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墨雪如絮

第十六章 你在乎我吗?

    马车,停了…青辰从车内跳下,看着偌大的旗帜念道:“张家铁铺!”

    屋内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青辰顺着声音找到了正在打铁的人。

    ‘噼噼啪啪’的打铁声,富有节奏,就像是天然的交响乐。

    “姑娘,要做什么?”

    “我可以画出来吗?”青辰望着满头大汗、皮肤黝黑的壮汉,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铁匠嘴上说着,手上却一刻也不停。“那桌上有纸笔!”

    青辰沿着铁匠所示意的方向望去,角落中有一个柜子,乌黑的柜台上白色的纸张异常明显。

    青辰擦了擦桌面上的灰尘,拿起一张纸抖抖灰。提袖,研磨。执起笔,沾点墨,在白纸上草草画了几笔。

    回首望了一眼仍在专心打铁的铁匠,拿起画好的图纸,走到他身旁。此时他正将打好的铁放入冷水中,一阵‘滋滋’的声音后便安静了下来。

    铁匠擦擦汗,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休息片刻。

    青辰将图纸竖起正对着他,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接过图纸说:“我这儿没有这种模板,要做出模板得花些时间!”说着他将图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里满是打好的铁器。

    “需要多久?”青辰拿起图纸,仔细望着。

    长长的形状,有着锋利的锯齿。粉碎东西…应该没问题!

    “那得看情况!”铁匠轻蔑地说着头也没抬,取出炉子中烧得火红的铁块接着打炼。

    青辰闻言,轻轻一笑。从长袖中将卖玉簪所得的银两全部取出,放在桌上。

    “这是二十两白银!”青辰望着他的背影又问:“现在,还需要多久?”

    铁匠冷哼一声,缓缓道:“很快…”说着,扔下手中的铁具。转身,一把接过青辰手中的图纸。

    青辰轻挑秀眉,钱,有时还是挺管用的……

    “大小?”

    “你等一下!”青辰提起长裙,跑回马车旁。

    她抱着陶瓷,小心地迈过脚下的铁器,轻轻将陶瓷罐放在桌上。边说边比划着:

    “大小,不超过瓶口的直径。长短,不高于瓶身…适中就行!”

    铁匠依旧不停手中的活,偶尔侧目看向青辰,点点头。

    青辰监督着铁匠,看着看着,有些无聊,便找‘木头人’玩,解闷。

    “你……”青辰绕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从身前绕到他身后。“站姿不错!”

    “倒像是那么回事儿…”

    青辰不知从哪儿‘掳’来的野草,抓在手上,像是教鞭般的点拨着‘木头人’。

    “挺胸,抬头,收腹!”青辰满意的看着‘木头人’,连连点头。“很好!”

    青辰一下子坐在车撵上,“继续保持哦!”用草尖轻轻捅了捅‘木头人’。

    悠闲地摇晃着双腿,玩着手中的野草,目光不时掠过‘木头人’以及铁匠。

    望着屋内角落柜子上的纸笔,青辰跳下马车,将手中折好的‘蟋蟀’送给了‘木头人’。

    ‘木头人’望着手中的‘蟋蟀’,有些愣住了。

    青辰越过重重‘障碍’,站在柜子前。拿起纸张,平铺在桌面上。持笔,书写。

    “你知道哪儿有奶牛吗?”停下手中的笔,青辰转身望着铁匠问道。

    “奶牛?”铁匠有些诧异,随即接着手中的活。“奶牛我是不知道,但我舅父家倒是有一头牛…”

    青辰目露喜色,急切地问道:“是公是母啊?”

    “前些天刚诞下一只小牛仔!”铁匠说着目量了一下桌上的陶瓷,站起,拿着陶瓷凑近用手丈量着。

    “那头牛在哪儿?”

    “你是说大的,还是小的?”

    “那只母牛!”

