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模样,杜天舞有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怯生生的应道:“我知道啦!可是!你想太多了啦!我一向是念书的低能儿。”
“是吗?今天我和你学校导师讨论过,根本是你不念书、不做功课的关系,成绩自然就差。”
这还用说?真是废话连篇耶!
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讨论课业,只好小心翼翼的说:“那……那是因为我笨嘛!什么都不会啊!考试当然考不好。”
“既然这样,从今天起就由我来教你功课。”
他说得好轻松简单,她却吓了好大一跳。“不用了!我自己念就好。”
“你有把握自己把书念好吗?我查过了,你还有五科被当掉的课要重修,你要怎么准备这五科呢?”他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她只能拣好听的来说,“我会粉努力的把书念好。”
事实上,那些生物统计学、心理学、基础医学、基础科学、护理理论等等,只会令她脑筋麻痹。
“照我看,你光是努力还不够,还需要名师指点才行。”他像好意的提醒,却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
呜……这个名师当然非他莫属啰!光用想的就足以令她发抖了,“可是……可是你这么忙,每天都有医院门诊,又要做研究报告,还要接送我上下课,回家又要做晚餐,你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再抽空教我功课,你连跑步做运动的时间岂不是都没了?”
“对,既然你都了解就太好了,本来每天的门诊我已改为每星期两天,研究报告我已经赶完了,我相信不但有足够的时间教你功课,还有空做晚餐、运动,希望你好自为之。”他一点都不为难的回道。
其实,他老早就计划好一切,所以前一阵子才待在书房里拼命工作。
这……不是真的吧?他一向惜秒如金,怎么会做这种傻事了?
“劝你还是不要吧!我从小又笨又蠢,爸妈对我都不抱希望了,你再怎样教我还不是浪费时间,而且会辱没你的诺贝尔奖。”这样说,他该会放弃了吧?
他摸摸杜天舞的头,不知是安慰还是示威的说:“我知道你有多笨多蠢,不过,我自然有对付笨学生的方法,保证你所有的科目考及格,然后如期毕业,你尽管放心好了。”
他这么坚持,教她如何放心得了?
“难道你没有抱负、没有理想吗?”他准备来个循循善诱。
“有啊!”她认真的回道:“我的抱负是做个败家不肖女,理想是玩遍全世界!”
“什么?”车志宪听了不由自主的颜面抽筋。“想玩遭全世界我还可以接受,为什么要做败家不肖女?”
“我不像我家的兄弟姐妹随便考考就能上医学院。要我把所有的科目考及格,还不如叫我去爬喜玛拉雅山,所以我宁愿做个败家不肖女,一样可以活得很快乐,这才是我要过的日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车志宪又说:“如果你觉得活得快乐最重要,那就要先把该做的事先做好,不论做什么事都能给自己一个交代,这样才有意义,别以为只靠一份心意就能克服一切,现实没那么容易。”
“哼!别以为你拿了诺贝尔奖就可以教训我。”她不服气的鼓起粉颊。
“至少我比你了解怎样才能活得有意义,所以你得好好用功。”他不想和她理论了。
软的不成,只有来硬拼了,她放声大叫:“我反对、我抗议!”
“反对驳回,抗议无效,别浪费时间,快把课本全都拿出来!”他语气坚定的命令道。
“我现在正好没空,下次再教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决定用最双脚的一计冲出门口。
“别想跑!”车志宪两、三步就抱住了她。
“你凭什么逼我念书?我不要!”她发现他抓人的力道好大。
“你居然还敢不听话?”他又把她的身体给按住,接着她的屁股又挨揍了。
看她哭成泪人儿似的,车志宪却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傻瓜,你哭坏了眼睛更划不来,只要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凶你了。”
“我讨厌你……”她仍哀怨的哭诉。
“讨厌我没关系,只要你肯念书就好。”他倒是很宽宏大量。
可惜,杜天舞才不领这个情。“你作梦!我才不要如你的意。”
“很好,你又想吃罚酒了。”这下子车志宪也发飙了,决定给她一点教训,他将她绑在椅子上,厉声道:“在这些功课没搞懂之前,你吃喝拉撒都得在这张椅子上。”
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最严重的悲剧。“我要回家!我要告诉爸妈,说你虐待我、苛毒我。”
“我已经和你爸妈说好了,在你功课没进步之前不准你回家,”他嘴上挂着胜利的笑容,“顺便告诉你,下星期你爸妈全家都要去瑞士参加医学研讨会,至少三个月之后才回来。”
什么?这不是真的,他们竟然弃她而不顾,这样悲惨的际遇救她如何消受得了?
