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快穿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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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动作扬起,华贵的布料与气流摩擦的簌簌声中,“铛——”的一声长剑相交擦过火星乍起,一雪白一金黄两道人影错身而过。

    因速度过快而扬起的黑色发丝在两人身后纠结缠绕,西门吹雪墨玉般的眸子陡然亮起,腰身一旋反身长剑直斩西泽貌似毫无防备的背部。

    西泽薄唇勾起。

    “铛——”

    桃花林中,冬阳之下,白衣金饰,神采飞扬。沙沙作响的枯枝残叶不断的被猛然扬起又骤然绞碎,金色与白色的袍服随着辗转腾挪簌簌作响,相同的墨黑发丝飘扬而起在两人身形接近之时纠缠又分开。

    点、刺、绞、截、托、按、架、扫。

    长剑相交的“铛铛”不断在枯瑟清净的林中响起,辗转腾挪的两道身形从空中到地面,又跃起追逐。

    “呼——呼——”后倚在粗壮的树干上,西泽白净的脸上额发微sh,不觉时间已至正午,一双澄澈的眼在越发温暖的阳光下亮晶晶的极其耀眼。

    “为何不出剑?”不远处白衣少年虽未汗sh,如冰似玉的脸上却也染上了抹红晕。

    抬起袖子毫无形象可言的抹了抹薄汗,西泽咧嘴笑了笑:“我修的心剑。”

    西门吹雪少年若有所思:“心中守护,是以无法出剑。”

    “聪明!”西泽笑:“你破不了我的防御,我也不能出手击败你,再这么打下去,两个人都累死了!”

    “不打了!”西门吹雪少年道。

    “不打了。”西泽从树干上直起身收剑入鞘,迈过狼藉坑洼的地面走到重剑旁,一把拔出然后背到身后,理了理衣襟朝西门吹雪展开眉眼,黑白分明的透彻眸子里漫出神采招呼道:“走了,我请你吃东西。”金缕抹额之下微微水色笑意在玉髓般的黑色瞳仁里漾开,一时间朗朗如正午之阳,皎皎若既望之月,格外吸引人。

    西门吹雪少年顿住,他想,西泽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

    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两年前他的剑道即将大成却遇到了瓶颈之时,他见到西泽,那时西泽还稍显稚嫩,他同样问了一句“可否一战。”但那时西泽回答的是“剑法未成,等我练好了的。”

    那时西泽的笑还有些腼腆,也没有现在这么曜眼。

    他想,西泽似乎失约了,……并且,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他。分明说好了的,剑法练成就找他比剑。

    本来他是不喜不守约之人的,但西泽却练的是心剑,且能成就如今之境,想来不是违约小人。

    西门剑神还是相信剑更多一些,所以他压下了疑问并未出口。以剑为行事准则,剑神也不愧为古龙笔下剑的拟人化了。

    “吃什么?”西泽站在食牌前扭头看身后跟过来的西门吹雪。

    “清水煮蛋。”没给那花哨的食牌一个目光,西门吹雪淡淡的道。

    “埃?”西泽疑惑,稍等了一下,见西门吹雪的确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于是认真的上下打量了西门少年后陈恳问道:“吃得饱吗?”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下西门少年白玉般的脸,又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恨不得餐餐吃下一头牛。”

    西门少年脸色一沉,吓得周围人纷纷躲开来。实话说,西门少年虽然十五岁,但因为强大的实力和淡漠的心态冷情的表情气质,在外人看来,都会第一时间忽略西门少年的年龄。能者为大,自然没人会提起西门少年的年龄,更何况是这种略显居高临下的教导语气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西门少年本能的不悦,抬眼淡淡的道:“一壶白水,两个请水煮蛋。”说完拂袖转身径直上楼。

    “啧,又说错话了,……?”自小居住在深山里完全不通人事的西泽抬起右手,修长优美的指尖点了点额角,目光微茫。转身简略吩咐道:“白水,清水煮蛋;炒几个青菜,一碗面。”然后急匆匆跟上西门吹雪到楼上隔间。

    推开镂花木门,一袭白衣的西门少年正站在窗边,听到声响也未回头。

    不自在的点了点额角,西泽有些迟疑的道:“……恼了?”

