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一个甜美声音在低低地呼唤。
郑治悠悠醒转,手脚无力浑身轻飘飘地,他四下张望,周围除了黄沙什么都看不到,嗖嗖的风声时时从耳边刮过卷起漫天的黄沙,一片混顿,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
“尤……”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谁在呼唤,难到是梁歆?我……死了吗?地狱?”郑治不敢想象。
想到梁歆,悲伤像锥子一样刺痛心脏,梁歆死了!就这么在他面前死了,她那无限留恋的眼神出现在郑治的脑海中,自责和愤怒交纺着在他的心里播下仇恨的种子,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中呐喊。
魃匆匆逃离了军帐,她不敢使用法术唤来祥云,在这方圆几百里只要使用了法术一定会被父亲知晓,只能一路狂奔直到再也看不到帐外的火把,她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才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下脚步。
一轮明月悄悄藏到一片乌云后面,魃屏住呼吸仔细地聆听,除了风声、虫鸣还有树枝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她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事物,这时有个黑影跃上离她最近的那棵树梢,而她竟完全没有察觉。
这时月亮又出来了,在大地上洒上清冷的光辉,魃就着月光仔细地查看手中的东西。它是一件陶器,外形似一个小酒瓶,细长的瓶颈,圆润的肚腹,没有光泽也没有装饰文。魃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封印的所在,她急了轻轻摇动瓶子并用心念传音:“尤,在吗?”
她这轻轻一摇,郑治只感觉天悬地转连站也站不住,风刮得更紧,黄沙像巨浪一样翻腾。风声吞没了他的叫喊,只有大把的沙子灌入鼻口。就在这轻轻的摇晃中,魃看见在瓶子的肚腹上有一个方形的光晕一闪而过,她将瓶子对准月光,那个方形的光晕在月光下若影若现,她心中大喜:这就是封印了。
这只小瓶是父亲的宝贝名叫息沙瓶。它所装息沙遇水变土,遇土变金。蚩尤被腰斩后父亲将他的六魄禁固在八个神器当中,她只偷出这只息沙瓶。现在封印是找到了,可是要揭开封印只能用法术,她本想再奔得更远一些,但是时间不等人,如果再不将尤的命魂放出来进入轮回,只怕在瓶里呆得久了那么就永远不能再轮回了。
当下没有时间下考虑,魃轻轻念出揭封印的法术,这个对她来说并不难,早在孩提时代她就熟知父亲的封印。瓶肚上的光晕随着口决越来越亮,最后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息沙瓶四分五裂跌落在地,郑治裹在一堆黄沙中倒在地上,那些息沙遇到土壤就变成金浆渗入地底不见踪影。
魃吓了一跳,她擅自窃了父亲的宝物还将他的仇敌放了出来心中已是惴惴不安,没想到揭开封印会将息沙瓶打破,看来是不能再会到父亲身边了。
树梢的黑影趁此机会飘然离去不着一丝痕迹。
郑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快去投胎,迟了就来不及了。”魃催促郑治快走。
“为什么救我?”郑治对这个害过他又来救他的女子没有一丝的感激。他从一开始就任人宰割,根本由不得他,心中不由生出戾气。
“我……你、你快走。”魃急了“我父不会放过你的。”
郑治飘飘荡离开了小树林,只留下魃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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