“你少骗人,再不松绑,我就要你好看,”她在极度绝望中吼道。
他可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好看”,为免噪音污染,他索性拿了条毛巾往她嘴里塞。
被他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连嘴也被封住!杜天舞只有死命的用眼睛瞪他。
他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离开前还说:“没办法,这是你逼我的,等你想用功念书,我自然会放了你。”
过了大半个小时,杜天舞哭累了,车志宪才过来问:“怎样?肯答应用功念书了吗?”
她渐渐认清自己的处境,只得识相的说:“你高兴就好。”
他笑着松开她身上的绳子。“肚子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他牵起她的小手往餐厅走。
当然要吃饭了,否则饿着肚皮怎么有力气跟恶魔对抗?可是,刚才被绳子勒过的部位又酸又痛,她走一步就痛一下。
替她盛了饭,又夹了一些菜,却不见她动筷子。
“快吃啊!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车志宪说道。
“我吃不下……”她抚着发疼胀红的手腕,像只小可怜虫似的。
看见她手上的瘀痕,他可心疼得很,没想到这样竟弄伤了她。所以他柔声说道:“我喂你吃饭吧!”
她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张口吃下他喂的饭菜。
何必拒绝他这样的“好意”呢?被他欺负得那么惨,多少也要捞点本回来才行,她心中暗暗想着。
第七章 木木男人的霸气
之后的那段日子,杜天舞每天只能与课本共存亡,和车志宪相看两讨厌。
不管她摆出哀兵姿态,或是撒野耍赖,还是装笨扮呆,车志宪都有办法治得她死死的。
难道这世间真是一物克一物,恶霸男治刁钻女?
再多的后悔都来不及了,因为更坎坷的道路还在前面迎接她。
星期五放学时,每个同学的心情都特别亢奋,只有杜天舞意兴阑珊的走出教室。
“小舞!”隔壁班的徐世杰从后面追上来。
杜天舞回头瞄了他一眼,神情沮丧的继续往前走,徐世杰快步追上与她并肩同行。
“小舞,今天有什么节目?”他兴冲冲的问。
唉!她能有什么节目?想起来就伤心。
“今晚我和几个要好的学长姐办了个舞会,提早为他们庆祝毕业,大家说好玩到通宵,我想请你当舞伴,你……”徐世杰不太有把握地看着她。
“舞会”这两个字对杜天舞而言实在太有吸引力了,她想去想得都快发狂了。可是,当地瞥见校门口那辆黑色轿车,原有的好心情全又跌入了谷底。
“想啊!我好想……可是……”她哀怨的说。
徐世杰一听,顿时兴奋不已,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呢!可是见杜天舞一脸哀凄,令他的心也莫名的跟着抽痛。
“你……你怎么了?”见到心仪已久的佳人在面前落泪,他慌了。
杜天舞越哭越伤心,多日来心底的委屈就这么完全宣泄出来。
徐世杰一头雾水的望着她!想不到一场邀约竟会惹得佳人落泪。他慌乱的从书包里找出纸巾,颤抖的为杜天舞拭泪。
“你怎么了?”他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你别哭了……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杜天舞倏地抱着徐世杰,“你的肩膀借我哭一下……”,她实在很想哭个痛快。
佳人在怀,徐世杰兴奋得不得了,根本没察觉有人靠近他。
“你又在搞什么?”突来的低沉声音吓了徐世杰一大跳。
杜天舞缓缓的抬起头,“我在哭啊!”
