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突然道：“双胞胎！”接着道：“我刚翻了丘仁的笔记，受体中有一对双胞胎，五只刺芒也有两只虫是同卵而生。丘仁一时好奇，把双胞胎虫子放入了双胞胎受体中……”
曹小炮道：“你说她们就是那双胞胎？”
老乞丐道：“看来应该是，不过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对双胞胎竟然与她们体内的虫子完全融合了，没有一点排斥！不然她们不会是完美的人形，总会有一些虫子特征。”
曹小炮道：“她们身上有嘴。”
老乞丐道：“那是融合后的灵魂特征，不是虫子特征。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
曹小炮不知老乞丐何意，把眼睛在自己身上瞄了瞄，突得一震，惊喜道：“师父！我的胳膊又回来了！那断指也能活动。”
老乞丐道：“灵魂有灵魂的样子，不一定与身形相貌相同，那些或奇特或普通的特别之处，便是灵魂特征。你失而复得的胳膊，你康复的手指，这些都是灵魂特征，看来你并没把伤残看得太重，你的看法并没影响到灵魂。”
曹小炮道：“我的看法能影响灵魂？”心里寻思：“平日里确实没太注意残了的身体。”
老乞丐道：“能！人越老，他的灵魂特征便越多。不同的人，活下去半辈子后，他的灵魂形象也许会神圣的很，也许会丑陋的像个怪物。”老乞丐又道：“孩子，给你上一课，我们黑暗咒术的力量虽源自本原，但咒术繁多，包罗万象，不过说到底，这些咒术全在一个字上下功夫，就是人。因此要想掌握它们，必须研究人认识人。对人，我们黑暗咒术有自己的理解，就是‘三位一体’。”
曹小炮奇道：“三位一体？”
这时那两个女童正暴跳着，大喊大叫，即像自言自语，又像与身上的嘴争执，曹小炮提着剑远远避着，凝神听了听那些嘴说话，乱哄哄竟听不出一个所以然。那些嘴们声音嘶哑，一起叫嚣着，像同时撕裂无数干布。倒是女童的声音很清脆，在一片嘶哑声中，如一铜铃，叮铛响动，就听两个女童异口同声道：“你们吃到什么？你们吃到什么？不对！不是！错了错了！……”反复否定着什么。倒不忙着攻击曹小炮。
老乞丐道：“简单说一说，三位一体的一体是人，而三位，就是组成一个人的三种东西。有一个词，这个词是上古词汇，叫做‘物质’。物质是指那些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比如一座山，一条河，或者你的身体。与物质相反的，就是‘非物质’，它看不见也摸不到，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比如灵魂，再比如你的一些想法。三位中的上位就是灵魂，下位就是肉体。灵魂是纯粹的非物质，而肉体是纯粹的物质。处在中位的，是除灵魂与肉体以外的其它东西，比如人的情绪思想和意志，这些东西，有些是非物质，有些是直接影响和被物质影响的半物质，比如本原就是半物质，它是肉体存在的根本，耗尽之时，就是肉体死亡时刻。上中下三位，从上至下，一个影响一个，也从下至上，一个影响一个，这就是三位一体，黑暗咒术对人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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