    “母牛在后院放着,这几天正要卖了它!”铁匠放下陶瓷,坐在椅子上,不停手中的活。“死了孩子的母亲……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再不卖掉就剩下满身的骨头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青辰放下纸笔。

    “从那门绕出去,左拐!”

    青辰按着铁匠的指引,成功的来到后院。不过,多费了些时间……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里面真的是……

    一览无余!

    青辰来到被绳索栓着的母牛身旁,蹲下…

    站起,抬眸望着远方。“应该能挤出牛奶来……”

    再次回到后院时,青辰的手中多了一罐陶瓷。战战兢兢的望着母牛,有些顾忌。

    青辰鼓足勇气,猛吸一口气,闭眼,将陶瓷罐放在母牛下方后,吓得马上收回手。

    “一会儿就好……”青辰闭眸,侧过头,大胆地伸手……

    听着有‘嘀嘀嘀’的落水声,青辰睁眼,笑了。

    “也不知够不够?”抱着陶瓷走出后院,青辰望着半罐的牛奶,有些担忧。

    此时,铁匠依旧忙活着,一刻也不停歇。

    青辰随便走走,看看,挑挑拣拣。案台上的茶盖吸引了青辰的注意,放下陶罐,拿起茶盖看了看。

    “大小差不多…”青辰看着陶罐瓶口,说着将茶盖盖在瓶口上。

    她走出铁匠铺,抬头望了望天空,抱着半罐牛奶,轻叹:“天,又要黑了……”半响青辰转身,“明天我来取它,你能做好吗?”

    “这肯定没问题!”

    青辰放心地点点头,抱好陶瓷罐,在‘木头人’的搀扶下走入马车。

    锦帘落下,马车返程……

    回到京城时,天逐渐黑了。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青辰撩起纱帘,望向窗外。夜灯纷纷亮起,夜晚降临了…

    车停在了客栈门前,透过窗户,青辰看到了那名白衣飘飘的男子。虽是背影,但从他身上传来的独特气质让青辰一眼就认出了他。

    “姑娘,主子在楼上等你…”

    青辰闻言,放下窗纱,俯身站起,撩起锦帘…

    ‘木头人’帅气十足的单手抱胸,弯腰,十分绅士的伸出手。

    青辰挑眉,站直。十分优雅的将半罐牛奶放在他的手中,独自跳下车。

    她走进客栈,只给‘木头人’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

    “谢谢!”

    青辰径直走上楼,脚踏在木板上,随着她的上移脚底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转个身,上了楼。楼上坐满了正在用餐的客人,说话声中交杂着酒杯相互碰撞的声音,

    十分热闹。

    刚上楼,一位小厮上前带路:“姑娘,请!”小厮走在前方,带领着青辰走过那些食客,转入走廊。

    “请跟我来…”

    走过长廊,小厮推开一扇门,作出‘请’的姿势,便匆匆离开。

    青辰望着小厮远去的身影,无所谓的挑眉,转眸向屋内探了探。一只脚已经迈入门槛…

    青辰走入屋内,转了几圈。“怎么没人?”

    屋内罗曼轻纱散散落下,一阵风袭来,轻纱肆意飞扬…屋内的窗子被打开了……

    青辰穿过帘纱,抬步来到窗前。站在窗边,京城外的风景,很美…华灯溢彩,朦胧的美,如痴如醉。

    房檐上传来瓦片的声音,青辰探出头向外望去。一个模糊的影子,身手敏捷,从身形看来是位女子…

    深色夜行衣,紫色的面纱,让青辰无法看清她的面容。青辰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她,为何穿成这样?还是,她是刺客……她是宫中的人吗?