“好端端的哭什么?”车志宪紧蹙双眉,把她从徐世杰身上拉过来。
“你放开我啦!”还不就因为他嘛!她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想控制都没办法。
“喂!她叫你放手,听到没有?”徐世杰不知死活的朝车志宪背后攻击。
想英雄救美?车志宪身形往后微移,立刻钳制住偷袭他的手。
徐世杰不断的挣扎,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钳制。
“别乱动,再动你的手就断了。”显然是他手下留情,徐世杰才没受伤。
等徐世杰满脸通红地停止挣扎后,车志宪才松开手。“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说完,他便架着杜天舞走了。
一坐回车上,车志宪劈头就下了几个规定。“我不准你交男朋友,不准你接近任何男同学,更不准你和男人搂搂抱抱。”
杜天舞不服气的冷哼几声。有本事他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她,否则她才不会理这些有的没的规矩呢!
“别以为我设法子盯着你,我管定你了。”车志宪像是看穿她的心事般说道。
杜天舞只觉得眼皮猛跳。难道,她真的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五月,燠热的夏天已悄悄来临。
早上第一堂课钟响,仍有不少同学在教室外头乘凉不肯进教室。突然,有人发出警告,“喂!快闪,校长来了!”
杜天舞下意识地抬头搜寻,果然发现校长从对面的走廊走来。
咦……她发誓,她从来没瞪人瞪那么久过。
“喂!被帅哥煞到啦!”身旁的淑君调侃道。
什么帅哥?和校长走在一起的,不就是那个“黑煞星”吗?在家煞她不够,竟然还跑来学校。
“完了!完了!”她敢说车志宪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什么完了!”淑君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失措的杜天舞。
“仅剩的自由也完了……”她没好日子过了啦!
“别胡说八道,快进去吧!他们快要过来了。”
淑君硬把她拖进教室,而外头的两人果真走了进来。
校长堆着满脸笑容,站上讲台说道:“各位同学,我很荣幸的为大家介绍车志宪教授,他是著名的脑神经科医师,也是今年度的诺贝尔奖得主,更令人振奋的是,车教授将在本校任教,请大家起立鼓掌。”
在校长眼里,他可是这所“小学校”有始以来请到的“超重量级”的老师,许多名校想请他都请不到,而车志宪却主动要来这里任教,简直令他受宠若惊。
但在同学眼里,车志宪却是有始以来最年轻、最帅的老师,尤其他独特沉稳的气质,立刻掳获台下女同学的芳心。
“教学向来是我的志趣之一,希望和大家共勉之。”他平淡的说。
“那真是敝校的殊荣,学生之福啊!”校长一脸的景仰与谦恭。
啊——她就知道,他残忍到连一点点自由的空气都不肯给她。
车志宪看到她那扭曲的小脸,不禁笑逐颜开。
干嘛要笑得这么魅力四射呀?他这一笑,不知迷死多少台下的小女生呢?
“神气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杜天舞在座位上冷哼连连。
“你们认识吗?看你的样子,好像跟他有仇。”淑君好奇的追问。
“哼!何止有仇,我们是天敌,”她忿忿地说。
“杜天舞,你有什么问题吗?”车志宪从台上盯着她,眼神带着警告意味。
“没问题,我好开心喔!有才气纵横的车教授来教我们,哪会有什么问题?有的话,也是怕以后太多人跟我抢着拿诺贝尔奖而已。”她挤满一脸的假笑。
“既然杜同学也有心拿诺贝尔奖,希望其他同学要好好协助她才是。我的要求一向很高,如果你们不想我把标准订得太严太苛,就别邀杜天舞去玩乐,让她把书念好,然后顺利毕业,否则她越退步,我就越严苛。”
果然,大家都被他犀利的言词吓到。一时之间,大家开始畏惧这个车教授。
淑君忍不住要追问杜天舞,“车老师为什么要针对你?”
