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致命宠溺:女人,只准爱我

第 22 部分阅读

    的情绪,吻得更热切了。

    一想到没死的楚寒笙可能已得到这个女人——他就嫉妒得快发狂!

    (ps:汗!废话不多说,只要有时间,我都尽力码字的,只是有时候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没人比我更想早点写完一个故事,555.另外好消息《如果这都不算爱》(《漫步云深处》的浓情姐妹篇)正在全国铺货,这几天就上市了,喜欢的亲们可以留意当当网和各大书店!我的出版笔名一直用的是冰冰七月。)

    这个女人是我的

    想独占她的情绪失去控制地左右他的意志,他用力搂住她,托住她的后脑勺,不顾一切地探入她的唇腔深处。

    “啊……”吟秋轻喊,唇瓣因为他的粗鲁而产生痛楚,但她却抗拒不了。

    他的吻,总是蛮不讲理,但是他从没有带给她今晚这样的感觉。从紧密相贴的唇间,一股异样的热流窜过她的全身,她并不习惯这种亲密感,仿佛血液都隐隐地透着兴奋。

    一种在矛盾与痛苦中,暂且偷来的兴奋。

    她根本不爱他,且是讨厌这种阴险自大的男人,不是吗?可分开的日子里为什么会想念他?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回吻他,甜蜜与苦涩交织,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吻得满心酸楚……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泼到脚,全身僵硬。

    “放开她!”楚寒笙大步靠近,眸子都要迸出燃烧的火光。

    乔靳南置若罔闻,反而更加亲密地托住她的脑袋,眼角挑衅地含着冷笑。

    吟秋一时间无法思考,只觉头皮发麻,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唇瓣被人发了狠的掠夺,她警觉到乔靳南为什么会突然吻自己了。

    “放开!”寒笙的怒喝如雷贯耳。

    可乔靳南的唇放肆地游移到她柔嫩的脖子,是的!他偏要做给楚寒笙看,偏要让那些打主意的人知道,杜吟秋就是他的!

    “不放是吧?!”寒笙凌厉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迅速攻击过去。

    乔靳南抱着吟秋往侧边躲开,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她?听好了!这个女人是我的!我想怎样便怎样!”

    寒笙听得脸色发黑,更加恼怒,牙一咬,又挥拳闪电般袭过去。他身手了得,此时又是处在复仇的盛怒中,攻势便显得格外凶猛。

    乔靳南因身边还有吟秋,动作不够利落,这一次躲闪不及,下巴硬生生吃了一拳,唇角顿时破了一块,渗出血丝。他伸出拇指拭了一下,眸子里也闪耀出阴沉的杀气。

    他极其气愤!

    气的不只是楚寒笙没死,还气吟秋竟然将寒笙带来一起赴约。他无法不去猜测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胸口如被点燃了火药。

    “很好!看来你并不想好好活,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他放开吟秋,优雅而缓慢地解开自己衬衣领口,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眼看两人蓄势待发,互不相让,吟秋慌忙站在他们中间,伸开双臂,“不能!你们不准再动手!”

    寒笙握住她的胳膊,轻轻拉下,摇头:“吟秋,我跟他之间的恩怨,终归有个解决,你不要插手!”

    吟秋反抓住他的手:“不!有我在,我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寒笙,我了解你的想法,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今晚请听我的,好吗?让警察制裁他,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回答的却是乔靳南,目光死死盯着他们,充满了嫉妒。

    “寒笙,我们走啊!”吟秋不理会乔靳南,拖着寒笙往街道方向走。

    “你们谁都不能走!”乔靳南扬起嘴角,大力握住吟秋,执意要将她带回自己怀抱,“尤其是你,我的女人,除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你离开的日子发生什么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既然回来了,就得重新回到乔家。”

    他即将正式接手侨城集团,得到梦寐以求的事业王国。人生犹如爬到了一个高峰,风景独好,但是还不够,他希望有人陪自己一同欣赏,领略新的生活。

    那个人非杜吟秋莫属!