    就在青辰低眸思索之时,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挽住了她的腰,青辰猝不及防便落入他的怀中。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在她耳侧轻声道:“会掉下去的……”眼眸却望着窗外的身影,眸光微敛,抱着青辰的指尖轻轻收拢,

    “我……”青辰想要挣扎时,他却松开了手。

    转身,他背对着青辰站在帘纱前,修长的指尖撩起轻纱……

    他转眸,侧目望着青辰。精雕完美的侧脸,优雅迷人。薄唇轻启:“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说着,只留下一抹绝美淡漠的迷蒙背影,离去了。

    青辰有些莫名奇妙的回眸,趴在窗台上从楼上俯瞰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夜晚微热的轻风。

    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让青辰有些疑惑。

    “他要去哪儿?”

    青辰探出半个身子,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一直消失…他在巷子的尽头,左拐了。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赶紧下楼,追出了客栈。

    “阿翊!”说话的是刚刚那蒙面女子。“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一双深蓝的眼眸,美得如那神秘的未知大海。

    男子背对着她,如玉的脸庞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停住了脚步。琉璃般美丽的眸子在黑夜中生生溢出一份冷漠。

    “一枚值得利用的棋子吗?”一袭深色衣服衬映着她白皙的脸庞,无瑕如冰山雪莲。“你把我一人丢在这陌生的国度,每天都要伪装着自己。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要十分的谨慎。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正真的我!”

    女子抬眸望着他,轻声问道。“阿翊,你在乎过我吗?”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却淡的仿若风一吹就会散去。

    “从来没有…”男子压低声音,决然说道。

    女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目光失去了焦距,心中暗自苦笑着:明明知道,却偏偏不死心…

    “呵呵……”女子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划出优美的弧度,掩盖了眸中的雾气和痛楚。

    心中冷哼着,自我嘲讽。总要亲自受伤,才会知道这一切……女子再次睁开双眸,蔚蓝的眸子静如止水。

    不是一场梦!

    戴上面纱,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男子没有离去,他站在转角处,垂目静默。躺倚在坚硬的墙壁上,默然无声。直视着前方,清寂、淡漠的毫无波澜。唯有与风同舞的青丝、衣袂。好像下一秒他便会随风而去……

    微微偏头,远处传来细微的足音。轻轻腾空而去,他的白袍随风飘飞,似要消融在这清辉的月色中。

    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马车,停了…青辰从车内跳下,看着偌大的旗帜念道:“张家铁铺!”

    屋内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青辰顺着声音找到了正在打铁的人。

    ‘噼噼啪啪’的打铁声,富有节奏,就像是天然的交响乐。

    “姑娘,要做什么?”

    “我可以画出来吗?”青辰望着满头大汗、皮肤黝黑的壮汉,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铁匠嘴上说着,手上却一刻也不停。“那桌上有纸笔!”

    青辰沿着铁匠所示意的方向望去,角落中有一个柜子,乌黑的柜台上白色的纸张异常明显。

    青辰擦了擦桌面上的灰尘,拿起一张纸抖抖灰。提袖,研磨。执起笔,沾点墨,在白纸上草草画了几笔。

    回首望了一眼仍在专心打铁的铁匠,拿起画好的图纸,走到他身旁。此时他正将打好的铁放入冷水中,一阵‘滋滋’的声音后便安静了下来。

    铁匠擦擦汗,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休息片刻。

    青辰将图纸竖起正对着他,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接过图纸说:“我这儿没有这种模板,要做出模板得花些时间!”说着他将图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里满是打好的铁器。

    “需要多久?”青辰拿起图纸,仔细望着。

    长长的形状,有着锋利的锯齿。粉碎东西…应该没问题!

    “那得看情况!”铁匠轻蔑地说着头也没抬,取出炉子中烧得火红的铁块接着打炼。

    青辰闻言,轻轻一笑。从长袖中将卖玉簪所得的银两全部取出,放在桌上。

    “这是二十两白银!”青辰望着他的背影又问:“现在,还需要多久?”

    铁匠冷哼一声,缓缓道:“很快…”说着,扔下手中的铁具。转身,一把接过青辰手中的图纸。

    青辰轻挑秀眉,钱,有时还是挺管用的……

    “大小?”