    西门少年听到了西泽上楼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知道他推门进来,但他的目光始终望向窗外。

    古老的小城很偏僻,而开窗的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淡青的绵延远山,不远处干净的青石板街角缝隙里,枯黄的干草顽强的在冬日微风里摇摆。

    或许,这就是西泽练成心剑的原因了。西泽此人极致纯粹,干净透彻的像是没有被人为改变,静静悄悄淌在深山里的一泓溪流。即便是遇到砥石断木,也能用自己的办法绕过去,但即使是在穿过砥石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形态,他的本身依旧是清泉,透亮澄澈,从不曾有任何变化,只要绕过阻碍,他就会立刻回复原来的形态。

    西泽这个人,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不光是因为剑。

    作者有话要说:

    ☆、剑神同人·第四章

    晨起,凝露悬在色泽醇厚的浓绿梅叶尖上,欲坠未坠。

    薄薄的晨霭弥漫在大片的梅林中,如雾似云的静静笼罩,不算明显的小路向里,能隐约看到黛青的檐角,古朴的小亭同梅林一般隐藏在薄暮中。

    亭中一桌四凳皆为石质,泛着淡淡的青色,衬着桌上淡淡茶烟显得格外雅致。桌旁一道白衣身影高挑匀称。

    “啾啾——”

    小巧的鸟儿扑棱棱展开羽翅,豆大的小眼晶亮,淡色的脚爪抓着白玉般微曲的指头,歪着脑袋瞧着眼前的人,似乎在提醒。

    鸟儿很小,浑身雪白色的羽毛,翅膀略尖,尾部展开时较寻常鸟雀更大,整体呈现流畅的线性,像是一尾钝头弩箭,可以想象的是,它划过天际之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被鸟儿拍打手掌,白衣人影微微低下头看向鸟儿,另手拇指轻轻触碰鸟儿脑袋上在凉风中摇晃的白色绒毛,然后从鸟儿腿上取下一卷信纸。

    鸟儿灵性的拍拍翅膀,从人手指上蹦到肩上,啄了啄羽毛等待人影将回信交给它。

    这白衣人俨然便是已然成年的西门吹雪,再不复稚嫩的少年面孔,十九岁的西门吹雪已从舞象少年成长为朗朗青年,面容白净如冰雕玉刻般吸引人眼球,风华内敛,不变的是那双黑色眸子里的沉静与淡漠。

    展开信纸,几行龙飞凤舞的行书小字画在雪白的纸上,每个转折笔画无不利落圆润,每个顿笔提笔无不圆润潇洒,整体布局又格外整齐,自成一家。

    “近日可好?”

    “昔日一别,已堪堪两年,你猜的不错,我还没突破。”

    “此次出来,往西去,勿念勿寻,盼有一日与你再度切磋。”

    “西泽。”

    都说字如其人,这手行书也确实让观者眼前宛若浮现出那俊朗洒脱的人影。

    当日西泽与西门吹雪比剑平手之后,西泽有所顿悟,跑回祁晔山脉里悟他的心剑,却怎么都差了一点不能突破。郁闷之下给西门吹雪传了个信,当即就再度跑出来。

    这传信用的,就是那小巧白鸟。实际上它是一对,一黄一白,比翼鸟,因为格外灵性,便被西泽拿来传信用。

    本只是胡乱走走,不想晃荡了两天居然“巧遇”西门吹雪,总归没什么地方去,就跟着西门吹雪去杀了一个人。接着认识了一个名为陆小凤的浪子,陆小凤常年在江湖中混迹,各种好玩的事知道不少,领着西泽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陆小凤此人朋友多,敌人自然也多,在一次对敌中施展出尚且不算完善的“灵犀一指”,西泽顿时惊为天人,告别两人又跑回祁晔山去悟他的心剑,闭门造车整整两年,垂头丧气的传信西门吹雪,然后出门寻求突破。

    之后再度“巧遇”西门吹雪,甚至还多了个陆小凤。

    当时那陆小凤看到他的第一眼,表情怪异的像是看到一个倾城美貌的女子脱了衣服带着把。眼神探究奇异的看了西泽半天,扭头突兀奇怪的问西门吹雪:你当西泽是儿子吗?

