……

    天黛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往事,蜷着身子缩进他的怀抱,双手害怕地抓紧他的衣襟,喃喃道:“天儿病了……我要去找医生!找医生……给天儿看病……”

    “天儿是谁?”乔渊沉声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天儿……啊……”天黛眼瞳一睁,随着痛苦的惊叫,霎时晕厥过去。

    “黛儿!”

    **

    二楼的阳台旁,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悄悄站在窗帘背后。隐约能听到花园里的声音,但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乔伯伯好像在喊黛儿?”吟秋神色大变,转过头,“蓝天黛吗?”

    乔靳南双手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抱,轻松地将她带回床上。他顺势压住柔软的身子,热吻落在白皙的颈子上。

    “住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义父的事,你不准管!”他堵住她的唇瓣,夜深人静,想与她融为一体的**越发强烈。

    至于义父对花姐姐刚才的行为,帮他解决了盘旋整晚的疑问,却也带给他难以预料的冲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强烈地预感到将有大事要发生了,可能会牵涉到自己……

    他必须要做点事,来宣泄内心的不安。

    “乔靳南!”

    “我要你!”

    乔靳南只回答三个字,利落地扯掉她的底-裤,毫无预兆地迅猛闯入。她痛得身体僵硬,连连倒抽着冷气,他才停住动作,俊容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后悔。重新吻住她的唇,细细诱惑勾缠,双手挑-逗她的每处敏感地带,将冲动化为了耐心。

    没过多久,她的自制力被他的疯狂瓦解,而后在他一次次邪恶的冲刺中,不得不暂时忘记自己……

    **

    清早,雨桐醒来,发现身边不见了花姐姐,惊得来不及换衣,便从客房冲了出来。

    “花姐姐呢?管家伯伯,有没有见到花姐姐?”

    屋子里似乎只有管家起来,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没有啊!难道她……不见了?”管家探出头,安慰道,“不过顾小姐别担心,她肯定在这宅子里,出不去的。”

    雨桐冲到花园,依然没看到花姐姐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出来,花姐姐不会是……糊里糊涂跑到楼上去了吧?她迅速返回客厅,站在楼梯口踌躇不决,要不要鼓起勇气上去找人呢?

    “出什么事了?”乔靳南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来,刚整理完毕的他,看起来清爽,精神饱满,连问候的嗓音都醇厚好听。

    雨桐拉了拉自己的睡衣,局促道:“我在找花姐姐……”

    乔靳南顿时明白了,不管花姐姐是不是蓝天黛,以义父昨夜的反应,估计她以后都不可能再住在一楼客房了。他清清嗓子,难得好心地告诉她:“不用找了,她不会有事。”

    “可是,她能去哪?也不在花园里。”

    “不相信我的话?”

    “当然相信……”不敢看他漆黑而深沉的双眸,雨桐咬着唇,“我是担心花姐姐给大家添麻烦。”

    “没关系,就算有麻烦,也没人会责怪她。我们都很欢迎她的到来。”

    “谢谢少爷。”雨桐第一次跟乔靳南正面说这么多话,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她望着他英俊而性感的面庞,忘记了移开视线。

    “要一起吃早餐?”乔靳南坐到桌旁。

    “啊!好啊……”雨桐受宠若惊,也走到桌旁。

    “是不是先去洗个脸、换套衣服比较好呢?”他提醒道。

    “我……”好窘迫,她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赶紧拉平睡衣的褶皱,跑进客房里。

    管家端着热腾腾的早餐出来,笑道:“看来今天天气不错哟!我们的大少爷竟然也会招呼客人呢!”

    “义父的交代。”乔靳南冷声回答。

    “那小姐呢?是不是昨夜又欺负我的好小姐?拜托呀少爷,不是老头子想说你,别让我的好小姐累坏了……”最近常要晚点给吟秋单独做晚餐,他身为管家,是没有怨言,但难免担心吟秋被恶霸少爷欺负到没法翻身。

    “你应该祈祷,趁自己手脚还灵活的时候,可以帮乔家带孙子!”乔靳南挑高浓眉。

    “喔……呵呵,这倒是!”管家一脸期待,开心地哼着歌曲返回厨房。

    乔渊破天荒地出现在清早的餐桌上。吟秋未起,花姐姐不见了,雨桐换完衣服出来,只看到包括管家在内的三个乔家男人,不禁羞涩而紧张。

    “她在三楼。”乔渊毫无预警说道,听起来异常平静,仿佛花姐姐本来就该睡在他的卧室一样。

    乔靳南心中了然,神色未变,管家则一脸茫然:“老爷,您说的谁?”