    “你等一下!”青辰提起长裙,跑回马车旁。

    她抱着陶瓷,小心地迈过脚下的铁器,轻轻将陶瓷罐放在桌上。边说边比划着:

    “大小,不超过瓶口的直径。长短,不高于瓶身…适中就行!”

    铁匠依旧不停手中的活,偶尔侧目看向青辰,点点头。

    青辰监督着铁匠,看着看着,有些无聊,便找‘木头人’玩,解闷。

    “你……”青辰绕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从身前绕到他身后。“站姿不错!”

    “倒像是那么回事儿…”

    青辰不知从哪儿‘掳’来的野草,抓在手上,像是教鞭般的点拨着‘木头人’。

    “挺胸,抬头,收腹!”青辰满意的看着‘木头人’,连连点头。“很好!”

    青辰一下子坐在车撵上,“继续保持哦!”用草尖轻轻捅了捅‘木头人’。

    悠闲地摇晃着双腿,玩着手中的野草,目光不时掠过‘木头人’以及铁匠。

    望着屋内角落柜子上的纸笔,青辰跳下马车,将手中折好的‘蟋蟀’送给了‘木头人’。

    ‘木头人’望着手中的‘蟋蟀’,有些愣住了。

    青辰越过重重‘障碍’,站在柜子前。拿起纸张,平铺在桌面上。持笔,书写。

    “你知道哪儿有奶牛吗?”停下手中的笔,青辰转身望着铁匠问道。

    “奶牛?”铁匠有些诧异,随即接着手中的活。“奶牛我是不知道,但我舅父家倒是有一头牛…”

    青辰目露喜色,急切地问道:“是公是母啊?”

    “前些天刚诞下一只小牛仔!”铁匠说着目量了一下桌上的陶瓷,站起,拿着陶瓷凑近用手丈量着。

    “那头牛在哪儿?”

    “你是说大的,还是小的?”

    “那只母牛!”

    “母牛在后院放着,这几天正要卖了它!”铁匠放下陶瓷,坐在椅子上,不停手中的活。“死了孩子的母亲……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再不卖掉就剩下满身的骨头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青辰放下纸笔。

    “从那门绕出去,左拐!”

    青辰按着铁匠的指引,成功的来到后院。不过,多费了些时间……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里面真的是……

    一览无余!

    青辰来到被绳索栓着的母牛身旁,蹲下…

    站起,抬眸望着远方。“应该能挤出牛奶来……”

    再次回到后院时,青辰的手中多了一罐陶瓷。战战兢兢的望着母牛,有些顾忌。

    青辰鼓足勇气,猛吸一口气,闭眼,将陶瓷罐放在母牛下方后,吓得马上收回手。

    “一会儿就好……”青辰闭眸,侧过头,大胆地伸手……

    听着有‘嘀嘀嘀’的落水声,青辰睁眼,笑了。

    “也不知够不够?”抱着陶瓷走出后院,青辰望着半罐的牛奶,有些担忧。

    此时,铁匠依旧忙活着,一刻也不停歇。

    青辰随便走走,看看,挑挑拣拣。案台上的茶盖吸引了青辰的注意,放下陶罐,拿起茶盖看了看。

    “大小差不多…”青辰看着陶罐瓶口,说着将茶盖盖在瓶口上。

    她走出铁匠铺,抬头望了望天空,抱着半罐牛奶,轻叹:“天,又要黑了……”半响青辰转身,“明天我来取它,你能做好吗?”

    “这肯定没问题!”

    青辰放心地点点头,抱好陶瓷罐,在‘木头人’的搀扶下走入马车。

    锦帘落下,马车返程……

    回到京城时,天逐渐黑了。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青辰撩起纱帘,望向窗外。夜灯纷纷亮起,夜晚降临了…

    车停在了客栈门前,透过窗户,青辰看到了那名白衣飘飘的男子。虽是背影,但从他身上传来的独特气质让青辰一眼就认出了他。

    “姑娘,主子在楼上等你…”

    青辰闻言,放下窗纱,俯身站起,撩起锦帘…

    ‘木头人’帅气十足的单手抱胸,弯腰,十分绅士的伸出手。

    青辰挑眉,站直。十分优雅的将半罐牛奶放在他的手中,独自跳下车。

    她走进客栈,只给‘木头人’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

    “谢谢!”