    “神经病!”吟秋从来吃软不吃硬,他的话像个骄傲的帝王,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她讨厌不被人尊重的感觉,好像她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玩偶,只要他想要,她就得无条件服从。

    这简直太可笑了!她忍不住后悔、痛恨,当初怎会为了他,而隐藏了小木屋里的录音,怎会失心疯似的为他做假口供,让正直坦荡的心灵抹上污点……

    她为自己的行为而羞耻!

    “乔靳南,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我从来不是你的,更不会受你控制!你做过哪些阴险见不得人的勾当,犯下过多少不可饶恕的罪行,你自己最清楚!别说我憎恶你,就算不是,我也绝不会跟一个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在一起!”说罢,她当瘟疫一样甩开他的手。

    寒笙站在旁边,拳头咯咯作响,若非吟秋在场,他怎可能如此忍耐?

    乔靳南的笑看得人心底发毛,步步逼近,指着楚寒笙,“你不属于我,难道属于他?你确定你很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他就没做过一件犯罪的事?”

    吟秋咬咬唇,顿了一下才大声反驳:“是!我就是了解他,至少比了解你要多得多!他对我坦诚真心,对我温柔体贴,他做事有分寸有底线,绝对不像你,为达目标,什么卑鄙阴险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要选择,任何女人都会选择寒笙,而不是你!”

    或许是被他激得气极了,她说出来的话远远超过心中所想,甚至想更恶毒一点,只求能打击到他。

    寒笙听得惊奇又感动,脸色悄然缓和了些许。

    可乔靳南的眸

    光霎时失去了亮光,他不愿承认,这番话已沉重打击到了他的骄傲与尊严。以前她不止一次如此指责他,但都是没有外人在旁,今晚,却是当着另一个与他敌对的男人,不留情面地贬低损毁他,叫他如何心平气和?

    “吟秋,你我的关系不是一句话就能够否定!别告诉我,你已经跟姓楚的上了床!”尖刻而露骨的讽刺,从他嘴里吐出。如果她敢点头的话,他会不计后果,就在这座桥头送楚寒笙去见阎王!

    吟秋倍感羞辱,脸蛋在路灯下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良久才吼出一句:“乔靳南!你下流!无耻!思想肮脏!”

    乔靳南的面庞不怒反喜,瞬间绽放出难以形容的光亮,衬得整张脸帅气逼人。“吟秋,你要庆幸你没有那样做,否则我会杀了他!”杀人的字眼,咬得冷酷而轻快,而漆黑的眸底却泛着明显的笑意。

    他肯定,吟秋跟楚寒笙并没有发生亲密关系!这个结果让人满意,为此,修长的身影因骄傲而变得更挺拔了,转向寒笙,“你永远记住——我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碰!就连想都不行!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楚寒笙,大难不死,你最好爱惜这条命!”

    “放心,我很爱惜自己的命!乔靳南,你的自私自大,让人觉得可笑!如果我要跟吟秋在一起,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寒笙不知道暗地里做了多少个深呼吸,才克制住翻滚的怨怒。冲动成不了事,他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尤其是在吟秋面前。

    “你敢!”

    “我当然敢!我敢说,吟秋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妻子!你配不上她,你的罪恶会玷污她的人生!”楚寒笙也有自己的骄傲,乔靳南的嚣张气焰让他不甘,若不能用拳头,那么言语上绝不能屈于下风。

    吟秋因“妻子”一说,呼吸不由得乱了一拍。乔靳南不可理喻的自负和嚣张,实在可笑!

    她站到寒笙旁边,昂起下巴:“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尽干不正当的买卖,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嫁给你!乔靳南,你不要自以为是了!就算你在余坤面前救过我,也不代表我要感激你,我现在仍可以对天发誓——永远不会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一切!”