    当然西泽不知道西门吹雪的回答是什么,只知道那之后陆小凤再不敢明里问出那话。

    在很久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花满楼曾当笑话讲给大家听:西门吹雪曾说,西泽此人是一个极纯粹的人,所以他能将剑道理解的极通透,但因为他太过纯粹,也就太容易被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污染。

    所以不论是因为知己还是为了有一个对手,西门吹雪愿意在西泽出山的时候来找西泽的。

    而陆小凤在一次看到极少出门的西门吹雪只是接到一封信后就匆匆出庄后,好奇心起胡搅蛮缠跟着出了门最后发现见到的是西泽之后,也曾戏谑调侃说西门吹雪就像西泽的爹,整天要看着。至于西门吹雪听到后是什么想法,那就没人知道了,但从陆小凤那之后不再乱说那话,就可以约摸猜到他的后果了。

    当然了,这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说的是长大成人变得好看的西门吹雪收到了西泽的来信。

    拿着信纸沉吟一瞬,西门吹雪将信纸随手放置身旁石桌之上,转身展开宣纸,提腕沾墨,一手流畅的小楷流于纸上,转折锋利,点勾凌厉,无形剑意流淌,便是最好的署名:

    “一切安好。”

    “剑道突破在于机,勿急勿燥。”

    “待你突破之日,便是你我再战之时。”

    置笔提起信纸抖了抖风干,翻折几次卷起放到白色鸟儿腿间信筒,轻轻点了点鸟儿额头示意,鸟儿眨巴了眨巴晶亮的小眼,蹭了蹭西门吹雪,当即展翼兀自扶摇直上,一抹白色闪电般划破天穹,寥寥无踪。

    西门吹雪微抬头注视着鸟儿飞离的方向,沉吟不语。继而转身沿着小路离开薄雾稍散的梅林,照常吩咐下仆,准备出庄。

    刚刚跨过花厅门槛,就见张管家脚步急急的从通向庄外的小路上走向梅林,看到花厅门口的白衣身影,身形一顿,又转向走了过来。

    西门吹雪等张管家走近后,方才步入花厅,将剑放在案上,转身坐在椅上,挥手阻止仆人奉茶后,望向弓身于侧的张管家。

    张管家见状上前一步,恭谨道:“庄主,庄外一执伞女子求见,道是有物相交。”

    执伞女子?西门吹雪若有所思,而后了然,眸中闪过冷意,勾唇冷笑道:“让她进来。”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剑神同人·第五章

    低矮的小屋里空间很小,小到只能勉强挤着放下四张桌子。很小的小屋里很暗,棉布的门帘将门口遮的严严实实,一盏豆大的灯火摇摇晃晃着将人影映照在漆黑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的墙面上,鬼影似的张牙舞爪。

    小屋很潮sh阴暗,但却并没有任何霉味儿,清淡缥缈的茶香充斥了整个不大的小屋。

    小屋是家店,店名“一品流”,一品流是闻名遐迩的茶馆。

    之所以说它闻名遐迩,是因为它只做高档茶。高档到什么地步呢?江湖传言,贡茶,也就是皇家茶,一品居都有,但一品居的茶,皇家却未必都能喝的上!

    即便是那传说中五十年一茬,天下仅一株的西域“石上青”,一品居也有供应,每日限量三杯。

    一品居的主人是谁尚无人知晓,一品居也并不是在一个地方待着不挪窝,每七天,一品居就会搬个地方,大江南北无处不去,虽则神秘,但若只是喝茶,却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天还早,一品居里只坐了两桌,三个人,每人跟前一杯茶,袅袅茶雾飘散开来,清雅而不淡薄,馨香却不浓郁,若有似无,缥缈隐约却又让人无法忽略。

    小屋正中那张桌子上一男一女低着头小声聊着,不时传出男子轻笑和女子的娇声惊呼。角落出另一张桌子上一名青年握着茶碗正静静的品茗。

    这时一品居的帘子忽然被人一把掀开,呼啸的冷风涌着凉气一股脑冲进来,那盏小油灯的火光猛的一压,颤颤巍巍恨不得即刻熄灭。

    本倚在小小的柜台上昏昏欲睡的小厮被冷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边扒拉胳膊上的疙瘩一边咕哝着抬头要去招呼来人。

    闯入者逆着光,身形匀称,身后披着个挺厚实的披风,一撩帘子抬头打量了一下,一眼看见角落那青年。青年灿金锦袍,一身金银玉饰比那星豆小灯都耀眼的多,更何况是身后巨大的重剑,无怪来人一眼看到他了。

    角落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