“我们是天敌!这样你懂不懂?”杜天舞好想发飙。
果然,从那天起,没人敢约杜天舞出去玩、出去野。
因为车老师并不是在吹牛,他对学生的严苛真教人喘不过气,尤其接近杜天舞的人,在课业上都会受到特别的关照。
当然,有关他们的辈短流长也在校园蔓延开来。
“杜天舞,为什么每天上下课你都坐车老师的车子回家?”有同学质疑。
“因为顺路啊!”杜天舞无奈的说。
“好好喔!能和车老师顺路。”仰慕车志宪的女同学一副垂涎的模样。
“凭什么车老师特别关心你?是不是你暗中对老师下手了?”嫉妒的女同学酸溜溜调侃她。
“嘿嘿,你们想的话,也可以对老师下手啊!别客气!”杜天舞大方的应道。
哇咧!没想到这块木头竟然这么受欢迎,天理何在啊?
为此,校长因顾及校誉,私底下也找车志宪谈过。
车志宪只是冷静的回道:“我之所以会毛遂自荐的来教书,完全是为了杜天舞,因为我受杜天舞父亲的请托,所以必须把她的功课教好,还要能让她如期毕业,往后还请校长多多配合。”
原来如此。想不到“小学校”能请来诺贝尔奖得主教书全是因为杜天舞的缘故,校长也不便说什么了。
下学年度还没开始招生.已有家长风闻学校请来诺贝尔奖得主教书,因而争相为子女报名了。
就这样,杜天舞在恶势力之下,每天由车志宪“陪”她上课,星期六、日还要恶补功课。
也不知道是车志宪教得好,还是杜天舞肯用心念书,她的成绩已从全部不及格,变成全都及格了……
平凡的过了三个月,杜天舞已经认命的把念书当作第一要务。
也许是生活步调改变,进而影响了杜天舞的习惯,今天她居然一大早就醒了。
但车志宪比她更早。他是那种生活超规律的怪胎,即使今天是假日,他也不会睡晚一点。
“早!”她睡眼惺忪的说。
“既然起床了,就跟我去慢跑吧,身体才会健康。”正在换运动服的车志宪提议。
慢跑?有没有搞错啊?她从来不需要用慢跑维持健康,只要有堕落、颓废、奢靡、玩乐,她就活得快乐又健康了。
“不要!人家还没睡饱。”她立刻拉上棉被想睡回笼觉。
“不行,你以后每天都得早起陪我去慢跑。”车志宪轻易的就把她从棉被里提起。
“你好残忍喔!”她扁扁小嘴。
瞧她撒娇的俏模样,他忍不住的将她抱满怀,可嘴里还是冷冷的说:“撒娇也没用,限你十分钟内换好衣服出来。”说完,还把运动服扔给她。
梳洗一番之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衣服,跟着他出了门。
见鬼了!跑这种山路,一会儿往上爬,一会儿又得向下冲,简直是找罪受嘛!
杜天舞左顾右盼,发现在晨曦中运动的人全都是满头银发的阿公阿嬷,完全跟她格格不入嘛!她不免又缅怀起昔日无忧无虑的生活。
唉!往事只能回味,她步履蹭跚的走下坡,却不慎踩了个空,脚踝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
跑在前头的车志宪发觉不对劲,赶紧跑过来俯身察看。
“哪里疼?”他的话语中满是关注。“你这小笨蛋,连跑步都不会吗?”拉开她的手,发现她的脚踝虹肿成一片。
“你明知道我笨,还逼我来跑步,你根本就想害死我嘛!这下完了,我若变成残废,你得养我一辈子。”再怎么样,她也要骂几句才甘心。
车志宪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别担心,我绝不会让你残废的。”
他沉稳的声音瞬间带给她一种安全感,就在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被他抱起飞快的跑回家。
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他熟练的拿出冰块替她冷敷,又逼她吃下消炎止痛剂,而后又用绷带包扎固定住扭伤的脚踝。
其实他的动作很轻柔,杜天舞却依旧爱找碴。“噢!痛死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又不是外科医师,不会就别乱来呀!”