    “也包括你第一次献身给我,以及我们每一次发生关系,在床上亲密拥吻……”

    “住嘴!你无耻到了极点!”他嚣张的语言,透出一份志在必得。吟秋气得浑身发抖,挥手一巴掌朝乔靳南的脸上用力抽过去。

    “啪”的脆响毫不含糊,清清楚楚。

    “我说的是事实!”乔靳南摸摸发麻的脸颊,骤然将她拽进怀里,动作快得连楚寒笙都没法阻止。钢铁般的双臂狠狠收拢,两人的身躯再一次紧密相贴。他将气息吐在她怒气冲冲的脸上,“你怕我说事实吗?你曾经在我的怀里娇喘、呻吟……”

    “啪!”吟秋又是不留情地一巴掌。

    “当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候,你脑子里想着谁?是我,而不是这个姓楚……”

    “啪!”这三个巴掌,吟秋几乎用尽了力气,抖着身子推开他。

    伤心

    乔靳南捉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嘴角噙着笑:“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怕他听到嫌弃?告诉你,如果这个男人真爱你,就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只在乎你的未来是否要跟着他!”

    “不用你废话!今天是我来错了!我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算了……反正我警告你,如果还有一点良知的话,以后请不要再打扰我!”吟秋打人打得手心发麻,气喘吁吁。

    如果说,分别的三个月里,对他存有解释不清的牵挂和想念,那么,此时此刻,因他不加修饰的嘲讽言语而消失殆尽。

    她渴望平静,渴望摆脱他。

    乔靳南的话,其实故意说给寒笙听的!看到情敌嫉恨的神色,他就觉得无比痛快!

    吟秋退到寒笙的身边,诚恳地保证:“寒笙,做过坏事的人,一定会有报应,只是时间问题。我们走!”

    寒笙对上她充满坚定而复杂的瞳眸,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他牵起她的手,沉重点头:“好,为了你,我今天不跟他计较!”

    乔靳南并不把她的冷嘲放在眼里,他这个人,目标明确,绝对自信,很少有事情能打击到他。如今的楚寒笙在他眼里,构不成威胁,自大一点来形容,他觉得寒笙再有本事,但想对付他,如同以卵击石。

    因为侨城集团,已经成功漂白,是真正的明星企业,在凌江市具有举足轻重的经济实力,而乔渊的威望,在东江三省乃至东南亚,威慑力依然存在。

    乔家转为正道,势力将继续扩展。警方以前找不到乔家的犯罪证据,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楚寒笙拿什么来跟他争夺女人?他不相信,她真对自己毫无感情!

    吟秋拉着寒笙走向举步离开,乔靳南一个箭步冲出去,奋力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按住,不许她挣扎。他对着寒笙低吼:“不准过来!”

    “疯子,你要做什么!”吟秋怒骂。

    “我没疯!你想清楚,跟我结婚是你最好的选择!你逃不掉的!”因为他多的是让她屈服的筹码!

    吟秋抓住他的手臂,“如果你又想拿雨桐来威胁我,就请不要白费心机了!花姐姐会保护她,你要是敢伤害她分毫,乔伯伯都不会放过你!”

    来时已想到这点,她却依然赶来桥头见他,只因为有种说不清的念头,想见他一面,没料到他的表现让人失望!

    乔靳南轻蔑地看了寒笙一眼,“我可是乔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不出一个月,我将正式接手乔家的全部产业!你成为乔家少奶奶,会应有尽有,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吟秋皱眉,她知道,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对这个男人而言,相当重要。他努力多年,孜孜不倦,不择手段地跟余坤明争暗斗,好不容易如愿以偿,意气风发可以理解,但未免太过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

    “我想要的生活?”吟秋冷哼。她想要的婚姻,应该是夫妻相爱,互相尊重、包容和体贴,其乐融融。这些,他懂吗?

    乔靳南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光亮,“不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不用随时防备身边的人,处处担惊受怕。生活在温暖安全的地方,有关心你的亲人朋友住一起,有美丽的花园让你早上起来散步、呼吸清新的空气,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丈夫,再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不,一个不够,最好三个,这样孩子们互相有伴,不会寂寞。”

    吟秋听得眉毛越拧越紧,不得不悄悄承认,他说的场景,确实让她心动。眼前浮现的是乔家的花园和幽静的宅子,管家、乔渊和天黛以及雨桐都住一起……

    乔靳南缓慢地叙说,仿佛自己也沉浸在美好的遐想里,“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吧?这一切,我都可以为你提供!”