    青辰径直走上楼,脚踏在木板上,随着她的上移脚底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转个身,上了楼。楼上坐满了正在用餐的客人,说话声中交杂着酒杯相互碰撞的声音,

    十分热闹。

    刚上楼,一位小厮上前带路:“姑娘,请!”小厮走在前方,带领着青辰走过那些食客,转入走廊。

    “请跟我来…”

    走过长廊,小厮推开一扇门,作出‘请’的姿势,便匆匆离开。

    青辰望着小厮远去的身影,无所谓的挑眉,转眸向屋内探了探。一只脚已经迈入门槛…

    青辰走入屋内,转了几圈。“怎么没人?”

    屋内罗曼轻纱散散落下,一阵风袭来,轻纱肆意飞扬…屋内的窗子被打开了……

    青辰穿过帘纱,抬步来到窗前。站在窗边,京城外的风景,很美…华灯溢彩,朦胧的美,如痴如醉。

    房檐上传来瓦片的声音,青辰探出头向外望去。一个模糊的影子,身手敏捷,从身形看来是位女子…

    深色夜行衣,紫色的面纱,让青辰无法看清她的面容。青辰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她,为何穿成这样?还是,她是刺客……她是宫中的人吗?

    就在青辰低眸思索之时,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挽住了她的腰,青辰猝不及防便落入他的怀中。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在她耳侧轻声道:“会掉下去的……”眼眸却望着窗外的身影,眸光微敛,抱着青辰的指尖轻轻收拢,

    “我……”青辰想要挣扎时,他却松开了手。

    转身,他背对着青辰站在帘纱前,修长的指尖撩起轻纱……

    他转眸,侧目望着青辰。精雕完美的侧脸,优雅迷人。薄唇轻启:“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说着,只留下一抹绝美淡漠的迷蒙背影,离去了。

    青辰有些莫名奇妙的回眸,趴在窗台上从楼上俯瞰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夜晚微热的轻风。

    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让青辰有些疑惑。

    “他要去哪儿?”

    青辰探出半个身子,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一直消失…他在巷子的尽头,左拐了。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赶紧下楼,追出了客栈。

    “阿翊!”说话的是刚刚那蒙面女子。“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一双深蓝的眼眸,美得如那神秘的未知大海。

    男子背对着她,如玉的脸庞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停住了脚步。琉璃般美丽的眸子在黑夜中生生溢出一份冷漠。

    “一枚值得利用的棋子吗?”一袭深色衣服衬映着她白皙的脸庞,无瑕如冰山雪莲。“你把我一人丢在这陌生的国度,每天都要伪装着自己。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要十分的谨慎。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正真的我!”

    女子抬眸望着他,轻声问道。“阿翊,你在乎过我吗?”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却淡的仿若风一吹就会散去。

    “从来没有…”男子压低声音,决然说道。

    女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目光失去了焦距,心中暗自苦笑着:明明知道,却偏偏不死心…

    “呵呵……”女子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划出优美的弧度,掩盖了眸中的雾气和痛楚。

    心中冷哼着,自我嘲讽。总要亲自受伤,才会知道这一切……女子再次睁开双眸,蔚蓝的眸子静如止水。

    不是一场梦!

    戴上面纱,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男子没有离去,他站在转角处,垂目静默。躺倚在坚硬的墙壁上,默然无声。直视着前方,清寂、淡漠的毫无波澜。唯有与风同舞的青丝、衣袂。好像下一秒他便会随风而去……

    微微偏头,远处传来细微的足音。轻轻腾空而去,他的白袍随风飘飞,似要消融在这清辉的月色中。

    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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