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薄荷微光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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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这个自恋男,即使是在这样的小破弄堂出场,也要坳好造型摆好pose!孔雀男!

    夏薇看左佑慈的时候我很怕她被他的美色所迷,可幸好她是个木头脑袋,只是偷偷问我:“你们认识?”

    我和左佑慈对看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拉过夏薇就走:“怎么可能?”

    我和夏薇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夏薇回头看了一下。她说:“骆桑桑,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我像个身手灵敏fbi,走进校门之后立刻躲到柱子后面,然后慢慢探出个脑袋往外看——结果脑袋又被人用力敲了一记。

    抬起头,居然又是左佑慈!

    “胖子,好好上自习去,别没事就逃课。”一本正经的好像老夫子,然后潇洒帅气地一甩刘海,走了。

    我抚着额头站在原地很久,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奶奶的,老娘的大脑壳招谁惹谁了,怎么三番五次总是遭遇突然袭击?

    夏薇忽然轻轻说:“你朋友是不是怕我们又碰到坏人啊?他真是好人。”

    我揉脑袋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里一动,好像被人轻轻触了一下,像一朵花,被蝴蝶的触须轻触,然后缓缓绽放。

    “他不是我朋友啦……”

    晚自习的铃打过三遍,我拉着夏薇往教室跑,凉凉的晚风吹得校衫哗哗作响。夜像暗色的潮水,无声又汹涌地蔓延开去。

    那是属于骆桑桑的十五岁的夜晚。

    夜幕像华丽的天鹅绒一样铺满整面天空,星星像碎钻一样耀眼闪烁,精心夺魄的美丽。

    书上说,有些星光从射到到达地球进入我们的视网膜,要经过几百几千甚至几亿年的时间。那些此刻正在我们眼前闪耀的星球,也许早已经在宇宙空间中爆炸消失掉了。

    那些孤单星球,独自运行了几千亿年,它们的光芒穿越浩渺空间闪烁整个宇宙,最后却仍是沉默地变成了宇宙中的尘埃。

    每一个人的人生也都是如此,不外乎一个从生走向死亡的过程。无论你是大国总统还是被人鄙夷的街头混混,无论你是璀璨万人迷的明星还是无人问津的丑小鸭,都走往同一个方向——只是去时的路不同。

    有人走的是康庄大道,有人走的是田间小径,有人的路上荆棘丛生,有人花香绕满脚踝。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是一条小城镇的柏油马路,安静,整洁,两边是广阔的田野,有整齐嫩绿的麦苗和清新的野花,平坦的路面一直延伸至太阳落下去的地方。

    我把粉红暴力熊送给顾安蓝的时候,她高兴得紧紧抱住了我。

    她说:“桑桑,我最喜欢你了,全世界我最喜欢你了。”

    我像只喝醉了的小熊,乐得屁颠屁颠的。

    那时候的骆桑桑,自然一点也没有想到,快乐总是短暂,有一天,悲伤会带着咸湿又庞大的风雨忽然而至。而那曾经的快乐,当时越快乐,就越衬得后来的悲伤越悲伤。

    肌肉男爸爸说,快乐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小鸟。你想抓它的时候永远都抓不住,如果你用网兜兜它,用枪打它,用铁笼子关它,它很快就会死掉。可有时候,你不理它没有在苦苦寻找它,它说不定就扑啦啦地飞过来停在你的肩上,啄啄你的耳垂,对你叽叽喳喳说话。

    肌肉男爸爸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懂,可是当我懂得这些的时候,站在天台上看对面楼顶的鸽群伴随着嘹亮的鸽哨,拍着翅膀扑啦啦地飞向天空的时候,一下子就难过得哭了出来。

    不懂什么是快乐的时候其实才是最快乐的,等我懂得的时候,快乐已经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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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人不要紧,站起来拍拍屁股又是一个好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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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年的夏天来临的时候,我终于告别了我像白面包一样不停膨胀的初中时代。

    从中考的噩梦中逃脱出来的我在家蒙着头睡了整整三天才清醒,然后立刻打电话给顾安蓝。

    顾安蓝抱着电话在那头一改淑女本色地尖叫,她说她早就想找我出去玩了。

    那天晚上我就和顾安蓝约了在小城最著名的夜市门口见。我没想到顾安蓝还叫了林天恩一起过来。

    中考前忙于复习,考场又不在一起,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看到林天恩了。我现林天恩好像帅了一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

    那天晚上林天恩穿了一件粉红和浅灰的条纹t恤,牛仔中裤,帆布的腰带一头长长的垂下来,穿一双人字拖鞋,走路的时候如果晃一晃,那就很像一个英俊的小流氓。

    那时候我有一点点迷恋走路时有点驼背的男生,最好还高高瘦瘦的,走路的时候有点不乖的摇晃,笑起来的时候满脸孩子气,最好还有两个大酒窝,会腼腆和害羞,还会扯着喜欢的女生的头耍无赖,生气的时候不说话,难过的时候红着眼睛像小白兔一样,沉默又忧伤。

    可是,这样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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