    吟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他的怀抱里,清楚感觉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寒笙很想将心爱的女人抢夺回来,可是,找不到机会,只得大声道:“乔靳南!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你不能给她的,我也能给!但是吟秋爱你吗?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

    寒笙同样是个自信的男人,有计划、有追求,认识吟秋这么久,他深信她爱的是自己!

    乔靳南停了好几秒钟,抱着吟秋不肯放手,倔傲冷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上次我好心想放你一马,但如果你自己还想找死,就别怪我不懂得手下留情!”

    狠厉的威胁,让吟秋听了大为恼火。“乔靳南,你这个永远不懂得尊敬别人的家伙!有钱有势了不起?什么侨城集团少奶奶,就算把整个集团送给我,我也不稀罕!你放开!放开!”

    她开始挣扎,踢他,咬他,他死活不放手。

    乔靳南只知道自己在乎她,超乎生命地在乎她!不管她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什么想法,他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但是,楚寒笙戳到了他致命的软肋,吟秋的感情,他真没有一点把握。否则,也不会用近乎逼迫和捆绑的方式,让她重回怀抱。

    “你爱我吗?”他低头逼问,强健的心脏狂乱跳动。

    “放开!”吟秋的心跳同样激烈。

    “告诉我,你爱我!”他加强了语气。

    吟秋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小臂上,“

    我说过很多次!我讨厌你,讨厌你的蛮横无理、傲慢自私、自以为是、不尊重别人……你可别说,你想跟我结婚是爱上了我!因为如果被你爱上,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幸,会让我感到痛苦恶心!乔靳南,如果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马上放开我!用这种手段强迫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让我瞧不起,我鄙视你!”

    感情的事,好复杂,好麻烦,她不要去细想了!

    惹上乔靳南,也好苦恼,好无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宁可口不择言快点解脱,只求以后找回平静的生活。

    “你说真的?”乔靳南声音异常沙哑。

    “真的!真的!相同的话我说了多少遍,你还要怀疑么?那我发誓好了吧!你让我觉得很烦、很累,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不要再阴魂不散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俩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有交集,你喜欢折磨人吗?但拜托不要折磨我!”吟秋不顾一切地喊出来,眼角有着热气。

    夜风很冷,他的怀抱原本很温暖,胸膛有股炽热的火焰。可是,随着她喊出来的话,那温暖的怀抱逐渐也变凉。深邃的黑瞳里,只有看不到底的黑,仿佛顷刻间沉淀出浓重的抑郁。尽管如此,他仍是不愿放手,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嘴唇一遍又一遍亲吻她的耳际。

    她极力闪躲,身子不知为何,簌簌发抖。

    泪水从眼角悄悄地沁出来,沾湿了眼睫。

    “乔靳南,不要继续了,好么?”喉头酸楚,她深吸一口气,“何必苦苦纠缠?你难道没有尊严吗?将来要掌管侨城集团的首领,非要为难一个不爱你的弱女子?非要逼得我恨你,你才罢休吗?”

    寒笙的拳头早已握得发青,看着痛苦挣扎的吟秋,忽然问出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乔靳南,莫不是你爱上吟秋了吧?所以才死死地纠缠她!还想娶她!爱上不爱你的人,真的很可怜!”

    他的眼底流露同情,仿佛怜悯乔靳南即将拥有人人艳羡的财富,却无法得到一个女人的爱情。

    乔靳南蓦然松了手,吟秋自愣怔中抬头,屏住呼吸问他:“你……爱我?”

    英俊的脸上,表情一丝丝隐藏了起来。他注视着小臂上被她咬出的牙印,慢慢扬起唇角,一字一字道:“我不可能爱你!娶你,跟爱情无关!”

    他吐字如冰,似乎毫无感情,她的心跳失去了节拍。说不出何种滋味,这一次,轻松就能推开他的手臂,她僵着四肢走向寒笙。

    乔靳南注视着她的背影,“娶你是很早以前的决定,你知道我做人讲究原则,不轻易改变!但是现在,我要说——杜吟秋,你同样傲慢冷酷,自以为是,你不配做侨城集团的少夫人!我将来的妻子一定是贤良淑德,温柔善良,我会为她创造一切优越的条件,疼她宠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哦,那最好!先祝你好运,不要被警察抓到!”吟秋隐约感觉到,他似乎说真的,真打算对自己放手了!该松口气,不是吗?可为何……每走一步,都觉得很沉重呢?