    雨桐对上他的视线,惊觉了什么,捂住小嘴:“不会是……花姐姐吧?”

    乔渊微微点头,她霎时倒抽一口气,惊慌无措,连声道歉,恨不得马上把花姐姐带下楼来。

    然而,乔渊的神色平静如常:“她叫花姐姐?”

    “不是……”在锐利的注视下,雨桐不敢胡编半句,“因为花姐姐疯狂痴迷着向阳花,所以我和奶奶就叫她花姐姐了。”

    乔靳南不慌不忙解释道:“医生说花姐姐以前受过重大刺激,脑子出现了些问题。”

    乔渊顿时脸色发白,呼吸悄然急促,难以相信,“脑袋有问题?”怪不得昨夜见她言语行为异于从前,他以为她故意假装陌不相识而已。

    “她失忆了。”乔靳南盯着义父的神色。

    简单的五个字,让乔渊只觉得头顶轰过一个炸雷,双手颤抖握拳,额头的青筋迅速突起。他极力克制着,喉咙干哑紧绷:“现代医学中,还真有失忆这回事?”

    乔靳南抿起唇角:“据说是选择性失忆,顾小姐说她以前丢了儿子,到处寻找都找不到,后来想儿子想疯了。但是依我看,她没疯也没失忆,而是自闭,自闭到不想接受所有的人和事……”

    乔渊撑住餐桌,摇摇欲坠,整个人陷入极大的震惊中。他捂住无力抽搐的心脏,一字一字问:“丢了儿子?”

    屏息凝视着雨桐,期望得到印证。

    (ps:困,晚安……明天下班后再继续哈。)

    不敢期待

    乔渊撑住餐桌,摇摇欲坠,整个人陷入极大的震惊中。他捂住无力抽搐的心脏,一字一字问:“丢了儿子?”

    屏息凝视着雨桐,期望得到印证。

    雨桐不懂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隐隐察觉事情不简单,这位黑道老大似乎认识花姐姐?她无暇多想,僵硬地点头:“花姐姐虽然自闭,但偶尔能从她的噩梦中……猜到一些过去。”懒

    乔渊的脸色越发灰白,胸口闷痛,无法消化这连串的惊人消息。从昨晚到现在,他未曾合眼,一直守在天黛的旁边,默默凝视她的睡颜。岁月待她有种特别的恩宠,容貌依旧,只有近看,才能发现美丽眼角边的丝丝细纹。

    他的天黛……

    什么时候有过孩子?是跟他在一起时有的吗?孩子是他的话……她为什么从未提起?为什么还敢带着孩子选择在他面前死去?如果不是他的,她难道之后跟了别的男人?

    乔渊霎时额心发痛,眼中闪过不甘与怒火。纵然已成过去,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他仍会嫉妒。

    “义父,你没事吧?”乔靳南赶紧扶他坐下,明知故问,“难道——义父认识花姐姐?”

    乔渊抿紧了唇瓣,沉默。在场的人不敢再问,但心里都升起了疑惑。

    大约上午十一点多,花姐姐才安静地从三楼走下来。她感觉不到每个人异样的目光,安静地吃饭,安静地走进园子里,安静地继续栽种她钟爱的向阳花。虫

    管家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高超的园艺技术,忙不迭地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拿着小锄头帮她一起挖坑,帮她找来花盆和洒水壶。她基本上不说话,但他就是兴奋地肯定——仙女似的花姐姐是自己寻找已久的知音。

    所谓知音难寻,人生得一,便已足够。

    “我说花小姐,昨晚你怎么好端端跑到三楼去了?”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花姐姐身边,“我悄悄告诉你,二楼三楼都不能随便去,那是我们家老爷和少爷的禁忌啊!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去了。”

    花姐姐脸色平静,他的提醒与她无关。

    “花小姐,虽然今天老爷没有生气,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什么时候会怪罪下来。这屋子里,就三个男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是,我随时可以帮你。至于老爷……我一万个不愿意看到你被他惩罚呀!”

    花姐姐淡淡看了他一眼,引得管家愣愣地直笑。

    “呀!我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花种子,想必开的花跟你一样美丽。我都有点等不及想看看向阳花的样子了!”