他一点也不在乎杜天舞的诋毁,还像个尽责的医生叮咛,“只要一、两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千万别用热敷或用力搓揉,以免伤势恶化。”
“真的要两个星期才可以痊愈啊?”她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讨回这笔账。
“对。”他肯定的点头。
“呜呜……那我怎么去上学?怎么洗澡、穿衣服?要吃饭、喝茶、倒水怎么办?你要负全责啦!”她忿忿的指着他。
“我负全责就是了。”
这次他很好说话,这倒令杜天舞有些愕然。
言出必行才是真的,杜天舞马上试验他,“现在我全身都是臭汗味,你说怎么办?”
“我帮你洗操。”他立刻把她抱进卧房的浴室里。
有人要伺候,她当然没理由拒绝。坐在热水中,她又忍不住抱怨,“这浴池好硬喔,坐得我一点也不舒服!脚也没地方好搁,怎么办?”
“我有办法。”他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踏进浴池,双手环抱杜天舞,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他轻柔地拨动她细长的发丝,颈间雪白的肌肤好像在召唤他亲一下、咬一口似的。
“还好啦!”她当然不能太夸他,毕竟是他害她扭伤的。
车志宪认真的为她清洗身体时,她却不断的“骚扰”他。
“你的身材好棒耶!这六块肌是你每天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吗?”小手在他腹部上下摸索,还以充满欣赏的目光研究。
想起那些班上其他男同学的身材,瘦弱得像根竹竿似的,哪比得上这体格健硕的精练身材啊?
“唔……其实肩膀的线条也很优美。”她越看越喜欢,索性攀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上轻咬了一口。
“咦!你的腿也很长耶!比例真的很完美。”她又捏捏他的大腿,表示衷心的欣赏。
“真的吗?”车志宪颤动了下,被她抚过的六块肌好烫、大腿有些酥麻、肩膀也好僵硬。
“那……我美吗?”她对他抛了个媚眼,还做了个挑逗的表情。
天晓得她对镜子练这表情时有多美,但为什么他一副没被电到的样子?唉!难道会得诺贝尔奖的脑袋除了读书做研究,其他的事都比别人呆吗?
“到底美不美嘛?”她不住的摇晃着娇躯。
“美……好美,别再乱动了。”其实,她还好香、好软、好滑、好嫩……教他的头好晕、目好眩、心好乱……
“动一下都不准?”她的小指头在他胸前比划。
“不!你别……”他用力抽气。
“碰一下都不行吗?”她做出哀怨的表情,小手已扯住他的裤头。
“我怕弄伤你的脚。”
真服了他,到这时候还能冷静地顾虑她的脚,这大概也是杜天舞最大的挑战吧!
“可是,人家好冷,你不想让我暖和一点吗?”她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看他还能理智到哪去。
“你的脚真的……”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杜天舞已吻住他的唇。
果然,送上甜甜的红唇,车志宪再也按撩不了的开始行动,而且越来越放肆了。
“讨厌啦!人家的脚还疼,不要了……”这会儿,她已忘了刚才是谁不管脚疼的。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哄道:“我会慢慢来的……”边说,他边不断地撩拨她敏感的身躯。
终于,她发出求饶的呻吟,“不要……我受不了……”
“你不要?我还要!”他加强力量,惹得她呻吟连连。
“你……好讨厌……”随着他制造的狂潮里,她皱起眉头攀住他的肩,连说话都软绵绵的。
他低低的笑了,故意问:“都是你害的……还想要吗?”