    寒笙担心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好苍白。(ps:呼呼,我决定完稿后再看留言,因为怕挨骂,所以先坚持写写写!汗!)

    渐行渐远

    一连几天,吟秋的心头如同压了块大石,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寒笙全看在眼里,问她,她总是摇头,矢口否认。其实她自己最清楚,在这个男人面前,曾经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了。

    “我要重返警队!”某个清晨,吟秋突然对寒笙宣布。当警察申张正义是多年的梦想,没必要为了一个姓乔的男人而放弃。曾经犯过的错,以后用更多的努力来弥补。

    她热爱那份工作,只不过,她要申请远离这座城市。

    寒笙满心复杂,他问:“为什么?你说过女人最后还是要回归家庭,做警察太危险,我希望你能换份轻松安全点的工作。”

    吟秋的目光异常坚定:“或许,轻松安逸的生活不适合我,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清晨在龙潭虎丨穴里醒来。休息了这么久,忍不住怀念过去……但是,如果还做卧底,我不会再让自己爱上任何人。”

    寒笙骤然沉默,她的意思是——她曾爱上过谁?

    尽管不愿多想,不愿承认,他还是从那双清澈眼瞳里里看出了答案。

    他觉得苦涩和愤怒,压抑着情绪,“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不要再回到过去,希望你嫁给我呢?”

    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黑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

    吟秋屏住呼吸,他在向她求婚?

    “回答我!”他抿起唇。

    “寒……”

    心头波浪翻滚,有些激动,却又有更多的慌张和无奈。她被动地望着他,一个“好”字怎么都说不出来,良久,挤出僵硬的笑,“寒,我没办法割舍热爱的工作,我……”

    “好,我知道了!”他仓促地打断她,紧了紧牙根,“既然你坚持,我就陪你!我会努力让警队接收我,以后能做你的搭档,一起出生入死,永远保护你!”

    他不强求她,从不曾。

    她跟乔靳南纵然有感情,但注定不能在一起,能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他!

    “寒……”一字哽咽,她的眼睛泛出泪光。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低低地无比诚挚地道出一声,“对不起。”

    **

    且说乔家人,搬进了城西新建的别墅里。一家上下前所未有的喜庆和热闹。人逢喜事精神爽,乔渊虽然近日忙得有些身体不适,但他心情十分愉快,一改平时的严肃,走到哪都面带微笑,英俊的脸庞更显年轻了几分。

    因为,他总算如愿以偿,要做新郎了!能让天黛点头答应嫁给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只差没跪下对天发誓,以表达对她的爱意。

    管家嘀嘀咕咕了好久,最后不得不勇敢面对现实,心上人被霸道强悍的主人抢走,能不认输吗?

    天黛的性子依旧清清冷冷,不喜多言,只是看到管家近乎夸张的垂头丧气的模样,颇觉好笑。搬到新别墅,园子比以前更宽敞,她好心地让管家陪自己一起栽花,整理花园,传递着抱歉和安慰。

    乔渊请人挑选了良辰吉日,婚礼定在一个星期后。于是,所有人便更忙碌了。

    同里里外外热闹的气氛相比,乔靳南则显得有些低调。父亲的婚礼,他也是真心盼望着的,因为乔渊不止一次提到,会在大婚之日向外界宣告——此后侨城集团完全交由亲生儿子管理!

    他终于就要等到这一天!

    但,他的心很孤独、很空寂。

    白天、晚上,他都将全部心思扑在工作上,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直到精疲力尽什么都无法思考。

    有时候,夜已深,他开着车回到半山腰,独自进入漆黑幽静的乔家老宅。

    天气很冷,夜空有轮淡淡的圆月。

    房间里冰冷而寂静,他一个人坐在吟秋曾经住过的房间,难忍心痛。想起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仍觉打击。他点燃烟,又狠狠掐灭,过后烦躁时,再度点燃一支,如此反复,心神不安。

    在收拾东西搬家时,他在自己的卧房里,发现了一个微型监控器。不用说,是她的杰作。他赶紧不动声色地将每个房间搜索一遍,意外于连父亲三楼最秘密的书房,都有被窃听和监控的证据。

    她从没有喜欢过他,从没有在乎过他,从没有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目的都是为了摧毁他和整个乔家。

    可,为什么还要如此疯狂地思念她呢?

