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哪里,便在哪里。要你管我笑什么!大家都在等你这家伙呢!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起,怕你睡死过去。”何秋露这时柔情不见,张口就是一通乱损。
钟维清闻言立时松了一口气,这回才觉得一切回归正常。他不禁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心道:“我钟维清今日必定是走了大运,碰上了她心情大好,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道祖保佑,真是道祖保佑!”
随后他又对何秋露道:“我现在已经醒来,咱们就赶快下楼去吧!”
“哎~何师姐你们怎么也都上来了?”
何秋露闻言眼睛一瞪,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只能佯装笑意,回头一望,随后便道:“嘿嘿……师姐你们怎么都上来了,钟维清已经醒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赵春寒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戏谑道:“好啊!”
而其余的存思派女弟子们,却也是个个脸上堆笑,何秋露见状也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却是不知怪在何处。
钟维清这个早上过得是心惊肉跳,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眼前之事又异又奇,他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众人走后,钟维清这才草草的下了床,粗略的洗了把脸,他哪敢怠慢,也赶紧追着众人的脚步下楼去了。
“我说秋露啊!你是不是对着傻小子有点那什么……嘿嘿,说实话是不是?”苏赏月偷偷的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何秋露看着苏师姐那有些不怀好意的表情,依然知晓了她所指何事。
何秋露略一沉吟,便心生一计,装作出一副三分精明七分傻的可爱模样,道:“奥,我确实是对钟维清太刻薄了,师姐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他和善些就是了。”
言罢,她便大眼一眨,嘴角上扬着,快跑了几步追着赵春寒去了。
苏赏月显然颇不甘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结果这时钟维清也已经出了房门,她见状这才作罢,暗下诺言,找个机会再拿何秋露逗趣。
随后几人各回各位,钟维清也坐在了,独自饮茶的慕容德的旁边,相互微笑示意。
几人既然已经聚齐,便叫了早饭来,还吩咐店小二将众人的水袋装满,做些干粮之类的食物,以备赶路之用。
店小二倒是个勤快人,领了吩咐就去准备,几人不免感叹这家掌柜的真是个闲人,早晚都见不得人影。
等店小二在次回来时,他身上早就已经是负重不堪了,众人见状也是连忙前去接应,嘴上纷纷道谢。
那个店小二累的气喘吁吁,不禁感叹道:“我说几位客官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带这么多的水和食物!可是把我累坏了!”
何秋露本就是个热闹性子,张口就道:“我们去青州。”
“秋露!”冷香凝从旁推了她一下道,何秋露寻声而去,只见冷香凝眉头一皱,把头连连轻摇。
而赵春寒早就气的牙根痒痒,把眼睛一闭,深吸了一口凉气。
店小二一看,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我说呢!原来是河南道地界,说远不远,说近倒是也不近。我这里每月南来的北往的人也不少,最近往青州去的道爷倒是有几个。你们几个姑娘家的,也想去凑个热闹不成?我可是听说青州最近不太平,好像是正闹妖怪呢!”
“多谢提醒,我等告辞了,有缘再会。”赵春寒不想再做逗留,领着众人出门而去了。
何秋露忽然安静了下来,钟维清乐得了个清净,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又是说错了话,不该向人透露行踪。此事儿倒也不能怨她太多,除赵春寒吕鸿雁与苏赏月三女以外,众人也都不曾出门,对这些事儿本就不太清楚。
几人走后,客栈暗处忽然显出来一道人影,店小二见了,立时恭敬的单膝跪地,抱拳拜见。
那人衣着华贵,,风度翩翩,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但是他手上却是拿了一只钩状兵器,开口问道:“起来吧!这几个什么路子的?”
店小二直了身形,气质也是一变,正是个二十对多岁的年轻人,因一身打扮这才显得几分老气。
他恭敬的回道:“从她们的衣着打扮,吃饭喜好来看,应该是存思派的。我刚问了他们,原来也是要去青州凑热闹的!”