“不要,不要了……”虽是这么回答,声音却诱惑又撒娇。
车志宪当然没打算放过她,直到两人一起瘫陷在温暖的池子里。
杜天舞无助的闭上眼不住娇喘,现在除了脚,她全身没有一处可以动的。
“怎么了?”他眼里满是得意的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此刻杜天舞只有瞪他的力气而已。
看她娇柔虚弱的模样,他把她抱回房里,仔细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
她喟叹一声,疲倦至极地合上眼睡了。
第八章 惹偶你就死定了
第二天清晨,电话铃响就将两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原来是杜家大小从瑞士回来了。于是车志宪带着杜天舞在婚后第一次回娘家,这次连同车父、车母也来了,充分表示了对媳妇的疼惜。
“你的脚怎么了?”当大伙儿见到杜天舞一拐一拐的由车志宪扶着走,不约而同的问。
“还不都是他害的。”她努努嘴,小声的说。
“严重吗?疼不疼?”杜天刚狠瞪了车志宪一眼,把杜天舞抱到沙发上坐好。
“能不疼吗?我的手也好酸!”她摸摸手腕留下的勒痕,好让大家都注意到。
语惊四座,大家不期然的瞪向车志宪。
“我……我的屁股也好痛喔!”看见同情的眼光,她装得更加可怜,却不自觉引来众人的遐想。
“小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在这儿,你快说。”杜天刚边说边睨车志宪,言下之意好像车志宪做了不该做的事。
车志宪本来不想理会,只和杜天刚对了一眼,便转头不看他。
“你说,你是不是虐待小姐姐?把她弄得浑身是伤,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杜天刚气愤的兴师问罪。
“我什么都没做,即使有做什么,也是我和小舞的事。”车志宪冷冷的回道,不明白这小舅子为何对他不满。
“小刚,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别胡言乱语的。”大哥连忙打圆场。
“如果没有,小姐姐怎么会受伤?为什么他不敢说清楚?”杜天刚就是气不过车志宪一副不想理人的倨傲。
“小刚!”杜爸爸厉声制止,毕竟亲家也在场,总不能把场面气氛搞砸了。
“是嘛!先让小舞说清楚嘛!”大姐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偏袒自家妹妹,要让杜天舞先申诉。
“是啊!小舞,乖,别哭喔!到底怎么回事?志宪如果敢欺负你,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车母为了表示不徇私,也先把好话说了。
“志宪有欺负你吗?”二姐摇摇头,不太相信文质彬彬的车志宪会欺负杜天舞。
“有,他好残忍、好没人性、好不人道……我……我全身又酸又痛又累!”她以哀怨婉转的语气抱怨,神情更是楚楚可怜,直教人感到心如刀割的难过。
这下子,杜天刚受不了的大声抗议,“小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说没欺负她?”
他这“单蠢”的小姐姐不被这阴沉的男人欺压才怪!他越想越气愤。
“他……他还用绳子绑我,每天晚上都折磨我,不让我好好睡觉,甚至……连白天都不放过我,我好惨……连喘一口气都不行。”
她努力制造出的惊悚果热奏效。说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假作真时真亦假,重要的是对方听得真假莫辨,而自己要紧记得每句话的真伪,并且继续的扯下去。
车父、车母满腔惊愕,很不敢置信地颤声询问,“儿子啊!你该不会……有那个癖好吧?”
这小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趁人多时歪曲事实、阴谋造反。
连相处了二十几年的父母,被她的三言两语一唬弄就怀疑他变态,杜天舞的眼泪攻势和精心营造的错觉其不容小观呀!
车志宪猛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凌厉的眼神是挺吓人的,但演戏要演全套,骗人要骗到底,这是杜天舞秉持骗术的最高宗旨。
“当然知道,我每天被你荼毒,我生不如死!”
人家不是说,伤到绝处已无泪,所以她装作随时都可以昏倒的样子。
车父、车母一听,恨不得把神主牌位搬出来谢罪。
面对这么多吃惊又愤慨的目光,再加上蠢蠢欲动的拳头,车志宪差点要弃械投降,谁教他娶了个外表清纯可爱,实际上骗功达登峰造扳的老婆呢?