    这张床,他们曾经在上面彻夜缠绵,虽然被褥早已换新,但他依然能闻到属于她的芬芳。当初,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愿意被他一次次占有,在他怀里呻吟、颤抖和崩溃……

    仅仅是为了任务?为了任务吗?

    还是其实有那么一丝丝、一点点感情,情不自禁抗拒不了他?

    “杜吟秋……你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

    问出一句话,乔靳南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似的。

    他跟她结束了!此后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头痛欲裂,在极度的疲倦和忧郁中,这个人前冷硬而强大的男人,痛苦地将房间东西狠狠扫落,然后不能再忍受半分似的,冲出房间,冲出大门,开着车呼啸在夜半的街道上。

    回到新别墅,没想到等门的

    不是管家,而是一个娇柔的女人。

    雨桐看到他下车,飞快地跑过去,满脸关心:“你可算回来了!小声点,大家都睡了很久。”

    “你怎么还没睡?”乔靳南皱眉。

    “担心你啊!看你这几天都不开心,怕你有什么事……”

    “不用你管。”他口气不好,越过她的身边。看她受伤地呆呆站在原地,他咬着牙回头,“我很好,没必要等我。”

    听到他近乎冷硬的解释,雨桐瞬间露出了笑脸,冲口而出:“我愿意等!”这句话,似乎有更深的含义,思及此,她悄然脸颊发热,好在夜色很深,路灯找不出她的窘迫和羞涩。

    乔靳南不置可否,大步踏进了屋子。

    **

    乔渊的婚事,被媒体高调报道,当然这都是经过他本人允许的。整个凌江市的人们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充满了好奇。是怎样传奇的女子,才能收服这位传说中黑道首领的心?

    吟秋放下报纸,笔直地站在长官面前,接受教训。

    长官大理石般的面庞让人望而生畏,“杜吟秋,你让我非常失望!”不但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捣毁这个集团,还让大家看到他们的事业正在发扬光大,实在可气!

    “对不起,长官。”她惭愧。

    长官定定盯了她半晌,有些无奈,“乔渊本就老奸巨猾,否则也不会三十年都让人找不到把柄。”

    “依我所知……乔家有心改过,走入正途。倘若是真的话,以侨城集团的实力,对社会将有所贡献。”吟秋低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曾经所犯的罪,可以不再追究?”长官睨视她。

    “长官……我只是觉得以后要再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难上加难。他们此后若能为社会造福,总比在监狱中服刑要好。”

    并非每宗罪案都能顺利破获,长官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也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分子伏法,只是时间问题。

    而吟秋很清楚,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不够直接有力,就算起诉乔渊或乔靳南,也很容易被对方的律师驳倒。她当日发过誓,乔家人若再做犯法之事,定不再放过,会交出那盘录音,自己也会承担起做假口供之罪。

    长官重新端起威严,“不管怎样,你愿意回归警队,我感到高兴。侨城集团的案子,我会另外派人跟进。至于你——”

    他拿起一个档案袋,递给她。

    “这是一起跨国拐卖案,对方组织十分严密,与多国人贩子集团勾结,已具规模,有一条较为完整的操作链条。最近这个集团作案相当频繁,被拐卖的大多是18至25岁的年轻女子,一旦发现她们反抗或逃离,他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杀害,手段残忍。你尽快了解所有资料,随时准备出发前去日本,配合日本警方破案。”

    吟秋收紧沉甸甸的档案袋,笔挺地敬了个军礼,而后吐出一口气:“谢谢你,长官。”

    “你要小心,这个团伙比乔家人要心狠手辣,你可能需要配合计划,乔装身份。”

    “这是卧底的职责!”吟秋扬起笑。

    好,去日本,远离这里,忘记那个带给她迷茫和伤痛的男人。她比从前充满更坚定的信念,这一次,就算牺牲性命,也不会畏惧!

