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花园里面,一只浑身炸毛的猫咪冲拉布拉多犬恶叫一声。
拉布拉多犬一点感觉都没有,摇晃着脑袋想要接近猫,毛茸茸的脑袋直往猫咪身上蹭。
“喵!”被惹毛的猫咪愤怒的给了拉布拉多一爪子。
“汪呜”拉布拉多被打个正着,呜咽一声。
“喵”蠢狗。猫咪高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眼泪汪汪的拉布拉多。
“好了,别吵啦。”一直在边上观战的小男孩,突然伸手分开愁大苦深的两只。
猫咪不屑的喵了一声,就走到一旁,自顾自添起毛来。
“毛毛不想陪你玩,你这个时候过来烦她,不是讨打吗?”小男孩一边摸拉布拉多的头,一边念叨。
拉布拉多更委屈了。
“还有你,毛毛。”男孩转过头去教训猫咪,“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多多蠢狗!”
“喵”猫咪更加不屑的喵了一声,意思是“本来就是蠢狗,还不允许别人叫了。”
“毛毛!”男孩皱着眉喊了一声。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我以后不叫了就是了。”猫咪还是很怕小主人生气的,赶紧认错。
“这还差不多。”小男孩点点头。
一人一狗一猫自然的沉溺在这对话中,却不知道这幅情景落在别人眼里,是说不出来的诡异。
“儿子。”季小染笑着走到小男孩边上,摸了摸男孩的头。
男孩脆生生的应道:“妈妈!”
没错,这个小男孩就是季小染的儿子——季明宇。
“到吃饭的时间了哦。”季小染提醒道。
“妈妈我还想再和多多毛毛玩一会儿。”季明宇虽然不过五岁,但是说话吐词清晰,“就一会儿。”
从小都很懂事的季明宇,偶尔也会孩子气一下。每当这种时候,季小染的心就会酥软一片,怎么能够不宠宠儿子呢。
“好,那就再玩一会儿,妈妈等你一起去吃饭。”季小染就站在一旁,笑着看着儿子和一猫一狗闹得起劲儿。
没站到十分钟,就有人匆匆忙忙进来找季小染了。
“表哥?”季小染看到进来宛若石像的人。
“找你有事。”姬雷也不跟季小染客气,转身朝外走去。
“儿子你先在这里玩,妈妈一会儿回来啊。”季小染匆忙交代季明宇几句,就紧跟上姬雷的脚步。
“什么事?很急吗?”季小染不解。
姬雷带季小染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才开口说:“有一个任务,非常棘手,需要你帮忙。”
“现在?”季小染并没有拒绝,但是想到儿子一个人在那里,也没有立即答应。
“是的,任务地点是市中心大厦,据可靠消息说,有不法分子在市中心大厦下花园内安装了神秘爆炸物。”姬雷神色凝重。
市中心大厦占地面积大,里面的人也大多是政要官员,所以此次事关重大,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要怎么做?”季小染很奇怪,按说应该有防爆专家,也轮不到她来。
“我们需要你借住花园里面的植物,来确定爆炸物的位置。”姬雷说。
“原来如此。”季小染了然。
“现在暴恐分子还在大厦内部和国家谈判,要求用飞机送他们出境。”姬雷想起现在的状况,就是一阵发愁。
“好,我安顿一下明宇,就马上跟你过去。”季小染也明白其中重要性,当即就要跟姬雷走。
季小染把季明宇交代给保姆,就立即跟着姬雷赶去市中心大厦。
坐在车子里的二人一言不发,季小染目空远方,显得空洞茫然。
季小染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一些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的事情。
19到22岁,她有三年的时光,被小偷偷走了。
在这三年里,她有了儿子,变了父母。
外公告诉她,是有男人逼她生下了这个孩子。等到外公把季小染找回姬家的时候,季小染就已经受到刺激,而失忆了。
外公的说法并不是完美无缺,但记忆消失得无所遁形,季小染只能凭借他人嘴中偶尔透露的话语,来拼凑自己的记忆。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帮助姬雷,让姬雷能在军部中站稳脚跟。
车子在市中心大厦不远处停下。
姬雷和季小染一起下了车,姬雷看了一眼腕上的表,面色凝重的说:“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季小染点点头,就向市中心大厦外\/围的花园中走去。
市中心大厦外层已经被一层穿防弹服的特警围住了,季小染平静的越过人层,朝花园走去。
耳麦里传来声音:“注意安全。”
季小染点点头,目光扫过花园里的一花一草。
花儿草儿们难得的安静,没有风,也没有沙沙的声音。季小染一步一步朝更深处走去。
“够了,不要再往里面走了。”姬雷几乎都快看不到季小染的身影,神色担忧。
没有人知道这个爆炸物会不会因为人的踩踏而爆炸。
外公亲自接季小染回姬家,不是为了要她以身犯险的。
而季小染却对姬雷的话置若罔闻,还在一步步向前走。
“不要再往前走了。”一道细小的声音在季小染的耳边响起。
季小染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笑着去寻找那道声音的来源。
“是你再跟我说话吗?”季小染看到一株在瑟瑟发抖的香附子。
“你!”小小的香附子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可以听懂她的话,很惊讶“你听得懂我的话?!”
“是啊,我听得懂。”季小染点点头,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那你就不要再往前面走啦,很危险的。”香附子大声嚷嚷着,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听得懂她的话的人。
“我知道,前面有炸弹,对吗?”季小染走到香附子的身边,循循善诱说道。
“对啊对啊,你不要再过去了。”香附子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可是,我就是要去找到那枚炸弹,然后把它拆掉。”季小染为难的说,“如果不拆掉,会有更多人遭殃的。”
“可是,那很危险的”香附子低下头,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