“哼!来吧那就,一群女流之辈自不量力,我说你也没给她们准备点见面礼?”神秘人忽然一笑,如此的问了一句。
店小二闻言立时恭敬的回答道:“我自然是在她们的水里下了毒的,不出三个时辰,定叫他们肠穿肚烂而死。”
什么男子闻言,欣慰不少,对店小二夸道:“做的好,青州现在乱做了一团,门主与万佛阁的和尚们斗了个旗鼓相当。此时一定要小心南方道门坐山观虎斗!也不知道王知远这老不死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店小二听了一喜,没过多久,客栈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依旧是个不见掌柜的,空荡店面……
何秋露知道大事不妙,越走越是心虚,等出了万安镇,她就赶紧先下手为强,赖上了赵春寒软磨硬泡。
“师姐,是我错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何秋露皮道。
赵春寒脸上难看,就那么板着也不言语。虽说此事是个矛盾,但是两位姑娘气质不俗姿容绝世,以致一颦一笑,一动不动间处处都是让人赏心悦目。
赵春寒又被何秋露缠了一会儿,也受不了了,顿时破愁为喜。但是她随后又怒道:“你可真是个惹事精,师傅她怎么就收了你做徒弟呢?”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师傅,有负师姐教诲,师姐你看我已经很诚恳的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呗!嘿嘿……”何秋露果真是轻车熟路,认错自责的话随口就来。并且拉着赵春寒的手摇晃个不停。
苏赏月也是个老好人,也在旁边不停的替何秋露打圆场道:“算了吧!赵师姐,你看秋露也是第一次出门,不懂这些事的。我们一路上慢慢教给她也就是了。”
“对,对!”何秋露欣然附和道。
赵春寒也是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道:“就是不让她气死,也得被她拖累死不可!我怎么碰上这么个小妖精!”随即她也笑了出来。
众人本就不太在意,见状纷纷微笑。
“咱们还是赶路吧!今日务必要到河南道境内,打听一下青州的情况。那店小二的话,还是不得不信的!”赵春寒道。
众人一听,也无异议,随即带上自己的水食,提剑奔向东北方向了,远看万安镇外的北路口处,一道青虹亮起,显然是几人正再度御剑而行。
北方天干物燥,虽然昨夜大雪纷飞,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但是今日依旧是个阴天,所以南方的姑娘们觉得是又冷,又干,又疲惫。
相比钟维清而言,喝了更多的水。这时,正在全心御剑的于花好忽然感觉一阵腹痛难忍,眼前一花,顿时就栽下了剑去。
众人见状大惊,立刻惊慌出手,索性在离地丈许的空中接住了她。
存思派的几人心有余悸,急成一片,但是她们不知缘由,还是赶快落地为妙。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存思派众人竟然全部抱腹,纷纷叫着自己腹痛难忍。
随后竟是集体掉可下去,只余钟维清一人无事呆立,他在那一刻看到的是两个人的眼神,一个吕鸿雁美眸已红,一个何秋露楚楚可怜。
这左右二人离他最近,百忙之中,如何是好?
钟维清心思一转,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随后只见他在怀中拿出了一道黄符出来,正是当初出入龙虎山正一派时,几位师伯送的见面礼之一。
钟维清现已识了符篆所画,此符正是锁龙符,黄符一遇真元顿时亮起,化作数条锁龙链极速追向存思派众人。
那锁龙链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就连钟维清自己都没看的清楚,就将几人缠住了。
还好未有一人伤亡,钟维清心念一动,锁龙链立时就是一松,将众人轻放在了雪地上。
既然黄符已经用过,其上的锁龙链法力自然也与符纸一道,散成了一团轻烟不见了。
钟维清这时忽然也觉得一阵腹痛,不过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钟维清的父母保佑,初入正一派的时候,陈老道还给了他一个瓷瓶。里面的的几枚丹药,正巧有清神解毒,避免阴邪之气的功效。
人命关天他也不是个财黑心狠之徒,自己先服用了一粒,而且还给众人一一吃了下去。
随后钟维清又探了探她们的气息已经转正,然后他自己也开始赶快运功调息,看看如何将毒排出体外。结果他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他竟然到处都没有寻到毒素的踪迹。
钟维清哪里知道,纯阳龙虎丹乃是正一派的绝密仙丹,自创派以来也才堪堪出现了不足十颗而已。
一炉三颗,颗颗都是绝世奇珍,而炼丹的三人也俱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
钟维清等人所中的凡毒,在此仙丹面前,根本微不足道,此毒也正是趁众人心思全在御剑之际,一举突破真元护持。
而这时如道行高深一些的赵春寒,也已经开始幽幽转醒了,随后吕鸿雁也慢慢的醒来。
钟维清见状心里一喜,连忙过去将二人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