    在她出门时,长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朋友楚寒笙,昨天向总部递交了特殊人才破格录用申请,如果能通过审核,他以后将真正成为你的战友。”

    吟秋说不出内心滋味,公式化地回答:“好啊!我也希望多一些优秀人才,为警队效力!”

    惊人的秘密

    一家贵族私立医院顶层,乔渊刚做完检查,正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待检查报告。

    医生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病历夹,上面的名字无意吸引了乔渊的视线。

    楚寒笙——江湖上人称影子寒的那位?他曾帮过余坤做事,后来却死于靳南设计的游艇爆炸事故。

    乔渊平时很多事闭口不问,但跟乔家有关的人和事,全都知晓。他疑惑地眯起眼眸,欲一探究竟,医生恰好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乔先生,让你久等。”医生五十几岁,专治疑难杂症,在这家医院拥有崇高地位,一般的病人他不会接手。

    “没关系。我的情况怎样?”乔渊接过自己的报告单。

    “乔先生刚从美国回来时,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但今天的检查……”医生皱皱眉,沉吟道,“也可能是乔先生最近忙于婚礼,没休息好,才导致体虚,不过乔先生不必太担心,你去美国的期间,我遇到一个新的病人,情况跟你当年十分相似。我连续对他进行研究和治疗,研发出了一种新药,可以帮助你减轻症状。你先带回去服用一段时间看看。”

    “好,谢谢。”乔渊听得不免心情沉重,“你说有人跟我情况一样?身体会产生微电流?”

    “是的。”陈医生的语气却透露出遗憾,他拿起桌上病历夹,“就是这个病人,他以前每周都及时回来复诊,但是最近三四个月……他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电话也联系不上,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乔渊震动地望过去,“楚寒笙?你说他跟我的症状一样?”

    “我从医三十五年,唯有你们两位情况相似,身上带有外界所说的特异功能。我忍不住想,楚先生跟你是否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看看他的病历吗?”乔渊的心莫名激动起来,接过病历夹时,手指还意外地控制不住轻颤。

    楚寒笙,男,二十九岁。出生年月,xx年x月x日……

    “太不可思议了……”深沉内敛的乔渊不由地开口,目光落在病历本的照片上,“他的年龄和出生日期都跟靳南一样!”

    当年乔渊在暴风雨夜里带走靳南,自此将那天定位靳南的生日,世上竟有如此巧合,楚寒笙竟然也是那天生日?这其中是否另有玄机?

    乔渊陷入沉思,陈医生道:“确实很巧,但最巧合的还是楚先生跟你的身体特质一样,要知道这种巧合的几率几乎为零。我曾想过楚先生说不定是你的儿子,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你除了靳南,还有其他孩子。”

    “靳南是我的儿子,可是……可是他却没有遗传我的特征。”乔渊的话有些生硬,带着不为人知的紧张。他有强烈的预感,似乎有某些事情出了差错,靳南和寒笙两个年轻人……

    他一手按在桌上,缓慢起身,一字一字道:“如果可能的话,帮我和楚寒笙做个dna鉴定!”

    陈医生道:“这个没问题,虽然楚先生许久不见,但他的血样标本一直存在医院。请乔先生回去等待消息,我会尽快给你结果。”

    **

    两天后,乔渊接到鉴定报告,结果让他如坠谷底,双眼迸出难以置信的灼亮,全身紧绷。

    “你自前天从医院回来就一直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天黛察觉到异样,夺过他手里的报告单,睁大了美目,“亲子鉴定?你和楚寒笙?他……他跟你是父子关系?”

    她不认识寒笙,但仅看到这个名字,心口就莫名地颤动。

    “你跟其他女人也有了孩子?”

    “不是的!黛儿,你听我说!”乔渊一把抱住她,深深按进怀里,“认识你之后,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怎会让别的女人怀有我的孩子?”

    “那这是什么?”天黛抬起脸,扬着手中的报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