    显然,花姐姐听懂了,嘴角浮出浅浅的微笑,那张绝美容颜霎时笼上了金光一般,教人转不开视线。

    可是,管家莫名打了个寒颤,身上明明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为何脊背上不断窜出丝丝冷意呢?

    他英明的主子大人啊,不知道何时悄然无息地站在园子里,冷静深幽的视线,让阳光都悄然失了温度。

    “老爷……您今天不是要出去吗?”管家挤出笑。

    “哼!”乔渊冷哼,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管家过问了?

    “老爷,您亲自到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交代?”管家没见到早上客厅里的一幕,自然不知道乔渊对花姐姐的特别。

    “去煮你的东西!”

    “老爷饿了?可是您一个小时前,才吃过午餐啊!”

    乔渊立刻给予生平最严厉的一记阴狠目光,好像他只要再敢多说一句,舌头就要被割断。

    管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赶紧转向客厅。但走了几步,管家又折回,来到花姐姐身边,露出自以为最帅的笑容,用最温和的嗓音道:“花小姐,我去去就来。”生怕她的冷淡得罪乔渊,管家跑进厨房,还忍不住伸出脖子来查看外面的情形。

    乔渊只是伫立在原地,阳光落在他英俊严酷的面庞上,刀刻般的五官悄然染出一丝柔情。他静静凝视着蹲在地上的女人,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内心的复杂。她纯净得似个孩子,却承载着一身的秘密,他很想快点得到答案……

    然而,他是乔渊,失控一次便好。

    过去的二十八年,她的每一天,他都要知道!

    **

    楼下花园里,是这番情景,楼上吟秋住的房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事实上乔家多了三个女人入住,里里外外的气氛完全改变。不过,花姐姐平时不说话,安静地好似不曾在;雨桐又聪敏谨慎,乖巧柔顺,丝毫没制造出任何麻烦。

    如今,雨桐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决定恢复上班,可是从乔家到公司交通不便。乔靳南绝对没有那份好心愿意搭载她,她怎么去公司,是走路还是打车,根本不关他的事。

    吟秋实在看不过去,挡住刚从泳池回来的乔靳南,提出要求,请他每天让雨桐搭一搭顺风车。

    乔靳南脸色很臭、很黑,话语很伤人:“她没有资格坐我的车。”

    吟秋怒道:“乔靳南,现在是给你机会做好事!没想过自己身上沾了多少罪恶吗?日行一善,举手之劳,你都不愿意?这样的男人也没资格做让人信服的领袖!”

    乔靳南嘲讽冷笑,托起她的下巴,幽幽凝视:“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顾雨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不,任何人在你面前,都足够单纯。”

    “她对我……”眼角瞥到一抹身影,他收住尾声,“你不介意我身边有其他女人?”

    “我不介意。”她看上去特别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嫉妒,还带着几分快感补充了道,“一点也不介意。”

    他的眸光暗下,不愿承认她的大方像针尖轻轻刺了一下。顾雨桐确实算得上单纯,她的视线经常有意无意地追随他。见识过各种女人爱慕的目光,她的心思,他岂能无所察觉?而吟秋是故作迟钝?还是压根巴不得把他推给人家?

    雨桐原本站在吟秋的房间里,听到这里忍不住现身打断,勉强笑道:“吟秋……我已经找到路线了,往山下走十来分钟就有公交站台。”

    吟秋皱眉,公交站台的路线她第一时间调查过,至少要转两趟车才能到侨城大厦。若是晚上回来,难保遇到危险,她放心不下。于是,再次转向乔靳南:“你真不帮?”

    “吟秋,真的不用!反正……住不了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跟花姐姐搬走。”雨桐没敢奢望,尽管一开始心里隐隐期待过,但刚才乔靳南的拒绝有些伤到她了……

    吟秋固执地盯着乔靳南,对他的冷血失望不已。她抓起雨桐的手:“你身体还没复原,我可以陪你去找房子。乔少爷,相信你不会阻止有困难的员工多请几天假吧?”