光是她那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样,大家就心软了一半,被骗得神志不清也不能怪他们太“单蠢”,若非他是当事人,恐怕也会信以为真。
“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车志宪一向不擅辩解,想要解释却被杜天舞抢白一番。
“我……好痛……要不是你,昨天我的脚怎么会受伤?受了伤你还不放过我,你……你就是会欺负我!”就在车志宪要解释时,杜天舞赶快招回大家的注意力。
“志宪,小舞毕竟还年轻,你应该要温柔一点啊!”车母很无奈的劝道。
“妈!你想到哪去了?她的脚伤是因为……”
“因为你逼我的,我都说不要的嘛!好痛……”她痛苦不堪地抚着脚踝。
杜天刚心疼的说:“小姐姐,我抱你回房休息去。”
噢!这正合她的意,就把这烂摊子留给车志宪慢慢“收拾”吧!谁教他这三个月都“欺负”她。
“嗯,我要好好的睡一觉,爸,我可不可以多住几天啊!呜……妈,我不要跟他回去了。”被杜天刚抱上楼的同时,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她还不忘多争取几张同情票。
虽然狠狠地作弄了他,但杜天舞也担心要付出代价。
不过,想起车志宪那充满自信的家伙也会被她整得一愣一愣的,她就有股报复的快感。
当她得意地在房里躺着,房门倏地被打开。
不会吧! “代价”这么快就来了?抬头一瞧,那不是车志宪是谁?
“小刚!小刚!”她得先喊救兵才行。
砰!他脚一抬就把门关上,双眼锐利的盯着她。
“小刚!快上来。”这次她叫得更大声,连院子外都可以听到。
他卷起袖子,闲闲地说:“小刚出去了。”
哇!这种气势……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爸、妈、哥、姐、大嫂、姐夫……”她从床上爬起,准备随时落跑。
“叫破喉咙也没用,他们全都出门去了,家里就剩我们两个。”
完蛋了,他笑得好奸诈。看来,那些同情她的人全都弃她于不顾了,那只好自救啦!
“哦——我的头好疼。”她—副小媳妇模样,想先博取一些同情,要他下手别太重。
“我才是气得热血沸腾咧!”他一副要杀人毁尸的样子。
“我帮你顺顺气。”她的手立即摸摸他的胸口。
他白了杜天舞一眼,看她还有什么戏唱。
刚才面对审判他的杜家人,确实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释清楚这场她刻意营造的误会。
乍听到杜天舞的种种“劣行”,众人莫不是惊叫连连,大概只有杜天刚能勉强保持镇定。
杜爸爸和杜妈妈无力的说:“唉!好女婿,小舞的成绩明显进步神速,全都仰仗你教导有方,日后就难为你了。”
至于当初直夸杜天舞性情温婉,不惜以性命威胁儿子娶她的车父车母,在知道实情后表情十分呆滞,可见冲击真的很大。
“车教授,他们没有太为难你吧?”杜天舞讨好地问。
“哼!你说呢?”
唉!还用说吗?看他的臭脸就知道了。
“别这么小气嘛,人家只是闹着玩的。”她轻声低吟,小手拉起他的衬衫,探进他的腹肌摸索。
小腹传来一阵骚动,他立刻抓住想惹祸的手,冷冷的说:“诱惑我也没用!”
“我想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是?”她想然跳下床,想到外面求救去。
车志宪早有准备,所以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又将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摩挲着她圆翘诱人的小屁股。
“我认错了啦!你不可以……”还没挨打,她就感到屁股开始发烫了。
“当然可以,这是你罪有应得!”他先轻拍了两下,像是准备给她重重一击。
”你……真可怕……”她都快哭了。
“你好可爱喔!”出乎意料的,他的声音竟是笑意盎然。
咦?杜天舞不相信的回头看看他,却看见一张笑脸。
“你不生气了?我就知道。”她欣喜若狂,接着,她又七手八脚的缠住他的身体,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唉!只要卷进她的世界里,他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你又想诱惑我了吗?如果想用你的身体来道歉,我欢迎之至。”车志宪猛然将她抱起。
“我才没有呢!”她粉颊泛红;漾满了春情。
“有,你明明不停的在勾引我。”把她胸前的扣子解开,顺着她的曲线徐徐往下移。
突然,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中。
只见房门因受不了重压而倒了下来,门口一群人东倒西歪地面面相觑。
“都叫你们不要挤嘛!看看现在……”二姐低声的抱怨。
“还不是你硬往我这边挤。”大姐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丈夫。
“还说?害我看不到好戏,真是的。”杜天刚不甘心的回道。
“对……对不起啊!我们好像走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