    乔靳南扫过雨桐低垂的眉眼,“顾小姐要继续请假?”说他无情也罢,他就是这么个讲究原则的人,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连续请假超过十天将被开除。

    生疏有礼的称呼,雨桐的心凉飕飕的,抬头道:“我不需要。吟秋,谢谢你,已经麻烦你和少爷很多事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面对。”说完,转身走向房间。

    吟秋毫不掩饰地将无奈挂在脸上,为何一次次地想去相信,冷酷如乔靳南偶尔也会有一丝善心呢?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失望。她总想为雨桐做些什么,忽然有了新主意。“雨桐,干脆我来送你。反正我每天在屋子里闲着没事,不如当你的司机吧!”

    谁料,乔靳南默默注视她好一会,冷冷打断她:“我可以送她,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雨桐的心扑通跳了两下,僵硬地回头:“不用的……”

    乔靳南的视线很专注,只盯着吟秋,眸光比之前又暗淡了几分。他不是个擅长表达的男人,或许带着赌气的成分,或许像看看吟秋的反应,就这样答应了下来。他没心情去看雨桐的表情,所以不知道雨桐眼底有多少复杂和矛盾。

    这一次,就算吟秋和雨桐反对也没用,因为乔靳南决定的事,她们难以改变。

    于是,第二天早上,吟秋亲眼目送雨桐坐进黑色轿车,和雨桐话别时,抱歉地安慰:“别理会姓乔的那张臭脸,他就是那副德性,只要顺利平安去上班就好。”

    雨桐善解人意,明白她的好心,温柔地点头:“辛苦你照顾花姐姐。”

    乔靳南上了车,千年寒冰的脸孔这时候就更加阴沉了,让雨桐紧张到不敢直视。待车子离开大宅,吟秋越想越觉得愧疚,雨桐刚才看起来压力好大……

    (ps:对不起哟,昨晚一好朋友遇到工作上的困难,开导陪伴了一晚上,写文的计划落空了……今天弥补大家。)

    说不出口

    到了晚上,雨桐是被乔靳南的得力心腹亲自送回的。吟秋没有直接问,但看到她沉重的表情,不禁暗暗懊恼。

    深夜时分,乔靳南终于回来。

    吟秋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刻意在等待他。走出浴室,他一边拿浴巾擦拭乌黑的湿发,一边走向她。懒

    “你就不能在雨桐面前,脸色好看点么?做好人就让你那么为难吗?如果不愿意接送她,昨天就不要答应……”

    乔靳南的眼神蓦然凌厉起来,用力扔开浴巾,狠狠堵住她的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按住她的肩,挑起冷冷的笑:“是你要求的!”

    仿佛早已熟悉他的气息,吟秋没有急着抹去唇瓣的痕迹,而是仰起脸直视他:“你什么时候尊重我的意见了?让你改邪归正,以后永远只做好事,你也会听吗?现在我只要你对雨桐温和一点,既然答应让人家搭顺风车,就不要冷冰冰地摆棺材脸,这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这叫什么得寸进尺啊?不过是让你日行一善而已。”

    乔靳南沉下了眼眸,“你不妨也日行一善!”

    吟秋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他就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里。床上,分秒不停,直接用高大沉重的体魄把她压在身下。她几乎没有再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的占有比以前都要疯狂和猛烈,因为他——根本不想再听到她多说一句废话。虫

    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这真是个难缠的男人,小心眼又自私!有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就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惩罚和宣泄。他精力旺盛得可怕,体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活生生想把她的腰折断。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咬着唇瓣,颤抖得厉害,脑海里有刹那的空白,似乎越来越无力抵抗这份野蛮和霸道。

    他眯着眼,额头的青筋急促跳动。手指不客气地捏住尖俏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小嘴,将诱惑人心的声音吐出来。她感觉被逼急了,快到溺毙在深不可测的潮水里,心弦生出一种恐惧,本能地向后退,双手抗拒地推他。可是,他进逼得更狠,房间里回荡着他的粗喘与女人再也难以忍耐的娇吟……

    事后,吟秋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将被子拉高裹住自己。心脏依然飞速跳动,刚才有个瞬间,她真的害怕了!

    到底在害怕什么?

    身体不是早已经豁出去不管了吗?

    还是害怕这样阴狠的男人,有一天知道自己是卧底后,会用不可预计的方式折磨她?

    她打了个寒颤,咬住牙根。

    乔靳南对她总是用背对着自己很是不满。扳了几次,仍是扳不转,只好就那样将她按进自己的怀抱。

    两人沉默着。

    同一时刻,雨桐独自躺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难以入眠。从住进乔家,她就觉得日子像在做梦,更让她自己心惊的是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乔靳南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

    她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